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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卒过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惰堕
“娄府虽然并不豪阔,但凭你父亲所留,支持你一次赌资还是没问题的,小乙出去寻开心,我这当母亲的好像就不应该再給你定个上限?”
娄小乙就很惭愧,“儿子生来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为家中赚得一文收入,心实不安,哪能如此大手大脚?家中操持,都是母亲费心,父亲走后娄府才一直不倒,儿子就算要当一次败家子,也是要考虑成本的。”
娄姚氏再问,“也不一定输吧?万一小乙反倒赢了呢?”
娄小乙就笑,“母亲莫要取笑,进赌场哪有赢的?就算偶尔小有斩获,也不过是存着下次吸引你再去的诱饵罢了,儿子读了十多年的书,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娄姚氏抓过他的手,眼中泛红,“我儿长大了,明白事理了!你如此懂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自去账房支领十两银子,开开心心就好,不要有压力。”
哪怕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一次如果输掉十两银子也不算少,朝凤楼一次酒资也不过才二,三两呢,娄小乙也不推辞,他这个母亲可不一般,不是没见识的深闺主妇。
才走到门口,背后又传来了彩环姨的声音,
“小乙!这座娄府都是你的,以后可莫要说那些赚钱的话口,没的让你母亲伤心。”
他露齿一笑,“小时候,母亲照顾儿子;等儿子长大了,当然就要照顾母亲,我不会让您伤心,您也让我尽到责任好吧?”
眼看娄小乙越走越远,娄姚氏止不住的就掉下泪来,对身旁的彩环说道:
“小乙,是真的长大了!如果这就是你说的中了邪,我宁愿他永远也不要醒来!”
……转过天来,娄小乙和齐二一伙聚齐,一起杀奔城南大悦赌场,骏马驰过宽阔的街道,惹来一阵的鸡飞狗跳。
这是少年人的心性,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多么的无恶不作,就像他那个意识中的飚车,很多都是来源于对速度的痴迷,和吸引周围人群羡慕的目光,可能不太持重,但这不是罪。
一伙人高声谈笑,娄小乙依然沉默,这是他的性子,不过既然肯和大家一起来耍钱,那就是拿他们当可以交往的朋友,而不是故作清高的惺惺作态。
足够了。
离大悦赌坊还差着一个街角,齐二哥首先勒住了马缰,回过头问道:
“我带了五两银子,你们带了多少?可别带太多,让我二叔知道,会抽我鞭子的!”
一句话就暴露了这群少年的底细,只是好玩图新鲜,在私人场合下耍几回哪有在鱼龙混杂的赌场来的刺激?
他们都是普城富家子弟中相对来说恶习最少的那一部分,不如此,娄姚氏也不会容许娄小乙和他们来往,作为母亲,娄姚氏是很负责任的。
“三两!”
“四两!”
王大柱,孙猴子,钱胖子,冯娘子,韩老幺纷纷报数,倒都没有超过五两的,他们总在一起厮混,也知道各自的底细,所以都有定数。
这些都是外号,是少年人的习惯,只有自家人才能互相称呼,齐二哥在家里是排行老二,但在这里却是老大,猴子,胖子都是各依体形而论,冯娘子长的最小巧,人也生的俊,所以叫娘子。
看大家目光看过来,娄小乙一笑,
“第一次和哥哥们出来耍子,怕带少了丢了哥哥们的脸面,所以带了十两……”
齐二哥爽朗一笑,“你初次来,不知道规矩,只拿五两去耍耍就好!别让老夫人知道我们冤了你,露个口风,我们还要挨板子!”
娄小乙点头,“也好,留下五两,回头请各位哥哥朝凤楼吃酒!”
齐二哥很是满意,他没想到这个书香门第出身的公子哥会跟他们一起来大悦耍钱,但既然来了,他就认这个朋友,而且从说话办事上,好像也很大气,没有读书人的那股酸腐气,很对脾气。
七个少年跃马扬鞭,颇有些豪客的风范,到得门前,把缰绳扔給同来的仆从,却不进入,而是各捡拾几块石头埋在赌场的门前,这才昂首纠纠而入,看的同行的娄小乙有些莫名其妙……
一个时辰后,七人灰头土脸的蹩了出来,赌场的门道,又岂是他们这些菜鸟能应付的?
“晦气!出门没看黄历,搞了个全军覆没!”
齐二哥抱怨道,不过也没看出有多少失落,毕竟,这点银子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几个人出了大悦的门却不走远,却在大悦门口翻出之前埋的石头,拿在手中,吐口唾沫,再原样翻面埋了进去。
饶是娄小乙性子沉稳,还是忍不住问道:“二哥,这是在做什么?”
旁边钱胖子哼道:“这是为下一次换运,总有闲鱼翻身的那一天!”
……一伙人心情稍开,定下后约便各自散去,娄小乙和平安也缓缓策马回府,
平安忍不住,“小相公,你们在大悦门口做了什么?好像又重新高兴了起来?”
娄小乙笑道:“他们觉得翻了石头下一次就能咸鱼翻身,所以很高兴,不过庄家也很高兴!”
平安不解,“为什么庄家也高兴?”
娄小乙哂道:“庄家当然高兴,因为那意味着下次可以吃另一面了!”





剑卒过河 第8章 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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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小乙终于得到了参加齐二小团体异人活动的机会。
齐二哥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做的很大,已经做出了普城,这在大部分普城当地富户中是件很了不起的事,这让齐家脱离了小地方土财主的形象,摇身一变,变的高大上了起来。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普城人对能够出去闯荡并有所成就的能人,都抱有一份崇敬之心,这里面最受益的便是娄家,家族势力单薄,财富有限,却能在普城稳稳的位列上等人家,就是其父在位时留下的声名在护佑,哪怕人都走了,还能凭余荫庇护母子近二十年。
齐家后院有个巨大的堆场,是用来收晒药材的地方,因为普城这地方的药草季节性很强,所以除秋末期间大规模晾晒药材外,其他的时候都是空闲的,正好用来演武修行之用。
黄土夯的极结实,也很空阔,是小伙伴们聚集的好地方,也是唯一的地方;在普城,哪怕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想为子弟单独辟出一个空阔的大空间演武,是件不可想象的事。
商人重利,讲究回报产出,修行这东西一不能赚取财富,二不能飞黄腾达,三不能光宗耀祖,谁会不惜成本的建设?
七个异人,嗯,准确的说,是六个异人和一个普通人齐聚场中,煞有其事,连齐府中端茶送水的小厮下人都被赶出了场地,很有些艺不轻传,神神秘秘的架势。
这让娄小乙充满了期待。
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二,三个月,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和这些少年的相处上,这才有了今日之邀,用齐二哥的话说,不是兄弟,都休想接近这里半步!
娄小乙搬了个板凳在场边坐下,嘴里督促,
“快快开始!先说好,昨日是酒也吃了,曲也听了,须得拿出十分的本事,可不能藏着掖着,如果就是那些平常武艺的话,我可不学!
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和府中老军学些技击之术,都比你们这些花拳绣腿来的实在!”
少年人嘛,只要是对上了眼,那相处是极快的,他们现在还没被社会上的复杂所侵染,等过了二十,不得不出去帮助父辈经营打拼后,这种单纯将再也不在。
不客气,就是少年们相处的不二秘诀,文绉绉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齐二哥哈哈大笑,“小乙!瞧不起哥哥们的手段?
来来来,兄弟们,打点起精神露一手給小乙看看,他是觉得昨日那顿酒吃的冤枉了!
今日就让你看看,凡间武艺和我异人手段到底有何不同!”
一伙人哄然应是,虽然仍然嘻嘻哈哈,但也没人藏私,话说,以他们这种程度,也没什么私可藏,再藏,就没个屁的了!
最先上来对手的是铁柱和钱胖子,他们两个也是众人中最急燥的两个,
为了让新来的小兄弟服气,两个人站的很开,寻常武人放对,距离当在丈许之内,双方兵器伸出能隐隐接触为宜,在远恐怕就不能动手,而只能动嘴。
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在三丈开外,全神贯注,互相盯视的转着圈子,最让娄小乙意外的是他们手中的剑器,既不是寻常的三尺长剑,也不是蟊賊爱用的攮子匕首,而是介于其中,尺长左右,让人一时间也想不出这东西的具体作用。
两人皆是一手反握,一手正把,就像是在搓着个看不见的圆球,把短剑端于胸前,遥指对手,口中还在念念有词……
对峙稍刻,钱胖子终是忍不住,大喝一声,“接我风凌天下!”
也不见他胳膊手腕有何动作,手中剑器却仿佛自带了动力一般,向对手窜出……只不过却有些歪歪斜斜,有气无力,以娄小乙在旁边的观察,这种速度下如果对手是个身体灵活的练家子,有很大的几率躲开,就是他自己,这些时日天天锻炼下,如果不考虑风度,摔在地上打个滚,也是能勉强躲开的。
当然,前提条件是剑器不会拐弯。
铁柱却没躲,在钱胖子骚包的喊声后,他同样一声断喝,
“浩气长存!”
同时,手中剑器也是向前飚出,同样的有气无力,同样的歪歪斜斜,区别只在于程度不同,肉眼还不好区分。
两枚短剑在空中相遇,看似杂耍一样的掷剑相合却在空中激出让人想象不到的巨声,那是金属剑器相互斩击的声音,有如两个持巨剑的大汉全力互斫,小小的剑器在空中互撞,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由此可见,剑器上所蕴含的力量还是很有些的。
两柄短剑相撞而落,却距离钱胖子更近些,胖子的短剑也飞的更远些,这说明至少在剑器的力量上,铁柱要略高一筹,只不过这一筹,还不足以决定胜负。
在发出这一剑后,两人明显的就失了后力,那种能发出剑器的神秘力量,为了能尽快抢回自己的剑器,就只有往落剑处冲,
结果是必然的,在捡到各自的短剑前,两人便肉身接触起来,一个身体强健,一个身胖力不亏,扭在了一起,老拳脚拌齐上,污言秽语翻飞……
众人急忙上前拉开,这才拦住了有些打上兴的两人。
齐二哥看了看娄小乙,有些尴尬,“这个,主要是看前面,后面的不做数,他们兄弟情深,久未见面……”
娄小乙就无语,“天天见面的吧?昨天还一起吃酒划令呢!”
齐二哥就呵呵,“小乙啊,我也不瞒你,像这种飞剑互斩,平素我们是绝少如此的,实在是太过危险,稍一不慎被剑器划到,那就是重伤!
这不是见小乙你第一次来,大家想让你见识见识么?
为了你,他们也是拼了命的……”
娄小乙经世的灵魂,怎么不明白这个?走过前去,拉住铁柱和胖子的手,合在一起,
“谢谢两位哥哥为小乙出力,嗯,一个英勇神武,一个神武英勇,一时瑜亮,不分轩轾!
别着急,等小乙我学得此术,到时一挑你两个……”
前面还能听,后面就有些大话,这也是娄小乙能迅速融入这个小团体的手段,少年们都吃这一套,嘻嘻哈哈后,也就了事。




剑卒过河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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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却不再有两人的放对,而是孙猴子,冯娘子,韩娘子的共同使剑,瞄准了院中最粗壮的一颗老槐树,剑器‘哚哚哚’的扎在树上,颤颤悠悠,也有些剑阵的气势。
唯一尴尬的是,能发不能收,那剑器放出去就回不来,还得自己过去拔出来,让效果气势大打折扣。
最后上场的是齐二哥,也是整场中最出色的一个,他却不击树,而是对空放剑,那剑器在飞出数丈远后,竟然能空中转折,自己掉头回来!
当然,也回不到原位,还需要齐二哥紧赶几步去接回。
如此一路放剑,一路追,接住再放,在宽阔的场地中跑的不亦乐乎,这样的技巧让其他少年都大声喝彩,兴奋不已。
许是跑的累了,也可能是没力气再放剑器,在放了五,六次之后,齐二哥站定身形,收剑于肘,一手平伸,头颅微扬,这架势,很有些高人的风范。
气氛很热烈,其他几个小伙伴看向齐二哥的眼神很有些崇拜,他自己也很享受这一切。
“如何?”
虽是齐二问出的口,但六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期待,他们已经完全接受了娄小乙,自然希望他能对这些本事推崇备至,万分憧憬,这是好朋友之间对好东西的分享,是仅有他们这个年纪才能拥有的品质。
娄小乙撇撇嘴,“我酒都请了,你们就給我看这个?不就是掷剑么?我也会啊!”
娄小乙的不识相引来一片骂声,虽然明知这可能就是个玩笑,但他们迫切希望得到承认,尤其是一个书香门第出身的承认。
钱胖子还是那么的急燥,第一个跳了出来,
“好你个小乙,竟敢看不上哥哥们的本事!掷剑?来来来,剑給你,你掷一个給我看看!”
钱胖子冲动之下把自己的短剑塞进娄小乙的手中,修行者的剑器,又岂可轻易置于他人之手?但钱胖子一伙现在显然还没有这样的意识。
娄小乙掂了掂手中的短剑,形制和普通凡剑相差不大,但又有些区别。
最大的区别在剑茎上。
剑茎,通俗称之为剑柄,包括剑鐓,剑夹,剑格,民间也称为剑首,剑把,护手。
剑首在凡剑中是为平衡重心以为手感之用,造型多样,扁圆柱形,也有特殊造型,特殊材料,那都是富贵人家的装饰,形制上有龙首,虎头,云纹等,材料上也可以用蚌,金银,玳瑁等替代。
钱胖子的这把短剑,剑首很不显眼,几乎和剑把混淆在了一起,不仔细看都不能区别,显然没有平衡剑体的功用;剑首上有几团风纹,刻有两个古篆:天风。
剑把很普通,没有任何装示,而且很短,普通人的手掌不能握,大概只能搭进三根手指的宽度,一看就不是为了手握战斗的东西。
护手完全不存在,本来在正常剑器中,护手是个很重要的部分,防止两剑相格后刺伤握持之手而设,另外也为防止刺物后用力过巨手滑到剑刃上受伤。
剑身倒是和普通剑器无甚区别,剑脊,剑刃,剑锋,没有特别之处。
整个的剑器,都是同一材料铸成,没有任何附加之物,在娄小乙看来,就是把寻常的缩小版,省略版铁剑,当然,铁剑中是否融入了其他什么稀有的材料,也不是现在的他能看出来的。
在一众伙伴的威胁下,说了大话,看不起异人本事的娄小乙被逼到了老槐树前三丈远处,也就是这群异人们的最大飞剑距离上,齐二哥甚至大方的允诺他再往前踏一步,就是为了让他自己试试什么叫掷剑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这一个二个的瞪着他,娄小乙无奈,也只能践行自己的大言。
“先说好啊,我可没练过掷剑,这要是扎进树里面,可就算是我赢了,你们乖乖的跟我念书;如果不成,我再和你们学这掷剑之术!”
娄小乙为自己找着退路,众人皆怒目相视,
“快掷!快掷!大言不惭,等下有你好受的!”
娄小乙拿好姿势,手捏剑柄,弓步聚力,然后把手一抖,那剑打着转飞出……忒粗的老槐树没击到,却直接在树后院墙上撞出一个小坑,跌落于地。
钱胖子脸上肥肉乱抖,显然是心疼之极,费尽千辛万苦才炼得的剑器,却被这家伙当石头掷,他动作飞快,剑一落地便蹿过去捡了起来,仔细打量,还好,没有磕出缺口,但却犹犹豫豫,再也不想把宝贝給这败家的玩意儿。
齐二喝道:“給他,再来!胖子你也忒般小气,你那天风和铁柱的太浩相斩都无事,就能被土墙磕坏了?一点我异人的气度都没有!”
你有气度,你怎么不拿青鳞去給他掷?钱胖子心中凄苦,嘴里还不敢说,旁边几双大眼珠子都盯着他,也只好暗怪自己的急脾气,怎么就第一个跳出来了呢?
娄小乙接过天风,浑没当回事,仿佛就察觉不到胖子的怨念似的,瞄了瞄,再次往老槐树掷去,
这一次总算是对准了大树,却是剑身着树,横拍而上,立刻弹了出来,除了掉落了几片树叶子,没有任何的效果,
“我不喜欢剑!剑为凶器,我堂堂儒家弟子……”
钱胖子立刻附和,“正是正是,就不用试了吧?咱们七兄弟,六个修武,一个修文,那是正合适,又何必趋同一致?便如那大悦赌坊,除了打手,总还得有一个账房吧?”
但以齐二为首的却是不依,修者的傲气,怎可被一个文绉绉的读书人压下去!
于是便有了第三次,这一次,娄小乙不再糊弄,而是助跑几步,比出一个潜意识中投标枪的姿势,天风骤然掷出,速度竟然比异人们御使的还快,剑身也算是平稳,‘哚’的一声,正正扎在老槐树皮上,
这个距离,对他这个普通人来说,正是力量稳定最足的时候,但即使如此,看似锋利的剑锋也不过将将扎破树皮,因为不能承受整体的重量,晃了几晃,最终也没停住,还是从树上掉了下来。
娄小乙走到近前一看,他这一掷,剑器入树也不过一寸,以目前的能力,大概也就是极致,除非日后天天练习。
再看树上的其他剑痕,像钱胖子,冯娘子他们,能御剑直入三寸,最厉害的齐二能入五寸有余,在坚硬的老槐树上能做到这一点,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娄小一冲几人一个罗圈楫,“小乙心服口服!这就请二哥传下秘技,也让我也风光风光!”




剑卒过河 第10章 法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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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服了酸丁,让小六义的异人们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在齐二的带领之下,众人拐拐绕绕,来到了齐二的卧房。
齐二神神秘秘的,从榻下拖出一个铁皮箱子,打开,取出一个包裹甚严的绸缎小包,再层层打开,露出一捆崭新的竹简,
娄小乙方要发问,发现大家的神情都很庄重,就仿佛在观瞻一件圣物,这种时候可不是玩笑的时候,需要尊重别人的信仰,
齐二哥把竹简放在书案上,和几个小伙伴一起恭敬大礼,连带着娄小乙也拜了几拜,
简陋的仪式完成,齐二才一反常态的认真道:
“小乙,你加入我们,非我一人心意,而是在场各位都同意了的,你要清楚,看过了这枚竹简,小六义就变成了小七侠,你我兄弟相称,当行兄弟之义!”
娄小乙就有些懵,“没有祖师爷?”
孙猴子就笑,“没有,不过你若是真想要祖师爷,这里倒有六个!”
娄小乙继续,“是不是太简陋了?”
钱胖子跳了出来,“嫌简陋了?明天你在朝凤楼再摆一桌就好了!”
娄小乙还没完没了,“不需要歃血盟誓什么的?”
齐二就怒,“酸丁磨磨唧唧!你到底看不看?不看我可收起来了?”
娄小乙呵呵一笑,上前把竹简打开,嘴里还不停,
“这竹简如此之新,我看刻成都不会超过两年,二哥,古语说,姑娘要新,书简要旧,你这是搁哪里抄的副本,靠谱么?别修来修去修出个半身不遂来!”
齐二几个无言以对,他们发现自己新交的这个书生朋友真正是麻烦,平时不爱说话,这一开口就能噎死个人。
老话说的真对,这闷葫芦就没一个好东西!
娄小乙看的很仔细,他一个读了十多年书的书生种子,记忆这些东西还是不成问题的,虽然算不上神童,也在水准之上。
当然,可能这本竹简上记载的东西也比较浅显。
读一遍,默一遍,再读一遍,再默一遍……这东西如此之新,想来也不可能有用火烤水浸之后才显真容的机关,如此三遍,不仅记清楚了,对整个不多的内容也算是有了大概的了解,
不禁问道:“那玉圭残片呢?我看这简上所述,修练这口诀还需要特定的玉阙配合,怎么这里只有竹简,没有玉圭?
二哥,这可就不地道了,你们这是只給吃食不递勺箸,却怎么吃进嘴里?”
齐二哥被问到了关键,尴尬道:“小乙,不是二哥坑你,当初我机缘巧合得到了这一简一圭,也是家中长辈帮了某位练气士的大忙才得到的,家中其他子弟都不愿意练这神怪之道,怕耽误了正事,这才轮到了我。
我用了几次,才算是小有入门,当时兄弟伙里还没有你,所以他们一个个的试下来,也算是得了些异趣。
到老幺为止,他是最后一个,那玉圭直接碎掉,是再也不能用了。
现在你加入进来,便只有竹简,没有玉圭,也是莫的法子!
可能你也看出来了,我们这些人大概也是瞎胡闹,没有正经的传承来源,别说是你来晚了,就是我们,自入得门来开始,就再也没有寸进,说是异人,不过是自己給自己脸上贴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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