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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放题在山腰小亭,下方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众多才子文士翘首以待。李业很自觉的不去凑热闹,何芊却兴致勃勃的挤了进去。

    不一会儿人群中传来一阵沸腾之声,李业抬头远远看去,原来出来放题的人居然是陈钰,当朝翰林大学士,判东京国子监,他出的题怪不得人们这么激动。

    隐约看见他从旁边侍从双手捧着的木盘中拿过一个卷轴,摊开后开始说起来,只是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吸引李业注意的反而是老人身边那托盘的人,他黑色暗金镶边甲,腰挂利剑,威风凛凛。关键是站姿,积年累月练武的人和一般人是有差异的,人体发力从腰部,故而习武久的人因为经常练习如何发力,会有一种“拔背”的感觉,脊梁笔挺有力,在站姿上最能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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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我是流氓我怕谁
    等到李誉义愤填膺说完后,李业已经完全抓住中心疑点,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那冢励有请柬吗”

    “没有,我带他闯进来的。”

    “那个丁毅呢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

    “他是苏州第一才子,他到京都后上相府要的请柬。我进梅园后遇到他,这人不错,很会说话,我们谈得来就结伴而行了。”李誉如实回答。

    李业抚额,他这个堂哥向来性子直来直去,不会动脑子,他所谓的很会说话肯定就是对方会拍他马屁了,既然人家一直不着痕迹的拍你马屁让你飘飘欲仙,这特么自然谈得来。

    他就不想想今日梅园中人杂七杂八算下来少说数百上千,这么多人他又是从苏州来的才子,是如何一眼认出又上来和他搭话的,完全就是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最后说回那冢励,他根本请柬都没有,就是想利用李誉混进来,因为李誉带人进来自然不敢有人拦,他可是太子之子,怎么说都是皇孙。

    冢励口口声声说自己跟阿娇关系如何如何亲密,可到头请柬都没有,这算亲密骗鬼都不信。

    他说得漂亮,还假意为阿娇求情,想显得自己有情有义煽动李誉,让他信以为真做出头鸟。最后什么丁毅上台根本就是假,因为丁毅十有**和冢励是一伙。

    最终想要的剧本估计是不管丁毅还是冢励,只要写出一首好词肯定让冢励拿出来,博得台上认可后上去的是冢励,他最会演最会说,声泪俱下一番,只要避重就轻,避开他和阿娇两人关系到底如何不谈,只咬紧阿娇父亲曾答应婚约的事情说,就会让世人同情他,让阿娇清名扫地,百口莫辩。

    “星弟你怎么了是为那贱人难过吗,想开些,天涯何处无芳草,为兄会为你狠狠教训她的!”李誉安慰道。

    李业拍拍他肩膀:“你被骗了.....”

    “哈......”

    “.......”

    等李业一五一十跟他解释,他是如何一步步被骗后,李誉已经暴跳如雷开始骂娘了,毕竟他彻彻底底被算计利用了还毫不知情。

    “骂也没用,现在最主要的是把那两个杂碎揪出来。”李业戾气很重的道。

    “他们说要去看题,然后就走散了,我也不知他们现在去哪了。”李誉着急的说。

    李业也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当初冢励在听雨楼闹事他隐约能看出是个心机狠辣,能搬弄是非的人,但并未放在眼中,也没有生气,因为正中他的下怀,他那点小心机在自己面前也不值一提。

    可没想到今日又撞上,或者说还好他撞上了!不然阿娇可能要被他毁了,在这重男轻女的时代,女人清誉如同性命。宋朝曾经有一个朝廷大官的女儿,就因为和陌生男人在院外说话,最终为保清誉被逼投井自尽。

    足见毁一个女子的清誉名声是多恶毒的事,特别在男女双方地位不对等的社会中,强势一方掌握压倒性话语权,心理上人们也都会偏向强者,所以阿娇在这场毫无防备的陷害面前大概率会一败涂地。

    到时她一辈子就毁了。

    这是李业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愤怒,阿娇是个怎样的女孩相处两个多月李业大概有个底,初见时因为误会有点小脾气、小倔强,相处多了觉得她温柔如水,默默付出,说话做事特别考虑别人感受,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好女孩。

    她不如何芊率真,不像月儿活泼,不似秋儿



七十三、暗香浮动月黄昏(1)
    李业不是愣头青,也并非没头脑,但他清楚世上之事很多事没道理可讲的,比如今日之事。

    就算阿娇再有道理也不能说,冢励看似矛头指向他,因为故事中李星洲横刀夺爱,但只要大庭广众下说出来最终受伤的永远阿娇,争辩也没用。理由很简单,她是女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冢励开不了口,要是有别的法子李业也不想如此,打人之后肯定又是另一段李星洲嚣张跋扈的故事,他处境会更加艰难。

    能解释的估计也就德公和阿娇,和别人是解释不了的,不能说也没人信。所以下决定时李业权衡过,今日诗会能坐高席的大人物估计就是德公和陈钰两人。这两人德公可以慢慢解释,陈钰他早就得罪了,不在乎再拉低印象。

    到时顶多他被赶出去,至于冢励只要几秒钟,李业能保证他再也开不了口。

    没办法,小姑娘给他斟了那么多酒,总不能看她受伤。

    冬日黄昏,夜色渐浓,灯火梅林交相辉映,浮光摇曳,几个人找了一个角落,从主人家借了垫子坐下,李业在人群中四处寻找冢励下落,要是能在诗会之前找到那是最好的,可惜人实在太多,还来回走动,人影疏乱根本看不清。

    人群中大多都在讨论今年居然以花、月为题,大大出乎意料,很多人精心准备怕是要落空,故而愁眉不展,也有人已经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不一会,身着华服光彩耀人的阿娇在婢女陪伴下出现在高台,她一出来顿时有一种力压群芳,天地黯然失色的感觉,人群中引发一阵不小的骚动。

    “阿娇姐真漂亮,又有才气又好看,你这混蛋哪里配得上人家。”何芊看着高台上万众瞩目的女子羡慕道,同时不忘挖苦李业。

    李业随意点头附和,他心思都放在接下来出场的人,在阿娇报上名后,今晚高台评客也一一出来,一开始是两位李业没听说过的大家,年纪想必都过五十,这些人年轻时也是赫赫有名的才子,人们认同他们的才气有威信,估计是此次诗会专门请来的。

    两人与诸多世人见过礼后坐在高台上,接着阿娇报名后出来一个白发老人拄着拐杖披着大衣走出来,正是陈钰!

    他一出场全场都沸腾了,越是有名之士的评点越是难得,同时要是被夸奖几句名气也越大,所以这老人一出场在场士子都是激动。

    接着是明德公,他作为梅园主人理所应当,但他身份摆在那自然更令人激动。

    李业一直注意高台上的人,说到底一旦动手能对他造成实质威胁的也就只有看台上的人,下面的人骂归骂,却真没人敢动他,比如看台上若有何昭之类的人物他还动手那就有麻烦。

    可随着阿娇高兴的报出一个个名字,李业越来越觉得今天不对劲了,何昭还来了!什么鬼,怕什么来什么吗。结果还没完,不断有人出来,整个园子的气氛越来越热闹,就如不断加温的炉火。

    紫金光禄大夫马煊,中书舍人末敏云,参知政事羽承安.....每报出一个名字,场上气氛热烈一分,最终足足有六七位平时见不着的大人物坐在高台前席,整个小院沸腾了,若是被这些人其中一位看中也是前途无量啊!

    可李业的脸却彻底黑了,什么鬼......

    不就是一个诗会为什么会来这么多朝中重臣,特别是那羽承安,参知政事不就是副相吗!这种人物都来了,而且眼尖的他还发现在这些人身后房檐阴影下还坐着



七十四、暗香浮动月黄昏(2)
    诗会在紧张热络中继续进行,才子士人们想破脑袋,不断有诗作词作递上,大多都是词。

    毕竟诗早就有,经历这么多朝代能写的几乎都被前人写尽,文人墨客们绞尽脑汁也难以写出超越前人的诗作。甚至有了许多另辟蹊径的办法,想要令诗文复兴,可惜作用都不大。

    除去谢临江开始一鸣惊人拿到“上佳之作”的评语之后,诗词层出不穷,立意各有千秋,甚至还有剑走偏锋之作,但顶多也就有“好诗”“好词”之类的评价,再也无人能超越。

    李业一边向前挤,一边在脑海中仔细寻找关于梅花、冬月的诗,若事到万不得已他就自己把前三甲堵死,其实别说前三,就是前三十凭借他的知识储备也能堵得死死的,关键在于人们不信。

    比如听雨楼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他完全可以说自己写的,可谁信呢

    他要真敢这么说听雨楼第二天就倒闭,这一点不夸张,毕竟若是人们认定关公脸是红的,就算他真是个小白脸敢这么说的都是异端,可今天来不及想那么多了。

    挤到最前方高台下时,何昭正好在念递上去的词作,向这边瞟了一眼刚好见到他,李业也是第一次见何昭本尊,忍不住多看两眼,结果被恶狠狠瞪了回来。

    李业一愣,我特么招你惹你了......

    念完点评后台下传来一阵礼节性的称赞声,那作词的三十多岁文士左右作揖表示谢意,之后落寞退开,虽然大家给面子但毕竟也只是得了个“不错”的评价。

    就在这时李业听到有人在背后叫自己,一回头发现居然是谢临江,他年纪比李业大好几岁,几步过来作揖道:“没想到今日能在梅园中见到世子,实在三生有幸,当日听雨楼一别后时常想起世子所言所行,心中感佩,正想拜会呢。”

    李业一笑:“不用说那些客气话,谢兄为人我也佩服,今天遇见了也算缘分,一起听听别人大作吧。”就是相邀的意思了,谢临江这人他不讨厌。

    对方高兴点头:“那在下就不客气了。”随后和他随行的两个公子靠过来,身后的人小声议论然后连忙为他让开道来。

    何芊悄悄的掐他手臂,小声道:“你居然认识谢公子!”

    “运气好遇上的。”李业不痛不痒的回答让小姑娘很不满,想踩一脚结果早有防备,何芊一脚落空差点崴了脚。李业此时专心致志记录着台上给出的评价,同时在等冢励的名字出现,可他不知道何昭在台上看着女儿的小动作脸已经阴沉得快滴水了,恨不能虎躯一震跳下台来一掌毙了他!

    “世子今日也准备写诗作词吗”谢临江在身旁问。

    李业摇摇头:“我没什么才学,不过也说不定,看情况吧。”

    这回答让他一头雾水,只以为世子心中有遗憾,摇摇头道:“其实诗词不过小道,世子喜欢归喜欢也不必介怀,在我看来世子心中有我等望尘莫及的大道,像我们这般凡俗之人也只能观望感叹,难以企及。”谢临江说着眼中有些落寞。

    李业见他这样好笑的拍拍肩膀:“什么大道小道,人各有才能喜好,在世上都是独一无二的,坚持本心就好,不要被别人乱了心神。”

    谢临江一愣,随后拱手道:“世子说得是,若不是世子指点在下差点误入歧途。”

    “额,没那么严重。”李业摆摆手。

    高台阴影中,皇后看着下方与谢临江说笑的李业宽慰笑道:“我看星洲与那谢家小子关系不错。”

    “哼,总算知道看人,之前总跟些狐朋狗友来往。”皇帝冷冷道。

    “那谢临江似乎不错,词写得有几分味道,又和星洲交好,陛下要不......”

    皇上远远看了台下谈笑的谢临江一眼:“若是有本事谁都可用,倒可以给他个机会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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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暗香浮动月黄昏(3)
    “好好的才女不当偏偏要跑来这给我斟酒......”李业看着眼前盛装打扮,月貌花容的小姑娘。

    “我......今天没有兴致,所以......我给世子斟酒吧。”她闪烁其词。

    李业点头:“你去那边拿两个杯子,给自己也拿上。”

    小姑娘高兴点头,欢快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此时天色完全暗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的样子,诗会也快结束了,冬季诗会不会太晚,毕竟天冷,若是秋夏诗会可以通宵达旦。

    李业其实隐约明白少女的心思,若是提及李星洲人们首先想到京都大害,其次就是王怜珊了吧。

    京都第一才女,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大概是当下京都人民茶余饭后最八卦的谈资,也正是如此阿娇表现得越出彩他的处境就越尴尬,因此她才选择默默无闻。

    真是个令人心疼的好姑娘啊,李业何尝一点都察觉不到。只是她是当今宰相家人,名扬京都,离她近一步就是把自己向旋涡中心推一步,恐有一天想要回头再也来不及。

    京都民众的恶意,皇上的利用,太子的态度不明,一切的一切都是威胁,高调一分就危险一分,无人注视才是最完全的。所以他一直在迫不得已后退,甚至用打人这种下策解决事情也不想让世人目光汇聚在身。

    他在沉思时,一个人影走过来,李业侧身发现居然是他苦苦寻找一晚的冢励,对方先率先笑脸相迎,拱手道:“上次一别多日不见,没想今日又在这梅园中遇到世子。”

    一旁李誉一见他就气得要动手却被李业一把拦住,冢励身后不止他一人,左右加起来有五六人,衣着华贵,腰间挂玉,肯定不是普通人。诗会请柬王家自己送上一些,也可以上门报上姓名讨要,要是觉得身份到了王家自然会给。

    “谁是丁毅”李业淡淡的问。

    “在下便是,不知世子有何见教。”一个文士上前道,个子比李业矮,却高过其他人,身子虚浮瘦弱,符合文弱书生的形象,李业没回答他,只是将他相貌特征好好记在心底。

    见李业不说话冢励一笑插嘴道:“给世子介绍一下,丁兄是我苏州第一才子,这位是苏州知府爱子苏欢公子,其余几位都是他朋友。”

    “你们苏州,你是苏州人”李业好奇的问他。

    冢励摇摇头:“不是,但我在苏州府下任事,也算半个苏州人。”

    这时那带着一股胭粉味,白面油光,看起来像后世奶油小生的苏欢开口:“我才进京就听说听雨楼和咏月阁是京都才子汇聚的高雅之地,又听说听雨楼乃是世子府中产业,心中顿时敬佩万分。

    不由得想既然家中产业都是文人圣地,又和咏月阁并列,那想必世子大才肯定和咏月阁的主人翰林大学士陈大人不相上下啰今日终于见到真人小弟心中实在激动啊!”

    呵,他一开口李业就知三分,听完之后全明白了,心中暗叹口气。

    他本以为以自己超越千年的知识想必可以避开波澜独善其身,可到头来才发现人总有不得不为之时,无论时代怎么变,人性是不变的。

    如果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来找你,这跟时代无关,人性如此,想要低调避事只会招来更多麻烦事.....

    想着想着李业忍不住笑出来:也好,这是好事啊,至少今日这些低级的家伙让自己提前明白了这个道理,不然要是来日遇上高端对手他恐怕要付出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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