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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方采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一声:“打!”
三枚闪耀着银色光芒的飞钉暴射而出!
方采和她的手下不擅长暗器,一人只能同时发出一枚。
三人发出,则是三枚。
可这三枚,却都是蜀中唐门所制造的最巧的暗器。之所以称它巧,是因为它射得准,就算是才初学暗器的小孩子,也可以射得极准。在追命马上要飞越过瀑布之时,三枚飞钉到了他的胸前。
追命的腿在空中折到了他的胸前,踢飞了两枚飞钉,他还没有掉下去。
还有一枚飞钉,就要射进追命的脖子,追命张口一喷,霎时间白酒在瀑布的水雾气中化作利箭!利箭打落飞钉!
追命的嘴里竟然还有酒!
飞钉全部落下,追命想要再往上跃,眉头忽地一皱。
刚刚他的那一踢,已了他极大的功力,伤口在这时突然地疼起来,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他的身体直直坠下。
下降的速度永远比上升的速度快。
方采注视着坠落的追命,忽然害怕了起来。如果追命死了,无情会放过她吗?铁手和冷血会放过她吗?诸葛正我会放过她吗?她后悔适才因为一时生气,而置追命于死地了。
脑中闪过这么多念头只是一瞬间的事。
一瞬间,水雾气中,朦朦胧胧,一道白色的身影飞了过来。
好若是微雨中,从天边飞来了一只漂亮的白鸟,飞得又轻又快。
白鸟无足。
白鸟有翅膀。
白鸟一旋,手臂一舒,拦腰抱住了追命。
来的当然不是一只鸟,而是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113
一个人。
追命最想见到的那个人。
追命的腰被紧箍着,在无情怀中,轻声地笑:“大师兄……你果然从那个鬼庙里出来了,我就知道你出得来。”
无情没有说话。
他没有时间说话,他一边要运功飞越,一边要对付从四面八方射来的暗器。
暗器是方采下令发射的。她刚才不想追命死了,是因为害怕无情,可现在无情出现了,无情必然是不会放过她的了;那就不如让无情和追命一块死。诸葛先生和铁手、冷血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知道无情和追命是死在她的手中。
无情左手仍抱着追命,右手一扬。
无情一只手。
一只手发出了对方数十人数十双手都发不出的数量的暗器。
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的都有。
像是万岩瀑布前倏然出现了一道美丽的虹!
虹一闪而逝,无情的身体也在这时急速下坠。
他的左手始终紧紧地抱住追命的腰不松,在坠入深谭之前,只来得及说一句话:“你太重了!”
追命淡淡笑道:“对不起。”
他们沉入了水中。
第70章第21章
水浪翻涌不断,寒潭卷起了漩涡,无情和追命呼吸一滞,紧抱着对方在水中浮浮沉沉。两人的水性都不差,但他们都没想到一个小潭会有这么凶猛的狂流涌动。水流压迫,轻功难以施展,所幸追命的腿功高明,他的双腿在激流中几次踢出,身体一转,抱着无情远离了漩涡,努力向着岸边游去。
不想好不容易到岸,刚一伸出头,一支支冷箭便霍然射了过来!
无情和追命猛地又潜入水。
在水中,无情的暗器不好出手,方采却可下令让人把箭射个不停,各种暗器发个不停,无情找不到出水的机会。
那就不在这里出水。无情和追命在水中一个折身,他们已放开了环抱着对方的身体,两只手却紧紧握着不松。无情的另一只手做了个手势,追命看懂了他的暗示:这里水流激越,必定还通往别处河流。
浪子一次次地打过来,洇泳变得艰难,他们携手游至岩底,眼前霎时黑暗无比。
游得太久,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情和追命不约而同看向对方。直游了有小半个时辰,终于游出了黑通通的岩底,他们此时身处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河流之中。
原来深谭与长河相通。
上岸,四周树上鸟鸣阵阵,悦耳动听。追命坐在地上,刚喘了两口气,身体一软,瘫倒在了无情的身上。无情连忙扶住了他,却也忽觉支撑不住,整个身体失重,两人一齐手掌撑地,渐渐平稳吐息。
半晌,无情总算说出了第一句话,道:“三师弟,你怎么样了?”
追命和无情挨得很近,近得几乎没有距离,他摇摇头道:“我没有事,就是累得厉害。你呢?”
无情轻声道:“我也一样。”
他的身体本就不好,在冰冷的水中游小半个时辰了他太多的体力;追命的身体虽不差,但怎奈有伤在伤,这样一来让他的伤情更重。何况那潭的浪子那样大,水流那么急,两人都觉有一种骨头要散架了的累。
追命确定了无情无事,遂问:“阿三和老四……他们……”声音有些虚弱。
无情点着头,挤出了笑容,道:“他们很好,我看到他们了,他们都给我说了,是你救的他们。”
追命很是欣慰地笑,道:“那就好,我跟你保证过,要找到他们的……可惜,我答应过你不让神鬼录落到别人手里的,可还是……”
“你别说了。”无情陡然抱住了追命,把头埋在追命的颈窝里,努力不让追命看见他的脸,不让追命看出他此刻外露的情绪,“你别说了,我都知道。”
追命呆滞了有那么一瞬,顿时轻声笑起来,道:“大师兄,我受点伤,能让你这么紧张,这么感动,我觉得我挺值的。”
无情没有接话,一句话都未说。
追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这样无言了有一会儿,追命的手慢慢地抬起来,想拍拍无情的后背,手还未触碰到无情的身体,无情已把追命放开。
坐直身子,无情把头偏过去,往天上发出了一个信号。
追命赶忙将手放下。
信号才刚发出去,两人登时便见前方山坡有两人骑着两匹马飞驰而来。
何梵和白可儿本就在这儿附近。
之前方采抢的那匹马跑回了它主人身边,无情就由那匹马引路,带着人赶去了方采的驻地。快要到目的地了,路上竟遇到刚跑出来的陈日月和叶告,无情知道了追命正有危险,想也没想向着空中一个飞掠,刹时连影子也不见,像是压根就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
其余人一见无情全力施出了自己的轻功,就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哪里能追得上。
但他们也不能够闲着,遂分散人马,各自寻找。
本来陈日月和叶告也是要找的,可何梵和白可儿才见着他俩,担心他俩身体还不适,便一个说自己是师兄,你们都得听我的;一个说自己的年纪最大,你们都得听我的强制要求陈日月和叶告留在原地好好休息。
然后何梵和白可儿骑马正找到这儿,忽见无情的信号发出,连忙赶去。
下了马,两僮看到无情和追命平安无事,很是喜悦。
无情和追命则朝他们点了点头。
无情问道:“其他人呢?”
何梵道:“一些人留在原地,还有一些人我们分成几队去找您们,他们这会儿应该在别的地方。”
无情道:“我们先回去。”边说边又放出了一个信号,这信号是让大家都回原地的意思。
四个人,两匹马。无情和追命骑一匹,何梵和白可儿骑一匹。
无情坐在前面,追命踩着马蹬坐在后面。
马儿跑得飞快,追命怕无情摔下去,双手从他胁间穿过,环住他的身体,和无情一起拉着马缰。两个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明明浑身上下都水,他们却觉得燥热。
追命左看一会儿,右看一会儿,装做欣赏风景的样子,无情则沉思着什么,很有默契地两人都不说话。
他们之间,好像已经有什么变得不同了。无情和追命都察觉了出来。
然而是从什么开始的?是从山神庙分别的开始的,还是刚刚他们见面开始的?
这样子的氛围,连何梵和白可儿都觉得有点不对。
三爷和公子竟然一路上都没说话?
以往三爷和公子赶路,无论是什么样的境地下,三爷都是有说有笑的,公子也会陪着三爷一起说,笑容难得地比平常多。可是今天,他们是怎么了?
害得何梵和白可儿都不敢多说话了。
待两匹马终于回了原地,追命对着陈日月和叶告笑了笑,和严扬打了个招呼,和秦准寒暄了一句,遂道:“大师兄,我们带人去追方采,估计这时候还能追得到。”
无情不答,直接点起了人马,让他们排列成队,跟着自己和追命出发。
他仍和追命坐在那匹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114
马上。尽管车轿“红颜”就在边上放着,但不知是因为专心方采之事给忘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无情没坐他的轿子。
无情向来喜欢坐在他的轿子里,他的轿子陪着他经历过了太多次的战役,他把他的轿子当做神侯府之外的第二个家,坐在他的轿子里,会让他感觉到安心和温暖。然而此刻,和追命坐在一匹马上,比他一个人在轿子里,更让他感觉到安心和温暖。
一行人到了方采的房子,很遗憾的是,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看到一个人,追命发现房子里原来好多东西,这时也不见了。
显然方采是转移走了。
追命挨着无情的身体,发觉他现在体温有些不正常,道:“大师兄,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罢?”
无情回头看了一眼追命的伤,道:“好。”
这一日的天气很好,凉爽有风,但并不觉寒冷。这种天气,在房间里放一盆热水,好好洗个热水澡,实在是个享受。在水里游了小半个时辰的无情和追命,也确实需要洗个澡。
严府后院几株桂花树香气扑人,连在屋子里都闻得到这股香味,追命从木桶里出来,穿上新衣服,感觉人舒服多了。
按理说,追命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该去旁边的屋子找无情,然而此时此刻,他真站在房间门口,就那么站着,双脚犹疑着迟迟没有前进一步。
崔略商啊崔略商,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畏手畏脚,还是那个洒脱不羁啥都不怕的追命吗?
你有什么话去问他啊,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怎么就不敢了呢?
追命的确是不敢。
追命在无情的面前,胆子一向很小。
每个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胆子都很小。
所以,追命又回床上坐着了。
大概是连着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着实是太累,追命一坐下,竟觉得有些困顿了。
他干脆躺倒在床上,想闭目养养神,等半炷香时间再去找无情,可不料一沾枕头,没过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了。
真的是太累了。
这时候,无情刚刚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把三剑一刀僮都打发走,无情自己推着车轿走到隔壁房间门口,见门开着,他沉吟了半晌,深呼吸一口气,拍了拍心口,清了清喉咙,挺着身子正襟危坐,才再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了一声:“三师弟?”
没人应?
无情的声音稍微抬高了点,道:“三师弟?”
还是没人应?
人不在?
无情疑惑地进了房间。当他转过床前的那道屏风,他就知道为什么没人应他了。
追命在睡觉。
无情有些气恼。
自己准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见他,想见的那个人居然在呼呼大睡,无情恨不得把他敲醒。但想是这样想,无情却连轿子都没再动,他怕轿子发出声音,遂直接凌空飞去了床沿边上坐着,给追命盖上了被子。
追命是个很有警觉性的人,平时只要稍有响动,他不管睡得有多沉,都会发觉。可是这一次,是因为无情的轻功太好,还是因为无情的气息让睡梦中的追命都不会觉得危险,总之追命没有醒。
看了追命一会儿,无情再次飞回轿内,将轿子一转,离开了这间房间。临走前,他把房门关上。
傍晚静悄悄的,这个院子就无情和追命两个人,也没人敢来打搅他们。来打搅无情的,只有围着桂花树转来转去的几只蝴蝶。
无情很有闲心地欣赏了一会儿蝴蝶飞舞。
在刚回到岩城之时,无情和追命别的没什么都没干,先问清了那些被救回来的孩子情况如何,得知他们都无恙,无情和追命下令根据那些孩子提供的路线,派人去摧毁了玄武和青龙、白虎这三个分坛的据点。
本来两人打算同去,可身上实在是狼狈,还好分坛战斗力不强,官府和严家的人足够去拾了,无情和追命这才能待在严府,好好洗个澡。
现在没有事干,无情欣赏完蝴蝶,再次将轿帘放下。
无情的轿子很大,轿内机关重重,可以放的东西也不少,不过无情每次出门,带的最多的还是他的暗器和乐器。乐器既可拨弄,也可当成暗器,无情独有的暗器。
这世间大概没有什么东西不可以被无情当做暗器。
有一件例外。
无情把目光投向了一把二胡。
那是他曾经买下想送给追命,却一直没有送成的一把二胡。
第71章第22章
星月破了云层,天地反倒要比夜幕刚垂下的时候更亮上一些。追命醒过来,是因为听到一阵胡琴声在小院中回响,低低切切。他走到门口,隐约可见门外走廊台阶上模模糊糊坐着一个人的背影。
追命太熟悉这个背影。
又应该说,追命太熟悉这个人,所以就算只看到这个人的背影,他也能够一眼认出这个人。而当追命把门推开的那一瞬,无情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正好看到追命也在看他。一个坐在台阶上,一个站在门口,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
直到无情说:“你睡醒了?”
追命一拍脑门,这才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本来只是想眯一会儿的,结果……”
无情道:“睡够了吗?”
追命连声道:“够了够了,大师兄,我”
无情打断道:“我没怪你,你好些天没有休息了。”
追命亦走到走廊台阶,一撩衣摆,挨着无情坐下,笑道:“大师兄,那你也好些天都没休息了。”
无情道:“你知道的,我睡不着,平时我就很难睡得着,一有案子,就更睡不着了。”
追命道:“哦。”
无情看了追命一眼,一个“哦”字就完了?这不像追命说出来的话。
追命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下巴胡喳子,好像是做了很大很大的思想斗争,这才道:“大师兄,我……”
无情道:“你什么?”
追命道:“我、我想问……”他想问无情吻他那一下是什么意思,然而话到嘴边说出的却是,“你在拉胡琴啊?”
无情的手里正拿着一把胡琴,闻言点了点头道:“是,无聊了随便拉拉。”
追命道:“我以前还从未听过你拉胡琴。”他发现自己还是日常聊天时说话最顺溜。
无情把胡琴又放在了地上,道:“我不擅长这个,我拉出来的声音太悲了。”
追命笑道:“不,悲而不伤,很好,我觉得很好。”又想到什么,“以前没见过你有这把胡琴的?”
无情道:“好久以前买下的了。”
追命有点奇怪,道:“我怎么都没见过?”他和无情这么熟,熟到无情有什么东西他全都清清楚楚,每样东西还能说出名字来。
无情道:“因为我没想让你看见。”
追命诧异道:“什么意思?”
无情道:“还记得万通钱庄这个案子吗?”
追命不懂无情为何忽然将话题转了这么大个弯,仍道:“记得。”
他还记得他们在冰窟说过的每一句话。
无情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115
道:“那时候,那时候我们从冰窟里出来,你昏迷时,我在外看到便买了下来,本来是想送给你的。”
他想慢慢地说,一步一步地来,到最后说出他想说的话,才不至于那么突兀。这就像他以前破案时布局,总是一环扣着一环,到最后便可轻而易举地做成他想做的事。
追命却愈听愈糊涂,问道:“那为什么又不送了?”
无情道:“因为……”
原来这毕竟不是破案布局,最后一句话说出全然不想他想的那般轻而易举。他看着追命,因为紧张,眼睛不自觉地眨了几眨。
追命觉得这个样子的无情很少见。
几乎从未见过。
无情在这时候,不是以一人敌一门的明器高手,不是令黑道闻风丧胆的大捕头,他只是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脸上带着他这个年纪的青年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应有的不安。
追命简直怀疑,这个样子的无情还是他大师兄吗?
他忘了,他在无情的面前,也从来不像是平常的追命。
月色朦朦胧胧。
他们现在的感情岂非正如这月色般朦胧?
追命看着无情不停闪动的眼睛,就好像是被吸了魂似的,整个人都被定住。
风吹动墙角那一丛野姜花,也吹动了无情的衣襟,更把他的脑子吹清醒了些。看着追命,他问:“三师弟,你看什么?”内心隐隐有些期待。
追命一个激灵,才算回过神来,然后低着头,回来摸着下巴胡茬,掩饰地道:“大师兄,我们有好久都没见了,挺想你的。”
无情失笑道:“三师弟,我们不过也就一天没见面而已。”
追命挺胸抬头深呼吸,道:“是,一天没见面而已。可是大师兄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无情明白他这是又要念诗的前兆了。
不过无情这回倒没有不愿意听,反而很认真地,很认真地倾听的样子。听追命慢悠悠地说:“那句话就是不见君子,中心如醉;一日三岁,我劳如何?”
追命的确又吟了诗。
这会儿吟诗却是为了平复他紧张的心情。
追命吟诗跟他喝酒是一样的,他喝酒是想醉就醉,不想醉就不醉;他吟诗是想念得不好听就不好听,想吟得好听就好听。这时候,至少无情觉得,很好听。
追命本是想念“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刚要念出口却忽地想起这是男子唱给自己心爱的女子的。亏得他反应又快记忆力又好,才连忙从史书里找出了一句男人写给男人的句子来。
然后无情的下一句话便狠狠地打击了他:“可是三师弟,不管你见不见我,都是醉的罢?”
追命只能唉声叹气,道:“可是大师兄,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为了给你熬药,把葫芦里给一口气喝光了,这之后我可都一直没能再喝酒了,所以我说的是真心话。”说到这儿追命不由郑重问,“差点忘了问你,你的烧退了吗?”想要伸手去摸无情的额头。
无情一把握住了追命的手腕。
“崔略商。”
无情一字字但又不乏温柔情意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追命一怔,他跟无情认识十几年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听无情叫他的名字,“大师兄,你叫我啊?”
无情点了点头,缓缓地道:“我喝酒从来都喝不醉,只会越喝越清醒,但是有时候,我不喝酒,也是会醉的。”
追命怔怔地看着无情,努力思考着他话里的意思。
无情接着道:“在见你的时候。”
追命一下子呆了。
无情又笑了,道:“也不全是,有时不见你也会醉,在想你的时候。”
追命完全地呆若木鸡,无情仍紧握着他的手腕,继续说:“大概是我天生异于常人,自我几乎从未体会过醉是一种什么感觉,直到……直到和你在一起,我才终于知道醉是什么感觉三师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追命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无情的意思,他不敢去想。他从来都是一个与幸运无缘的人,他不敢相信有一天这种幸运会砸到他的头上来。
他像个木头人般一动不动,脑子里却乱得厉害。
无情等待追命的回应,等得心要跳出嗓子眼来,不禁道:“我说了这么多,你都不说一句吗?”
追命舌头打结,道:“大师兄你……你……”
无情觉得自己现在一定醉得厉害,不然他怎么有勇气凝视着追命,凝视着追命道:“你说一句,不管你说什么,说什么都无所谓,我就放手。”
他不信追命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要追命说一句不愿意,他就放手,立刻放手。
到时候他们还是师兄弟。
追命不说话。
不是不想说,只是话到喉咙,就是发不出声来。不但伶牙俐齿就丢了个完不算,没想到连话也说不出了。
追命呆滞的时间很短,无情却觉得太过漫长,漫长到他的呼吸窒了窒,心像是被一根针刺中,低声道:“好,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松开了追命的手。
追命身体本能的反应快于脑子的运转,什么都没想,猛地反抓住了无情的手腕。
把无情往自己怀里一带,追命吻住无情。
这是一个很轻很轻,只在唇上触碰,近乎于试探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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