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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素吱
应岑的课表陆绰背得烂熟,这会儿问就是想听他亲口说一个下课路过转角遇到爱。应岑不知道陆绰两世被磨得心理多少有点异于常人,很乖地嗯嗯应着,陆绰把之前自己被唤的名字当正餐,把这几声“嗯”当小菜,饱享一顿声音盛宴心满意足,这才接茬宠溺:“都知道热了还穿这么多。”
二十多度的天气,应岑还穿着不薄的毛衣,他甩甩袖子发现甩不起来,垂下手学室友样子一板一眼:“妈妈说‘春捂秋冻’。”
实在可爱,陆绰笑得无奈:“先不说春天影子都快见不着了,你哪儿来的妈妈?”又想了想若非要说妈妈大概得算张豆豆,这样自己得叫豆豆丈母娘。在这微热的天,陆绰心里一阵恶寒。
谁知小妖倒被这话戳得像漏气的玩偶蔫耷耷,陆绰哄道:“没事,我也没有妈妈呀。”
应岑瞪陆绰,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吗!
被瞪的人分毫未觉,继续哄着:“你还有我呢。”
应岑继续瞪陆绰,这有什么好!好吧,这还是可以骄傲一下下的。
应岑扬起脑袋让陆绰揉,笑得眼睛眯起来。眯眼的时候看世界好像更清楚,应岑很清楚地看到他以为身为妖永远得不到的安心感。
虽然他过几天就又忘了。
应岑的遗忘机制是将与陆绰相关的一切剔除,但总有些难以鉴定的边缘记忆会十分随机地存留或消逝。所以应岑最后的剩余记忆拼接成什么样,是难以预测的。
于是应岑再见到陆绰时,一脸惊恐警惕。
其实是他见到谁,都一脸惊恐警惕。
水仙如应岑自然不会忘记“除妖师喜欢自己”这种信息,但他忘记了这“喜欢”的分量,回转几个弯又怀疑起这是除妖师的欲擒故纵。然而现下不知道谁是除妖师,所以见谁都惶惶然。
陆绰已经能熟练回答“喜欢的人撩完就跑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了。他每次一脸微笑去遇应岑都被对方“无事三分笑非奸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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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的怀疑神色望回来,次数多了转身就想揪住豆豆衣领恶狠狠问他本体是不是一个特会熬汤的老婆婆,姓孟。
可豆豆这会儿真不是不管,是没时间管。
上次四人一同游行,虽然陆绰应岑闹了别扭,但文牧莫名就觉得自己和豆豆关系亲近了不少。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研发出了新思路,文牧开始三天两头逮着空就往远处跑。
也没多远,隔两公交站的人工湖,拐三个弯的小巷儿,午后素雅的书店,夜里光怪陆离的酒吧。
文牧总在寝室有意无意暴露行程,知道豆豆只要听了去到时候就一定会跟着自己。那点小九九豆豆也门儿清,可人孩子自尊心强不能戳破是一,人孩子长得过分好看一人在外万一被谁瞧上了是二,所以清归清,张豆豆还是老老实实跟着。
可防线又得守住,豆豆实行沉默寡言政策。文牧也不介意,一个人叽叽咕咕能说很多,湖里的鸭子蠢,巷口的猫没人管真可怜,这个作者多有意思,酒吧怎么这么闹啊,好多人抽烟呢。
虽然不吭声,可每一个字豆豆是不落地听进去了。鸭子蠢就换了只骄傲的天鹅,猫粮各式各样各一份,作者的全集摆正在了桌上,酒吧还是别去了,那地不合适。
有些文牧高兴,有些文牧心疼钱,他没问过豆豆是不是家缠万贯,现在看来八九不离十,竟撒癔症去想豆豆是不是嫌弃自己门不当户不对。
豆豆却说,钱这种带不走的东西,该花就花。
蓬勃的青年人说什么“带不走”,多晦气。文牧听了去捂豆豆嘴,捂实了撞上豆豆目光直盯着自己,又害羞去捂他眼睛,不让他看自己。豆豆轻声柔语让文牧拿开手,破天荒说了声“乖”,文牧触电似的弹开,蹲一边喂猫去了。小猫才是真乖,乖又傲气,文牧想到许久未见的应岑。
陆绰在及膝的野草丛间看到一只小橘猫时也是这般睹物思人,可小猫不待见他,大摇大摆往河边走,尾巴左右乱晃。陆绰悠闲跟着,可快到河边这猫还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他连忙扑过去,没扑着猫却磕疼了下巴,揉着下巴站起来又连猫的影子都见不着。
倒是河中一只轻舟,舟上侧卧一人,白衣飘飘,眉目含笑。
陆绰僵住,久别重逢自己狼狈对方却依旧风流。他不自在地问:“你变出来的猫?”
起身一跃到了陆绰面前,应岑反手拿出一束旱金莲拨弄玩着:“你倒是对什么都有情。”
陆绰这才想自己早该意识到偏远河畔平白无故冒出只猫的诡异,夺过花语气咄咄逼人:“你那睡完就跑的无情样我是学不来。”
应岑冷不丁偏过头在陆绰唇上啄一下,说,别气了。陆绰没有反应,应岑又啄一下,问,还气吗。接连几下,陆绰耳根都红透了,还一声不吭一步不动,应岑急了,发狠直接咬上去,咬得陆绰嘴唇渗出血珠,这才得意,说:
“记住了,从今往后只有我能让你见血。”
好端端一风流公子这会儿像个刁钻蛮横野丫头,陆绰失笑,也不擦唇上的血,反客为主摁了应岑入怀,轻咬回去。
这咬的力度太轻以至应岑不觉痛只觉酥麻,口腔里满是血的锈味,却惹人迷恋,忍不住去吮,却遭到更为强烈的吸吮、压制、翻搅。
好一会儿,两唇分开又缠上,缠上又远离,远离再靠近。应岑的话直接就着陆绰唇舌讲进他心里:“我答应了个和尚沿这河到尽头送信给他的爱人,秦耀之事耽搁太久,我那天是赶早去赴约取信。”
“一封信从春取到夏?”陆绰迎上那话。
“我在那和尚在的寺庙住了一段时间。送完信回来也带你去那寺庙一次。”
应岑这话说得极平静,刚才的热烈与冲动就这样褪下。陆绰把距离拉开一点扳正他的脸仔细看着,说:“好。”
小河汇进江海。是夜,软风休止,江雾凄冷,两岸山影,只一苇漂泊向北。陆绰与应岑坐于舟尾,诗辞盛作酒,酒满江夜皱。
陆绰觉着几分寒意又仰头喝下一杯,问:“和尚不该斩断红尘么?为何还记挂爱人?”
应岑“啧啧”几声:“花气芬芳袭人都可诱出破禅的欲望,偶然望月得了思念旧人的心,不是很平常么?”
陆绰若有所思:“你为何会认得那和尚?”
“遇见你前我漂泊来去,有时去那寺庙拜拜,认识了个把僧人。”
或许黑夜百无禁忌,陆绰爽朗笑出声来:“你还信这个?”
暗中辨不清应岑神色,只听他换了话题换了声音的调子成十足洒脱:“这样的夜泛舟江上,总觉得上下四方为枕,古往今来为衾,坐拥天地。”又腻上陆绰:“还拥佳人,风姿绰约,举世无双。”
陆绰总觉得应岑心情并不好。可这想法没头没脑,他只好闷头喝酒。应岑却是望着安栖山顶的月,自顾自说得越来越畅快:“我以前总想劫了月亮为伴,或把月刻明晃晃一枚印章,或做簪钗送姑娘。”
“看上过哪个姑娘么?”陆绰声音朦胧像朦胧月光。
“当然有!”应岑大抵是喝多了,胡言乱语,“排最前的自是嫦娥,也想让织女别等牛郎下个七月七跟了我凑合过得了,其实我烧了公主的文月阁是喜欢她故意欺负她,但我最想娶的还是哪次路过哪个村庄莲叶间采莲蓬的姑娘。”
“嫦娥织女你梦中幽会去吧。公主才多大,真是禽兽。哪哪哪都说不清,还想娶人家姑娘。”陆绰拍应岑脑袋,“一个都追不到手。”
应岑不服气,嘴翘得挂油瓶:“哪哪哪我心里清楚,干嘛要告诉你。”又颓然叹气:“不过也没用了。”
陆绰被他叹得心肝颤,把他拉进怀里:“怎么没用了?”
“喜欢你。”
夜稠得很,陆绰一时愣住,又闷声笑。也不知应岑是真醉还是装醉,嚷嚷着不肯住口:“陆绰你笑得好看,我送你东西好不好。”
“好”字还没出口,应岑晃着袖子在空气中攥来扯去,还喃喃,这是一片海,你肯定没见过海,这是后人将传诵千年的平仄,这是一瓦雪,可干净,这是被青鸟退回的红笺,这是一船暮染。
不再乱挥的双手垂下去,应岑的眼眸突然亮如星辰,他清晰地说:
“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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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信着急送信却不急,怎么说这也是一腔挂念爱慕,陆绰忍不住催促。谁知应岑理直气壮表示,念与爱受点儿时间考验是再正常不过了。
话是没错,可放这儿是不是不太应景,倒像有其他暗示意味似的。陆绰满腹疑惑憋着没问,毕竟那和尚是应岑朋友,自己点到为止也就差不多,拿捏分寸是应岑的事。
于是小船继续慢慢悠悠向北,日日夜夜戏语巧笑斟寸寸韶光。应岑袖子一扬就有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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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果子酿香醇的酒,低嚎的小兽化芬芳的花,玩意儿不缺,山间水上的生活由此多意趣,不曾乏味。
两人偶尔也会上岸。从南到北风光大异,遇着了平坦地段,应岑总是想踏上陆地看看,是妖自由烂漫的天性使然。
妖还有一天性就是蔫儿坏,明明可以将船泊岸,却偏计算好了停在江心,自己翩跹跃起,足尖点着江水泛着纹滟滟,于船与陆地间往来好多回,再扭头无辜地问对方:“你怎么呆立着不动呀?”
没法动,陆绰不会轻功,去踩水只有狼狈掉进江里的结局。但也不算呆立,他抱臂无奈立于船头,眉毛拧作团还是英姿轩昂,应岑色心大作,跃回去携他一同上岸。
只是姿势就不那么尽如陆绰意了。明显强壮得多的陆绰被看来略显娇弱的应岑稳稳背着,应岑还不时拿脑袋去蹭陆绰脖颈。陆绰痒又不敢乱动,生怕一个重心不稳两人一同落水,于是应岑连带着手变本加厉,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原先潇洒地几步上岸,这回却不紧不慢水上漂着,生生吃够了豆腐才把人放下。
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再甩着胳膊埋怨一句:“真重。不是九九八十一式样样通吗,怎么连轻功都不会。”
陆绰可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等话,这语气倒更像应岑温存时吃痛还咬牙夸的海口。但纠结话出于谁也没意思,陆绰不会轻功会别的,比如把应岑定住,被调戏之仇不等十年就能报。
捉弄着小美人喘气不能脸涨得通红才罢休,陆绰挑眉,再多武功也比不过这一物降一物的本领逍遥。
解了咒后,应岑定定站着咳了好一会儿,哀怨瞟一眼陆绰,眼角都红了,闷闷地提要求:“我要吃烤番薯。”
番薯应岑可以提供,火也可以友情供给,可阳春水不沾的纤纤玉手拽着细嫩树枝晃着都要当心被划了,烤这事美人是一定不参与。
应岑坐在树上自在地看着陆绰挖了个洞把番薯放洞里闷着烤熟,没多时浓郁的香味就循缝飘出。应岑下了树迫不及待赶来,却被陆绰拦着:“再等等,还没熟。半熟半生吃了肚子难受。”
应岑不甘地回手,等了会儿番薯熟透了再次兴高采烈伸出小爪爪,却还是被陆绰拦下:“烫得很,我帮你剥。”
心里乐开了花,应岑却还是习惯性扮了副嫌弃的恹恹表情看着这不让自己接触食物的心上人。可金黄的番薯和团团扑来的香气一凑近,就着陆绰叮咛“小心烫”,嫌弃表情便扮不下去了,整一个欣喜若狂。
吃得不风雅,嘴边沾一点就算了,应岑脸上都能有番薯瓤,陆绰看到凑近啄去,应岑被番薯热气蒸得脸红。
饱了的两人又回到船上,午后微燥,应岑脸上盖着个草帽打瞌睡。
日子这么度着,除了偶尔能遇上撒网的渔夫,夜里便能听一首雄浑的渔歌,其他时候都见不着别人,好像天地间真只有彼此。也不用忧虑什么,尤其陆绰,守着应岑在身边,不用担心失去,不用担心到不了永远。
安稳妥当。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抵是夏末初秋,看到岸上的树绿叶尖儿已泛黄,再过些时候就要扑簌簌落时,大河渐窄渐浅,也快要到了尽头。放眼望去所见甚是荒凉,远处只零星几个小村庄,倒是不难找人。
定了第二天上岸,夜里应岑酒喝得格外猛,陆绰怎么劝“慢点喝”都不听,一直机械重复低头斟酒仰头灌酒,喝了个酩酊大醉满面殷红就往陆绰怀里拱,脑袋蹭陆绰胸口,喃喃:“热。”
其实夜里沁凉的很,只是应岑酒喝得太多,内里燥热。陆绰虚虚拢着他,有意让风替应岑醒酒解热,可应岑扯实了陆绰袖子,脸庞非要贴上陆绰身体,抱怨的声音也越来越急切:“热”
陆绰姓陆不姓柳,美人坐怀,他早就乱掉了。于是轻轻扯开应岑外衫,应岑不安分地扭着,状似说还不够;又褪去中衣,应岑抬头望陆绰,雨露兼雾都漫进他眼眸;最后勾走小衣,陆绰还是衣冠楚楚,应岑身上却已无蔽体之物。
陆绰把应岑推远一点,看应岑赤身裸体地跪着。月光落下来被他身躯接住,从脸颊到胸口到屈折的腿,应岑全身银白,宛若初生。
矛盾又统一,胸腔内保护与摧毁的欲望汹涌而至,陆绰猛地发狠把应岑扯近。应岑膝盖在略粗砺的舟板上磨着,陆绰却不给他叫痛的机会,只是待应岑跪不住时,将他整个揽在怀里,吻住。
膝盖还在火辣辣地疼,应岑却在不满这吻的力度,不满只是停留在对方的唇上。他想侵略,想占有,想得不由分说地将舌探入,追着陆绰的。
应岑的舌那样柔软,那样灵活,像一尾溪涧中的小鱼,情欲是其诱饵。陆绰很快反应过来,用牙齿轻轻咬住那舌,看应岑无助,听应岑呜咽,再反客为主去肆虐。应岑口腔还满布酒香,陆绰褫夺津液像大闹天宫夺一壶琼浆。
情动时,也还要细细密密把应岑全身吻遍。应岑呈婴儿蜷曲状伏在陆绰怀里,陆绰吻他发顶,吻他额头,吻他脖颈,到锁骨,到胸前,腾出一只手去欺负胸前的红豆,揉捻扯压,红豆得了滋润似的肿胀一点。
手在上动作,陆绰把头埋得更下,到应岑小腹舔着,到肚脐,再到一处颤颤挺立的物什儿,却偏没看见似的。陆绰又把应岑放倒,脚踝架自己肩上,头凑应岑胯下,去吮那娇嫩的大腿肉。
应岑手肘撑着舟板,又被刺激得撑不稳,头后仰大口着吸气,酸痒以及更多奇异的快感一阵阵袭来。他想让陆绰停下,又不想,膝盖先觉到了柔软触感,一直顺着小腿到了脚踝。
这一遭便不知过了多久,应岑全身都开满映山红。陆绰把应岑端正放在先前解下的衣物上,欺身咬他耳垂,问:“还热吗?”
太坏了。衣物褪尽却被眼前人弄得更热,应岑嗔怨地瞪一眼,用了剩余的力气趁陆绰不备把两人翻了个个,压在陆绰身上,撩开衣服握住他身体同样挺立的某处。
应岑的手修长有力,此时却温温柔柔,只戏弄般摁一下揉一下。离了怀抱的他很快觉着了冷,唯掌间火热,便去贴陆绰贴得更近,感受陆绰全身的躁动与不耐,还偏不给陆绰痛快。
陆绰受不住这般撩拨,自己伸手向下,却被应岑打开。他垂眼,看到画里走出的人儿赤裸趴在自己身上,掌握着自己,满眼都是爱欲,笑意盈盈,唇齿微张:“想要吗?”
陆绰回目光偏过头不理这趁人之危的妖,谁料分不清妖下手是没个轻重还是太知轻重,那一处被极舒适地刮过一下,陆绰没忍住闷哼出声。
应岑听那喘息,竟满意地叹气了。他终于正经加快了手上动作,同时自己把双腿大开,在陆绰身上一下下蹭着,模仿着最原始的交媾姿态,意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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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模样。
这模样落陆绰眼里冲击力放大了太多,他看应岑翘起晃动的臀白皙,最色情的律动竟能显得纯洁。陆绰神往,手向下时应岑没再阻拦,只是他这次的目标是早前就见了着的,应岑的物什儿。
欲望紧贴着,两人的手交缠在一起动作,到某一点后满夜星辰都像坠落在眼前,黏稠的液体濡湿了手掌。
应岑顺势拽着陆绰的手到自己背后,陆绰福至心灵,手指在应岑优美的脊线上划过留下黏嗒嗒的痕迹,再往那隐秘处探。
某一点被触碰后,柔软似无骨的应岑一个激灵又颤起来,很快身体从那一点被打开,应岑不适地低吟,陆绰开口很轻:“难受就咬我。”
这才把陆绰长衫从肩头堪堪褪下一点,应岑不留情地咬下去。这一咬却像给了身下人更大鼓励,应岑感到一根手指在体内翻搅,旋即变成两根,又再添一根。
强烈的异物排斥感过去之后,应岑循着最原始的欲望追寻身体与心理的双重快感,提臀往后压还是不够舒服,便去寻更有力的、更让人心驰的、更能让两人融为一体的东西。
陆绰看应岑急切得像讨糖吃的小孩,迟迟讨不到,眼角红得要哭出来。不再让小孩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不得要领,他扶好自己的硬处,握住应岑纤腰往下。
撕裂感远远超过陆绰用手指时,应岑没料想到这疼痛,大叫出了声。陆绰搂住他不动,忙问是不是太难受了,要不要退出来。
应岑好一会儿没吭声,最后是无比认真地说:“要动。”
情人的渴求是最好的春药,陆绰提胯向上顶撞。处子之身的内里紧致至极,每一次进入都像突破重围,每一次取出都被执拗挽留,到后面陆绰不满足这速度,又把应岑翻在身下,去抚他的眼睛,让他看自己。
应岑被撞得意识模糊,灵魂都要逸散,偏偏还能贴陆绰贴得紧。他模模糊糊想,这就是情事啊,紧密交合,不分你我。
又被陆绰迫着睁眼,应岑迷蒙看着陆绰衣袂飘扬,又想,他怎么还穿着衣服呢。
于是抬手去扯,手没了力气便去咬,折腾好久待陆绰也算是赤裸时,应岑突然有了更奇异的感觉。
某一处好似被刺穿,应岑没能控制住地惊恐尖叫出声,尾骨处冒出一条毛绒绒的尾巴。
妖尾巴的毛不算硬但也不算柔软,尾巴情难自抑摆动划过陆绰胸膛时,陆绰只觉被扎刺得阵阵酥麻。酥麻感与作为除妖师亲眼看到自己的妖露出妖尾巴的兴奋感杂糅在一起,陆绰更是没停地往那一处顶,再扯过应岑手腕放在齿间轻咬。这平日藏于袖下散着异香的腕,让人迷恋,惹人欲罢不能。
应岑不愿本体被看见,羞耻地想把尾巴回,奈何身体已没一处受自己控制。他不住地“嗯啊……嗯”呻吟起来,语气痛苦又欢愉,生理泪也泛出,就这样射了第二次。
在天地间裸裎相对,怀赤忱之情做放荡之事,爱几乎是本能。
夜色灌了浓浓痴殇,两人从船头做到船尾,留了满船痕迹。应岑几度失神晕过去,朦胧醒来却又把双腿缠在陆绰腰上。陆绰劝他不能,欲望也被撩拨起来,便又开始了新一轮动作。
应岑也越叫越大声,像是要证明什么,再宣泄什么。陆绰被那动情的声音撩得不安,俯身吻住,不叫山水听去,那切切的情意。
最后两人在小小的船舱内温存。陆绰躺着闭眼小憩,忽觉唇上又有触感,睁眼看到应岑捻了支炭木在自己唇上比划,倦懒轻笑着问:“干嘛呢?”
应岑赤条条趴在一旁,身上尽是青的紫的红的痕迹,唇艳艳泛水光,婉转开口:“默诗。”
陆绰看那像绑了条红线的玲珑手腕,依旧笑问:“什么诗。”
应岑定定看了陆绰一会儿,像没听见似的。陆绰又问了一遍,应岑才也绽出一个笑,答:“岁月谬,期白首。喃喃舟行久,久念小轩幽。世间爱人除君否,君珍重勿忧。
“世间爱人除君否,未曾论回头。”
这答得太正经,太隆重,陆绰听着,那种不应景的感觉又漫上心头。只是应岑低唤了一星萤火入船舱诱燃一续烛焰,又悄数散落衣角痴缠几尘悲欢鬓发呢喃几间情。船舱内烛影绻绻,陆绰看着应岑那赤净面容,不再多想,很快安稳睡去。
再醒来时,人走烛熄。
踉跄起身去翻看那要送的情书。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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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岑念着自己遇上对头就会诀别人世的事一直不忘,心里揣着坎儿,从发梢到脚趾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
暑假离校的这段时间,虽然总觉得有奇怪的东西在眼前反复晃着,但应岑从未贸然探察,怕一察就成了撞株的兔。他每天往着人最少的地方去,天真地觉得这样遇见除妖师的几率就会最低。
陆绰狗皮膏药般跟了应岑两个月,这里逛逛那里走走。妖来人间一趟过分喜欢见太阳,最热的时候步行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只应岑放着街两边商铺不进,在赤裸裸的灼热下步子轻快得和跳舞似的,苦了陆绰汗流浃背,还不知道这可以算是自作孽。
起初陆绰会走近应岑搭讪,可每次一拍应岑肩膀,应岑都会抖三抖再脑袋缩着慢慢转身,秀气的眉毛拧成“八”,双眼写满了惊恐与戒备。
陆绰不忍见到小朋友这副受惊模样,之后也就不再靠近他,只远远跟着保证小朋友不闹事不出事。剩下的,陆绰想,等小朋友回到了学校这个能带给他更多安全感的地方,再说。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月。说慢不慢说快不快,只是独自在盛夏的满天繁星下,陆绰偶尔会很想念,初夏时的一瓶瓶冰可乐。
可到了返校后的头等大事体检,陆绰却是破天荒地心甘情愿离应岑远一点。
体检按院系编号排序,应岑的学院编号在陆绰之前,所以应岑全部检完时,陆绰还排在抽血队伍里缓慢挪动。
抽血一共七列队,陆绰特地选了正中间。向左张望,陆绰越过人群只能看见应岑的模糊身影,还是准备离开的样子,顿觉心满意足。
怎料最左列资历较老的医生抽血“稳准狠”,速度拉出剩下的小姑娘们一大截,维持秩序的老师看了不由分说地赶着旁边的队伍往左移,以提高效率。陆绰本来咬着下唇坚定不移,可老师大嗓门吼着“同学们配合一下”,推搡的魔爪又搭上了陆绰肩,陆绰便不好意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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