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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炫然琰
自“情敌事件”之后,再次见到李显的高中同桌
amp;死党徐淼这个未来人民教师后,庄然多少都会有些尴尬。
原因有二:一个是自己当时吃了个惊天动地的,假醋;一个是李显一点都不委婉的身份介绍。其实主要还是第二个原因让庄然无法淡然地面对徐淼那双飘忽在他和李显之间的眼睛。
“淼淼,我和我爸爸说了你姑姑的情况,明天我开车过去把姑姑接过来,得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是什么病。”李显说。
徐淼点点头,背着双手,歪着头说:“哎,显,明天不用你接我们,我们班长明天正好也要来你们医院,他开车,顺道儿的事。明天检查完,咱一起吃个饭,麻烦你了啊。”
“哟,这么见外?有点假啊。”李显笑笑。
“真是的,人家好不容易客气一回,你就顺便一听呗,还非得损我两句,庄男神你们家李显平时嘴也这么损啊。”徐淼问。
庄然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是说我们刚处五个月,他还没来得及暴露所有缺点,还是说这人平时看着挺正经的,偶尔抽一下,啧,还真是,无法回答。
“你和他三年高中同学你不比我了解?我俩这才几个月。”庄然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又拿了假醋瓶子灌了一口,操,这都是他妈什么毛病。
徐淼先是愣了愣,随后不顾形象的叉着腰,笑得庄然都害怕她突然抽过去,看这姑娘这弯腰摆手的架势,估计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
“姑娘,我说我这话都让您捡了几回乐了,您还行不行了。”庄然叹了口气,右手遮住眼睛,啊,老天爷赶紧把这个神病回去吧,为什么李显的朋友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呢。
上次在食堂碰见李显的队友吉他手
amp;rapper郭宇的时候,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就是初次见面的那段rap,庄然差点当面唱出来。
“男神,您都闻不到您这跑了四海八荒的醋味么?哎呦,不行,让我再笑会儿,哈哈......
徐淼的笑声,瞬间让庄然想起小时候去乡下的时候,舅姥姥家满院子的大白鹅。
“淼淼,行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太晚了,做公交不安全,听说你们学校最近不太安全。”李显拍拍徐淼的头。
魔性的笑声终于停止了,瞬间周围的声音才源源不断地传进庄然的耳朵里。
徐淼学校是师范大学,占地面积非常霸气,学校大了,照看不到的角落就多了,夜深人静,阴暗的角落里就容易滋生罪行。加上最近他们学校正在修葺教学楼,人流复杂,李显实在放心不下徐淼一个人回去。
“哎,我们学校的事情都传到你们这了?靠,真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哎。”徐淼往李显和庄然这边走近一步,看了看周围,用手遮着嘴,小声说:“就上次出事儿的女生,是我们大三的学姐,大晚上和男朋友赌气,自己一个人从主楼往回走,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施工的地方去了,然后吧,就出事儿了。”
说完吸了一口气,徐淼接着说:“你说怎么就那么寸呢,事后听说学姐报了警,她男朋友嫌弃她那啥,就直接断了。哎。据内部消息说,学校给了个保研名额。其实吧,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学校太大,安保措施做得不行,出了事都差不多是这么处理,现在我们学校要是说谁保研了,那可不是什么好话,哎。”
徐淼这一段话夹带了四个哎字,即有对大三学姐遭遇的同情,也有无法彻底改变这种现象的无奈。
其实这种事情在很多校园里都会发生,有些披见于媒体上,有的被各种手段压了下来。
即使是接受了这么多年正统教育的学生,仍会冠以自己或受害人以“不洁”的标签。
无论是受害者还是旁观者,很多人都会觉得难以启齿,羞耻。
舆论痛感十足,而惩戒缺位。
一句话说得三人一阵沉默,谁都不明白我们的这个社会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幸的人遭遇着这么多不幸的事。
人心真的不古了吗?
李显和庄然将徐淼送到她们学校的宿舍楼下,才开车离开,
在车上还能看见正在翻修的教学楼和正在建设中的新楼。
工人们借着工地上昏黄的灯光,和熟练地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砌砖、涂水泥、砌砖的动作,好像倘若这昏黄的灯光忽然熄灭,他们也能继续将手中的砖,严丝合缝,一丝不苟地砌成墙上。
转弯的时候,看见工地上简易的塑钢房,那里应该是工人的宿舍,庄然没有住过这样的房子,但是从工人们撩起门帘的那一瞬间,他瞥见了上下的分铺,和堆放杂乱的被子,以及各种瓶瓶罐罐罐,看不清具体是什么,花花绿绿的一大片。
坐在车里,开着窗户,外面工人们交谈的话,断断续续飘过来,中间还夹杂着各种庄然听不懂的方言,但是从他们低软无力的语气中,能听出他们的身体状况都不大好。
“怎么了?”看着前方长长的车海,估计得等个十分钟,李显熄了火。伸手摸了摸庄然的脸。
坐在副驾驶的庄然没有转过头,目视前方,等了大概五分钟,才开口:“李显。”语气悠长。
李显很久没听见庄然叫他的全名了,大多数开完笑的时候会叫狗狗,男朋友,偶尔也会嘴欠叫个宝贝儿什么的,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最近真的没几次。
“你说,一个人若是把一个群体带坏了,是不是人们就对这个群体有很大的成见或偏见。就像我们。虽然现在你我都还没有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但是迟早有一天,我们众多的社会身份中会有医生这个角色,你说是不是我们在别人的眼睛里也是‘就会坑人家钱’、‘不红包不好好看病’、‘只会吓唬患者’、‘推卸责任’这类医生?”庄然还是没有转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缓缓挪动的车辆。
李显打了火,起步,也跟着一点点向前挪,没有立即回答庄然这么长的一段提问,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男朋友,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你,我和你说一件事儿吧。”车流终于从老太太的裹脚布中走了出来,上了桥,就没那么堵了。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大概是十一二岁左右吧,我哥的一个铁子要做个手术。现在这个铁子是我哥公司的副总。哥那时候也就十六七岁,脾气挺急的,典型东北汉子的性格。他铁子父母都过世了,就一个奶奶把他铁子拉扯大,我哥全程跟着。”李显看了眼后视镜,庄然眼睛从前方换到了侧面,依旧迷离。
“手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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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医生说了一大堆医学术语,我哥愣是没听明白,只得出两个结论:吓唬人和推卸责任。其实那个手术也没多严重,就是医生把各种风险都交代了一遍。”说到这李显笑了笑,很快嘴角又垂下去。
“当然,我不是说我能100%保证,医生这支队伍中没有害群之马。有的医生想让患者或者家属解手术风险、手术方式、术后随访、病理诊断等等这些,挺考验人的,你说咱们在上手术台前或者出诊前,咱们啃了多少本书,可能咱们觉得理所当然、浅显易懂的东西,但是在外行人看来,就是天书。”李显将车窗降了降,晚上的冷风夹杂着暑热从外面吹了进来。
“这就像一个不懂相机的人,销售一直和你说着对ccd尺寸、iso、曝光时长、快门范围、高感表现、焦段有什么要求,或者问你选择微距、中焦段、长焦还是广角的镜头一样,根本听不懂,其实可能购买的人就想有个相机就行,有个喜欢的颜色就行,人家就要这样的一个结果。”李显看了看,道路上的车越来越少了,他提了速。
“我其实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误解和不理解其实不是一回事。误解单方面就判了罪,不理解还有缓刑的余地。”庄然终于回过头,得,这回改成盯着李显了。
李显将车停在老房子楼下的时候,庄然姿势都没变,像探照灯似的盯着李显。
“哎,我说男朋友,其实我都不知道咱俩这一路上的对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了,怎么感觉命题作文写跑偏了啊?”李显右手绕过座椅,捏捏庄然的肩膀。
“我操,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最初问的啥了,啧,咱俩这话说的,啧啧要不要从头再说一遍,归纳一下中心思想啊。”庄然靠在李显的胳膊说。
“别,这段思想内容还是留着以后慢慢体悟吧。”李显说完和庄然同时下了车。
坐在沙发本来想看一会儿综艺,没想到愣是等了半个小时,广告都还没有退场的意思,还劲劲儿的赛着脸要登台表演呢,啧,没劲,俩人关了电视,大眼瞪小眼。
“哎,我好像有点饿了,男神,能否借个步,移驾厨房,给你的狗狗煮个面?”李显拱了拱手,半跪着说。
庄然点了颗烟,抬起右脚搭在李显的肩膀上,又把左脚也放了上去,左脚压右脚,看了李显半分钟,笑了笑。“狗粮么?我下面给你吃?”说完拿下脚丫子,脸贴在李显的脸上,朝李显的嘴上吐了一串烟圈。
李显没想到男身突然开了车,不,是飙了车,脑海中全都是带枪出巡的背景音,歌词内容不可描述。
嘀嘀嘀!嘀嘀嘀!前方高能,请绕行!
庄然将手中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双手楼住李显的脖子,两人一块倒在沙发上,旁边的茶几都被撞开了九十度。翻身,反压,一气呵成。
庄然一条腿跪在沙发上,一条腿撑着地,几乎是砸向李显的嘴上。
李显没顾得上喊疼,唇上的湿热,让他来不及开口。
先是蜻蜓点水似的轻触,然后是......李显已经找不到形容词,不同于前几次的温柔轻吻,这次庄然吻得很用力,嘴唇已经完全失去了直觉,庄然用牙轻轻咬了咬李显的下嘴唇,牙齿啃咬厮磨,没有厚此薄彼,上嘴唇也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舌头也加入了战斗,缠绕,追逐,像场拔河比赛,双方势均力敌,谁都没把谁的拽过来。
一时间,可耻的水声四起,唾液从唇角流出,庄然都没打算放过李显,有拇指擦了擦。又一轮进攻开始。
咕噜......咕噜......
公里的马拉松,到达终点,喘息不定。
“男朋友,我真的饿了。”李显推着庄然的肩膀气息不稳地说。
“接个吻,活动活动舌头的事儿,都能把你累饿了,我也是,很,厉害哦。”庄然挑着李显的下巴,靠过去狠狠亲了一口,站起身,没成功,腿麻了,直接砸在李显的身上。
这下俩人谁都别嫌弃谁,半斤八两,齐齐要疯的节奏。
“来,把刚才说我的话给我大声地重复一遍,蓝盆友,好腻害呦。”李显捏着嗓子说。
庄然站起来,跺了跺脚,往身边看了看。
“是要找鞭子抽我么?男朋友。”李显笑着起了身。
“滚,再多说一句,氏秘制煮面就没了,我可告诉你。”庄然做式要往卧室走。
李显拉住庄然的胳膊,推着他走到了厨房,主动刷了锅,放了水,打开面,切了葱。
啧,还挺熟练,庄然斜倚在灶台旁,右脚尖点着地。
“男朋友,你说现在处男女朋友的都没咋俩这么,这么,啧。”李显将泡面放在锅里,转手把筷子递给庄然,交接工作很完美。
“操,瞧给你劲的,不就是只是打个儿,连互相帮助的友好互撸都没有么,啧,哦对了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庄然在某个字上做了特别停顿和重音处理。
“没办法,男朋友太保守,五个多月,四舍五入就凑到半年了呢,啧,啧。”李显下巴压在庄然肩膀上,无力地说。
庄然关火,李显拿出两个碗,庄然挑面,俩人谁都没回客厅,站在厨房里把面解决了。
“宝贝儿,我觉得你该自己给自己看看了,刚在沙发上您是只顾着嘴了,就没分一个神经,注意注意其他的么?”庄然嗦完最后一口面,仰头把汤也喝完,将碗重重放在灶台上。亏得是竹子的,这要是陶瓷的估计早都喝好几回孟婆汤了。
李显回忆了一下,刚才好像,男神,是有点什么不寻常的反映,好像自己也,差不多。
庄然站在李显边上看着他刷碗,做善后处理。
俩人进入卧室,躺在床上的时候,李显压在庄然的身上,贴着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我操,李显你他妈的太不要脸了!”庄然大声说到,耳朵却悄悄红了边。
作者有话要说:
说了啥啊!!!!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巧遇
昨天李显说完那段话之后,俩人的关系多少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至少干了点李显口中说的正常“男女朋友”在谈恋爱时,该干的事儿,不过没到臭不要脸的程度。
铃铃铃......铃铃铃......
庄然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把踹到床边的枕头三号用脚勾了回来,压在耳朵上,丝毫没有减缓欣欣向荣的闹铃声。
“我操”,庄然嘟囔一句,用肩膀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成功地坐了起来,姿势不过三秒,整个人连带着被子又摔回到床上。
庄然的姿势其实也是很有难度的,两个肩膀着床,头半陷在枕头里,屁股坐在腿上,缓了能有两分钟,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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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半个圈儿把脸挪向床头,眉毛快拧成一股麻花了,睁开一只眼睛,怨恨地看向床头白色鸡蛋形不倒翁闹钟。
如果眼神能实体化,此时的白色鸡蛋闹钟早已经被庄然的眼神凌迟108遍了,搅吧搅吧一盘鸡蛋炒蛋壳都能端上桌了。
庄然左手摸到床头柜子上的鸡蛋闹钟,拿过来研究了半天都没发现开关在哪,啧,要不直接扣电池得了,鸡蛋闹钟在庄然的手上翻来覆去,折腾得都快熟了,庄然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大早上的和一个闹钟这么斗智斗勇,瞌睡早被折腾没了,终于找到了闹钟的设置杆,把红色的指针从7拨到6。
啊~终于清静了。
庄然还想躺在床上接着把刚才没做完的梦做完,酝酿了半天都接上,兵荒马乱的,哎,睡不着了。
庄然又拿起鸡蛋闹钟,仔细看了看表盘,发现一个惊天的bug!
这个闹钟两个数字的刻度居然是7个点点!6个空格!
这么多年难道自己读的书是假的?
对着闹钟拍了个照,放大,又数了一遍,1,2,......7,没错就是7个点,6个刻度。
我操,什么鬼操作?
“男盆友,你这大早上的,怎么还玩上数数了?”李显抱着枕头,其实从庄然翻身的时候李显就醒了,只不过想看看男神怎么关闹钟,往前凑了凑。
庄然晃了晃手里面的鸡蛋闹钟,“宝贝儿,你平时怎么用这个鸡蛋看时间?”庄然戳了戳鸡蛋。
李显接过闹钟,笑着说:“男朋友,您不能门缝里看,看钟,把钟看扁了啊,我这球球还是挺好用的呢。”
庄然抢过闹钟,啧了一声:“谁看扁它了啊。”拿起手机翻开相册,把图片给李显发了过去。“它本来就是扁的,用得着我从门缝里看扁它么,操。”
李显打开手机,放大图片看了看,庄然还标注了小箭头,这刻度是6个,不是常规的5个,有点不可置信,这震惊程度绝对不亚于庄然。
“男朋友,你观察地也太仔细了啊,买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发现。”李显打算问问客服这闹钟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设计了六个空格。
“你平时看时间是不是就从来不一个一个数格数,直接约等于啊。”庄然站起身,拉开窗帘,伸了伸懒腰。
李显没有否认,其实他更想告诉庄然,他平时连数都懒得数,就看分针到哪,直接乘5。
他们这个楼是老楼,站在窗前,只要不是近视,一眼望去对面阳台上一览无余,眼神好点的,估计都能看清蹲在对面鸟笼旁的黑猫的胡须有多少根了。
“男朋友我刚问了一下客服,说是多出来的两个大点是荧光的,晚上看时间用的,设计就是这么设计的,上面的刻度不是用来看时间的,就是用来设定闹钟的,一个空格10分钟,6个就一个小时。”李显过去拉上了窗帘,拉着庄然的胳膊回到床上。
俩人蹲在床边,头蒙在被子里,鸡蛋闹钟上12个刻度,绿莹莹的,还能看到时针和分针也有荧光。
“我操,客服是不是告诉你习惯就好了,看表不看刻度啊,啧,想象力使我无语啊。”庄然拉开被子说。
“客服还真是这么说的,我觉得这要是你肯定会就这刻度这事怼人家一顿。”李显学着庄然的语气“我操,这一圈多走12分钟,时针尴不尴尬啊,合着你们这刻度就是个摆设啊。”
“操,戏,罕见啊,爆粗口了啊,过瘾呢。”庄然打趣道。
“啧,这不是声情并茂么,对了,刚才淼淼微信上和我说他们8:30左右到咱们学校的正门。咱俩估计吃不上早餐了,拿两块巧克力吧。”李显看了看手机,7:50,得抓紧了。
快到期末考试了,选修课基本都随堂考完了,俩人周末现在基本没课。
李显把车停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刚巧碰上铁子乔桐和郝帅!
天雷滚滚!
这两个宿敌为什么会走在一块?
好基友富豪不在!
小跟班凌星宇也不在!
乔桐抬头正好和李显的目光对上,“呦,显子,头一次啊,自从有了咱庄男神之后,周末还能见到你啊。”乔桐笑着说。
郝帅从自己的宿舍人口中听过庄然的名字,他大概知道是李显的男朋友。李显旁边站着的男生和李显穿了一身情侣装。
要是庄然能听见郝帅的脑补,他会非常严肃地告诉他,这是李显买一送一购物的习惯,俩大男生,穿个情侣装不够傻逼的呢。
可是俩人脑电波没在一个频道上,生生错过。
郝帅继续打量庄然,和李显站在一起,身高差不多,眼睛挺大,发型很个性,头顶梳个小啾啾,有点年轻版小田切让的意思。若不是早知道庄然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而且是国宝级别的中医经典班的学霸,郝帅都以为这是哪个影视学院出来的小明星呢。
庄然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经常看到过的陌生面孔是李显的舍友。个子比自己稍微矮一点,和路广的身高差不多,板寸,面冷,靠近都觉得嗖嗖嗖冒冷风,肤色挺白的,啧,这都见过50%都这么白,剩下的50%也黑不到哪去。
并不是!直到后来庄然看到富豪之后,那个拉低了宿舍平均肤色水平的舍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当初错的多离谱。
小天鹅的队伍里,总会有一个黑色的小鸭子的。
“乔桐你上次都见过了,这是我们宿舍的郝帅。”李显开口说。
哦,李显回忆了刚认识那会儿,李显给自己发的宿舍关系图,确认了一下,右下角,游戏队友。
“你好,庄然。”庄然觉得就他们学校的这个规模,消息流窜的速度,估计也不用介绍下一句,我是李显的男朋友了。
“你好,郝帅。”-20c带着冰碴说出自己的名字。
估计在耗个十分钟,对话也没什么新意,单曲循环。
分别的时候,李显悄悄问了乔桐什么情况,乔桐叹了一口气,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说。
李显觉得以后可能不会太遥远,要是没看错,郝帅脖子上戴的吊坠可是乔桐过世的奶奶留给他的,好多年了一直没离身。
现在乔桐的脖子上光秃秃的,哦,也不是,还能看到一圈白印。耳朵背后倒是多了一块不足一厘米的纹身,看不清是什么图案或者是字母,不过感觉和郝帅有关系。
果然是太久没关注宿舍的动态了,忽视自己的铁子太久了么,啧,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宿舍也能其乐融融了。
分别两人后,庄然和李显站在学校的大门外等着刘淼。
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的校名里带了一个“中医”,还是因为学校校风保守,门外算卦大大师特别得多。
一张周易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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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八卦图摆在地上,大师们道服布鞋,长胡须,白眉毛,一身标配,庄然觉得他们中肯定有人的眉毛是后接的,头发是后染的,没准脸上的褶子都是化妆弄上去的。
看看这个年头,招摇撞骗得都这么敬业了。
“咳咳,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祸事将近啊,不知道......”老神棍接着忽悠的话被女生出口打断。
“我这是刚才蹭的灰,您都好心提醒我了,我也好心提醒您一下,没事去医院看看,往前走50米就到了,我听着您这声音有点不对啊。是不是每天晚上睡觉就总出汗?”女生说。
老神棍一下子握住女生的手,激动地问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女生摆摆手,指了指医院带着身边的女生离开了。
路过庄然身边时,另一个女生问怎么看出来的,开口提醒的应该是他们学校的学生。
“这事儿我们见多了,给个钱,解个卦,就都好了,胡子都贴歪了,一看就没多大,在那装神弄鬼的,自己黑眼圈那么黑,也不拿个镜子自己照照,碰到本姑奶□□上,找死呢吧,姐这执业医师证可不是白考的,估计昨天晚上玩大发了,有什么神秘的,吓唬他一下......”
两人渐行渐远,老神棍神色慌张起摊去了医院。
庄然和李显愣了一下,笑了出来。
在他们学校摆摊真得小心,这些学姐可不好惹,一个中医半个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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