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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耶律大石抬头看了看天上,时间已快到正午,天气开始炎热起来,他们必须快速解决前方的景国人,根据信报,南岸景国人已派出大批骑兵北上,他们肯定是想走上游浅滩绕道,如果走得快,估计两个时辰不到就能绕到南京城下。

    过了一会,他看到前方潇铎所部的重骑兵开始吹起号角,缓缓沿着河边前进起来。

    对方那一点人数,面对这样的冲锋,应该毫无还手之力了,只是他不解看向远处南岸一动不动的十艘大船,他们没有起帆,也没有靠近南岸接应自己人的意思,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虽然耶律明的部队不知为什么分流了,但靠近河岸的依旧是大部,而已已经堵死河岸,拦住景国人逃回船上的可能,如此,景军应该军心大乱了吧。




五百八十四、河中恶龙
    “外圈稳住,不要动”

    “内圈注意,先射击马,先射击他们的马炮兵攻击外围,不要误伤”方阵指挥官不不断高声喊话,声音响彻战场,和枪炮声混杂一起,青色烟雾弥漫战场,几乎遮挡住全部视线。

    狄至骑马,站在最中间的方阵高坡上观察着战场,外围有一批人被误打误撞的弓箭射中,不过不是大碍,很快被拉到方阵中间包扎,然后重回战场,敌人被正面火力击溃,开始分流向两翼跑,大部分跑到河岸边。

    “指挥使,要不要让严将军开火”旁边的传令兵道。

    狄至摇摇头“还不行,再等等。”

    辽国人以为守住河岸,就让他们没法上船,可他们根本没想过上船,而且完全不知道在他们身后正有一百二十多门火炮对准他们。

    狄至冷静的看了看远方的局势,还不是时候,这些只是辽国先锋,真正的主力骑兵还在后面。

    主力骑兵并不是指辽国骑兵着甲有多厚,辽国骑兵着甲率远不如景军,也比不上西夏,金国,大多数前锋袭扰的骑兵不着甲,近战接敌的主力穿的多数都是皮甲,铁甲不多,只有可汗宿卫才装备精良重装铁甲。

    景国将领对辽军的评价当属魏朝仁的上表的关北边戍论中的评价最为贴切“辽军长于寇钞,短于守御,利于骑斗,挫于战,便于弓矢,拙于剑戟。”

    所以辽军“多伏兵,断粮道,冒夜举火,上风曳柴,馈饷自,退败无耻,散而复聚,寒而益坚。”

    这就是辽军的打法,前锋不断用弓骑射袭扰,被打散又马上聚拢,再次袭扰。

    究其原因,少马的景军追不上他们,弓弩超过三十步之后杀伤力十分有限,箭矢弩矢飞行速度缓慢,对于灵活机动的轻骑兵来说威慑有限,辽军射完就跑,只要不被抵近,景军弓弩杀伤效果十分有限

    但这些只是先锋,等这些轻骑兵袭扰让敌军疲惫,士气低下之后,后方带长矛,马刀,斧头的骑兵就会冲上来杀人,再后面还有大量步兵压阵,作为主力最后用于击溃敌人。

    这套办法辽国和景国打了上百年,早熟悉无比。

    可惜在新军面前,辽军根本没有“散而复聚”的机会

    “乙面听令,第一排,放”

    “啪”

    “第二排,放”

    “啪”

    “第三排”

    每个方阵中间都有指挥的营指挥使亲自指挥,方阵四面分为甲、乙、丙、丁,营长站在高地,负责观察战场全局,敌人来的方向,然后指挥哪一面开枪。

    枪一响,远处辽军袭扰骑兵应声而倒,炮一响,连人带马都四分五裂,绝对的杀伤力,快到完全没有反应时间的子弹速度,辽军完全没什么“散而复聚”的机会,命中等于丧失战斗力

    为了穿甲效果,新军子弹已经从最初铁制弹头换成掺有铅的弹头,更加沉重,密度更大,五十步内,王府的潇钢板甲都防不住,一百步外,禁军最厚的铁甲也可以轻易打穿,何况着甲率这么低的辽军。

    跑到河边的辽军很快发现不对,因为他们这种演练过无数次的方阵,四个面都具备火力打击,而且是三个方阵的侧面火力交叉射击。

    大片辽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死在河岸边。

    几轮火力之后,侧面大片辽国人也开始溃逃,有人直接惊恐的跳进河里,还有一些绝望的不要命的冲向他们侧面的阵地放箭,给南侧造成少量伤亡。

    但不管如何,到目前为止,情况都如狄至预料一般,被打分流的先锋骑兵随后被侧面火力击溃,完全失去战斗力,和当初王爷在给他将这个方阵面对骑兵时会出现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新军各方阵指挥使正指挥人手继续开火,射击溃散的辽军,消灭有生力量,他们人比辽军少太多,不能给敌人散而复聚的机会。

    就在这时,狄至感觉脚下大地颤动起来,西面尘土飞扬,旗帜招展

    狄至连忙骑马开始在各个方阵间奔走,大声道“停止开火,停止射击”

    很快,所有方阵都停止了对溃军的攻击。

    “所有方阵,重新填装,准备战斗,快”狄至大声道,接着叫来传令兵,“传令兵,打旗语,让严将军准备射击。”

    “是”传令兵得令,跑到高坡上,掏出亮色旗,开始对着河里的大船打起旗语。

    大地的震动越来越明显,很多人默默咽了口口水,因为阵地的坡度,他们很快就看到远处一条长长拉开的直线,大量骑兵遮天蔽日,如潮水一般向着他们涌来。

    “稳住稳住,不要怕想想你们平时的训练,这些人比起我们新军的重骑兵狗屁不如”狄至骑马奔走穿梭在方阵间,高声道,不断稳定人心,身后五十多名黑衫骑兵紧紧跟着他。

    “不要怕不要急,放他们靠近,想想你们之前打过的辽人,根本不堪一击,毫无还手之力”

    “稳住”

    大地震动越来越明显,马蹄声轰隆隆而来,辽军主力骑兵越来越近

    “准备,举枪

    火炮准备”

    一条黑色长线,出现在西面的地平线上,席卷大地而来。

    狄至屏住呼吸把他们放近,这些不是袭扰的先锋骑兵,让他们靠近反而更好,抵近射击他一直记得当初自己和王爷谈论如何打败辽国时的思路。

    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传令兵,传令兵点头表示明白

    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闻着刺鼻的硝烟,马儿不安刨着地面。

    一百五十米

    一百二十米

    一百米

    八十米

    六十米

    “自由开火”狄至高声令下,传令兵手中的令旗也挥下来。

    刹那间,白日无光,天地变色

    新军方前方,大阵青色烟飘起,铺天盖地遮掩视线,方阵中高地上的火炮怒吼,震动大地,南侧河岸上一直沉默无声的十艘大船,终于在此刻刹那间释放出他们摧枯拉朽的力量

    一百二十二门火炮齐射,火光冲天,烟雾直冲云霄,巨大的响声汇聚一处,河中水面激起波纹,脑袋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太清,刺鼻的硫磺味充斥空气中

    终于,蛰伏在岸边从开战起就一直沉默无声的野兽,此时一跃而起,成为最凶猛的恶龙,发出它恐怖的怒吼

    而它撕咬的,还是辽国大军毫无防备的侧翼。

    辽国人根本想不到,停靠在岸边人畜无害的船只,其实才是狄至军最大的杀手锏,不过此时已经来不及,两百步外的岸边,庞大的辽军主力骑兵,已经把自己毫无防备的侧翼,完全暴露在恶龙面前



五百八十五、决胜+士气
    船上的炮不等于陆地的炮,因为空间有限,操作更加复杂繁琐。

    两根粗重的绳索穿过侧舷内侧固定的抹了猪油的铁环,一头绑在炮架上,一头用钩锁固定在后方的地面铁环上,事先已经填装好。

    煎熬的时间并不好过,对岸已经打起来许久,船上能清晰看到辽人溃败,自家兄弟倒下,可指挥使完全没有下令开火的意思,似乎已经遗忘了他们所有人。

    有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服从命令,直到对面传令兵打出准备射击的命令。

    十艘船上的几百名炮兵同时动作起来,快速打开射击窗,然后所有炮都通过炮兵左右各一人向后拉动绳索,通过铁环改变力的方向,将火炮拖曳向前,炮管伸出射击孔。

    然后就是传火,每层甲板的指挥员点着火把,为每一门炮的点火兵点燃手中的火绳,这种绳子是经过油浸泡的细麻绳制成,捆在一根有杈的木棍顶端,比起火把,它更加安全,没有明火,为了安全起见,每层甲板只有指挥是手持明火的,如果是哪一个炮兵班不小心灭了火种,可以及时找指挥点燃。

    所有人准备就绪,就等最后的命令,河岸边,先锋溃散之后,大批辽军的主力骑兵开始缓缓向前,不断加速,然后冲锋

    如同黑压压的潮水,前沿宽度超过一里,慢慢呈巨大锥形阵型向着东面冲去。

    “狗日的,第一次打这么大的靶可别丢脸”严申大声道,声音其实也带着紧张,众人想笑,但都没笑出来,这样的靶子确实大,漫山遍野,铺满整个北岸,比他们以往打过的任何靶子都要大。

    终于,对面的传令兵令旗挥下,所有船上甲板挂着的铜铃铛被“叮叮叮”急速敲响。

    “开火”

    “开火”

    “开火”

    “”

    命令从上层甲板的指挥员到下层甲板再到炮兵班班长,每一门炮的火绳几乎被同一时间点燃。

    短短的火绳,仿佛燃了漫长的时间,直到一声巨响,火光喷涌而出,巨大的后坐力推着沉重炮身瞬间往后滑,滑到一步左右时,两根绳索到了尽头,“砰”的一声绷直,被甲板上的铁钩死死拖住,炮身也瞬间停止后退,拽得木质船板咯吱作响。

    这个距离,刚好让炮口退回舱内,士兵连忙趁机填装。

    一人按住火门,另外一人炮弹和纸包裹的发射药固定成一体,从前方放入,然后左边的士兵用炮塞捅到底,从火门插入火绳,然后剪断,再次发射就准备完毕。

    两侧的士兵通过拉拽绳索将填装好的炮又拖出射击窗,开始第二轮射击

    整个船舱瞬间忙碌起来,充斥巨响和硝烟,还有指挥官的高声提醒,外面的世界反而突然不重要了,他们要的是最快的速度,打出最多的炮弹。

    严申在甲板上看得清楚,第一轮炮击,炮响起的瞬间,河水对岸的辽军侧翼,瞬间被撕开巨大的豁口,人和马都是血肉之躯,在钢铁面前脆弱不堪。

    很快,哀嚎和哭喊想起,战场上的辽人显然十分茫然,庞大的骑兵冲击阵型,后半段此时却慢慢缓下来,辽人一脸不解的向着南岸张望,看着大片突然倒地,四分五裂的同胞,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他们缓下来的瞬间,前方狄至地面阵地接连开火,船上填装好后的火炮再次开始炮击。

    被交叉的火力夹在中间的辽军被打得晕头转向,稍微明白过来发生什么后,骑兵开始分流,后方的向河岸冲来,前锋没注意到自己的屁股被打,继续向着狄至主阵地冲过去。

    之前被击溃往河边跑的前锋骑兵对着大船放了几次箭,发现根本没法伤人,还被甲板上的炮兵班拿起手枪打死几个,害怕得也向北面溃逃了。

    一百二十二门炮,每一次开火,伴随如同死神般的呼啸,对岸都有大片骑兵倒下。

    经过河中舰队的接连炮击之后,还没冲到岸边的骑兵大多数已经开始溃散,不要命的哭喊着向北面山里逃去,留下满地断臂残躯,各色旗帜,缺胳膊少腿的重伤员和垂死战马在地上哀嚎,河岸边已被鲜血染红。

    付出巨大代价之后,还有百余骑辽国精锐骑兵不要命的冲到岸边,随即便一脸绝望,大船在南岸隔着几十米宽的河不说,甲板离河面数丈高,根本没法伤到船上的人分毫,因为靠得太近,巨大的炮声惊了马匹,开始到处乱跑。

    严申站在甲板上举枪,一枪打向穿着铁甲的带头辽官,打中腹部,他捂着伤口栽下马去,这下绝对打断了肠子,肯定是活不成了,不过会死得很痛苦。

    其余人绝望之下丢下旗帜开始向南逃跑

    后方大部溃败的,最前沿的大片辽国骑兵却根本没注意,依旧冲向狄至的阵地,因为距离太近,船只不敢攻击,怕误伤自己人。

    严申目测有两三千人左右,可他着急也没办法,敌人已经近距离和狄至的大部队交战,开火大概率误伤自己人。

    于是他果断下令,所有大船起锚,开始沿河西进,西面还有辽军之力,万人左右的各类步卒辽军主帅耶律大石的旗帜也树立在那迎风飘动。

    舰队拉起铁锚,底层船夫用力踩着踏板,大船开始缓缓西进。

    “不要乱稳住”狄至在方阵中高声喊着,“不要怕打不中,不要留子弹,见人就打”

    不断的火力打击后,辽国前沿骑兵倒下大片,还有些开始溃逃。

    冲在前面的大多都是辽军中的精锐,战斗意志很强,即便损失惨重,依旧冲到他们阵地前,给最前方三个方阵外围造成伤亡。

    方阵外围的士兵也非常悍勇,他们本就是挑选出来军中人高马大一批,专门负责反骑兵,丝毫不像刚上战场的士兵。

    他们经过无数次反骑兵训练,很多还是跟着当年潇亲王打过许多战的季春生教交给他们的窍门。

    最外围好几个士兵被辽兵马上的长矛刺中,还是拼死用刺刀刺死冲上来骑兵马匹,骑兵一落地,就等着被后面的枪手枪毙。

    再精锐的骑兵也是血肉之躯,辽军精锐很快顶不住火力,大片大片的马匹被打死,摔下马的人又行动迟缓,很快被枪毙。

    可即便这样,这些辽国真正的精锐依旧没有溃散,马背上的骑兵开始往侧翼绕,重新聚拢,试图接近他们,还有大部分人直接往方阵中的空地上冲。

    这是本能反应,辽兵想的是冲到敌人中间去就赢了,从他们知道打仗,会打仗的那天开始就是如此,冲到敌人中间去,占领他们的阵地,敌人就会溃散,然后就赢了

    可他们这次遇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军队,当他们冲到新军方阵中的空地时,等待的没有溃散,没有胜利,只有四面八方的子弹,遭受的打击比在外围更加严重数倍。

    这是一场漫长的鏖战,辽国的精锐骑兵人远没有之前的先锋要多,但战斗意志却是全然不可比的,即便损失惨重,依旧不断在方阵周围周旋,试图冲垮他们。

    差不多半个时辰的的漫长交火之后,伤亡十分惨重还在苦苦支撑,一马当先的精锐们慢慢也一脸茫然的发现一个可怕的问题,他们的屁股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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