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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铁手接着缓缓道:“一,所谓我伤了聂先生与毁了聂夫人清白一案尚未查证清楚,当然我是有嫌疑的,但也仅仅是我一个人有嫌弃,绝对与我四师弟无关,兄台不应该用上你们两个字。”
冷血听到这里皱了眉头,道:“二哥……”跟你也没关系啊。
铁手偏头看了冷血一眼,示意他别插嘴,这才继续对着紫衣人说道:“二,你不是来带宝儿回家的,你是来杀他的。”
紫衣人冷哼一声道:“放屁!我是聂兄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杀他儿子!”
铁手微笑道:“你是聂直梧的朋友,那江严阙是不是?”
紫衣人缩了瞳孔,道:“难怪你们能带着聂宝儿平安下山,果然江严阙也对付不了你们。”
铁手道:“你承认了?这就对了,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久,等聂先生与聂夫人来了,你就杀不成宝儿了。”
紫衣人的右手不禁放上桌子,握住了桌上的刀,道:“那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是来杀他的,不是来就他的?”
铁手说道:“你若是救他的,看到我们时该立刻通知聂府与你的朋友们,而不应该选择一个人对付我们。”
冷血续道:“而且,你的眼中有杀气。”
紫衣人像听见一个笑话似的笑了起来,道:“我看见你们当然会有杀气。”
冷血缓缓摇头,道:“你看着我和二师兄时眼中有杀气,看着聂宝儿时眼中也有杀气。”
紫衣人一惊,道:“冷四爷还真是好眼力,这都能看出来。”
看出对方身上有没有杀气,是每一个江湖客必须得有的本事,但看出对方的杀气是冲着何人,就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了。
冷血淡淡道:“杀的人多了,自然就看得出来了。”
紫衣人道:“我接下来也是冷四爷要杀的人吗?”
冷血道:“看情况,你如果选择束手就擒,并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我就不杀你,只送你进大牢。”
紫衣人冷哼冷笑。
铁手道:“看来我四师弟的意见你是不同意了,那我们就换个没人的地方再打罢。”
紫衣人讥笑道:“你觉得我会答应你换地方?”
铁手道:“你会答应。我和我四师弟不愿在这儿动手,是因为不想惊扰这儿的百姓;你同样不想在这儿动手,是因为不想被聂直梧与裴微瞧见。我们已经在这里坐了这么久,相信再过不了一会儿聂直梧与裴微便会到来,他们如果看到他们的朋友,或者说同伙,要杀他们的亲生孩子,他们会作何感想呢?”
紫衣人呸了一声,道:“你懂个屁!我杀聂宝儿是为了聂兄与聂夫人好,只是不想他们两个伤心才瞒着他们!”
几乎相同的话,铁手与冷血在江严阙的口中也听到过一次。
铁手向来平和的心也生出了两分怒气,脸色开始不豫,道:“好罢,为了不让你的朋友伤心,我们换一个没人的地方罢。”
说罢起身就走。
冷血紧接着站起,冷冷道:“走罢。”
自始至终,三人的谈话并未被别人听见。他们在人群中散去,身后喧哗的货郎吆喝声依旧,林立的食肆传出浓浓的饭菜香气,一切仿佛没有什么变化。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一群人忽浩浩荡荡跑了过去,为首的正是聂直梧与裴微。
聂直梧握紧了拳,额头上都是汗珠,冲着一名百姓喊道:“你不是说看见了有两个成年男子带着一个小孩子吗?人呢?人到哪里去了啊!”
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他也不知道啊。
正坐在茶摊上喝茶的一名百姓闻言便道:“那两个人啊?我看见了啊,他们刚刚跟一个穿紫衣服的人走。”说着指了个方向,“就是往那儿走了。”
聂直梧稍稍松了口气,道:“多谢多谢。”随即一挥手,带着手下武士往前掠去。
裴微却犹站在原地不动。
聂直梧不得不停下,道:“你怎么了?”
裴微颤抖着唇,尽力将眼里的泪逼回去,道:“宝儿从生下来就带着病,那么多大夫都说他活不过今年,好不容易他的病终于好了,可是……可是还是逃不过今年这一劫吗?”
聂直梧一怔,旋即叹叹气,环抱住妻子的肩,道:“你放心,宝儿可是得了保佑的,他怎么会出事呢?走,我们去追上铁手与冷血。”
铁手与冷血已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紫衣人寸步不离他们左右。停在巷子正中,艳阳直直照下,三个人的心里都想着事。
铁手与冷血想的是同一件事:聂宝儿还在睡,虽然小孩子贪睡可以理解,可他这觉睡得未太久了,并且脸色愈来愈差,显然在睡梦中也十分难受的样子。然而就在下山的时候铁手还探了他的脉搏,全然无恙啊。铁手与冷血对视一眼,不由再次担心起了这孩子。
至于紫衣人心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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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然是另外一件事:铁手与冷血有多么难对付,这谁都知道,在他们的保护下杀了聂宝儿几乎不可能。但没办法了,没多少时间了,自己只有一拼,绝不能让聂宝儿回到聂直梧与裴微的身边。
紫衣人想要拼,拼不过冷血。
冷血的剑已抽出腰间,冷冷沉沉道:“二哥,这次交给我。”
铁手笑道:“我怎么记得上次也是交给你的?好罢,我争不过四师弟你,不跟你争。”
话落,退后一步。
紫衣人很生气,相当生气:铁手和冷血这竟是半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铁手退后的目的是为了叫醒聂宝儿。
不能再让这孩子睡下去了,铁手拍了拍聂宝儿的头,唤了几声宝儿,终于见怀里的孩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小声道:“铁叔叔,我难受。”
铁手道:“难受?”心中快速地思考了一番,他确定昨日聂宝儿受的伤已经痊愈,不应该是伤的缘故,“哪里难受?”
聂宝儿像是要哭了,道:“哪里都难受,就像以前一样。”
铁手听罢先是不解,想了想便恍然,问道:“就像以前生病的时候一样?”
聂宝儿小脸皱着,点了点头。刹时只听当的一声,火光于剑刃刀刃中迸出,冷血与紫衣人交手已有一招!
只一招,惊心动魄。
冷血挑起眉,道:“紫云刀?原来是你,紫云山庄的少庄主,莫鸿。”
紫云山庄在江湖上倒也算个不大不小的组织;不正不邪,保持中立。而今紫云山庄竟也与任别空扯上关系,铁手却不再奇怪,这一路他们遇到的奇怪的事已经够多了。铁手此刻此刻的心都在聂宝儿身上,至于冷血与莫鸿的战斗,他丝毫不关注。
因为冷血能胜,铁手如此坚定不移地认为。
铁手忙着给聂宝儿注些内力,可是很快,他发现这不管用,令聂宝儿难受的原因非伤非毒,而是因为病。若是普通的病,或许也能以内力的化解一二,但前提是铁手得知道对方得的什么病。如今铁手不知道聂宝儿得的是什么病,他略通医术,却毕竟不是真正医术高超的大夫。
眨眼间,刀剑交锋已有数招,看不清的剑光比剑吟更厉,剑出比剑光更快。
第十招,冷血挑落了对方手中的宝刀,锈剑钉上了对方的咽喉。
聂宝儿脸色发白,咬着唇,呼吸都很困难。
败下阵来的莫鸿很平静,更不求一声饶,他似乎早预料到了这个结局,道:“我知道会输,可我这么快会输,我以为还能再多打几招?”
冷血冷冷道:“你这个态度,是不是我问你什么话你都不会回答了?”
莫鸿别过头,哼声道:“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像聂竟这种恶魔,我当然要杀他!就算败在你手里,我也尽力了!”
聂竟是聂宝儿的大名。
冷血皱眉,冷冷盯着他,仿是在思索他的话,道:“你不怕死?”
莫鸿哈哈一笑,登时往前进了一步,眼看面前的剑尖便要刺穿他的脖子。
冷血霎时剑。
莫鸿一个反手抽出袖中短刀,刀光一闪,他作势欲刺向冷血。
冷血接招。
短刀顿时变了路数,莫鸿竟拿刀往自己胸口一刺。冷血意料不到便阻拦不及,刀已没入莫鸿自己的身体。
刺得很深,莫鸿嘴角流出血,人倒地。
冷血狠狠地回了剑。
铁手关切地照顾着聂宝儿,自然也来不及阻止,此时见状,叹了一声道:“连自己的命都不珍惜,这样做,值得吗?”
冷血冷声道:“便宜他了!”
铁手喟然道:“罢了,即使他活着,他也什么都不会说的。四师弟,我们先去找个医馆要紧。”冷血回身趋前,道:“他怎么了?”
铁手沉着脸色,道:“不知道,应该生病,却不知是什么病。我们先走。”
走得很急,铁手与冷血两个人都走得很急,因为聂宝儿已浑身是汗,汗水将他的衣服浸得湿透,他的声音虚弱,一遍遍说着难受。小孩子本就最怕疼;铁手与冷血半点不怕疼,却怕看小孩子受到疼痛。
冷血道:“去哪家医馆?”
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是有医馆有大夫的,可这么多的大夫,有神医亦有庸医。铁手与冷血的医术都不差,却对聂宝儿的病束手无策,这说明除非是真正的神医,不然恐难治好聂宝儿的病。而铁手与冷血不是陈州人,当然不了解城里哪位大夫医术最好。
铁手沉吟道:“去鱼雁山庄问问。”
第155章第40章
鱼雁山庄陈州分庄。
当铁手与冷血带着聂宝儿赶到这里的时候,一辆马车亦停在了山庄门口。马车里走下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孙呈亲自出庄迎接,刚与那老者说了没两句话,忽眼快瞧见铁手与冷血,他当即抛下那名老者,来到了铁手与冷血的面前。
孙呈拱了拱手,笑道:“二爷四爷,你们怎么来了?还是在我们庄子住下罢”话说一半,看见铁手怀里的聂宝儿,不由咦了一声,“这孩子是谁家的?他这是怎么了?”
聂宝儿这时已难受得开始乱说胡话,这般模样,不论谁都可以看得出他不正常。
铁手也来不及叙礼问好,当下便问道:“铁某就是为了这孩子来的,敢问孙兄,可知城里哪家医馆的大夫医术最高明?”
孙呈回头望了那老者一眼。
那老者此时已慢慢踱着步子来到他们身边。
孙呈趁着那老者还在走路,小声道:“二爷四爷,真是巧了,今儿我们庄有位兄弟受了点伤,所以特地请了大夫来庄。就是那位刘大夫,虽然医术是不及李大夫高明,可也是我们陈州数一数二的名医了。”
倒数第二句话他当然没让那位刘大夫听见。
很幸运的巧合,铁手与冷血闻言本觉欣喜,可片刻之后,眉头忽皱。
冷血问道:“贵庄那位兄弟的伤严重吗?”
铁手续道:“我们不敢耽误贵庄兄弟的伤情,还是请孙兄推荐一家医馆罢。”
孙呈忙忙摇头道:“用不着用不着,二爷四爷也该知道,我们都是江湖人,受点伤算什么,一时半刻死不了!我看这孩子的病好像很严重啊,就别再把时间浪在路上了。”
这话有道理,铁手与冷血便不再拒绝。这时候老者已走近了那孩子,还未待旁人说一个字,他已失声道:“聂宝儿?”
铁手与冷血吃了一惊,不约而同问道:“刘大夫认识他?”
老者道:“当然认识,陈州干我们这行的,谁不认识他?”一面说,一面已将自己的手指搭在聂宝儿的腕上,半晌后不禁叹气摇头,“我就说,他这是绝症,哪里能那么容易治得好。”
将老者前后两句话联系起来,铁手与冷血隐隐猜出了一些事,但铁手仍是试探性地问了问:“刘大夫以前为这孩子治过病?”
老者点了点头道:“我以前就说过我医术低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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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病我根治不好,现在还是这句话。不过减轻他的病痛没有问题,进房间罢,我为他扎几针。”
话落以后众人不敢耽搁,立即进了庄,孙呈忙吩咐家丁准备好房间。在路上,铁手与冷血才问出了那老者之所以认识聂宝儿的缘故。
确如老者所言,陈州城的大夫没有一个不认识聂宝儿,他们都为聂宝儿看过病。而聂宝儿的病乃是从娘肚子里带出来的,他出生起就三天两头地头疼晕厥或四肢无力,只能睡在床上不能动。聂直梧有的是银子,为了让自己唯一的孩子好起来,他不惜砸下重金,请来所有的大夫甚至包括别地的名医,却在所有大夫的口中得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聂宝儿得的是不治之症,活不过七岁。
这样的诊断让聂直梧与裴微怎能接受?他们一次次延请名医,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直到去年的一天,聂府突然派出家丁,挨个到了所有医馆,告诉了所有大夫:聂宝儿的病已然痊愈,现在与正常孩子没什么区别,你们这些庸医差点误了他的病情。当时很是将刘大夫以及其他大夫羞辱了一番,不过但凡医者大都宅心仁厚,心中虽觉奇怪,可也很欢喜聂宝儿能健健康康活下去。有几位医者提出想要见见那名治好宝儿绝症的大夫,没想到却被直接拒绝。
如今的事实证明,聂宝儿的病根本就没痊愈,老者并不因此幸灾乐祸,反而叹道:“我见过这孩子几次了,是个好孩子。我倒希望他的病是真的治好了,就算说我是庸医,那也没关系。”
讲到这里的时候,老者已为聂宝儿扎了几针,只见聂宝儿的脸色渐渐好了一些,人却再次睡着。
冷血道:“他怎么又睡了?”
老者道:“让他睡会儿罢,一个时辰左右就会醒,到时候他不会再难受了。”说着苦笑,“治标不治本,我也只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了。”
铁手沉思半晌,道:“他现在的病真的是之前的病没有痊愈?”
老者睁目道:“怎么?你怀疑我骗你?”
铁手摇头道:“刘大夫言重了,我相信您的医术。”
老者见铁手和和气气的样子,倒为自己刚才的怒问感到羞愧,可忽然疑惑起来,仔细打量了铁手与冷血几眼,道:“我怎么觉得你们不像是聂府的人啊?你们连宝儿之前的事都不清楚吗?”
铁手毫不慌忙,徐徐道:“我们是才来聂府的,今儿小少爷发了病,聂先生着我们带小少爷出来看病,我们确实不清楚以前的事情。”
老者依然奇怪,道:“看病就去医馆啊,为什么来这儿?”
铁手笑道:“我之前也这么问了聂先生,他说这儿的大夫都治不好小少爷的病,而鱼雁山庄走南闯北,消息最灵通,说不定有些办法,所以着我来问问。孙总管也知道这事,是罢?”
孙呈一愣,道:“哦,是的。”
老者给鱼雁山庄的弟子看病疗伤也有过两次了,相信鱼雁山庄的人品,见孙呈点了头,便也不再怀疑铁手与冷血。
可铁手显然说了谎。
铁手尊敬老者的医德,本不愿对他说假话,可这一系列发生的事太过复杂,老者根本不会信,万一他跑去了聂府将他所以看到的告知了聂直梧,连累了鱼雁山庄可就糟了。即使老者会信,这么多事解释起来也太浪时间,权衡之下,铁手发觉说个小谎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孙呈看得目瞪口呆:都说铁二爷是从不妄语的正人君子,原来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比自己还厉害啊。
冷血站在床边,低着首,目光只看向聂宝儿。
没空也没心情去想其他事,冷血此刻一直回想着老者方才的一句话,忍不住轻声问道:“他真的活不过七岁?”
老者点头叹气。
铁手问道:“他今年六岁了罢?”
老者继续点头叹气。
冷血将目光投向了铁手,铁手的面色很有些凝重,于是冷血的脸色亦沉了下来。心情很有一点难过,为了这个才相处不到一日的孩子。就算这么年捕快生涯,他们早见惯了死亡,早见惯了好人的死亡,然而一听到有不该死的人生命走向终点,他们仍然总会忍不住有些许难过。
血永远是热的,心永远是软的,他们永远做不到铁石心肠。
冷血抬起头,不死心地问道:“这世上就没一个大夫能治好他的病吗?”
老者摇了摇头,道:“他自出生就带着这病,到而今已有六年的时间。这六年里为他看过病的大夫不知有多少,如果能治好,还用等到现在吗?”
铁手忽问道:“李大夫为他看过病吗?”
老者道:“李大夫?哪一个李大夫?”
铁手道:“就是京城山水李家医馆的李潜飞李大夫,不知刘大夫是否与他认识?”
老者恍然道:“是他,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他的医术甚好,实话实说比我的医术好,可喜他人还那么年轻。但我前两天听人说他犯事了,成了刺客?唉,我是不信这事的,他不但医术好,医德更好,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做什么反贼呢?”
再次听到了其他人对李潜飞的称赞,铁手与冷血对视一眼,坚定了心中想法,一定要在任别空之前找到李潜飞。
冷血继续铁手的问题,道:“李大夫有给宝儿看过病吗?”
老者道:“有的,京城有不少大夫都给这孩子看过病。聂直梧承诺谁治好了这孩子的病,他就分给谁一半家产,其实我和李大夫都是不屑这个的,不过……对这孩子的病,我们都束手无策。”
铁手与冷血沉默了。
听到这里,连一旁的孙呈都觉不忍心,道:“才这么点大的孩子啊……”
老者了自己的针灸包,霎时间想到什么,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活的年纪越大,见到的医术高明的大夫就越多,所以我现在也不敢断言这世上没人能治聂宝儿的病。就说前些日子,我见过的那位大夫,医术便很是不凡,却不知道和李大夫比起来怎么样,但肯定比我高多了。你们可以去找找他,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估计还是悬。”
不能抱太大希望总比什么希望都没有要好,冷血闻言便不禁绽开了笑容。
铁手喜悦道:“那位大夫尊姓大名?现在何处?”
看他们的表情,仿佛聂宝儿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一般。只有孙呈感到奇怪,他已从老者方才的话里知道了这孩子的身份,他更知道这孩子的父母在之前对铁手与冷血做过什么。
老者道:“他不是陈州人,我和他认识是因为他要治一个人的病,药引是一株药草,只能在陈州的一座山上采到,他采药的时候我无意和他碰上的。他好像是住在敬全镇,在哪一家医馆我倒是不清楚,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他医术那么好,应该不难打听到。”停了挺又笑着说,“我之所以忽然想到他,便是因为我碰到他之时他正在给一个小姑娘治病,那小姑娘看个头应该跟宝儿差不多大罢。说起来好笑,一个小孩子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277
,还整天蒙着面纱,不让人见她的样子。”
冷血道:“那位大夫到底叫什么名字?”
老者道:“他说他叫温久危。”
孙呈登时呀了一声,道:“温久危?老字号的那个温久危?”
铁手问道:“温久危?这位温大夫名字中久危二字可是长久的久,安危的危?”
老者奇道:“是啊,原来你们认识他吗?老字号是什么?”
冷血扬了扬眉头,笑道:“不认识,但听过他名字。他和我师兄是朋友。”
孙呈又咦了一声,转头看向了铁手。
冷血见状道:“是我大师兄。”
铁手亦展开了笑颜,道:“既然是温先生,我们求他帮忙就方便多了。”
无论是何时,在何地,提到师兄弟之时,他们心底的笑容都会情不自禁发自内心地浮现出来。
老者被这股笑容所感染,摇了摇头,笑道:“哪里用得着帮忙这种说法?我们即是大夫,看病救人是应该的事。”
铁手与冷血没有开口,但知道老者是误会了。
老者只见对方医术高明,又正巧在对方采药为别人治病的路上碰见了对方,遂想当然把对方当做了一名医者。然而温久危从未做过大夫,更从未开过医馆。他姓温,自然是岭南老字号温家中的高手。岭南老字号温家中死字号的一名高手,擅长的竟是以毒攻毒治病救人。
敬全镇离此地不算太远,事不宜迟,铁手与冷血决定即刻带聂宝儿上路。
针既扎了,事情也已说明白,老者提起自己的药箱,往另一个房间走去,那儿还有一名山庄弟子等着他疗伤。孙呈见老者走出了门,这才道:“二爷四爷,你们真的要带这孩子去找温久危?”
铁手颌首道:“这孩子离七岁没有多久了,也就是说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去生命,救人要紧。”
孙呈皱眉道:“就不能把他交给聂家,让聂直梧和裴微去求医?二爷四爷若担心不方便,若信得过我,就把这孩子交给我,我把这孩子平安带到聂家。”
铁手微笑道:“我当然信得过孙兄,可温久危先生却不是医。”
孙呈没有听懂,一脸茫然。
冷血解释道:“温久危是老字号温家的人,虽擅长以毒救人,却不是真正的大夫,不是谁请他看病,他都会答应的。”
孙呈立刻点点头,道:“对,我听说他很少救人。”说到这句话,言语中有不屑的意思。
铁手平和地摇首,道:“温先生很有些侠名,以铁某的愚见,他之所以很少救人,恐怕都是因为老字号温家不许他救太多人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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