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李业伸手打断他:“既是办法那就说出来,这是大家的事,又不是我一人的事,何须顾虑。”
其实他才开口李业基本猜到他要说的办法是什么了,即使有偏差,到时自己加以更正就行。晏君如踱步道:“既是风雅之事,那自然用风雅的办法来决定,我提议便以才易才,我们各自作词赋诗文,若是谁能得头筹便可上三楼如何。”
他一开口周围人都议论纷纷,大多都是觉得可行,也有些在迟疑。
李业拍手道:“晏公子办法是好,但也有不公之处,若说吟诗作词,头筹必然是谢公子,曹公子你们三位的吧。”他这话算是给足三人面子,三人连连拱手,心中自然高兴。
“我看不如这样,诸位想要上三楼尽可奉上大作,每月十五我都会请京中大家评出十五篇佳作,中选之人都可上三楼,虽然三楼地方狭小,但为让每位读书之人都有机会,每过一月便重评一次,诸位以为如何”李业笑道,第一名压力太大,这会让很多人放弃
三十九、德公的身份
德公怒道:“你这小子莫不是把老夫当你酒壶了!你想得美........”
李业靠坐下来,随后拿起酒杯递过去,阿娇已经给他斟满了,啧一口,酒温尚好,又插了一筷子桌上羊肉,
德公想要说什么,瞪着眼终是没说出来。
阿娇似乎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低下头。
李业一边吃着菜一边道:“这羊肉真难吃。”羊肉是卤的,但比起后世千年积累的配方自然差了很多。
“挑三拣四,这可是上好的羊肉,你还想怎样。”德公不悦。
李业一愣才反应过来,这个时代人们都喜欢吃羊肉而少有吃猪肉的,猪肉被称为下等肉,主要原因在于猪肉味道非常重,腥臭味很大。
在前世宋朝年间也是如此,直到元明时期,猪肉才取代羊肉成为主要肉食,这其中原因之一就是烹制方法的进步,最大名鼎鼎的贡献者就是著名文学大家苏轼先生。
没错,就是那个写水调歌头的苏轼。他一生坎坷,因王安石的迫害打压被四处发配漂泊,一生孤苦,但他豁达乐观,所到之处除去吟诗做词,还化悲愤为食欲,研究各种美食。
他和一般的吃货可不同,一般吃货只吃现成,而苏轼自己发明新菜品,甚至为此作书流传后世,简直就是吃货中的文豪!
他的爱好也与当时人不同,当时社会上崇尚羊肉,他却认为猪肉才是上好食材,只是烹制方法不对,于是自己发明各种新的猪肉烹制方法,比如著名的“东坡肉”。
而经过他的推广和努力,加之历史原因,到元朝前后,猪肉已经彻底取代羊肉,成为民众家中最普遍肉食。
说道实惠,猪肉显然比羊肉更有优势,猪比羊更加容易养殖,养殖成本低,肉量多,脂肪含量高,能为人提供更多的能量。
“你这小子又在想些什么”德公打断他的思绪。
李业又喝一口:“没什么,只是想为什么不吃猪肉呢”
德公一愣,显然没想他会突然问起这,思虑一会儿:“猪肉鄙贱,固而富贵人家,京中酒楼茶肆都没有,老夫想来并非如此,盖因猪肉腥臭,味重,难以入喉,固而少有人食。”
李业点点头,确实如此,处理不当的猪肉确实味很冲,而且在这样的年代养猪只能放养,肯定也比不上后世,但卖猪肉的肯定是有的,绝对会比羊肉便宜,如果能用猪肉替代酒楼的羊肉,那成本岂不是要减少很多
“你刚刚跟那些才子说要请京中大家评品诗词,你想要找谁”德公再次打断他的思路。
李业递出酒杯,阿娇为他斟满温好的酒,啧一口才慢吞吞道:“我认识才怪,唯一认识个判东京国子监陈钰大人,可惜我把他打了,他是不可能帮我的。”
说完这话,四周一下安静下来,阿娇微张小嘴再也合不上了。德公更是吹胡子瞪眼:“你这混小子!月翁你也敢打!简直无法无天!”
看他们神色这么激动,李业有些愣,尴尬道:“不是故意的,一时失手、一时失手,我已经给他老人家道歉了.......”
德公这次是真被他气着了,好一会才稳下来,黑着脸问:“为何连月翁也打!”
“算了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李业也是有些脸红的,毕竟李星洲那混蛋打六十多岁的老人实在太没牌面了........
“你你你,不知悔改,还好汉,你这混小子是要气死老夫!”德公脸都成锅底了,手指颤抖,怒目圆睁,阿娇连忙轻拍他后背为之顺气。
德公就这么瞪着他,李业脸皮厚,该吃吃,该喝喝,终于半刻钟后德公败北了,比脸皮厚他就没怕过谁。
老人无奈的挥挥手,哼了一声:“罢了罢了,我替你这混蛋小子操什么心,反正那是你的事,与老夫何干。”
李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
四十、报复
“罢了。”李业叹口气坐下:“别哭了,给我倒酒。”
“哦......”阿娇应了一声,有些始料未及,擦擦眼泪,听话的坐下,给他斟酒。
李业始终是清醒的,气归气,生气在于这老头隐瞒他,但不管怎么说这老头都不是敌人。理智的说他和王家唯一一点矛盾不过就是皇帝开口的婚事,可这件事李业已经给他出主意了,并且自己配合的态度老头也知道。除去这些潇王甚至是王家的恩人。
感性的说这么多天下来老头确实是值得相交的人,人要理智,但要是理智过头那就是机器了,人贵为人,在于人性,没有情感是不可能的。
“世子,这件事是我和爷爷不好,我给你道歉,你真的.......不生气了吗”阿娇低着头小声的问。
德公正装作看四处的风景,实则余光不断往他的方向瞟,这老头三楼他都来多少次有什么好看的,绝对是死要面子,自己做了亏心事也放不下脸,不想认。
李业没回话,让阿娇更加紧张,悄悄抬头看他。
“会下棋吗”李业突然问。
“会!”阿娇连忙抢答。
李业摆摆手:“我问你爷爷。”
“琴棋书画、君子之艺,老夫自然会。”德公抚着百花花的胡须,很有逼格的道。
“你等着。”李业说着噔噔噔跑下来楼,不一会拿着棋盘和棋盒上来,直接放在脚边,“来,手谈一局。”
阿娇担心的道:“世子,爷爷他.......很厉害的。”
德公得意的抚着长须笑起来:“呵,那也好,看你气火旺盛,难不成还想以棋艺击败老夫吗,老夫在京中可少有敌手。”
李业毫不客气,执白先行,刷刷就放上去,德公跟上,一手抚须,一手落子,俨然大家风风范。
过了一会儿.......
德公皱眉,思考很久才落下一字,他子才下,李业几乎毫不犹豫紧跟其后。
又过一会儿.......
德公抚长须的手放下了,眉头紧皱,紧紧盯着棋盘,高举的旗子半天放不下。
“快点下。”李业轻敲桌子。
“哼,老夫要下自然会下,要你多嘴........”
过了许久......
棋盘上的黑子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难成大势,德公黑着一张脸,嘴角都在抽搐,举棋不定好一会儿终于无奈投子认负。
观棋的阿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李业得意站起来,很有礼貌的拱拱手,哈哈哈大笑道:“德公啊,今日家中有事,就先走一步,以后有空常来下棋啊!”
德公黑着一张锅底脸,嘴角抽搐半天说不出,要不是阿娇轻拉他衣角,估计要跳起来了。
李业说着大笑扬长而去,心中那个爽啊,大仇得报,终于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
看着世子身影洒然消失在楼梯口,阿娇想笑,但又不敢笑,小心的看了爷爷一眼,却发现爷爷已然不再板着脸,苦笑摇摇头:“这小子老夫实在看不透啊。”
“爷爷,您不生气了吗。”阿娇问。
“呵,我还看不出,他这是心中气火旺盛又无处发泄,故而想要刁难老夫出气,我怎会跟他计较。”德公抚着胡须。
“哦........”阿娇懂事的不多问了,她是懂棋的,世子棋路不择手段,毫无君子之风,但妙手很多,确实厉害得很,爷爷的黑子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德公又饮一杯,摇头道:“看他这几日所为雷厉风行,洞悉人性,洞察人心,心计深沉,老夫还有些担心。心机是好事,但刚过意折,计深则妖。
可看相交久了又觉得他是个率性而为,真诚大方之人,就像今日。老夫实在看不透啊,看不透........”
四十一、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江秋
夜色朦胧,郁积半晚的云霾并未化雪而落,京都之夜却更冷了,王府院落,青瓦红墙,小院楼阁,笑语暗香,烛火昏黄,秋儿掌着灯,月儿也凑过来。
李业挥笔,墨色浓稠,刷刷写过,不一会漂亮的行书体就落在纸上:“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江秋。”
“好漂亮的句子。”秋儿眼中闪着光,忍不住伸手想要摸一下,又连忙收住。
“明天找人把它裱起来,挂在墙上,这可是本世子大作啊!”李业得意的道,王府经济危机过去了,放松下来后整个人都容易飘乎乎的,人一飘就想装逼。
月儿抱着他的手臂:“世子我也要,我的屋子也空着呢。”
李业揉揉她的小脑袋,看着窗外夜色,“秋儿,月儿,明天你们都搬到这院子里来吧。”
安静了一会儿,“啊!”月儿一声惊呼,捂着小脸不敢放开,秋儿低下头,脸已经成了红苹果。
“世子,这,会不会不合理法.......”秋儿小声道。
李业哈哈一笑,一边搂住一个,温软如玉,暗香怡人,秋儿稍微高一些,也比他低了半个头,月儿小巧玲珑一只,只到他胸口。
两个丫头都不敢说话了,脖颈变成粉红,身体微微颤抖。
月儿和秋儿是住在一屋的,李业去看过,王府大多数下人都住在那边,条件肯定比自己的院子差远了。
他这个院子除去潇王和王妃的正院是最大的了,厢房上下加起来有七八间,还有假山凉亭,花草清池,一个人住根本就是浪费。
不过要住到这院里来,按理说只能是他的妻妾才行。
“没事,来这边条件好,好过一些。”李业说着坐下,秋儿月儿一条大腿上放一个,他体型高大,两个丫头都放得下,这让李业有些得意:“日后王府不会缺钱了,本世子也不必到处奔波,可以游山玩水,寻欢做乐,等到加冠受封就名正言顺了,早晚的事情。”
这话突然,但迟早要说的,两个丫头听着,反应过来后脖颈都变成粉红,月儿一个劲向他胸口钻,恨不能钻出个洞来好躲进去,秋儿把脸藏在他胸口,都不说话,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偶尔有炭火噼啪作响。
“别拱了,再拱拱出洞了。”李业按住月儿的小脑袋,小丫头脸红红的道:“可是世子......好羞啊.......”
“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江秋啊,一个秋儿,一个月儿,有你们两个就够了。”李业长舒口气,古来圣贤皆寂寞,他不是圣贤,但也很寂寞,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世上他是孤身一人的。而能倾诉的对象也只有两个丫头了,他心中有底,无论如何两个丫头都不会背叛他的。
“世子我也要,给我也写一幅好吗。”秋儿闷声道,依旧不敢抬头。
“好,秋儿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写,可别想占本世子便宜,以后都要还回来。”
“嗯......”秋儿害羞的答应。
.......
对于未来的规划,李业已经有了大方向。
今天知道德公就是当朝平章事之后对于之前的事李业也明白过来,阿娇大概就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王怜珊了吧,一开始对自己抵触也能理解,之后帮她想出摆脱婚约的办法后态度就好了很多,有王家配合,行事就容易了。
就目前来说他只剩下两件大事,一件就是拖掉婚事,一件就是不要闹事,两件都很简单。
而对于未来,李业是乐观的。大局上来说景朝目前虽有
四十二、朝堂议事
天越来越冷,李业窝在家中不出,年关将近,京都一片热络。
这几天望江楼越来越火爆,每日能净赚三十到四十两不等。而且好处不止这些,一时间《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传遍京都,很多人也想起旧事,思及潇王恩德,这几日陆续有人给王府送礼,有他理论上的监护人皇叔李昱,也有各种达官贵人,都是严毢班他应付的,毕竟他人设就是不通情理,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怎会做这些事呢。
前前后后才几天,各种礼品金银,严毢折算下来足有三千多两!王府上下一片喜庆。
对于李业而言,躲在幕后总是最安全的,这不只是生物本能,更是一种十分有效的自保手段。
一旦自己被潜在的敌人低估,真有事情面临的挑战就会大大减少,因为对手在心理上会放松,不要小看这种心理上的微弱差距,细小的差距往往会招致巨大的不同。
他每天写字,练功,教秋儿和月儿数学,然后时不时去听雨楼一趟,德公那天输棋后他一去就找他下棋,可一次也赢不了,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几次暗示他要尊老爱幼,可惜李业就是手下不留情。
陈钰更是为听雨楼吸引大批文人墨客,他是朝廷三品大员,判东京国子监,亲自上三楼一观真迹,让诗作名声更盛,一时间京都之内若是不知《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都不好意思出门。
几天后,李业收到相府请柬,居然是阿娇送来的,这道让李业有些惊讶,上面说年前会在王家的怡华园举办一次怡园诗会,倒是邀请他赴约。
李业明白过来,这大概是阿娇向他示好吧,毕竟他帮那丫头推掉和自己的婚事。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那个只会给他斟酒,还会哭鼻子的姑娘也是京都出名的才女啊。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似乎再给自己爷爷唱词,所以李业才会误会她是小妾,现在想想那可能是她自己做的词吧,所以才会唱出来让德公品评。他又不懂,怎么听得出那是新词还是旧词。
李业对什么诗会并不感兴趣,比起来他更愿意和王越那个见识多的老头谈天说地。诗词他是写的,但写的都是别人的,写完装裱起来挂在自己屋里,这样的氛围很好,让人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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