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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行觉得，幸亏自己和李显是俩个大老爷们，幸亏遗传了李院长的好基因，这要是随了老妈这性子，在东北，估计都活不了18岁，早被人揍死了，太穷讲究了。
姥爷家虽是大户，但也不至于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怎么就养出老妈这种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人间疾苦的女人来了呢？老妈难道还真是天上的神仙儿下凡了不成？可是但凡能修道成仙，哪个不是历经几世轮回，尝遍世间百态？谁能像薛凝女士享福似的来历劫呢？
“这不是你老爸的老师快要过大寿么，我想着绣一幅百寿图，不都说用不同的绣法灵验么，才想起来，以前你姥姥送给我一本家传的刺绣针法，有好几百种呢，我在家里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想着上老房子这边瞧瞧，说不定能找到呢。”走到楼道里薛女士才了伞，摘了墨镜。
“薛小姐，您这踩着这么高的高跟鞋，慢点。”李行快步走到老妈身边，用一只手在后面虚扶着，就怕他妈一个不小心踩空了。
“儿子，高跟鞋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看人家伊莉莎白亚历山德拉玛丽温莎出门不也踩着双高跟鞋呢么，人都多大岁数了，我才多大就穿不得高跟鞋了？”说完满脸不高兴。
糟糕，李行觉得再不说点什么，老妈那打着转儿的眼泪，马上就能掀出个惊涛骇浪来。“没，薛小姐这才多大，我们小着呢，这不是这没电梯，楼梯太老了，你看，这都少了多少个豁口了，万一哪个不长眼睛的小台阶，绊了您一下，我老爸还不得心疼死。”李行将天打雷劈的话说得一脸真诚。
“嗯，这道也是，哎行行，你说咱们家显显这周怎么没回家？周末又上课？”薛凝女士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摘下帽子，用包里的丝巾擦了擦汗，顺手给李行也擦了擦。
李行特别想对老妈说，您儿子还正值年轻，这6楼爬得没多劲，以前没换房子的时候，也爬了十几年呢。可是他不敢，只能受着。自己上班给别人的不痛快，在老妈这全找了回来，这要是让公司的下属看到，估计都得额手称庆，大魔头也有这么一天，大快人心。
“老妈，那个，老房子的钥匙我没有。”李行摸了摸鼻尖说。
“就知道你没带，我今天特意找出来的，给，开门吧。”薛凝女士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拿出一把十几年没用过的钥匙，居然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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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新的。
老妈的这一声开门吧，特别像慈禧皇太后招呼李莲英起驾回宫。李行顿觉□□有一阵凉风飘过。
李行将钥匙朝左边拧了半圈，门没开，反倒上了锁，他又往右边拧了几圈，噔的一声，门开了。
数十年养成的习惯，李行弯腰打开鞋柜，对于鞋柜里两双运动鞋丝毫没有多想，以为是都是李显的，毕竟鞋子一模一样，这符合李显批发式买东西的习惯。
老妈换完鞋，还感慨了一句，“一晃眼，咱们都从这搬走这么多年了，看着屋子这么干净，估计显显经常回来。”薛凝边说边走向卧室的房间，推开门整个人都愣了。
“薛小姐，怎么到了自己家还不进去了啊，怎......”李行推开老妈开了一半的门，也愣住了。
床上躺着的是两个少年，挤着一个枕头。
李显躺在右边，平躺着。左边的少年，当然就是庄然，此时，正侧着身子，熊抱着李显，半个身子都趴在了李显的身上。右腿还压在李显的肚子上。半长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
夏天的天气热，老房子虽然安了空调，但显然两人没有开，估计是怕吹出空调病。屋里的窗户倒是都敞着，卧室的门一开，整个卧室一股过堂风吹过，窗帘飘起，呼呼直响。
床上两人微皱着眉，缓缓睁开眼睛。
庄然入眼的是李显被吵醒，不爽的侧脸。
而李显的视线里是目瞪口呆的老妈和一脸看热闹的哥哥李行。
李显的眼睛，也从半眯，变成全开，还没来得及震惊，就侧头看了看两人露没露出什么不雅的地方，还好，被子盖的严严实实。
看着李显这一系列变化，庄然也好奇地侧着头向门边看去，这一瞥，他整个人都神了。
这是什么情况？
门口的两个人是谁？
进贼了？
“妈，哥，你们俩这大早上站在我门口参观是几个意思啊？”李显把被子往庄然身上拽了拽，坐起来，看向门口的两人。
什么？妈？哥？
这是李显的老妈和大哥！！！
天啊！庄然，快躲起来！！闭眼睛还是钻被窝里？
庄然已经被李显的话，烧得外焦里嫩了。
“儿子，你看这是大早上么？这都正午晌时了。”说完走进卧室拉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还没来得及排队，就猛地从窗外涌进来。
李行站在门口，拍了拍脑袋，老妈你这重点走偏啊，现在您儿子和一个男生在床上呢。发没发生什么不知道，但是就这同榻而眠也够让人吃惊的了。
“妈，你和我哥先出去。”李显觉得老妈完全没有领会他的中心思想，再次出言提醒。
庄然在床上挺尸，听着李显和他妈妈的对话，也是被惊艳到了，这一身少女装真的不是李显的姐姐吗？真的是李显的妈妈吗？真的看见床上躺了两个人吗？
“啊，啊？啊!”薛凝女士一个词发出了三种音调。显然是刚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床上除了自己的儿子，还躺着一个小男生呢，虽然自己的年龄能做小男生的妈妈了，但是就这么闯进来，太失礼了。
“太失礼了，抱歉孩子，不知道你也躺在屋子里。”薛凝一脸歉意，又退回到门边和自己的大儿子站在一起。
“啊，那个，阿姨，是我太唐突了，我这不方便起身，就躺着和你说了，您见谅。”庄然把头转向门边说。
“没事，没事，孩子你先躺着。”薛凝女士摆摆双手。
对话方式很奇特，对话内容太惊悚。没法继续下去了。否则，是无休止的道歉和原谅。
“妈”李显加重语气叫了一句，“您俩快先别这么来回道歉了，我俩先起来再说，成吗？”
薛凝女士听完小儿子的话，和庄然挥挥手，拉自己的大儿子走出去，刚要关上门，又快步跑到床边把窗帘拉上，随即又匆匆忙忙地合上了门。
床上两人齐齐叹了口气。
“我操，李显，我他妈的想抽死你信吗？你怎么不说你妈和你哥今天要来啊？我□□大爷啊。”庄然跨身骑在李显身上，怒气冲冲地问。
“那个，妈说这屋里没衣柜，刚没看见你俩衣服，从你卧室拿了两套，你俩先穿上，等会......”李行推开门，看见屋子里的情形，顿了顿，靠着强大的心理素质，继续说“等会咱们下去一起吃个饭。”说完关上了门，一声爆笑从客厅传来，密封的门都没能严丝合缝地挡住这惊天动地的笑声。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庄然，此时已经生无可恋，直接趴在李显的身上，一动不动。
“宝贝儿，我觉得，”庄然抬起头，压在李显的肩膀上，“我今天得死这，操，爷这辈子所有丢人现眼的事儿，今天都干尽了，啊，太他妈的丢人了，你妈，你哥，都来捉奸了。”庄然说完无力地贴这李显的脸。
“没事，男朋友。”李显靠在床头，右手拍拍庄然的头发，侧身亲了一下他的耳朵。“没事，咱先出去再说，反正丢人也是我丢人，我哥可看到你压着我呢。”李显挺了挺身。
“操，就他妈这么点时间还趁机耍个流氓。”庄然做直身子，在李显的腿上拍了一巴掌。
李显将庄然整个人从床上抱了起来，抓住庄然的两条腿，走到卧室的沙发上，拿起哥哥送来的衣服，套在庄然身上，又拿起另一件给自己套上。起身将庄然放在沙发上，拿起裤子打算如法炮制，可惜被庄然制止了。
“操，我长手了，刚才趁我迷糊占了一会便宜得了啊，啧，还他妈没完了，愿意干来给我梳头发吧。”庄然套上裤子坐在沙发扶手上。
李显穿好衣服走了过来，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上次买的一沓头绳，熟练地把男神的头发梳成一个小辫子。“啧，看我这手艺，见长了啊，男朋友。”
“还别说，感觉比上次好了。”庄然走到门边，转动门把手才想起来，客厅里还有两尊大神。
“操，你先走，男朋友，我要尴尬死了。”庄然说完不给李显反应的时间，拉开门，闪到一边。
“妈，哥，这是上次和你们说的庄然。”回过头，“我妈，薛凝女士，这个是我哥哥，李行。”
“那个，阿姨，哥，你们好，我是庄然，今天这实在太仓促了。”庄然说。
李行努力憋着笑，但是上扬的嘴角早就出卖了他。
“小然，来，没事，坐阿姨这边。”薛凝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去，坐旁边去。”薛凝侧头对李行说。
“得嘞。”李行起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瞧这大眼睛，看着就讨人喜欢，小然，阿姨就喜欢大眼睛的小孩，看看这哥俩这小眼睛，我都觉得不是我亲生的，看阿姨和你眼睛像不？”薛凝女士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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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没注意到自家儿子那一脸无奈的表情。
“阿姨，其实李显眼睛也挺大的，就是不是双眼皮。”庄然觉得有必要拯救一下这岌岌可危的母子亲情。
“嗯，还真是，幸亏我是大眼睛，生他的时候，匀给他一点。”薛凝越看庄然越喜欢，自己小儿子的眼光是真不错，幸亏是儿子的对象，要不就便宜别人了。
李氏两兄弟彻底沦为背景板，薛凝女士被庄然打开的这一属性，两人以前从来没见过，老妈居然能不哭不闹，这么不正经地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出去回来晚了，才写完，感觉这时差是倒不过来了~~~~
第18章第十八章我们是真的认识过
看着老妈和庄然聊得热火朝天，尽管是薛凝女士单方面滔滔不绝。李显和李行都心生诡异，这前所未见的熟稔热情是怎么回事？
老妈从来没有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有说超过十句话的时候，更别说如此热情洋溢。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对待庄然这件事上，薛宁女士和李显的态度惊人地一致。
“然然，瞧阿姨这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你和显显肯定都饿坏了吧，你俩先拾拾，我和显显他哥先到下面等你俩，咱出去吃。”这么一会儿功夫，庄然的称呼已经从小然升级为然然了，薛凝女士已经把庄然划到自己家庭成员的范畴之内了。
“对了，妈，您不是说要找那个姥爷给您留的书吗？”李行走到门边才想起来，今天和老妈来这里的原因。
“什么书啊？”李显看着走到门边的俩人问。
薛凝看了看卧室，开口说“就是你姥爷给我的一本关于刺绣的书，最近突然想用了，家里没找到，才想起来到这边找找，就是小时候，你姥姥逗你，说等长大了，娶媳妇了，把它给你媳妇的那本。”说到这，薛凝似乎想起李显小时候那圆滚滚的模样，笑得一脸吹风和煦。
“后来，你爸爸的老师来咱们家，还戴着他外孙子，那个小男孩。哎！说来也巧了，也叫然然，也是大眼睛。当时人小男孩拿了那本书玩了一会，你就追在人家后边叫媳妇媳妇的，给我们这几个大人都逗坏了，人小孩都气哭了。”
李显没想到自己小时候还有过这么一段经历，现在都不敢想自己追在另一个小孩后面追着叫媳妇的场面，真是同言无忌。等等，老爸的老师，是陈老？那，当时的那个小孩，该不会是......
李显回头看见庄然也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
让我们把时间倒转到十几年前。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6层的家属楼刚刚落成不久，楼外残留的甲醛味，直往人鼻子里钻。但是楼里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没被这味道影响分毫。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步伐稳健地朝三号楼走来。站在楼下等候已久的李常青，那个时候还很年轻，成熟稳重也刚站稳脚跟。
老人上楼后，大人们在一旁谈论学术，小孩们被仍在一边自由活动。
因为家中也有小孩，所以桌脚和墙角都仔细地包裹起来，怕摔怕碰的东西都了起来，也不担心小孩子乱跑磕着碰着。
那是李显和庄然第一次见面，俩个小男孩，站在一起，跟照镜子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打量。
庄然歪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小男孩。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小短袖，胸前还印着可爱伸着舌头的小狗狗，下身穿着的小短裤上，在侧兜的位置上印着两块白色的大骨棒。圆圆的小脸上，也是一脸好奇，因为这好奇，像铅笔似的眼睛都睁大了一圈。
那时候庄然的小脑袋里，能搜索到铅笔这个喻体可以说非常学霸了。
李显也一眼不眨眼地看着和自己一般高的小男孩。一双眼睛像玻璃球那么大，圆溜溜的，脸蛋红扑扑的。上身穿了个戴帽子白色小短袖，上面印着红红的球球，小短裤是白色的，脚上的小凉鞋一闪一闪亮着光。
“狗狗。”庄然抬起手指着李显的衣服，奶声奶气地说。
“球球。”李显到庄然的身边，拍了拍短袖上的图案。
两个小肉球相互揪着衣服，小孩总是觉得对方的衣服比自己的好看。在没人看见的小角落里，两三岁的小孩就自作主张地把衣服换了。
有了换衣服的情义，两个小孩的交情也跟着升级，生死之交似的，走哪黏哪。
小孩的世界很单纯，认识新的小盆友，就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炫耀一下，李显从自己一堆玩具的柜子里，找到一个木质的红色镂空盒子，盒子太大，手太小，拉到一半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刚要瘪嘴哭，回头看见大眼睛的小伙伴还在看着自己，顿时把眼泪憋了回去。
“呜，大，小，一起。”李显小朋友坐在地上，指着手边的箱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爬到庄然脚边，拽着他的裤脚起身，幸亏庄然拉住了裤腰，要不就被李显扒了裤子。
伸手拉住身边的小朋友，一起合力把大箱子拉了出来。两人累的气喘吁吁，一头大汗。
“球球，看这个，姥姥给的，你看。”李显小朋友从自己的藏宝箱里拿出姥姥送给自己的牛皮书和庄然分享。
两个小朋友趴在地上，翻开书，两个小脑袋挤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看着。
这个年纪的小孩，对于书上写的什么字毫不在意，吸引他们的是各种各样的图案和纵横交织的线条。
“这个，好看，狗狗。”庄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点了点书上的牡丹花。
两个小孩哈哈大笑，一人指着一页图片，像瓜分糖果似的，你一个，我一个。
翻到最后一页，庄然捧起书，跑到客厅，想要给姥爷看看。可是这个举动，在李显的眼里是自己的书要被拿走了，姥姥可是说过，这是给媳妇的。
小短腿也跟着跑到客厅，抓住庄然的手，拿过来他手上的书，说了声“媳妇。”回头又看了看妈妈。
这一句说完，几个大人一头雾水，李显嘴里反复说着姥姥，书，媳妇这三个词，妈妈才弄明白，老人逗弄孩子的话，儿子当了真。解释一番，陈老也明白过来，哭笑不得。
庄然看着自己手上的书被拿了回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大人们都以为是这声媳妇叫的，其实庄然也委屈着呢，抢什么啊，也没说不还你，要给姥爷看看。可是大人沉浸在这出闹剧中，庄然又小，无法自己申冤，就这么被误会了。
回忆戛然而止，十几年的场景烟消云散。
听了俩人的描述，薛凝也没有想到，十几年前的小包子就是现在的庄然。她记得后来老人去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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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客，自己的小儿子还问过小朋友呢，陈老说被他妈接回去了，爷爷奶奶想得紧。再后来儿子的玩伴多了，也就忘记了还有一个曾经叫过人家媳妇的小伙伴了。
“哎呦，没想到然然是陈老的外孙，当年的小包子现在长大了，但是这双大眼睛还是没变。”薛凝笑了笑。“快拾吧，一起出去吃饭，要不都饿坏了，书过几天再找，不着急。”说完和李行转身下了楼。
“球球？”
“狗狗？”
两人简直无法接受，在那个纯真的年龄里，居然还干了一件这么傻逼的事儿。这绰号起的也太随意了点。
“我擦，李显，你不是他妈的从小就惦记上我了吧？我操，媳妇？”庄然不怀好意地走到李显身边说。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男朋友，不过我好像想起来一件事，最后我偷偷把那本书给你放进你带来的小包里了，看你哭的那么伤心，我还以为你特别喜欢呢。”李显笑了笑，摸着庄然的脸颊，凑近又亲了一口，太可爱了，小时候的庄然。
“操，我他妈那是为了那本书么，是你当时从我手上拿走了，我委屈呢。”庄然走到洗手间，拿出牙刷递给李显，低头洗了把脸。
李显靠在门边，挤好两人的牙膏，又递给庄然，走进去也洗了洗脸。拿走庄然手上的牙刷，俩人对着镜子刷牙。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那本书，我后来回自己家里带了回去，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还在我小时候的那堆玩具里。”刷完牙在看着镜子里的李显说。
李显把两人的牙刷整齐地放在一个牙筒里，走出卫生间，拿起两人的手机，到门边换了鞋。像是想起来什么，又问了一句“球球，你说，你这么点的小事都记得住，第一次来老房子这就没一点印象吗？”
庄然蹲在地上换了鞋，拿回手机。两人一起下了楼。
“狗狗，你智商呢？谁没事会把小时候这么糗的事儿拿出来溜啊，还有这地方即使我记得，还不能允许更换个房主了？况且里面的很多摆设都变了，我上哪寻找蛛丝马迹一一验证去，证明以前傻不拉唧的狗狗就是你啊。”庄然走到楼下，伸了伸懒腰。李显上前拽了拽被他拉起来的衣服。
坐在车里的薛凝和李行看见远处走过来的两人，对视一眼笑了。
“突然觉得你们都长大了，老妈是不是老了啊？”薛凝叹了叹气。
李行对于老妈连着说两个老字，有点不敢置信！这不会是被换了芯子吧。他试探说了句“老，妈。”
薛凝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眼睛红润，这是要哭的前奏。操，李行让你嘴欠，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阿姨，久等了。”正在李行左右为难的时候，庄然的声音出现在车后座上，救星来了。
看着老妈眼里迅速回去的泪水，李行都恍惚了，专治薛凝牌的庄然啊，看来以后得对李显这个小子好点了，以后搞不定老妈就找庄然。
“没事，然然，等会想吃什么？”薛凝本来就是那种温婉的大美人，这一句话再用十分的柔情说出来，更是不忍让人拒绝，生怕一个无意识的举动都会伤了她的心。
庄然下意识地起了自己平时所有的口头禅，恨不得每句话都放在空气清新剂里熏上几遍。
“薛凝女士，您这么一问，谁还好意思说吃什么啊。啧。”李显看着庄然这说话谨慎的样子，有点心疼，不就是说个脏话么，也没什么。瞧瞧憋的都快成小哑巴了。
“我操，你上次去我家的时候可没少点菜谱，我......”车子里短暂的寂静，让庄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今天就不适宜出行，不适宜见任何人。庄然用力捏了捏李显的腿，说句话啊，男朋友，狗狗，球球闯祸了，在你这画里走出来的妈妈面前，说了脏话了，救命啊！
李显握住庄然紧张的右手，靠近他耳边，说了句，没事。
像是印证李显的这句话，薛凝女士从震惊中缓了过来。
“然然，没事，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别板着，半大小伙子不都这么说话么。显显都去过你家了？”薛凝把话题一带而过，不想把自己对儿子们的要求放在庄然身上，这孩子就该是随性的样子，挺好的。
“啊，就是前阶段，我妈让我带他回去，正巧碰上姥爷和爷爷几个老人都在，李显就说了几个爱吃的菜。”庄然摸摸鼻尖，清了清嗓子。
李显在后座玩着庄然的手指头，一个一个捏着，从左手到右手，低着头没有说话。
“那不成，今天咱去阿姨家吃饭去，行行，靠边停一下，你和我先去给他俩买点吃的。”说完打着伞下了车。
“哎，我操，太他妈丢人了，狗狗。”庄然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
“我和你说，男朋友，我妈没进过几次厨房，做出来的菜，你别太期待，等会她买回来吃的多吃点，要不等你吃饭，啧。我好像有点饿了，咱先下车，吃个烤冷面去。”李显拽着庄然走到路边的烤冷面摊上。
“老板，来两份烤冷面，一份多家辣椒，少放醋，一份不妨辣椒，多糖多醋。别的都正常放就行。”李显拿出手机付款，顺手回了条短信。
两人捧着两份烤冷面回车里，直到吃完李显的妈妈和哥哥才回来。
“然然，等久了吧，看阿姨给你买了什么？”薛凝女士拿出两桶关东煮，回身放在两人手里。
庄然以为李显的妈妈会买薯片零食，绝对没想到能给他买最爱吃的关东煮！
“谢谢阿姨，您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啊，好好吃啊，比我们学校里的好吃。”庄然打开盖子，叼了一块鱼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