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无情微微笑起,道:“这样看来,二师弟和四师弟也是先主动找了别人的麻烦,别人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
麻烦不是一个好东西,铁手和冷血绝对不是喜欢给别人找麻烦的人。然而谁让世间总有一些人喜欢给无辜者找麻烦,那么铁手与冷血也不得已给这种人找找麻烦了。
为此,他们自己麻烦缠身,也无所谓。
冷血在药房门外已站了有两个时辰,正午都过了,窗外的阳光正对着他,他就是不坐,任由太阳将他的额头晒出了汗,他也不动步关窗。
方采看着都觉得累觉得热。
方采上前将窗子关上,转头看向冷血,忍不住道:“四爷,你坐会儿罢,谁知道温大夫还要治多久呢?我才去外面食肆买回来的饭菜,要不要一起吃?”
冷血淡淡道:“你先吃罢。”
方采腹诽了一句:你不吃,我一个人吃,那不是显得我很没有礼貌?旋而甜甜一笑,问道:“四爷,你到底是担心二爷还是担心那个孩子?”
冷血头都不转一下,道:“我不担心聂宝儿,我相信温前辈的医术。我二师兄,就更不需要我担心了。”
方采道:“既然这样,你干嘛不吃饭?”
冷血道:“我想等我二师兄出来以后再一起吃。”
那还得等多久啊,方采哀叹了一声。随后想了想,她又道:“可是,我觉得四爷你如果一直都不吃饭,二爷出来以后会比较担心你。”
正说到这儿,药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温久危和他的徒弟走了出来。
冷血喜悦道:“二师兄!”
温久危道:“你叫错人了罢?”
冷血干咳了一声,招呼道:“温前辈好。”往房间里探了探,“我二师兄……”
温久危道:“二爷他正在打坐调养,我们先吃饭罢。”看向坐在椅上的小女孩,“今儿我没空监督你,药你按时敷了吗?”
方采道:“用得着温先生你监督吗?这事我比你上心。”
温子非冷哼了一声,道:“你上心,上心到就是记不住我的千叮咛万嘱咐,还去易容。”
方采吐了一下舌头,把头埋了下去,小声道:“这不是遇到特殊情况了吗?”
温久危冷冷道:“再有一次特殊情况,你就不用做我的病人了。”
方采吓得不敢再说话。
温久危也沉默了起来,看向了桌上的饭菜,思索有时,道:“我一会儿过来。”转身去了厨房。
方采稍稍抬起头,直到看不见了温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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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的影子,她才敢侧首对着冷血道:“他很可怕,是不是?”
冷血不解道:“谁?”
方采道:“温先生啊。”
冷血摇了摇头,道:“温前辈是为了姑娘好。”顿了顿,“方姑娘以后千万不可再易容了,不然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和二师兄也对不起姑娘。温前辈的话是忠言逆耳,姑娘应该记在心里才是”
方采作势捂住了耳朵,道:“好啦好啦,我能不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吗?哎,你们师兄弟都是这样的吗?这么爱说教”
话完说完,她不再说了。
因为她看见了冷血脸上的笑容。
看见这个笑容,方采就知道冷血看见了谁。
方采不用转头,就道了声:“铁二爷。”
铁手的声音果然回答了她:“方姑娘。”也招呼了冷血,“四师弟,温前辈呢?”
冷血的目光不看别的地方,先落在了铁手的脚步上,很稳,这便放下心,瞧了瞧铁手拉着的聂宝儿,道:“温前辈去了厨房。二师兄,你们怎么样?”
铁手拉着宝儿坐到了椅上,笑着道:“我看宝儿恢复得不错。不过又能走路了,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后一句问的聂宝儿。
聂宝儿皱着一张小脸,似乎在为什么事苦恼着,半晌道:“之前也有叔叔治好了我的病,可是之后我又生病了。这次会不会也一样?”
铁手微笑着摸摸他的头,语气很郑重地道:“不一样的,铁叔叔跟你保证,这次绝对不一样”
聂宝儿不相信,没说话。
铁手道:“我们拉钩罢。”
宝儿道:“拉钩?”
铁手道:“对,拉钩,我们做一个约定,你不会再生病,而且还能长大,长得很高很高。等你长到铁叔叔这么高了,铁叔叔会来看你,怎么样?”
小孩子总是相信拉钩的,仿佛两指一钩,天下什么事都不会变。
聂宝儿笑道:“好!”
他和铁手都伸出了尾指,一钩。
冷血站在一旁看着,唇角微微弯起。但冷血刚才问铁手的问题,问的是你们,铁手回答的却只有聂宝儿一个;冷血对于这点照旧是很不满,直到看着他们拉完钩,便再一次地问:“二师兄,你怎么样?”
铁手抬头,笑道:“我很好,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温久危的声音突然响起:“那是因为还没发作。谁知道这病啥时候发作,一旦发作了,二爷你还能说得出这句话,我算佩服。”
铁手无奈地微微一笑,道:“温前辈,你别让我四师弟紧张行不行?”
温久危走过来,将手里一碗黑乎乎的似乎是米饭的东西重重放在了桌上,坐下来,不说话,以示不满。
方采打圆场道:“吃饭了吃饭了,我都快饿死了。”往那两个碗里看了一眼,“这个是给二爷的还是给宝儿的?”
温久危道:“给二爷的。”
方采同情地看了一眼铁手。
冷血道:“这是什么?”
温久危道:“是饭,但是是加了药的饭。至少一个月,你普通的米饭不能吃,只能吃这个。”
铁手点点头,道了声谢,不在意地拿起了筷子。尽管铁手的身体是相当好,但在他的捕快生涯里他也是常常受伤的,那也就得常常吃药,因此铁手从不把吃药当一回事,何况加了药的饭,他很快吃了一口。
瞬间皱起了眉。
太苦了。
方采更加同情地看向铁手,道:“是不是特别苦?”
铁手道:“方姑娘也吃过这个?”
方采道:“跟你一样,吃了整整一个月。”
铁手道:“还好。”又吃了口,眉头再度皱起,“真挺苦的。”
冷血瞧瞧他们,道:“很苦吗?”
温久危拍了拍桌子,道:“良药苦口你们不懂吗?”又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会再这里久待,等你们走的时候,我会把药方写给你们,记着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把药混在饭里。我不能像看着方采那样时时刻刻看着二爷你,你不要学方采那样”
方采不由道:“怎么又说上了我啊?我不就易了一次容”
温久危道:“我的话没说完,你不要打岔。”
铁手忙道:“温前辈说得对,您放心,我一定牢牢记心里。”他又笑,“就算我记不得了,我四师弟也会帮着我记着。”
冷血没接后句话,凑在铁手的耳边问:“二师兄,到底有多苦?”
铁手小声道:“真想等什么时候你受伤了,送你到温前辈这儿来医治一回;保证你吃完这个一个月以后,再不敢随便拼命受伤。”
冷血眼睛睁得很大,听得眉头直皱。
铁手笑道:“好了老四,我开玩笑的,没那么吓人。吃饭罢。”
午饭过后,方采带着聂宝儿出去玩。在聂宝儿看来,方采始终是个只比他大一两岁的小姐姐,同龄的孩子很能玩得到一块虽然方采根本没兴趣跟聂宝儿玩到一块,但聂宝儿则很喜欢跟这个小姐姐玩到一块。
温久危和铁手、冷血到了林间散步。
缓步慢走,清风徐来,桃花香气阵阵,百鸟鸣叫悦耳;日光丝毫不热,但很亮,亮得天空都带上了透明的颜色。在这样的环境里悠闲地行走,实在是一种享受。
温久危边走边道:“聂宝儿得留在我这一段时间,他的身体还得养着,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我须每日给他配药。”
铁手颌首道:“温前辈不说,我也想拜托前辈此事。有不少人一直想杀聂宝儿,虽然我和四师弟猜测那是因为他们害怕宝儿的病并未痊愈之事被聂直梧发生,但万一还有别的原因,宝儿在聂家始终不安全;而我和四师弟之后要走的路恐怕更不太平,不能将他带上照顾。如果温前辈能看顾着他,那是再好不过。”
温久危道:“其实我还想二爷你也留下来,但我知道你和四爷肯定不会愿意。”
铁手笑一笑,没有答。
温久危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铁手道:“待会儿罢。”
温久危道:“这么急?”
铁手道:“这几日我和四师弟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了。”
温久危道:“那好,你们一路保重,如果见到了无情大爷和追命三爷,请代我向他们问好。”
铁手笑道:“一定。”
冷血倏然插口道:“温前辈,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温久危道:“什么事?”
冷血道:“血凝果长什么样子?”
聂宝儿转移到铁手身体里的疼痛,只有血凝果才能治好。冷血一直记得这句话,一直记得血凝果这三个字。
温久危道:“像一个果子,血红色,但它绝不是自然的果子,而是由温家无数种□□合在一起炼制出来的有些毒,而今已经失传,所以想要再炼一枚血凝果是不可能的了。”停了停,他一脸凝重,“有件事,我还需要再与你们说说。我之前提过,如今天下只有两枚血凝果,是温家的镇门之宝,都在老字号家主温太爷的手中,很有可能他一枚都不会给你们。但如果他突然善心大发了,他也只会给你们一枚;另一枚,他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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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作用。”
冷血登时神情一变,道:“我二师兄需要吃多少枚?”
温久危道:“二爷吃一枚就够。”
冷血放松了,道:“既是老字号的镇门之宝,我们本就一枚都不该拿。”转头看了铁手一眼,“事出无奈。能有一枚,冷某已经很感激。”
铁手颌首道:“我四师弟说得对,其实就算温太爷一枚都不愿给,铁某也只能接受。”说完倒对温久危刚才的话感兴趣了,问道,“另一枚,有什么作用?”
温久危道:“你们知道温太爷有一个独子吗?”
铁手道:“听说过。”
温久危道:“那个孩子小时候中了毒,温太爷一直在为他研制解毒的解药,而药引必须是一枚血凝果。”
第168章第53章
七炎会在伏西镇中。
伏西镇东,长街街心,鱼雁山庄第十三分庄。
鱼雁山庄的名字里虽有山庄二字,但到底是生意人,因此除却总庄的的确确是建在山中,其余分庄往往都是在各地城中最热闹的地方。铁手与冷血一走上这条街就感受到了它的繁华,一路店铺琳琅满目,络绎不绝的小贩货郎挑着担子从他们身边走过,饭菜香从街旁食肆传出来。而鱼雁山庄第十三分庄,就在一家酒楼的对面。
门上的漆半旧,横匾上的字庄严大气。两个汉子立门首两侧,见铁手与冷血径直走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当铁手与冷血走近了他们,才打一声招呼,拿出一枚白玉的鱼雁玉佩,一个汉子已抢着出声,道:“铁二爷、冷四爷?”
铁手点了点头,笑道:“在下铁游夏,他是我四师弟冷凌弃。”
那汉子闻言极高兴,爽朗一笑道:“今早我们才到陈州孙呈兄弟的来信,说二爷和四爷可能会来我们了解情况,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二爷四爷请进!”
一面说,一面将铁手与冷血请进了庄内大厅。
大厅极宽,窗户四开,清风缓缓而来,窗外绿树红花摇曳。有人上茶上点心,不一会儿,总管单延便走了来。
双方抱拳,招呼。
鱼雁山庄的弟子似乎人人都是一样的性格,热情豪爽。单延刚和铁手冷血寒暄了没几句,便说起了正题:“我已看了孙呈兄弟给我的信,二爷和四爷来这儿是要知道李大夫的消息罢?”
铁手见状也爽快直言:“我和四师弟听说,李大夫曾与贵庄联系过?”
单延点头,又摇头,道:“李大夫是与我们联系了,却不是亲自与我们联系的。”想了想,“我还是从头说起来罢,二爷四爷你们都知道七炎会罢?”不待铁手和冷血回答他就呸了一声,“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七炎会染上了瘟疫,会里多少人差点死了,要不是李大夫替他们医治,现在还能有这个狗屁七炎会?结果如今李大夫出了点事,到七炎会避个难,那狗娘养的秦万竟然跑去跟任别空告了密。亏得李大夫提前察觉异常,才逃过一劫。”又顿顿,“哎,自从我们庄子知道了这个消息,就等着李大夫来找我们,可是……李大夫我们没有等到,却等到一个小孩,他拿着我们庄的玉佩,说是李大夫让他来的。”忍不住将话锋一转,“二爷四爷你们说,李大夫干嘛非得先去七炎会,不来我们庄子呢?”
铁手听单延一口气说一堆不带喘气的,正找不到提问机会,听到这儿忙道:“之前杨庄主的事已令任别空对贵庄有了疑心,贵庄如今怕是一直都有任别空的人监视,李大夫现在若再到贵庄,对他自己、对贵庄,都不利。”又问,“小孩?那个孩子多大?是男是女?”
单延道:“是个小男孩,十二三岁罢,长得瘦瘦弱弱的看着就让人疼。”忽沉沉地叹了口气,指着自己的双目道,“而且,最可惜的是,他的眼睛是瞎的。”
真是可惜,铁手与冷血闻言都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尽管他们与这个孩子素不相识,连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是什么身份都不晓得。
冷血问道:“这个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单延脸色一僵,苦笑道:“我们不知道。”
冷血道:“你们没有……”
下半句未说出口,但人人都清楚冷血的意思:为什么不跟踪?鱼雁山庄这么多人,跟踪一个十二三岁的盲眼小孩,按理说不会是难事。
单延仍是苦笑,道:“跟了,我们就是想跟着他找到李大夫的下落,也好帮帮李大夫。谁知道那孩子的眼睛看不见,可对这一带的地形竟是熟得很,不一会儿就把我们给带到了一处树林。”说到这儿神色有些变了,似是不太好意思说接下来的话,“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好像是会点五行阵法,我们被困在了树林,根本走不出去,还是过了好一会儿那阵法不知怎么自动解开了,我们才能走的。”
冷血道:“五行阵法?”
单延喝起了茶,不说话。
一个十二三岁的盲眼小孩竟能将自己山庄这么多人困住那么久,他心里难是有点不得劲的。
铁手道:“可单兄不是说,那个孩子的眼睛不好吗?”他用词很婉转,绝不说瞎字。即使那个孩子不在他面前,他也想给那个孩子足够的尊重。
单延道:“对,我确定,他眼睛是真瞎,所以我才奇怪”
没听说哪个懂五行阵法的人,眼睛会是看不见的。若不能看清楚周遭地形,若不能听清楚四面动静,又如何能够布阵?
要布一个阵,眼力与耳力,缺一不可。
铁手道:“或许,那个阵法早就存在,他只是带你们到了那里”
单延道:“我也这样想。”只要不是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给困住了,面子总还算勉强保得住。
冷血紧接着问:“那个孩子会武功吗?”
单延沉吟道:“应该不会罢?那个孩子长得真是瘦,而且面色饥黄,我一看就知道,这孩子的家境不会好,肯定从小饥一顿饱一顿的。”
又多出了一个小孩子,铁手与冷血对视一眼,这一路是与小孩子结缘了吗?因着三剑一刀僮的关系,铁手和冷血都是相当喜欢小孩子的人,尤其是听起来这般可怜的小孩,两人这会儿听得心已经软了。
铁手忽淡淡一笑,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任别空现在还在七炎会?”
单延哈哈一笑,道:“是啊,李大夫让那小孩传信给我们,让我们鱼雁山庄把消息扩散出去,说白玉簪就在秦万手里,听说现在任别空正在七炎会逼问秦万,那个什么白玉簪的消息呢。”
秦万便是七炎会会主的名字。
冷血问道:“不但如此,你们也把能得到白玉簪就能称霸天下的消息传出去了?”
单延点点头,很自豪地道:“我们鱼雁山庄想传什么消息,不出两个时辰,保证就能全江湖的人都知道!”说完却疑惑,“不过这个白玉簪,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啊?”
铁手和冷血互相瞧瞧,一起摇了摇头。
离开鱼雁山庄,铁手与冷血走在了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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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两旁都是叫卖吆喝的声音,偶尔还有街坊邻居们说闲话、谈闲天的声音。铁手与冷血就近坐在路边一家小摊,连帘子都没有支一张的简陋小摊,这些嘈杂之声清晰地传进了铁手与冷血的耳朵里。
铁手与冷血听了很喜欢。
时时刻刻都在经历刀光剑影,听一听家常话多么难得,即使是别人的家常话。
小摊里卖的菜也是家常菜。等待饭菜端上桌的时候,冷血将随身揣在怀里的药方拿了出来,认真看了一看,郑重道:“二哥,我去一趟药铺,把温前辈药方上的药都给买了。”
铁手喝了口水,道:“你一个人去吗?”
冷血点了点头,道:“你休息一会儿。”
铁手放下杯子,道:“你现在是把你二哥当重病病人照顾吗?”
冷血不言语,但眼神执拗地看着铁手。
铁手一笑,道:“去罢,记得给魏简兄弟发个讯息。”
冷血也笑了,随即站起来,道了一声:“二哥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遂转身跑开。
比起轻功,冷血更喜欢跑,风都吹在他的身边,耳畔有风吟。直跑到一株大树之后,站定,站得笔端,树上一只白鸽落在了冷血的肩上。
冷血摸摸它,给它指明了一个方向,道:“去七炎会。”
像是听懂冷血的话,白鸽倏然掠至晴空,掠向七炎会的方向。冷血这才转身,又跑往药铺。
这段时间,铁手与冷血的亲信一直跟着任别空身边,没意外的话他如今应该也在七炎会。用不着白鸽传任何信件,只要让魏简看见白鸽的影子,他自然会知晓铁手与冷血而今已来了伏西镇,从而赶来相见。
当冷血将所有的药都买齐,出了铺子,魏简早等在了外面,一见冷血便笑道:“四爷!”又往四周瞧瞧,“二爷呢?”
冷血朝他点点头,道:“我二师兄在前面。”边说边走。
不过多时,两人从街尾走到了街心,回到茶寮。魏简看见铁手就忍不住一阵笑,一阵多话:“二爷,可算又见到你和四爷了!我听说这些天你和四爷出了事,陈州的聂直梧和裴微……这一定是任别空那家伙搞的鬼罢?看见你和四爷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凭任别空那点伎俩,怎么能够对付得了你和四爷!”
铁手微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魏兄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不累的吗?坐下喝口水歇息一会儿罢?”又问,“你吃饭了吗?我和老四才点了菜,要不要给多上两样?”
魏简刚刚想说用不着用不着,冷血还不待他开口,已叫了小二过来,多加了两样菜与一碗饭。
铁手问道:“这些日子要你跟着任别空身边,辛苦了罢?”
魏简摇手笑道:“没啥辛苦的,就是……李潜飞曾经给治过病的武林门派和世家,任别空每一家都要去搜,把每一家都搞得乌烟瘴气的,我看着又不能管,实在心烦得很。”
冷血道:“有伤亡吗?”
魏简道:“那倒没有。”
铁手道:“七炎会现在怎么样?”
魏简道:“说起这个那真是有些奇怪了。我听秦万说了,李潜飞一来了他家,他就把派所有弟子将每一个地方都团团围住,保证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这才连忙跑去跟任别空报信。可是任别空一来,李潜飞就消失,也就是因为这个,任别空一直都在怀疑秦万报信是假,其实暗地里跟李潜飞还是一伙的。”
铁手沉吟道:“你觉得李潜飞逃出去,用的会是什么办法?”
魏简摇头道:“这问题我这两天也一直在想,想不出。”
冷血道:“秦万现在被关在七炎会?”
魏简道:“他现在一直被任别空软禁着。哎,他那也算是自作孽了。”
冷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旋即抬头,道:“魏兄,回去跟兄弟们说一声,今晚我和二师兄要夜探七炎会,找秦万。”
魏简点头答应了一声,蓦地一奇,不由问道:“为什么要夜探啊?官家不是说了二爷无罪吗?二爷现在还是钦差,就算光明正大去见秦万,凉任别空也不敢阻拦。”
冷血道:“他是不敢阻拦,可他会把二师兄在这里的消息说给聂直梧听。”
聂直梧知道了,多少江湖客也都会知道,又是一场麻烦事。
铁手的手握着杯子,忽地淡淡笑道:“可是老四,我们就一直这么藏着吗?”
冷血侧首,道:“二师兄,你的意思是…”
铁手道:“还是照你刚才说的,今晚我们找秦万,不让别人知道;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我们得在私底下查。但是,以后的路,我们依然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不必故意宣扬,也不必故意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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