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小巷里依旧不见人,只有路旁树头两三只小雀婉啭,而再往前走,便可听见不远处闹市街心人群的喧哗声。
风极其柔和。
常绿听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跟上了铁手与冷血。
冷血没有说话,脚步稳健地继续前行。
常绿咬了咬唇。
想了会儿,她走到常锋身边,在其掌心写出一个问题:“我不没得师父和二师伯的同意就去跟踪,他们是不是生气了啊?”
常锋沉吟片刻,旋即在常绿的掌心写下“可能罢”三字。
其实常锋亦不确定,只是想当然地写出一个回答,可把常绿给吓着了。
白可儿与他们挨得近,见状问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常绿小声道:“我好像惹师父和二师伯生气了。”
白可儿笑道:“二爷和四爷不是生气,他们肯定是担心你。”
常绿低头道:“他们还是生气了,师父都没理我。”
何梵拍拍她的肩,宽慰笑道:“你放心,谁都有可能生气,四爷是不可能对我们生气的。他如果不理你……”他凑近了常绿的耳朵,悄声道,“我教你一个办法,你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摇一会儿,肯定会让他笑的。还有啊,要是你以后想求他什么事,他不答应,你也可以用这个办法,保证你有求必应。”
常绿听得目瞪口呆,半晌道:“这样……这样行吗?”
何梵扬起头,道:“肯定行的!不行你问幺儿?”
白可儿用力点头,道了一声:“是。”
常绿呆了许久,随即又在常锋手心写下了方才何梵告诉她的话。
常锋回她一个茫然的眼神。
于是在四个少年的窃窃私语之中,他们一路前行,已到长街,已回客栈。
依然是靠窗的位置,窗外桃红柳绿,萍花点点扬在风中,地上落英仿佛碎金。他们午饭都已吃过,便请店小二再送来几杯喝的。
钱自然是铁手与冷血来付,何梵与白可儿却是毫不客气,抢着开口,点了两碗紫苏熟水,说完却忽又道:“不,来四碗。”再次转头看向常锋常绿道,“你们怎么都只喝白水啊?那个可没滋味了,也只有二爷爱喝那个了,你们尝尝我和幺儿喜欢喝的。”
常锋与常绿自流落江湖以来,除了白水便没再喝过别的,如今见何梵与白可儿如此热情,兄妹两人自然没有拒绝。
四碗紫苏熟水都上了上来,何梵还殷勤着将其中一碗放在了常绿面前。白可儿却是已然正色,冲着铁手与冷血道:“这次我和小二出来……”他没再说下去,反而看向了薛绝与另两个他不认识的人。
铁手明白他意思,道:“没事,你接着说罢。”
冷血续道:“什么都可以说,他们现在在我和你们二师叔手里,”
白可儿点点头,这才将追命将他与何梵派出的目的讲了出来,最后道:“我和小二到了袁家庄,将袁州杀人案的真相都告诉了袁江,可谁料我和小二都说破了嘴皮,袁家庄的人竟都没一个相信。”心中颇有些不甘,只冤自己没办好三爷交代的事。
铁手瞧出他心中所想,微笑道:“袁家庄众人对这位都是极为尊重,他们不肯相信,也是人之常情。”
何梵此时也道:“直到之后,公子和三爷在许州摘星塔前揭露了回仙教阴谋的消息也传到了袁家庄,他们这才有了疑惑,却是告诉我们,我们口说无凭,得有其他证人才行。”他笑道,“我和幺儿正愁到哪儿去找证人呢,二爷四爷您们就把证人送来了。”
薛绝始终把头低着。
何梵好奇问道:“二爷四爷,你们怎么会抓到薛绝的?”
铁手笑道:“碰巧遇到,知道他是你们公子要抓的人,我和你们四师叔就替你们公子分担分担了。”
白可儿道:“不是我们公子要抓的人,是三爷要抓的人呢。”
冷血听他话中有话,沉吟片刻,遂问道:“梁三七是不是就是你们三师叔?”
何梵与白可儿齐声惊讶道:“四爷,您怎么知道?”
冷血得到肯定的答案,展颜一笑,道:“我听说,梁三七的轻功很好。”
何梵道:“江湖上轻功好的人也不止公子和三爷他们啊,太平门梁家本就以轻功闻名。”停顿片刻后又嘟囔了一句,“当然,没有谁能比得过公子和三爷。”
冷血道:“可是这世上绝没有任何人能两招便赢了大师兄,大师兄更不会因比武输赢而随便放走犯人,除非是大师兄自愿认输,自愿放人。幺儿方才说,薛绝是三师兄要抓的人,我这才想到,能让大师兄这样做的,必然是三师兄。”
白可儿笑道:“没错,本来薛绝是公子要抓的人,可公子答应三爷暂时放他,三爷就把这案子揽到自己身上了。”
铁手亦笑道:“那也好,算是我和你们四师叔替你们三师叔分担分担。”顿了一顿,他见对面的少年将碗中熟水都已喝光,这才接着道,“小二幺儿,你们带路,我们去袁家庄。”
何梵一愣,疑道:“这会儿去袁家庄?”
铁手微微一笑道:“你们三师叔交代给你们的任务,也让我和你们四师叔替你们分担分担。”
飞扬山庄花墙边,两个少年正蹲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这两人,正是三剑一刀僮里的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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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日月与铁剑叶告。半个时辰前,无情让这两个孩子自觉去找一个地方练武功夫是练出来的,无论什么时候,每日练功的时间都不该断的。只是可惜,一旦公子与师叔不亲眼瞧着他们,他们的耐心遂不可能长久;首先便是最怕辛苦的陈日月,没到半个时辰,遂蹲在了地上不想动;再过片刻,叶告觉得自己一个人练着没意思,也随之停了下来。
陈日月托着腮,忽道:“也不知道小二和幺儿怎么样了?”
叶告点点头,他同样有点开始想念那两个伙伴,却没说出来,想了一想道:“我们去问问公子和三爷罢!”
陈日月答应一声,起了身。
其实何梵与白可儿在外,他们的情况,无情与追命又焉能事事都清楚?然而三剑一刀僮从来都对公子与师叔们崇敬异常,在他们心中,公子总是算无遗策的。
两个少年说走就走,赶到池塘边,却见无情与追命、白攸、薛霜行皆在一处,而追命正在看一封信。
白攸听了无情方才所言,此时不由问道:“怎么,这封信是二爷和四爷所写?”
追命摇首道:“信是江波楼的掌柜写的,不过内容倒是跟二师兄和四师弟有些关系。”
原来那李潜飞听了铁手的办法,在各地神侯府暗桩的掩护之下,一路顺利,昨日已到距离许州不远的江波楼。江波楼的掌柜知晓无情与追命正在飞扬山庄,遂寄来一信,向无追二人禀告了此事,请教下一步的行动。
听到这里,薛霜行脱口道:“李潜飞?”
追命道:“你认识他?”
薛霜行道:“不,我只是听杨柳妹子说起过他。他曾经治好过杨柳的恶疾,而且,而且杨柳对他……对他好像……
”
当着几个男子的面,薛霜行不好将闺中好友的私密心思说出口。但瞧着她的神色,无情与追命已猜出她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如今完全可以确认杨柳的离家出走与李潜飞有着关系。而不管是那回仙教,还是这李潜飞,似乎都对许州情有独钟,因此无情与追命也越发肯定杨柳十有八九便藏身于许州。
陈日月与叶告听大人们说了许久,这时终于按耐不住,自告奋勇道:“公子、三爷,那李潜飞大夫什么时候到?让我们去接罢!”
追命没有说话,不置可否,侧首见无情同样默然,正自沉吟。过得片刻,无情抬头,那目光正与追命的视线交汇。
无情将陈日月与叶告叫近身前,吩咐了两个少年几句。却是要他们去告知聚集在飞扬山庄的江湖人士,适才山庄接到密信,朝廷钦犯李潜飞如今已到了大望谷附近的飞仙坡;这李潜飞虽身负大罪,可实是冤枉,只因任别空一心想要抓他。任别空又是回仙教教主,因此李潜飞对破获回仙教一案大有帮助,我们非得去大望谷飞仙坡将他平安带回不可。
薛霜行在旁听着,吃了一惊:按无情与追命先前所言,如今飞扬山庄之内还藏有回仙教的奸细,若是李潜飞的行踪被那些奸细告诉给了任别空,岂非大事不妙?不过现而今的薛霜行对无情与追命是佩服之至,心知两人一定有所考量,便没有出言询问。
待陈日月与叶告走后,薛霜行方才问道:“大望谷附近的飞仙坡?大望谷不是回仙教看守的地方吗?李大夫怎么会去了那儿?”
追命笑道:“他没在那里,他要来许州还有段路程。”
薛霜行一怔,沉吟片刻,旋即全明白了无情和追命引蛇出洞的用意,不禁笑了一笑。
追命道:“大师兄,阿三和老四两个应该已经把话传完了,我们去瞧瞧。”
这里说话的时候,那里陈日月和叶告已将无情交代的话全部转达完毕。
常言道,仇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李潜飞是任别空的敌人,当然便是自己的朋友。如今众人正愁找不到报仇的门路,听了陈日月的话,自然许多人愿意帮助那李潜飞;却也有不少人觉得应该直接找到任别空,一鼓作气杀了他。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停,连停在树枝上的鸟儿都惊动了。
好一会儿,还是无情与追命来到之后,人一开口,压住了众人的声音。
倒不是他们的内力有多深厚,只不过众人一见是这两位来到,或出于尊敬,或出于感激,或出于敬畏,都没敢再出声。
无情与追命顺顺利利发表了他们的意见。
一,李潜飞明日才到飞仙坡,今日暂时还不急着去找他;二,办事时人太多反而不便,因此只自己两人前去就好;三,任别空是官家面前红人,杀了他会引起江湖动荡,所以众人切不可擅自行动,须等自己归来之后再探讨下一步行动。
众人闻言颌首,这三点皆很有道理。于是同样的,出于尊敬、感激、敬畏,所有人都表示了赞同。
过得许久,商量已毕,太阳犹高悬碧空,尚未日落,离明日还早得很。众人无事,又尽皆散至各角落,认识的和认识的聚在一起。
数不清的鸟儿也跟着人飞走了。
清风徐来,想是白鸟震翅带动的风。
无情与追命回到了池塘边坐着,喝茶喝酒兼与薛霜行谈天。
忽闻脚步声传来,薛霜行侧头一望,原来竟是萧愁,只是萧愁的脚步这时颇为迟疑。
这几日,在穹空帮众人面前,为避让薛霜行为难,萧愁总是尽量避着她。此时来这儿,只不过是因有一件事,非得与无情追命商量不可。
追命冲着他笑道:“萧兄弟怎么来了?”
萧愁与众人打了个招呼,随即道:“我来问一声,去郑家酒馆接李潜飞大夫的事,可需要在下的帮忙?请尽管开口。”
追命笑道:“那倒不必。等此间事了,萧兄弟别忘了陪我喝一场酒就是。”
萧愁笑道:“这是当然,我早就答应了大捕头的。”
无情见他答话时漫不经心,神色犹豫,欲言又止,当下径直问道:“萧兄还有话要说?”
萧愁踌躇片刻,道:“我听说李潜飞大夫是当世神医……”
无情即刻了然,颌首道:“等见到了他,我会想他询问涤魂决的解毒之法。”又问,“你身上的解药还剩多少?”
萧愁道:“多谢关心,还有的是。”其实真实情况与他所言完全相反,只不过他向来是逞强的性子,绝不愿示弱,“不瞒大爷三爷,我急求解毒之法,并非为我自己。两位也知道了,我们浮生楼里的兄弟都是郁旗养来的孤儿。罪孽深重之辈,死不足惜,可我们楼里却还有一些小兄弟,他们如今都还只是几岁或十岁出头的孩子,虽然每日被迫练着杀手的本事,却还从未杀过一人,只望大捕头和三爷能早日救出他们,我心愿足矣。”
无情与追命听到最后,相望一眼,口中虽不言,心中更添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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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要找出涤魂决解药,已是迫在眉睫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证明自己还活着!
之前因为生病住院休养了一段时间(当然我承认春节和春节过后我也玩嗨了懒得动笔)所以断更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我绝对没有弃坑!
前两天才重新恢复码字,本来想攒够修完100章再一起发出来,但今天是情人节嘛,那就今天更一发证明自己活着好啦!
第84章上半部分大爷三爷那段有修,之后有些基本没修,有些修了……要不你们干脆从84章重看一遍看虽然没修的地方也不少_(:3)∠)_
我尽快把该修的修完写新东西然后尽快完结!
第205章第90章
白攸来时,身边总是绕着许多只鸟儿。
他走到无情与追命等人身边,开口便道:“蛇引出来了。”
原来,方才众人散开以后,白攸暗中仔细观察着,果然见有两人鬼鬼祟祟,偷偷出了飞扬山庄,想来是去向回仙教禀告李潜飞的行踪了。
薛霜行闻言喜道:“可把这两条蛇给抓起来了吗?”
白攸笑道:“大捕头和三爷不让我抓?”
薛霜行道:“为什么?”
萧愁听了他们谈话,沉吟道:“如今庄里的蛇怕是也不止两条罢?这两条抓了,惊了其他几条蛇可怎么办?”
无情道:“这是其一。”
萧愁道:“其二呢?”
追命喝了一口酒,笑道:“既然有小蛇想跟我们玩玩,那我们就跟他们玩玩罢。”
说完这句话,无情和追命以及二剑僮齐齐告辞离去,只是走得隐秘,无人瞧见,除却白攸与萧薛二人,再没有谁知道他们四个在这时出了庄。
先前那两人出庄已有好一会儿,但论起轻功速度,他们哪里可能比得上无情与追命?只消片刻,无情与追命已超出他们许多;而陈日月与叶告则始终悄悄跟着那两人。二僮轻功乃无情与追命亲授,要跟踪人而不被发现,一点不难。
时间又过许久,无情与追命到了郑家酒馆,那两人紧赶慢赶也才只走了一小半的路。
早在之前几日,无情与追命已在那温子非与何火况的口中,将大望谷以及大望谷周遭的情况打听得清清楚楚。
郑家酒馆,就在大望谷外的一家酒馆,开了不知有多少年。
其实,此地偏僻寂静,少有人来,在这里开一家酒馆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许久以前,郑家酒馆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个客人,就在这酒馆打算关门大吉的时候,大望谷忽然间来了一大群人。这群人每一个身上都带着刀剑,守在大望谷的每一个出口。一日十二个时辰,他们轮流三次排班,如是者一连几年,大望谷外围始终有人,而郑家酒馆的生意也终于好了起来。
那些带着刀剑的客人,自然都是回仙教中人。
此时此刻,无情与追命在郑家酒馆喝酒。
如今的郑家酒馆重修了一番,店面宽敞,店中有好几间雅间,无情与追命包下了其中一间。时辰尚不算晚,大厅里很是热闹,追命靠着雅间的房门,一边喝酒,一边听大厅里众人的谈话。
因报信的那两人还在赶路,这会儿这些回仙教教众对在飞扬山庄发生的事还是一点不知,谈的都是闲话,偶也提提四大名捕,语气里都是愤恨。一个道:“无情与追命在摘星塔这么一闹,以后我教在江湖上还如何行走?”一个道:“不必担心,我们还有后招。”
听了一阵,追命转头看向无情,笑道:“大师兄,看来这里的防守确是厉害,不是轻功武功都绝顶的人,是不可能踏进大望谷一步的。”
突然说起这话,追命可不是在夸耀自己与无情,虽然他与无情的轻功武功的确是绝顶,要悄悄进得大望谷也非难事。但追命在这个时候,想的竟是,杨柳的轻功武功究竟如何呢?
无情在关注大厅里的人。
窗户开了一个缝隙,无情身板笔直坐在窗边,目光望于窗外,大厅里喝酒聊天吃肉的人们的身影尽入他的眼中。
稍后,他端起一盏茶,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才放下茶盏,淡淡道:“大都是老字号温家的人。”
追命一笑道:“怎么看出来的?”
无情道:“不是看出来,是闻出来的。”
内力越强的人,耳力越好,无情全然不懂武功,耳力比不上他的师弟们,然而无情另有两项本事,便是他敏锐的感觉以及他敏锐的嗅觉。
无情笑了笑,道:“你应该也熟悉这种味道。”
追命的鼻子同样很灵。
追命呼吸了一口空气,随即再喝一口酒,淡淡笑道:“是。”
老字号温家子弟常年与毒相伴,身上都已渐渐浸染毒味。尽管这气味十分之淡,可是这么多温家子弟聚在一起,无情与追命很轻松便闻出了这股气味的来历。无情的确从不用毒,可这并不代表他对毒不了解。正因为无情半点功力没有,他才越要了解研究江湖上每一个武者与每一个组织门派的特点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方能在这个险恶的江湖自由地做一切自己想要去做的事。
追命将酒囊挂回了腰间,一面转过身,一面道:“大师兄,明天你出面,今天我出面。我出去去打听一下消息。”
无情道:“为什么不能今天我出面,明天你出面?”
追命登时停住。
回过身,他偏偏头,仔细看了会儿无情,笑着道:“大师兄,你这会儿一旦出去呢,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鹤立鸡群。那些人看见你,肯定会怀疑你不是普通人,还是我一个人出来罢。”
无情不置可否地微微笑了一笑,道:“我知道我现在的确不能出去,但不是这个原因。”他低头看了一看自己的腿,平静的语音里却藏了一点傲气,道:“你去罢,我等你。明天换我动手。”
追命眼角的皱纹笑起来,道了一声:“好。”
推开门,追命走到大厅时,酒馆的帘子同时被掀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衣青年进了门。
几乎是一瞬间,大厅众人全站了起来,齐声道:“六哥!六哥你来了!六哥来喝酒吗?”出声众人里,有年轻的,却也有年纪较大的。
店小二端了一碟点心跨进雅间,再给无情添了一杯茶。
无情还在望着窗外。
店小二转身准备出门。
无情忽然叫住了他,道了一声:“兄台,向你打听一件事。”
店小二闻言,急忙转回身,满脸笑容道:“客官有何吩咐?”
无情道:“那名青衣兄弟的名字是不是叫做温原?”
店小二立即颌首道:“没错!怎么,客官你认识他?”
无情心忖: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随即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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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坦然道:“我与他是多年的好友了。”
店小二叫了一声哎呦,道:“原来是这样!客官需要我去招呼温公子一声吗?”
无情摇首道:“不,你别告诉他。”说着他忽然一笑,如月光照亮了霜花,看得那店小二竟是心中一动,“我与他有阵子没见,此次前来是想特地给他一个惊喜,因此来时也未与他联系敢问兄台,你可知他的住处在什么地方?我想去那里等他。”
就冲无情能脱口说出青衣人的名字,就冲无情的气质长相,店小二对无情的这一番话没有任何怀疑。很顺利,无情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问题答案。
追命在大厅,正漫不经心地从那群人身边走过。
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这个忽然出现的一身落拓风霜的汉子。
来这地方的老百姓虽然不多,可并不是从来没有,偶尔也会有几个路人经过此地。因此看见追命,众人并不觉得奇怪。何况,众人只消一眼便可知,这个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一晃一晃的酒鬼生得如此一副懒散模样,绝对不可能会是懂武功的江湖中人。
他们不懂的是,一个轻功绝世的人,不但能够在行走时轻而无声,亦能将自己的脚步变得蠢笨沉重。
追命终于走到了他的目的地,双手撑着柜台上,指了指前面柜子里一坛老酒,打了个酒嗝,叫道:“掌柜的,帮我拿一下那坛竹叶青。”酒气从他的口中喷出,令他身旁的人不由离他远了许多。
店老板帮追命将那坛酒抱了下来,笑道:“客官好眼光!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陈酿了!”
追命笑道:“不是好眼光,是好鼻子。酒鬼都有一个好鼻子。”
酒鬼都有一个好鼻子。
追命闻到了除□□气味以为的第二种气味。
脂粉香。
脂粉香是那名青衣人的身上传出来的,很淡很淡,然而异常好闻。只见那青衣人相貌英俊,仪表堂堂,坐在椅上,吩咐小二上了一些外带的酒菜,随即冲着面前诸人笑道:“我还要回家,就不跟你们喝酒了,你们慢慢玩,下次我再与你们不醉不归。”
这边说着话,那边追命接过酒坛,直接开了塞子,抱起坛子,大喝了一口,随后摇摇晃晃地向着雅间走去,一个不留神,竟是撞在了那名青衣人的身上。
“混账!”青衣人蓦地站起,笑容不见,语音只见严厉,“你没长眼睛吗?”
“对不住,对不住。”追命牢牢抱紧了怀中那一坛酒,双手缩进袖子里,低下头,十分紧张的模样,“我走得急了,没看见,惊扰了公子。公子你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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