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惊艳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八月薇妮
水滢如今作为天机鼎的供主,自然知道如何操控。
沈遥夜咬牙道:“这还不容易?”
他索性将扇子一,翻身上了蛊雕:“雕儿,跟我上去!”
蛊雕咕咕乱叫了几声,虽然害怕,但仍是听从主人命令冲了过去,九头鸟见状,越发狰狞地挥舞着九个头,想是要将沈遥夜跟蛊雕一口咬住,撕个粉碎。
眼见距离近了,沈遥夜从蛊雕背上站起,纵身一跃,向着九头鸟身上而去。
水滢在下面看的屏住呼吸,却见少年的身影凌空飞行般,眼见要落在九头鸟身上,九头鸟的一个头及时甩了过来,向着沈遥夜啄去。
沈遥夜扭身堪堪避开,身后又有一个头钻了出来,沈遥夜在九头鸟脖子上踢出一脚,借力倒飞出去。
这九个头像是争夺食物一样,不停地追逐着沈遥夜,然而钻来钻去却突然发现,九个头竟扭在了一起,跟扭了一个巨大的麻花一样,一时半刻竟分不开了!
沈遥夜累的跌回了蛊雕身上,却来不及喘息,只大声喝道:“准备好了。”
水滢早拿出天机鼎托在掌心,沈遥夜瞅准了九头鸟,叫道:“吃你爷爷一刀!”闪电般再次跃起,手中的匕首向着其中一个头的脖子上用力划过!
九头鸟一颤,大叫一声,鲜血如同血雨般当空洒落。
沈遥夜往下坠落,蛊雕纵身而去,及时地接住了主人飞离现场。
与此同时,水滢念出符咒,天机鼎中的魔气一涌而出,九头鸟的脖子上滴出的血还未落地,便尽数被吸入了鼎中,九头鸟的脸上渐渐透出惊慌失措的神情,竭力挣扎倒退,却挨不住鼎中巨大的魔力,鲜血源源不断地被天机鼎吸食,偌大的九头鸟也渐渐地缩小,最后,竟一寸寸地给天机鼎尽数吸入!
若不是亲眼所见,沈遥夜也会怀疑天机鼎是否真的有这样大的威能。
天机鼎吸了九头鸟,鼎身发出淡淡地金光。水滢无法形容自己激动的心情:“夜哥哥。”伸手在沈遥夜臂上握了握。
沈遥夜一笑,还未说话,就听周围有人叫道:“原来是神人救了我们!”
那些原本惊魂未定的百姓们,见风平浪静,纷纷围拢过来,跪地拜谢。
沈遥夜目光扫过,望见人群中被抱在怀中的那小婴儿,此刻已经停了哭泣,乌溜溜地眼睛看向自己。
沈遥夜跟水滢随着这些灾民走了一段路,正遇到了北安州出来巡逻的士兵,听众人说两位少年了九头鸟的事,忙来拜见。
其中一人却是那天随着沈遥夜跟阿镜前去诛杀的,一眼认出来,忙跪地拜见。
沈水两人便只得随着这人回到了北安,进城见了北冥君才知道,原来这九头鸟是被派到北安州突袭的,因为北冥君在上次战役中负伤,新皇一派觉着正是
九重天,惊艳曲 分卷阅读89
时候,便先派九头鸟前去作乱,等守军自乱阵脚,他们再趁机掩杀。
没想到中途竟遇到了沈遥夜跟水滢,可见人算不如天算。
沈遥夜便问北冥君为何受伤,北冥君道:“他们放出了一只饕餮掠阵,对战时候伤着了,不碍事,只是小伤罢了。”
沈遥夜一边听着,一边左顾右盼暗中留心,却不见阿镜。
北冥君突然看向水滢:“水姑娘,你……身上带着何物?”
水滢一震,继而说道:“是、是天机鼎。”
北冥君道:“这么说,叛贼那边的传言是真的了。”原来北冥君也听说了水滢偷走了天机鼎之事,如今看水滢神又不比往常,这才询问,“水姑娘,你用天机鼎修炼了?”
水滢小声回答:“是……”
北冥君蹙眉不语。
沈遥夜见水滢忐忑,便道:“是我叫她使唤的。与其落在那些人手中为非作歹,不如我们拿来用,先前杀了九头鸟还是天机鼎的功劳呢。”
北冥君只说了五个字:“终究非正途。”
沈遥夜一哂:“你看看北境的样子,妖兽遍地吃人,只要能杀除妖兽,还管什么正途邪路的?如果一概束手无策,等人都给杀光吃尽了,也没有所谓正途了。”
北冥君微微一笑。水滢忙道:“听说先前天机鼎是归国师的,若您想要回,我们自然双手奉上。”
沈遥夜见她突然这样,有些意外。
北冥君忖度了会儿:“沈小弟说的有理,水姑娘便先留着吧。”
水滢这才谢过,又问:“对了,怎么不见镜姑娘?她的病好了么?”
北冥君道:“好了很多了。只是闲不住,先前听说有人被妖兽所伤,她跑出去瞧了。”
沈遥夜听提起阿镜,不又想起两人那次,便道:“可惜时局这样混乱,国师的婚事是不是遥遥无期了?”
北冥君道:“不妨事,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何况我跟镜儿早就两心相许,情比金坚,成不成亲,还是次要了。对了,我还没问,上回你如何竟不辞而别了?”
沈遥夜狠狠咽了口唾沫:“我看见了脏眼睛的东西。”起身往外就走。
水滢望着少年离开,笑了笑。说道:“先前我假意投奔反贼,也知道了不少他们的机密,虽然未必有空,至少把我所知告知国师,能帮得上一二最好了。”
北冥君对上她的双眼:“如此最好了,水姑娘心胸豁达,令人钦佩。”
“哪里比得上国师,为国如此操劳,伤真的不碍事么?”
北冥君道:“有劳记挂,已经都好了。”
水滢道:“虽然我也知道有镜姑娘在,一定无碍,但国师一身关系着丹凤万千百姓性命,务必要珍重才好。”
北冥君望着她认真的眸色,一点头。
***
且说沈遥夜离开府衙,悻悻地乱走。
北冥君明知道他不辞而别的原因,却当面来问,炫耀跟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可恨!早知道不该杀了九头鸟,该放那丑陋的东西过来,直接咬死这可恶的国师。
他默默走了片刻,突然听到有人欢呼,在这种大灾慌乱之年还有这种欢悦场景,倒是令人诧异。
沈遥夜循声而去,看见前方情形时,哑然失笑,原来是帝江在翩然起舞,笨拙的身段,灵活的动作,引得许多百姓呵呵大笑。
一笑之余,又有些紧张,既然帝江在此,那阿镜……
正在打量,就听身边有人道:“你们真的杀死了九头鸟?”
沈遥夜低头,见是灵崆,猫眼里满是怀疑。
“是又怎么样?”
“凭你们绝无可能。”
“那再加上天机鼎呢?”
“你用了天机鼎?”灵崆几乎跳起来。
“不是我。”沈遥夜满不在乎地揣起双臂。
“不是你……啊啊……是她!”灵崆叫了声,转身刷刷地跑了。
沈遥夜嗤嗤笑道:“这疯猫。”一笑转头,笑容却在脸上僵住了,原来身前站着一人,竟正是阿镜。
心突然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沈遥夜愣愣地望着阿镜,没见面的时候盼着见到她,真的见到她了,心里却并不是喜欢,而是比喜欢更复杂的那些,几乎有点类似……恨了。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阿镜一愣之下,忙紧走几步拉住他:“你又要去哪?”
沈遥夜不答。
阿镜道:“才见面,又怎么了?”
沈遥夜这才站住:“我去哪儿你管得着么?你也不放在心上,甚至我的生死又跟你何干?”
“你再说这些,我就要生气了。”阿镜皱眉。
少年冲口叫道:“你只会生气,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会生气,只有北冥君做什么说什么,只会让你高兴,乐不思蜀是不是?”
阿镜呆住。
此刻原本有些百姓们,或认得阿镜,或认得沈遥夜,正要围过来,听两人像是在吵架,便都讪讪地自觉退开了。
阿镜反应了会儿:“你话中有话?”
沈遥夜白她一眼道:“我没有,我向来有话直说,不想有些人偷偷摸摸。”
“谁偷偷摸摸了,”阿镜叹道:“要说偷摸,之前你要走也不说一声,还是跟水滢一块儿去了的。后来又有无数人说你们投靠了反贼,你以为我心里是什么想法?”
沈遥夜冷笑:“我原本就是个无国无家的人,投靠了那些人又怎么样?”
阿镜听到这里,就低头走开。
沈遥夜见她不理自己了,反而跟了上来:“干吗?你是不是也跟那些人一起咒骂我了?”
阿镜无奈苦笑:“你为何总把人想的那么龌龊?”
沈遥夜再也无可忍:“我只是说说,就龌龊了,你跟北冥君暗地里那样,做那些苟且之事……那、那又是怎么?”
阿镜自觉耳畔轰然雷动,脸却飞快地红了。
沈遥夜走后,她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哪里做了什么又触怒了他。
但那些日子她因耗损元神都在养病,并不曾做过什么,唯一有些异样的,是那天北冥君跟她……
这到底是在大街上,不便说这些。阿镜便小声道:“咱们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沈遥夜见她竟不辩解,心中的火腾地飞了起来。他死死地瞪着阿镜,突然道:“你喜欢他,是不是?”
“我……”阿镜想了想:“是。”
沈遥夜后退一步,看着她就像是看着鬼怪。
阿镜突然想起水滢跟自己说过的话。
她愣怔:“你……”却无法启齿。
沈遥夜却不等她问出口,转身就走。
阿镜站在原地,望着少年孤零零的背影,想起了在离恨海上,舞扇翩然的兰璃君。
“兰璃……”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沈遥夜蓦地止
九重天,惊艳曲 分卷阅读90
步。
他回头看着阿镜,眼神里满是难以言喻的悲伤:“那个……你总是记挂着的兰璃君,”
他深深呼吸:“他喜欢你吗?”
阿镜的耳畔却响起兰璃的声音:“水湄当然是值得我喜欢的。”
她摇了摇头。
沈遥夜睁大双眼:“他不喜欢你,你还时时刻刻记挂他?”
“我说过,我们是……”
“知己?”沈遥夜接口说道,“真可惜,如果我也是你的知己,单纯的知己,该有多好,也许……至少比现在更快活。”
阿镜的心弦绷紧:“你……难道真的……”
像是心有灵犀,少年凝视着她的双眼:“是,我喜欢你,那又怎么样?你从来都不喜欢我,从头到尾你只喜欢那个北冥君!”
阿镜的眼前一花。
“你可看见我的情丝了?”
那天在离恨海上,兰璃君这样问。
当时,他身上的情丝几乎绽放情花。
但是方向,却是向着她。
那会儿阿镜以为,是风太大,她喝醉了酒看花眼,又或者……她本来该清楚只是视而不见。
慢慢地走到沈遥夜身旁,阿镜伸手,握住他的手臂。
她说不出一个字。
少年本惘然而伤感地看着她,突然心中有一股涌动,无法按捺。
他低下头,吻上阿镜的唇。
第51章情花有毒
猝不及防,阿镜只觉眼前一黑,少年的唇柔软地印了下来。
还在因为回想到九重天的内情而震惊,情形忽然变成现在这样,几乎让阿镜错乱。
但是对沈遥夜而言,一切犹如梦幻,少年几乎忘了自己的呼吸,也忘了身在何处,只是本能地探手过去勾住阿镜的腰,想要自己离她更近一些。
直到阿镜用力推开他:“兰璃,不要!”
听到那个称呼,沈遥夜蓦地睁开双眼。
唇上似乎还有方才那瞬间温存的气息,但沈遥夜的心却仿佛在刹那坠入冰河。
“你叫我什么?”
沈遥夜虽然是在问阿镜,但他心中已是再清楚不过。
在这种时候一声兰璃脱口而出,可见在阿镜的心中,从头到尾都不是他,而是那个兰璃君。
他摇了摇头,失望,愤怒,情难自已。
“你从头到尾都当我是他,从来都不把我当做我,他是你的知己,所以我也一定得是你的知己,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公不公平!”
阿镜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候,帝江跳着舞跑了过来,大概是因为跟沈遥夜久别重逢,帝江亲热地凑过来,在少年的身上蹭来蹭去。
沈遥夜正是盛怒之极,当即抬手,“啪”地一掌打在帝江身上:“滚开!”
帝江受惊,倒退两步,错脚跌坐在阿镜身旁。
它有些委屈地看着沈遥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他生气。
阿镜上前,抬手在帝江的身上轻轻抚过:“不用害怕,他不是生你的气,是在恼我呢。”
帝江的翅膀轻轻地挥了两下,仿佛在说明白了。
沈遥夜望着帝江,又看看它身边的阿镜,转身就走。
阿镜待要叫住他,但要怎么称呼?“夜哥哥”?那只是当初为了“讨好”他故意这么叫的,“兰璃”?只怕他更加疯了。
可是他这么一走,天知道又要跑到哪里去?上次不告而别是去了反贼阵营,这次……
情急之下,阿镜叫道:“你站住!”
沈遥夜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叫道:“你叫我站住就站住,你当我是谁?又当你是谁?”
阿镜咬了咬唇:“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沈遥夜猛然停下:“你什么意思?”
阿镜道:“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早点让我知道?”
沈遥夜猛地回头。
隔着人群,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阿镜看着面前这张跟兰璃一模一样的脸,沈遥夜是喜欢她的,那么兰璃呢?
兰璃的情花是向着她的,但是,因为跟他知己好友千年,从未动摇过,所以竟从未往那方面去想,何况兰璃口口声声地喜欢着水湄,故而越发视而不见。
现在看来,当初的兰璃,其实是喜欢着自己的,他在灰飞烟灭之前说“你才是最顽愚的那个”,也许,就是在说她的执迷混沌。
可是为什么,她到最后的最后无法挽回的时候才知道?
九重天如此,现世依旧如此。
半晌,沈遥夜望着阿镜:“假如我一早开口,你,会只喜欢我吗?”
阿镜竟无法回答。
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地下,她心中最为惦记的那个人,始终都是秋水君。
就算在九重天,兰璃若跟她说明自己的心中有她,对阿镜来说,又能怎么选择?最大的可能,是从此跟兰璃……连知己都做不成。
她的心一阵发凉。
难道说兰璃早就看出了这样,所以才宁肯不说?
而他所说的喜欢水湄,到底是他真心喜欢,还是自以为是的喜欢,亦或者只不过是假装出来的喜欢?
可是,现世……
然而这世间哪里有这许多假如。
阿镜并没有回答沈遥夜,少年似乎也明白了那个答案。
他本倒退了一步,却又停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阿镜,苦笑道:“我忽然希望,你能对我说个谎。”
***
阿镜能看穿任何人心中的情愫,却想不到,真正轮到自己亲身上场,竟然完全是个“当局者迷”。
她实在是愧做了那么多年的情天之主,也不知误了多少有情男女。
阿镜耷拉着脑袋同帝江回到府衙,门口停下,问侍卫沈遥夜是否回来。
侍卫道:“先前跟灵犀夫人两人一并出门去了。”
灵犀自从休养好身体,并能够再度幻化人身后,便命北安府衙众人,众口一词地必须称呼她为“夫人”。
因为灵犀自诩已经跟凤明太子拜过天地入了洞房……当然,事情到这里就可以不必往下说了,北冥君假冒凤明那一节已经给灵犀单方面遗忘。
主要是拜天地跟入洞房都是事实,就算是借了水滢的身体,但那只是一点儿细节小事,不足为提。
所以灵犀一定要从宫主改做夫人,虽然她其实还没有那个狗胆对外公告自己是谁的夫人。
阿镜知道两人在一块儿,稍微心安,毕竟如果沈遥夜要走的话,不会跟灵犀厮混,应该会带着水滢。
她带着帝江往内府而去,远远地看见北冥君同一人立在廊下,那女子身段婀娜,比之先前见到的时候似乎更出落,气质也更加出众了,正是水滢。
北冥君先看见了阿镜,他一抬眸,水滢立刻察觉了。
水滢回头,当看见阿镜的时候,她微微一笑,隔空
九重天,惊艳曲 分卷阅读91
点了点头。
因水滢跟沈遥夜设计潜入新皇阵营,打乱了对方阵脚,阿镜心里对水滢的成见退去不少。
此刻相见,见她神采奕奕,并没有昔日为蛇时候的那种沉郁,便道:“水姑娘一向可好?”
水滢道:“很好,多谢惦记。”见她一个人回来,又问:“方才沈哥哥出去找你了,怎么不见他人?”
阿镜道:“听说他遇到了灵犀,两人大概是喝酒去了。”
水滢笑道:“原来如此,也罢,他们许久不见了,必然有好些话说,且由得他们去。”又回头看北冥君一眼道:“我先告退了,国师若有吩咐,自管派人去传我就是了。”
水滢去后,阿镜道:“水姑娘跟先前好像不大一样了。”
“你也看出来了?”北冥君问。
“当然,好像高挑了些,身材也更好了,脸似乎也更美……”
“咳,”北冥君咳嗽了声,笑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阿镜才说道:“你是说,水姑娘身上的气息不同了?”
北冥君道:“她用天机鼎修炼,自然跟以前不一样了。”
阿镜双眸瞪圆:“是她在使用天机鼎?”在此之前她还以为是沈遥夜在用。
北冥君点头:“她的悟性极快,先前那只九头鸟,就是被她用天机鼎诛杀了的。如果是寻常之人,绝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如此顺利地操控天机鼎。”
阿镜道:“倘若是站在我们这边儿,想来倒是一件好事。”
“是啊,你说倘若。那假如正好相反呢?”
阿镜大惊:“该不会吧,她先前才从反贼那边得了鼎逃出来,难道还会再回去?”
“小傻瓜,”北冥君在她额头轻轻地点了点,“与我们为敌,未必是要站到反贼一派的。”
阿镜若有所思。
北冥君却突然说道:“等等,你身上似乎……”他抬手按住阿镜肩头,俯身轻嗅。
阿镜突然有点心虚,歪头问:“干什么?”
“你身上似乎有……别的味道。”
阿镜忙把他推开:“干吗,你什么时候跟灵崆学会了,明明是一只猫,鼻子却比狗还灵。”
说到这里,又问:“怎么不见灵崆?”
北冥君道:“他近来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在偷偷地忙些什么。”
说到这儿,北冥君握住阿镜的手:“只顾在外头说,你冷不冷?”
带了阿镜进屋里,将她的手团在掌心,轻轻地揉搓。
阿镜道:“好啦,我不冷,不用劳烦。”
北冥君道:“我冷。揉一揉毕竟热些。”
阿镜啼笑皆非:“现成的有炉子,怎么不去烤火?”
“炉子哪里有镜儿好。”他悄声低语,顺便倾身在阿镜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口。
这一下,却让阿镜无端想起大街上沈遥夜所为。
北冥君看出她脸色不对,问道:“你怎么了,回来后就像是有心事。是不是因为小沈?”
阿镜道:“我是有些不太放心他。”
“你是不放心他的什么?”北冥君淡淡道:“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总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该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有如何的后果。”
阿镜忙说:“怎么你说的像是坏事。他这番跟水姑娘制住了九头鸟,岂不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若他一直都如此我自然不会这样说,令人担心的是这只是他随手之举罢了,下回指不定如何。”
阿镜忐忑道:“你这么不放心他?”
北冥君道:“也许是我杞人忧天,毕竟我如今对他的看法并不一定是对的。”
“哦?”
“我知道他喜欢你,所以下意识地有些忌惮他。”
阿镜愕然之余,笑道:“原来国师在吃醋呀。”
北冥君认真地琢磨了一下,道:“吃醋的滋味,我不喜欢。”
阿镜才要取笑两句,北冥君将她腰肢一揽,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在唇上亲了亲:“吃了太多的醋,现下给我吃些糖可好?”
阿镜红了脸:“不要乱来,光天化日的。”
北冥君道:“夫妻行事,又不是无媒苟合,怕什么?”
阿镜不肯,欲把脸埋到他胸口去,挣扎中,北冥君闷哼了声,阿镜忙停手,吃惊地问:“碰到你的伤了?”
北冥君道:“碰到我的心了,所以你不可乱动。”
阿镜不知他是真是假,却不敢再乱挣。
偷偷往下瞟了眼,这数日来,北冥君胸口的情丝果然已经成了情苗,翠绿如玉的情苗十分可爱,阿镜瞧在眼里,不知为何竟有几分欢喜。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