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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追命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倒把青衣人给逗笑了。
青衣人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走罢,以后走路长点眼睛。”
追命长长舒了一口气,旋即又是一阵点头哈腰,而后转身,离去。
青衣人望着追命的背影,冷笑了一声,似是在冲着众人讲话,又似是自言自语,道:“看看这些酒鬼,只瞧他们眼睛,没一点光,怕是每天喝酒把脑子都喝坏掉了。一旦见着比他们厉害的人了,那胆小求饶的样子,看着就令人心厌。”他长叹一声,“人生世间,岂能如这些人一般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追命的眼睛在看见无情以后变得清亮。
关上门,追命一只右手抱着酒坛,一只左手成拳握着,一步步走到无情身边,一面道:“大师兄,这儿的酒是真不错,我都想多卖几坛了,借你‘燕窝’放一放,你不介意罢?”
无情不答,反问道:“你拿的什么?”
追命叹道:“哎,你不回答我,那我当你默认了。”旋而,他摊开左手手掌,两样东西即刻呈现在了无情的面前。
那是一盒胭脂与一支金步摇。
追命笑道:“大师兄,你说,他一个堂堂大男人,怎么怀里还会揣姑娘家的东西呢?”
无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盯着追命手中物件有许久,竟是突然地展颜一笑,随而悠悠道:“老三,你不愧是做过贼的人。”
追命哈哈一笑,没有反驳,继续道:“大师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无情道:“是温原。”
追命毫不奇怪,他心中原已有了□□分的猜测,如今得到无情肯定的回答,遂问道:“你问过店小二了?”
无情点了点头。
追命道:“既然这样,那我还是把这两样东西给还回罢,得大师兄你下次拿我以前做过不光的事说我。”
将胭脂盒与金步摇还给温原是必要的,不为别的,只是得温原发现之后起疑心,那明天可就没法再玩下去了。于是追命说完,便又醉醺醺地走了出去,从温原的身边走过直接出了门。
温原的外号名唤做断肠公子。
有人说,断肠公子是最多情的人,也是最无情的人。
他风流,但不下流,若是爱上一个人,定会对其视若珍宝,尊之重之;然而一旦,当他的爱消失之后,他也会像毁掉一件他已不再欣赏的珍藏品一般毁掉他曾经所爱之人的生命。
太过热烈的爱,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断肠公子温原在老字号温家以制毒扬名的小字号中行六,无情能够猜出此人身份也是因为众人那几声“六哥”的称呼。这些年来,温原爱过的女子不计其数,死在他手上的女子亦不计其数;他的毒可令人断肠,他的情可令人断肠。
酒却是烫的,热的。
追命走出酒馆,走了一阵,再次返回,悄无声息直接翻窗进了雅间,如同鬼魅,竟没一个人发现。他这时坐到了椅上,酒囊放在了桌上,抱起才买的那坛酒,将酒液倒入了他的酒囊之中。香气四溢而来,这一坛酒分量不少,酒囊已装满,酒坛里的酒还剩一半。
无情与追命两人只饮酒,没再谈话,又过了许久许久之后,酒馆大门打开,那前来通报李潜飞行踪的两人这才赶到此处。
很快,厅中众人谈话的声音都压得低了,低得凭追命的内力,是听不见的。但他可以看见,窗外诸人的脸色同样一变,隐隐有些喜色。
不多时,无数原本喝酒说话的人都起身出了店门,向着一个方向前去。
直到那些人一个都看不见了,酒馆忽又出现两个少年客人。追命打开窗子,向着那两个少年招了招手。
陈日月与叶告快步进了雅间,冲着公子和师叔打了招呼,这才笑道:“公子、三爷,我们听您们的吩咐,一直跟着那两人呢,还要继续跟吗?”
追命笑道:“不用了,刚才那群人里可有几位高手,你们再跟,会被发现的。”
陈日月听了这话是十分不服气,但他并不出言辩驳,只笑嘻嘻道:“可若是公子和三爷您们去跟,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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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笑道:“的确,可是我和你们公子这会儿并没这个打算。”
若是无情与追命两人前往跟踪,并不十分困难。但无情与追命猜也猜得出,那些人要商量的是什么,因此无情与追命如今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
无情忽问道:“三师弟,你的酒还喝吗?”
追命望望窗外空荡荡的大厅,道:“留着待会儿喝罢。”
无情会心颌首,随而手背轻扣了一下木门。
听见声响,门外的小二立即入了门,笑脸问道:“客官有何吩咐?”
无情道:“你这里,有酒葫芦卖吗?”
用来装酒的容器多种多样,酒囊亦可,酒葫芦亦可。然而以往追命行走江湖,最喜欢的还是一个葫芦挂腰间。其一,葫芦的容量够大,装的酒够多;其二,葫芦的功能可是不少。拿起来可以做干盾,扔出去可以做武器,拍碎了可以做暗器,放水里可以做浮舟老楼里除了藏酒,也珍藏有不少的葫芦,都是特制,十分坚硬。
在这小酒馆里卖的葫芦自是一般,然而出门在外本就不须有那么多讲究。
无情选了一个最大的,递与追命,方道:“送你的。”
追命接过,笑道:“难得赚到大师兄的便宜,多谢,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付了酒钱,旋即与二僮一同出了门。
第206章第91章
三四月的山,绿意中透着色斑斓,有小灰兔在草丛之间跳跃而过,轮椅“燕窝”的车轮沾上了绿叶与泥土,带着春的芳香。四人缓缓向着温原如今的住处前行,并不十分着急。
守卫大望谷的温家弟子们在南坡有他们专门的居所,只因温原不喜与人群居,遂特地建了一处单独的临时住处,便在丛林深处。
越往前行,白雾越浓。
草木清新的气息消失了,取代它们的是一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恶臭。陈日月与叶告猛然闻到这种味道,一齐捂住嘴巴,差点没发呕。
追命眉头一皱,道:“你们两个出去,不要进来了。”
这句话说得太过严厉,陈日月与叶告只能一边捂着口鼻,一边点点头,往后退了。
而无情与追命继续前行,脚步与轮椅木轮踩在泥糊糊的地面上,四周树木越多,恶臭的味道便越浓郁,令人只觉心慌气紧。雾里有毒追命蓦地停下脚步,即刻凝定心神,暗运内力,才将这股恶感勉强压了下去。
以往年岁,无情与追命两人亦是常常奔波于深野山林之中,遇到瘴气,也是常有的事;然而正是因为如此,两人才能在此时瞬间分辨出,这不可能是天然的瘴气。
当追命心跳渐渐归于平静,他捏了捏手心的汗,这时,一阵轻微但极度不平的喘气声才传到了他的耳内。
追命低下头,只见无情的胸口在微微起伏。
毒气强烈,连追命都难以抵抗,更何况毫无内力的无情。
追命道:“大师兄,这是‘销魂’?”
无情咬紧牙关,强忍下一阵阵欲要呕吐的感觉,随即才点点头。
老字号温家的独门之毒:“销魂”无情解不了它,追命也解不了它。
追命的目光不离无情,沉吟一瞬,低声道:“大师兄,我们分头行动”这言下之意便是干脆只他自己一个人进入密林。
无情屏住呼吸,闭上双眼,缓缓道:“温原在此处布下‘销魂’,在你看来,目的何在?”
追命道:“自然是他不想让人去他的住处。”
无情道:“既然如此,我岂有不进去的道理?”
追命闻言这才舒展开眉头,笑道:“好。”
既然无情想要去一个地方,追命相信,任谁也拦不住他。
无情想了一想,却是转过头看向追命,问道:“你能进去吗?”
还在树林外围,毒气已如此严重,若真到了树林深处,凭追命的内力也不一定能够抵抗。追命刚欲另想个法子,无情已开口道:“你和我坐在一起。”
追命不明所以,怔了一怔,并未行动。
一阵风将雾中毒气吹得更近,无情仿佛是再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呼吸越发急促。
见此情景,追命这下再不犹豫,即刻坐到无情的身边,轻声道:“大师兄。”
无情这时依然没有声音,只立刻一拍轮椅机关,随即便听见“波”的一声,轮椅的四周瞬间升起一个透明的罩子,将无情与追命都包裹其中,而毒气也在顷刻之间被屏蔽在外。
再次驱使轮椅前行,四周的毒气丝毫传不进无情与追命的口鼻。
追命颇为好奇地打量起了这个透明罩子,笑道:“大师兄,这是什么?”
无情听见了却没有出声。
追命奇道:“大师兄?”
无情默然了一会儿,总算答了,道:“杜雷氏□□,是用羊胎衣所制。”
追命道:“是你新研造的防御机关?”想了想又笑问,“杜雷氏?这是什么意思?”
在追命的印象里,他从未见无情用过一次眼前的防御武器,于是想当然地,他自然以为这是无情才刚刚研制出的新形防御武器。可是,他忽然看见,无情竟在下一刻摇了摇头。
又过片刻,无情才道:“三师弟,你可还记得杜夫人与雷夫人?”
追命道:“你是说歌舒伯父府上的杜夫人和雷夫人?”
无情颌首道:“这罩子最早便是杜夫人与雷夫人所制,因而才有此名。我少时外出探案,世叔担心我遇到危险,所以特地请教了歌舒伯父,为我在‘燕窝’与‘红颜’里各安上了一个罩子。”言语中,他仍不乏对诸葛先生的尊敬感激。
追命对自己不懂的事总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听完点点头,随而接着问:“大师兄,我似乎记得杜夫人和雷夫人并非江湖中人?”
无情道:“是。杜夫人与雷夫人当年研制此物,另有作用。”
追命道:“什么作用?”
无情道:“我当时不知。”
追命原本也只是随口问问,此时终于对无情三缄其口的态度起了浓厚的好奇心,偏偏头,注视着无情,笑问道:“你当时不知……那你现在,是知道了?”
无情面无表情道:“三师弟,你有没有察觉到,毒气淡了?”
这一阵谈话,他们已快走出树林,雾里的毒气也随之越来越淡,不过多时,无情与追命已可看见树林外的一片开阔土地,在一株杨树边,有一处独立木屋。
无情再次双手一拍机关,包围着他与追命的透明罩子刹时降落而下,回到了轮椅之中。
追命从轮椅座位上站了起来,一面喝了两大口酒,一面凝望着前方那座木屋。
屋中传来歌声,一首小调。
此时的太阳很亮,阳光照在屋前的一株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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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树上,有风铃似的泉水声不知从何处传来,与木屋中的歌声做了伴奏。追命靠着身后一颗树,颇有些享受地沉浸在这阵歌声里,连方才对杜雷氏□□的疑问也抛在了脑后。
听音识人,歌声的主人必然是一个姑娘。
直到歌声渐渐停止,无情转首望向追命,笑道:“你很喜欢?”
追命点点头道:“这歌的调子不错,以前曾经听到过一次。”
这时候,无情已敲起了门。
无情敲门虽不重,但也不轻,门内的人不可能听不到,可他很是敲了一阵,都不见任何人开门,只闻房内些许动静有人轻轻踱步的声音,从中透露出脚步主人的微微紧张。
又是好半晌,木门“吱呀”一声,终于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少女。
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着一袭淡绿色衫子,面容姣好如三月初开的春花,直立门前,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无情与追命两人;而她的腰间,还藏了一把短剑。
短剑长度与匕首差不多,贴在少女的腰间,无情与追命却一眼看了出来。
少女的视线忽然停在了无情的轮椅上,退后一步,问道:“两位是?”
无情答道:“过路人,想请姑娘借两碗水喝。”
少女笑道:“过路人?你们是怎么过了这条路的?”话中似是意有所指。
她的笑容很明媚,一派落落大方的模样,可眼神中想要掩饰的紧张却瞒不过无情与追命的眼睛。
追命一笑,不答反问道:“姑娘是采云乡的人罢?”
少女神色一凛。
无情亦抬起头来看向追命。
追命接着笑道:“姑娘刚才的歌很好听,是采云乡才有的小调,我多年前曾去过一次采云乡,一闻天籁便不能忘却。”
乡间小调,说不上什么天籁,可追命的记忆力很是不错,他听过的东西很少忘;而四师兄弟中,又属他的江湖经验最多,走过的地方也最多,是以能够立时猜出少女的家乡。无情去过地方虽不比追命多,但天下之广大,皆存在在无情的脑子里;他很清楚,采云乡,正是鱼雁山庄庄主杨齐的老家。
少女道:“两位过路人贵姓?”
追命道:“我姓崔,行三。这是我大师兄。”
少女的眼睛蓦地亮了,歪着头对方看了一会儿,随即道:“想要喝水,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们倒。”
追命也不客气,连声谢谢都没说,话锋一转率先问道:“还未请教姑娘贵姓?”
少女原本已转过了身,闻言顿步,回头一笑道:“我姓杨。”
太阳的光辉稍稍淡了些,黄澄澄的仍令人觉得温暖,无情与追命便沐浴在阳光下,等着少女再度露面。等待的时间不短,他们两人倒有耐心,追命喝喝葫芦里的美酒,无情凝神看着轮椅里的机关,似思虑有何改进之处,再长的时间也飞快过了。
少女端着两碗白水走了出来。
这一次,她没说什么话,径直将碗递给了无情与追命,旋即转身回屋,立刻关门,瞬间不见其背影。
追命想要开口说的话咽在了嗓子里。
呆在原地一会儿,追命忽苦笑道:“本来以为她会请我们进门坐坐的。”
无情取出碗底下方的一张写满字的纸,淡淡道:“有水喝,你还不满足吗?”
追命叹道:“是白水啊,一点味道都没有,也只有二师兄喜欢喝这个。”他同样用手指捏出一张白纸,在无情眼前晃了晃,“不过这玩意,似乎倒是比酒和水都有意思。”
素白生宣,秀丽小楷,纸上写的是证据。
无情与追命细细看了纸上内容,才发现:这些年来,温原曾经杀过的人,何时所杀,何地所杀,所用武器,抛尸何处,事发经过事无巨细都明明白白写在了这两张纸上。
而如今,那位姑娘将这两张纸交给了无情与追命,便是相当于对着无情与追命告了状。
无情与追命自然要管。
不能不管。
无情在这时已微微蹙起了眉头。
追命将手中宣纸放回了怀里,侧头看一眼无情,随而问道:“大师兄,有什么不对?”
师兄弟相交多年,追命熟悉无情表情的每一个变化,此刻的皱眉绝不是因为愤怒。固然,这些无辜者生命的逝去的确令他们感到沉痛,但他们早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无情现在更多的是疑惑。
他正看着纸上一个名字,须臾,缓缓道:“钟家庄一案的凶手与我了解的不同。”
追命笑道:“大师兄,你管的案子可真不少,我才知道钟家庄一案原来有你的插手。”停顿片刻,紧接着道,“不过巧了,常州刘府一案的凶手也与我了解的不同。”
无情道:“你管的案子倒也不少。”
追命笑了一笑,没说话,转首看了一会儿紧紧关闭的木门。
风轻拂而过,叶子作响,而房门之内少女几乎不可闻的踱步声也一并清晰地传进了无情与追命的耳朵。
追命道:“她很紧张。”
无情道:“温原此人固然好色如命,可有一点,若非对方自愿,他绝不会强迫任何姑娘与他在一起。”
追命道:“大师兄的意思是,那位姑娘是自愿的?”
无情道:“是自愿,但并非心甘情愿。别人或许不懂,可杨柳姑娘是江湖中人,不可能没听过温原的名头。”
追命笑道:“大师兄,你都已经肯定她的身份了?”
无情道:“这要谢谢你,不然我还不能确定。”
是追命从少女的歌声里听出了她的家乡。
追命淡淡一笑,端起手中的水碗,一口饮尽,这才道:“大师兄,在这儿喝水终究没有意思,我想我们还是进门去做做客罢。”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追命就知道,他此刻是做不成客了。
木屋真正的主人回来了。
无情与追命首先听到的,是一阵脚步声。
正如每个人的长相与说话声音都各有特点,这世上每一个人的行走声音依然各有不同,无情与追命之前在酒馆已认真听过温原的脚步,并将其牢记在心,这会儿自然能立刻察觉出来人是谁。
对视一眼,两人即刻飞身,而被按动了机关的轮椅便如他们最忠实的伙伴一般向着隐匿之地飞快前进,转瞬消失无影。
温原应是喝了很多酒,脸上都起了红晕,但他的面色却不怎么愉快,步子很快,走到门前。四处观望了一阵以后,他的脸沉得更厉害,旋即将门一推。
听见门响,屋内的少女吓了一跳,拍拍胸口,笑道:“六哥,你回来了。”
温原站在原地,径直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害怕?”
杨柳闻言怔了一怔,立刻笑道:“有吗?谁叫你开门的声音这么大。”
温原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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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人来吗?”
今天的温原很奇怪。
不似以往每次回家时对自己的温情蜜意,此时的温原冷漠得反常。杨柳忽然意识到了这点,咬了咬唇,当即立刻道:“有。”
温原道:“有?”
杨柳道:“两个人过路人讨水喝。六哥,你不是说,没人能穿过那片林子来找我吗?那么那两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啊?”
温原开始沉默。
他的目光很深沉,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又是许久之后,他却忽然道:“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放他们进来的?”
开口同时,他出手!
温原的右手在瞬间捏住了杨柳的脖子。
“呃……六、六哥……”杨柳脸色铁青,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温原。
追命在屋顶,一只手已握上了腰间的葫芦。
无情笔直如竹,手中暗器蓄势待发,但他的眼神不起一丝波澜。
温原冷笑一声,接着道:“我布下的销魂,如果没有解药,凭谁能闯进这里?柳飞飞”他顿了一顿,“我不相信你叫这个名字,但我暂且这样称呼你。你以为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会相信吗?我知道,你故意到我身边是有目的的,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不管你想做什么,你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这些日子宠你,不过是因为你对我的胃口。”他微微一笑,左手从怀中摸出一盒胭脂与一支簪子,“本来我还想多宠你些日子,你看,这是我今天本来准备送你的东西。”
蓦然只听啪的一声,胭脂盒与簪子摔落于地,盒子里的胭脂撒出来,地面染上了些许鲜红。
温原冷哼道:“可惜,你今天太让我失望了,竟然敢把人给我带到这里,那我只能早一点杀你了。”
刀光亮,刀呈青色。
杨柳根本没有看清这把刀在何时出现,在何时到了自己的脖颈之前。
刀很短,刀有毒,小字号所研制的毒,再等一瞬,不须溅出血来,刀刃只碰上的皮肤,人就必死无疑。
下一刹那,刀碰上一个葫芦。
刀相当之快,可是它再快,也没有这葫芦的速度快,只一道影子,一声响,短刀便嵌在了葫芦里。温原心中一惊,下意识握紧刀柄,使出十分力气。
拔不出来。
刀刃还插着葫芦,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来。
同一时间,另一把飞刀向着温原的右手。
后发先至。
温原的毒刀已算快了,葫芦飞行的速度还要比毒刀快上许多,而这把飞刀不但比葫芦快,甚至超越了光速。
温原只能退。
眼看飞刀就要飞向杨柳的脖子,它却忽然转了一个弯,迅速向下,刀柄碰上杨柳的腰间,她腰间的短剑被弹了出来。
短剑握在了杨柳的手中。
这是她最为熟悉顺手的武器,即使她的武功只算得上三流,可有了这把短剑,她就算有了信心。若是温原的杀招再向她袭来,她也能暂时抵挡一阵子。
无情与追命不必再担心她的安危。
葫芦在空中一个回旋,重又到了追命的手中。紧接着,半空中出现的是追命的腿,一瞬间连出十八脚。
温原的应变的确够快。
更何况,他早就知道此处潜伏有人老字号温家中小字号的子弟擅长的是制毒,制毒的人鼻子一定要够灵,温原从进入密林开始便闻到有生人的气息。
之所以他在方才对杨柳动手,也是为逼出暗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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