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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追命哈哈大笑道:“大师兄,”
一行人下了马车,冷血侧头一瞧,眼睛一亮,道:“快意楼。”
眼前高楼,红灯笼覆盖着点点雪花,横匾正书着“快意楼”三字苍劲有力。
追命看了看冷血的眼神,问道:“怎么了?我看这儿附近就这一家酒楼便停下了,这地方不好吗?”
铁手笑道:“不,很好,我刚到秦州,来的就是这儿。”
一边说,五人一边进了楼。
片刻,便有小二迎了上来,看着他们,笑意盈盈招呼道:“几位客官里边请!您们来得巧,我们楼里待会儿马上就有一场说书呢!是新故事,好听极了!这几日为听这故事来我们楼里的客人可是不少呢!”
铁手笑了一笑,道:“那我们有幸了。”随后问道,“今天这个日子,你们还不休息吗?”
小二道:“我们今儿下午就休息。所以,客官,得提前跟你们说一声,等过了午后我们也得关门了。”
铁手道:“不碍的,我们也吃一顿就走。倒是你们,辛苦了。”
那小二平日里干的是伺候人的话,少见这般礼貌温和的客人,心中十分欢喜,多看了铁手几眼,忽地一怔,奇道:“咦,客官,你……你是不是就是那天帮我们赶走黑豹子的义士?”一边说一边往铁手,看见冷血,又是一惊,道:“你……你是……”
冷血颌首道:“刘兄,是我。”
那小二一拍大腿,道:“小齐兄弟!还真是你啊!哎呦,你那天和琉璃姑娘突然就不见了,可是把我们急得呢,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还是前几天,琉璃姑娘才给我们来了信,说她家中突然有事,不得不离开。哎,不管啥事,也得打个招呼再走啊。小齐,你又是为的啥事啊?”
冷血如今的气质与那时全然不同,也难怪这小二认不出。
他想了想,遂道:“是有些事,明天我便要回家,以后都不会来这儿了。因为事出突然,没有和你们招呼,让你们担心,抱歉。”
小二道:“那你还没领的工钱?”
冷血道:“突然立刻,本是我的不对,工钱不必再给我了。”
小二道:“那我去跟掌柜的说一声,你这顿饭钱,让他少点。”说完,他遂带着四捕与韩绪到了一个空位,听他们点完菜,随即离去。
酒菜很快上了上来,五人一边吃,一边聊起了天。
追命笑道:“二师兄、四师弟,你们上次跟我和大师兄说的酒楼,原来就是这家快意楼?”
铁手笑道:“是有缘罢。”
有缘,又来了这里。正在这时,蓦地只听前方高台响起起一声惊木声,旋即楼中众人掌声喝不断。
说书先生已上了场。
照旧喝一口茶润润嗓子,挥开折扇装装样子,那说书先生道:“列位请听,今儿我为列位说一段《云霄山巽风寨群侠传》,却是真人真事”
铁手与冷血一怔,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倒是细听了起来。
一声声喝持续不断。
待声音渐渐变小以后,那说书先生才继续道:“这巽风寨上上下下都是英雄,更有为首的两位首领和他们的两位朋友,那是大英雄!”
无情与追命亦放了筷子,瞧了瞧铁手和冷血。
那说书先生还在讲,却是真正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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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了。
追命喝了口酒,道:“他的消息还真灵通,这些事他是怎么知”
话说到这里,追命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听到说书先生嘴里的故事,分分明明与他之前在铁手和冷血口中听到的事实,完全不符。
可是楼里的听众听得开心。
即使故事都是编的,但至少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巽风寨上上下下都是英雄。英雄的故事,有谁不爱听?
故事还在说下去。
或许会永远地在这座城里说下去,流传下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出了快意楼,再次上了马车。
这回,他们的目的地便是黎县。
依然是由追命赶马车。车帘子是揭开的,这样车里车外的人还能起来聊聊天,欣赏欣赏风雪佳景;倒不怕冷,车内放有熏笼。有景无人,至少这一段路是没人的,但暮色四合,越近黎县,越可见前方灯火的清晰。
马车驰进黎县。
夜幕落,华月升。耀眼夺目的灯还未看清,一声声爆竹喧天便不绝于耳,让人几乎听不见身旁人的说话。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黎县的变化大得惊人,处处透着热闹生气。天上是烟花,地上是山棚。山棚上结着灯笼、灯球、灯、水晶灯、火龙灯……小孩子们穿着红袄绿袄,奔跑在雪地上绕着山棚捉迷藏。虽然是乡下地方,不比城里灯会的繁华奢靡,但该有的风俗一个不少。男子们戴着面具,大傩礼的队伍一路走来。
四捕等人下了马车便被男女老少们给围住了。
确切来说是铁手和冷血下了马车便被男女老少们给围住了。
“铁恩公,冷恩公!是你们!”这一声招呼,犹如石破天惊,登时所有游玩看灯看傩戏的乡亲们都给喊了过来,“两位恩公,你们怎么过来了?”
“太好了,前些天我们就想邀你们参加我们的灯会,可武少侠和琉璃姑娘说你们在城里,有大事要办,我们才不好打扰你们,今儿可算等到你们了。”
一面说,一面围着铁手和冷血不愿放。自然,也不会忘了一旁的韩绪,亲亲热热地打招呼。
无情和追命呢?当然就被无视在人群之外了。
毕竟,那夜无情和追命出现时并没有百姓在场,便也无百姓识得他们。倒是有些巽风寨弟子认出了无追二人,可对他们不熟,心存敬畏,不敢上前冒昧问候。
追命为师兄师弟感到高兴,嘴里却道:“好歹这里的灾情,我们也出过力罢?怎么他们就只对着二师兄和四师弟这么热情?”
无情望雪光月光与灯光,唇角噙着笑道:“你若不满,大可让老二老四把你的丰功伟绩给宣扬一下。”
追命忙忙摇头,笑嘻嘻道:“这样正好,正好,乐得没人烦我。大师兄,这儿傩戏不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首诗。庭罢驱傩戏,门爆竹盘。酒香添腊味,夜气杂春寒”
一听这个,无情立刻想把耳朵捂起来,又觉追命此时的吟诗声混着爆竹声倒别有佳处,随他去了。
路过一盏盏的灯。
铁手和冷血已不知是被围在人群里,抑是被围在灯棚里,几乎是每一个百姓都要与铁手冷血聊上几句。冷血略不自在,回头望了眼无情与追命,见他们对自己笑了一笑,也不管自己,只好继续待在铁手身边。听着铁手与乡亲们聊天,没一会儿,他也回应,然后问上一两句别后黎县的情况。
“多亏了你们,还有巽风寨的恩公们,给我们的粮食管够,这些天的天气也是越好越好。要不是你们,我们怎么会有这样子的福分!”
铁手笑道:“这几天的天气确实好了不少,这是天公作美,非是我和四师弟的功劳。记得我和我四师弟离开时,周大哥的千金发了点烧,如今还好吗?”
那周大哥一个愕然,答道:“小女的病早好了,这会儿活蹦乱跳正跟她几个朋友玩儿去了呢。铁恩公你还记得我名字啊?”
他着实没想到,他与铁手只见过一面便是他身体冻僵,铁手为他注入内力那一回铁手还能记得他的名字。
愈发兴奋地谈天谈地。
人海拥挤,以至于他们说上十句话,才能走上一步路。这时,两人忽感肩膀被人一拍,回头一瞧,正是琉璃与武湖。
琉璃心情极好,笑吟吟道:“铁二哥、冷四哥!你们来了!不是在城里忙吗?本来我和阿湖还准备过两天去城里找你们呢,真想不到你们突然会到。”
冷血微笑道:“我和二师兄是来看你们的。”
武湖欣喜道:“怎么就你们?成大捕头和崔三爷呢?你们上次走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和他们认识认识。”
铁手往人群外望了望,无奈地一笑,随后道:“待会儿我为你们引见。”
说着话,簇拥着摩肩接踵,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一座高台之前。这儿的人更不少,台上表演百戏的,都是当地的乡民所自发。见着铁手冷血出现,纷纷下台。这其中,竟还有之前那位敲鼓的陆伯。
祝福话一句话接一句,老少们真把铁手和冷血当成了乡党,什么事都和他们聊。好一会儿,那陆伯忽道了一句:“铁恩公还记得答应过老朽的事吗?”
铁手道:“何事?”
陆伯道:“敲鼓啊!我们县的风俗,两位恩公不嫌弃的话,今年就屈尊为我们敲这一鼓罢。”
黎县风俗,除夕敲鼓可是一件极事,非是宿德长者或他们极尊重的人,不能在台上敲响这鼓。于是陆伯一句话,得到了无数乡亲的赞同,琉璃与武湖、韩绪亦跟着凑热闹。面对如此多人的热情邀请,铁手推辞不过。
他询问冷血:“老四,一起去?”
冷血道:“我不会啊。”
铁手道:“你不会,你就把我一个人给推上去?”言毕见冷血有了些犹豫,他遂又笑道,“没事,你想怎么敲就怎么敲。”
两人一同跃上高台,大鼓摆放在正中央,是相当老旧的,却在前不久上了大红的新漆。鼓面上两个鼓槌,铁手将其中一个递给了冷血,自己则拿着另一个,两人并肩敲响大鼓。一开始,冷血总跟着铁手的鼓声,渐渐地到尽情处,他率性而敲,不管其他,如出剑,只凭着自己的感觉。
鼓声淳厚而又激扬。百姓们不管怎样,一律鼓掌。
直至曲终。
喧天响的爆竹再次霹雳啪啦燃起来,火筒里射出灿烂的炮。人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被射向夜空的炮上面。铁手朝着冷血眨了眨眼睛,两人默契地趁这时候跳下了台子,一转眼消失在人群里。
穿行于灯山棚之间,铁手和冷血松了口气,随之相视一笑。
冷血道:“大师兄和三师兄呢?”
铁手道:“去找找罢。”
原本只是想来看看琉璃与武湖,他们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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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料到会在这儿受到如此热情的招待。然而看到百姓们的日子过好了,总归他们是心满意足的。
月亮的清辉笼罩着所有人,一个垂髫小童的身边放着好些盏孔明灯,而他正拿着一个画着什么。
铁手见过那孩子一面,自然认得他,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笑着招呼了一声,道:“小庆,怎么这么多孔明灯?”
小童抬头瞧见来人,开心叫道:“恩公叔叔!”炫耀地指着周围的灯,“这都是我家做的。还有这个,我亲手做的。”
铁手笑道:“这么了不起?不过你画的是什么?”
小童道:“我爹爹和我阿娘。我听爹爹和阿娘说了,除夕放灯可以祈福。”
冷血道:“为什么要用画的呢?”
小童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不会写字啊。这笔是我求我爹爹去城里买的,可是我不会用。”
铁手道:“那你想学写字吗?”
小童用力点点头道:“当然想啊!”
冷血道:“我和二师兄教你。”
小童惊喜道:“真的?”想了想又苦恼道,“可是爹爹说过不能随便受人恩惠的。”小脑袋思考了半天,终于想出了好办法,笑道,“恩公叔叔,我送你们几盏孔明灯罢!”
铁手见他天真无邪,不禁想起三剑一刀僮,抱他在膝,道:“那我们先教你写你的名字和你爹娘的名字?”
冷血的字很有劲力,一笔一划皆显清刚之气,端端正正将三个名字都写给了小童看;小童喜不自胜,果然将自己的孔明灯都全数给了铁手和冷血。
铁手和冷血本欲说不用,忽心中一动,真接了过来。随即,铁手拿过冷血手中的笔,在灯上描上了画。小童好奇凑过去一看,惊觉同样的是画画,恩公叔叔画得可比自己的画好看多了。究竟怎么个好看,他描述不出,反正就是好看。
小童不由问道:“叔叔,你画的是谁?是你的爹爹吗?”
一个清癯的老人,面容慈祥。
铁手道:“是我和你冷叔叔的师父。”最后一笔画完,“也算是父亲罢。”
孔明灯交到冷血的手中,铁手又拿起一盏孔明灯接着描画。这一回,画中是一个可爱的孩童,腰间却配着一柄剑。
小童又忍不住道:“这是谁?”
铁手道:“是我和你冷叔叔的师侄,也是我们的家人。”
这一画,便是画了四盏灯,四个小孩子,只不过三个孩子腰间配剑,一个孩子腰间配刀。
小童等得不耐烦,道:“铁叔叔你怎么光画别人?画画你自己好不好?还有冷叔叔!我想看你画你自己和冷叔叔!”
铁手手中笔一停,和冷血互相瞧了瞧,旋即道:“行!”
真的画起了自己与冷血,小童才发现铁手能画得那般像。不过,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哪里不一样?小童仔细观察,终于察觉出,这一盏孔明灯画了铁手和冷血两个人。
冷血脸上莫名一热,低声道:“二师兄……”
铁手道:“怎么了?”
冷血绽出了一个笑容。
铁手将孔明灯塞到冷血的怀里,径直再拿起最后一个孔明灯最后一盏了,铁手和冷血这才注意到竟是最后一盏了。两人对视了许久,随即一笑,没奈何最后一盏灯画上了无情与追命。
每盏灯上皆有人物,皆是他们的家人。
放灯了,这是小孩子最喜欢的游戏,看着铁手和冷血将灯一起放上天空,好几盏孔明灯遥遥而飞,仿佛是要直飞到月亮的旁边,与月亮作伴。铁手和冷血亦觉如此景致,美不可言。
“我和大师兄找得你们辛苦,你们玩得倒是开心。”
正在欣赏之际,一个令铁手和冷血由衷喜悦的声音于他们的背后传来。
“大师兄,三师弟。”
“大师兄,三师兄。”
快步朝前,他们又围拢在一起。
铁手欣然道:“知道大师兄三师弟你们找人的本事。我和老四就偷个懒了。”
冷血解释道:“不是的。三师兄,我和二师兄本来打算去找你和二师兄的,可”
无情打断道:“别听老三胡说,我们也是玩过之后,才来找你们的。”
追命大笑道:“你们在放灯呢?”
铁手和冷血点点头,四人都抬头望向夜空。
烟火璀璨,天灯辉映其间。
第六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上一卷的结尾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包括游灯会、被老百姓包围,放河灯天灯,是我有意为之,算作两卷的遥相呼应。
而写被热情的老百姓包围那段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梗。因为我看逆水寒,每次看到受伤的二爷在客栈的那段遭遇就特别感动,他们四个为天下人做了那么多事,付出那么多,不是没有人记在心上的。我相信,能看到被他们所救下的老百姓的开心的笑脸,这对他们四个来说是最值得欣慰的事情。
这一卷完结了,依然是写之前雄心万丈,写之后很不满意。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写完了,无追无和铁冷铁都有单独的长篇的故事了,即使不够好,我也算圆满了。
第七卷:黄粱梦
第116章第1章
风细柳斜,一场朝雨才罢。
李潜飞推开山水医馆的大门,汴京城的空气极清新。不愿辜负了这春雨过后的美景,他吩咐药童留守看门,自己则着了一袭春衫,独自迈步出游。
喝!驾驾驾!
马蹄疾驰而来,惊动街上行走人群,但见众人惊呼数声,手忙脚乱迅速避开。随而十数匹马才堪堪停住,紧接着后面还停了两辆大马车。
“这是是马行街?!”为首一人蓦地扬声发问。
街中寂静,无人应声。人人都自屏息凝神,心中既恼怒又惊怪,这群凶神恶煞的汉子是何来历。
好半晌,街旁一家宅子门首才有一胆子略大的文士说道:“这是是马行街。马行街可不是能随意飙马的地方,你们这样把人伤到可怎么办?”
马上人哼了哼,满不在乎道:“是就好。我家大人得了疾,听说马行街北面多医馆,且都是国手,才来这儿请大夫。你们这些挡道的,耽误了我们大人的病,负得起责吗!”
原来是求医的,众人松了一口气,可听见那人最后一句话,心中越发不满;更别说那些向来仁心仁德的大夫,闻言不禁摇头,竟是谁也不想为这种人瞧病。然而医者心中,人命大如天,腹诽几句,诸医馆的大夫们仍是准备着治病救人。李潜飞轻轻叹口气,今日出游的愿望看来是要落空了。
至于路旁行人,尽管有些火气,但瞧着马上诸人都身配刀剑,满脸凶相,并不想让自己无故招惹上祸端,皆散了。
“建隆详定刑统,诸于城内街巷及人众中,无故走车马者,笞五十。”
偏偏此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197
时,突然间,人群中传来一言。
一个语调如剑、挺拔如剑、腰间斜插了一柄剑的青年,伫立在人群之中,冷冷开口。
正待返身回医馆的李潜飞登时顿住脚步。
奇了怪了,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大汉们脸色大变,一个个忙不迭滚下马来,三步并两步向青年走去,又不敢走近了,小心翼翼赔着笑脸,道:“这……我们……”
青年道:“你们大人病了?”
对面人忙道:“是是是,所以才来请大夫,惊扰了街上的百姓,是我们不对。”
青年冷笑道:“你们大人还会生病吗?我以为他是长生不老的。”
对面人闻见此言竟也是大气不敢出一下,赶紧捧出了一道圣旨,道:“官家的旨意,让我们延请名医的,您看?”
青年的目光并不往那道圣旨上瞧一眼,冷冷道:“滚罢。”
对面诸人一呆,茫然地啊了一声,以青年一贯的冷血手段,居然如此容易,便放过了自己?
青年更不正眼看他们,继续道:“下一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在街市走马,连这次一起算,笞一百。”
他的神情让人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此情此景,谁还敢说话?笑哈哈应声是,十数人一溜烟儿地跑了。分头跑到诸家医馆,与大夫们对话时,破天荒地客客气气,开口闭口都包含尊敬。青年冷眼旁观他们一阵,转身离去。
他与李潜飞擦肩而过。
李潜飞叫住了他,道:“冷四爷。”
青年即刻停步,缓缓向李潜飞望去,道:“你认识我?”
李潜飞笑道:“不认识,可是四爷那一口剑,还有身上的剑气,我是认识的。”他望向了路旁那一排医馆,“既然刑统中有‘笞五十’的规定,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因为那道圣旨?”
冷血打量着对方,似在沉吟,随即道:“圣不圣旨,对我没用。但刑统中还有两句,‘若有公私要速而走者,不坐。私谓吉凶疾病之类,须求医药,并急追人。’”
李潜飞道:“可四爷刚才没说这两句。”
冷血道:“吓一吓他们,总是好的。”顿了顿,肯定地道,“你找我有事。”
李潜飞没说是与不是,只笑道:“没什么,只是想与冷四爷打声招呼。”旋即不待冷血发言,径自走了。
他一离开冷血,方才那群汉子中的一员立刻迎了上去,小心瞅了眼冷血,满脸笑容地冲着李潜飞道:“先生好!刚听山水医馆里的药童说,您也是一名大夫”
这是汴京城初春的一天清晨,冷血在前往大理寺的路上。
曲院街街南,街旁小酒家。
正到了午饭时候,小店里人声鼎沸、热闹无比,几个酒博士手举托盘,都已快忙不过来,好不容易寻着空将一坛子酒送去了窗边一个小桌,笑道:“客官,您的酒!”
小桌坐着一个中年汉子和四个乖巧可爱的小童。那汉子布衣落拓,笑起来时眼里有醉意的光,颔首道了声:“多谢。”
四个小童望着窗外,满脸的忧郁,直到那酒博士走了,才嘀嘀咕咕开口:“说好请我们来曲院街吃饭,结果兜兜转转就来这儿。”
追命道:“这不是曲院街吗?”
何梵道:“是曲院街,可曲院街最著名的酒楼明明是遇仙酒楼!”
追命一笑,眯着眼睛陶醉地喝了口酒,才慢悠悠道:“遇仙酒楼啊,那儿的东西有点贵,你们三师叔不是贪官污吏,没这个银子带着你们奢侈。将就将就罢,四位小少爷。”
陈日月犹自嘟囔道:“然后一来店里就先要酒。”
追命貌似正色道:“酒是现成的,当然可以先上,饭菜你们现在是想吃生的吗?”
说不过三师叔,无论怎么样都说不过三师叔,四个小孩闹起了脾气,道:“不帮您去听书了。”
追命比他们还觉得委屈,道:“有吃的就不错了,你们见过谁家师叔让师侄们帮忙办点事,还得以请客吃饭做交换条件的?别闹了,说说罢,让你们办的事怎么样了?”
他玩闹的语气到了最后一句倏而变得正经。
白可儿当即道:“三爷要我们去听书,我们去了,那个说书先生自称是从许州来的,讲了许多鬼故事,非说是他们那里的真事。我们私下问了,他也如此说。”
旋而四僮你一言我一语,将那说书先生所讲之故事转述给追命。略去曲折,只叙重点,明明那说书先生讲了一个时辰才讲完的故事便被他们用了一炷香时间给说完了。无非是有许多人见着鬼了,说得活灵活现;又甚至有许多人被鬼给上了身,做出不少莫名其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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