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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叶告道:“其实我才不信这些会是真事,当我们是小孩子好骗啊。”
追命笑道:“你们不是小孩子吗?”
叶告道:“三爷您难道信吗?”他是四僮中最不怕鬼的了。
何梵道:“其实我是有一点点信的。”他是最爱听鬼故事可也最怕遇到鬼的。
追命屈指敲敲桌子,不置可否道:“今晚继续听,听完了给我说。”
白可儿痛苦地哀叫一声,道:“还要去听啊?”不消说他当然同样是怕鬼的了。
追命拿出师叔的风范教育他们,道:“这么大孩子了,还怕鬼呢?以后怎么跟着你们公子去办案?”
白可儿不服道:“办案是办案,鬼是鬼。三爷您要是有天见着了真鬼,您还不怕?”
追命道:“真要见了鬼啊,我也不怕。”
白可儿嘴一瘪道:“三爷您要是真见了鬼还不怕,我……我……”他忽然一指窗外的遇仙酒楼,“我输您一坛遇仙楼的羊羔酒!”
追命被唬了一跳,道:“你哪儿的钱输给我酒?”
何梵这次难得站师弟一边,道:“我们身上有公子和二师叔四师叔给我们的零花钱,不怕跟三爷您赌的!
追命道:“还有三师叔给你们的零花钱,是不?”
四僮嘻嘻笑起来。
闹过了,追命又道:“别忘了我说过的话啊,今晚继续去听。”
陈日月道:“三爷您怎么不自己去听啊?”
追命道:“我倒是想有这个空。”
四僮互相瞅瞅,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几日三师叔在宫里忙着要事,确实连回家的时间都变晚了。
四僮登时异口同声道:“是,三爷。”
这是汴京城初春的一天正午,追命忙里偷了一次闲。
汴河两岸,见银波万顷,听清风徐来,自心旷神怡。
何巫摸了摸腰间鼓囊囊的钱袋,心满意足地往前走着。路过河畔旁一家茶寮,路过坐于茶寮的一名男子身边,正在悠然品茶、欣赏河景的一名男子身边,只听一个声音倏然道:“兄台走了这么久,该休息一会儿了罢。”
开口的是那名男子,他说话时还望着河景,浩阔河面飞过白鸥。
何巫一怔道:“兄台是跟我说话?我们认识吗?”
倒是并不担心那男子是来找事的。若是找自己麻烦的人,说话声调怎还会如此温和,神情如此怡然,身上没一点杀气。
那男子将目光移向了他,语调依然是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198
平和的,道:“鬼影何巫,我不认识你,不过听说尊驾的大名有许久了。你钱袋里那两颗夜明珠,是刚从王宅里偷的罢?”
平常讲话的音调,茶寮的茶博士与客人也好,路边行走的行人也罢,自然是谁也没听讲他说的什么。
何巫瞳孔当下缩,道:“你是谁!”
那男子道:“一个捕快。”
拳影霍然袭来!
是何巫打向那男子的拳影!
何巫反应之快,向来是出人意料,那男子的话才落,他的拳头已打出,迅捷无比,刚猛有力,打向了对面男子的鼻梁!
一只手,那名男子的一只手,并不快,以让人看得清清楚楚的速度伸出,像是与人握手般握住了何巫的手。何巫登时一阵吃痛,腿脚一软,坐到了那男子身旁的座位上。整个过程,仿佛是那男子握手请何巫坐下一般。
只有何巫知道自己的手骨已经碎了,他咬着牙齿道:“你……你是铁手?”
那男子道:“我是铁游夏。抱歉,原本只是想制住你,可你方才那招鬼影拳实在是名不虚传,也太狠毒了些,我稍有不慎就得命丧尊驾拳下,所以我出手也不得不狠些。”
何巫的脸全白了,因为疼痛,因为恐惧。
铁手取出几个铜板将茶钱付了,抓着何巫的手臂站起,见他额上冒着虚汗,浑身打颤,知他疼痛难忍,遂道:“我们先去医馆罢。”
何巫惊讶莫名,不可置信地道:“你说什么?医、医馆?”霎时又喜悦了起来,“铁二爷!您放过我,我那两颗夜明珠都送给你!还有我家里其他的宝贝,都送你!”
铁手淡淡道:“我现在身上没有带伤药,先去医馆治了你手上的伤,我再送你去大牢。”
不再理会何巫变化不断的脸色,带着他向最近的一家医馆走去。
医馆关着门,好几家医馆都关着门,然而天还是透亮的,不应该是关门的时候。
“今早来了一群人,说是他们大人得疾”路口一个小摊的摊主见铁手问起便热情回答,“要请大夫医治,便把这儿附近三家医馆的大夫都给带走了,也不知啥时候回来。”
铁手道:“是谁家得疾,很重的病吗?要请这么多大夫?”
摊主道:“就是因为这样,我还真奇怪了。这儿的大夫我认识一个,平时傲气得很,自称什么病自己都能治,绝不与别家的大夫一同为病人诊治,说那是看不起自己,可这次竟也去了。”
铁手道:“哦?想是那些人给的银子不少罢?”
摊主道:“不会,那个大夫不但为人傲,还是个书呆子,最看不起铜臭。,这位客官,你可是身体有恙才……要不去别处看看还有没有医馆?”
铁手笑道:“多谢关心,我没事,好奇问问罢了。”与那摊主道了声生意兴隆,随即告辞。
街上行了几步,铁手转头又看疼得直哼哼的何巫,道:“你很痛吗?只能忍一忍了,我先带你去结案,到时候去神侯府,那儿有些伤药我再替你医治。以后若再想伤人时,想一想今日所受的痛楚罢。”
这是汴京城初春的一天黄昏,铁手押着犯下数次大案的巨盗往刑部而去。
鸟儿渐渐回了巢,悦耳的鸟啭渐渐闻不到,悄悄的静,使得微微虫鸣声和轮椅碾地声愈发清晰。月光泻下来,轮椅上白衣人的白衣愈发似雪一般白。
无情一个人推动自己的轮椅,进了神侯府的大门。一路遇到几个护卫,皆招呼公子好,他亦点点头致意,径直往前。路过一扇门旁,门内亮着灯,无情忽然停在了这里,视线望向了房间之内,灯火下坐着一个萧然老者的身影。
诸葛先生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道:“进来罢。”
无情推椅进了门,即躬身行了一礼,道:“世叔,我怕打扰您。这么晚了,您还在忙吗?”
诸葛先生笑道:“这么晚了,你不是才回来吗?还有游夏略商凌弃他们几个,都没回来罢?”
他说着起身往火炉边走去。
无情眼明手快,在他之前已拿起火炉上的茶壶,倒了一盏极淡的茶,道:“世叔,夜里喝茶还是要喝淡些的,好休息。”
诸葛先生接过茶,笑而不语,好半晌才道:“你那四个徒弟整日里管着你,不准你做这不准你做那,如今你又来管我吗?”
无情轻轻一笑,那笑容里难得看出了些不好意思。
诸葛先生道:“你之前那案子都办完了?”
无情道:“是,昨日已结了案。”
诸葛递给他一卷册子,道:“你看看这个。”
听世叔之言,无情满以为那册子上记的又是一件未破的悬案,需要自己接手,当下认真一看。直到看完他才发觉,册上所书确是一件案子,一件已经破获了的案子。
无情道:“袁家庄庄主袁州杀人案。有两个无辜的男女惨死在他的剑下,这案子我也听说过。”
诸葛道:“你可知袁州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情道:“我不认识他,只听过一些江湖传闻。所谓传闻,从不可信;想要真正了解一个人,还须亲自与他接触。”
诸葛道:“不可信也可做个参考,且说说你听过的传闻罢。”
无情道:“虽是武林高手,但因为信奉三清多年,平和淡泊,与世无争,不像会杀人的人。”心念一动,“世叔的意思是,这案子有可能是冤案?”
诸葛先生缓缓摇头道:“不,这案子确实是他犯下的,人确实是他杀的,板上钉钉的事。”
无情没有接话,他等诸葛先生继续说,他明白诸葛先生提起这个话题不会是随口说说的。
诸葛先生道:“可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杀这两个人呢?”
无情这才道:“那两个人与他无怨无仇,他没杀他们的理由。而且袁家大富,他也不需要做图财害命的事。”
诸葛道:“没有弄明白缘由,这案子便不算破了。”
无情道:“世叔是要我弄明白这个缘由?”
诸葛先生笑了一笑,目光看着无情是由衷的慈爱,道:“知道你最近也辛苦,可这案子的牵连甚大。主办此案的官员急于结案完事,已将袁州问了斩;但袁家庄在江湖上的地位不小,盟友与追随者众多,这样一来自然有许多江湖人士不服,甚至在衙门前闹了起来。我向袁家庄承诺,一定会弄清此事缘由,对他们做一个交代;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才答应暂时罢休。偏偏这段时日朝廷的事让我无法分/身,所以只有让崖余你辛苦辛苦,不然怕是这江湖又会闹起一场风波了。”
无情笑道:“世叔言重了。不瞒世叔,我对此案倒也好奇。”
两人又聊过了一阵,无情遂才告辞,出了房门。
这是汴京城初春的一个夜晚,无情望向了天边的月。
第117章第2章
楼中戏台了灯,楼中人散似流水。天已大黑了,才听完说书先生又一个鬼故事的三剑一刀僮心有余悸,不自觉地围在了一起。
叶告是个例外。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199
叶告最是不怕鬼,便瞧不起怕鬼的,径自走在了最前面。陈日月骂他不顾同伴,何梵附和。白可儿稳重些,不搭话;何陈叶三僮遂一起将怒火迁到了他身上。白可儿再稳重也是个孩子啊,立刻反击了回去。
闹着闹着便忘了鬼的事,在街上追赶奔跑了起来。何梵在前跑得起劲,没注意撞上了一个人,他一下子便叫了起来:“救命!有鬼啊!”
自己怎么说也是有武功在身的,竟然察觉不到撞上那人的气息,必然是鬼,必然是鬼。
陈叶白三僮却站住了,幸灾乐祸看着何梵,道:“你说谁鬼呢?”
最无奈的是铁手。他正一面走着路,一面修习内力,将自己的气息尽皆隐藏,怎么就突然被当成鬼了呢?
何梵的舌头打结了,道:“二、二爷……”
铁手笑了起来,还未说话,一条人影忽至。铁手瞧见来人,先打了招呼:“四师弟。”
冷血挺直而立,呼吸平稳,不是铁手的耳力察觉不出他刚刚是以轻功疾掠赶来的。
他颔首道:“二师兄。”随即瞧了瞧左右,再看向何梵,“刚才是你在喊?”
正在回家路上,忽然听见何梵的惨叫,冷血自然是不会相信有什么鬼的,却怕是有作恶之人,当即施展轻功赶到,可这会儿除了二师兄和这四个孩子,别的人一个没瞧见啊。
何梵往后缩。
怎么敢说?让四师叔知道自己把二师叔当成鬼了,是想死吗!
铁手笑道:“鬼是我。”
冷血不解其意,却也猜出了是三剑一刀僮在疯闹。
铁手道:“回家吗?”
冷血道:“是。二师兄你呢?”
铁手道:“我也是,一起走罢。”
两个人边说边行,三剑一刀僮乖乖跟着。铁手望向他们道:“你们没跟着你们公子吗?”
四僮叫苦道:“我们被三爷打发去办事了啊。”
疯成这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办事的样子铁手和冷血很善良地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六人回到了神侯府。
与二师叔和四师叔说了再见,四僮正要往小楼走,冷血忽道了一声:“小二。”
何梵慢慢回头,笑道:“四爷。”
冷血道:“我这几日没空教你,你的剑练得怎么样了?”
糟糕了!果然得罪了二师叔就是得罪四师叔,没好果子吃!
可怜冷血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何梵看着自己脚尖道:“挺好了啊,我都会了啊。”
冷血道:“会了你练一练。”
何梵道:“现在吗?”
铁手道:“就现在罢,你和阿三比比。”
正在看好戏的陈日月啊了一声。
铁手道:“阿三不必用剑了,用我上次教你的掌法,你和小二对对招。”
正好趁我和你们四师叔有空能指点你们一下,何梵和陈日月听懂了铁手的意思,点点头,当下摆开架势,双掌对银剑。铁手拉着冷血坐到一旁的凉亭里观看;叶告和白可儿从怀里摸出在街上买的面食果子,坐下来美美地吃。
小孩子比武不是惊险的事,铁手和冷血便能时不时一心二用说上几句话,各自讲了自己一天办案的经历,冷血忽道了一句:“二师兄,我今早倒是遇到一件奇事。”
叶告和白可儿忍不住好奇先开口了:“四爷,什么奇事?”
冷血道:“我去刑部时路过马行街,遇到了任别空的手下,他们说任别空病了,要请大夫医治,竟然是奉的是圣旨。”
铁手道:“圣旨?你是说官家下圣旨让任别空延医的?”
冷血道:“是。”
铁手道:“这就难怪了。我去找医馆时,所有医馆都关了门。”
冷血即刻转头上上下下打量铁手了几眼,见他好端端的,才放下心道:“你去医馆做什么?”
铁手见冷血眼睛转个不停,心下便觉好笑又温暖,笑道:“我没事,有事的是何巫。我出手重了些,见他难受,想先带他去医馆治治伤,不料找了好几家医馆都关了门。后来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就又去了几家医馆。”
冷血奇道:“全城的医馆都关了门吗?”
铁手道:“这我倒不知,但我见到的医馆都关了门,且据旁人的形容描述,来延医的都是十数个骑马的汉子。我本奇怪,怎么这么多大夫都愿意跟着他们走,既有圣旨便不奇怪了。”
冷血冷笑了一声:“任别空得的到底是什么病,还得要把全城的大夫都给请去吗?”
铁手思索了少时,未立即答。两人说话或思考时也基本是认真看着何梵和陈日月的。又过一会儿,冷血忽扬声道:“好了,你们停下罢。”
何梵和陈日月闻声即罢手,擦擦额头上的汗,跑到铁手和冷血的面前,齐声道:“四爷,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
铁手道:“你们这样能分出胜负才怪了。”
何梵和陈日月茫然道:“什么意思啊?”
叶告和白可儿插口道:“二爷的意思就是你们都很糟糕啦。”
眼看他们又要闹起来,铁手赶紧道:“你们都不错,每一招出得很对,只是很多该胜的地方,你们出的招却不够地道。小二的第十一招剑是直刺,阿三用‘连山横’来接,这不错,可你不该太急于求胜,失了柔力。”
他怕说得不明白,幡然出掌,向身旁的冷血打去。事前并未提醒一声,冷血却像是早知道了这掌要来,腰间剑已解下,倏然以剑迎掌。他们都是坐着的,坐着出掌,坐着出剑。每一招出的极慢,还原了方才何梵与陈日月比武的整个过程,偏偏又觉有许多地方都不同。一场演示下来,铁手和冷血还未如何,观看的何梵和陈日月甚至叶告和白可儿倒是大汗淋漓了。
铁手道:“懂了吗?”
二僮怔怔道:“有点懂了。”
铁手笑道:“有点懂了就好,以后会都懂的。”顿了一顿,忽然又对冷血道,“四师弟,任别空的病疑点不止一处。”
冷血将剑插回腰间,应道:“官家能为他的病下旨本就奇怪。”
何梵和陈日月不知前情,听不明白,不禁问道:“任别空?他怎么了?”
铁手不厌其烦,又为他们重讲了一遍。
陈日月拍手道:“他病了?他病了最好!”
铁手道:“知道任别空是什么人吗?”
何梵道:“当然知道啊,公子跟我们说过的。是个道士,还说自己是下凡历练的神仙,官家竟然真信了他的话,封了他官。他便整天为非作歹,是个大坏人!”
冷血道:“神仙会得病吗?”
叶告哼了哼道:“他怎么可能真是神仙!”
白可儿却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二爷和四爷的意思是,官家信他是真神仙,可官家知道了他生病的事就不会再信了,怎么可能还会下旨为他延医呢。”
铁手道:“况且宫中御医的医术不差,他们治不了的病会是什么病?”
冷血不忿道:“任别空得什么病都不关我们事,可全城医馆因此关了门,若耽误了别的病人的医治,他赔命吗!”
铁手沉吟道:“但愿明日他能把那些大夫都放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200
回家。如若不然,我们明日再去一趟任府罢。”话落才又复将目光投向四僮,笑道,“都傻站着做什么?走罢,我们一起去看看你们公子回来了没有。”
四僮答应一声,很快走在了最前。铁手和冷血倒不急,慢步在后,缓缓而来的风吹动他们的衣襟。
铁手伸手别了一下冷血额前的发丝,这样的动作是习惯,冷血在以前也从来是坦然受之,可到了如今心中有鬼,他反而颇为不安地往前头一瞧,三剑一刀僮正聊得起劲,压根没注意后面发生了什么。冷血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二师兄,我们就这样瞒着他们吗?”
铁手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冷血话中意思,道:“他们毕竟还是小孩子……”
冷血道:“我是说,那大师兄和三师兄呢?还有世叔。”
铁手道:“他们……我们当然不应该瞒着他们。”瞒着谁,也不能瞒着他们。铁手认真想了一想,才又道,“世叔和大师兄三师弟最近好像也有些,等过些日子,我们再和他们说罢。”见冷血眉头打着结,他笑问,“紧张?”
冷血点头。很紧张,更怕世叔和大师兄三师兄不赞同。
铁手挽过冷血的肩,道:“到时候我们一起说。”
追命早在铁手和冷血之前已回了神侯府。还未到小楼,刚步入小楼前的院子,便听侍卫说三爷您回来了,公子正找您。追命打声招呼,继续往前。
花树的影子斑驳在地,追命悄悄地踩着树影,无声无息。
无情的口气有淡淡无奈,道:“你是小孩子吗?每回见我都一定要玩躲猫?”
追命的脚步变快了,负着手往前走,笑眯眯道:“大师兄,听说你找我,有事吗?”无情颔首道:“找你和二师弟四师弟。”
追命径直坐到了无情对面的石椅上,一副“大师兄有事您请吩咐”的表情。
无情道:“我明天要去襄城。”
追命道:“办案?”
无情道:“袁州的案子。”
追命疑道:“这案子我听说不是已经破了吗?”
无情复述案情,道:“他杀的是一对夫妻,家住宁水镇,经商做些小买卖,是普通人家百姓,与袁州素不相识。一月以前,两人被发现死在自己家中,胸口所中正是袁州的独门剑法。他们是被袁州毫无缘由杀死的。”
追命道:“不会毫无缘由。”
无情道:“是。所以才要找出这个缘由。”
追命明了道:“不搞清楚袁州为何杀人,是不会让袁家庄的人信服。”似思索了一番,“大师兄你说,会不会是情杀啊?袁州出门一趟,正好到了宁水镇,对一名女子一见钟情,不能自拔,有心追求却知她已是有夫之妇,于是一怒之下”说着摇了摇头。
无情看着自己想象力很丰富的师弟,等他把话说完,才道:“袁州不近女色,向来清心寡欲。”
追命道:“这和尚为情杀人的案子我也办过啊。”
无情道:“你说得对。可是,袁州已有十数年未出过襄城,这一次突然独自出远门,本就是件怪事。”
追命道:“他外出的目的地便是宁水镇?”
无情道:“他出门前并未告知家人去了何处。他的行踪,谁也不知道。”
追命道:“这就怪了。”
无情道:“奇怪的事还有。”
追命道:“没错,杀两个不会武功的百姓不需要用到自己的独门剑法。他这似乎是昭告天下,人是他杀的。”
无情道:“所以抓到他后,他也痛快承认了。”
追命道:“这倒真是江湖人的脾性,敢作敢当。”
无情冷冷一笑道:“杀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也算是敢作吗?”
追命笑而不答,心中自也是赞同无情的说法。
无情忽话锋一转道:“你那儿的事如何了?”
追命喝了口酒,舒服地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解决了。”
无情点点头,停了片刻道:“听说你这两日在让小二他们帮你办事?”
追命笑道:“借你徒弟用一下。”
无情问道:“什么事?”言下之意是你若需要他们,我可以让他们都留下。
追命笑道:“没什么大事,你带他们走罢。要让他们知道因为我的缘故你抛弃了他们,他们还不得恨死我啊?”
无情不吃他那套,道:“到底什么事?”
追命只得正襟危坐答:“一个从许州来的说书先生在说书,说的都是真事,他那里在闹鬼。月黑风高夜,寂寞三更时。百剑堂大院内,阴森森的,月亮半隐云层里,登时,只听得一阵乱鸦声啼,一个无头鬼、一个半身鬼,还有一鬼只有两只手臂,蓦地浮现于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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