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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卒过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惰堕
娄小乙也不做作,才一站定,略一点头,紧背一弓,四季激射而出,射向二百丈外的铭存,这是剑修的通病,不管是生死斗还是演法切磋,都是必须先出手的,这是一生的习惯,改不了。
铭存面露微笑,默念咒语,手指往前一点,前方五十丈外腾起一片浊雾,为酸雨雾霾,是法修对付剑修最简单,也最实用的一种法术,并不能完全阻挡飞剑的刺进,但飞剑要进他身,就必须屡次三番的进出这片酸雾,时间长了,对飞剑的损毁却是显而易见的。
这只是软防御,还有以备万一的硬防御,手指捻动,一团符箓随手燃灭,一面青木盾顶在身前,同时祭出法器,一只销金斧围绕周身滴溜溜的乱转,攻防兼备。
他看的很透彻,这剑修的飞剑一出来,无论是速度,威力,都是寻常普通水平,威胁不到他,如果他想拿大装风度,甚至都可以不出一招,云淡风轻的等待飞剑在距离他数十丈外势尽而神色不变!
但既然是演法,总要拿出点东西給下面的高山修士看,所以才有酸雾之雨,才有青木盾,才有法器销金斧绕身……不是真为防御,而是做給人看,当然,可能也有点以防万一的意思在里面,他是一个谨慎的人,
飞剑在飞入酸雾前剑势略顿,这在铭存的预料之中,这是剑势殆尽的先兆,高手的话,会在飞剑完全进入酸雾前转折避开,但这需要考验修士对飞剑的控制能力;这剑修的飞剑却一头扎入,这就是筑基新手的通病,发剑时气势汹汹,收剑时有心无力……
嘴角漾出微笑,正要客气几句,却忽然感觉不对,那枚飞剑在略一缓速后在酸雾中徒然加速,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青木盾甚至来不及防御,只能依靠最后的销金斧拦头一截,
‘噹’的一声巨响,与心神连接的法器传来了一阵令人心悸的震动!
这不是演法,这是预谋已久的杀人!
铭存已没有时间再开口质问,因为那枚飞剑上的操控灵活异常,稍一转折,换了个方向,从背后斩下,快如闪电!
铭存经验老到,立刻意识到数十丈外的青木盾来不及回援,遂干脆的放弃!
斧头法器和飞剑的碰撞,销金斧明显吃亏!
亏在这剑修剑上的威力和他不高的修为完全不匹配!亏在销金斧看似攻防两用,却在攻防两端都不占优势,这就是万金油的特点!
每一次的斧剑交击,斧头的震动都更剧烈,被弹出的更远,这意味着几次交击后就连自己的销金斧法器都不能再提供有效的防御!
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个剑修在轩辕的地位绝不简单!也意识到了他数月来的漠不关心只是装出来給别人看的假象!更意识到了剑修这次的邀请根本就是个死亡邀请!
剑修什么都知道了!就是专门针对他而来!
生死攸关之际,已经没有其他需要考虑的,怎么活下去,怎么击杀此人就像杀光谷一样才是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法力运转,丹田急速鼓动,原本一直在维持着的某种宗门秘术在消退,同时手中一捻,又一枚珍贵的符箓被捏开,一只金色雀鸟振翅飞起,
符分三等,道出无限,最普通的就是覆盖所有基本筑基法术的符箓,也是大部分筑基修士的常备,通常都会以量取胜,
再高一层,为禁符,包括大型范围类术法,和一部分高端的防御类符法,铭存的青木盾也可以勉强归咎于这一类。
符法的最高,为控灵类符箓,称为宝符,里面封印有生灵的魂灵,往往有特殊的功效,这是筑基修士不可能制作的,往往由金丹师长特别制作,赠之弟子,小门小派都看不到,就更别提散修了。
铭存现在施展的,正是这样一种宝符,也由此可以看出,他散修商人的身份却未必是真!





剑卒过河 第278章 演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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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等铭存的宝符建威,娄小乙的第二枚飞剑已经呼啸而至!
那是决城!
仍然无视二百丈的攻击距离,仍然无视酸雨的腐蚀,瞬息即至,幸亏铭存的金色雀鸟已经放出,那鸟头冲着剑尖一啄,决城飞剑荡出,雀鸟的身体也一阵的明暗不定!
铭存心下大惊,他已经意识到现在已经身处生死边缘,再也容不得他有一丝的保留,宝符就这么一枚,是恩师所赐,又哪里找第二个去?
电光火石之间,隐约看到那剑修已经接近到了百五十丈内,这已经进入了他法器的攻击距离,知道一味的死守是自寻死路,就只有奋力反击,牵扯对方的精力才能让自己得到喘息,
丹田再鼓,口中吐出一枚云纹宝珠,看似轻巧,却有挟山之力,直奔剑修处砸去;这是他的本命法器,对法修来说,尤其是像他这样的大派弟子,是不缺法器的,便他身上也有七,八件,但法器这东西并不是靠数量取胜,每一件法器用出,都需要法力神魂的支持,你扔出去的多了,摊到每个法器上的力量就少了,得不偿失!
就不如现在,使用他最得用的攻守兼备的小斧和本命的云纹珠,反而能发挥最大的效率!
这时的他,仍然没有撤去酸雾的维持,因为他坚信,只要熬的时间长些,酸雾的效果也就会越来越明显!
……他们在上面打的热闹,下面的高山族人则的看的目瞪口呆!
初时飞剑一出匣,术法如烟花般绽放,还有修士在下面看的心情澎湃,感觉这外来的修士就是会念咒,这一打起来,两个体系的力量碰撞真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但短短几息后,便是再迟钝的人都看出来了这其中的不妥,这已经不是在演法,事情明摆着,法修身旁飞剑法器撞击引发的灵机波动,就如雪峰上的雪崩,凌乱中透出一股凛烈的杀机!
法修在那里左遮右挡,术法,宝符,法器,层出不穷,看的让这些高山土包子眼热不已,每一件的品质都不是他们手中的寻常货色能比拟的!
但这些,都在两枚飞剑夺人的杀机中相形见绌!就仿佛死神的两把镰刀,罩定了法修周围,上下翩飞,凌厉凶狠!
他们无法想象,以筑基修士的神魂控制,是怎么把两枚飞剑运使的如此出神入化的?仿佛具有自己的灵魂?
演法变成了生死斗!这样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虽然从观赏性来说,这比演示来的更好看,更贴近实际,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
需不需要上去阻止呢?谁又有能力阻止这样一场明显战斗实力远在他们之上的战斗呢?
除非一涌而上!
为难的不仅只是高山族修士,还有另一名商人!他发现自己现在处于两难的境地,确实,铭存是他的朋友,但这烟頭却是出身西域的霸主轩辕,是那么好得罪的?尤其对他这样的散修商人来说,以后不做生意了?
关键是,这两人所表现出来的战斗能力,随身宝物都超出了他的想象,剑修还好说,剑疯子一贯就这样,不管不顾的;但老朋友铭存的这身本事也太诡异了吧?完全不是一个做生意赚取资源上进的散修应该具备的!
就在这时,一名眼尖的高山修士惊讶的喊道,“看那法修,和之前不一样了!”
众人把眼观瞧,尤其着重于其人面目上,果然,从本来一名脸带风霜,意气粗豪的标准散修模样,变成现在一名面如冠玉的青年英俊道人,
看到这里,每个人都明白了,在这短短数息中,因为剑修的沉重压力,大量施展术法,符箓,宝符,法器,法力捉襟见肘,再也维持不住某些改变容颜的秘术,所以原形毕露!
最关键的是,高山族修士们都识得此人,正是十余年来常来族地劝他们走出去,并后来开始在道童中掺沙的那个所谓的散修商人!
也正是他们一直想挑起两方争斗的熊瞎子一方!
只不过老虎下嘴的时间和方式地点,都不在他们的控制之内!
……娄小乙不接近到二百丈内,甚至更拉远双方的距离的话,一样操控飞剑如常,因为他这两枚飞剑拥有剑灵!能让铭存根本无法反击到他,也就能最大限度,肆无忌惮的的发挥自己最大的攻击力,但是,他还有其他的目的!
他还要催生剑灵,所以,最后一击就应该由暗香来完成,暗香没有剑灵,攻击距离不够,所以他就不得不接近到百五十丈之内!
他如愿的引得了铭存的反击,但在云纹珠飞来之前,他开始了自己蓄谋已久的最后攻击组合……
双方距离接近到百五十丈内,不仅是能动用暗香,他还能动用魂斗术!
全力以赴的铭存突然感觉到脑际如锥刺入,知道这是对手的精神攻击手段,在惊讶这剑修精神之强,手段之多的同时,万般无奈之下,不得不发动了护身法替!
他精神是不如对手,但因为多出至少五十年的修行时间,这种差距并不巨大;仍然发动宝贵的法替是因为他知道在应对飞剑攻击时,容不得任何的思维错乱,哪怕是一瞬间!
他是个谨慎的,知道当自己的云纹珠砸到时,对方的攻击力度必然减弱,那时才是战斗攻守发生变化的时机!
筑基七,八十年,常年游走于野外,他的斗战经验无比的丰富,现在已经感觉到了对手在修为上和他的差距确实存在,那么,只要顶过了最初的狂风暴雨,时间越往后退,自己就越安全,把握就越大,酸雾一直未停,他就不信这剑修的飞剑在其中真的就毫发未损!
铭存道人没想过离开!这是一名优秀法修的自信,一有不顺就掉头跑路,斗战水平永远也不会提高!
他也不认为对方会有第三枚飞剑,对轩辕外剑知之甚详的他很清楚像这样法力修为的人筑基时间绝不会超过二,三十年,而二,三十年的外剑修能练成两枚飞剑的已经难能可贵,尤其是还是如此凶厉的两枚,这意味着他在飞剑上消耗了大量的时间精力!
战斗,就是对各种复杂因素总和后的权衡判断,也是一种赌!
不敢赌就不是好修士!




剑卒过河 第279章 演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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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的精神攻击在铭存的法替下烟消云散,紧接着他就看到那两枚飞剑缠绕在一起,呈螺旋状向下绞杀,这是娄小乙在双剑配合上的一次尝试,并不仅仅是停留在表面上的配合,而是需要两个剑灵和他之间理解上的天衣无缝,互相协调,互为攻守。
这是和精神攻击同时发动的剑术,应该就是剑修最后的疯狂了吧?
铭存一指雀鸟,那金色的小鸟顿时浑身光芒万丈,对着双飞剑的绞势迎头而上,等应对过这波飞剑的攻击,自己的云纹珠也该到了吧?
战斗的发展即将发生转折!
铭存这么想着,法力因为雀鸟的爆发而疯狂输出,却忽然感觉到一丝的不对,接下来只觉肋下一阵刺痛,有锐物一透而入,
他赌输了!这剑修真的还有第三枚飞剑,还是暗杀类的飞剑!
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太多的事没做;他还有一线生机,因为那枚穿刺身体的飞剑威力还不太够,没有洞穿他的心脏!
他还有机会,机会就是他这十来年下来的目的,他相信没人能知道自己的目的,连门派里都不知道,这是个开放性的任务,什么都由得他自己!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他相信这剑修也不例外,只是隐藏的更深而已!
剑修一定想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只要給他少许的时间,他就能……
再一凉,心室破碎……那枚飞剑没有給他机会!
你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么?这是铭存最后的意识!
娄小乙一伸手,接住将将砸到身前的云纹珠,法修的反击很坚决,可惜,慢了他一线!
看到铭存在鲜血飞溅中往下跌落,他闭起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翻手掏出一串冰糖葫芦……
底下的修士们鸦雀无声,他们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两个人的演法内在原因,那不是个人的原因,而是历史的原因,谁也不敢轻易涉足进去,
只有另一名商人还稍微有些胆气,不过也只敢发问,“为何杀他?”
娄小乙满足的舔了口冰糖葫芦,状态恢复正常,转身离去,
“杀猛了,没收住!”
一场好好的聚会,却变成了生死斗场,高山人想过让老虎和熊瞎子互斗,却没想到是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他们能把自己摘出去么?
融入西域修真界真的是个正确的决定么?他们这样的实力融进去的是肉,拔出来的可能就是骨头!他们千般算计万种谋划,没想到事到临头,一切却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族长叹息一声,转向勾哲,“让尤姐儿回来吧,我们需要另做打算了!”
……娄小乙在群山中兜兜转转,以修士的记忆力,走过一遍的路程也不至于记偏,
之所以杀这个铭存,并不是他真正了解了事情的真相,而是知道这人在从中浑水摸鱼!
从第一次见到这个铭存和人斗法与他相遇,他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哪有那么容易的相遇?铭存多少作为战斗的主动一方,完全能做到把战场拉向更人迹罕至的地方,在狼岭,这很难么?
而他在狼岭中练剑,反而却是比较明显的目标,其中制造相遇偶然的可能性不小。
他一直在寻找的,就是师兄光谷之死的原因,不会是南道人等真正的矛尖镇土著,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也不会是高山人,他们这么做就是自取灭亡!
一定有另一方势力的修士隐在暗处,这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的……用他的无所事事,来消磨别人的耐心,最后不得不耐不住性子自己跳出来!
以为有宗门秘术能遮掩?太小看他的精神力量了!精神力量的使用,战斗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在其他方面,这是娄小乙最强大的方面。
他一直在等,等别人忍不住,不过也没想到是高山族人先跳了出来,好在,跟来了两个商人,这是不放心他和高山族人的交易,所以想跟来看个清楚!
这一看,便把命看在了里面!
娄小乙做事,贪图便捷,懒于刨根问底,这世界上的秘密多了去了,他连自己的秘密都搞不清楚,又哪有兴趣去管别人的秘密?门派之间的秘密?
这样就很好,关键人物一死,其他的也就烟消云散,至于秘密,就让它埋葬起来去到地府独自享受吧,他不关心!
两日后,娄小乙回到了矛尖镇,看了看一切如常,石塔依旧,镇子平静,在夜色来临后,再次来到了横街小柳巷。
院落安静,只一缕龙涎香袅袅升起,他微微一笑,推门而入!
院落收拾的干干净净,所有有用的物事都已不见,这是高山修士的习惯,他们远没有平原同行那么的豪奢,可以做到弃之不理,哪怕是凡人的物事,在高山一族的普通人家都是用的到的,没道理浪费。
留在外面的只剩一套茶具,岑尤氏正专心致志的烹茶,动作简洁优美,却没有外面来的那么花巧。
娄小乙在茶案前盘腿坐下,等待她的招待,直到杯中充盈,相向而坐时才开口道:
“这是,都知道了,准备走了?”
岑尤氏歉然一笑,带起无限风情,“知道了!勾哲路熟,比道友早回数个时辰。
本来我应该自己离开,行诈之人,没有和堂堂剑修对面的资格,但我有些问题,不问不快,故此厚颜多留片刻。”
娄小乙也不劝慰,他不擅长,也不认为有这必要,
“你也是筑基?这份修为控制隐藏之力,却是难能可贵,对面数次,我竟然都没看出来!”
岑尤氏苦笑,“山野之人,不懂太过高深的道法,不过是借助灵兽之力,在道家正宗眼中,上不得台面。”
略一吸气,整个人的气息节节攀升,很快便来到筑基的层次,再伸出纤手,手掌心中一枚银色茧蛹正静静趴伏,
“这是冬蛰茧,稀少却不是什么很厉害的灵兽,在战斗上对人没什么帮助,但在匿迹掩息上颇有成效,只需修士和它心神相联,便能暂时渡去修士大部分的修为。
本来想送道友一只,但既然道友连族中最珍贵的翼虎都看不上,区区冬蛰茧就实在拿不出手。
而且,这种生灵只肯接近孤阴独阳之人,道友倜傥风流,也不适合。”




剑卒过河 第280章 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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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小乙是无所谓的,剑修是个很独的道统,自己的一切必须自己掌控,却绝不会把一生修为转移到所谓的灵物上,哪怕是自己培养的生灵。
他们只相信一种生灵--剑灵!
至于最后一句,不过就是种暗示,终生不嫁,以免他开口提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大家都尴尬!他是这种人么?
闲话几句,很快进入正题,岑尤就很好奇,
“道童一事,烟道友这是彻查清楚了?难不成是通过林下城的轩辕道宫?”
娄小乙摇头,“不知!没查!太麻烦!懒得动!”
岑尤就很无语,“没查道友就杀人?”
娄小乙正色,“你大概对轩辕剑派有误解?那不是民间官府,要讲什么证据凭信,对剑修来说,都是修行人,共渡一座桥,嫌挤,看不顺眼就杀了,需要理由么?”
看岑尤不以为然,娄小乙一笑,“不要看过程,看结果!我杀错了么?没有吧?这厮随身物品中还有我轩辕的剑符,那是光谷师兄的!
调查来调查去,还是要杀;我现在先杀了,还省的调查,不香么?”
岑尤紧盯着他,“如此行事,总有杀错的那一天,道友如何自处?”
娄小乙喝了口茶,“你为什么就不想,矛尖镇数万人口,这剑修怎么就没杀错人?
为什么我来矛尖镇年余不杀,偏这时候杀?
错了再说错了时,现在我没错,足够了!”
岑尤似有所悟,剑修的意思是,他可能对事件理解不深,但他对人却分的很清楚,不解决问题,只解决制造矛盾的人……倒也是剑修一贯的风格!
“可我仍然很怀疑,轩辕难道就对这些道童,尤其是掺杂其中不知来路的道童就这么放心?他们可是有机会进入轩辕的啊!”
娄小乙指了指自己,“一个门派,要想长久的生存下去,就不能单一,不能纯粹,不能万众一心!
一个声音,一个方向,一个理想,真这样的话,掉坑里就会全掉进去……所以,需要有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抱负!
就像我,来自外域,我都不知道我和轩辕是不是一条心,但不代表我不会为轩辕做点什么!
外域被掠的筑基轩辕都能容忍,有自信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把他们变成自己人,更何况本来就是土著的五环人!还是年纪幼小的道童!
既然有教无类,我又何必給自己,給轩辕自找麻烦呢?”
岑尤不信,“那么,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费尽心力的安排我们高山族人,再从中夹杂自己的私货,你们轩辕剑派明白的道理,没理由其他法修大派就不明白?”
娄小乙哂笑,“当然,我方才说的是理论上的,事实上,各大门派对本土的异类仍然会有防备,只不过不表现在表面上,而是暗地里观察,你知道,如果观察的名单多了,或者被人察觉,就会很麻烦!
这人的目的,无非就是这样,故意让我查知你们高山族的小心思,再进一步,故意泄露在高山族道童中的其他的不明来历者,凭白制造事端……那么,是不是只有矛尖镇才有这样的情况?其他地方就是清清白白的么?
最后,轩辕要花多大的代价来监视这些人?如果再有有心人在轩辕内部挑拨,不信任的种子种下,该怎么重拾信任?
所以,你们的暗示我不能信,也不能听!
当然,如果耐不住性子自己跳出来,我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岑尤无言以对,她们高山族人还是把这些想的太简单了,
“外面的世界都是这么复杂的么?”
娄小乙郑重的点点头,“是的,我这还算是耿直的呢!如果你们更多接触外面的世界,就会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和勾心斗角!”
岑尤有些不确定,“道友的意思,是高山族就不应该涉足外面的世界,而是永远留在大山里自我隔绝?”
娄小乙摇摇头,“不,走出去才是唯一的出路!
但我要和你说的是,不要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和别人较量!如果高山族是直率的,那就直率下去;如果你们是豪爽的,就继续豪爽好了,为什么要出来和人家比斗心眼呢?
就像你们这一次百般算计着想让我替你们达到目的,你们成功了么?
很简单的事,如果你们想和另一个高山族达成某个协议,你们会怎么做?会这么百般思量么,背后算计么?
轩辕也一样,他们喜欢爽直些的人,所以,这些事你们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找我!”
谈兴已尽,娄小乙立身而起,“便这样吧,如果高山族需要我代为传递消息,请来石塔留言;如果想自己去做,你我就再无相干。”
看这人走的干脆,岑尤陷入沉思,她需要回去族地,和族中长老好好计较一番,高山族出世,风波未知,但有一点,尊轩辕为主是必须的!
这不是人云亦云,也不完全是名声所至,便轩辕下一个小小的筑基都有如此行事的大度和气魄,整个门派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想想就让人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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