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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铁手见冷血脸已红了起来,有心替他解围道:“是这样。大师兄、三师弟,也说说你们的看法?”
无情心里还想调笑冷血几句的,但一听“大师兄”这个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4
称呼,立刻恢复了严肃面孔,道:“四师弟你刚才说那位姑娘提到她父亲之时眼里有尊敬和亲切,这没错。不过,除了这两样,她眼里还有紧张和担忧。”
冷血回想了一下,点点头。
既然无情一旦正经起来,追命也正色道:“还有,她听我们说我们是捕快的时候,好像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四人对视一眼,他们此刻都已确定宁言身上有秘密。
那么,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第3章第3章
隔日,天将明,太阳才出了一个轮,冷血已下大楼。
庭院树下,他独自练了一会儿剑,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随后,待他剑,再到大堂时,他只看见了铁手一个人。
铁手刚吃完早饭,看见冷血便招呼了一声,道:“四师弟,来坐。”
冷血道了一声:“二师兄好。”继而坐到铁手身旁,才又问道,“大师兄和三师兄呢?”
铁手道:“他们刚走,大师兄去宫里了,三师弟帮宁姑娘找东西。”他一边说,一边拿过一个食盒,“饿了罢,吃点东西。这是我这次在回来路上专门给你买的,昨天忘了给你了。”
冷血道:“这是?”
打开食盒一看,竟是一盒自来白。
铁手笑道:“是枣泥馅的。虽然东西平常,哪里都买得到,但这盒是畹县的特产,听说味道很是特别,我可是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别嫌弃你二哥给你的东西不好。”
冷血听着铁手的话脸上已露出笑意,听到最后一句时赶忙摇头,道:“怎么会嫌弃?谢谢二师兄。”
铁手已经拿了一块,往冷血嘴边一送,道:“尝尝?”
冷血又道一句:“谢谢二师兄。”随即一口咬下。
铁手问道:“味道怎么样?”。
冷血正在吃着,闻言点了点头。
铁手笑道:“那就好,不枉我排了那么久的队。”
冷血奇道:“二师兄你没尝过吗?”
铁手道:“没有,一人只能买一盒的,专门给你带的,我怕打开食盒会坏了。”
冷血也拿起了一块喂给了铁手。铁手对甜食本没有特别的癖好,但看着冷血吃得那般香甜,便也尝了一块,没想到味道是真的不错。
铁手道:“喝点粥罢,刚好还是温的。”他起身去给冷血舀了一碗粥,然后坐下看了冷血一会儿,忽道,“问你件事。”
冷血一听,放下吃的,看向铁手道:“二师兄你说。”
铁手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你吃罢。只是想问问你,我之前辞官不在京时,京里发生的事。昨天本就想问你们的,可因为宁姑娘的事就给忘了。”
冷血思索道:“京里的事?二师兄你是说,风雨楼和六分半堂还有迷天盟?”
铁手道:“是,听说风雨楼能有次大胜,还是因为两个人?”
冷血道:“是白愁飞和王小石。这两个人其实我和大师兄三师兄到现在也没有见过,但是我听说,他们一个的指法很好;另一个的剑法,也很好。”
说到最后一句话,冷血的眼里发出光,铁手看在眼里。
铁手道:“这些事我也听说过了,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冷血颔首道:“好。”遂把铁手不在京的这段时间所发生之事,一一告诉了对方。
铁手听罢,微微一叹,并不言语。他看着冷血把东西吃完,才道:“我去查查宁姑娘的底细。”
冷血想了一想,不算什么大事,既然连二师兄三师兄都出动了,自然也用不上自己,便道:“嗯,那我去刑部了。”
铁手道:“你要没其他事的话,留着家里好些,也有事要让你办。”
冷血道:“干什么?”
四大名捕非一般捕役,在没有案子的时候有权休息,并不一定非要去刑部报到。但他们没有案子的时候少之又少,就算真的没有了,他们也总要去刑部或大理寺找点事情做。
铁手指了指左边,那是客房的所在,道:“你忘了宁姑娘还在我们家?我总觉得宁姑娘她在害怕什么……我和你大师兄三师兄都出门了,你要照顾她。”
冷血瞬间愣在当场,道:“我……我一个人?”
铁手拍拍冷血的肩,道:“就这样,我先走了。”
追命坐在路边小摊上,一口一口喝着酒。
在家,先是铁手说一大早就喝酒不好,随即无情跟着说把酒当早食来吃,简直是糟蹋好酒,于是追命只好默默把酒葫芦放回腰间。到了这儿没人唠叨的地方,他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一个人慢慢享受美酒滋味,乐得逍遥自在。
太阳升得很高了,追命喝了不少,又犯起困,打了个呵欠便伏在案上睡觉。只过了半炷香时间,很轻的脚步声在追命耳边响起。
这般轻,在追命的耳里却是很重,不过追命没有理会,他依然闭着眼睛睡觉。冬天,确是个适合睡觉的好季节。
直到脚步声渐渐离去,追命这才伸了个懒腰,又打了呵欠,向前方道:“回来。”
前方一个人影怔了一下,旋即跑得更快了。追命看也不看,端起桌上一个茶盏一饮而尽,轻轻将茶盏向前一抛只听前方一声“哎哟”,那人顿时立住不动,下一瞬茶盏也“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瓷片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路上行人听见声响,纷纷扭头一看,见只是一个茶盏打摔,也不在意,继续各干各的。
追命慢悠悠走过去,将那人手中握着的钱袋取回,然后拿出两吊钱扔到了桌上,叫道:“老板,结账。酒钱和茶盏的钱。”
那老板本心疼茶盏打摔,正思索怎么叫追命赔偿又不用得罪客人,一听此言忙欢天喜地跑了过去。
追命叹了口气,对着那人道:“你偷了我的钱,也罢了。我叫你回来,你还不回来,害得我还打碎一个茶盏要赔钱。哎,我今天可真是倒霉啊。”
那人惊恐地盯着追命,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
追命又道:“你现在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是不是?放心,只是穴道被点了,我会给你解。但你不能大声嚷嚷,不然惊扰到了街上的人,那可就不好了。同意的话,眨眨眼睛?”
那人眼睛眨得比流星还快。
追命解开了他的穴道,道:“你还有不少同伙罢?”
那人点点头。
追命继续道:“带我去你们老巢。”
那人本正要告饶,听得此言,心忖:到了我的地盘,那么多兄弟还拾不了你一个么?眼里喜色一闪而过,忙答应着。
追命一眼看出他想什么,淡然一笑,跟着他走了前去。
不过一会儿时间,两人来到城南十二巷,巷中只有一家住宅。那人带了追命去了那家住宅的大门前,先敲了两下门,再敲了三下门。
片刻后,只听宅中人道:“来了。”
来了!
来的是一群人,又不止一群人,还有十几根棍子,十几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5
根大碗粗的铁棍子,在开门的瞬间,直打追命!
可是,没有打到,没有一根棍子打到。
因为追命已不在他们的前面,因为追命已不知什么时候跃过了他们头顶。
一脚!刹那儿间,追命踢出的不止一脚,追命踢出了无数脚,对方十余人看见的只有一脚!
一脚!对方十余个人一齐倒地!
而倒地以后,他们才感受到那一脚踢到自己的身上有多么地疼;而这时候,追命已然落到了院子中央。
看着那十几个人惨叫连天,追命只说了一句话:“我叫崔略商,我是捕快。”
一群小喽,不知崔略商是何许人物,只觉浑身疼得厉害,动一下便有骨裂的感觉,再听“捕快”二字,自是心惊胆战,全都忙着求饶。
追命道:“我问你们,你们昨天有人去过孔雀楼吗?”
众人都忙道没有。
追命看他们的样子不像骗人,又问道:“就你们几个吗?还有其他同伙?”
一人道:“老六和老八出门了,一会儿回来。还有老五,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他昨天出门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哦对了,老五昨天好像去的就是孔雀楼。”
追命闻言,若有所思看了看院子四周,走到一个石凳边坐下,喝了一口酒,道:“那好罢,等你们的老六老八回来了,我再带你们去衙门。
待老六和老八回来,时辰过了午时。
拾那两个家伙,一点都不事,追命直接押着那伙人去了刑部。走在刑部里,遇到好几个人与他打招呼:
“崔三爷好啊!”
“崔三爷这是又才破了案子么?”
“崔三爷久见了。我今早得了一坛子二十五年的好酒,正打算喝呢,三爷要来一起喝几杯吗?”
追命一路走,一路朝他们挥挥手,霍然脚步一顿,回头,转身,叫道:“酒给我留着,我得空了来喝。不白喝你的,给你带江记酒楼的烧鸭,怎样?”
那人道:“三爷这会儿不想喝?”
追命道:“我倒是想啊,你看我这会儿有空吗?”
他指指身旁一伙人,叹叹气,摇摇头,笑了一笑,又说几句,转身走了。
将那伙贼人全部审问完毕,追命把他们交给了余大目,交代道:“你带些人马,把赃银都取回来,清点好了之后,再一一还给前些日子报案的失主。若是还有没报案的失主,你在城中发个告示,让他们来领。”说完,想了一想,又道,“算了,不用发了,剩下的失主我来找罢。”
余大目立刻答应了一声:“是,三爷!”眼睛直勾勾看着追命,却不行动。
追命道:“怎么了,还有事?”
余大目半是真心半是拍马屁地道:“三爷厉害啊,今早清晨才接下的案子,才一个上午就给破了。”
追命自嘲地笑了笑,道:“厉害什么?这案子是破了,可东西还没找到。况且,我总觉得还会有大案子发生。”
余大目大笑道:“再有什么案子,那也不在三爷眼里!”
追命笑着摇头道:“好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你去大师兄”
他正说着话,陡然发现,一辆木轮椅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轮椅上坐着白衣人。
余大目回身,拱手道:“大捕头。”
无情对余大目点点头做招呼,才看向追命,道了声:“三师弟。”
追命对余大目道:“你去干你的事罢。”旋而,走到无情身边,“大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宫里的事办完了?”
无情不答,却是推着轮椅后退了几步,道:“一身酒气。”
追命吸了吸鼻子,道:“还真是,而且是好酒,至少三十年的竹叶青了罢?”
无情一怔,自己确是在宫里喝了两杯竹叶青,不过也只有两杯而已。
还真是狗鼻子,他不由腹诽。然后,他才回答追命之前的问题,道:“我刚来,宫里的事办完了。”
追命道:“办完了你就回家好了,来这里干什么,又没有什么事。”
他说着又向无情靠近了几步,这次无情并没有退后。
无情道:“怎么会没事,我这不一来就又听说崔捕头破了件大案。说说罢,你刚才抓的什么人?”
追命笑道:“什么大案,你知道的,我去帮宁姑娘找她的包袱,所以一早就先来了这儿想问问近来有没有什么窃案可供查证,没想到还真有一个案子。从两个月前陆陆续续有许多百姓报案说被偷了东西,我去问几个报案的百姓,根据他们的证词,这应该是一伙人。我猜想,宁姑娘的包袱会不会便是他们其中一人所为,不过不管是不是,这群贼我得先抓了。他们是每天轮流几个人作案,照着之前他们作案的地点,今天应该会有人去万家巷,我就先去那儿的一个小摊假装睡觉等着,没想到我运气好,还真让我碰上了。”再接着,他把之后发生的事叙述给了无情,又道:“他们说的那个老五昨天一晚上没回家,我总觉得……”
无情听了追命的话,却是首先问道:“你方才说,从两个月之前就有人报案了?”
追命回答道:“是。”
无情肃然道:“这两个月他们都在干什么?”
追命道:“这案子之前是朱刑总手下的人在负责,叫做什么丁河的,我也是今天才晓得。”
无情正色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
追命点点头,又陪了无情一会儿,忽道:“你如果没别的事吩咐我,我就先走了。”
无情偏头道:“怎么这么急?”
追命笑道:“我昨天跟宁姑娘保证了尽快找到她的包袱,要是一直找不到,多没面子不是?”
无情好似恍然大悟,道:“我说呢,这么勤快,原来是担心在人家姑娘跟前没了面子。昨天你还说二师弟,其实看上人家姑娘的,是你罢?”
追命扶了扶额,道:“大师兄,你不用这么快替二师兄向我报仇。我真的先走了,晚上见。”
无情道:“等等。”
追命本已转身,听了这话停住脚步,回过头来道:“你不会真有事吩咐我罢?”
无情道:“有,一起去吃饭罢。”
追命一愕。
无情继续道:“你不是一上午都在办案吗?现在都未时了,不饿吗?”
追命这才想起,自己的确是还未曾吃午饭的,他皱眉道:“大师兄你还没吃吗?”
无情道:“我在宫中吃过了。”
追命愣了愣,旋即笑道:“那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自来白的梗来源于《骷髅画》,狼崽和李玄衣吃饭了点了自来白
第4章第4章
金石坊,路边食摊。
这家摊子的馄饨着实是够味道,大冬天的,吃上一碗,登时觉五脏六腑都热乎了起来。追命将一碗馄饨都吞下肚,舒服地舒了一口气,抬起头,只见无情的目光正专注地望着前方,不由问道:“大师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6
兄,你在看什么?”
旋即亦举目一望,一家店铺立刻入了他的眼睛。店铺的横匾上,三个行书写就的大字:
“愁石斋。”
追命道:“听说这家店铺是不久前才开张的,一边卖画一边替人医治跌打,倒是很有些意思。”
无情道:“店主的师承,好像更有些意思。”
追命道:“你知道他师承?”
无情道:“只是猜测罢了。”稍稍停顿,才又道出三个字,“二师伯。”
追命有些诧异,道:“许师伯?”似是没想到这个答案,又向愁石斋望了望。
无情道:“蔡京在查他,我也不能闲着。他的那把剑或是刀,便是销魂剑和相思刀,黑面蔡家所打造的送于二师伯的兵器。不过,不论他是不是二师伯的弟子,此人和苏楼主的关系甚好,且这些日子为城中不少穷苦百姓看了病,我倒是敬佩。”
追命眼珠一转,道:“蔡京在查他?”
无情颔首道:“是。蔡京最近对他,似乎是很感兴趣。 顿了一顿,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继而将话锋一转,“你都吃完了?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追命身体即刻前倾,仔细端详着无情,道:“怎么了?”
无情摇首道:“老毛病,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一股寒风呼啸而过,吹落树上枯叶。一片叶子飘到了追命的手上。追命两指一夹,一抛,叶子飞扬尘土。
这几日的天,实在是太过于冷了。
他叹了口气,道:“据我抓获的那伙人交待,他们中有一个人昨日去了孔雀楼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若那人便是偷包袱的贼,哈,那就有些太巧了。我想,先找到他再说。”话落,他即站起身,叫了一声,“小二哥,结账。”趋步到无情身边,又问道,“大师兄你呢?你这两天手头没有案子罢?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兄弟多年,追命任何一句话,无情都明了其中隐藏的意思,无非是担心自己着凉,想让自己回家歇着。无情信任追命寻人的本事,于是道:“那好,我回家等你。”
正在这时,店小二已跑了过来。追命拿出身上钱袋,还未将钱取出,一眨眼,无情抢在了他前头,摸出一串钱付了帐。
追命一怔道:“大师兄?”
无情淡淡道:“从昨儿到今儿,花了不少银子罢?我怕你再花下去,用光了没钱买酒,又来找我们诉苦。”
追命大笑道:“老楼的酒又不用买。”
说着他推动无情的木轮椅出了摊子,再和无情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找人对追命来说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然而这时候的追命没有想到的是,人,他的确是很快找到了;找到的,是一具尸体。
尸体已然僵硬,只有一个很长很长的伤口。追命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伤口,应是昨日夜里被人用长刀所杀,但因在野郊,所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追命眯起了眼睛。
幽深牢房,当值的差役看着铁手,急得抓耳挠腮,欲言又止。
铁手温和笑道:“宁正这个犯人,我不能提审,是吗?”
差役吓了一跳,道:“不是……那个……”
自己敢说一个是字吗?对方是什么人?当今圣上御封天下四大名捕之一的铁游夏。自己凭什么不让他提审犯人?可是偏偏,还真有一个人特意派了亲信死守那个犯人所在的牢房,连自己都近不得那犯人的身,而那个人也是自己惹不起的。
当时小差役没什么所谓,现在却是吓傻了:铁手铁二爷想要提审的犯人,自己能阻拦?阻拦不了,会不会让那个人殃及自己这条池鱼?
铁手续道:“如果我非要见他,你会遭殃,是吗?”
差役怔了一怔,道:“这个……
铁手道:“那我就不见了。”
差役一呆,显然是完全没想到铁手会这样说,吞吞吐吐道:“其实,我也没法去那个……”
那里有官比自己大的人守着呢。
铁手并未在意,笑道:“问你件别的事?”
差役忙道:“铁二爷您说。”
只要可以让自己不必得罪那个惹不起的大人物,回答什么都行。
铁手问:“是谁吩咐你,那个犯人,别人不能见的?”
差役有点犹豫道:“是傅、傅大人……
铁手道:“傅宗书?”
差役点了点头。
铁手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思考着什么,很快,他转身便要离开,只听后面差役又招呼了一声:“铁二爷!”
铁手回过去,差役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又没说。
当捕快多年,铁手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一瞧对方神色,随即道:“你现在是在傅大人手下干事吗?”
差役叹了口气,瞅瞅左右,继而小声道:“也不是我愿意的啊。”
差役是才进公门不久的。亲朋都说进公门当差是份好差事,可自己刚一进了这公门,就被分派到傅大人的手下的手下干活,平时被呼来唤去,偶尔还得做点昧良心的事,滋味是真不好受。
铁手想了一想,道:“过段时日,我想办法把你调到我手下罢。”
大吃一惊,差役大吃了一惊。差役只是觉得铁手对自己的态度温和,让自己无防备,情不自禁发了些牢骚。可铁手竟然要把自己调到他身边?
自己有何本事,能得铁手二爷的青眼?
铁手并非为着对方何有本事,他只是看出对方的品行不坏,被分派在傅宗书手底下做事,是委屈了。这样怀着一腔热血进公门,却被浑浊官场磨去棱角的人,还有不少;既然如此,自己见着了,顺手能帮一个,是一个。
但铁手不知道的是,自己觉得平常的小事,却让对方顿觉心中一暖,已在心中暗暗发誓不负铁二爷的恩义。
出了牢房,铁手在回神侯府的路上,今日并未下雪,但空气里还是有不少寒气。
神侯府内,宁言正站着不知做些什么,只好把目光移向窗外看风景,看神侯府的松柏与梅树。
她是站着看的,因为她身旁的青年也是站着的。
青年站着,阅读着几卷册子。这册子都是各个州府前些日子送上来的所有案子的档案,近日无事,冷血一页页翻阅,查看其中有无疑点。只要档案有一点疑点,他便会重新彻查这件案子大部分情况下,那案子都会是冤案。
终于有丫鬟走过这里,忍不住上前悄悄在她耳旁说道:“冷四爷一直就习惯这么站着,姑娘你坐你的,没事的,随意些,四爷人其实很好。”
虽听得此言,但从小的庭训让宁言觉得,在别人家里做客,主人无论因何原因而站,自己总归不好意思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正觉得不自在时,她竟忽听冷血的声音响起:“宁姑娘。”
宁言应了一声,回过头,只见冷血居然已坐下,冲着她道:“宁姑娘你坐罢,抱歉。”
冷血站成了习惯,站着对他来说反而是种休息,所以他站着的时候也没有去在意别人如何。直到刚才听到丫鬟的话虽是悄悄话,但他听到了,他才猛然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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