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囚兄(兄弟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寡人乃取名废
温瑜非着迷的看着温良的侧脸,浅淡的眉,咖啡色的琉璃一样的眸子其实略显冷清疏离,只是笑起来的时候,总会给人温暖的错觉,如阳光照耀下的坚冰。明明知道一切温柔都是虚假的表象,却还是舍不得不喜欢。
“我喜欢你……”一个晃神,竟是把心里所想的给说出口了。见听的人没有反应,索性贴耳又说了一遍:“哥哥,我喜欢你。”
喜欢到一定要得到的程度。
温良仍然一脸淡漠的表情,眉毛都不动一下,恍若未闻。温瑜非心中挫败,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人安安静静的走着。
回到温家,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用过晚饭后,温良便钻进了琴房。
黑色的三角钢琴,样子有些老旧,音色也不那么清脆。有些年份了,除去古董,算的上是温良历史最悠久的东西。这是温良的母亲留下的,一直没有换掉,却并不是为了怀念什么的。温良的母亲去世的时候,温良只有两三岁,对一个连面貌都不记得的女人,很难说会有感情什么的。留着这架琴的原因,温良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或许是,想留点东西证明那个女人曾经存在过吧。那个女人死去的时候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服饰照片什么的也烧得一干二净,她几乎把所有关于自己的东西都烧掉了。这架钢琴,大概是她不小心遗漏的吧,同时被遗漏的还有自己。很奇怪,有些人,即使没有感情,还是不愿抹去她存在过的痕迹。
一阵优美的钢琴声响起,温良低着头,手指灵巧的在琴键上弹奏着。普通的练习曲,节奏由慢变快,指间的动作由生涩变得灵活,渐入佳境。温良神色平和,注视着钢琴的目光温柔得像在看自己的恋人。
温瑜非一手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一杯牛奶和一块三明治在琴房外面敲了敲门,半晌都没有人过来开门。猜测温良恐怕是练习得太投入了,无奈的伸手去转动门把,门没反锁,也就推门进去了。
见自家哥哥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扑在那架又丑又破的钢琴上,温瑜非吃味了。将手中的托盘小心的放下,走到温良身后轻声咳嗽了几声,成功的引起了温良的注意。
“快十一点了,哥哥该休息了。”体贴的帮温良按摩着肩膀,语气轻柔,俨然一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
哥哥每天都要练琴,一练还是好几个小时,有时还会忘记时间。
真不知道这黑乎乎的破东西有什么好的,哥哥陪这玩意的时间比陪自己还多。
“嗯。”温良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将琴盖盖上。
“哥哥晚上没吃多少东西,这是我特意为哥哥做的三明治,来,哥哥快尝一口。”献宝似的将托盘端到温良面前,温瑜非一脸期待的看着温良。
火腿,生菜,还有中间那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就卖相而言,十分不错。
可惜,是温瑜非亲手做的,这让他一点胃口也无。
“我不饿。”语气淡淡的拒绝到。温良向左边迈了一步,打算绕过温瑜非,温瑜非也跟着他向左。温良向右,温瑜非又跟着向右,死死的挡在他面前。
如此反复几次后,温良只得放弃。尽量维持住自己脸上温和的表情,不让那份快要到极致的不耐表现出来。
“小非还有什么事吗?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要他对你稍微好点,便欢喜得跟什么似的。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任对方对你再怎么讨好,只觉得厌恶无比啊。
“哥哥还没吃掉呢。”温瑜非将手中的托盘往上举了些,示意温良赶紧吃掉那块包含着他的爱心的三明治。
“很抱歉啊小非,我没什么胃口。”温良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在琴房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半点看不出端倪。
是真的没胃口,还是因为是我做的所以没胃口?温瑜非的笑容扭曲了一下,看着温良那双在灯光下显得十分柔和的咖啡色眸子,突然很想这么问,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这样做毫无意义,一点益处都没有。温瑜非已经明白了,用自己原来的那一套来对付哥哥是根本行不通的,便打算换个策略。但很显然,依旧没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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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几次被拒绝了?温瑜非看着盘里那块制作得漂亮致的三明治,心里除了被拒绝的怒气外还有点委屈。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讨好人,从第一次把鸡蛋整个都给煎得焦黑,到如今能熟练的将里面的蛋黄控制在五分熟,这过程中不止一次的被滚烫的油滴给溅到。也许这在哥哥眼里并不算什么,所以像这般拒绝自己的心意也不算什么。
“没关系,我明天再帮哥哥做。”这话说的像是心无芥蒂一般,脸脸上的笑容却有点不自然。
温良微微勾唇,笑意浅浅。不知是不是灯光不那么明亮的缘故,这笑容竟让人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上辈子温瑜非可是彻底的奉行“君子远庖厨”的理念,倒是他曾经为了温瑜非特意去学了烹饪。温瑜非如今做的不及他上一世的百分之一,这种程度就觉得委屈了?呵呵……
“再过半个月就是哥哥的生日了。”温瑜非不知何时从后面缠上了温良的腰,适中的力道,不会让人透不过气来,也让人挣脱不开。“父亲打算在那天办我们两个的成人礼,哥哥想要什么礼物呢?”
他的生日?成人礼?
那可是个特别让人难忘的日子呢。
温瑜非就是在那天遇上他日后爱上的那个人的,也是从那一天后,他和温瑜非的关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不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吗。温良缓缓的勾唇……
第三十章
温家大门前停放着一辆辆限量版的名车,从主宅门口,一直排列到两扇敞开的镂花铜质大门前,壮观程度堪比车展。
走进去,厅内的装修颇有十四世纪y国贵族宅院的奢华典雅。大厅中央悬挂着硕大的水晶吊灯,暖黄的色泽,让整个大厅的气氛有了一种朦胧的旖旎。无数价值不菲或昂贵致的皮鞋和高跟鞋,在铺着暗红色羊绒地毯的地板上走来走去。人们交谈的嘈杂声盖过了正在播放的古典乐曲轻柔的声音。
站在楼梯上,靠着刷成白色的木质扶手往下望,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互相亲切的攀谈。戴着微笑的面具上演着尔虞我诈的戏目,你来我往的客气交流中说着些明褒暗贬一语双关的话语,光鲜亮丽的皮囊下面的内里,谁知道会不会是龌蹉不堪的。
曾经他也是那些人里面的一员,或者说为了温瑜非成了里面的一员,最后还修炼成了个中好手。戴着温文尔雅的面具在商海里和各种各样的人勾心斗角,看似风光无限,心里早就疲倦得不能再承受一点重量。有时候半夜会从睡梦里惊醒,内心空洞得自己都害怕。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有什么意义,正在过着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想得到的温瑜非从来没给过。那样傻气的执着着,以至于连自己都觉得厌恶可怜。
温瑜非穿着一身红色的西装,艳丽至极的脸庞更显邪魅妖冶。红色是一种很难驾驭的颜色,穿的不好,便会显得不伦不类或者过于俗气。可这样的浓烈的颜色,与温瑜非倒是相得益彰。此时他正低头跟一名穿着嫩绿色及膝晚礼服的可爱女孩子说着些什么,唇角坏坏的勾起,年轻俊美的脸庞揉和着少年特有骄傲与飞扬,耀眼得那个与他交谈的女孩子不由看愣了,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又是一个花痴女。
温瑜非唇角的弧度变得不屑,还以为这些所谓的名门淑女会好一些呢,还是一样的无趣又讨人厌,还不如哥哥好看。
想到温良,温瑜非的视线开始在大厅里流连。直到不经意的往上望时,对上了温良投过来的目光。一时之间,四目相对,温良眼里满是复杂难言的情绪。
温良此刻有些怨恨起温瑜非了,这样年轻鲜活的模样,是温良所没有的,而且以后也不会有。而在那段无可追溯的从前里,则是过早的被温瑜非给毁坏了。上辈子的今天,十八岁成人礼过后,对温瑜非的感情带来的不过是日渐疲累的心。
原来即使不爱不恨,却还是有怨的,只是被怨着的人却不是眼前的这个人了。
温瑜非却是把温良的想法想岔了,满心的抑制不住的雀跃。或许哥哥没有他表现的那么不在乎,哥哥还是喜欢他的吧?心念一动,身体慢慢的靠近前一秒还觉得很不屑的女孩子,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温良的动向。
温良只当那个女孩子勾起了温瑜非的兴趣,毕竟这对于温瑜非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时间隔得太久远,他也不记得上一世是否有过这个情节。
哥哥走下楼梯,混入人群,然后……看不见了?!温瑜非好看的眉头皱得死紧,心口闷闷的十分不爽快,不断地往四周冒冷气。
“瑜……瑜非……”女孩子小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脸颊绯红得厉害,深情的看着温瑜非,眼含期待。瑜非靠得那么近,好像是……是要亲吻她的样子。
两人靠的过近,温瑜非温热的鼻息打在了女孩子脸上,对方身上的脂粉香气让温瑜非十分不舒服,眉头皱的更紧了,还没哥哥身上的味道好闻。在看到温良不见后,温瑜非便迅速的直起了身子,扔下一句“你脸上有东西”后,就不再去看那个女孩子,反而四处的寻找着温良的踪影。
“瑜非,过来和陈董他们打个招呼。”不远处的温越泽看到温瑜非后冷淡的下了命令。
可恶,就算心里面更想去找哥哥,大厅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温瑜非只好过去。挂着礼貌得体的微笑,接受着那几位一看年纪就有些大的董事的夸赞,并且能巧妙的恭维回去,惹得那几位所谓的董事笑容更加灿烂,脸上的皱纹挤压在一起,像秋天里怒放的大波斯菊一样。
该死的,烦死人的臭老头……心里狠狠的咒骂着,嘴上说的却是“您看起来身体很硬朗、我还以为您只有四十几岁呢”这类卖乖讨好的话。年纪轻轻,却已经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即便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也能叫别人发现不了半分。
听一群老头子唠嗑实在无趣,温瑜非面上恭敬实则心不在焉的附和着,时不时的看一下四周,四处寻找着温良的身影。
身为今天的主角之一的温良,却穿着剪裁合体的西服,找了个没人的沙发坐下。沙发旁边,正好摆放着一盆生长茂密的吊兰,帮温良隔绝了人们的视线。也就是说温良能很好的观察到大厅里的情况,可厅内的人,若没有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温良的踪影。
温越泽带着温瑜非游走在衣着光鲜的人群中,向那些名门世家的家主或者继承者门介绍着温瑜非。
和上辈子差不多的情形,明明是两个人的成人礼,温良却被忽视了个彻底。因为没有价值啊,没有价值。刚刚他也从温越泽的面前经过过,温越泽却半点也没注意到他。
不过总是有所不同的不是吗?
上一世的他,应该是躲在角落里,将温瑜非的一举一动都贪婪的入眼里,一边唾弃着这种背德禁忌的感情,眼里却是深沉得令人心惊的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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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
如今时间转换,一样的情景,他和温瑜非之间隔了永远跨不过的过去,就连心境也是完全变化了。
曾经他连温瑜非对那个人的一记比之其他人要稍微不同的眼神,都要兀自胆战心惊,如今却能安然的坐在这里,等待那人的出现,看着温瑜非和那人的相遇,以一种……看戏的心情。
找不到温良的温瑜非心里有点烦躁,正因为如此,他没有发现他的父亲温家的威严强势的家主,此刻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频频的往门外张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真是有趣。
一个服务生刚好走过,温良像他要了一杯酒,既然是看戏,总得做足了姿态,尽量让自己舒适,方不违背初衷不是吗?
终于,在某个长相俊秀的年轻人进来后,温越泽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很快的暗淡了下去。
温瑜非在注意到那人的长相后,眼里浓浓的趣味。
温良悠闲的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金黄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显然更加诱人。上一世,这个人占去了温瑜非的视线,他夹在这两人中间最后落得一身狼狈。
如今正主出现了,温瑜非对他的兴趣也该到此为止了吧。
温良朝着刚刚进门的那个人的方向举了下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这一世,他祝福温瑜非跟那个人。
第三十一章
来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长相称不上让人惊艳,倒也清秀雅致,朝温越泽弯了弯身,朗声道:“伯父,初次见面,我是洛锦阳。”笑容淡若清风,暖如朝阳。
像,很像。就像记忆里的那个人的影子一样。
温越泽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但只有一瞬,快得让人不得窥见。
“你是锦年的孩子?”疑问的句式,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温越泽身上常年累月带着的冷肃气息似乎柔和了一些,即使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依旧是享受不到的温柔,而这些大多数里面,还包含了他的两个亲生儿子。
温锦阳愣了一下,对温越泽能把他给认出来有些吃惊,但还是恭敬的回答:“是的。”
温锦阳是温家的一个普通的旁支里的家主的孩子,他的父亲温锦年算是温越泽的堂兄。但温老太爷的子嗣众多,像他们这种旁支家族不在少数,何况他们家早在十几年前就搬到m国去定居了,与主家的关系更不亲厚。会到温家的请柬温锦阳有点意外,他们全家都在m国,只有他一个人在z国求学。m国的教学其实是比z国要好的,至于他为什么会回来z国读书,则是因为那个从一年前起就一直反复出现的梦……
温越泽沉默的打量着温锦阳,话题似乎该就此结束了,身为温家权力象征的家主,应该用最清醒的头脑,做出最理智的事情。他现在应该在大厅里和那些跟他一样衣冠楚楚手握大权的权贵们寒暄,从那些人或有意或无意的话语中判断自己与对方在未来的某些日子里会是敌人还是朋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一个不太重要的旁支家族的年轻人说些废话,甚至心情忐忑的犹豫该不该询问那个人的状况。
“你父亲最近怎么样?”温越泽语气淡淡的发问,食指不自然的蜷屈着,身体都微微僵直。十分细微的变化,却无一不在显示着温越泽的紧张。
然而……
“家父近来很好。”对方只是客气笼统的回答了一句,
温越泽皱起眉,身上的气息略微有些波动,看向温锦阳的眼神有些不满。
温越泽身上的气势太强大,在他的注视下温锦阳的额头沁出了一层细汗,到底是哪里惹得温家最有权势的人的不快……
但温越泽终究没说什么,冲他点点头后,便朝着温瑜非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温瑜非过来一下。
“这是你伯父的儿子锦阳,也是你堂哥,你好好招待他。”用一种近似于命令的口气交代完,又转身加入今晚盛装的人们中间,他仍然是那个威严理智的温家主。
看来老头子很看重这个所谓的堂哥啊,刚刚那话语里的意思,分明是要自己照顾好这个所谓的堂哥。呐呐,居然特意吩咐自己这个今天的主角来照看一个身份普通的客人呢,这人该不会是老头子的私生子吧?温瑜非摸着下巴一脸玩味。其实他很讨厌老头子呢,凡是老头子的话他都不大乐意听呢。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也许是应了人们说的那句“父子是前世的仇人”。不过,这个客人还真是个让人感兴趣的人呢。
从温锦阳进来的那一瞬间,温瑜非就在悄悄的观察着他。
仔细看的话,温锦阳在样貌上跟温越泽有三四分的相像,但更像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不单单是外貌上的相似,更多的是一种感觉。尤其是当温锦阳笑起来的时候,那种感觉会更强烈一些。眼睛会微微眯起,细长的眼尾会略微的上勾,温文无害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溺于对方给予的温柔之中。
这种感觉,竟是像了哥哥。
“你在看什么?”被对方盯着自己看了许久,温锦阳脸上并没有什么窘迫或不好意思的情绪,嘴角依旧是微微上扬的弧度,眼眸里温柔如水,带着无限的包容,似要把人溺毙在里面。
果然很像,但像的却是以前的那个哥哥,现在的哥哥从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狭长的凤眼眯起,视线里带了点审视的意味,笑容却是坏坏邪邪的,嗓音低沉,撩人得很。
“当然是在看美人啦,都怪美人太好看了,都让我看呆了呢。”
“哦,是吗?”淡淡的粉色漫上耳根,“我是你的堂兄,你这样说话也太轻浮了。”语气却是镇定无比,不起波澜,只是眼眸却仿佛因为羞涩而微微的垂下。低眉颔首间,像是不经意的透露出诱人的媚色。
这便有点,过犹不及了。
温瑜非动作优雅的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不知怎的,原本还算喜欢的葡萄酒突然有点索然无味了。
世界上又怎么会有两个相同的人,至少哥哥是做不出这副怀春思情的勾引人的模样。不过要是哥哥能对他展现出这种风情……光是想想,温瑜非的胸口就一阵火热。
无论是样貌或是气度,都是有所不及的,就算不论无关这些,哥哥也是特别的,不管是以前那个真正的温润如玉的哥哥,还是现在对他清冷疏离的哥哥,或者说不管哥哥变成什么样,他都是喜欢的。为什么不早一点发觉呢,在哥哥还爱他的时候。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他对哥哥从来都是在意的,很在意,不知道以前为什么会领悟不来。
那双宛若水墨留白的漂亮眸子,看着他时早就没有了昔日温情,现在无论他做什么,似乎都入不了哥哥的眼了。这样想着,温瑜非上勾着的唇角略微带了点苦意。
“你怎么了?”轻柔的带着关怀的嗓音传入耳内,温瑜非抬眼,撞入一双关切的温柔如水的眸子。在不远处观察着他们的温良,却是少了那份看戏的闲适,淡墨描画的眉微微的蹙起。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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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非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央,俊美邪肆的笑容,一身火红像是要把人的心的烧灼起来一样。温锦阳侧立在他的身旁,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西装,抿着唇微笑,眸子里有着温和的包容。
不可否认,温瑜非和温锦阳很相配。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温馨和谐,任谁都无法插足的样子。
只是,温锦阳似乎与上辈子有所不同。或者,不能说不同,只是更像后来记忆里的温锦阳了。上一世在宴会上看到的温锦阳,身上的气息干净纯澈,因为温瑜非轻薄的言语,清丽的脸蛋被敷上了深沉的粉色,如同初春里开在枝头的樱花。而后来的温锦阳,隐忍温和,唇边的笑意浅浅,在那如同冬日暖阳的笑容背后是让人措手不及的手段心机。
到底是因为自己的重生而发生的某些变故,还是……温良垂下眼帘,拿着酒杯的手指不自觉的紧。
不过有些事情似乎是注定的吧,如同温越泽对待温锦阳莫名的温和,即使这一世的温锦阳有所变化,温瑜非在看到温锦阳时眼里仍是满满的兴味。
上辈子自己爱了温瑜非那么多年,努力了许久也得不到的东西,温锦阳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温锦阳似乎很容易的就受到了所有人的喜欢,连自己的父亲温越泽都对他多有维护。即使没有反对自己和温瑜非搅在一起,温越泽却也不曾帮过自己一回,而每当温瑜非惹得温锦阳哪里不高兴了或是有段日子冷落了温锦阳,他的好父亲还会旁敲侧击的提醒温瑜非一下,与温锦阳的风光相对的则是自己的一身狼狈,跟温锦阳比起来,自己似乎才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吧。
比寻常的酒液浓度要高的伏特加,饮入口中,舌尖都有点发麻,连带大脑的意识都要变得混沌不清了。温良阖上眼,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倒是忘了,如今这具身体可是不会喝酒的,完全不能跟上辈子那个在商海里打拼多年终于练就一身好酒量的自己相比,两杯酒度稍高一些的伏特加,就够把自己的大脑搅得昏沉了。
大厅里人声鼎沸,过于吵闹的环境,本来就不怎么舒服的大脑,此时更是疼了起来。
温良站起身来,打算到花园里吹吹风,醒醒酒。脚步还算稳健,原本清明的眼神,此时带着几分迷离。大厅里,温瑜非和温锦阳的影子在辉煌的灯火下晃动着,近的仿佛要重叠在一起。
真是应了那些词语。天造地设,珠联璧合。
可笑的是,上一世在宴会结束后,却是他跟温瑜非走到了一起。
原本不该是这样的,因为早就知道自己对温瑜非的感情是禁忌而见不得光的,温良从没想过能跟温瑜非在一起。豪门世家里内部确实有许多的阴暗龌蹉,兄弟之间的不亲近,明争暗斗,互相在对方的背后捅刀子,再不堪的事情也是有的,可兄弟逆伦这样的事情,却也是少之又少。各个世家最重视的就是脸面了,背地里再怎么卑鄙无耻,表面上比谁都光明磊落的样子。他永远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温瑜非身边,而温瑜非又是一副游戏人间的做派,对于他和温瑜非将来会有什么发展,温良其实没有什么信心,何况温瑜非也不见得会喜欢他。说他是懦弱也好,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想去做。把这样惊世骇俗的感情藏在心底,在过个几年,他和温瑜非终究会有各自的生活,也许某一天他们就不再有交集了,那关于年少的冲动,也总会慢慢平复的。
这无疑是一种理智的做法,而理智很多时候都会被情感所打败。
温锦阳的出现,令他方寸大乱。
温瑜非在见到温锦阳的那一霎那,眼里的亮光是温良从来没见到过的,那样温柔的神情,话语里的谨慎认真,跟他平时对待那些情人的态度完全不相同。只是一眼,温良就明白温瑜非对温锦阳是上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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