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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那这次呢,你又有几分把握”起芳问他。

    李星洲笑道“哈哈,这次不在我看狄至,他人少,打的却是正面,我人多其实只是辅助。我在泸州就跟你说过,我不是太阳,只是月亮,月亮再耀眼,也不会掩盖群星光芒,说人话就是我信得过你们。

    对于西夏的事,我信得过你,对于这次北伐的事,我信得过狄至。”

    起芳定定看着他,许久才说一句“早点回来。”

    李星洲点点头,“回去吧,别着凉,你一脸油,快回去洗洗。”

    起芳点头,跟他一起回了王府。

    李星洲也并不是对谁都信任,狄至的天赋是一点点展现的,从救驾,到南方之战,再到他对新军战法的研究和理论。

    契丹人的精锐和蒙古人精锐理论上都是一个路子的,都是北方游牧民族,喜欢的战术都是轻骑兵骑射袭扰,然后重骑兵最后收场。

    这一套其实景国很熟悉,但熟悉归熟悉,重装步兵为主的景国除了防守,很难采取有效攻势。

    这套战术在这个东西方都不约而同选择重骑兵作为主力的时代是先进的,虽然先进性保持得短暂。

    东方战场上女真的铁浮屠,西夏的铁鹞子,如果还有未来,被金国打怕的景国很有可能像大宋一样带出精锐的岳飞背嵬军重骑兵。

    而在西方,圣殿骑士,医院骑士,条顿骑士等著名著名骑士团也是在这个时期兴起繁荣。

    但这些重骑兵,都在蒙古的战术中落败,第二次蒙古西征时焚毁波兰都城,攻打西里西雅都城弗劳兹拉夫,西里西亚国王亨利二世退守勒格尼兹,集结波兰军队,神圣罗马帝国日耳曼先锋部队,条的骑士团主力及德意志旷工等对抗蒙军。

    打响了欧洲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勒格尼兹歼灭战,之所以有名,就是因为它是歼灭战,正如长平之战对于中国的地位,因为冷兵器时代野战是很难打出歼灭战的。

    此战中,蒙古人的战术是面对冲锋的欧洲重骑兵,最前方的轻骑兵抵挡不住正面冲锋,一直往后跑,亨利二世趁机下令全力追击。

    等到敌人队形散乱之后,蒙军轻骑兵趁机从侧翼绕后,同时利用轻骑兵的机动性边后退包抄边纠缠敌人,用轻弓快速放箭,大约在30米左右的距离,轻弓杀伤力有限,但骑射手将目标放在对方骑士的马上,而不是攻击全副武装的重装骑士。

    欧洲重装骑士追不上蒙古轻骑兵,等到马匹疲乏,又有很多骑士马被射死时,后方早就等待多时的重骑兵出击,跌落马下的骑士盔甲笨重,行动迟缓,很快被早埋伏在后方的重骑兵用长矛,马刀等一一杀死。

    此战亨利二世战死,条顿骑士团主力全军覆没,波兰联军不算受伤的,光是战死就超过两万五千人,真正的血流成河,也把蒙古,契丹一带的北方游牧民族战术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并不是没有重骑兵,而是重骑兵数量远超过其它国家,只是在用法上完全不同。

    夏国,金国,景国乃至欧洲,阿拉伯世界,对重骑兵的用法一般都是用于冲击阵型,利用连人带马的恐怖冲击力击垮对面的预定阵型,然后才是后续部队趁机冲杀。

    这其中夏国的铁鹞子是佼佼者。

    他们全身冷锻甲,带面甲,武装到牙齿,马也披着铁甲,还把人用锁链和马连在一起,就算人死在马背上,也会被战马带着继续冲入敌阵。

    但蒙古人,契丹人对重骑兵的使用却是另外一种方式,他们的重骑兵并不率先出击,而是位于轻骑兵后方或者侧翼待机,先利用轻骑兵袭扰消耗敌人体力,尽量杀死马匹,拖散拖垮敌人的阵型,然后重骑兵负责收割战场。

    而面对这种新兴的战法,很多人一时难以适应,面对这样的战术都是大败而归。

    人们说机枪的崛起才是骑兵的没落,但如果只是没落,那么遂发枪就足够了。

    蒙古汗国最后的荣光就是在法兰西帝国的火枪手中落幕的,但与许多人想象的拉开距离射击不同,法兰西火枪手是抵近射击。

    骑射只能用快而拉力小的轻弓,威力并不大,距离也不远,不及步战弓,其优势在于灵活。而火枪手威力很大,但与骑射手相比却输在灵活。

    所以千万不能让出距离来,让出距离就是给骑射手发挥的空间。

    狄至的回答,也是李星洲放心他的原因,显然他对新军的优势和劣势都十分清楚,面对辽国众多契丹族轻骑兵如何取胜,狄至的回答正如历史书上写的一样精准抵近射击




五百六十五、入海
    每次大军出发,总是满载祝福与期待,百姓夹道相送,但这次不是。

    没人想看一场看起来就不可能胜的出征,李星洲把几个小姑娘关在小院里,不让她们去送,严昆代替严,和季春生一起亲自为他披上战甲。

    德公、何昭、毛鸾、包拯等人也在王府外等着送他,没有穿官府,只是平常打扮,不过何昭脸色不好看,“你要是让我女儿成寡妇,做了鬼老夫也不会放过你。”这是他对这件事发表过的唯一看法,从话里就明白他也不看好。

    但到现在,临行之前,他也难得来了一句“成不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着回来,要是事有不对,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逃命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不可意气用事。”

    李星洲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刚直的何昭口中说出来的,但还是点头记下。

    随后一身戎装的魏雨白来与他汇合,两人每骑一匹马,牵一匹马,后面放着各种细软衣物,便在众人目送中向着城外大营出发了。

    狄至收拾两套简练衣物,放在包袱里,又仔细看了看手中宝刀,然后收入刀鞘,把包袱挎在肩头。

    出了他的小屋,屋外小院里有一颗老柳树,据说以前就有人死在这树下,所以才没人敢住,他一笑,对着老柳树拜了三拜“这些日子多谢你陪我。”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小院,他心中激动,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打仗就要死人,刀剑无眼,何况他们只有五千人。

    要面对的是辽国名将耶律大石,还有他手下至少超过两万的精锐,先击退杨洪昭,再败杨文广的人。

    狄至也知道,这是他少有的机会,一个寒门子弟,一介武夫的机会,若是错过就再难遇上,再者,他不想辜负王爷

    王爷对他的信任非常人能懂,他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让王爷如此信任,但既然王爷这么看得起他,他就会尽心尽力,全力以赴

    心中逐渐坚定,转过小院墙角,却发现前方站着两个人,一个身材高挑,正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潇亲王之女永明郡主李琪。

    狄至一愣,随即想到他忘了照平南王说的找时间去跟她说一声了,因为这两天奔波于军营和渡口做各种准备,匆匆忙忙之下一时没想起来。

    再者郡主向来不想见他,他也不好热脸贴冷屁股

    “属下见过郡主。”他连忙行礼。

    永明郡主没说话,跟着她的丫鬟足足比郡主矮了一个头,识趣的退后几步。

    “见过,我看你是不想见我吧。”郡主冷冷道。

    狄至不知如何回答,一心想着大军出征的事,只好尴尬道“郡主言重,郡主不想见我,属下明白,所以也没过多缠扰,郡主尽管放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属下绝不过问。现在大军出征在即,不能和郡主多说了。”他说着就要走,却被永明郡主伸手拦住。

    “你站住”郡主大声道“你为什么要去就因为平南王的一道命令,我都听说了,这几天也去到处问人,你们这点人过去就是送死,你是傻子吗”说着说着,她语气里居然带了哭腔。

    这搞得狄至有些不知所措,连忙道“郡主,我不是去送死。”

    “那是什么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吗,你莫不是以为自己死在北方,我会高兴,会痛快,终于不用履这讨人厌的婚约了吗你把我李琪当成什么人,呜呜”说着说着,她真的哭了出来。

    狄至彻底乱了阵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郡主”

    她擦了擦眼泪,冷声道“本郡主告诉你,我确实讨厌你但婚约是父亲跟我提的,都是我自己答应的,我李琪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从不后悔,你就是死在北方,我也是你的妻子。”说着狠狠的将一个小小的包袱塞在他怀里。

    “你最好别死”她哭着说完,转身匆匆跑开了,只留下狄至一脸呆愣。

    江岸边水浪拍打大船,下方的转轮咯吱咯吱作响,连日大雨过后的炎热,风吹动风帆,时不时传来巨帆鼓动的声音。

    周围新军士兵有说有笑,很多都是新奇,他们还没坐过这样的大船呢。

    岸边涛声依旧,他却心不在焉,连刚刚王爷和众多官员为他们亲自送别时他也走神了。

    “狄大人,这根本没几个来为我们送行的”有人从船边看了岸边,然后垂头丧气的回来对他说道“每次大军出征,百姓都夹道欢送,站得到处都是人,密密麻麻看不到边的,为啥到我们就不一样了。”

    狄至心思不在上面,随意道“没人送就没人送呗,又不是没人送你就没法打仗。”

    “可总不是滋味,他们保家卫国,我们也是啊”那人不甘心的嘀咕,狄至不耐烦踹了他一脚,“就你话多。”他连忙嘿嘿笑着跑开。

    没人打扰,狄至思绪又回归了,永明郡主送他的小包袱里只有三样东西,一件上好布料做的青黑武装,一双新靴,还有一个漂亮的红色绣鸳鸯荷包,里面放着一束乌黑的秀发。

    能看出来永明郡主还会不懂武人,这么好的武装穿在伸手,怎么可能施展得开而毫无顾忌呢。可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居然第一次觉得怕死了

    他心里一慌,连忙进自己专用的舱室,将那个小包袱压在铺盖下面,眼不见心不烦,当兵的最怕怕死,他怕自己会碍手碍脚。

    大船行进很快,有王爷招来的商人指路,每天他都会在船头与他其探讨见闻,这位商人见多识广,平时都是跑高丽一带经商的,走的就是渤海,对渤海很了解。

    他靠着罗盘和天上的星星来辨认方向。

    顺着河航行一天之后,他们终于到了入海口,水流和茫茫大海交汇一处,淡黄的颜色开始变成深蓝,清晰的拉出一条隔开两种颜色的长长地带,如天地异像。

    没见过这般景色的士兵们都看呆了。

    进入渤海后,风浪大起来,但依旧无法撼动王府的巨大帆船,狄至下令后,船头的号令兵挥舞双色旗传达给各船,十二艘大船开始改变阵型,由之前的一字长龙队,改为三艘为一排的方形阵列,这是为了防止在没有参照物的茫茫大海中迷失,和大队走散。

    很快,问题也随之而来,因为许多人是第一次乘船,才入海时还好,走半天之后彻底看不到海岸线,没有了参照物,许多人开始晕船,头晕目眩,呕吐,一下倒了许多人。



五百六十六、早就知道+先说话的好处
    狄至面对如此问题也是束手无策。

    他虽然打过仗,但从未出过海,连严申也好在王爷给他找的这个叫张舒的人是个经验丰富的海商。

    他不知熟悉水路,还教众人如何克服晕船,他让晕船的士兵站到甲板上,每隔一会儿做几次弓腰低头然后再站起来的动作,让他们能做多快就做多快,同时在甲板上来回跑动,每隔一个多时辰做一次。

    终于经过几天的适应,很多人慢慢缓解过来,不过严申也搞得眼窝深陷,连连吐苦水“坐船比打仗还恐怖”引来众人大笑。

    慢慢安顿下来后,狄至亲自去找张舒表示谢意。

    张舒正在船头,好奇的更船工们聊王府的大船,他早见过王府的大船,毕竟平南王府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两大航道到处跑着王府的船,只是从没这么近距离看过,所以自然好奇慢慢。

    狄至走过去,拱拱手说“这回多谢先生,要是不是你这法子,还没打仗就不知道要倒多少人。”

    “没什么,都是小事,只要是跑海路的人都懂。”他摆摆手,笑着回应。

    狄至有些不解的问“不过我还是不理解,平日骑马坐车轿也是颠簸,到海上同样颠簸,为什么骑马不觉会眩晕难受,坐船就会。”

    张舒笑道“将军,这可不同,我才出海的时候也吐得死去活来,后来反倒是明白了。

    海上的颠簸也是颠簸,骑马乘轿都是颠簸,可不同在于骑马乘轿你知道自己在颠簸,可这大海可不一样,哪里看去都是蓝色一片,哪里看去都差不多,身处这样的大局,明明在颠簸,可就看不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在颠簸,时间一长自然就难受。

    我让他们做这些是我爹教我的,既然不知道颠簸,那就自己折腾,让身体早点试验这颠簸,自然而然就不会晕了。”

    狄至听完点点头,陷入沉思,“你说得有理,身处小局,还明白自己的境地,可一旦身入大局,就难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了。”

    张舒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感慨,所以也不知如何接话,只能尴尬看向远处的海。

    “张先生,这一路麻烦你尽量带我们远离海岸一些,等靠近海河入海口再靠过去,不要让人发现。”狄至吩咐,他知道张舒肯定有办法,景国虽设盐铁司,而且明面上禁止民间做盐铁买卖,但远没那么严。

    很多人商人都会把盐铁往北卖到夏国和夏国以北的草原,往东出海卖到倭国,高丽等地,因为在这些地方,盐铁都非常值钱,这种做法是犯法的,所以商人们走的航线都会尽可能远离海岸,从而避免被市舶司发现。

    张舒点头,“将军放心交给我吧,路我熟。”

    狄至点点头,突然又想起刚刚的话,像是想起什么,斟酌一会儿随即自嘲笑道“罢了,还是走最近的路吧,远离不远离海岸无所谓了。”

    张舒一愣,满脸不解,但也没多问,懂什么叫不该问的别问。

    狄至不过是想到了刚刚说的大局小局的问题,突然明白过来,正如王爷告诉他的,他与太子胜负,在此一战。从他的视角看来,远离海岸不被人发现是好,可更高的格局来看,辽人难道会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吗

    狄至之所以自嘲,还是笑自己起初想得太天真。

    反应过来之后就明白,只怕早有人告诉辽人了,在一些人看来,景国赢还是辽国赢,远比不上太子赢还是王爷赢重要。

    之前王爷为了景国能赢一再退让,可有人可不管景国能不能赢,或者说在他们看来,与辽国之战,远比不上争权夺利。

    只怕他才从京城出发时,他大军北上的消息时间,从何处登陆的消息,早就被人送给辽人,如此,遮遮掩掩还有什么用,还不如争取急速北上吧。

    北上官道并不好走,大雨之后泥泞满地,拉着十几门火炮的车也陷入泥潭,走得很艰难。

    李星洲着急赶路,但着急也没办法,魏雨白更是关心父亲和弟弟的安危,恨不能一下飞到岐沟关。

    在出发前一天,李星洲其实遇到一件窝心的大事,只是他谁也没跟说。

    那天正午后,枢密院那边收到杨文广的折子,是参成都府路转运使吴正清的,文官折子过政事堂,武将折子过枢密院,所以他先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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