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无情立时便问:“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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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江摇摇头道:“全都是老朋友了,袁家庄爱交朋友,每隔几天都会有朋友来我们庄做客,我们也都热情招待。”
无情平静道:“如何分析是我的事,你只须告诉我答案。”又问了一遍,“都有谁?”
袁江只能道:“金钱刀董鸿,神拳万里胡无谓,老字号温家的温子非。他们都是在不同时间来我们家做客的,这都是常事。”
这一问话,问到了午后。正是一天之中阳光最为舒服的时候,它照得人们浑身暖洋洋的,三剑一刀僮抬着“红颜”往驿站的方向走去。
路上,白可儿忍不住提问:“公子,您问那段时间去袁家庄做客的人都有谁,是察觉出什么来了吗?”
何梵道:“可袁江说那些都是他们家的朋友,去他们家做客是很平常的事啊,能有什么问题?”
无情并不嫌他们烦,道:“是很平常,可很多不平常的事就隐藏在平常之中。袁州突然出一趟远门,必然有一个缘故,而他之前又从不出门,那么这个缘故必发现在他与之接触的人身上。”解释了之后,他倒也不忘问问四僮,“你们有看出什么来?”
公子问话,必须要答。而且这可正是显示自己能力的时候,四个孩子绞尽脑汁,想啊想啊,偏偏想不出。
无情又问了一句:“有看出袁州是什么样的人吗?”
这个问题可以答了,何梵立马便道:“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看啊?”
叶告接着就道:“你笨啊!袁家庄的人有说啊!”
陈日月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两个都笨,公子说过了,要看一个人是怎样的人不应该听人怎么说,而是看人怎么说。”
何梵和叶告一齐道:“你最聪明!那你回答公子的问题啊!”
白可儿在他们的争论声中想了一想,开口道:“反正我不喜欢那个袁家庄,竟然敢对公子您无礼。”
此言一出,四个孩子不争了,只有附和。
无情见他们不闹了,便道:“阿三说得没错,要看一个人是怎样的人,不能听,而须看。袁州既伏诛,袁江继任庄主之位,得利最大的是他,可他却宁愿带领全庄弟子与官府作对,甚至与我作对。至于那些庄内弟子,也都心甘情愿,不惧不怕。这说明,袁州身为兄长,身为大家长,对他们确实不赖,才能让他们那么死心塌地。”
四僮咦了一声,道:“可照这么说,这袁州还真是个好人了?”
无情冷冷道:“随便杀人的人就不会是好人。”话峰一转,“小二幺儿,你们去查查,袁州出门后去了何处;阿三老四,你们去查查,那对死者生前的行踪。”
死者是一对行商的小夫妻,要查他们的行踪倒不算难;而袁州除非一路上都露宿野外,不然不可能不留下信息。
这些事无情完全可以自己查,但他把这些事都交给了三剑一刀僮僮,便是为了磨练一磨练他们。
查这些事,其实不轻松,不简单,四僮一直查到了入夜。这时候的无情早已披上了外袍,独坐驿站房内,望着月亮思考事情经过。
院里传来四僮雀跃的声音:“公子!”
无情微微一笑,很好,这说明他们有所发现。
有所发现的四个孩子决定要表一表自己的辛苦。因为是真的很辛苦啊,他们的额上都有汗,可累了。
陈日月最会讨人欢心,蹲在无情身边,道:“公子,我们是查出来了,可是浪了好多时间,您说有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无情截然道:“没有。”
陈日月不甘心地道:“我们想走捷径也是为了节省时间啊。”
无情淡淡地道:“办案就像是攀岩,须一步步攀到山顶,有捷径可走吗?”
叶告插口道:“可以用轻功飞上去嘛!一下子就到山顶了!”
无情笑了一笑,道:“那以你现在的轻功,能一下子就飞到山顶吗?”
叶告道:“现、现在不能,可以练啊!”说不定以后就能嘛。
无情道:“哦?那我怎么听你三师叔说,他上次教你一个轻功身法的时候,你死活不肯学,还跟他捉迷藏呢?”
叶告一愣,好像是的,那个轻功身法练起来腿太疼了。三师叔怎么又跟公子告状?讨厌!陈日月笑眯眯看着叶告,叫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罢?活该!
无情的目光又缓缓移动,看向了另外三个孩子,说道:“还有你们,我可听他说,他第一次教你们轻功的时候,你们几个全都哭过。”
白可儿小声道:“我没哭。”认识无情追命以前,他便已经小有武艺了。
无情没理他,只继续道:“练轻功有捷径可走吗?”
四个孩子静了一静。无情顿了一顿,严厉又不乏温和地道:“不单是办案,不单是练轻功,这世上任何事都没有捷径可走。要办好一件事,就得靠你的恒心与毅力明白吗?”
四个孩子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明白,但无情还是与他们说了。无情的话多话少与说话态度,都是因人而异。面对三剑一刀僮,无情向来不吝时时刻刻把什么都教给他们,明白一点是一点,总有一天他们会什么都明白。
无情又笑一笑,道:“你们查出了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闻言,四个孩子这下马上抢着道:“我们查出来了,袁州和他杀的那对夫妻都在前段时间去过许州!”
许州?无情沉吟了一会儿,这一会儿让三剑一刀僮都不敢打扰他,半晌后,无情忽道:“或许我们也该去一趟许州了。”
四僮的面上即刻显露出了喜色。
无情见状道:“你们这么高兴做什么?”
四僮立即齐声道:“公子,三爷是不是就在许州办案?听说许州闹鬼,三爷就去许州查那些鬼了呢。”
无情道:“他办他的案,我们办我们的案,没那么容易见面。”
叶告嘀咕道:“总是可以见一见的嘛。”
何梵亦说道:“总找得到空闲时间的嘛。”
陈日月和白可儿跟着猛点头。
无情笑道:“就这么想见你们三师叔?”
四个孩子互相看看彼此,然后一齐高声洪亮笑道:“想!”稍一停顿,便又是很小的声音,“难道公子您不想?”
第126章第11章
许州,穹空帮。
薛纲身为穹空帮第四代帮主,刀法不够,武功不够俊,在江湖上混出的名气都是靠祖上的余威余烈。
想当年,穹空帮第一代帮主薛沧浪一柄天光宝刀,风华绝代,是无数人心中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刀。可是而今,不过短短四代过去,穹空帮却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全帮上下心力交瘁。
大堂里,薛纲急着团团转,幸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他弟弟和他女儿,他便也不顾什么风度了,道:“小弟、霜行,我已经给梁前辈与温前辈写了信,请他们来帮帮忙,你们说他们究竟到信没有?怎么还没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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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呢?”
他所说梁前辈与温前辈乃是武林中大有实力的前辈高手,亦是他父亲的好友。虽说现在他父亲已去世多年,但毕竟曾经的情谊是在的,若能请这两位前辈来帮帮忙,说不定便能查清这段时间搅得他们全帮上下不得安宁的究竟是人是鬼,解决了穹空帮的苦恼。
薛绝十分有信心,道:“大哥再等等,我相信会有人来的!”
薛霜行叹叹气,忍不住道:“那两位前辈都是祖父的朋友,如今祖父去世多年,他们不一定会来的……”
她话犹未说完,大堂外忽地跑进来一个本帮弟子。
“参见帮主、总管、少帮主,帮外有人求见”
薛纲闻言当即一喜,道:“霜行你看看,谁说他们不会来?这不来了吗?来的是梁前辈还是温前辈啊?请他们进来了吗?”
薛绝亦笑道:“大哥,还是我们去请好一些。”
他们说得热闹,那人却愣了愣,没搞清自家帮主和总管话里的意思,回答道:“不是,是鱼雁山庄的人求见少帮主。我让他进帮喝杯茶,他不进,就等在外面呢。”
薛纲的喜瞬间变成了失落,道:“鱼雁山庄?他们来做什么?”
虽说穹空帮与鱼雁山庄双方关系也不错,可对方弟子的武功还没自己高呢,不可能帮得上什么忙啊。
薛霜行道:“杨庄主的千金前些日子留书出走,说是来找我,按脚程她应该到了,可我却一直未见她。鱼雁山庄为这事找过我两次了,今日大概还是为这事,我去看一看罢。”
言毕,她即出了大堂,一路往帮外走去。
穹空帮总舵设在一处湖边,出了门便是波光万倾,便是垂柳千丈。薛霜行才一出帮,目光遂被湖边柳下站着的一个汉子给吸引住了。
与其说是站着,倒不如说是靠在树干边上。因为他那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仿佛不靠着树就会倒下去似的,可偏偏薛霜行又在他身上感觉不到惫懒,只是随意与从容。他只望着湖水,那双眼睛有光,似会笑。
而那汉子旁边好几步的距离还站了一个人,这个人自然是薛霜行认识的。
薛霜行趋前道:“王兄弟,你们还没有找到杨柳妹子吗?”
那姓王的一听这话便顿足,道:“看来大小姐也还没有到薛姑娘这儿来了?”
薛霜行摇摇头,面上也有担忧与关切,道:“杨柳妹子也是我挚友,若有她的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可惜这段时日鄙帮也有事,不然一定会抽出人手帮忙的。”
那姓王的道:“薛姑娘客气了,我们在各地的兄弟最近也都忙着找寻大小姐的下落,希望能有消息。在下也不打扰薛姑娘了。”
说完,拱拱手,转了身。
“你们准备怎么找?弄清楚她为什么会不见了吗?”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不是薛霜行,也不是那姓王的。而姓王的闻言折回身,只见声音来源便是柳树下的那中年汉子。
那汉子则继续慢悠悠地道:“找人,若只靠没计划的乱找,除非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不然无论找多久,都是没有用的。”
那姓王的道:“那依兄台的高见呢?我们该怎么找?”
那汉子一摊手,道:“我也不知道。”
这一下那姓王的脸色一青,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见解呢,原来也是空口说大话的一个。
可那汉子却笑了一笑,道:“我都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又怎么可能知道该用什么法子和计划来找人?”言下之意你得先把前因告诉我。
那姓王的怀疑地瞧瞧他,把目光投向薛霜行,道:“薛姑娘,敢问这位是贵帮什么人?”
薛霜行道:“他不是我们帮的人。我刚出来时,还以为他是贵庄的兄弟。”
那姓王的一愣,道:“他、他不是我们庄的啊,我还以为他是贵帮的兄弟呢!”这下子他便不再理会那汉子,只说了一声,“薛姑娘,我告辞了。”
话落遂真走了。
那汉子连声叹了好几口气,摇头道:“看来这人啊,没有名气没有后台还真不行。一开始他还能跟我说上那么两句话,一知道我不是穹空帮的人,竟连一个字都不愿再出口了,我是想帮帮他都帮不成。”
薛霜行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想了想,过路人罢?于是道:“兄台好意,若我再见到王兄弟,会与他说的。”
然后她亦准备回帮。那汉子却叫住了她,笑道:“小姑娘,别忙走。既然我想管闲事管不了,那么我们就来谈谈正事罢。”
这声小姑娘让薛霜行脸色有点不好,但她还是礼貌问:“正事?”
那汉子道:“我来求见贵帮薛帮主。”
薛霜行一转视线看向了旁边守门的弟子,意思是:既是来我们帮的客人,怎么不让他进门?
那弟子即刻道:“少帮主,他来这儿有会儿了,一直站这儿,我还以为是看风景的百姓。他根本就没说他是来见帮主的啊。”
薛霜行点点头,道:“这位兄台既是客人,为何不早些说明?”
那汉子还靠着树,又一笑,道了声:“哦,本来我刚才是打算进去的,可一来就见刚才那位兄弟满脸焦急求见少帮主,我心里好奇,就等了一等,看看那位兄弟有什么话要说。”
薛霜行皱起了眉,道:“王兄弟无论有什么话与我说,兄台偷听不好罢?”
那汉子瞅瞅四周,道:“这是穹空帮吗?”
薛霜行倒糊涂了,道:“这儿不是穹空帮吗?”
那汉子指了指一旁的大门,笑着道:“那里才是穹空帮。至于这个地方,那位兄弟来得,小姑娘你来得,我也来得。你们说话是正常的声音,我在这儿光明正大地听,算是偷听吗?小姑娘,偷这个字,不太好,我对它很有点敏感。”
薛霜行找不到话来反驳,只有问道:“兄台是来找薛帮主,可与薛帮主是旧识?”
那汉子即刻道:“不是。”
薛霜行犹豫了一下,若是往常她自会派人通报父亲。可而今父亲正为事烦心,这人一不是父亲旧识,而不是梁前辈与温前辈,父亲怕是不会见他的。
不忍他失了面子,薛霜行道:“薛帮主现在不在,兄台有什么事与我说罢。”
那汉子道:“那他什么回来?我等他。”
薛霜行道:“他一时半会儿都不回来,我是他女儿,兄台有什么事与我说都是一样。”
那汉子还是笑,拿起腰间一个水囊,里面飘出的竟是茶香。他喝了一口,霍地一双眼睛盯准了薛霜行,语音一凛道:“小姑娘,骗人可不好!我一向都不太喜欢有人骗我。方才鱼雁山庄那位王兄弟刚来时,贵帮这位守门的这位小兄弟可说了,贵帮帮主在家的。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又出去了?我们一直在门口,我倒想请教一下,他是从哪儿出去的?”
如果说那汉子平时眼睛里的光都是醉人的酒,那他此时眼睛里则有的是又烈又辣的酒,不知怎的让薛霜行一阵心虚,道:“我……”
那汉子一笑,眼神便不觉又让人醉了,他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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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没有名气没有后台还真的是不行,像我这样落拓的人,薛帮主是不愿见的罢?”
最后一个字落,倏地,从他怀中飞出一封信来!
信稳稳落到了薛霜行的手中。
薛霜行未拆开信,只一看信封上几个字,一喜,道:“梁老英雄是阁下什么人?”
那汉子微微一笑,道:“正是家叔。”
薛霜行忙回礼道:“梁老英雄他没来吗?”
那汉子道:“家叔有事要忙,所以薛帮主信中所言之事,特地派了我来帮忙。”
这梁老英雄乃是太平门梁家一位高手,名唤梁逢。这梁逢为人最有侠气,薛霜行曾想,若真有人愿来帮帮穹空帮,定是梁逢无疑了。
果不其然,如今梁老英雄虽未亲自前来,但能派他侄子相助,薛霜行已是感激不尽,问道:“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太平门是武林世家,门中弟子数不胜数,那么梁逢的侄子也不知几何,其中当然有许多了不起的高手,可薛霜行想不出眼前汉子会是哪一个?
那汉子不立即答,又喝一口水囊里的茶,然后重把水囊挂回了腰间,站直了身形,一抱拳,郑重道:“在下姓梁,双名三七。”
只听噗嗤一声,一旁守门的穹空帮弟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梁三七望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那弟子忙道:“没、没笑什么。”
梁三七淡淡道:“你是笑我这般装模作样的样子,怎么也应该是一个有名气有派头,人人都听说过的武林高手。可是,我说出来的名字却这样子默默无闻,那我还装什么装啊?哎,看来光有后台但没名气,还是不行啊。”
老实说连薛霜行亦没听过梁三七这个名字,但她可不能笑,连忙道:“梁先生误会了,我……”她想说久仰但还是说不出口,只有道,“我们绝无这个意思。家父等梁先生有很久了,梁先生请随我进帮罢。”
梁三七不动,只笑道:“小姑娘,你现在怎么不叫我兄台了?”
薛霜行一怔,不知如何答。梁三七已负手在背,长笑一声,踏步走进了穹空帮的大门。
薛纲和薛绝大堂坐了许久都不见薛霜行返回,正要派人去问,遂见薛霜行带了一个汉子走来。
一介绍,当薛纲知晓了那汉子便是梁老英雄的侄子,特地过来相助穹空帮的朋友,心中不由万分喜悦,满脸都是笑容,立刻客气地询问了对方的名字。
梁三七?这谁啊?薛纲的笑容立马就没了,一下子冷淡至极;薛绝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好脸色。薛霜行见状不禁心忖:父亲、二叔,您们这样也太明显了,别拂了梁老英雄的面子啊。
梁三七倒不介意,只问:“薛帮主给家叔的信中说贵帮这段时日闹鬼,甚至死了人,却不知具体是怎样的情况?”
薛纲略有迟疑,不知是否应该把真实情况告诉这个无名后辈。
正是此时,大堂外又进来一名弟子,当下便道:“参见帮主、总管、少帮主,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温复大侠的侄子。”
这温复也是薛纲此次写信相请的两位前辈之一了,但这会儿薛纲没半分欣喜,只心中烦恼:怎么又是侄子啊?
那弟子见薛纲脸色,遂道:“他可是温子非啊。”
薛纲当即起身,道:“什么!温子非!你怎么不早说啊,快快有请!不,等等,我亲自去请!”
薛绝同样忙着站起来,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一边说,一边走,两人像是已不记得还在大堂的梁三七了。
梁三七挑了挑眉,笑道:“小姑娘,我果然说得没错罢。除了有后台,还得有名气才行。”
薛霜行抱歉道:“梁先生……”
还没想好如何道歉,那薛纲和薛绝已伴着温子非进来。
温子非还年轻,才二十余岁,可名气确实不小。他是老字号温家中年轻一辈中的高手,平素与穹空帮全无来往,薛纲实在没想到他这次能来相助,应该是看着温复大侠的面子罢?
温子非一来就坐下,不客气,开门见山道:“薛帮主的信到家叔手中的时候,我正侍奉在家叔身边,见了信中所言,自告奋勇来帮薛帮主一把,这也是我等侠义之辈应该做的事。”
薛纲道:“温少侠大恩,薛某记在心里了!”
温子非道:“不必谢,请问这两位”他指了指梁三七与薛绝、薛霜行。
薛纲立即介绍道:“这位是小弟薛绝,这位是小女霜行。这位是梁逢梁老英雄的侄子,梁三七先生,也是来特来相助鄙帮解决这次闹鬼之事的。”
温子非听罢没立即说话,连一句久仰的客套都没有,显然也是在想这个梁三七是谁。薛绝此时却道:“大哥,既然温少侠已经来了,这位梁先生我们就请他吃顿饭,然后送他离开罢。”
此言一出,现场气氛立时一变。薛霜行一愣,立马打着圆场道:“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三七像是没听见薛绝的话似的,完全不见有什么神色上的变化,只不过又拿起了他腰间的装着茶水的水囊喝起了茶来。
薛绝虽是薛纲的弟弟,可因生得晚,他不过比薛霜行大个六岁而已,正是年轻气盛,说起话来不管不顾,哼哼道:“若真是梁老英雄,或是其他有才能的朋友,薛某自当尊敬,可梁三七是谁?有了听说过吗?大哥、霜行,你们可别被人骗了。”
薛纲打哈哈道:“这个不会,梁先生可是带的有梁老英雄的引荐信。”
薛绝道:“有引荐信,有本事吗?”
梁三七还是不见有什么神色上的变化,只不过把茶喝了一口,咂咂嘴,笑道:“有本事怎样?没本事又怎样?”
薛绝道:“没有本事的人就该走。”
梁三七道:“薛帮主也是这样的想吗?”
薛纲脸上肌肉动了一下,干笑道:“这个这个……”其实他亦看不起梁三七这个无名之辈,但看在梁老英雄面上,自是不能说不出来。
梁三七很快便笑道:“薛帮主不说话,看来是不愿我走了。既然如此,薛总管你呢,若是真想让我走也成,只要你能用真本事让我走。”
话音才落,他出了一条腿!
只出了一条腿,且仍坐着,双手还拿着水囊,一边仰头喝,一边不停出腿!
转瞬间,谁也看不清他究竟一共出了多少腿,片刻已将薛绝逼得后退了十余步!
薛绝根本找不到出招的机会。
薛纲和薛霜行已看傻了眼,温子非心中同样一阵惊叹。
如果说之前梁三七的的左腿还能踢上薛绝的身体,逼得他不得不后退,可随后薛绝已站得远了,梁三七的左腿踢不到他,又是如何让他依旧后退的?
只有薛绝感受到了。
这是轻功!
这是绝世的轻功所带起的一股无可抵挡的柔力与风力,笼罩住了他。他想离开这股柔力与风力的笼罩,只能后退,必须后退。
梁三七陡然停了腿。
最后一口茶,梁三七闭上眼睛一阵享受的回味,再睁开眼时便是一声爽朗的大笑,道:“薛总管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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