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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无情冷冷道:“不能杀,那么就生擒!”
语音是从未有过的狠厉。怪物是不是听得懂无情的话,是不是会害怕,不得而知。然而温子非闻言却是不禁在心中打了个突,薛纲的问题他也一时没法回答。竟然就在此时,哭泣声再度响了起来,不是于这群怪物的口中,而是在说远不远的寥山深处。
所有人心中一震,又要来一群怪物吗?
无情与追命倒不怕,他们已找出对付怪物的方法;只是担心,担心着叶告。幸而再没有新的怪物出现,不但如此,连后院的这群怪物也跑出了后院,跑上了山。
漆黑得看不清路径的山。
谁敢去追?没有人敢去追。
薛纲迅速把门关上。门锁是被无情打开的,并未坏,他手忙脚乱地锁上以后,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无情按动轮椅按钮,当即转了一个头,刹地便往前院去了。
追命才要迈动脚步,忽一顿,走近了温子非身边,道:“温兄知道这群怪物的来历?”
温子非点点头,悲叹道:“刚才单独离开的兄弟们怕是凶多吉少了,去看看他们罢。”
他说完就走。追命在后,看他一眼,立刻跟上。
走出后院,走到一片桃树林就不必再走了。
火把再度点燃,火光映照,桃花依旧鲜艳,桃花依旧有清香。在这里,无情与追命闻到除却桃花香以外的第二种味道;而这种味道他们也曾经在那些尸体与疯掉的人身上闻到过,只不过此刻此处,它更浓上了许多。无情与追命没空再细闻这种味道究竟从何而来,因为他们看到了死人。
地上躺了两具尸体,尸身上有无数咬痕。尸体一旁或站或蹲了七个人,浑身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说。
叶告正在其中。
薛纲大声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薛霜行与何陈白三僮同时跑到了还活着的那七人面前,谁料那七人见到他们的少帮主/同门,却是直往后缩,其神情状态与之前疯掉的人并无二般。
无情与追命未动,一言未发,只看着叶告。
陈日月伸出手,他的手像有千钧重,伸得好艰难,想要去碰叶告的脸,轻声唤道:“老四……”
叶告霍然出剑,铁剑直刺陈日月胸口,大吼道:“你别过来!你不许过来!我不许你过来!”
好厉的一剑,陈日月慌忙中侧身避过,叫道:“叶老四你疯了!”
话落一愣,忽觉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不由蹲下了地来。叶告是疯了,叶老四是疯了,他与其他人一样都疯了。
何梵与白可儿合力夺过叶告手中的铁剑,然而叶告犹在挣扎。何梵眼中已忍不住流下泪,哽咽着道:“叶老四,我是何梵啊,我是何梵,你还认不认得我。”
白可儿却不忍心再看叶告疯狂的模样,转头望向无情与追命。
公子和三师叔一定有办法,一定!
追命转过头,他不敢看白可儿的眼睛。自己在方才说过什么?有我在,没有事可是转眼,他就让叶告出了事。他不敢去看白可儿的眼睛,更不敢看无情的眼睛。
无情不怪他,他在怪自己。
他将视线放在了一旁其余六人身上,而那六人的症状相同。当他们的好友上前呼唤他们之时,他们或出刀剑,高声叫喊;或蹲地抱头,口中喃喃。
无情的脸色很冷很寒,始终看着叶告,始终未动,垂下的手不自觉握成拳,露出青筋。直到看见白可儿将目光投向了自己,他才深呼一口气,一弹指一枚小珠轻轻打中了叶告的昏睡穴。与此同时,追命轻功一展,一眨眼,其余六人穴道全被他封住。
叶告头一昏,倒下去。无情轮椅飞快驰前,叶告倒进了无情的怀里。
温子非长叹道:“影魔果然也出现了。”
无情右手轻抚着叶告的头;另一只手依然成拳,指甲掐进自己肉里,掐出血来,他却浑然不觉。
谁说无情又没有在怪自己?
薛纲讶道:“影、影魔?血魔?”
温子非道:“是两种妖魔,常常结伴而行,爱在无月夜出动。当初薛帮主说每回异事都发生在没月亮的晚上,我便猜出了或许是它俩作怪,可不敢确定,也就不好与众位兄弟说,只能跟薛帮主商量,作法拾了它们;可薛帮主却不肯信,不肯答应。”
众人都望向薛纲。这时的薛纲完全没了帮主的威严,舌头打着结道:“对,温公子一直都劝我开坛作法,我没答应。”
所谓闹鬼,他一直半信半疑,因此这两天温子非与他说了许多神鬼之事,他听得有兴趣,却终究不肯下定决心让温子非施什么法术。
而今呢?而今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反驳温子非一句,继续认真听他讲。
温子非接着道:“这血魔身上的血瘤就是它的法宝,能令它永远不死;无论兵器,还是烈火,都杀不了它。”这点方才众人已亲眼见了,“至于影魔,就更厉害了。它本身只是一道影子,可却爱化形为人,咬人血肉为食。被它咬过的人,没有不死的。而即使没被它咬过的人,只要闻到它吐出的一口气,也都……也都会疯掉……”
地上的尸体狰狞着面目,仿佛正哭诉着他们死前的恐惧。每个人屏气凝神,禁不住快速的心跳。
薛霜行道:“妖魔之说,这、这不太可信罢?”
薛纲是信了,完全信了,急忙问道:“那怎么才能除掉它们?”
温子非笑道:“列位兄弟不必太担心,既知道了何物作怪,我便有办法对付它们。而且”他指了指那六名已然疯癫的穹空帮弟子与叶告,“我还能施法让他们清醒过来。”
一群人尽皆大喜过望,道:“疯了的兄弟们还能好起来?”
不但穹空帮的弟子全都露出了笑颜,连二剑一刀僮心中都有些隐隐的期待。
温子非叹道:“以前的人中妖力太深,我已无能为力,只有在场的这几个兄弟我还能施施法。”
听到太多坏消息,这个消息已算好了。薛纲急不可耐道:“需要怎么做?他们什么时候能醒?”
温子非笑了一笑,还未开口,只听无情忽地截道:“温公子说了这么多,我能问温公子一个问题吗?”
夜风送来的声音冷得温子非打了颤,意识到原来还有无情在。
浓得如墨的夜中,无情的白衣仍然惹人瞩目,他还在抚着叶告的头发,开口就是一块冰:“我想请问温公子,这些事情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追命在看无情的左手。
无情左手拳头已松开,然而因指甲深入肉里掐出的血还在流,流在地下鲜红的桃花瓣上。一滴两滴,很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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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瞧见。追命望见了,也清楚无情的指甲总是剪得很短,这一次他掐得该是多用力。
温子非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缓缓说道:“数年前我一个朋友家里也曾遇到过妖魔,幸而遇上一位云游高人,是他施法除掉了那些妖魔。我当时正借宿那位朋友家中,有幸得高人青眼,他我做了个俗家弟子,传了我不少法术。薛帮主,这就是为何你寄信与家叔,我得知后一定要代替家叔前来的原因。”
一人忍不住问道:“温公子早知道我们这儿有妖怪?为什么你早告诉我们?”
温子非道:“早告诉你们,你们会信吗?”
另一人立刻道:“信!我们当然信!求温公子救我们一命!”
这下子众人七嘴八舌都即刻嚷了起来,说的话大同小异,无非都是求温子非救命,其中也包括了薛纲,倒是只有薛霜行皱着眉头没开口。
温子非道:“大捕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无情语音冰凉得让人觉仿佛正身处于寒冬,道:“既然温公子了解这么多,那我的确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一,若所谓那些血魔果真有这般厉害,为何它们连门都破不开?为何我的暗器还伤得了它们的眼睛?二,依温公子所言,那影魔比血魔的法力还要高强,为何血魔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而影魔每次杀人却只敢在人群分散的时候?它们也怕人多吗?”
温子非并不奇怪无情会发难,反问道:“所以大捕头是什么意思?”
无情道:“成某以前办案遇到的鬼和妖怪也多了,”他一字一句地说,“到头来,无一例外,鬼都是人。”
温子非脸色一变,道:“大捕头的意思是我刚才说的话都是骗你们的吗?”
无情冷冷与温子非对视,道:“温公子心里明白。”
两人都不示弱。众人没想到好不容易妖怪跑了,无情与温子非又吵起来了。大多数的人站在温子非一边儿,可却没人敢反驳无情一句。
追命敢。
他脸色十分不豫,霍然插口道:“妖怪的想法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就算人群分散了,这些兄弟难道不会武功吗?人又怎么可能被人吓死?至于大捕头你说你伤了那群怪物的眼睛,哼,有谁可以证明它们的眼睛瞎了?它们都是自己退回山上去的,可不是大捕头你打退的!”
这番话正是大多人的想法,追命说了出来,众人忙忙点头,小声附和。
无情冷笑道:“我为你们好,你们却不信我的话,你们这是在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追命继续替众人说出心里话,不耐烦地道:“为我们好?为我们好就麻烦大捕头你不要挡我们的生路。你能除掉那些怪物吗?你不能,你的暗器根本就杀不死它们!它们都是妖怪!我不想死在这儿,也不想在这儿疯掉!”
说到最后,他不由越发声嘶力竭起来,末句更是大喊出来的。而他的脸色开始有些发白,仿佛力气都尽了,靠在一株树上,眼中尽是恐惧之色。
谁想到那群血魔,不会恐惧?
不想死在这儿,不想在这儿疯掉,劫后余生的人都在心中这般呐喊。
追命的确在恐惧。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叶告。
他的目光转向叶告,见叶告正安安稳稳睡在无情膝上,随即回了视线,接着刚才的话道:“现在,温公子有办法帮我们除掉那群怪物,也有办法让疯掉的兄弟们清醒。梁某请问,成大捕头你有办法吗?如果你有办法,你就立马让这些兄弟好起来;如果你没办法,就不要阻拦温公子救这些兄弟的命。”
追命一说起这个,倒是提醒了众人:“对啊,不是说他们中的妖气久了就不能救了吗?温公子求你赶快救救他们!”
温子非安抚道:“放心放心,今晚都能救。”顿了顿,忽而一笑道,“我知道大捕头也没有什么恶意。毕竟现在叶小哥的情况也不乐观呢,大捕头也是最想救人的一个罢。”
无情的眼眸陡然一暗。
他并未抬头,声音并不高,寒气却明明白白传进了温子非的耳朵里,道:“叶告是我的亲人。”说这话时他握着叶告的手,“我的亲人并不多,谁害了他们,无论是人是鬼,还是任何妖魔鬼怪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温子非干笑一声,道:“大捕头放心,我会帮大捕头除掉那些影魔的。”
追命道:“既然这样,大家就都别说废话了。温公子,求你救救这些兄弟,也给大捕头证明一下看看,你一定能让他们恢复原来的样子,安然无恙,对不对?我相信温公子。成大捕头说你在骗我们,我是不信的。”
话才一落,其余人也瞬间接二连三道:“是啊,我们都相信温公子,求你救救他们!”
温子非看着群情激动的众人,忽然生起了一个感觉:经过梁三七这一煽动,如果自己不能治好这几个人,在场的人都会站在无情一边开始怀疑自己。
第151章第36章
夜深越发冷,温子非从怀里拿出个小瓶,倒出许多颗药丸,给那七人喂了下去,掌心便还剩下两颗。他随即说道:“我以前炼的药丸,正治影魔之妖力,幸好今儿还剩下几颗。让他们睡一会儿罢,待会儿醒了就好了。这里风大,我们回大厅再说。”
桃花枝影交错在地,风吹,花枝影亦摇。
温子非说完,接过了旁人递给他一盏灯笼。伸手的时候,袖子滑动,露出手臂皮肤,他忽然脸色一变,看着自己手臂,居然呆滞了片刻,眼中瞬间露出惊恐。
他第一次露出惊恐的表情。
所幸夜黑,他慌忙换了一只手提灯,掩饰地往前走了几步,便没人看得见他的脸色。
这回众人不敢再分散,一个挨着一个,扶着被点了穴道正昏迷的那六人,紧紧跟着温子非,生怕落下队伍。
叶告还在无情的膝上。
何陈白三僮围在无情身边,不说话也不动;无情没有推动他的轮椅。
追命等了一会儿,见前方人已远去,他慢慢走到了无情身后,低头看着叶告,轻声道:“别太担心,我想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证明他的法力,所以他应该不会用假药。”
无情反问道:“老四为什么会离开?”
追命默然有倾,道:“是我没有看好他。”
为了让三剑一刀僮乖乖听自己的话、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边、不出危险,追命有意地让他们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如此一来,四僮果然变得乖巧,寸步不离追命左右。那么,叶告的突然离开,究竟是为了什么?
无情与追命忽然想到叶告离开前一刻发生的事,他们想他们明白了。
这个世上,没有谁比无情铁手追命冷血更了解这四个孩子了。
无情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给叶告盖上,道:“这不怪你。”
他并不回头,话却是对着追命说的。何梵与陈日月、白可儿往追命身边蹭了蹭,道:“三爷,真的是你?”
追命拍了拍他们的脑袋,却没有如往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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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露出笑容。
陈日月道:“我们还要待在这儿吗?不跟上他们吗?”
继续待在这儿会不会也变疯?陈日月不怕疯,他怕自己也变疯以后,谁来照顾叶告呢?
无情道:“没有妖魔,只有人。”
这人的轻功必然不错,才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而正是因为这样,无情与追命才不怕单独留下来。他们反而期待着这人再度出现,然后,把他揪出来!
但无情与追命明白这人是不会再出现了。
无情按动轮椅机钮,开始跟上前面的大部队。追命依然在无情身后,忽道:“刚才温子非看见自己手臂的时候有变脸色?”
无情道:“我知道。”
追命眼睛一亮,道:“你是知道他变了脸色,还是知道他为什么变了脸色?”
无情没回答追命的问题,反倒从袖里摸出一件东西,送到了追命的手里。追命摊开掌心一看,似乎是一枚暗器。
说是似乎,那是因为它的形状挺怪异的,十分小巧,仔细才看得出好像是人的牙齿的形状。追命道:“你今天白天做了那么久的暗器就是这个?”
无情淡淡道:“刚才对付那群怪物之时,我有将它发在其中几只怪物的身上,也有将它发在温子非的手臂上,不过温子非没有察觉到。”
追命即刻明了,恍然道:“尸体的咬痕就是这么来的罢?”
咬痕不能算作咬痕,痕迹的产生不是源于撕咬,而是源于这种奇特的暗器。但尸体上伤痕既有无数,自是说明凶手发射的暗器也是无数,且能一齐发出,也能一起回。无情在想,有哪些高手会有这样好的暗器手法。
追命将那枚暗器还与了无情,才笑道:“难怪温子非会吓成那个样子,装鬼的人有一天也撞上了鬼,他现在正纳闷罢。”
一笑未了,低头睹见无情怀里的叶告,他又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是在心里的叹气,他没有让无情听见。
何陈白三僮听得怔怔,好像有些明白了,又好像有些不明白,更有一事令他们始终万分不解,不由问道:“公子,三爷,就算那些咬痕是因为暗器造成的,可是刚才那些怪物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老四……”
说到末两个字之时,他们都低头咬唇,说得细若蚊吟。
无情与追命对视一眼,这时候们已跟上了大部队的队伍。有几个人疑惑他们怎么走得这么慢,回头瞧了瞧,追命当即道:“成大捕头,你是捕快又如何?我可不是你的犯人,就算我的话不如你的意,你也没道理来威胁我。”
无情冷然道:“我没有威胁梁兄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梁兄被人骗了以后不要再来求我,到时候在下也无能为力,救不了你。”
突如其来的争吵,倒是把何陈白三僮惊了一跳,左右一望,这才明白公子与三爷是骂给其他人听的。随后其余人果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难怪无情与梁三七走到一起了呢,原来还在继续方才的争执。
温子非此时却没心情管他们,只顾着时不时低头看一会儿自己的手臂,满脸疑惑。待终于到了大厅,点上灯,温子非握紧拳,决定先暂时将自己手臂莫名出现的咬痕抛开;站在门前,他从一个瓶里倒出些白粉倒在了地上,而后转身对众人道:“各位都请放心罢,这些仙粉暂时能挡住魔气一会儿,今晚不会再有妖魔出现了。大家都累了,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我明日再与兄弟们细说如何彻底消灭妖魔的办法。”
话一落他就往自己的客房走,眼睛当然还是盯着自己的手臂。可惜皮肤都被袖子挡着,并看不见什么,他只能急切地回房间检查自己刚才是不是看花眼了。
他这副模样被追命尽眼底。追命失笑,拿起水囊喝了一口茶。
酒都被他在适才烧火烧光了,而今也只有茶可以喝了。喝完看看在场诸人,个个脸色煞白,在原地不动,看来没有谁愿意在今晚睡觉。
追命打了个呵欠,道:“既然温兄说暂时没事了,那我也去睡一觉,今晚实在是累得很。”他亦往自己的客房走去。
无情则干脆连招呼都不打,吩咐了三僮一声,三僮即刻推动无情的轮椅离开。
苍茫的夜才过去了一半,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重见太阳的光明。
追命并未回自己的客房。
他一旦确定没人跟踪,便径直顺着原路返回后院,乌云厚重,仿佛就压在他的头顶,他的手上连一盏灯笼都没有,但依然走得不慢。那么多年他在夜间赶路的次数不比在日间赶路的次数少,用不着任何照明的灯火,照样能将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后院里满地的暗器,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许许多多,有足够普通平常的,有失传已久或别人都不会使的,更有不少无情自己锻造的。后者,追命都知道它们的名字,无情喜欢给自己锻造的暗器取名字。
蹲下身,追命将这些暗器一枚枚全捡了起来,不落一个。过了好半晌,当他再度站起身,掂量了下重量,心忖估计他此时再施展轻功,那轻功就得打个折扣了。
但他得将这些暗器全部捡回来。
他知道现在无情的身上和轮椅上都不会有多少暗器了。毕竟与无情亲密了那么多次,无情平时会在身上带多少暗器,这点他再清楚不过;且偶尔兴致来了,他们也会在“红颜”或“燕窝”里亲热一番,以至于追命对“红颜”和“燕窝”的内部构造、各种机关、哪里放着暗器、放了多少……都熟悉得很。
无情此时没有多少暗器了,但无情又不能没有暗器。
追命将捡起的暗器在怀里袖里揣了些,还有很多揣不完的,他撕下一块衣裳布料,将它们全部包了起来。抬头望了望天,依然没有月亮,他却能从乌云的变化里看出时辰。即刻往回走,一刻都不停留。
穹空别院确是宽阔,院中景色更幽美。花叶随风摇曳,连客房窗前都有一簇花,床也在窗边,叶告便在床上昏睡。
追命进了屋,道了一声:“大师兄。”
无情正在床边守着叶告,回头见追命来了,这才道:“你看着老四他们,我出去瞧瞧温子非那边儿。”
他一直在等追命,他怕他一旦离开,又有人会对四僮下手。尽管温子非已说了今夜不会再有妖魔出现,这就表明凶手们不会再出现,其他的人不会再有危险,因此他才敢放心大胆离开大厅,可这四个孩子是不一样的。他还暂时搞不明白凶手闹鬼的目的,而自己来到穹空帮对凶手来说亦是意料之外的事;所以,凶手会不会为了对付自己,不顾一切对这四个孩子下手?会不会给其他人的解药都是真的,给叶告的解药却是假的?
无情不敢想这些,无情更不敢说他在方才忆起了林邀德。这几年,他时不时想起这个最早跟着他的孩子,却又一面努力地想要忘记林邀德死时的场景。可就在刚刚,他亲眼见到叶告不再正常的那一刹那儿,好些年前那带着血色的一幕又汹涌而来,撞得他的心口要命的疼。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268
追命道:“你守在这儿罢,老四醒过来怕是最想见你。我出去看看。”
无情道:“不。我去,你留在这儿。”
只有去做一点事,才能够将别的思绪都抛开。无情很讨厌现在的感觉,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谁都不是神,谁都会有无能为力的感觉。
但他发誓,无论需要做什么,就算拼尽所有,他也要让叶告好起来。
追命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在看见无情眼睛的那一刻,他忽然懂了一切。他点点头,将带着的暗器都拿了出来,道:“大师兄,都是你的。”
无情怔了一下,道:“谢谢。”随即只拿了少部分放在身上,剩下的带不完,遂道,“帮我放到燕窝里。”
于是这就出门了,连轮椅都没有坐,因为轮椅碾地是有声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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