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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施阳子
赵大人回头,看到一张笑眯眯的包子脸,感觉心情好了点儿,拍了拍来人的手,“小石啊。”
来人是石昱文。他经常往金陵府跑,赵大人被他缠得久了也会觉得他挺烦人,不过这段时间他来的少了,赵大人又觉得有些想念这小子了。
石昱文笑嘻嘻道:“赵大人,我送你进去,别一会儿晕在大街……呃……”他这会儿才看到站在府衙门口的那位老人,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想跑,“赵大人,我改日在来拜访……”
赵大人一把抓住他,敲他脑门,没好气道:“见了师长不见礼,想什么话?!”
石昱文只好乖乖跟了过去,这回却是特地整了整衣裳,双手低眉敛手,一副乖学生的模样。
金陵府门口,那位老人的年纪很大了,老得看不出年龄,七十岁?八十岁?或许九十岁?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了,看上去有些疲惫,却仍旧站得很直。
街道上走过的百姓好奇的打量着他,门口府衙的护卫在旁边劝说着什么,还有个护卫搬了张椅子出来请他坐下……老人却完全没有理会,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身前,仿若睡着了一般。
赵大人给老人行礼,“君先生,学生给您请安了。”石昱文也跟着行了礼。
老人睁开了眼睛,有些浑浊,看了他很久,似乎在想他到底是自己哪一年教的学生。
一旁的护卫见府尹大人回来了,都松了一口气。
赵大人躬身请老人进府,“君先生,请进。”
他说着上前,扶着老人的手臂,却不料,老人伸手推拒了,扶着一旁的鸣冤鼓的架子,试着走了两步,然后放开手,走进了府衙。
赵大人跟了上去,在前方引路。
在府衙门口看到这一幕的百姓都十分惊讶这位老人是谁?府尹大人居然如此恭敬……
然而,赵大人还没将老人迎进客厅,府衙门口又走来了一人
这人很年轻,一双眼睛很明亮,脚步很轻快。
少年人走到府衙门口的时候,两个守门的护卫还没从老人给他们带来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就见眼前飘起一道红巾,接着,就是震天的鼓声
红巾晃动不定,鼓声密集如雨。
金陵府门口的百姓都不由停了下来,指指点点的议论着……门口的护卫终于反应了过来,将击鼓人拦了下来,喝到:“什么人?为何击鼓?”
庭院中,赵大人的神色僵了僵,老人却似乎完全没听见那鼓声一般,继续往前走着。石昱文回头瞧了瞧,道:“赵大人,你忙着,我跟周师爷去瞧瞧。”
门口,少年人被人拦下,也没慌张,将手中的鼓槌扔还回去,冷冷的瞧了两人一眼,道:“废话真多。看不出来我是来报案吗?”
少年人穿一身劲装,腰间挂了把剑,一看就是江湖人。朝廷中人对江湖人素来没什么好印象,他们这种衙门里的护卫更是因为所谓的侠以武犯禁而不胜其烦,见这人如此无礼,顿时就瞪圆了眼睛。
少年人看着他们按在刀柄上的手,轻笑一声,“怎么?仗势欺人?”说着还往周围的人群看了看,“金陵府门口的鸣冤鼓是摆着给人看的不成?”
就在这时候,石昱文出来了,笑眯眯的将两位护卫拦下,对那少年拱了拱手,道:“少侠来报案的,写状子了吗?”
石昱文刚从少年手中接过状子,一个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急急的跑到府衙门口,匆匆跑到一个护卫跟前,喘着气,问道:“官爷,我家院长来了吗?”
那位护卫似乎是认识他的,也没问,点了点头,把人请了进去,“谢先生,君先生就在里面,跟我来。”
石昱文挠了挠脑袋,给那位谢先生行礼,“谢先生好。”
谢先生一边点着头,一边跟着进了府衙,估计连给他行礼的是谁都没看清。
石昱文也把那位少年请了进去。
不远处的屋顶上,黑衣女子看着石昱文将少年人迎进府衙,偏头看了看身旁的白衣人,道:“寒山子的弟子,跟他很不一样啊。”
白衣人道:“他同门师兄失踪了半个月,脾气自然不会很好。今早的寒山子也跟平日的寒山子很不一样。”
黑衣女子点头,又问道:“那位君先生是什么人?你认识?”
白衣人微微皱了眉,却不是忧愁,而是尊敬,“君子学院的院长,君轻尘。”
第三百九十三章身份
君子学院是什么地方?
当然是念书的地方。
如今的金陵城,最有名的学院是太学和西林斋。太学属于朝廷,西林斋属于江湖。
八年前,金陵城最令人向往的学院是星祭阁。星祭阁的性质很复杂,教书、祭祀、既属于朝廷,又属于江湖。
而在更久远的年代,君子学院是整个大陆最受尊崇的学院。
君子学院的历史有多久呢?
这间学院最鼎盛的时期,是在大韵朝之前,天下纷争的年代。翻看那段历史,几乎每个璀璨名字背后,都有君子学院的痕迹。
但与之后那几座学院不同的是,君子学院不属于朝堂,也不属于江湖。所有人学生走出学院之后,无论入世出世,无论身居庙堂高位,还是飘零江湖,都与学院再无干系。
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本就是很容易被人遗忘的。
而在东方穆出现之后,在那座星祭阁建起来之后,君子学院便真的渐渐的被人遗忘了。
星祭阁被封的时候,有人以为君子学院会再次崛起,可是,它却仍旧沉默无声。朝廷建立了太学,西林斋也恢复了往日的辉煌,但君子学院的学生却越来越少,走出的学生更少,已经有三十年再没一个学生走上仕途。
而君子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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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院长,君轻尘,已经至少有三十年没走出学院的大门了。此时突然来到金陵府,有什么事呢?
其实,赵府尹在看到君轻尘的时候,就想到他是为何而来的了。若不是因为这个缘故,这么一位学术泰斗前来拜访,他只会高兴得想要晕掉,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心中五味陈杂……
君轻尘是为一个学生而来的。
学生自然是君子学院的学生,不过,那学生已经失踪三个月了。
这案子是七月发生的,当时来报案的是君子学院的老师。最初的一个月,君子学院每天都会有学生前来询问案情,后来的一个月,每隔几天会有一个老师前来询问。没想到,这回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君轻尘比之前的老师好说话,比之前的学生更平静,只坐了会儿,喝了一口茶,问了案情进展,请府尹大人多心,然后便离开了。
不过一刻钟。
赵大人觉得,比当年第一次上金銮殿的时候还要紧张。
他想着,若是这个月君先生也每日里来他这衙门里坐一刻钟……他会被天下学子骂死的吧?
赵大人刚送走了君轻尘,转身就见石昱文正跑过来,一边还喊道:“赵大人快进来!有案子!”
赵大人仰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头顶的太阳都秋天了,怎么还是这么热?
石昱文说的案子,自然是寒山子弟子失踪一案。失踪的弟子名叫田完,来报案的是寒山子的另一个弟子,名叫卫逆。他报案的时候没说是罗生殿的人,只说失踪的是一起来参加武试的师兄。
石昱文之所以如此兴奋,是因为他知道君子学院的学生失踪一案。刚巧又才见过君先生,自然把两件案子联系到一起了,他觉得这是一桩连环案,之前衙门里找君子学院的学生一直都没什么线索,这次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不过,石昱文一个人说得激动,赵大人和周师爷却都是一脸的淡然,就连来报案的卫逆都像看白痴似的瞧了他一眼。
待石昱文说完,赵大人也看完了状子,问了卫逆几个问题,周师爷在一旁记录,然后派了两个捕快跟卫逆走了一趟,先去找找线索。
石昱文见赵大人要走,拦住他,问道:“赵大人,我刚刚说的不对么?”
赵大人拍了拍他的肩,“小石大人若是有兴趣,不妨顺着自己的思路查下去。”说着就往书房去了。
石昱文的脑子却有些转不过弯,转头看周师爷,问道:“赵大人这是把案子交给我了?那我能借两个捕快用用么?”
周师爷觉得他完全误解了府尹大人的意思,好心解释道:“小石大人,你知道金陵城每个月有多少人失踪吗?”
石昱文问道:“很多吗?”
周师爷道:“不少,还只是记录在案的。没人报案的,没有记录的,就更多了。”
石昱文惊讶,“还有没记录的?不是有户籍的吗?”
周师爷道:“金陵城没有户籍的人也不少。”他顿了顿,继续解释刚刚的两桩案子,道:“谢仪行是金陵人,君子学院的学生,三个月前失踪的。田完是黔州人,参加武试的江湖人,半个月前失踪的。受害人、时间,这两个案子都看不出有什么相似之处。”
石昱文挠着脑袋,似乎有些丧气,“是吗?”
周师爷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道:“不过,这两个案子都不寻常。有时候,我们这些人办的案子多了,思路反而会受到限制。小石大人若是有兴趣,顺着自己的思路查下去,说不定真能找到什么线索。”
石昱文问道:“哪里不寻常?”
周师爷道:“要说这两个案子的相似之处,大概也就只是这两人的身份都很特殊。
谢仪行是在七夕那天失踪的,两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所以一定不是绑架。如此,若不是他自己走的,绑走他的那人有什么目的?寻仇?可他是君子学院的学生,很少出学院,按理来说不该得罪什么人。
田完是江湖人,得罪的人肯定不少,江湖人失踪来衙门里报案,这件事本就太反常。一般江湖人,可不乐意跟官府打交道。
小石大人,君子学院,黔州武林,于大昭朝而言,都是十分特殊的存在。赵大人最担心的,是这案子背后会不会隐藏着什么阴谋,明白吗?”
石昱文挠着脑袋点头,若有所思,回过神来却发现周师爷也走了……他叹了口气,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水,喃喃道:“怎么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
他放下杯子,起身,拍了拍衣摆,准备回去了。不过,他刚走出屋子,脑中一个激灵,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了……
“哎呀!”他猛然一拍脑门,“我是来报案的呀!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他说着便往书房的方向跑过去,一边喊道:“赵大人,周师爷,我要报案!”
刚刚走过中庭的周师爷听到这一声嘹亮的喊声,脚步顿了顿,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往北边的无涯阁走去了……
而后院的赵府尹并没有听到这句话。他刚刚走进了自己居住的院子,跟妻儿说了几句家常话,然后,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然而,就在他推开房门的时候,他听见了一声笑声,发自内心的笑声,很动听,也很悦耳。
他意识到有人闯进了府衙,闯进了自己的书房,可府衙的那两千府兵却毫无所觉,虽然对方是个女子,但也一定是个高手。
他本该紧张,至少也该警惕。他知道应该喊人。
但是,听见那笑声,他却觉得很放松,很舒服。
他觉得对方没有恶意。
如果有,他叫人也来不及。
他进屋的第一件事不是看书房里的客人是什么人,而是关门。他转身的时候,那笑声停了,笑声的主人说了一句话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他,还真是欢乐啊!你来金陵这么久,见过他父子当街吵架的场面吗?听说很有趣哦。”
第三百九十四章交易
女子说话的声音中带着笑意,跟她的笑声一样,如沐春风,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她。
赵大人抬头,看到那位女子,然后,他明白了她刚刚那句话不是对他说的,那句话也不是问他的。
书房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一白一黑。
黑衣女子坐在书桌上,身边蹲着一只正在舔爪子的白猫。她手中转着一支毛笔,另一只手撑在身侧,侧着身子,往后看向站在书架旁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一只手在书架上游移着,似乎在搜寻着什么,听言偏头,对黑衣女子笑了笑,似乎有些无奈,“这里没有,去无涯阁看看?”
黑衣女子手中的毛笔停了,手指轻轻捏着毛帽,竖着笔杆子在眼前摇了摇,“这种事怎么好说出来?你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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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赵大人了。”
赵大人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脑门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瞳孔扩散,鼻翼微微翁动着,一只手抬起来指向黑衣女子,还微微发着抖……若是让金陵府那群护卫看到他这副模样,指不定下巴都掉下来了……
不过,赵大人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惊讶,在激动。
“姑娘是月姑娘。”
那只手终于抬起来了,本是一句问话,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书房里的两人,的确是水镜月和长庚。
水镜月倒不奇怪赵大人认出了自己。当初江南二十四水帮的案子,水镜月见过他一次。后来她查东方府的案子,也曾找过他。查案子的人辨认一个人的身份跟普通人不一样,很多时候即便遮了脸,有经验的捕快也能认出来。
不过,见到赵大人如此激动,她还是有些惊讶的,还有些不解。
水镜月笑了笑,从书桌上跳下来,“正是,没想到赵大人还记得我。”
赵大人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笑了笑,请两位坐下,倒了茶,问道:“不知月姑娘刚刚在找什么书?”
水镜月问道:“赵大人知道井边村吗?”
赵大人想了想,微微皱眉,“金陵城的地名?没听说过……等会儿我去问问周师爷,无涯楼有金陵城所有地名的名册,让他帮忙找找。”
水镜月笑了,拱手道谢,“多谢了。”
赵大人笑着摆手,“小事一桩。月姑娘此次来,就只是为了这事?那个村子发生了什么事吗?”
水镜月听了这话,偏头朝长庚挑了挑眉,笑道:“你看,我就说吧,若是问赵大人,他一定会以为那里有案子。赵大人,你是把阿月当成瘟神了么?”最后一句,她是对赵大人说的,一脸认真的模样,似乎真的很介意这事。
赵大人乐呵呵的摆手,“月姑娘说的哪里话,你能来,我高兴着呢。”
水镜月却是没有笑,道:“不过,我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虽不是报案的,却也是有事麻烦你。”
赵大人也了笑容,问道:“月姑娘但说无妨。”
水镜月道:“我想进星祭阁。”
“什么?”赵大人这次是真的惊到了,瞪大了眼睛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你想去哪儿?”
“星祭阁。”水镜月重复了一遍,语气淡然得仿若她想进的只是自家后院,“赵大人,你没听错。我必须进星祭阁看看,至于原因,我不能告诉你。”
她说着顿了顿,似乎是想给点时间让对方消化一下,见他似乎在考虑,便继续道:“星祭阁如今有重筝将军镇守,不过,若是我要进去,他也拦不住我。我之所以找大人帮忙,只是因为我不想惊动任何人,不想让那个地方再成为世人的焦点。我可以保证的是,我只是进去看看,不会带走任何东西。”
重筝是大内第一高手,更何况,星祭阁可是在皇城之中,周围还有几万御林军守卫。任谁听了她这话,都会觉得她太嚣张,不像是来请人帮忙的,反倒像是来威胁人的。
如果赵大人不答应帮忙,她就要硬闯星祭阁?如此,今日还会放过赵大人吗?
不过,赵府尹并没有这么想。
他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也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即便不答应她,她也不会对他如何。因为她不担心他把这件事告诉重筝,那样没有意义。
如果不是她所顾忌,重筝拦不住她,御林军也拦不住她。
若是半年前,他也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人。但是,现在,他是相信的。
这也是他在见到水镜月之时,为什么会那么激动的原因。
在水镜月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答应她了。之所以考虑这么久,是因为他想提条件。
水镜月似乎也明白他的意图,道:“赵大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能做到的,阿月一定帮忙。”
赵大人笑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道:“月姑娘坦诚相待,赵某实在惭愧。”
水镜月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赵大人虽说着惭愧,提条件却也一点都不含糊。他也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就如七年前,他追查江南二十四水帮的案子,她来投案。他感谢她,告诉了她关于东方神相的一些事。这是交易,却不是合作。
因为他知道,有些江湖人都是无法买的,无论是名是利,抑或是人情。
赵大人道:“赵某想请月姑娘帮忙查一桩失踪案,或许,会是一桩连环案。这桩案子牵涉到武林,月姑娘若是能帮忙,定然方便许多。”
水镜月点头,“可以。”
赵大人躬身道谢,“多谢姑娘。”
这句感谢是真心的。这次交易,无论如何,都是他占了便宜。因为水镜月的顾忌,也是他的顾忌,是景平帝的顾忌,也是大昭朝廷的顾忌。
星祭阁,存封了太多往事,牵涉到太多势力。
因为医科、文科、武科三科同开的事情,上次星祭阁失窃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然而,遗失的东西没有找回来,背后的人没有找到,谁都无法安心。
皇帝说,最后的期限是秋猎。
赵大人刚刚在考虑的,也是在权衡,到底该请水镜月帮忙查失踪的案子,还是请她帮忙找星祭阁丢失的东西。
水镜月和长庚起身告辞,赵大人相送。
水镜月见他想去看门,笑了,道:“赵大人,我们若是从这里走出去,你的家人见了估计会吓晕过去。”
赵大人这才意识到这点,道:“二位稍后。”
他说着,便先行离开了,出门时特地将房门关上了,敛了敛仪容,然后转身,往院子另一边走过去,跟正在缝衣服的夫人说有些上火,想吃百合雪梨汤,又拍了两个儿子的脑袋说等会儿考较他们功课……
支走了家人,赵大人四处看了看,这才回到书房。只是,房间里空空的,那两个人已经走了。
赵大人站在书房门口,有些怅然,“不是要去无涯阁找井边村吗?”
秋风从身后吹过,吹进书房中,吹得书桌上的宣纸哗哗作响。
他走过去,拿起镇纸下的那张便条
“附赠谢礼,星祭阁失窃案。”
赵大人拿着拿着那张纸,仰头,看向从屋顶明瓦透下的阳光,自嘲的笑了,“果真是个玲珑剔透之人。那人说得果然不错,算计她这样的人……呵,真是枉做小人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饺子
从金陵府出来之后,水镜月和长庚又去了一趟东方府。他们找了大半日,将整个东方府都找遍了,最终仍旧是空手而归。
水镜月原以为这里会有地道暗室之类的,长庚笑着摇头说应该没有。她也特地感知过,别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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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了,连暗格都没找到。
在两人来东方府之前,长庚就说这里应该不会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当初东方府被抄家的时候,几乎所有东西都被没了。旁的权臣抄家时搜的主要是金银玉器字画古董,什么值钱拿什么。东方府却主要是书籍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玩具”,那些书籍其实大多只是普通的四书五经之类,玩具其实大多真的只是小孩子的玩具。可是,东方穆太特殊,谁也不知道一本普通的诗经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一个摆在窗台上的普通风车到底是招风的还是招什么其他东西的……所以,最后,基本上是看见什么就拿走什么。
而抄家之后,剩下的那些微薄的“家产”,也在东方家族离开金陵城的时候带走了。最后,那些东西都在一场大火中烧成了灰烬,随着滚滚长江水流入大海……毁灭得干净彻底。
不过,两人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获。至少,他们确定了那晚河中双凤说的话是真实的。这段时间,还有其他人来过东方府,手法很熟稔,连门窗上的封条都完整如初,一看就是高手所为。想来,也有不少人跟河中双凤有一样的想法。
来的可能是河中双凤的同行,但也可能是在黑市上购东方神相的法器的人。却确定的是,来的人越是高手,越是能说明黑市上与东方穆有关的东西有多么的价值不菲。
只是,不知道背后那人的目的,到底真的只是法器本身,还是有什么阴谋,或者,跟他们一样,在找某个东西?
水镜月答应了帮忙查星祭阁失窃的案子,想着即便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也找点儿东西引出背后那人。不过,稍一想就知道,对方能出得起价,必定很有钱。而在金陵城这种地方,很有钱的人,有一半以上都很有权。若是没点儿真东西,估计也只能引来小虾米。
她这么想着,摸着下巴,偏头上下打量着长庚,目光很是坦然东方神相没给后人留点纪念品?
只是,在长庚看来,那目光却很是灼热。随着那如实质般的视线上下移动,他想起夏日的午后烈日渗进肌肤的感觉,想起躺在闲云岛的黑沙滩上海浪拂过身体的感觉,想起冰泽岛的雪原上冷风骤然钻进衣领的感觉……有些热,有些痒,还有几分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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