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卒过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惰堕
否则这次躲了?下次呢?只有千日做賊,没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这才是娄府小主人必须做的!
“陷害娄府,是何人指使?你说出来,我便饶你一命!”娄小乙单刀直入。
那老者闻言,便叹了口气,娄府就是娄府,司马旧府,不容轻侮,自己这好不容易骗得那傻女人的信任,只差最后一步便能功成,却没想到被人横插了一杠子,不用想,这人一定是出自娄府,或者受娄府所托而来。
“你说的,我听不懂!阁下再不放手,我可要开口喊人了!”也就只能装傻了。
娄小乙轻蔑的一笑,“那你为什么不喊?活了这么大年纪,见识想必也不少,想来也知道在所有的伤害现场,高声大喊就是取死之道?
既然你说什么也不知道,不如我来搜搜看,看看堂堂的胡府管家,身上都带着什么出色的文题?”
老者出声告饶,“也罢,既然阁下什么都知道,我也不好坚持,不过请給老夫一点体面,由老夫自取可好?”
娄小乙点点头,他哪有搜身的经验,如果是个丰-满-女子么,他不介意亲自动手,但一个黄土都快埋到脖子的老头子,他哪有心思搜他的身?
自己来最好!反正作为一个普通人,年迈苍老,又如何是他这样年轻力壮,还有灵力傍身的修行人的对手?他有把握,在这路管家有所异动前阻止他!
路不平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慢腾腾的从靴筒中抽出一小卷丝锦,递与娄小乙,
不似作伪,娄小乙接过丝锦,下意识的顺手打开要一辨真假,却没留意到路不平的手顺势在嘴边抹了一下,然后神态自若的端起身前的茶杯,茶水送下,剧烈的咳嗽中,把喉中之物送下!
娄小乙马上反应了过来,再拍手其背,却哪里还来得及?
路不平面色阴狠,一边咳嗽,一边嘲笑,
“靴筒有两卷!一卷为假,一卷是真!真的已在老夫肚中,开膛可得,不过我劝你手脚要快,墨迹淡薄,一入胃液,怕是不能持久!”
“老狗!好心思!”
娄小乙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世界的人心奸诈,他自觉已经很小心了,却不想这路不平防的滴水不漏,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使诈,这是个教训!
路不平狞笑道:“证据没了,你能奈我何?送官?私刑?
或者,杀人灭口?捕房的人就在楼下?你躲的脱?
世界之大,有无数神秘,知道为什么凡世间凶杀者甚少么?因为这世上还有你不能理解的力量!
我便是要害你娄府,又怎样?在我吞下丝卷那一刻起,我就是个来同福戏楼听戏的老人,世人皆可证明!”
娄小乙平静了下来,他不能动怒,更不能被对手所激!
“这么做,值得么?”
路不平怨毒的目光回瞪过来,“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风烛残年,不为身后事,谁抛眼前身?
得罪了你娄府,我的身后事无忧;得罪了指使者,我连身后都没有!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选?
放手吧,我也不来拦你,容你自去,咱们之间的过节,以后接着算!”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好!”
右手扶正他的脖颈,左手发力,在后脑上一压,只听嘎嘣一声,路不平颈骨断折,摊软在太师椅上,大小便顺裤腿而下,四肢还在不停的抽搐!
娄小乙转身,轻声道:“谁也不能剥夺小爷当一个快乐米虫的权利!不管是你,还是你后面的那些人!”
出得包间,掩好房门,娄小乙步履自然,既不紧赶,也不拖延,那小二在楼梯口端着一壶香茗迎了过来,
“客官这是……”
他没想到这两个人的谈话会这么短,短的他还没来得及献上殷勤,却见后来的客人阴沉着脸,从他身便边擦身而过,只留下半句,
“话不投机……”
小二僵在了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像干他这一行,最是考验眼色的职业,眼力劲好就打赏不断,如果不知好歹的往前凑,挨顿骂是轻的,被人抽个嘴巴也实属正常,像现在这种情况,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进去送茶的打算,不投机,就是谈崩了,谈崩了,自然心情就不好,自己现在送这壶茶上去,怕是好没捞到,还得被人烦!
再往楼下看时,那客人已是走的远了。
娄小乙走在大街上,速度并不快,这条街道是从娄府方向过来的必经之路;大户之家的马车,不会轻易去钻那些偏僻巷子,一来颠箥不堪,二来时有乞丐小賊骚扰,所以必然是要走大道的。
在接近一个拐角处,一座绸布店后面,娄小乙闪了进去,十数息后再走出来时,已经是身上最后一件青色长衫,那撇胡子也被他扯了下来,
顺大道回走,心有所感!
杀人了!两世加起来都是第一次,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他的心中竟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他晕血,但却不晕死人!
让他惊讶的是,在当时最后一瞬间的决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迟疑,仿佛杀死路不平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没有之一!
他做了,也不后悔!
这个人很危险,为了自己的米虫生活,不能留!留就是对娄府的最大的不负责任!
他也能猜到,路不平是为了身后事做铺垫,想給子孙后代一个光明的前程,代价就是娄府和他自己一起同归于尽,而把希望寄托于其背后的主使者身上。
对路不平来说,这是很正确的选择,娄府只剩下了名望,又哪里还有实际权力?
至于背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谁,这并不难猜,捕房,刑司宋大人,能调动这条线上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小人物?
这个路不平躺在这里,就是一个回答,就是娄府的态度!
至于路不平威胁他的所谓的什么不理解的力量,说的就是修行人,娄小乙很明白这一点,这也是他整个行动下来一直小心翼翼的原因!
前世的谍行,再加这一世的修行,如果这也被揭穿,他就认了!
总不能伸头等死,什么都不做?
剑卒过河 第59章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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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水马龙中,阳光格外的明媚,驱散开他因为杀戮而留下的阴影,他不自禁的问自己,我曾经是那么一个热爱生命的人,现在怎么变的对他人的生命无所顾忌?
是在穿越过程中的改变?还是原身娄小乙表面斯文下的疯狂?或者,这才是真正的他,那个一事无成的穷屌丝一副无所谓下的真面目?
因为有了修行,所以觉的世间法律不再能约束他这个修行者?
不管怎么样,痛快就好,达到目的就好!
前面迎头奔来一驾马车,速度平稳,蹄声清亮,在车厢前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一个娄字清晰可见,娄小乙自然而然的从袖中取出一件物事,放置在道边,估摸好距离,旁若无人取出火石,点燃……
这是这个世界喜庆节日中最受人们欢迎的焰火,当然没有前世严格的限令,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燃放,只是价值不菲,不是贫寒人家能使用得起的。
焰火一起,立刻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人们下意识的把目光放在了焰火上,而不是那个莫名其妙燃焰火的人。
老马技术高超,前方的焰火没有对他造成如何的困扰,马鞭挥出,双马已经越过了焰火,心中还在纳闷,这是哪家的浑小子,当街点这东西,如果碰上驾车的新手,驭马受惊,就是一场大祸!
因为心思完全集中在前面的两匹马上,强力约束防止乱跑,所有也就没有感觉到自家的马车似乎比方才重了一些,他是驭手,不是马,当然感觉不到。
这个世界的马车,不是整体硬性结构,架子是木制的,四周都是用布幔围成的,也包括上下人的布帘,所以娄小乙很轻易的就蹿了上去,
第一时间,捂住了车厢中老妇人的嘴,像这种隐密事,也没有带丫鬟的道理,人多嘴杂,很浅显的考虑。
“彩环姨,是我,小乙啊,可不是打劫的强盗!”
近在咫尺,又是相处了十九年的亲人,娄小乙又恢复了嗓音,所以老妇人很快就辨认了出来,不禁骂道:
“小乙?你作什么怪?搞成这副鬼样子!”
娄小乙说的简洁,“彩姨,说来话长,咱们长话短说!
路不平在同福有埋伏,想借您买题之机毁我娄府声誉,我机缘巧合识破此局,现在,您告诉老马,打道回府,那地方是不能去了!”
彩环姨将信将疑,但现在的情况是,她的秘密连娄小乙都瞒不过去,可想而知漏洞有多大,她是想的有些简单,可长期跟随主母,也不是愚蠢之人,只是拿眼盯着娄小乙,想要他給个答案。
娄小乙轻笑,“彩姨,回府再说,现在不方便!”
马车掉头,虽然老马很不理解,但也无须理解,照做就是,接近娄府时,两匹驭马感觉一轻,彩环姨就觉眼前一花,车厢里便只剩下她一个,
惊讶中,再次骂道:“这小猢猻!”
娄小乙使动脚下的风卷遁甲,蹿房越脊,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这个世界的宅院防卫还是太马虎,不过也怪不得老军几个,他们只能防地上跑的,却防不了跳的,未来更没奈何天上飞的。
进了书房,刚刚把自己的脸恢复原样,外面小丫鬟就喊道:
“公子,彩环姨来了!”
彩环姨搬了把椅子往那里一坐,就盯着娄小乙一声不吭,
娄小乙就陪笑道:“彩姨这是怎么了?累了?我来給彩姨捏捏肩!”
彩环姨不为所动,“小乙,你少給我来这一套!自己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娄小乙嘻嘻哈哈,挑能说的说了一遍,不过彩环姨却很不满意,因为她能感觉到里面有很多漏洞,不能自圆其说的地方,
“你翅膀硬了,学会不说实话了!我来问你,你怎么就猜到我会买题的?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巧合,我要听实话!”
娄小乙就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因为小乙我也买题啦!不过没花钱,来源也正宗……所以,就知道您的渠道不太靠谱!”
彩环姨噗哧一笑,“原来如此,那么,是李家接的手吧?”
娄小乙立刻一顶高帽子扣了过去,“彩姨英明神武,慧眼如炬,高瞻远瞩……”
彩环姨就叹了口气,“也对,那李家是欠了你人情的,如果早知道小乙你也有这心思,我何必再掺与进来?就怕你和你母亲一样,不知道变通,守着规矩不放!
不过,李家可有消息?”
娄小乙实话实说,“今明两天,还要看这次事件的发酵,也许有影响,也许没影响,说不好!”
彩环姨就有些后悔,“小乙,是姨耽误你了!”
娄小乙倒是无所谓,“彩姨,我说实话,就是没考题,我这十多年的书是白读的?只不过就是想加层保险而已,有也可,没有也可!”
这是有点吹牛了,不过现在能怎样?有些身外的东西,你明明自己是无所谓,也需要为亲人争取一下,只要她们快乐。
彩环姨又叹了口气,“你既然已经去了同福,有没有见过路不平?姨这次行事有些莽撞,没有考虑太多,现在想来,如果这人回过头再攀咬,会不会有事?”
娄小乙就问,“单就这件事,您还和其他人接触过么?”
彩环姨斩钉截铁,“没有!姨就是再糊涂,这种可能损及娄府声誉的大事上,也不会允许过多人参与,便路不平一个,其他的就连小厮下人都没有,我们进同福戏楼,都是单独去的!”
娄小乙轻声道:“这样的话,彩姨可以放心了,那路不平绝不会再开口说娄府的坏话……”
彩环姨捂住嘴,“小乙,你!”
娄小乙一叹,这事瞒不了人,就现在这会,同福戏楼已经沸反连天了吧?
“既然针对我娄府而来,就需要负出足够的代价!否则不能警醒后人!
彩姨,我问你个事,父亲当时任职司马,杀过人么?”
彩环姨楞道:“亲手杀人,我没见过,但使计杀人,却是不少……”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越往上,越不单纯,纯粹的道德完人也做不到司马的位置,所以,谁又敢说自己手上就没沾鲜血?
彩环姨就很感慨,到底是娄司马的血脉,不管曾经的他有多内向,有多懦弱,但随着长大成人,那一份娄氏的狠辣,依然显现了出来,也不知主母若知道,是该高兴的好?还是担心的多?
从小喂着像麻雀,现在看着有点像鹰,再往后,还会变么?她现在就觉得小乙的处事将将好,可别再继续下去了,现在的娄府可兜不住一个惹祸的魔王。但这话,她没法说,因为是她自己不谨慎惹出来的祸端!
剑卒过河 第60章 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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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长大了,姨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帮你……”
娄小乙握住了她的手,“您一直就在帮我,以后也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请允许我以后也帮你们……
彩姨,这事是不是不告诉母亲为好?如果让她知道我们两个都在想着怎么作弊,饶不了我们的!”
彩环姨苦笑,“老了老了,竟然和你这小猢猻达成统一联盟,你说我这不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仅此一次,以后你若不老实,姨可不会因为和你有这么个共同的秘密就迁就你!”
走到门口,彩环姨回头看了看他,“小乙,姨这次确实没有为你找媳妇,因为我坚信你能考取文状!可这不是你放纵的理由!去李府别院,你就不能避讳着点人?”
娄小乙汗颜,连连作揖,这是和李二姐友谊幽会的风声传到彩环姨这里了,其实,这并不是他的大意,反而有点刻意,
人设,是需要经营的,想隐藏一方面,就要暴露一方面,还有什么比一个比风流放荡的名声更能遮掩他修行者的本质呢?
……当天晚上,一桌雅风楼的酒席被送进了娄府,这是有人特意为娄家公子点的,
娄小乙关起门来独自享用,像母亲和彩环姨,她们基本上是不沾外面酒楼的席面的,嫌太油腻。
一共八个菜,却不知道答案藏在哪里,也没个提示,每个瓷盘上都贴有菜式的名称,否则从没去过雅风楼的娄小乙,恐怕都认不出一半来,春秋鸭,翡翠肚,闻道鱼,竹筒肉,八色拼盘,开花香炸,老家豆腐,为师饼,四荤四素,是一桌很实惠的席面,也不显奢华。
雅风楼是座很特别的酒楼,实话说,在普城属于中档层次,它的特点是每一道菜式都以经史书策的一句词,或者某个典故为名,所以这地方是读书人的最爱,比较雅嘛,虽然哪怕冠以文词,鸭屁-股还是鸭-屁-股!
菜肴都是瓷器所盛,这种信息也不可能烧铸在瓷器上留下罪证,所以,只可能在八道菜肴中。
跟我玩这套,就不能耿直点么?
把八道菜都吃遍,肯定能有所获,但这显不出他娄小乙的头脑!
把八道菜名在心中过了一遍,有了点眉目,端过那盘闻道鱼,伸箸入鱼嘴,一夹,夹出一个密封严实的油纸包,心中啐道:闻道,文盗?这是李三在骂我么?
拆开油纸包,嗯,里面还是一层油纸包,看来这李三还不算傻,知道这东西搁鱼肚子里久了,容易被浸透,再拆,还是一层油纸包……
娄小乙就有些怒,这李三是在故意捉弄他么?
打开最后一层油纸包……空空荡荡,没了!
意识到被捉弄了,娄小乙反而来了兴趣,这明显是李三在考验他的智力,就没想过如果他真猜不出会怎样?不过对他来说,真若明日问上门去,那可就有点丢人。
仔细端详这桌席面,很快便有了发现,那就是,每个盘子都是不一样的规格,特点就是个个不同,奇形怪状,都有缺陷,有的缺个口,有的凸出一块,不是被摔的,而是本就是故意如此烧结的,
雅风楼送餐不可能安排这样的餐盘,那必定是统一制式,才方便携带,那么不言而喻,菜可能是雅风楼的,但有人换了装盘,是谁多此一举?除了李三那个无聊的,好像也没人会做这种无意义的破事。
娄小乙有了猜测,开始动手拼装餐盘,果然,每两个餐盘总能找到能完美契合的,比如,春秋鸭和八色拼盘对在一起,凹-凸相合,严丝合缝,就形成了一个大的椭圆形食盘,以此类推,竹筒肉和开花香炸能合在一起,翡翠肚和老家豆腐配合,闻道鱼和老师饼相凑……
照夜国夏闱大考,就是四道题目!
两道贴经,一道经义,一道策问,最后评判总成绩,就是士子能不能考取文状的依据。
春秋鸭和八色拼盘合在一起,其实意思就是,经书【春秋】第七篇,为什么不是第八篇?因为八色拼盘被李三吃掉了一色!毫无疑问,这就是这次考试的其中一道贴经题,就像前世的填空,覆盖前后两句,只留中间的让考生作答。
同样的,翡翠肚和老家豆腐合在一起,意思就是经书【老家庄注】的翡翠篇,就是另外一道贴经题。
竹筒肉和开花香炸摆在一起,便是经义文章题目竹筒开花,这是儒家一个很出名的典故。
闻道鱼和老师饼放在一处,意思明确: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这是策论题目!
不会错了,一定是这样,娄小乙解得谜底,反倒没有兴奋的念头,而是深深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人们让人敬畏的智力!
一个经商人家,就能把这样一个可能会招至毁家灭族的舞弊行为做到如此天衣无缝的地步,让人哪怕明知道李家在泄题,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
菜都是雅风楼的,自来有之,你能管的到我点什么?
普通凡人都如此,那修行人会怎样?有点不寒而栗!
娄小乙有点后悔他下午的行动了,不是该不该去做,而是应该准备的更充分些,最起码,长衫就应该多穿几件,多换几次,自己因为怕热,只套了三件!
还有很多其他的……
………………
普城,最中心的地方,一片高大巍峨的官房区,在其后部一处偏僻隐蔽的所在,一个便服中年人正闭目养神,看似宁静,但不断在太师椅扶手上敲动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心中的焦灼。
今天方式了一件事,让他心中很不安,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是继续下去,还是就此罢手的答案!
虽然在这个城市他的话就是近乎唯一的声音,但这个世界中还有一些神秘的存在,你可以在大义上把他们贬的一文不值,但真正的高位者却很明白那些神秘代表了什么。
那不是能轻易招惹的,也不独是他,也包括照夜国很多地位还在他之上的大人物!
现在,他就不得不依靠那股力量的帮助,否则,以他手底下那群废物的能力,要搞明白这件事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最关键的是,有一些隐密也不能让这些捕房的大嘴巴知道,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查。
只有那些具备神秘能力的人,才有能力在很短时间内获得真相,最让人放心的是,他们对凡世间的勾心斗角并不感兴趣,只做事,不问缘由,这才是他向他们寻求帮助的真正原因。
剑卒过河 第61章 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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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城,最中心的地方,一片高大巍峨的官房区,在其后部一处偏僻隐蔽的所在,一个便服中年人正闭目养神,看似宁静,但不断在太师椅扶手上敲动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心中的焦灼。
今天发生了一件事,让他心中很不安,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是继续下去,还是就此罢手的答案!
虽然在这个城市他的话就是近乎唯一的声音,但这个世界中还有一些神秘的存在,你可以在大义上把他们贬的一文不值,但真正的高位者却很明白那些神秘代表了什么。
那不是能轻易招惹的,也不独是他,也包括照夜国很多地位还在他之上的大人物!
现在,他就不得不依靠那股力量的帮助,否则,以他手底下那群废物的能力,要搞明白这件事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最关键的是,有一些隐密也不能让这些捕房的大嘴巴知道,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查。
只有那些具备神秘能力的人,才有能力在很短时间内获得真相,最让人放心的是,他们对凡世间的勾心斗角并不感兴趣,只做事,不问缘由,这才是他向他们寻求帮助的真正原因。
他的急切没有得到最快的回应,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近六个时辰,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间,连勾-栏浊馆都消停了,但他仍然在等待,
位至今时,消除不能确定的隐患是他的习惯,没有答案,他无法入睡。
因为他知道,对那些拥有神秘能力的人来说,黑夜对他们并不是障碍,
他的等待并没有让他失望,当他开始为自己倒第七杯浓茶时,门外似有风声吹过,带起落叶纷飞之声,眼前灯光一暗一明,一个全身罩在黑袍中的人站到了他的身前。
他没有拿架子,也站了起来,不同世界的人,无法用地位财富来比较高低,他自觉高人一等,人家还觉得他不值一提呢。
“雍师,怎么样?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也没查清楚!这事透着古怪,我劝大人你不要再查下去!”雍师的回答没有多少恭敬之意,仿佛并不清楚对方在普城的地位,他当然知道,不在意而已。
中年人心中就一阵火大,换他下面的提刑官敢和他这么说话,第二天就得上街道抓蟊賊去,但眼前之人,却不在他的约束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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