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卒过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惰堕
在这个世界的修行,不同时间的效果是不同的,最佳时机是卯时和酉时,简单的说,就是日起日落的时间,因为这时的灵机最为活跃,也最亲和,有事半功倍之效。
当然,你十二个时辰都拿来修行也没人来管你,效率太低罢了。
这是指的大自然的灵机食取,如果借助灵器灵物,就没有这么多的讲究,也包括这些白沙虫。
娄小乙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层次,是食气阶段的入门,低的不能再低的境界,也就是能勉强感觉到天地灵机的存在,离调动它们还差的远呢,也远远不到学习术法的地步,就他这点修为,怕是个小火苗也放不出来。
这一点,在中平行气诀中有很严格的规定,只有在中丹田中感觉到热力充盈,有鼓脹饱满之感,才是初步学习术法的时机。
现在,食气食气,一个食字,道尽了修行的根本。
还得靠虫子啊!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心理上的抗受能力就强了许多,再看到白沙虫就少了厌恶,多了些亲切;毕竟,这是帮助自己修行的伙伴,是需要善待的。
娄小乙脱光了膀子,精赤上身,想看看白沙虫的尾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轻轻挪开瓷瓶盖,保持在和昨晚同样的开合程度,十来只对现在的他来说就将将好,他现在才刚入门,不能跑,会扯着-淡的。
和昨日一样,又是十来只白沙虫弹跳而出,落地后紧接着便对它们感觉中的危险发起了攻击;唯一的区别是,被攻击者不再惊慌,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它们的动作,看着小小肉虫接近,在还没挨近皮肤时就身体一弓,掉转身形,从尾部弹出一道白光,没入他的身体之中。
和昨日几乎同样的疼痛,同样的肿脹,但因为胸有成竹,所以尽可忍受,同时运转行气诀,搬运这没入身体之内的十余道微小的灵机气流。
一个时辰后,才彻底把身体恢复了平常,同时也把白沙虫的灵机完全消化。
这个过程,他得出了两点结论。
首先,白沙虫的尾钩其实是不存在的,根本就不是像马蜂那样确有其物,不过是普通人被蛰了后的脑补而已;那就不是实物尾钩,根本就是一道纯粹的灵机,只不过是从尾部射出来的而已。
其次,他还不能做到完全吸收这些白沙虫的灵机力量,现在就只能做到吸收一半,其他的都慢慢的扩散了出去,融入天地之中。
他知道,这是他的中平行气诀还不够纯熟,吸引力不够大的原因,总有一天,等他自身修为强大了起来,恐怕也就是运转一周行气诀的时间,就能把这些灵机吸收殆尽,不过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白沙虫的这点灵机他恐怕就会看不上眼了吧?
通过挨虫子蛰来修行,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剑卒过河 第45章 夏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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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怎么利用被虫子蛰来提高修为,需要一个探索的过程,怎么才能做到最优化?
卯时酉时是吸收天地灵机好,还是使用白沙虫好?
白沙虫的使用次数有没有限制,单日之内有没有瓶颈?
一次使用,放出多少只白沙虫为宜?
根据修为的增加,白沙虫肯定会越放越多,那么,增加多少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这些,都需要在修行中慢慢摸索,急不得。
解决了修行的问题,有了一个开始,未来他的生活就总算是有了一个奔头;但现在,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怎么通过夏闱之考?怎么才能让母亲不再失望?
这同样很重要,虽然从长远,从实际上来看没有什么意义,但对一个老人来说可能就是全部,娄小乙无法改变母亲的思维定式,那就只能去迎合她。
他还有无限的未来,可母亲没有,不能等自己修行有成,功成名就后再来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满足母亲的心愿,结果落得和那些所谓的孝子一样,生前惹亲人生气失望,死后倒把墓室修得和宫殿一样,哭的寻死觅活的,
这不是孝,这是做給人看的。
以他现在的情况,再去沉心读书已不大可能,一来他的灵魂和这个世界的文化态度不太合拍,二来有了修行牵挂,他也做不到心无旁骛的全身心投入。
对一名前世的屌丝灵魂来说,考不过那就作弊好了,对此他没有心理压力,更没有洁癖。
“小相公又要出去?主母知道么?”
平安现在头疼的很,小主人这数月来的变化和之前天差地别,如果不是日日都在身边,他都怀疑这是不是同一个人,之前十七年的担惊受怕加起来,都没这几个月多,让一份安逸的工作变的充满了挑战,如果继续这么下去,自己是不是该提出加薪了?
娄小乙横了他一眼,这家伙,舒服日子过久了,一点为主子担当顶责的意识都没有!
“就在城里!去趟李三府上,这不需要向谁汇报吧?
平安,你要记住你的位置,以后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向不向母亲请示,那是我的事,不是你该关心的!”
之所以要去首富家拜访,这是当初在和齐二一伙厮混时偶尔说起过的,李家旁系子弟中也有几个考取了文状的读书人,这就让齐二一伙很有些猜测。
他们互相之间都很熟悉,知道彼此的底细,所以对那几个人能摇身一变成为读书人就很不屑,在他们看来,那一定是李家在背后耍了手段的,或是贿赂考官,或是提前知道题目找的枪手。
娄小乙当时是听过就算,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但现在事到临头,却想起了这段故事。
贿赂考官当然不可能,变数太大,如果有一天让母亲知道,非锤断他的腿不可;最好就是知道题目,他也不用找枪手,就自己也能拼凑一番,前世的经历带給他的最大能力就是,通过某度的博采众家之长,写出一份自己的东西。
他这些年自己写的文稿无数,拼拼凑凑这种事,他很在行!
这种事,绝不能找读书人!
因为读书人容易坏事!也许一时为了人情,为了钱财帮了你,但未来不知哪一天良心发现,指不定就跳出来捅个大麻烦!读书人的良心就是这样,饿的时候一个样,饱的时候一个样,完全无法揣度!
就不像商人!他们最起码有个原则—等价交换!
况且,自己好歹对李三还有救命之恩吧?有李家出面下手,借口李家子弟的上进之事,然后給他透一点风……没有后患,完全可以事后不认账嘛!
进出李府很低调,毕竟这段风声还没有完全过去,从角门进,却由一名管家亲自引领,一路都很得体,态度恭敬。
李三郎站在自己的院落前,看见娄小乙,兴奋的挥挥手,然后一把拉了进去,
“小乙别在意,三哥是不能出这院子半步的,否则老头子真不讲情面的!”
李三的院子很是奢华,不过这是相对娄府来说,在这李家大宅中,他这里也是寻常。
双方在院中落座,下人摆上香茗,还未等李三开口,娄小乙已从袖中取出一只卷轴,
“初来贵府,也没什么东西好拿的,李家富贵,我娄府那点家底子没法比,就只有一卷画轴,聊表寸心!”
李三郎就很惊讶,他李家是富,这没假,可娄府是贵,也不错!书香人家清高自赏,文人脾气都是又臭又硬,娄小乙能来看他就已经很不容易,还能带着礼物,那就有点让他受宠若惊了。
这世上的家族,贵了就一定能富,但富的却未必能贵!所以李氏虽是普城首富,但在地位上,在真正的场合中,还是有些束手束脚,在真正的权贵面前也不算什么,所以,当初被娄府拒绝娄司马的手迹,羞在心里数年,却也不好表现出来什么。
打开画轴,其实李三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好来,但他再是无能,也能看出卷下的题跋,这一看,立刻便知道了这副卷轴的价值,不在金钱多寡,而在这其中表达出来的含意。
“小乙,这,这,娄司马的大作,你怎么就自己拿出来了?”
娄小乙一笑,解释道:“非小乙的意思,搁我来的话,一桌万顺楼的酒席就是,整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岂不是对牛弹琴?
这是母亲的意思,说初次上门,总不好空手而来……”
李三人情事故精熟,知道这其中代表了什么,这副画卷可不是他能接的,直接叫过长随,吩咐給老爷送去,如此才算是对等。
他知道,经过今日一事,娄李两家的关系恐怕是要逆转了,对大家都好,何乐不为呢?
他清楚,娄小乙自己也清楚。
这是母亲的良苦用心,这是行的她唱白脸,由娄小乙来唱红脸的策略,由此让他慢慢建立自己的人脉,有一天哪怕她不在了,也有帮助儿子的人。
这一般都是帝王之术,留給继承人的手段,老皇帝打压人才,新皇一朝得用,立刻成为心腹!
这应该是最接近皇帝的父亲的招数,母亲只是按计施行,但不管是何原因,当父母的这番深意,不由的让他叹息不已。
剑卒过河 第46章 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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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坐闲话,话题也离不开当初探秘一事,不胜唏嘘。
当初的小六义,两死两伤两走,是彻底的散架了,一说起这些,两人都有些低落,时过境迁,徒生怅意。
于是换了个话题,“小乙,现在普城里就剩我们两个囫囵的,我也不瞒你,等禁足过后,老爷子消了气,我恐怕在这里也待不住,要去外面跑跑,很可能以后就要长留国都照夜。
这一次我家老爷子是真生我的气了,气我比你们大着几岁,还这么不知进退,可我也是苦啊,之所以参加你们,其实还有点其他的原因……”
娄小乙就问,“什么原因?我也觉得你我原本不熟,就这么混在一起了?三哥你有什么目的,从实招来!”
李三郎就很尴尬,“说来惭愧,是受人之托,这个等下再说,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不过小乙,你我也是了解一点,这次来找三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尽管说来!再晚些时日我不在府里,你可就找不到人了!”
娄小乙也不客气,和读书人说话需要弯弯绕,但和商人就不必要,你欠了我的人情,找个由头还回来,大家都轻松。
“你也知道,今夏有考,才俊相争,母亲要我必须考中,否则就要我娶妻生子,不得自由!
原本也无所谓,我虽算不得才华出众,但十余年来的书也不是白读,考个区区的文状大约也不是难事,但自上次窟刻之难发生后,心实不安,神思不属,就恐临场失了把控,这若是娄府公子落了榜,又不知道有多少嚼舌根的了!”
李三郎点头,“小乙说的是,我正好还有件事要提醒你,就我所知,普城那些贫寒酸丁恐怕要联合起来搞事,就是针对着咱们这次窟刻救援,说是动用了官方力量,公器私用,打算向学政大人上书。
咱们这八个人中,别人都无所谓,也不考文状,随便他闹,只你不同,是读书人的身份,今夏又要大考,所以……”
娄小乙意识到了什么,“这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我了?”
李三就笑,“当然!谁让你拿砖拍人的脑袋,让人出了大丑呢?”
娄小乙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家伙在暗中搅浑水,
“这人还在普城?敢这么私下串连?”
李三摇头,“他精着呢!你府中老夫人当时传下了话,要压他几年功名,结果这酸丁也是个有本事的,不知怎么就搭上了兰蔚县的县令林小-姐,得兰蔚县所荐,早已去往州郡。
留在这里惹事的,都是他那帮酸丁朋友,他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小乙,此人不可小视,心思深沉,你若要对付他,当下重手,一劳永逸!”
娄小乙就有些无语,他不知道母亲在事后还来了这么一手!
站在寒门士子眼中,这就是仗势欺人,就是权贵勾结,就是十恶不赦;但站在娄小乙的角度,看到的却是一个做母亲的拳拳爱护之心!
屁-股坐在哪一边,那还用说么?一个做儿子的得多虚伪,才会站在所谓的公义一方?
李三郎接着道:“每年的夏闱,皆为当地官府自定考题,咱们普城就是府尊和学道共同商议,只他们两人知晓,封印于库,兵士日夜守卫,旁人是绝难知晓!”
看娄小乙静静的看他,李三就笑,“当然,咱们不是旁人,要想知道也是可以的!
此事小乙无需担心,交給我就是,往年定题,在临考前三日,我需要时间周旋,大概在考前一日到两日必将试题送于府上!
你未求过我,我也没帮过你,考前我会送你一桌酒席,以此壮行!”
娄小乙就笑,“三哥有如此便利,为何不自己也考一次?有个文状在身,出门在外也方便不少?”
李三郎就摇头,“我?不合适!
普城上层中,对文状的诉求并不旺盛,你也知道,高门大户也就是那么些,谁家年年有子弟上进?
再说,不过是文状,又不是文魁,大量录取,也就是个名头,当不得真;
我李家行商,最重货真价实,手段可以有,但都在分寸之内,像我这样不好读书的,你非弄个文状的名头,一旦有人搞事,说我贿赂官府,所失还要大于所得,所以无甚意义。”
娄小乙一叹,“李家知道进退,无怪把产业做的如此之大!其实走商路也好,落个自由自在,也是府尊的座上客,这要是走仕途,还不知要熬多少年,才能踏进府衙大门呢!”
李三想了想,大概也是觉的这个娄府公子确实很合得来,而且稍刻还有……
也就说了实话,“府尊是不会做此事的,他家境富有,不缺钱财,只一心想往上爬,所以这方面把的很严!”
娄小乙就笑,“原来竟然是……,不过我看学道大人平时一本正经,严肃的很,不想竟然漏从此出!”
李三不屑,“越是表面上一本正经,越是私底下腌臜龌龊,否则你以为他一贫寒士子出身的,家里又没有产业,哪里去娶三,四房小妾来?”
下人们送上酒食,和娄小乙想象中不同,不是大酒大肉,就只是一些清淡小吃,
李三建议道:“不如找个弹曲的来?”
娄小乙就笑,“三哥现在这种情况,还能从外面找弹曲的来?贵府老爷子能视而不见?”
他对这个世界的曲子是没有兴趣的,欣赏角度完全不在一个点上,但大家都喜欢,他也不能表现的太出圈,不过是作为一种调剂气氛的手段而已,但在这种私人场合就没必要,这也是一种婉拒的说法。
但李三却坚持,“不是外面找的,就是府内的,老爷子不会说什么。”
客随主便,李三这么说,也没必要坚持。
吃喝间,一道娥娜丰姿的身影抱着琵琶走了进来,脸覆轻纱,朦朦胧胧,一步一摇,别有一股撩人的风情。
娄小乙是个心细的,他发现有两点很不寻常,一个是李三郎在见到这个乐姬时流露出的一丝很奇怪的表情,既似不屑,又有无奈,
而对正常的乐姬来说,最基本的礼仪应该是先对两人行礼,然后再恳请赐下乐曲,再进行表演。
这乐姬却全然不顾这样的礼仪,找了只凳子坐下,调弦,拨曲……
大概,这就是首富家特有的风格?
剑卒过河 第47章 李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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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奏罢,李三郎高声喝彩,却有点言不由衷;虽然娄小乙对音律所识有限,但这些日子来听的多了,也有些心得,这女子的技法虽然熟练,但远称不上大家,比朝凤楼的那些乐姬都远远不如,却不知是如何进的李府,被奉为家姬?
好奇的看着李三,李三就有些尴尬,撂挑子道:
“二姐你自己来说!我是做不来这事,为把娄公子拉来李府,我这小命都差点扔在戈壁,也算是很对的起你了吧?”
那乐姬,嗯,应该是李三的二姐,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轻启朱唇,语音嘶哑,典型的烟嗓,
“娄公子,你我这是第二次见面吧?在小夜湖游园春会春雨亭,你还回答了我的两个问题呢!”
娄小乙恍然,实话说当时在春雨亭他根本就没机会看清香案后的三个女子的具体容貌,他也没心情看;不过依稀之间好像确实有个声音很像眼前的女子,不是他对女人的声音敏感,而是这女子的嗓音太特别。
急忙站起身,“原来是二姐亲自奏曲,小乙幸何如之!三哥隐瞒如此,致小乙失礼,当罚一杯!”
那女子风摆扬柳的走过来,也不见外,在距离酒桌丈外的一个绣墩上坐下,暗香阵阵袭来,让人迷醉。
这个世界的女子虽然不至于像他前世那般的能和客人同桌共饮,但坐于一旁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娄公子听我弹曲,以为如何?”
娄小乙心中暗笑,这女子的种种,已经让他猜到了用意;春会上两个离经叛道的问题,又遣亲弟拉拢来府,原因是什么?
就是老牛想吃嫩草呗,有什么难猜的?
他倒是听齐二他们闲谈聊起过,说这首富李家有个离经叛道的女儿,行事乖张,与众不同,嫁了两次,克死了一双,现在干脆就留在娘家,潇洒的很!
本来这样的性格在大家之中是很难容忍的,但李家有钱,最关键的是这李家女儿很得老爷子欢心,是李三一辈中唯一的姑娘,所以可能有点持宠而骄。
问题是,他不拒绝啊!浊馆不能去,会給娄府抹黑;媳妇不想娶,怕约束,那么现在既然有这么一个送上门来的,为什么不撩?
不用他花钱,说不定还能倒贴;不用担心友过再娶;总比那些年轻的跟豆芽菜一样的强吧?
对付这样自觉与众不同,处处标新立异的女人,他有经验,
“一般,比起外面的乐姬还大有不如!”
旁边李三直拿眼夹他,他却恍若未见,“像二姐这样的奇女子,乐曲这种小道,玩玩就好,也不必当真,也不需要取悦谁,何苦?”
李二姐就笑靥如花,葱指指向李三,“你看,娄公子就是老实人,说的都是老实话;偏你每次都夸我乐技天下无双,当我傻么?”
李三郎暗叫晦气,意识到了自己这次的中间人可能是做错了!
他们兄弟四个,暗争已久,最后由谁来当家主,主导整个家族的生意,是是非非一言难尽,这也是商贾之家的通病;在这个世界,是不流行分家的,商人们都觉的分家就意味着力量实力被分摊,是最终走向没落的祸端,所以,都是一子当家,其他的各有侧重。
四个儿子,都成年了,竞争虽然还没白热化,但也开始展露端倪;不仅仅是在商业上,也在家族内部事务上,各有各的高招,有从母系入手的,有从外戚发力的,有埋头苦干的,有嘴上抹蜜的。
李三的奥援就是这位二姐,是家族里少数几个能在老爷子面前撒娇无理取闹的人物,这次在戈壁出了大事,虽然有部分原因就是为了給二姐拉=皮-条,但出事之后也确实是这位二姐鼎力相助,否则他是轮不到去国都照夜主持事务的机会的。
本来,他以为二姐就是图个好奇,看新鲜,因为春会上那一拍的风情;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清楚?这位二姐是泼辣了些,也确实是行事无常了些,但真还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
在他看来,娄府公子啊,眼光肯定是高的,非名门不娶,非豪户不接,怎么也不可能在成亲前看上自己已经嫁过两次的二姐吧?娄府这样的地位,哪怕是做妾,也不可能找个嫁了两次,还都克死夫家的,所以,大概率也就是见见面,做个朋友,合适的场合互相之间撑个场面,还能真的怎地?
但这一见面,精明如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娄小乙也不是个安份的,看这架势,搞不好就得弄出个对食,互解空虚!
这对狗男-女!
……宾主尽欢,兴尽而散,李二姐自回后宅,李三送娄小乙行至他的院落门前,却不想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匆匆走了过来,娄小乙不识得,李三却很熟悉,是老爷子的心腹之人,连他都要高看几眼。
老者递过来一卷纸,还用丝带扎紧,娄小乙明白,这是不让他在这里看的,
“这如何使得,蒙李三哥招待已经很是荣幸,如何敢受长者礼赐?”
老者含笑道:“娄公子不要客气,这是娄李两家之事,公子回去交于夫人就好!
公子和三郎交你们的,和其他的不相干!”
娄小乙也只好接过,稍微一捏就知道里面也是纸张,想来也是书画之类的雅物,也就一笑置之。
看老者离开,李三开了口,“小乙,你!”
娄小乙知道他要说什么,止住了他,“你什么也别说,我都知道!
这人活一世啊,最重要的是快快乐乐,就如今日,二姐快乐,朋友快乐,老爷子快乐,你为什么不快乐呢?
何必因为所谓的礼法二束缚自己?搞的身边的亲朋好友都不快乐?
二姐时日无多,总是要嫁人的,在这之前,为什么不給他留一个快乐的回忆?”
说完话,是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
“还有啊,我的事你上点心,做不好的话,我就不快乐了,我不快乐,你也别想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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