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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冷血到底在官场上多年,该怎么说话,不是不懂,只是不愿。他直来直往的性子使得他不愿说那些打官腔的话,然而偶尔为了不给神侯府添麻烦,他说出的话,让对方瞬间就再没了指责他的立场。
卢元纬怔了怔,一时之间还没想好如何应对,他旁边一个小兵不知冷血厉害,忍不住开了口:“什么无辜百姓,这人明明”
卢元纬刹时厉声截道:“住嘴!怎么跟冷大人说话呢?”笑容满脸看向冷血,他又道,“看来是误会了,冷大人有所不知,这人虽不是李潜飞,却是李潜飞的同伙。”
冷血道:“同伙?有证据吗?”
卢元纬道:“这人叫解北,是李潜飞医馆的伙计,当然有同伙的嫌疑。”
冷血冷冷一笑道:“就凭这个?那尊师任道长还是李潜飞的病人,焉知他们没有勾结,你要不要把他也抓起来?”
卢元纬眼神暗了下来,但凡江湖中人都是有些血气的,无论如何不允许别人辱及自己的师长。卢元纬与任别空的师徒感情虽说不及四大名捕与诸葛先生,但听得冷血此言,也难不生出三分怒气,脸色一冷,道:“这件案子不归冷大人管罢?我奉了圣上之命,抓拿刺客李潜飞的同伙,冷大人凭什么管我如何?”
他拿皇帝来压冷血。冷血的眉毛反而扬了扬,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情,道:“那你就该带他去大牢审问,而不是在这里动用私刑。”
卢元纬忽地一笑,道:“对,冷大人说得对,我现在就带他走。那么冷大人,暂且别过了。”挥一挥手,手下军士即刻押起了解北,往医馆外走去。
冷血没有动。
他依然笔直站着,手中握剑,剑尖是向着下的。因为,他没有阻拦的理由和权利。
就这样,冷血看着解北戴上了枷锁,走过他的身边,用哀切的眼神看着他,嘴唇翕动,没有声音,口形却吐出了三个字:
救救我。
微风轻拂,春日的阳光大好,几匹骏马在前,解北被关在后面的囚车里,街上行人纷纷避之不及。卢元纬亲眼看见冷血朝着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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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走了,终于放下了心。
有人不放心,问:“冷血就那么走了?不管这事了?”
卢元纬道:“这事本来就和他无关,谁知道他是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的?但不管冷血怎么想的,官家要抓的人,他敢管吗?只要把人押到我们的地盘,他更没法管了。”
说完沉吟了一会儿,卢元纬心忖:接下来须从解北的口里挖出李潜飞的下落,师父肯定高兴。若实在挖不出,再与师父联系,听他下一步吩咐。
心中算盘还没打完,卢元纬与左右看见了一个人。
在街上的老百姓避得远远的时候,一个蒙面人蓦地出现在官兵们的眼前。蒙面人的个子很高,身形挺拔削瘦,直立如剑。由于面庞都被黑布所遮挡,只一双眼睛露出来,是冷的、狠的。
卢元纬道:“你”
他还未把“你是谁”三字说出口,蒙面人霍然出剑!
那一剑不但快,还带了寒气。瞬息间,四周都像结了冰,众人一个颤栗,出手竟慢了三分,蒙面人已如利箭般跃至囚车前,一剑劈开了囚车!
提起解北的衣襟,甩起轻功,径直就走,不做半分停留。
没有多余的出招,没有多余的动作,蒙面人的每一个转身,手腕的每一次转动,都恰到好处,劈车救人,不过一刹那儿的事!
众人几乎都呆滞了。
卢元纬最先回过神来,大喊道:“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即刻策动骏马,,忽听卢元纬又道了一声:“慢着!一半人去追,一半人去神侯府!无鞘剑……哼,都蒙了面了,还用无鞘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吗!”
没有人能追得上。
冷血的轻功虽不及无情和追命,却也不是这些人能够轻而易举追得上的。更何况这里是汴京城,对汴京城地形的熟悉,没有人能比得上四大名捕。几经转折之后,冷血已带着解北到了名利圈。
他走的不是名利圈正门。
名利圈有个入口可直接进入店中厨房,而这一个入口除了名利圈的人,便只有四大名捕及其亲信知道了。正在厨房做菜的庖厨吓了一大跳,右手倏地摸上了背后的短刀。
在名利圈,即使一个庖厨,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此人名唤丁泰,原本是六扇门中一个捕头,相当受四大名捕的重用;后因不愿再忍受官场纷争,引退到了名利圈干事。可虽说现今不在六扇门了,他对四大名捕的尊重敬仰依旧不改。
冷血一把扯下蒙面,道:“是我。”
丁泰松了一口气,奇道:“冷四爷!怎么是你?”看了看周围,赶紧把门窗都关上,“四爷,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冷血也不客套,道:“帮我守一下门,别让人进来。”
丁泰即刻答应一声道:“好嘞!四爷放心!”
门开,丁泰走了出去,门再次关上。厨房一下子静了,此时的冷血才终于转过了头,将目光投向了解北,眼神里带了些探究。
解北有点不敢看冷血,尽管对方救了他,可对方的目光仍然让他莫名感觉遍体生寒。他平顺着自己的呼吸,喘着气道:“多谢恩公救了我。”
冷血盯了他几眼,没说什么,从怀里摸出金疮药,一边帮他背后的鞭伤上药,一边道:“你叫解北?是李潜飞医馆的伙计?”
解北一怔,全然不曾想到冷血所做的第一件事竟是为自己的伤上药。心中一感动,胆子也大了些,他点点头道:“是。我听他们对恩公你的称呼,你姓冷吗?那你可是叫冷凌弃?”
冷血道:“你认识我?”
解北摇摇头道:“我不认识。是我家李先生昨天说的,若有一位叫冷凌弃的公子来医馆,就让我带你去找他。我当时我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没想到……没想到……”
冷血道:“你家先生就是李潜飞?他”
还没待冷血说完,解北立刻哭丧起了脸,哽咽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昨儿有好些个官老爷来马行街找大夫去给不知哪个大人看病,我家先生也去了,临走前对就我说了这些话。谁知道到了昨儿半夜,突然来了一群官兵,非说我家先生是刺客,还要我说我家先生的下落,我不肯说,他们就……就一直用鞭子……”说着不禁咬牙切齿。
冷血已给解北背上的鞭伤都上完了药。
便是这些伤,让冷血义无反顾决定救下解北。若是让卢元纬带着解北到了任别空的地盘,冷血很清楚,解北的伤很有可能更重,而自己却彻底没法管这件事了。可是他不能不管,在他亲眼看到有人受苦之后,在他亲眼看到有人有恳求的目光望着自己之后。
冷血的心本就是这样热!
至于救下人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这全不在冷血考虑之中。
冷血道:“你说李潜飞让你带我去他,那么你知道李潜飞现在在什么地方了?”
解北点了点头。
冷血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刚才打你的那些人?”
解北道:“先生平时待我很好……”
冷血道:“好!那你就带我去找他。”心中想,反正二师兄也在参与这案子,自己或许还能帮帮二师兄。于是又问,“他跟你说的那个地方,在京城吗?”
解北摇首道:“不在。”
冷血沉思了片刻,走去门边,轻轻敲了敲门。
门外的丁泰听见声音便迅速进了来,立刻道:“四爷,有事?”
冷血道:“帮我个忙,去神侯府帮我给我世叔带个信,就说我有些事要离京,过些时日再回来。”
丁泰道:“这点小事,四爷你放心好了!不过四爷你怎么不自己去?还有刚才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血的语气轻松自在,道:“救了个朝廷钦犯,他们应该认出我了,我暂时不方便回神侯府。”
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我准备玩一玩,暂时不想回神侯府。
丁泰怔了一下,幸而他在冷血手底下也做过事,知道这位爷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没干过,很快恢复了冷静,只是望着冷血的无鞘剑,道:“四爷,你该换一把剑的。”
用这把无鞘的破铁片,就算蒙着面,也会被人认出啊。
冷血道:“用惯了,没必要换。”
若不是对方认识自己,他不想给世叔添麻烦,他连蒙面都不想的。
丁泰忧心道:“可他们认出您来了,把事捅到官家那里去怎么办?”
冷血道:“认出就认出了,我不承认,他们能怎么样?”
一脸理直气壮的表情,丁泰呆了呆,哦了一声,随即告辞出门往神侯府去了。
冷血见他走远了,遂对解北道:“我们先出城。”
一面说,他一面环视了一下厨房,忽见一旁的桌子上放着好些点心,他的眼睛一亮,走去选了几样自己喜欢的包了起来,然后扔下一串钱名利圈的菜肴点心的价钱他自然都是知道的在解北惊诧莫名的目光中走出了厨房。
见解北还不动,冷血回头,道:“再不走,就全城戒严了。”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205
第120章第5章
任别空年四十许,面容白皙,相貌仍然年轻。常年身着一袭云纹道袍,手持一柄白玉拂尘,倒显得他仙风道骨。更显得他格格不入,在身后一群身着铠甲官服的士兵们的鲜明对比之下。
不过显然这儿所有的士兵都以他马首是瞻,他们全都是他的亲信,浩浩荡荡,一大批官兵来到一座山。
锋山,鱼雁山庄。
黑云一般的士兵将鱼雁山庄围了个水泄不通,连苍蝇也飞不出去一只。有人跃跃欲试,道:“道长,我们现在就杀进去!”
任别空却摇了摇头,道:“等一等,刺客是李潜飞,与鱼雁山庄的人无关,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不要伤及无辜。不过这个杨齐是怎么回事?朝廷钦犯他也敢窝藏吗?”
杨齐便是鱼雁山庄庄主。
有人立刻翻动卷案,道:“回道长的话,杨齐有个女儿,一年前得了重病,群医束手无策,是李贼最后给治好的。”
任别空颌首道:“原来如此,李贼的医术确实不错,但他胆敢刺杀圣上便是罪无可赦。来人,将这个杨齐给我叫出来,让我与他谈谈利害。”
话音一落,只听吱呀一声,山庄大门霍然一开,从里走出一行人来,一个声音同时道:“不用了,我正想要出来问一问任道长,鄙庄犯了何事,便用得着这么多官兵兄弟来找鄙庄的麻烦?”
说话的是正中那人,其余人则恭敬侍立两旁。
任别空一愣,已猜到那人就是杨齐,随即笑道:“看来贫道方才所言,杨庄主已听见了。我相信杨庄主的为人,必是不知李潜飞昨日遂刺杀圣上未遂的阴谋,念着他曾相救令千金的恩情,才让他进庄。可如今杨庄主既已得知详情,那么就请把李潜飞交出来罢。不然就算我不怀疑,我手下的人也会怀疑,杨庄主是否与刺客勾结”
杨齐截道:“然后你手下人就会立刻闯进我山庄,将我山庄杀个鸡犬不留?”
任别空哈哈笑道:“杨庄主言重了,不过圣上之命难违啊。”
杨齐闻言沉吟片晌,猛地一拍大腿,叫道:“他奶奶的!我不能我不为我庄里的人着想”话峰一转,“可李潜飞根本就不在我庄里,你让我怎么交人?”
“放屁!我们亲眼看见他跑进你们山庄,还能有假?”
“那是你他娘的眼睛有毛病!”
这两句对骂可不是任别空与杨齐说的。虽是心声,可毕竟有失身份,便由他们身旁亲信代劳了。这些个人骂起脏话来可是一把好手,几句过后,最终是任别空那边的人落了下风,他不甘地回头一望任别空。
任别空点了点头。
只听猛喝一声,那人腰间钢刀已蓦地出鞘,刀风虎虎,一刀刺入对方心窝!
准得很,正是心脏位置。
杨齐呆滞一会儿,空气沉默了一会儿。
“钱五!”杨齐倏地如梦初醒,扑上前去,蹲下了地,连连呼唤死者姓名,再一探他鼻息,猛然抬起头,又凶又怒的眼睛,“你杀了他!”
刀者能一招杀敌,倒不是他武功有多高,而是死者武功太低。
这便要说到鱼雁山庄了,它不是什么潜心研武的武林门派,庄里的人都是生意人。并非普通的生意,而是江湖中的生意。刀枪剑戟各种武器,他们全都有出售;替人跑腿送信,他们可以快马加鞭。然而这些都是小事,最让他们赚钱的生意则是在江湖上大张旗鼓宣传消息。
比如说某某与与某某要在某某地决斗了,再比如说某某要举办个什么大会邀请众人参加了,还比如说某某练成了绝世神功欲要让所有武林人氏都知晓了,而某某嫌消息流传得不够快,江湖上根本没几个人关心他们的事,鱼雁山庄可以造势。
只要你给钱,保准只需一两天时间,你的事便能让全武林的人都知道。
因此,山庄里大批的弟子遍布各地,而留在庄里的人只用心算账做生意,武功不常练,哪里又能高?因此,任别空根本不惧山庄里的那一群饭桶。
杀人的人更不在乎,他擦了擦刀上的血,道:“明明李贼逃进了你们山庄,他非说没有,我看他就是与李潜飞勾结的反贼,我杀了又怎样!”
这话霎时惹怒了一片人。
刀剑亮出!
任别空这边自是更不甘示弱,官兵们出刀的出刀,亮枪的亮枪。他们在入官场前便已是任别空亲手调教的好手,武功当然不差,鱼雁山庄的人又怎能是他们的对手?就算多一个武艺还不错的杨齐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战斗一触即发,眼看便又有无数无辜人将枉送了性命,陡然,一条人影飞驰而来!
来者轻功不算甚好,谁都看见了那条影子只来了一个人,然而随即,来者已出了招。
第一招,他掌风拍大地。
众人立刻遂觉大地晃了晃,出手自也慢了三分。
第二招,他出手夺刀枪。
夺官兵们的刀枪。
刀刃与枪尖刺过了他的掌心,他混然不觉伤痛,更不见一滴血流出,数柄刀与枪已然被他握在了手中。
然后他站定。
白袍,长身,直立。
杨齐的眼睛直了,他也曾走南闯北数年,却敢说从未见过如此之漂亮干脆的空手夺白刃招数,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背影能够如此之伟岸。更令杨齐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官兵们态度,原本还有一群人欲要再接着杀上前去,可在见到那男子真实面貌的一瞬间,所有的官兵像是皆被定身法,脸色发白,双手微颤。
只有任别空依然镇定,笑着道了声:“铁二捕头,你这是何意?”
铁手微微一笑,道:“方才事急从权,夺了众兄弟手上兵器,还望各位见谅。”
说完,他双手奉上,将那几柄刀枪还了回去。
一个胆子还算是大的官兵哼了一声,道:“事急从权?铁二爷的事急是急着救这些反贼的命吗?”
任别空立刻截道:“不可对铁二捕头无礼,铁二捕头一定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铁手道:“我知道。”
任别空道:“二捕头知道?”
铁手的目光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地下那具尸体上,问道:“他是李潜飞吗?还是你们刚才准备杀的人里,有谁是李潜飞?”最后一句,语气已近严厉。
任别空道:“他不是李潜飞,可贫道怀疑,鱼雁山庄与反贼李潜飞有勾结。”
铁手道:“可有证据?”
任别空道:“这案子官家交给了贫道来办,那么有关此案的一些细节,请恕贫道不能相告了。”
铁手却又笑了,竟是拿出了一道圣旨,道:“看来任道长有所不知,这案子官家不但交给了任道长来办,也下旨让铁某与任道长一同,所以有关此案一切,铁某有权知道。”
任别空这才瞬间变了脸色,双手接过圣旨,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真假,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骂了几句赵佶糊涂蛋,继而面上开怀一笑,道:“原来如此,我说二爷怎么来了这儿呢。”顿了一顿,他解释道,“我与我的手下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206
都亲眼看见了李潜飞逃进了鱼雁山庄,可杨庄主却不肯承认,这可是窝藏钦犯啊。”
杨齐怒视了任别空一眼,终于插口叱道:“呸!你说看见了就看见了?你这是诬陷?”
任别空不与他说话,只对着铁手道:“是亲眼所见,我与我的手下都可做个人证。除非我与在场这么多人的眼睛都出了问题,或者铁二爷觉得我们都在说谎,那便是我们都犯了欺君之罪了。”
铁手道:“任道长言重,在下绝无此意,只是你们只看见李潜飞进了山庄,万一他也是偷偷进庄,杨庄主与山庄众人并不知情,任道长又如何让鱼雁山庄交人呢?”
任别空思考了一会儿,冲着杨齐道:“杨庄主,那你愿不愿让我们进庄搜查一下?”
杨齐冷哼道:“你把我鱼雁山庄当什么地方了?岂是你们随便可以搜查的?”
任别空道:“杨庄主,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也听见铁二爷的话了,万一李贼潜伏在贵庄,对贵庄可也有危险啊。”
杨齐还未答话,铁手忽然截道:“这样说,任道长是认同在下的意思了?”
任别空笑道:“当然认同。”
铁手道:“也就是说鱼雁山庄反贼之名并无实据了?”
任别空道:“只要杨庄主肯让我进去搜查,那贫道便为方才的误会向杨庄主道歉。可杨庄主若是不肯,那贫道只好怀疑杨庄主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铁手道:“好!既然如此,那目前鱼雁山庄就还不是反贼,山庄里众人皆是受我大宋律法保护的子民。杀无辜人,偿命铁某请问,之前是谁杀的人?”
任别空愣了一下,随即心中一声赞叹:好个铁手铁游夏!
原奇怪以他的性格怎么看着地上那具尸体都不管,没想到后招在这儿!
而方才还气焰嚣张的杀人凶手此刻已吓得浑身冒汗,身体不停地抖,不敢开口说一个字。铁手见无人回答,目光一转,便看向了人群中的一人。那人一震,往后退了几步。
任别空见状暗叹:就凭你这样子,以铁手的眼力,看不出你就是凶手才怪了。
铁手却又将视线移回,看向任别空道:“任道长,你也应是目击证人之一,我能问问你谁是凶手吗?”
任别空道:“就是他了。”说着便着冲那人招了招手。
那人即刻跑到任别空身边,挨着任别空很近,离得铁手很远。
任别空道:“铁二爷,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话未落,拂尘已一甩,他那柄拂尘中还藏着一把利剑,剑尖霎时刺进那人身体!
铁手阻拦不及,叫道:“你”
人倒下,任别空用白巾一拭剑上血,利剑重又隐回拂尘中,他慢悠悠道:“杀人偿命,这是铁二爷你说的。”
铁手看着他,徐徐道:“任道长此举可实在不像是修道之人。”
任别空道:“修道人也须遵守大宋律法。好了,铁二爷,凶手既已死,我们还是来谈谈李潜飞的事罢杨庄主,你到底肯不肯让我们进庄搜查?”
杨齐道:“那你们要是搜查不到呢?”
任别空笑道:“搜查不到?鱼雁山庄是杨庄主的家,李潜飞又不是山庄的人,不可能对贵庄有多熟悉,若是搜查不到,那我们还是只能怀疑是贵庄窝藏了他。”
杨齐怒道:“你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还没骂开,忽然一阵马蹄声急急传来。众人皆转头一望,远处三匹骏马奔驰而来,黑压压的官兵为马上的人开了路,不一会儿他们已到了任别空面前。任别空认得,中间的人是他的徒弟卢元玮,另外两个是卢元玮的随从。
任别空道:“怎么来这儿了?不是让你审问解北的吗?”
卢元玮下了马,瞧着铁手,神情惴惴。
任别空道:“铁二爷是官家派来与我们一同办案的,有什么事你直说。”
卢元玮居然有了点结结巴巴,道:“回禀师父,解北他、他被人劫走了。”
任别空吃了一惊,道:“什么?是谁劫走的?对方有多少人?”
卢元玮道:“一、一个人。”
任别空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一个人?你们那么多人就能让一个人随随便便把人劫走了?”
卢元玮觉得委屈,眼睛望铁手那儿看了看,又不敢多说什么,只道:“他武功着实厉害啊!”
铁手忽道:“在下能否问问,解北是谁?”
任别空道:“李潜飞医馆里的学徒,乃是李潜飞的同谋。”
铁手道:“同谋?有什么证据?”
任别空说不出来,停顿片刻,便道:“铁二爷,虽然官家也让你承办此案,可贫道有贫道的办案方式,不必事事向你说。若二爷果真有心,可以自己去查。”
铁手一笑,倒不再开口,只继续聆听。
卢元玮为自己叫屈道:“那人的剑法可厉害了!又快又狠,一剑劈开囚车师父明鉴,徒儿与众兄弟都全不是他的对手。”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瞟了瞟铁手。
任别空这下可注意到了。
于是他也看了一眼铁手,然后询问自己的徒弟道:“那人是谁?你可看清他的长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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