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卒过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惰堕
这一定是彩虹姨安排的暗桩,相个亲还搞的这么复杂,娄小乙有些无语,彩虹姨的能力放在普城实在是大材小用,她的才能应该放在更重要的地方。
当然。娄小乙很配合,看都没看婆子是谁,这是彩虹姨的下线,和他没关系,这是隐蔽战线的规矩,虽然有点可笑。
春雨亭中放着五张花案,分由各个姑娘小姐依关系远近占据,上面是茶水瓜果等零嘴之用;之前比诗那是不讲区别的乱斗,其实文无第一,也无法确定谁的更技高一筹,不过是开胃菜。
现在的分桌细较,才是关键!
小姐们需要把才子们的名声和相貌对上号,高矮胖瘦,英俊丑陋,总要有个基础的印象,然后再根据言谈举止,待人接物,才情高下,做一个大略的判断;如果碰到有满意的了,那么在游湖春会之后,就会通过某些类似媒婆这样的嘴,把消息若隐若现的传到书生耳中,再看后续……
很麻烦,也很有趣,对闲的蛋-疼的小-姐们来说,正是个打发时间,挥洒青春的好方法,嗯,也不对,小-姐们没……
还能有什么,比爱情游戏更让人着迷的呢?错过这几年,游戏时间不再!
才子们同样如此,来之前多多少少对姑娘们都有风闻,誰家姑娘诗好,誰家小姐字妙,誰家女儿貌美,誰家的有狐臭……
当然,一般有明显缺陷都不会来这里,怕丢人现眼,敢来这里的,在大面上都是能拿的出手的,小小的瑕疵不过是多扑半斤粉的事……
他们同样需要把传闻和真身结合起来,但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可要比姑娘小姐们难的多,小-姐们能仔细挑剔,他们却只能雾里看花,丫鬟婆子在前挡着,好不容易偶尔闪开了,后面还有把团扇,总算是团扇放下了,结果端着大袖在喝菜,天可怜见,茶总算是喝完了,方待放下大袖时,婆子们硕大的屁-股又堵了上来……
没办法,在照夜国,在这个世界,这些,都是女人的权利,也是她们最后的权利,等嫁为人妇后,这些优待再也不在。
五桌花案,就是完全按照关系远近来区别的,关系好的闺蜜当然要在一起,互相之间也能拿个主意;关系差的,这种时候能坐在一起么?
最靠左首的花案,花案后坐着三个女子,低声言笑中,笑语娇声隐隐传来,引得少年们心痒难挠。
而在花案外,足足有七,八名心动者围聚,有书生,也有富家子,这和其他花案前的男客的比例有所不同,也可折射出这张花案后的三个女子是多么的出色,
这里不比花魁,但女人们站在一起,是一定要较个美丑的,就像商人们比财富,官员比帽子,读书人比诗词歌赋……
这三人女子大概在今日的游湖春会中比较突出,所以不仅是吸引了无数少年慕艾的目光,也引来无数女客的嗤之以鼻。
很遗憾,彩虹姨所说的那个林佳音就在其中,只不知道到底是哪个?
娄小乙不得不把自己也揉进这个追求者团队中,他自己不满,其他人就更不满!
怎么回事?有人甚至不用写诗作词就可以挤进这个圈子?还有规矩么?真若如此,今日游湖春会上怕是有超过一半少年都会挤在这个花案前,这不乱了套么?
少年们希望花案后的小姐们出来主持个公道,却没想到三位小-姐对此都无动于衷,反而频频侧目相看,这让他们中的某些人立刻感觉到受了侮辱。
七个少年中,倒有六个有功名的书生,这是他们的地盘,是他们的女神,岂容仗势欺人之客来亵渎?
其中尤其有一名士子名无双,虽出身贫寒,但聪明隽慧,二年前十五岁就考取了文状,且录得头名,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琴棋书画无一不晓,大才传遍普城,是大家公认看好的未来之星,前途不可限量,也是很多高门大户人家不顾其家境低微都要纳之为婿的人物!
对有一定层次的人家来说,他们太清楚什么叫投资未来!
这个无双,从十五岁时起就有人家欲与之结亲,但他为人骄傲,心比天高,知道自己的未来,一般的人家可看不上,最重要的是,他需要找一个各方面都能配的上自己的女子,
这样等了三年,才等到了林家小姐长成。
方才的诗词比拼中,他已拔得了头筹,正志得意满之时,却钻出来这么一个插队的东西,一看衣着就是富家子弟,一身穿戴在整个春会上都能独树一帜,
作为贫寒出身的士子,他们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人!
剑卒过河 第18章 相亲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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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为何不懂规矩?这里都是有功名的雅人,是自食其力的英才,岂容铜臭之辈妄入?
你应该去的是冬暖亭,或者夏荷亭,那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正是,无关人等,连斗诗都不敢参与其中,怎么到了现在却堂而皇之的钻了出来?”
一名周姓书生附和道。
无双心高气傲,说话也很不客气,这和照夜国读书人高人一等的风气有关,他在普城也是年轻一辈中的名人,所以并不太惧怕小小的得罪了高官权贵,别人也只拿他的所作所为当作年少轻狂,持才傲物,谁又来真正的对付他?
娄小乙还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这厮,还没等他开口,旁边已有人替他回答。
说话的是李家三郎,就是普城首富的三公子,在娄小乙来之前,作为唯一的非读书人,他就是这群人中被打击的对象,文化程度不高的他,面对一个士子都捉襟见肘,现在再同时面对六个,其尴尬可想而知!
李家的财富在这里帮不了他,所以挺的很辛苦,完全就是靠一副厚脸皮才抗了下来;财富的力量在贫寒士子们的眼中有若浮云,但花案后的小姐们可是知道的,没有财富,她们这些小-姐就得去鄙室陋巷給人缝补衣服!
所以,李三郎还是得到了最后接近花案的机会。
但他现在看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摆脱困境的机会,娄府的公子也蹭了过来,娄小乙也是权贵后代,甚至都没勇气和这些酸丁们斗诗,对李三郎来说,这就是他转移酸丁们火力的最好时机!也好让自己的压力减轻些!
反正几年前自家和这娄府有些不大不小的龌龊,现在把锅甩过去,他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大胆!这是娄府公子!娄司马的独子!
普城上下,娄府没有这样的资格,那谁又能有这样的资格?娄公子不能站过来,谁又能站过来?
你等一群酸丁,在这里胡吹大气,未来能有一个能做到县令的都不好说,就敢在当代文史巨擎后代面前口出狂言了么?”
他这一开口,娄小乙立刻明白了这厮甩锅嫁祸的心思,也约略猜出了此人到底是谁,但还没等他回应,无双却毫不客气的硬怼了回去。
“娄司马是娄司马,娄公子是娄公子,岂可混为一谈?我只听说过皇权是可以遗传的,却没听说才名还能传回下一代?
我辈少年,当奋发自强!不依家势,不仗族声……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连婚姻匹配都要依仗父辈名声,这样的人生何其悲哀!”
众人暗暗喝彩,都为无双这席话所动,充分表现出了一个无畏少年在面对生活中的勇气,但因为涉及娄府,所以也不好出声。
只有那周姓书生大声应和,“说的好!正是我辈之肺腑之言!”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娄小乙的身上,他不得不回答,因为这不仅仅有点人身攻击,也有对娄府的隐隐不敬。
“是这样,人生于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各有所长,何分高下?
像你无双公子有诗才,这位公子有词才……”
再看了看那周姓书生,语气格外的亲切,“这为仁兄有拍马之才!”
又指了指首富之子,“李三郎有钱才,小弟不才,祖上有点余荫……
天公所降,各有所得,这些都是才!你又能说出哪一种才比另一种更尊贵?更高尚?
你们觉的你们现在的成就都是因为自己从小到大的努力,是十年寒窗的苦读,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不过像我和李三郎这样的,努力的开始还在你们之前!
你们不过是冲龄之后才知道努力,我们则是在娘胎里就知道努力!
所以我们才能投了个好胎!才能赢在起跑线上啊!”
这一次,在座之人尽皆无言,对能把有个好爹解释的如此清丽绝俗的这种说法,其无耻之处无法言表,你偏还不能说他就是错的,关于如何投胎,谁又有准确的说法呢?
“对对对,你们可以教我们写诗,我们也可以教你们如何投胎啊,哈哈哈……”
就只有李三郎,抚掌大笑,就觉得这娄府公子真正是个妙人,说出的话是太合他心意了,也让他之前在酸丁们面前受的气,得到了极大的释放,也不再看这娄府公子不顺眼了,毕竟,当初和娄府的矛盾也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大事。
无双怒意上涌,这根本就是市井无赖的说辞,他不能想象这是一个前司马家的公子能说出来的话,但已经说了,却要与他好好撕掰撕掰!
“强词夺理,一派胡言,我……”
他还没来得及说下去,一个绵绵柔柔的声音响起,
“既然都在这里,也是一种缘份,又何必斤斤计较?无论贫寒还是世家,都是读书之人,在这里纠结不清,失之下乘!”
这个声音仿佛拥有一种魔力,让好斗如无双立刻偃旗息鼓,其他士子也纷纷闭嘴,显然,这是一个拥有众多拥趸的女子,但到底是哪个,娄小乙还是没搞清楚。
丫鬟们給各位男宾端上冷茶,大概意思是让大家都消消火气,行为举止,也是观察一个人的个人修养的重要方式,这些,都在小-姐们的考察之中。
论风度,娄小乙说第二,那是没人敢称第一的,风度这种东西,需要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教导,特别的礼仪训练,和娄小乙从小就在彩虹姨的严格指导下成-长相比,其他读书人就差了很多,贫寒家庭也不可能讲究这些。
但贫寒士子们也自有一股峥嵘之意,铮铮傲骨,掩盖不住他们那一股昂扬;相对来说,李三郎的俗不可耐,和娄小乙的有气无力,就显的差了许多,
无双在其中尤为突出,样貌,风骨,捭阖之气油然而生,是个自带气场的人。
短暂的冷场后,一名眉目端庄的丫鬟站了出来,显然,她得到了三位小姐的授意,像最后这些接近实质性的话,当然也不可能由高贵的大家小-姐亲口来说,太羞人,找个代言是必然的。
“天色已然不早,诗词歌赋也已论过,有些独占鳌头,有些达不逢时,都是自己的选择,也怪不得谁。
那么现在,小婢斗胆,有几个生活上的问题,需要请教各位公子,还请各位据实以告!”
剑卒过河 第19章 相亲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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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少年振作精神,知道这一定就是几位小-姐商量出的考题,借丫鬟之口道出,文彩是一回事,对生活的态度是另一回事,同样的重要,哪个少女也不愿意找一个脾气暴燥,大男子主义严重,甚至有家暴倾向的丈夫不是?
前面的斗诗比词已经拼尽了全力,谁也不肯在这最后的节骨眼上松这一口气,于是纷纷正襟危坐,以正视听。
只有两个人无动于衷,两个读书人之中的混子,
李三郎是家里有钱,什么女子搞不到?要说绝色,民间小巷的也不见得就比高门大户的来得差,还不用在这里受这些腌臜气!
他来这里,同样是受家中嘱托,其实心里是不在乎的,真娶了这样的女子,后半生何其悲惨?
娄小乙则是本能的拒绝一切形式上的美白甜,那都是坑,跳进去就爬不出来的那种!
屌丝做久了,就忘不了那种无牵无挂的自由,哪怕有时这种自由会显的很孤独。
丫鬟款款而谈,“这里有一个问题,请各位公子禀持本心而答!
说:如果三人行于河边,母与妻皆落水,
问,君先救哪个?”
一旁听着的娄小乙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在他前世的这个问题不知难倒了多少英雄好汉,又哪有真正的正确答案可言?
这面前的小娘皮莫不是也是个穿的,能问出如此烧脑的问题?
“救母!”无双毫不犹豫,他心里很清楚,这种标准答案,就一定要第一个抢答才能显其百善孝为先的修养。
“一手一个!”这是贪心的,既不想担那不孝之名,又不想恶了眼前的佳人。
“褪下长裤,撕成两半,以气鼓之,扎紧,可得气囊两只,如此,母与妻皆安!”
这是工具流的,他就不想想,真遇事这么做,还没等他气囊做好,怕水中两人早已一命呜呼了。
“救妻!我母擅游!”这特么是取巧的,谁知道他母亲到底会不会浮水?
“谁都不救,脱衣备暖!我母不仅会水,还能在水中徒手搏鱼鳖!故此,怕还未等我下水,我母已托妻上岸,性命事小,失节事大,当此时,我当以全身衣物裹之!”
这是个机灵鬼,显然受到了前一个书生答案的启发,却把重点放在了女子最看重的名节上,也算是别辟徯径。
最后一个书生慢条斯理,“成亲后,我当训练母与妻浮水,所以,这问题是不存在的!”
……都特么的人才啊!旁边娄小乙是听的叹服不已,这答案个个标准,不得不佩服这个世界读书人的应变能力,比他原来那个世界的答案要高明无数倍!
还剩下两个混子没回答,眼看丫鬟的目光扫过来,李三郎是个憨直的,心中一急,就露了实话,
“我,我,我喊人……”
“喊人?”面对如此不负责任的回答,丫鬟确定了一下。
李三郎急忙解释,“我也不会水啊!跳下去有什么用,那时就从一溺两命变成了一溺三命,大家都走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这真是个无比真实的答案,可惜,不得分!
娄小乙心中发笑,这李家三郎看着粗俗,也算是个妙人儿,就算是坏,恐怕也还没坏到骨子里,比那些满嘴道义的书生们也差不到哪里去。
然后,他发现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他的身上,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追求者中的一员,也是要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的。
“一定要回答么?”他是真心不想回答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丫鬟认真道:“是的,公子既然坐在了这里,就默认了你的目的,那么别人都回答过了的,您为什么就要与众不同呢?
另外,就我所知,贵府老夫人常年养尊处优,不可能还会浮水吧?
再提醒一句,小-姐也不会!”
这丫鬟可恶,直接把他的后路堵死了,别人都能取巧,为什么就独他不能?
但他可不是个由人压迫不还嘴的性格,
“如此,我来问你!三人行,为何不带奴仆下人?为何就一定要走水边?岂不闻水火无情,无福自咎?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难道就应该带妻母涉于溺水之深?”
丫鬟强辩,“总有意外,总有偶然……”
娄小乙不依不饶,“再是偶然,为人子,为人夫者,也应该事先有所提防吧?就没考虑到娇妻老母不会水?就没想过尽量避开深水之处?就没想过哪怕万不得已,自己也应该走在临水的外侧?”
丫鬟犹自嘴硬,“我说是只是一个假设,一种想象,可能出现的情况……”
娄小乙毫不留情,“假设?想象?那就更不应该了!父母养你这么大不容易,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你怎么就不想他们点好?长命百岁,福寿无疆什么的,怎么就能去想象他们掉进水里呢?这是人子该想的事么?这是晚辈应该对长辈的盼望么?”
丫鬟败下阵来,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娄府公子连珠炮似的灵魂拷问!不仅是她,也包括幕后的三个主使者,也哑了口,不知该怎么回答。
娄小乙施施然端茶品茗,就是胡搅和呗,这是他的擅长。
“咳……”
花案后有女音轻咳出声,丫鬟这才反应过来,她能被挑出来主持这种场面,口才急智都有些,知道遇到了这种衰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和他纠缠,否则越缠越麻烦,有理也说不清,反正看这架式,这娄府公子也注定了竹篮打水,又何必执着?
“好,第一个问题结束,大家的回答都很有创意,我想,各花各入各人眼,也不需要小婢在这里评头论足。
那么,第二个问题是,妻子永远是对的,各位对这句话,怎么理解?”
“圣人在先,国家次之,家族再次,对个体来说,没有谁能总是对的,不管是妻子,还是丈夫!”
无双仍然是一派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气度,至少,在道德上,他的回答完美无缺。
“在家,妻子是对的,在外,法度是准绳!”
“妻子永远是对的,那把婆婆置于何处?要我看,两个都是对的!”
……轮到了李三郎,还是大实话,“生了儿子,就对的多些;生了女儿,就对的少些……”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娄小乙这次没用人催,
“嗯,老婆永远是对的,这话永远是对的!
但有个问题,老婆不一定永远是老婆!”
剑卒过河 第20章 娄府的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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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小乙的话,瞬间让现场尴尬无比,因为这句话戳穿了一个事实,即在照夜国,男子有权休妻回娘家!
这句大实话,无情的戳破了少女们的幻想,让一个快乐的话题向沉重滑去,也打了所有读书人的脸,因为在照夜国,修妻概率最高的群体,不是贩夫走卒,恰恰相反,就是读书人!
少女们的优越感被娄小乙这个不懂风情的家伙无情戳破,是啊,现在所谓的相亲,所谓的选择,也不过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罢了,真正能让她们做主的成份又有多少?
哪怕她们真心看中了某个少年郎,做最后决定的也永远是以父母为主,甚至媒妁之言都比她们的感官更重要些,地位,财富,才学,未来,无数个因素中,她们的意见永远是被排在最后的,
这里,更像是一场游戏,一场告别幼稚,步入成-年人生活前的最后一场游戏,她们就是游戏中的玩偶,被人支配,自我麻醉。
一时间,少女们意兴萧索,顿觉无趣,这种尴尬被敏锐的无双察觉,心中涌起不可压抑的愤怒。
他当然有理由愤怒,因为他知道哪怕自己再出色,也很有可能败在这些依靠父辈余荫的富二代官二代手中,哪怕他和林家小姐两情相悦,最终能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也很渺茫,他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想当众表明自己的心意,让那些纨绔子弟尽可能的知难而退,在名义上造成他和林家小-姐天生一对的舆论影响,这样,一些对家风看的很重的大宅门就会对林家小-姐敬而远之。
这就是他说不出口的心思!贫寒人家子弟,哪怕在普城这样的三线城市,没有点子心机,又怎么可能获得这么出众的声望?
那是需要经营的!
缓缓走到娄小乙身前,“你需要为你今日所说承担责任!一场好好的春会,许多年轻人的梦想,就这么生生的被你毁掉了!
自己说吧,诗,词,赋,文章?随便你挑!只要胜过我一样,无双在普城当众向你道歉!
如果你做不到,也不须对我弯腰,只需对几位小-姐认错,说你娄公子欠缺家教,满嘴喷粪!”
娄小乙惊讶的看着他,这书生好像很愤怒?为什么呢?自己又没抢他的老婆,恰恰相反,他的胡言乱语真正断送的是自己的机会,
“你说的那些,我好像都不太通……有意义么?打败了我,能证明你什么?”
无双怒目而视,“你破坏了春会的兴致!你让所有的女眷都不开心!现在竟然还问我有什么意义?
娄司马府的家教,就是教出了你这样的无赖么?”
越说越怒,把手中的折扇狠狠的扔到了地上,他的声音很大,大到足以让整个春雨亭都能听到的地步。
其实早就听到了,从落水的那个故事开始,作为最出色的三位女子,暗暗关注他们的人大有人在,现在看到这个普城年轻一代最出名的书生在挑战娄府的尊严,都不觉的兴奋了起来。
最后这句话说的很重,表面上是讥讽娄小乙没有教养,其实是在置疑娄府名不副实,置疑他的母亲娄姚氏的教养,谁都知道娄小乙自幼丧父,是母亲一手拉扯大的。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
“唉,无双兄弟,你知道这世界上关于教养的问题,什么是最可怕的么?
富贵人家教出个富二代来,那不可怕,因为他们承受得起!
最可怕的是普通人家培养出个富二代的脾性来,那才真正要命!
贫寒,不是嚣张的护身符!
权贵子弟需要礼贤下士,贫寒人家也需要谨言慎行,老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所以,我不应该仗势欺人;但同样的,你也不能破罐破摔吧?
有些话,过了,不是你该说的!”
慢慢的弯下腰,众人都以为他是在帮无双捡那把折扇,连无双也是这么以为;旁边看热闹的不禁暗赞,不愧是司马府公子,这份心性仁厚的海容之量真正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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