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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卒过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惰堕
需要一点点的适应,让身体,经脉,法力形成本能,才能在出现危险时不经思考就能做到最快的反应。
一路之上,在飞飞停停中,娄小乙也在尽量适应对神识的应用,这是筑得道基后修士最根本的突破,因为从此之后,修士在除去眼识耳识鼻识等等之外,又拥有了一个对修士来说最重要的观察世界的窗口,这个窗口将伴随他们终生,不管未来走到哪个高度!
人类,从出生开始,一直到筑得道基,他们一直依赖的就是六识中的眼,鼻,耳,舌,身,这也是普通凡人接触这个世界获取信息的方式,他们早已经习惯了通过眼睛去看,通过耳朵去听,鼻子去闻,舌头辨味,身体感风,由此形成一套对这个世界的立体感官,
现在,他们拥有了一种崭新的方式,神识!
能做到更远,更隐蔽,无视障碍,甚至还能操控,能替代几乎所有的其他五识,这是一个飞跃!
但前提条件是,他们必须熟悉这种方式,而不是像个技能板,拥有了就自动能够使用,这需要一个长时间的熟悉过程,需要练!
哪怕你天天用它来观察他人的起居,也是一种锻炼的方式。
当娄小乙在复杂地形的快速飞掠中时,就需要把神识放到最大,因为眼睛給他的信息已经不足以保证他的飞行,就像前世的飞机在穿越峡谷时,你必须对整个地形有个通盘的了解,仅凭眼睛,当你看到对面有山再拐弯时,往往都已经晚了!
这些,都需要长期的锻炼,训练把神识中得到的信息映照在大脑皮层意识海中,在指导下一步的动作,随着越来越熟练,高空中空低空,复杂地形山谷森林楼宇甚至水下,随着修为的增长神识越来越强大,形成了一种本能,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熟练应用神识和其他五识互为补充,编织出独属于自己的认知网络,这才是一个真正成-熟的,有战斗能力的筑基修士。
修行,是一个复杂的体系,越往上越是如此;在食气期时他感觉还很简单,只需要顾及几个方面,但这一筑基,无数的问题涌来,让他手忙脚乱!
神识和其他五识如何平衡的问题,何轻何重,分寸如何掌握?
功法问题?这还八字没一撇,因为他虽然确定自己走法修方向,但法修方向也有无数的分支!需要通过门派的力量来解决,要么去潮白被随机分配,要么去空灵门。
如何锻炼精神的问题?既然神识在未来的修行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那么,怎么最大程度的提高它?
身体的问题,因为小道体他才能在筑基时能扛住身体的巨大变化,那么,如果想要抱丹,又需要什么样的身体条件?
还有无数,术法的问题?遁术的问题?剑术还需不需要继续的问题?等等自己可能还意识不到的问题!
越修越麻烦了!娄小乙就很惆怅,他本来就是想做个快乐的米虫的,现在发现想做个稍微活的长些的米虫也不容易!
对了,还有个气运的问题!
在食气期时,意识海中的这片云团是浮运,但筑得道基后,这团浮运有了变化,当时的娄小乙还顾不上这个,但筑基之后在审视自身中,他却发现浮运随他境界的提高也变成了逐运,
浮,随运而动,不能自主;逐,已经有了追逐的本钱,不再是任人为所欲为。但这其中的差别到底表现在什么方面,还需要慢慢的摸索,自他踏入修行日起,在这方面一直就是散养的状态,他有直觉,随着现在境界的提高,这东西对他来说也将越来越重要。
从筑得道基开始,修士需要一个体系在背后支撑,很多东西不是单凭一个人的努力就能完成的,继续散修下去的结果,就只能是在某些方面存在残缺不足,并在修行的各个方面越来越明显的表现出来。
娄小乙总体来说是属于懒人范畴的,他不喜欢杀人夺宝,也不喜欢四处探秘挖掘,他不介意加入某个门派混混日子,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地陷进去有更胖的人垫着,除非真正惹到了他,他其实是个非常和善平静的人。
两个月后,娄小乙出了照夜国境,进入大越国境内,他没走通关要道,所以没有取得正常的入境文牒,但也无所谓了,他又不进城市,作为修士,最大的特点就是对凡间规则越来越漠视,跨山越河,要那些身份证明做甚?
还是修行人来得逍遥,一身实力就是证明!
修行人在凡世中应尽量避免惊世骇俗,这是个不成文的潜规则,但如果只是快速的奔跑,其实也惊不到哪里去;娄小乙选择用腿而不是骑马,最重要的就是他不需要去寻找官道,由此引来一大堆关于堪合文牒路引的麻烦,走直线总是比绕远要近些,尤其是他已经初步掌握了飞行,等闲的大河湖泊山包已经拦不住他。
这让他的前进速度大增,比计划中要节省更多的时间。





剑卒过河 第148章 葱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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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了两个多月穿越大越国,便是葱岭,这个世界最大的横断山脉,连绵近万里,横断一,二千里,把梁国和大部分国家隔绝开来,
越过葱岭就是梁国,也是他的目的地,目标近在咫尺。
在葱岭下的一个小镇,娄小乙目测了下远远的群山,平均数千丈的高度让他望山兴叹!
他飞不过去!
他的灵魂也在宇宙中飘荡了很多年,但作为灵魂体,他是感觉不到周围环境的变化的;而在人类宜居的世界,随高度变化,环境变化相当的大,千丈之上温度开始急剧下降,就更别说群山之间的风向切变,
飞直线,他得至少飞到三千丈以上才能摆脱山体的障碍,他做不到;如果只在千来丈高的位置绕山,他不觉得自己能最终绕出去!
这就是他找到这个小镇的原因,因为这里是葱岭一个很有名的始发地,许多商队都是从这里出发,前往梁国。
花了些银子,娄小乙顺利的找到了一支最近出发的商队,大部分都是大越国商人,也有少数梁国人,带的货物以绸缎茶叶瓷器为主,这在梁国都是很抢手的货物,不愁销路。
娄小乙在其中是少有的几个纯粹的客人,也是唯一的照夜人,这让大家都在猜测他是某个落难的公子,照夜的朝局风云变幻,有得意的也就有失落的,流离失所在所难免。
一个读书人打扮的公子哥,连个长随小厮都没有,就要独自翻越葱岭,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数日准备后,一支庞大的驴队启程,数百头山驴就是这支队伍的唯一核心!
戈壁沙漠有沙驼,平原草地有骏马,在葱岭,人们最倚重的牲口就是山驴;这东西吃苦耐劳,负重力强,坚忍不拔,能耐严寒,在山地中行走十分的稳定,擅长上下坡,就是专为山地而生的动物,它唯一的问题就是有些倔,不过有经验丰富的山民调理,也不是问题。
整条商路崎岖不平,有的地方有路,有的地方就根本没路,所以没有驴车之类的奢侈东西,所有人,向导山民,护卫,商人,旅行者,大家人屁一条山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走这条商路的,赚的是辛苦钱,几乎见不到老人,以青壮年为主,只有旅行者中有一家四口,两位老人,一名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孩子。
娄小乙分到了一头草驴,就是母-驴,事实上驴队中绝大多数都是草驴,除了领头的几头叫驴外;这是山驴的天性,如果都是叫驴,这一路下来也不用干别的,全得浪费在阻止它们咬架上。
草驴就要温顺的多,耐力也不差,所以驴队就以草驴为主,这也是葱岭附近的特色。
这是一头年轻的草驴,和其他驴子相比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额际有一处白色斑点,像一朵盛开的小白花,娄小乙就給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白……
小白有一双文文静静的大眼睛,一看就是脾气温和的驴子,娄小乙很喜欢。
每个人都在准备,准备食物衣物,和戈壁沙漠不同,倒是不用准备太多清水,因为一路之上山泉水泊不断,等进了深山,常年白雪皑皑,那就更不需要了。
商人们每个人都有多则数十头,少则七,八头的驴子,携带货物的同时,这些生活用品自然也不在话下;旅行者就不同,自身骑乘的草驴有人坐于其上,就带不了太多东西,所以需要再跟几头,像那一家四口,三个大人一个孩子,骑乘有三头,又另雇了三头驴子装载物质。
商队头领也要求娄小乙多雇一头,被他拒绝了,他有纳戒,准备的比谁都充分,只是象征性的卷了个包袱放在小白身上;头领也没多劝,这么大的人了,利害关系说的清清楚楚,还这么任性那就是自找,真半道缺了用度,就只能花高价去买,在这里,照夜的公子哥可没谁会放在心上。
直线距离,越过葱岭不过千来里,但不可能像戈壁那样走直线,险峻处需要避开,所以一百里地走出三百里来也不新鲜,就是个上上下下不断重复的过程,
正常情况下,这段行程在月半之数,多多少少,全看老天爷是否开眼,危险同样存在,有山体滑坡,有雪崩,有野兽袭击,当然也一定有人祸;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在土著山民向导的引领下才能开辟商道的原因,他们和那些山匪存在千丝万缕,割舍不开的联系,一句话,商道是一路买过去的,而不是打过去的!
最初的十来天很顺利,地势不高,也称不上险峻,还有道路可寻,驴子们走的很欢,保持着一日百十来里的速度。
娄小乙看这头草驴很顺眼,十来日后,这头草驴看他也很顺眼,因为它感觉这次的主人很轻,轻到它都感觉不到多少负担,而且这次的主人在每晚的寻食后,都会給它加餐,一根胡萝卜,一块豆饼,都是它爱吃的东西……
山驴不用喂食,每日宿营后它们都会自己去找食物,青草,根茎,瓜果,什么都吃,这也是过葱岭为什么一定要倚靠它们的原因。
十数日后,山路变的崎岖陡峭,也完全没有了现成的道路,很多地方都要靠向导们实地勘查后才能行走,这是因为高山上恶劣的气候,山洪的冲刷,泥石的塌陷,
向导们有四,五个,都是很有经验的土著山民,还有十来个护卫,也全是山民中的勇武者,猎人组成,武人在这里不受欢迎,因为武艺在这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山区的生存能力。
向导在前,护卫们穿插在整个队伍中,最后两个护卫兜底,几个旅行者被安排在队伍的后半部分,包括那一家四口,包括娄小乙,还包括一名官员模样的中年人和他的长随。
这个世界的治安状况到底怎么样,他其实并不太了解,哪怕在普城多年,他其实也未真正融入过底层人物的生活中去,娄府虽然势力不在,也能为他消解绝大部分的恶意;就更别提这里还不是照夜,而是大越,一个这方世界中以战乱著称,王朝更替频繁的国度。




剑卒过河 第149章 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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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像都不太担心,尤其是那一家四口,老的老小的小,唯一的正当年还是个披着面纱的女人。
那个孩子好像从来都不会哭!一直安静!安静到娄小乙都恨不得过去掀开襁褓,看看里面到底是装的什么?
他很少好奇心,知道这东西害人害已,但还是有些想不通,也许,孩子是个哑巴?
前面停了下来,听一个护卫说,是一头山熊袭击了驴队,拖走了一头草驴,连带着草驴背上的货物;山熊学名叫金刚熊,身躯高大,是葱岭食物链的顶级王者,站起来身高一丈,膀大腰圆,一身的厚皮,熊掌抡起来,非人力能抗,它一般不直接咬死猎物,而是咬住猎物的喉咙往后拖,猎物无法嘶叫,又抵不住它的蛮力,也是被一路拽走,消失在茫茫林海。
这是没办法的事,那个商人只能自认倒霉,没人会为了他的货物再去冒险猎熊,哪怕是勇悍的山民都不会这么做。
很快,重整后的队伍继续出发,像这种事每跑一次商路就总能遇见,好在金刚熊是种独居的动物,不抱团不扎堆,否则一支队伍被山熊们毁掉也不是多困难的事。
在经过出事地点时,草驴小白有些不安,大概是闻到了某种令它烦燥的味道;娄小乙也能闻到,出于他筑基修士远比普通人敏锐的六识,
摸了摸小白的脑袋,虽然不带灵机,也让草驴感觉很安心;山驴是种很聪明的动物,它们天生就有对安全的直觉,就像现在的小白,它觉得主人坐在它身边时就很安全,所以,哪怕是晚上睡觉,它也不会和驴群待在一起,而是会立在主人低矮的帐篷旁。
队伍继续前进,对向导和护卫来说,他们不能在单程上耽误太长的时间,因为他们还要在葱岭另一测再接一趟活赶回来,现在是冬季,正是跑商的还时机!
很多人都会认为像这种商路就应该避开严寒的冬季,而选择夏秋之季穿越,这是不对的,因为在葱岭,因为夏季融化积雪所造成的麻烦,要远远比严寒危险的多!而且在冬季,地面也总要坚硬的多,山驴不怕冷,就怕泥泞,那会让它们寸步难行!
山匪他们也遇到了两拨,都是拿钱打发,还有些物资,这些都是提前准备好的,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来自于商人和旅行者昂贵的资费中,没有意外,这是葱岭古老的规矩,不会因为娄小乙在其中就会有任何的改变,然后在战斗中撞进某个山洞得到某个机缘。
想多了!
倒是人性,在遇到危险时显露无疑。
路途越来越艰难,高山缺氧考验着凡人们的身体素质,让娄小乙惊讶的是,几个旅行者都没有大碍,无论是那名官员作派的中年人,还是那两个老人,襁褓中的婴儿他都不去想了,能数十天如一日的不哭不闹,傻子都知道那襁褓里不定藏着什么呢。
但商队中的其他人都缄默不语,他又何苦去刨根问底?
山匪会出现在刚刚进入葱岭不远的距离,他们同样不会在葱岭深处扎根,他们也是人,也需要生活給养,能在葱岭深处生活的那不是山匪,那是山精!
一个月过去,最艰难的路程已经翻越,整体上,他们行进的路线开始越来越往下,商人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笑意出现在了人们的脸庞,总体来说,这是一次成功的商路,损失只有寥寥十数头山驴,有被金刚熊牵走的,也有摔下山涧的,对两百余头的商队来说,这样的损失真心不大。
在横跨一座冰川时,前面出现了一支长长的队伍,和他们一样,也是商队,但让娄小乙奇怪的是,他们这边的向导和护卫立刻紧张起来,连金刚熊都没能让他们如此紧张,土匪们也是视若等闲,但面对同样的商队却……
一名护卫打驴驰过,口中吆喝道:“都集中在一起,快,快!”
向导,护卫,还有商人以及他们的随行人员,行动非常迅速,飞快的往一起凑,娄小乙就很奇怪,于是冲护卫喊,
“这是干什么?要打架?我只是个旅客,这种事于我无关吧?”
那官员作派的中年人从他身旁经过,“与你无关?你在这个商队,就一切于你有关!没看到对面那是梁国的商队么?梁国和大越是世仇,虽然这不干商人的事,但每次在葱岭遇到,那也是要互相见个高低的,输了的自认倒霉,赢了的就多得一批货物……”
娄小乙就没心没肺的笑,“我没货物……”
那中年人就鄙视,“年轻人不要没轻没重的,你有银子,以为能置身事外?
你不和大家站在一起,等他们找上了你,大家也不会帮你!”
娄小乙最终还是没有和商队的人站在一起,不是他不愿意承担责任,而是实在无法拿捏他如果遭到攻击后怎么还手的问题。于他无关的事他不愿意插手,尤其是一群打着国家对立旗号,其实不过是想吞下对方货物的家伙。
葱岭庞大,沟壑山林密布,每个向导都有一条独属于自己的路线,所以在葱岭碰上的可能性很小,这次如果不是正巧双方都出现在一片冰川上,同样的相隔距离,换到山林中是根本不可能碰头的。
让娄小乙意外的是,还有人和他一样的选择了旁观,就是那一家四口,不过他们选择旁观似乎情有可原,两个老人一个妇女一个孩子,没道理参与进打打杀杀中。
双方都在有意识的接近,娄小乙实在是不能理解他们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你要么就干脆做山匪,不顾规矩的强抢,要么就老老实实地做生意,这样商中带匪,人数上也没有优势,谁又能保证一定会占便宜?
但山民的事,很难理解,一些祖先留下的恩怨在无数次冲突中慢慢的随着时间而放大,最终放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也许就是他们经商的方式,外人无法改变。
两群人撕打到了一处,娄小乙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双方都没有动用兵刃,只是徒手肉搏,但拳拳到肉,也是很卖力气,看来,大家都不傻,真出了人命,去往对方国度经商,还能有好?
很快的,大越一方渐渐支持不住,人数越来越少,直到参战的全都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来,对方仍然有二十几个站着的,




剑卒过河 第150章 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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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小乙宁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规则,想着接下来就是分配自己这方商队的货物了吧?却没想到,那二十来个梁国人却把目光齐刷刷的放在他们几个瞧热闹的看客身上!
原来,山民彪悍质朴,相比起山那边的山民,他们更瞧不起没有勇气之人,这也就是那官员作派的家伙明明不能打,也要冲上去挥两下王-八拳然后自己假装受伤倒下的原因!
看着几个梁人不怀好意的接近,娄小乙就叹了口气,果然,看热闹是不对的,两面不讨好。
但还未等他开口,那一家四口中的女子却先他一步有了动作,她轻轻的拍了拍手中的襁褓,立刻,一声声婴儿的嗓音,却哭出了鬼哭狼嚎的感觉!
随即,襁褓中爬出了一条物事,大头小身子,有点蝾螈的样子,十分的诡异,
不管是梁人,还是大越人,站着的纷纷跪倒,躺着的也要翻过来趴伏于地,口称婴母!
边陲之地多怪异,娄小乙知道,这是碰到了葱岭土著的神教了。
女子也不说话,那蝾螈嚎了几嗓子又缩回了襁褓之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在葱灵范围,无论是大越一侧,还是梁国一侧,山民们都信-教,沃教。
沃教有圣婴,而负责饲养保护圣婴的就是婴母,在沃教中的地位超然,是不可轻侮的存在;这不仅仅是她们的地位,也是因为沃教的战斗力就表现在这些婴母和她们的圣婴上。
说白了,这就是个以饲养灵宠为擅长的修行门派,只不过她们饲养的灵宠很单一,就是灵蝾螈一种;而她们的道统却更偏向道法中的咒法一脉,再加上特殊的环境和受众下,独特的图腾文化,就有了沃教的成型,也是这个世界中一个生命力很悠久的道统,世人常以邪-教称之,其实不过是不了解她们的传统文化,接受不了她们更偏于祖先遗留下来的文化方式的原因,而不是这个教门做了多少恶,杀了多少人。
也不用婴母再多说什么,打架的双方再互相搀扶起来,搂肩把臂,互致问候,浑不觉的对方肋叉子就是方才自己給擂断的,
这就是葱岭山民的相处方式,葱岭两侧,他们既分属两个不同的国家,也同为沃教一个信仰之下,在融合中对立,在矛盾中生存,很难说是国家对他们的影响更大些,还是信仰是他们唯一生存的倚托,
这样的方式很难在世界上其他国度中存在,因为不具备葱岭山民这种野蛮和质朴共存的禀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又哪里有相同的文化,相同的性格?
这起码教会了娄小乙在未来的修行中怎么面对不同的理念,他还在成长中,看到的世界太小,眼光太局限,经历的也不多,虽然相比普通凡人来说他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但在修行人中,他是真正的螻蚁。
好在,他从来也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也不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人,虽然他不记得自己的前世到底是谁,但前世的他給他留下的理念,仍然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
财货当然不会再分了,一场架,双方是什么也没得到,唯一的收获就是大批的伤者,皮肉伤是普遍现象,伤筋动骨的也大有人在,但葱岭山民的强悍在此时也表现的淋漓尽致,爬上驴子继续赶路,仿佛就是一场小的不能再小的纠纷,就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商队继续赶路,因为旅客中有婴母随行,山民们的态度变的极其的恭敬,那不是外面世界下位者对上位者的虚情假意,阿谀奉承,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尊敬。
有一名向导和六位护卫紧紧的卫护着他们,仿佛这一家四口才是驮队中最珍贵的物事;
同样作为旅人,娄小乙也享受到了这样的保护,但朴实的山民对婴母的敬是真心实意的,对他这样胆小如鼠,躲在女人身后的无能之辈的不屑也是毫不掩饰的。
他无所谓!
不是每一次的事件都需要站出来充英雄,装大赑,有时候看别人装赑也很有趣!
在他的感觉中,这个女人的修为境界应该在食气后期,和他有着本质的区别,但那头蝾螈有什么特殊之处他却一无所知,如果有争端,他会第一时间斩了那东西……
也不过是一种预案,基本不可能发生,这女子表现的很低调,这也是修行人的本质,不奇怪。
夜晚的宿营,一家四口也被安排在最中心的位置,当然,这地方就没娄小乙什么事了;第二天,他主动的和一家四口保持了距离,落到了队伍的最后,虽然他不想出风头,但也没兴趣天天去面对别人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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