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风吹
当年把命丢在山里的不止徐家老爷子一人,还有另三户人家的汉子,况且还有伤者,回来后也没能活上几年就跟着走了,可谁家也没像徐家一样总拿当年的事来不断地讨人情,仿佛就只有他徐家都是平阳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徐家老爷子,村里当年就没人能活下来似的。
再说当年没出人的人家,有的几乎也将家底掏空了的,那些钱财有的是拿来雇人了,有的则是补偿给死者家属,许虽说起来不厚道,但不得不说,徐家老爷子死后,徐家因为那笔补偿银子日子倒过得好起来了。
这几年不是没人家暗地里嘀咕,徐阿嬷一再的拿这事说项,让不少人反感了。
顾东倒是没听过这事,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经历过那场遭难的人活着的也挺大年纪的了,顾东平时接触的多是年轻汉子,可他本是机灵人,眼睛四处转了一下将在场各人的反应都在眼里,看来当年那事的确村里亏欠了徐家,但是,他们对徐阿嬷的行为却是生恼了,恐怕是徐阿嬷经常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吧。
顾东咳了一声,之前一下子安静下来的人大多把目光投到了他身上,顾东这才开口说:“本来这事我想就自己村里解决一下就行了,现在看来有人不满意,那好,报官吧,让官家来评个是非对错,该谁的错就谁受着,轮着我的我也不人雯半个‘不’字。大家伙的,少爷和园子那边离不得人,有谁愿意帮我跑一趟吗?路除外我再出一吊钱。”
顾东今天充分发挥了土豪的本色,当场就有人听了蠢蠢欲动了,可徐阿嬷和躺在门板上呻吟不的徐富贵却傻掉了。
庄户人家闹矛盾,很少有人会想到报官的,那衙门的大门,即使没错进去一趟,也要被搓掉一层皮,再想想顾东撒银子的豪气程度,可想而知一旦报了官后遭难的会是谁。
有钱也不是这么使的吧。
杨家的二爷爷出声了,上次杨山家的在杨夫郎难产说话难听的时候就是他出场制止的,他是杨家辈份最高的老人了,在杨家族里和平阳村还是比较有威望的。
“顾管事,这事是咱村里对不住你们,”杨二爷爷凭良心说话,这徐家闯空门不说,还拿刀带人打上人家的门,再是好性的人也得恼了,看顾管事处置的办法就知道他不是个心慈手软好拿捏的,这在大户人家里到底见过的世面多,比庄户人家就是多了些手段,“不过,这个报官……”
杨二爷爷老脸也有些挂不住,要他一把年纪向顾管事求情,毕竟报了官就是整个村子的事了,村里的其他人家也要受影响,外面说出去平阳村的村民不规不矩被衙门拿了去,将来村里的汉子哥儿说亲都有阻碍。
“杨二爷爷,”徐阿嬷一看杨二爷爷有意阻止姓顾的小子报官,顿时又来劲了,在他看来,徐家在村里有几分颜面,不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得给徐家祖宗几分面子,村里人当然是站在自己一边了,怎可能让一个外面来的下三烂的东西欺负到他们头上,“你看看富贵被打得多凄惨,他一个外面入了奴籍的人居然这么对待富贵,分明是不把咱村里人放在眼里,今天能打富贵,明天就能把你杨二爷爷不当回事,杨二爷爷,咱村的风气可不能让外面来的人给坏了啊,我的富贵啊,伤在你身疼在阿爹心里啊……”
看到儿子被打得脸青鼻肿都看不出原样,悲从心来,眼泪叭嗒叭嗒就掉下来,加上头发花白身上又沾了尘土灰扑扑的,怎么看都像是一副受尽了欺辱的可怜老人家,让人看了倍生同情心。
倒有那么几个人看不过眼了,嘀咕道:“这顾家的管事的确过火了啊,看看把人打成什么样了,谁不知道徐有阿嬷最疼这个儿子,打了他岂不是要了他的命了。”
边上有一人就嗤笑了,这种把戏都看腻了,每回都来这么一出,他家就曾被徐阿嬷带着徐富贵打上门去。
这人提醒道:“别忘了徐富贵这副模样也有你家那口子的功劳,拿钱时比谁都手快下手狠,来之前我还听到他吹嘘来着。”
那人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捂着脸退到后面去了,他看戏看得太投入忘了这一茬。
边上听到的人哄堂大笑,顿时由徐阿嬷营造的悲情气氛一散而空,细细咀嚼,只觉得今日这出戏莫名地可笑。
徐家阿嬷以往太过蛮横霸道了,合该有个人出来让他受受挫,否则谁知道他那个宝贝孙子长大了后,会不会是跟徐富贵一个德性,那他们家的孩子岂不是要遭殃了。
杨二爷爷气得老脸涨红,他哪里是看在徐阿嬷的面子上求情,而是为了全村和他杨家人,就徐阿嬷跟他儿子的德性,都恨不得这家人滚得越远越好,省得让他难做人。
要说平阳村的风气谁败坏的,徐富贵就是头一个,当然杨山也在里面,不过那到底是老杨家的人,怎么着也只能烂在锅里了。
“你……你个老嬷子还有理了,要不是你自己惯的,你这个儿子哪会成这么个德性,合该让你跟富贵长长教训,你们自己就生受着吧。”说完他柱着拐杖往旁边一坐,眼睛闭上养神了,明显一副不再管事的是态度,任同顾东去报官。
他现在看明白了,有的人就是纵容不得,否则越加得寸近尺,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或者知道自己行事不对,却偏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使劲地糟贱他们的宽容。
谁也不是傻子。
徐阿嬷傻了眼了,后面有人起哄:“顾管事,真的有一吊钱可以拿吗?那我现在就驾车出去成吗?”
“对啊对啊,顾管事你看我行不?”
“不就是走一趟衙门吗?谁还不认识那道门向哪里开的,我去!”
……
顾东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欣赏着徐阿嬷的表情一变再变,心说这位除了会耍横,其实也是个会演戏看人脸色的,心里哪里不明白的,不过是以前没人治得了吧。
听到不断有人向顾东毛遂自荐,徐阿嬷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了,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了,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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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尤其是几个老家伙没再像以前一样,在他使出老爷子这块招牌时就服软退让。
脸上还挂着眼泪鼻涕,眼睛来回地在他儿子跟顾东之间转动,实在心疼富贵被折腾成这副模样,可又怕姓顾的混球真的把儿子送进衙门里去。
一咬牙,就向顾东扑过去……
“回来了?那边情形如何?”顾晨见顾东回来了,问他,他倒对今天发生的事浑然没放在心上,现在提一句不过是关心顾东罢了,说实话,对于顾东豪气地撒钱的行为,他举双手赞成。
他们就不差钱,不服来咬啊!
穿过来后做了一把土豪,虽然不是自己洒出去的,可心里就是舒爽。
这小子做事果然对自己胃口,当初没挖错人。
“少爷,”在顾晨面前的顾东恭敬得很,老老实实地汇报,半点不敢耍心眼的,“那家人自己把徐富贵给抬回去了,居然还想讨价还价让我给他掏赔偿银子,”顾东摸摸鼻子,就算他冲人豪气地撒钱,可不代表他就傻得不在乎银子吧,居然还异想天开地想从身上挖银子,做梦去吧,“我说少爷宁愿把银子拿出去打点衙门的人,也不愿意给不把少爷放在眼里的混账东西,那家伙灰溜溜地回去了,不过估计没那么容易安生的,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死心的,没事就喜欢折腾。”
第068章猜测
顾东对一些村民敢屡次试探他和少爷,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心思,多少有些了解,不过是欺生而已。
看隔壁村的土财主黄家,谁敢对他们家动一点小心思?见黄家人出来,这些欺软怕硬的角色哪个不是上前讨好,指望着能从土财主身上扒下一点好处,而租种黄家地的人家,见了黄家人更是小心翼翼。
凭少爷的身家以及手里掌握的东西,依顾东来看已经不逊色那土财主家了,可那些人甭说讨好了,分明是羡慕又妒忌,恨不得取而代之才好,还不是因为少爷刚来平阳村扎根,根基还太浅。
换了黄家人将徐富贵打了,看徐阿嬷敢不敢带人去黄家闹,他只会背地里咬牙暗恨,面上却不得不倒过来给黄家人赔罪,生怕黄家人不放过他的儿子。
听说徐大柱是他祖嬷带大的,顾东心说幸好如此,否则像徐富贵一样也得给养残了,兄弟俩的性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从少爷那里退出来,又遇到等等在外面的冷面将军,顾东一个激灵才听清他的话,原来是早就跟少爷商量好的事,顾东忙不迭地点头应下,等离开后抹了把额头的汗。
转头悄悄窥了眼那高大的身影,顾东心里后知后觉地冒出一个念头,这位鼎鼎大名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虎威将军,不会是看上他家少爷了吧。
这个念头一经冒头就以不可遏制的速度迅速生长壮大,越来越发觉虎威将军对少爷的态度不一样,传闻中这位将军对京城里的哥儿从不假以辞色的,现在居然栽在少爷身上了?
顾东嘿嘿地傻笑起来,亏他还操心少爷以后嫁人的问题,虽然看不上村里的汉子,不觉得有人配得上少爷,可看他们对少爷因为展现出的天生神力敬而远之后,又担心少爷嫁不出去,他自己也是汉子,汉子想要挑什么的哥儿做夫郎岂会不清楚,怎么看少爷除了一张脸其他都不在考虑范围内,不对,还有厨艺。
看吧,总会有人发现少爷身上的闪光点的,可很快顾东又愁眉苦脸,貌似这位虎威将军自己身上一大堆麻烦,现在还处于被人追杀中,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少爷吗?
他倒没想想,他的少爷顾晨是不是同样看中虎威将军了,要是顾晨知道他心里这些想法,估计得将他扔到狼群里拜托小白双亲狠狠操练,省得闲得蛋疼才会管他的闲事。
回到房里看到霸占了他床铺的杨三儿打着小鼾,睡得昏天地暗,而杨文成手里还捧着一本书坐在桌旁,这两兄弟性子也大不相同,对于杨文成这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少年,顾东居然也看不透他的想法,不过他清楚这人很护短,虽然平时对杨三儿时有训斥,但谁要欺负了杨三儿,他一张嘴就能把人说得下不了台。
杨文成抬起头看向进来的房间主人,说:“今晚打扰顾管事了。”
“哪里,别忘了我也蹭了你们兄弟俩的房间好一阵。”顾东客气笑道。
杨文成歪了歪头问道:“事情解决得如何了?”
顾东略略说了一遍,杨文成对徐富贵与徐阿嬷的厌恶根本没有掩饰,说了一件顾东不知道的事:“当年进山的徐家老爷子,根本就是死在自己手上的。他家掏不出银钱,不得不跟着人进山,偏偏胆小的很,关键时候不是拿刀砍大虫,反而吓得丢了刀逃命,自己死了不说还连累了同去的人。村里人看他丢了性命的份上才没有计较,毕竟也是死在山里了不是。”
顾东讶然,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一段内情,晚上徐家人离开的后,他找大问了问徐阿嬷依仗的到底是什么事,于是知道了当年那一桩公案,不过大成并没提及这段内情,连杨文成都知道的情况,身为长兄弟的大成不可能不清楚,说到底还是顾着同村人的面子了,也许正是这种心理,让徐阿嬷越发得寸近尺。
看着杨文成讽刺的表情,顾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对徐大柱有这样的亲人感到同情,不过今天一出,大概也让徐大柱对亲爹的情分到头了吧。
徐大柱“嘶”地一声倒抽气,徐夫郎忙心疼说:“我动作再轻些,可常郎中说了,这伤得处理,大柱哥你再忍忍。”
徐家大屋那边叫两夫夫时,徐大柱没让他过去,自己一人去面对阿爹了。两夫夫心里都清楚,今天在阿嬷面前绝不会轻松。
徐夫郎心疼自家相公受委曲,徐大柱同样心疼自己的夫郎,之前几年跟着他在大屋那边没过上几天好日子,今天要是夫郎过去,他都不敢想自家阿爹会怎么对待他夫郎。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那位好弟么,上怎么在弟弟面前添油加醋告状的,起初也以为弟么是个好的,可从他进门后夫郎处境更加糟糕,越发不受阿爹待见,他留心之后才发觉这里面有他弟么的不少功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没事,这点小伤不要昆紧的,过两天就会好了。”徐大柱安慰自己夫郎。
可看着大柱手背上的一个大血洞,和因为流血不止衣裳上染上的血,徐夫郎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再想到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大柱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以为分家后离得远了,日子就会好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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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远的香近的臭吗?可为什么放在阿嬷那边什么都不是,心怎能这么狠呢?
“不哭,不哭,”徐大柱吓得连忙笨拙地安慰夫郎,抓起一旁的布笨折手笨脚地帮他擦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徐大柱的眼睛也红了起来,伸手把夫郎抱在怀里,年半手上的伤,他都不知道看到阿嬷那噬人的目光时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阿明,往后……我们就按照分家文书上写的尽孝道,旁的……就不必管了。”
一次次的心寒,他的心也不是铁打的不会受伤,往后他就守着夫郎过日子了,那边就由阿父阿爹当成心头宝的弟弟去孝顺吧。
“大柱哥……”徐夫郎揪着徐大柱的衣裳,放声哭出来,他相公本是个孝顺人,要说出这番绝情的话可见是受了多大的伤害,他是心疼自己的相公。
两夫夫如同受伤的小兽一样,抱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
青宜镇
赵金从外面回来,下人立即来报:“王么么在房间里等着大爷。”
“知道了,”赵乐不耐烦地挥手,“让厨房弄几盘菜来,我去见他。”
这个老东西,不过是弟弟身边的一个下人,居然跑到他这儿来指手划脚,让他扔在一旁晾了两天。
赵金这些年在镇上背着赵雪嚣张惯了,就连赵雪有时的管束他都觉得嫌烦,不过因为顾府的地位和两位侄子的未来,他面上才对赵雪言听计从。
本来嘛,说到底自己才是做兄长的,哪有反过来受弟弟管教的,还把一个么么送过来告诉他要怎么做,嗤,早在王么么到来之前,他就打上了那边的主意。
真是的,弟弟既然早知道顾老儿送了那么多银子给那个小杂种,怎不早送来个消息?这是怕银子落进他手里吧,现在还派来个王么么监督他,让他怎能生出快意。
“哈哈,王么么,”走进房间的赵金一改不耐烦的面色,满脸横肉的他摆出自以为和善的笑容,“不好意思,这几日铺子里事情繁忙,让王么么久候了,我刚回来听下人说王么么找我,这不赶紧就过来了,还让人送酒菜过来,招待不周,王么么见晾啊。”
“哪里,”王么么起身迎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一个下人等舅老爷也是应该的,只是怕耽搁主君的事情,这才让人催促舅老爷的,舅不怪罪才是我的福分。”
“哈哈,王么么快坐,跟我这个粗人客气什么,来人啊,看酒菜准备好了没有?”赵金大声朝外面喊道,回头又说,“这些下人就是不能太客气了,瞧瞧,连王么么都照顾不周,该打。”
王么么眼角抽了抽,因为瘦了一大截脸上的肌肤松驰下来,显得整个人更加阴沉刻薄。
明知道舅老爷借着骂下人在敲打他,他却不得不咽下这口气,以往在府里碰到这位舅老爷时,哪一次不是对他客客气气的,这让王么么越发想要将主君交待的事情办好,让主君满意,他在府里的地位才能保证甚至更进一层。
“舅老爷说笑了,我算哪门牌上的人物,当不得舅老爷的抬举,我这做下人的只是多嘴问一句,舅老爷打算什么时候动作啊?”
赵金眼里闪过一丝怒色说:“王么么尽管放心吧,怎么说我也是你主君的兄长,怎会不站在我弟弟这边。我打听到的消息可比王么么还多一些,如今那园子里养了好大一条狼狗,那个小贱种更是天生神力,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我这才多花了些时间找足人手,才能确保不留下痕迹。我让下人侍候好王么么,你就在这府里等着好消息吧。”
那些事情都是从杨山这个蠢货嘴里得到的,幸好提前知道,否则他带上几个家丁跑过去,恐怕还对付不了那个贱种,一旦消息透露出去,他那个弟夫不一定能饶得了他,说到底那也是他的亲骨肉。这些真以为他不长脑子?
他早派人去丰安县打听过了,如今他那弟弟脸上不知怎的毁了容,在府里地位没以前高了,面前这个老东西更是早被他弟弟舍弃了。
“不行!我要亲眼看到那小贱种的下场!”王么么咬牙切齿道,“舅老爷,主君让人盯着的,回去后好向主君回报。”
“哼!你爱盯就盯着吧,盯丢了可别怪我。”赵金耐心终于耗光,甩袖丢下一句话走了。
路上看到下人端着酒菜要送过去,呵斥了一句:“长没长眼睛?送到大爷我房间里去!”
他么的,弟弟很可能指望不上,谁知道两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侄子以后还记不记得住他这个舅舅,以前去那府里可从来没见过两个小兔崽子尊重过他这个舅舅,所以才越要趁弟弟还没彻底失势的时候多抓些银子在手里,那园子和顾东手里的银子,对他来说是势在必得。
他也是汉子,知道汉子都是吃着碗里的还盯着锅里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弟弟的一副好相貌毁了,顾元坤老儿能忍受多久?那府里迟早有更加貌美年轻的小侍得了欢心,他还是守在这青宜镇过风光的日子好。
下人摸不着头脑,但听老爷的没错,于是转身又把酒菜送到赵金房间,王么么等了老半天也没见人送饭菜过来,饿得他前胸贴后背,只得亲自跑去厨房,可想而知得到的只能是残羹冷炙。
“鹏儿呢?赵鹏这个混帐又去哪里鬼混败家了?”喝了几口酒,赵金想起他那个混小子,问站在一边侍候的下人,怀里则抱着一个貌美小侍,这么些年,他也就只得了赵鹏一个儿子,以后的家业还不都是这小子的。
“大爷,”下人胆颤心惊回道,“少爷他还没回来。”下人不敢说少爷看上了外面一个漂亮小哥儿,眼下正馋得紧,想要给弄进府里来,今天带着几个下人出去了。
“去,让人在门口守着,让这混帐小子一回来就过来,几天不教训皮痒了是不是,总这样在外面鬼混算个什么事。”赵金瞪眼道。
“大爷,别生气,奴侍候大爷喝酒。”娇滴滴的声音将赵金的心神唤过来,赵金一脸淫笑地捏捏小侍的脸蛋:“小宝贝儿要怎么侍候大爷喝酒啊?快说,不然等着大爷拾你啊。”
“大爷……”小侍扭着腰抛媚眼,“奴不依,大爷昨晚快把奴折腾坏了。”
“真的?让大爷给你瞧瞧,嘿嘿……”
下人连忙避了出去。
第069章爵位
京城皇宫,六皇子面带少有的焦虑之色,匆匆往御书房而来。
捺着性子等人通传后,六皇子迫不及待地提脚大步走进去,还没见到皇帝陛下,他就嚷嚷起来:“父皇,我要出京城亲自去寻找晋源,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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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的话,晋源肯定还活着。”
叫完后,就看到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肃目威严地看着他,缩了缩脑袋,又不怕死地梗着脖子:“难道父皇也认为晋源已经遇害了?”
佑德帝这才叹了口气,挥退一边的近待,训斥儿子:“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才能长进点,就你这性子,就算朕让你出去,你也不能把人找出来。”
自虎威将军失踪不见,佑德帝一下子像老了好几岁一样,人也显出疲态。
他还没到老眼晕花的时候,到现在不见虎威将军的消息传来,哪里不知道这次诚王谋逆不单单是诚王的事,朝中也有人参与了进去,更甚至还有他的皇子,都来不及等他死了就想坐上他屁股下面的位置了。
一个个都不省心。
与成天跟朝中大臣眉来眼去的其他儿子相比,不成器的六皇子现在倒让他放心不少,与他相处与轻松得多,不用想这个儿子嘴上说得漂亮,私底下不知在盘算什么,让他心累。
“父皇,”六皇子扁着嘴巴委委曲曲地蹭到皇帝跟前,作小儿状的表情将皇帝逗乐了,“好歹我再不成器那也是你的儿子,父皇英明神武,我这儿子其实也不是那么无用的,”又伸手扯龙袍,“父皇,你就让我出去吧,在这京城里我连觉都没办法睡好,总是做梦梦到晋源浑身鲜血向我求救呢,外面那些人,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地想救晋源的。”
说到最后表情变得控诉,其中一些人,是虚张声势敷衍父皇的,一些人,不但不是救人反而是要人命的,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晋源的存在挡了多少人的路,那些人巴不得晋源早死呢,真正可恼。
佑德帝指着这个儿子哭笑不得说:“那你跑出去就能找到人了?你知道往哪个方向去找?外面那些想要暗中要晋源命的人,说不得转过头来就要拾你了。你就安心在京城里待着,朕相信朕的虎威将军没那么好对付的。”
又不同意!六皇子急得干脆耍无赖了,抱住龙腿往地上一坐说:“父皇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悄悄离开京城,只要父皇给我打掩护,谁也不知道我离京了啊,父皇你就让我去吧,不让我去今天我就抱住这条腿不放了,父皇你去哪我就跟哪去,父皇你睡觉我也跟着。”
佑德帝被他这副无赖样逗得眼泪都笑出来,守在外面的左安听到笑声心里松了口气,还是六皇子有办法,自虎威将军出事后,陛下可一直绷着呢。
佑德帝伸手抹了下眼角的泪花,抬脚踢了踢这个无赖儿子笑骂道:“行了,放手吧,朕准了,不过你得给朕把朕的虎威将军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否则两罪并罚,罪加一等,以后就甭想瑞在朕这儿讨要什么了,快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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