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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霍地从几案上拿出一张夜叉面具,台下立刻便有叫:“呀,夜叉!”
说书先生将夜叉面具戴上,道:“对,我听见有人说夜叉,说得没错,那两位首领便是一副夜叉模样。”
那说书先生在台上手舞足蹈,说个不停,却听台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轻轻地若微风拂过。诸人皆专注听着老者说书,谁都没有在意。
只有一个绿裙女子听见笑声,转头道:“琉璃姐姐,你笑什么?”
那被唤做琉璃的女子红裙似火,以手掩口道:“我笑他说得太好笑,这世上哪有人长成夜叉样?”
绿裙女子像是有些胆小,道:“可是李大哥他说的是土匪啊,说不定真的长成那样呢。”
她所说的“李大哥”便是那台上的说书先生,而这两位姑娘则皆是快意楼的歌姬。
琉璃闻言,笑得越发不可抑制,抚着胸口说道:“鸳儿你可真可爱!”
鸳儿跺了跺脚,拉着琉璃的衣袖道:“好啊,姐姐你在笑话我啊?”眼睛骨碌一转,“姐姐,有人在看你。”
看着琉璃的是一名男子,三十余岁的年纪,俊宇轩昂,神态温文尔雅,正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边上。琉璃转过身去,毫无顾忌与那男子对视。而那男子见琉璃也看他,便微微一笑,笑容轻松善意,就像是简简单单的对熟人打招呼般的一个笑容,使琉璃和鸳儿都不由心生好感。
世上都以为姑娘们都爱才子书生,其实他们不知,对于这些风尘女子而言,这样一看就可靠的男人,才能让她们心动。
鸳儿小声道:“这人长得真是俊朗,他是不是看上姐姐你了?”
琉璃笑道:“怎么不是看上妹妹你了?”
鸳儿嘻嘻笑道:“他的眼睛是一直盯着你看的。”
琉璃拢了拢头发,不再说话,遂向那男子走去,走到男子的对面,径直坐到了一把椅子上,开口道:“这位爷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也没有个姐妹作陪?”
她不笑,然而眉目依然风情万种。
那男子颌首做招呼,说道:“我才刚刚路过秦州,听说快意楼的书说得好,便来这里听上一听。”
琉璃道:“快意楼姑娘唱的曲更美。”
那男子道:“虽然没有听过,但我信。”
琉璃道:“没听过,你为什么信?”
那男子笑道:“我听姑娘你说话的声音就知道。”语气没有丝毫调笑味道,真心实意的称赞。
大哥哥对小妹妹那样的称赞。
琉璃抿嘴一笑,道:“你可真会说话。既然这样,我给这位爷唱一曲好不好?”
那男子想了一想,竟摇了摇头。
琉璃道:“怎么?你刚才说的是假话,嫌我声音不好听啊?”
那男子笑道:“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还算略通歧黄之术,听姑娘声音,还听出来姑娘刚刚着了凉,所以不宜唱曲为好。”
琉璃道:“看来你的歧黄之术很糟糕。”
那男子被抢白了也不生气,继续道:“的确算不上好,但稍会一点,姑娘若是信得过我的话,每天一两杜仲和黄苓熬汤喝,对身体确有好处。”
琉璃显然是信不过,她觉得自己身体可好得很,想要反唇相讥,又念着对方是客人,不好把话说得太狠。那男子看出琉璃的心思,温和地笑一笑,端起了桌上的杯子。他的桌上放着的不是茶,也不是酒,而是一杯白水。
正在此时,却听得一阵喧哗。那男子刚刚端起的杯子,又放了下去,和楼中的人一齐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汉子带着十几个人闯进楼里,还不等小二上前招呼,他遂一脚踢倒一把椅子,大声嚷起来:“你们老板呢?快让他把人给我交出来!”
因这十几个人,每个人身上都佩有刀剑,楼中客人都被唬住了,一时不敢吭声。那男子的眉头皱了皱,便听耳旁一声冷哼。
那男子看向琉璃道:“姑娘认识他们?”
琉璃不屑道:“响天帮的人,那个为首的外号叫做黑豹子,他们的帮主听说跟知州有什么关系,在这一带横行霸道,每月都要来我们快意楼银子。”
她话才刚说到一半,只见那快意楼的老板急已急忙忙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那黑瘦汉子的面前,额头上汗流个不停,一边擦汗,一边道:“各位爷,这月的银子你们不是前两天已经了吗?今天又来,这……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黑豹子把刀往桌上一拍,道:“废话少说!今早有人偷走了我们的银子,我们兄弟有看到是往你楼里走了,快把人交出来!”
老板闻言叫冤道:“这可从何说起啊?我们楼里的人哪里有胆子去偷东西?”
黑豹子骂了开来:“他娘的你是不想活了吗!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抡起拳头便要打过去!
只有一个字:“慢。”
眼看拳头就要落到老板的身上,座位里只传来一个字,音调不高,却清晰地传到黑豹子的耳朵里。
黑豹子放下了手。
他不想放,可他不得不放。
声音进入他耳朵的那一瞬间,他的耳膜都似要被震破。黑豹子心中越是惊慌,面上越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大声道:“是哪个贼王八在说话?”
很快有人回答他,语调平和却不容忽视:“我不是贼王八,这里也没有什么贼王八。”
说话的正是方才那名男子,四大名捕之一,铁手铁游夏!
楼中人的视线都不由转移向了铁手。
他仍坐在那里,坐在那张桌子边上,淡定从容,说道:“这位兄台丢了银子,就应该去报案,让官府来找。若是怀疑银子被人偷到了快意楼,也该与老板好好商量着一起找寻,这般二话不说就动手,可不是好汉行径。”
琉璃忽然感觉到,铁手这时候说话,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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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气度。
若说刚才他说话,只是温和有礼,这会儿却在温和有礼中隐隐透出一种宗主气度,让人不敢小觑。
这是琉璃的想法。
黑豹子和他的手下此刻只有一个感受:痛。
铁手每说一个字,字字句句便像一记拳打在他们的脑袋里,打在他们胸腔,打得他们生疼。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有什么瘾疾突然发作了?黑豹子是怎么样也不会想到,让他们疼痛的竟是铁手说话声中所含的内力。这种内功,通过声波而传,还能如此绵绵雄厚黑豹子想不到会有,他根本不敢想象世上会有这种内功。
他和他的手下只觉难受得很,这种情况下他们只想快点去找大夫,黑豹子的手指了指铁手,道:“你、你等着!”
铁手笑道:“好。”这才又端起桌上的杯子,轻呷了一口杯中白水。
这一个“好”字,黑豹子又是气息一闷,朝着身后摆了一摆手,众人退去。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十几个人,就这样看起来灰溜溜地走了,在场的人都傻了眼。有几个客人以为是铁手所说的话,将黑豹子他们劝动了;而快意楼老板和琉璃等人却深知,响天帮的人哪里会被几句话给轻易打发了。
尽管不知黑豹子他们到底是为何而走,那快意楼老板还是深谢方才仗义直言的客人,忙走了上去,对铁手表示感谢。琉璃在旁,见自家老板和客人说上话了,遂知趣地离开。
快意楼共有三层楼高,其中琉璃的卧房在第二层,她只说自己刚才被吓着了,要重新梳洗一番,自己走上去了。
二楼的栏杆前,站着一个人。
一个青年,穿着打杂的衣服,静静地立在那里,比一杆标枪还要直。
琉璃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往日里见他,他就隐藏在打杂的小厮人群当中,平平常常貌不起眼,连琉璃有时都觉得他是不是就是个打杂的出身了。然则这一刻,她发现,他还是和自己第一次见他时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个既坚忍又傲然还带着点朝气的气势迫人的剑客。
琉璃走过青年的身边,低着头,低着声音问了一句:“刚才是不是你出的手?”
青年道:“不是。”他动也不动一下,眼睛看着楼下。
琉璃奇怪地道:“你看什么?”
她的视线也随之一转,只见楼下那客人还在与老板交谈,老板的脸上有笑容,看起来那客人谈得很是愉快。青年专注地注视楼下那客人的侧脸。琉璃瞅瞅楼下,又瞧瞧青年,她看见青年的眼神中有一种她从未看到过的大约可以叫做温柔的东西。
琉璃简直觉得自己是看花了眼。她胳膊撑着栏杆,开了一句玩笑,道:“那个人长得倒是不赖,你看上他了?想不到你竟还有断”
青年打断道:“琉璃姑娘!”当即把头转了开去,目光四处游离,耳根透出了一点红。
琉璃一怔:不会罢?开个玩笑戳中心事了吗?
隔了一会儿,琉璃见楼下那客人找上了刚才的说书先生,她遂不再关注,又问了青年一次:“真不是你出的手?也不是我出的手,怪了,那他们怎么突然就跑了?”
青年见她将话头转了,舒了口气。一侧头,盯着她,反问道:“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第84章第2章
方才还低头脸红呢,这会儿表情又冷成了这样。
琉璃心中腹诽,幽幽地道:“小齐,你不要总是做出这样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这样哪里像我们寨子的人?虽说你才加入我们寨子不久,也要向兄弟姐妹们看齐”
青年截道:“寨里有规定我们一定要做何种表情吗?”
琉璃一时语塞。
青年又道:“你先前不见人影,突然冒出来,便去找客人搭讪。以前都是客人找你,你从不找客人,这次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觉得你一直在楼里?”
琉璃叹道:“算了算了,你既然什么都猜出来了,跟我走罢。”
瞧着四下里没人,两人走进了琉璃的卧房。
此时此刻,楼下堂中,铁手与快意楼的老板天南海北聊过以后,找上了刚说完书、正在喝茶润嗓子的说书先生。
铁手一见人,便微笑了笑,道:“冒昧打扰了。”
那说书先生之前就因铁手为快意楼出头说话而对他有好印象,这时见他礼数周备,更生好感,遂道:“客官你来什么吩咐?还是想再听一个故事?”
铁手道:“麻烦了,若是阁下没什么事的话,我倒是想和阁下聊聊天。”
那说书先生啪一声折扇打开,也不扇风这天实在是冷,他只做了做样子,道:“客官你请坐。你想聊什么,直说就是,我也不忙,闲着呢!”
铁手见他爽快,也直言目的,道:“敢问阁下所说巽风寨的故事,究竟是真是假?”
他那阵与琉璃说话的同时,说书先生说书的内容,他也一个字没听落下。在说书先生的口中,巽风寨的土匪可谓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那说书先生闻言,讪然道:“这个客官你知道,我就一个说书的,哪里可能知道那土匪窝的事?可是我这几年什么传奇故事都说过了,总是那老几样,客人听了还不嫌烦?所以我就寻思着,编点新故事,客人们听了也欢喜。”
铁手听了放下心来,道:“如此说来,他们烧杀抢夺的那些事都不是真的了?”
那说书先生茫然道:“事都是我编的,但他们都是土匪,想来我编的事也不会冤枉了他们罢?”
铁手笑道:“那响天帮呢?我听说响天帮的帮主与本州刺史关系不错,在这一带横行霸道这事又是真是假?”
那说书先生脸色立刻变了,道:“客官,这事可不好乱说。”
铁手察言观色,猜出他是有些害怕,遂道了声:“抱歉,是我问得太多了。”
那说书先生想了想,忽然道:“客官,说来也怪,你问我的这些话,不久前也有人这样问过我。”
铁手道:“哦?我能问问是谁吗?”
那说书先生道:“也是一个来听我说书的客人。我当时说的还是巽风寨土匪的故事,说完后,他来问我话,问的跟你一样,问我说的故事是不是都是真的。”他停了一停,思索一番,又道,“除了这些,他还问了我们这儿人生活如何,刺史和通判人怎样。我跟他说,这些事不是我一个老百姓能议论的。”
言下之意是你问的这些事,也不是我一个老百姓能议论的,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铁手听出他意思,歉然地笑了笑,也不再追问,但好奇心起,转了话头道:“那个问兄台话的人,长什么样?”
那说书先生回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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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年轻人,人长得是相当俊,而且很有英气,看着就朝气蓬勃的。个子很高很瘦,走路挺直,就是这脸上表情太冷,我当时看着有些怕,没想到他跟我说话倒挺有礼貌的。”
铁手听得略有些发怔。
那说书先生道:“客官怎么了?”
铁手笑道:“没什么,兄台这描述让我想起一个人。”
这描述让他一瞬间就想起了冷血。
铁手心忖自己一定是太长时间没和四师弟见面了,不然像这样的人,天下间定然也不止一个,他怎么就想起了冷血?然而一旦想起,思念便不可抑制,的确是太长时间没见了,铁手发觉自己最近想冷血的时候有点多。
很奇怪,比以往的时候还要多。
铁手常笑言自己是老气青年,但只要冷血在他身边,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沉默着不说话,他却总能从冷血沉静的表面下感受那少年人的活力,感受到日子的鲜活。
他怀念这种感觉。
旁观者清,那说书先生见铁手脸上神情,又听铁手说到“一个人”三字时的柔和语调,当即猜出了铁手想起的这人定然是他很重要的人心中又想,这位爷莫不是想起了喜欢的人?可是自己描述的这人分分明明是个男人啊,难不成这位爷喜欢的人是个英姿飒爽的冰美人?
能编故事来讲的说书先生的想象力自然是极丰富的,他又说了一句:“对了,那人还有一点我忘不了,他腰间挂着一把剑,竟是没有鞘的。我生怕他的剑不小心伤了人,可是那剑在他腰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是纹丝也不动。”
铁手这下又是一怔,不由笑了笑。世间的事果真是巧,居然真的是四师弟。
冷血在江湖上很有名,而一个人一旦出了名,便会有很多人模仿他,谁都不会例外。近些年来,江湖上有将自己刀的刀鞘换成木鞘的,有请工匠将自己剑的剑柄做成一把刀的,自然也有将自己佩剑的剑鞘直接给扔了的。因此,你若看见一个人在腰间挂了一把无鞘剑,并不能说明什么,这很常见。
不同的是,那说书先生所说的年轻人,腰间的剑是不动的。
剑挂在腰间,走起路来,晃动是必然的。只有四师弟,他走路一向稳健,步伐一致,身体又轻又协调,所以那剑就像是贴在他身上一样,动也不动,铁手可以肯定那人是冷血了。
冷血问那些话不奇怪,铁手猜得到四师弟当然是与自己一般的想法,听到那巽风寨所做伤天害理之事,想要问清以后,若是真的便为民除害。
铁手不禁对那说书先生抱拳笑道:“多谢兄台告知。”
那说书先生又不解了,自己说了什么值得铁手这般高兴?
铁手又与说书先生聊了几句,就要告辞,那说书先生见他人好,忍不住提醒道:“客官你要小心啊。”
铁手道:“小心?”
那说书先生道:“你方才得罪了……你……”
铁手闻言一笑,毫不在乎,却诚挚谢道:“我知晓了,兄台放心,无碍的。”言毕转身离去。
刚刚走到快意楼的大门,铁手还未出门,只见几个捕快提刀就往快意楼里冲。他斜睨了这几人一眼,当中立刻就有一个不是捕快的小眼睛汉子指着他道:“就是他!”
铁手认出这小眼睛汉子便是适才那响天帮黑豹子的手下,遂问道:“几位是找我的吗?”
其中一个捕快道:“有十几个人告你,说你之前对他们无缘无故进行辱骂殴打,可有此事啊?”
铁手一下子明白了,刚才那十几个人还要经常到快意楼要银子,所以那快意楼的老板吓过就算了,然而自己今天竟当众给了他们难堪,那是必须要教训自己的。
铁手道:“我若说没有呢?”
另一个捕快道:“你竟敢狡辩!”
铁手道:“既然这样,楼里还有不少客人,刚才已受到惊吓,这时候就别再吓他们了,我跟你们走。”
几个捕快全都傻了,他们抓过无数的人,还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铁手见他们不动,道:“是去衙门吗?还不走?”说着他自己就走了。
几个捕快更傻,眼前的人行走步调中自有一种风范,让几个捕快一时间无缘无故地对这人产生了高山仰止之感。铁手不理他们,很快跨出了快意楼,风雪扑面而来,天地万物皆是白茫茫一片。
几个捕快跟着出来,冻得打了个哆嗦。
铁手站在那里,任雪落于双肩,喟然问了一句:“今年的雪是不是比往年的大?”
楼外的雪吹不到楼内,楼内到处都是炉火熏笼,暖香袭人。琉璃半跪下身,敲了一敲床底的地板,突然一块地板有了松动,琉璃打开板砖,从里面拖出来一个箱子。她打开箱子,登时金灿灿一亮,只见满箱子全是金银珠宝。
冷血站在一旁,只看了一眼箱里的珠宝,目光旋即转移到琉璃的身上,道:“响天帮的?”
琉璃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串项链,一颗颗硕大的明珠耀眼,她戴在了脖子上,笑着问冷血道:“好看吗?”
冷血的眼眸陡然像结了冰霜,问:“你抢他们的珠宝,是想自己用吗?”
琉璃莫名地心一惊,她从未见过冷血那样的眼神,像狼一般地深邃。
她把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来,又扔到箱里,自己坐到了凳子上,道:“我倒是想啊,可惜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一转身,她开始对镜画眉,同时道,“就这一两天,你把这箱子东西送去寨里。”
冷血道:“你不怕我在路上私吞了?”
琉璃在镜中看见冷血的模样。
她与冷血认识的时间不长,不久之前她和几个兄弟被人围攻,是冷血救了他们。在见到冷血的剑之前,她从未见过那样快那样狠的剑,在她还什么都没看清的时候,对方的战斗已结束。
琉璃道:“我想不通,依你的武功,到哪里都会受到重用,为什么加入我们寨子?不过嘛,本姑娘是向来用人不疑的。”她放下手中眉笔,又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再不出去小心老板罚你月钱。”
冷血沉吟了一会儿,转了身。
然则才刚走到门前,他忽然听到一阵咳嗽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于是当即又回身,他道:“你受了伤?”
琉璃咳出了血,她用手帕擦了擦,道:“没事,是他们人太多,我不小心。”
冷血瞧了一眼那手帕,只一眼,便道:“是惊雷拳的伤?”
琉璃显然很讶异,诧然道:“你怎么知道?”
冷血不答,反而道:“你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再唱曲了。”
琉璃笑道:“我在这里不唱曲怎么行?”
冷血也不再劝,接着道:“我待会儿要出门一趟,可以给你带些杜仲和黄苓。”
琉璃脱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140
口道:“你说什么?杜仲和黄苓?”
冷血道:“怎么了?”
每天一两杜仲和黄苓熬汤喝,对身体确有好处。琉璃低下头陷入了回忆,道:“有人给我说过这个药方。”
冷血略一思索,问道:“是、是刚刚那位客人?”
琉璃一抬头,怀疑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冷血不自觉地扬起了一点笑意,面不改色对着琉璃的目光,道:“你回来后只跟鸳儿姑娘和他说过话,不是他,难道还是鸳儿姑娘吗?”
却不知二师兄来这里是做什么?身份可需要隐藏?自己得替他瞒着。
琉璃信了冷血的解释,喃喃道:“难不成他还是真是一个神医?可是我明明是受伤,他却说我是着凉。”
他向来说话都会给别人留余地,冷血心中想着,又继续掩饰道:“或许他只是察觉出你身体不好。”
琉璃道:“哦?那你呢?你又是怎么看出我受的是什么伤?”
冷血不喜欢多解释,只一个字道:“血。”
琉璃道:“血?”
冷血看向那已沾上了红血的手帕,道:“受不同伤的人,他的血也都会不一样。我看一滴血,可以分辨出流血的人伤在哪里,伤得如何。”
琉璃听得服气,道:“你有本事。”
冷血淡淡道:“这算不上本事。”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崇敬的神采,“这世上有人能够只听对方的说话声,甚至呼吸声,就可以听出对方有没有受伤、是怎样的伤,这才是有本事。”
琉璃道:“这恐怕需要极强的内功罢?天下间有这样内功的人太少,的确是本事。不过你只看一滴血,就能有这么多的发现,这样的本领不要说见所未见,我更是闻所未闻。小齐兄弟,太谦虚可就不好了。”
冷血道:“我没谦虚,有人的本事确实比我强。”
琉璃只当他还是谦虚,话头一转问道:“你刚才说你要出门一趟,去哪儿啊?”
找我二师兄啊!这话不能说出来,冷血准备找个借口混过去,突然敲门声响了起来。琉璃看了冷血一眼,起身走去开门,而当她把门打开之时屋子里便已看不见冷血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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