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不知
七十六、暗香浮动月黄昏(4)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何芊,她连忙住李业道:“你疯啦!胡说什么,你可是和我一起来的,你若丢脸岂不是我也没面子!”说着就要拉李业走。
可就在此时,那丁毅却急忙指着李业高声道:“诸位,在下苏州人士丁毅,这位乃是潇王世子,天家血脉。进京前就听说世子府中产业听雨楼乃是文人墨客圣地,故而想来世子定是才高八斗之人,可惜难见其人。没想今日终于有缘梅园得见,恰逢世子准备写作,在下实乃三生有幸啊!”
他这一高声,顿时吸引众人目光,都围靠过来,就连台上正在讨论做最后评选,准备结束诗会的众人也被吸引目光。
“额,丁公子你被骗了,李星洲怎会作诗呢......”
“哈哈哈哈,李星洲要作诗!那我倒要好好看看。”
“呵,胡闹,有辱斯文.....”
冢励和那苏欢也兴高采烈过来凑热闹:“看来世子必有佳作,我等迫不及待啊......”
也有人小声直言道:“不过纨绔子弟,庸才一个,徒增笑柄罢了。”
面对围观众人,阿娇也慌了:“世子,这......你真要作诗!”
李业还没说话,德公就快步从台上冲下来,面无表情走来,所到之处人群连忙行礼让开,不敢近半步,不敢高声说话,德公径直走到他跟前低声道:“你这小子,难道看不出他们是在激你!”
老头虽一脸怒色,言语中的关切却情真意切,李业缓缓拱手道:“自然看得出。”随后看了四处围观一脸看好戏表情的众人,比起看人出彩,大家更愿意看人笑话。
李业早有准备,他已经想通了,现在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声音高了几分,赫然朗声道:“今日梅园一游本没什么惊喜,所以也不想写东西。”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嘘声,这样大言不惭围观众人更加不满。
“不过没想临走之时却见到梅园最美之景,所以就写一首吧。”说着他毫不掩饰看向为他忧心不知所措的阿娇。
顿时人群更是沸腾,有人甚至骂出来,在外人看来他这哪是写诗,分明就是借机调戏京都第一才女,人群中冢励更是一脸阴沉,咬牙切齿。
高台屋檐下,“咣当”一声,老人握拳重重砸在身边茶案上:“丢人现眼!我皇家颜面都让他败光了!”
“或许.......或许他真有诗要写呢......”皇后轻声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写什么诗!”老人冷声。
“唉......”
德公见他这么说,似乎明白什么,诧异道:“你莫非.....”
李业看他一眼,呵呵一笑:“阿娇,给我磨墨吧。”
“嗯.....”小姑娘虽然紧张却很听话。
“唉,那你就写罢,写好看些。”德公背手退后,有人一脸忧色,比如何芊、阿娇、李誉、谢临江等,可大多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众目睽睽下桌案笔墨具到,阿娇认真磨墨,李业铺开纸张压好,平了平褶皱处,刚想动笔却突然想起听雨楼中《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是他用行书写的,于是笔锋一顿,下笔变慢,纸上笔力雄浑的字就变成楷体。
“《山园小梅》”在他身侧忧心的谢临江跟着念出来,字是好字,没有词牌名那就是诗了。
四周安静一些,但依旧有人摇头说笑,即是看笑话何必严肃认真呢。李业接着下笔,笔锋转动,很快第一句已经跃然纸上。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谢临江高声念出,压过嘈杂之音,四周听得清楚,此句一出,四周慢慢安静下来。
谢临江心中顿时一颗大石落下,很难的七律诗,而且这第一句就是好句,周围有人轻声惊叹似乎不敢相信。
阿娇露出惊喜的笑容,这句意为百花凋零,独有梅花迎寒风昂然盛开,明丽景色将把整个小园风光占尽。写尽梅花独特不凡,一个“独”字,一个“尽”字用得极好,余韵长存,首句
七十七、丁毅
冢励呆愣许久,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会如此......”
粉饰白面的苏欢咬牙道:“定是买来的!这诗定是买了的,冢兄千万不要乱了方寸,要立即揭穿他!”
一旁丁毅镇定许多,只是默默摇头苦闷叹气,随后淡然道:“罢了,事已至此再顽抗耍诈只会徒增笑柄罢了,我们到京不久还是多多观望为上。”
“怎能罢了!那李星洲绝对是作假,不可能有真才实学,冢励你快去揭穿那贼子!”苏欢着急得手忙脚乱。
丁毅眉头一皱,话语重了一些:“苏欢,你清醒些,此时大势已去,再做无用挣扎只会引人耳目,现在收手我们还在暗处,又无过失,别人要对我们不利也要顾及三分。”
“我不管!我要如何便如何,我从来没失手过,冢励你快去!”苏欢咬牙道,眼神变得癫狂,说着就去推搡冢励。
丁毅彻底隐去笑容,面目阴冷下来,再无半点儒雅随和之气,他和这两人目的是不同的,冢励是为报复王家小姐,苏欢是为让潇王世子出丑,他的目的则更高,所以他对局势看得更远更清楚。
“我再警告你一次苏欢,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负责后果自负!”丁毅冷声道。
苏欢指着远处被众人包围的李星洲道:“凭什么!我爹是知府,我想要他声名扫地,他就要......”
“他爹是王爷,他爷爷是皇帝,哼!”丁毅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说着一把将他推坐在冰冷的石桌上,点心酱汁飞溅,沾满他华贵的衣服。
苏欢呆若木鸡,面部肌肉剧烈颤抖,如失魂一般久久说不出话。
丁毅没管他,远处喧闹盖过这些声音,没人注意这边发生什么,只是用力一推就让他气喘,他一边喘息一边揉揉疼痛的手腕道:“北上的时候我就跟方军师说过不带你来,可你爹非说让你来见世面,现在见到了吗
丁某现在告诉你,世面就是你在苏州可以顺心如意为所欲为,但在外面你就要给我憋着,没人会顺着你的意,想做你的太子爷明日就滚回苏州去,别在这坏我事。”
丁毅说得不留情面,两条水流从失魂的苏欢脸上流淌下来,他竟哭了!一个二十左右的大男子就这么无声哭出来,怎么看都诡异。
“你们把他带回去,好好照顾。”丁毅下令道,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男子点头,然后将失魂的苏欢架走。他这才回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看高台上评断,此时因为一首《山园小梅》,整个诗会**了。
他也喜欢这诗,光是听听就让他自叹弗如,若抛开别见,心中公正的给出评价的话......这在咏梅诗中恐怕是千古一绝了。特别是那两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只怕咏梅诗中从此之后再难出其右。
不由自主的,他想到年少时经历的泸州诗会,那时那位姓方的文士也是如此,一曲惊人,震惊全场,如戏文般的反转至今令人津津乐道。
京都大害纨绔子弟丁毅对这位世子可谓越来越感兴趣了。
至于苏欢之事他早有预感,在苏州仗着自己知府老爹的溺宠,他何尝不是另一个李星洲,或者说他比李星洲更甚,至少李星洲从小父母双亡,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苏欢从小到大可不知苦是何滋味,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公子哥,在苏州嚣张跋扈,顺风顺水。此时上京他的知府老爹说让他涨见识,还派人保护一起进京,结果一到京都发现
七十八、陈珏的帮助
高台之上,陈钰自然是最有资格作评的,与权位官阶高低无关,只轮才学无人能及。
老人拿着阿娇递上的纸张看了许久,众多士子翘首以待,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道:“先不谈诗文,便是这字只怕也是十数年之功啊,刚正有力,正气盎然,浑然一体俨然有大家风范......”
台下众人都是一愣,随后低声议论起来,因为看了半天给出这样一个评价,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这不是评诗吗。
只有德公似乎明白什么,端着酒杯诧异的看向陈钰所在方向。
“爷爷,这是.......”高台上乖巧坐在一旁的阿娇也不明白为何陈大人会突兀的说这话,她想配世子,可身为主家人这又是她的本分,想了半天还是无奈留在台上。
“呵,月翁这是在帮那小子呢,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让月翁为他说话。”德公自得的抿一口梅园美酒,今日梅园诗会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精彩,如此一来那小子只怕再难藏拙,只是不知日后他要如何应付,若是常人恐怕应付不来。
“帮世子”阿娇还是有些不明白其中道理。
“你相信这诗是他写的吗”德公小声问。
“那是自然,世子大才,若是想要做好一件事,他就定能做好,写诗作词也是。”阿娇自信满满的道。
德公无奈摇摇头,自己孙女中那小子的毒不浅,这才多少时日啊:“呵,你见过他,知道他,故而相信他能,可这梅园中多少人见过,多少人知道若是想想你没见他之前是如何想他看他的,要是那时的你还信吗”德公问。
“那……那也不能妄加诽议,这岂是君子所为。”阿娇着急了。
“世上百无一人是君子,又怎能盼着大家都是君子呢。”德公抚须笑道:“心中揣度猜疑者依我来看梅园之中盖有半数之众,毕竟这诗可算千古名篇啊!如此诗作为衬,而关于那小子的传言多是说他向不习文,乖张跋扈,怎么想都不可能写出这等诗,大家心中颇有余虑实属正常。可月翁(陈钰)一句话遍除诸疑。
诗自是可以买可以抄,可书法却买不了、抄不得,他这字写得如十数年之功,怎么可能是从不习文之人,想来只能是之前低调藏拙罢了,不过现在想想老夫认识他已有两月有余,也不知他竟写得一手好字啊。”
阿娇听罢心中高兴,又向一侧陈钰大人多看两眼,眼中都是感激,世子曾伤了老大人,可老大人今日却公正无私为世子开护,如此仁德令人敬佩。
此时老人的诗评才正式开始,经他刚刚这么一说,台下士子们仔细思虑之后大多心中也缓缓明白过来,李星洲恐怕是真有才学的,或许放荡不羁只是他的表面,其实也是才华横溢不畏世人目光之人,这样的人并非没有。
这么一想人们多少有些理解为何王怜珊会被许给他了,而李星洲也第一次显露才学也是为王家小姐赋诗,这不正是人们津津乐道的才子佳人的佳话吗。
正好此时,陈钰在高台上微微探身,一手抚须,一手执纸朗声评论:“......诗到尾联,梅由主为客,已然成了被赏对象,作者由客变主,情感由隐及显直抒胸臆,咏物抒情水乳交融。这诗词句意境之美想必不须多言,诸位细细咀嚼品味便知。
老夫今日抛开表象,只说诗之神韵,恰如幽独清雅,无尘无俗,清丽可人的少女,盖与世子不符,但此诗乃世子为王小姐所做,如此一想却又合情合理,入木三分,实在妙不可
七十九、诗会后
何芊独坐在墙角凳子上,那混蛋在众人簇拥下上了万众瞩目的高台,光彩夺目,辉光耀眼,没曾想他居然会写出那样的诗。
灯光昏暗摇曳,人影疏散晃动,她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与周围来来往往的众多文人墨客格格不入,有时想上前随便找个人说点什么,赫然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懂,也不知该说什么,除了那混蛋她又能与谁说话呢
本以为那混蛋也和她一样的,结果他们根本不一样......
夜里很冷,她忍不住蜷缩一团,抱住自己膝盖,鼻尖有些酸酸的,下次再也不来诗会了。
夜色渐浓,是时候该回家了,有那么多大人在父亲定是不能陪她,那就一个人回去吧,从小到大她早已习惯,这么想着她勉强一笑算是鼓励自己,随后起来伸了个懒腰小声道:“哼,本小姐要回家了。”
凄然月下,小姑娘形单影只,默默穿过喧嚣人群,如同透明一般。
突然肩膀感到一沉,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跑那么快干嘛,差点把你弄丢了。”
何芊一愣,心中有些不敢相信,大概是听错了吧可还是回头了,一回头正是那张讨人厌的脸,“你......你不去找阿娇姐来找我干嘛,再说这么多士子等着你呢,还有本小姐不是什么东西,胡说八道什么弄丢了......”
那混蛋一愣:“你这人,我好不容易黑灯瞎火找着你,你倒好,开口就是一大堆还好话没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我又没叫你找!我可不是你弄丢的东西。”小姑娘说着转头继续走,边走边道:“你不去看阿娇姐来找我做甚。”
“一起回去啊,天色不早了。”
“嗯”小姑娘惊讶看他一眼:“你不去见那些士子,他们估计有一箩筐拍马屁的话要跟你说呢。”
那混蛋笑道:“你就不能挑个好点的词吗,那叫溢美之词什么拍马屁。”
“反正都一样。”她不屑道。
“我们可是约好了的,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那混蛋道,小姑娘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呼吸一滞,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心跳陡然加速,慌忙小声道:“马屁精,鬼才跟你约好了。”说着连忙脚下发力,噔噔几步跑开了。
“慢点,这么黑小心撞鬼!”
“......”
......
李业带着何芊丫头出府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样子,严申已经等得在马车上哆嗦了,一见李业出来立即迎上来。
自从出了梅园,何芊不知怎么了,半句话也不跟他说,随后两辆车点着灯笼晃晃悠悠慢慢离开半山的梅园,后方园中依旧一片喧嚣,灯火通明。
一夜无话,诗会后京都天气继续转好,晴空万里一连几天,只有早时和黄昏萧瑟寒意时刻提醒人们,此时还是冬天,喧嚣的闹市街头随着年关到来更加喧嚣,寒意也不能冷却人们半点热情。
生活依旧是生活,仿佛经历**之后还是波澜不惊,就如王府门前缓慢流过的河,轻轻摇荡的柳。
对岸隐约可见的听雨楼一切依旧,不过这几日更加热闹了,严昆胆大圆滑,要是让别人半斤不到的猪肉卖四百文绝对会吓得不敢去做。
可他却敢,李业说三百九十九文就三百九十九文,一文不多,一文不少,结果客逐稀货,味道摆在那,反而真有了名声,吹捧竞逐者越来越多,酒楼又添一
八十、设备完工
冬日下午,太阳高悬,灶台沥灰接着这两天好天气已经全干了,李业用脚试一下,纹丝不动,坚固程度不及水泥但也绰绰有余。
叫来严申和府中家丁,将固形好的沉重酒笼吆喝着号子缓缓放上去,之后李业拿来两个纱布制的长条套子。
“世子这是何物”严申一脸好奇的问。
这就是李业让秋儿月儿做的东西,将纱布缝制成细长条的袋子,共有四个,在里面塞满湿润黄泥或者酒糟之后就能起到封闭空气的作用,放在上下两口锅与酒笼接触处用于阻隔蒸汽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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