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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施阳子
水镜月扮作了公主的侍女随行,多半时间都跟九灵一起待在马车里。九灵这段时间不像以前那般粘她了,至少渐渐的愿意亲近长庚和阿杰了,不过,水镜月十分惊讶的发现,她对九灵似乎没那么排斥了,虽然仍旧很少主动抱它,但在它跳进自己怀里的时候也不会躲开了。
同在一个马车里的还有昭阳公主。这位大昭的长公主很安静,最开始几天几乎不怎么说话,倒是很喜欢九灵,可惜那猫不喜欢被陌生人碰。大概是因为九灵的缘故,这位安静的公主跟水镜月慢慢熟悉起来,也会跟她聊会儿天,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十分好奇的请水镜月讲些风土人情或者江湖趣事,所以大多数时间还是水镜月在讲,公主仍旧安静的听。
水镜月在马车里待得闷了,有时候也会出来帮忙赶赶车,坐在马车顶上看风景,或者骑了阿离慢慢溜达着,跟尚在飞聊会儿天,教那几个侍卫几招拳脚功夫,之类的。
叶霓裳自然知道她在的,不过,并没有找她麻烦,也没有揭穿她的身份。
在晋城的时候,昭阳公主生了一场病,除此之外,一路上都十分的顺利。
水镜月只在晋城的时候离了一次队,说是去拜访一位长辈,其他时间都跟着队伍走。这让尚在飞惊讶的同时,还有些感激。不仅仅是感激她的一路同行,更加感激的是她的沉默他没告诉她请她同行的理由,她也没问。
他跟她说:“谢谢。”
水镜月笑了笑,并没有听出那声谢谢背后的一丝愧疚,说道:“顺路而已。”
的确是顺路。她的确很想早点到燕京,想早点见到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分明才信誓旦旦那的跟她说过不会放手,转眼就走得潇洒利落,她觉得她现在应该很生气才对。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又不想见他了。
她很矛盾。
她这么找过去,见到他的时候该说什么呢?她是该生气呢,还是该生气呢?要不要揍他一顿?揍他的话,该打哪儿呢?打屁股的话,他会不会生气……
尚在飞没看出她的矛盾,大病初愈的公主倒是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水镜月想着,长庚在燕京若是帮着萧凌云做事,到时候萧凌云定然是护着他的。到时候,她可是孤家寡人了……拉着要当皇子妃的大昭长公主给自己撑腰,倒是不错……
她跟昭阳说:“我要去燕京找个人算账,但是,他很有背景,武功也高。”
昭阳笑了笑,问道:“是你喜欢的人吧?”
水镜月正色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耳朵有多红。
昭阳难得的好奇,问起她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水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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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羞成怒的鼓了鼓腮帮子,溜出马车不理人了。
刚到冬月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了雁门关。
第四百六十四章燕王
因为云国与大昭的和谈,如今的雁门关多了很多云国人,大多都是商人。只是,所有云国人进入雁门关都需要经过严格的盘查,还要在军中登记。即便这一点让云国方面十分不快,但尚家军也从未妥协。
不过,无论如何,云国军人在这里绝对是不受欢迎的。边关的将士对这支和亲队伍的态度也很复杂,一方面,他们觉得和亲是军人的耻辱,一方面,他们又确实感激着和亲给边关带来的和平。所以,他们对昭阳公主很尊敬,却又疏离而冷淡。
和亲队伍被安排在燕王府,离军营不远,但也不近。燕王父子长年都住在军营里,燕王妃去世之后,这座王府就没人住了。所以,即便在昭阳公主住进去之前,这里已经派人打扫过了,还临时请了几个仆从侍女,也仍旧显得有些荒芜。
迎接昭阳公主的是尚家军的副帅唐将军,听说燕王府的一应事物也都是他安排的。他将公主送进王府之后就离开了,走之前还叮嘱尚在飞晚上回军营去跟燕王吃饭。
尚在飞在王府里留了很长时间,最后起身回军营的时候已经到亥时了。虽然他回去的时候的确没有吃晚饭,但水镜月觉得军营里这时候肯定也是没饭吃的。
当然,尚在飞骑着他那匹黑将军回军营的时候,十分顺手的拉着水镜月一起去了,九灵自然跟着一起。
水镜月坐在马背上,悠悠闲闲的看着这座军城的夜景,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不会是想告诉你爹你喜欢昭阳吧?”
尚在飞很是无语,“我有那么傻么?”
水镜月眨了眨眼,“难道不是?”
尚在飞挠了挠脑袋,“我是不会说,但……有件事我必须跟我爹商量商量……若是他问起,你也知道,我在他面前,不知道怎么撒谎。”
水镜月问道:“什么事?跟昭阳有关?”
尚在飞点了点头,微微皱眉,“我爹那边还好说,这事儿我主要是想请你帮忙。等会儿见了我爹再说吧。”
水镜月突然拉了拉缰绳,停了下来。
尚在飞回头看她,“怎么了?”
水镜月认真道:“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尚在飞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阿月,你不能见死不救。”
军营里的确没有晚饭了。不过,尚齐石也没有吃晚饭,见两人来了,让人在帅帐里架起了火锅,一边吃一边聊着天,问着尚在飞在金陵城的情况,问着水镜月最近又去了哪些地方,有没有回家,水镜宫如何了,之类的。
最后终于说起了这次和亲。
尚在飞放下了筷子,坐得很端正,道:“爹,皇上想让昭阳公主当细作。”
“咳咳咳……”水镜月被他一句话给呛到了,辣椒呛到喉咙里,十分的难受。尚齐石递了杯水给她,她接过来喝了一大口,艰难的道一声:“谢谢。”
“不着急,慢点儿吃。”尚齐石笑了,夹了块羊肉放在她碗里,转头问尚在飞,道:“皇上想做什么?”
尚在飞道:“刺杀。具体对象不定,若是能引起云国内乱最好。”
尚齐石问道:“公主答应了?”
尚在飞摇头,“公主不知情。皇上的意思是,利用这次和亲,在燕京安插人手。公主什么都不需要做,她身边的护卫从前都是尚家军的人,所有的联系都由我负责,消息传递走尚家军的通道。如此,即便最后败露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尚家军,公主或许能全身而退。”
尚齐石问道:“你怎么看?”
尚在飞沉默了会儿,斟酌着道:“很危险,但,可以一试。即便最后失败了,大不了开战。云国如今腹背受敌,是我们攻取燕京最好的机会。”
这次,没等尚齐石说什么,水镜月就瞪了他一眼,“白痴!云国皇帝有那么天真吗?!你想让她死在燕京吗?”
尚在飞转头看她,淡定道:“所以,我想请你帮忙。”
水镜月睁大眼睛瞪着他,呼吸声沉重,半晌没说话。
营帐里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显得有些沉重。火锅下的火焰微微摇晃着,锅里的气泡不断的翻腾,蒸腾的水汽模糊了视线。尚齐石看着突然对峙的两个晚辈,微微皱眉,感觉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最终还是尚在飞先移开了视线,垂了眼眸,声音很低却很郑重的道了一声:“对不起。”
水镜月起身,给尚齐石行了礼,沉默着转身,离开了营帐。正在舔羊肉的九灵抬头,轻飘飘的看了尚在飞一眼,跟着出去了。
尚齐石看着自家儿子,叹了口气,道:“在飞,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人知道为何云国会提出与大昭和谈,但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次和谈,所有人都相信,这场战争迟早会爆发。大昭答应和谈,是因为大昭国力日渐衰弱,近几年又天灾不断,实在没有财力也没有力打下去。
正如尚在飞所说,如今的云国,东边和北边同时开战,是大昭朝趁机夺回失地最好的时机。趁着这次和亲的机会,在云国安插细作,若是能暗中消耗云国的实力自是最好,即便暴露了也无妨,大不了提前开战。
至于大昭朝南边的战乱,因为有西南王挡在前面,所以,大昭朝廷虽关注着这场战事,却也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当年吐蕃、大理和黔州同时进攻蜀中,西南王都能应对,如今不过几个小国的动乱而已,景平帝相信西南王能赢得胜利,但同时,他也希望这场战争能消耗西南王的实力。
若是换做夏成林或者路见平,面对这百年难得的机会或许还能保持镇定,但尚在飞不一样。
他是尚家子孙,是未来的燕王。
尚家祖上是大昭朝的开国功臣,大昭朝开国皇帝赵琰亲封的燕王,封地即为曾经的北燕,也就是如今的云国都城,燕京。
百年前,云氏部族统一北方,尚家因战败而被黜燕王封号,尚家自此没落,直到尚齐石出世。
三十年前,云国意欲进取中原,一个月内就攻下号称“天下第一关”的雁门关,十日连下三城,大军如入无人之境,大昭危矣。
那时候,雁门关守将战死,时任偏将的尚齐石临危受命,带领五万残兵将敌军抵挡在晋州城外。三个月后,云国退兵,尚齐石带军回雁门关。
很多人都说,当时云国退兵不过是因为冬天到了,天寒地冻的,将士要回家过冬,被尚齐石捡了个便宜。但当时的丞相东方穆仍旧为其请命,恢复尚家“燕王”封号,任尚齐石为雁门关主帅。
封王拜相,多少人一生的追求。可是,尚齐石当时的心情很复杂,谈不上高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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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上为大昭朝打下北燕的时候封王,那叫实至名归。可如今北燕尚未复,他尚齐石带着一群残兵败将如同丧家之犬般的窝在雁门关,燕王这个称号只会让人觉得讽刺,太沉重。若是不能夺回曾经的北燕,他又怎么对得起这个封号?
或许,大昭朝的子民早就忘记了如今的燕京也曾是大昭朝的领地,忘了北方的那片草原也曾是大昭朝的牧场,但是,尚家人不会忘,燕王不会忘。
北燕,是尚家人的心结,也是尚家子孙的宿命。
燕王的故事,水镜月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她能理解尚在飞的心情,但是,她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仍旧感到心寒。
为什么尚在飞会请她帮忙呢?
因为她的武功吗?
若仅仅只是因为这样,即便知道他在利用她,她也只会生气,却不会伤心。
但她知道,他请她帮忙,更多的,是因为长庚。
这不是利用。
他是在逼她。
从营帐出来之后,水镜月并没有回燕王府,也没有走远。她登上了那座高高的城墙,看着北方的星空,看向遥远的黑夜
她突然有些明白他为什么会离开,为什么没有等她了。
她很想见到他。
夜风从北方吹来,凛冽刺骨,吹得她的脸颊有些红,她感觉有些冷,将怀里的九灵抱得紧了些
北方的冬天,来得真早。
***
尚在飞从帅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水镜月在哪里了。他走到城门下,在值守战士的目光下走出了城门,站在城门口的位置,一手握着银枪,沉默着看向北方……
“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知道阿月为何离开吗?”
“在飞,我曾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是不是?”
尚在飞在城门口站了一夜,身体僵硬得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可是,他仍旧没想明白昨夜尚齐石问他的问题。或许,他明白,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听见操练的声音之时,他眨一眨眼,掉下一层白霜,木偶般的转动脖子,看了看城墙顶上的方向
那里空无一人。
他想起八年前的那个春天,第一次遇到那个黑衣蒙面的女孩之时,他也被自己的父亲罚站,那时候他毫不在意,第二天还能提着枪找她决斗。是了,那时候他是为什么找她决斗呢?不是因为挨了罚,而是因为听见了城墙上的一段对话
“千殇哥哥,你分明最讨厌杀戮的,为何偏偏选了这么个金戈铁马的地方?”
“因为,在这里,我才能找到属于我的路。”
属于自己的路?
他从前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这句话生气。如今,他想,或许,那时候他就明白了,他们要走的路,并不是同一条路。
“你知道你哪里不如千殇吗?你看到的永远只有燕京,他看到的,却是整个天下。”
“在飞,你要记住,阿月绝对不能参与天下争夺。这件事,比夺取燕京更加重要。”
尚在飞不明白尚齐石是什么意思,从前不明白,如今仍旧不明白。
马蹄声响起,是送亲队伍要前往燕京了。这段路程已经不需要尚在飞送了。昭阳公主掀开马车窗帘,看着站在寒霜中的人,微微蹙眉,手指捏的泛白,道:“尚将军,阿月去哪儿了?”
这是离开金陵城之后,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尚在飞想笑一笑,可是,脸上有些僵硬,扯出来的笑容有些难看
“我不知道。”
马车上的女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放下窗帘。
他看着送亲队伍从眼前走过的时候,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失去了一个朋友,也失去了一个恋人。
但是,无论如何,他知道,在他喜欢的女子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一定会救她。
他看着消失在远方的马车车队,笑了,哭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狼牙
从雁门关前往燕京的路上横亘着一道山脉,南北走向。群山峻岭之众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堡垒,名为狼牙堡。
狼牙堡中有狼牙,却没有狼。不过,有很多马,还有很多比狼更凶猛的马贼。
狼牙堡是个马贼帮。帮主姓孟,名裘,手下有近两千帮众,是这一带最大的马贼头子。
此刻,这位马贼头子正坐在自家堂口的门槛上,耷拉着脑袋,时不时叹一口气,却是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在孟裘身后,是堂口的大门,不过,那扇大门已经碎成渣渣了,只剩下一个门洞。从门洞往里面看去,大厅两侧摆了几十张椅子,对面的主座是一张狼皮大交椅,不是普通的狼皮,而是北方雪狼的白狼皮,看着至少有十来张。
此刻,狼皮椅上躺了一个人,一身黑衣,手边放了一把缠着黑色布条的长刀,脸上蒙着黑色的面巾,双眼紧闭,呼吸悠长,睡得很安稳。
这位黑衣人是昨晚大半夜的时候来的,进堡之时连踹三道山门,一刀将所有挡路的马贼拍下山去,旁若无人的踹开正厅的大门,走了进去。等到孟裘闻声赶来的时候,刚看到这位黑衣人就惊叫一声“姑奶奶”,颤颤巍巍的问一句:“您怎么来了?”黑衣人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道:“我要等两个人,借贵地儿睡个觉。我的马儿在山下,给它弄点儿吃的。”然后把帮主那张虎皮大交椅上的虎皮扔了下来,取了挂在墙上的狼皮铺上,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自那之后,大厅周围所有人都被赶走了,名震草原的狼牙堡帮主亲自守在门外,生怕有人来吵醒了这位姑奶奶。
太阳升起的时候,山下走来一人,正想走进,被孟裘一个眼神给止住了,只好朝他招了招手。孟裘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见黑衣人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起身,小心翼翼的走远了些,看着那人,“什么事?”
“老大,难道就让她这么睡下去?”
“不然呢?”
“太阳都升起来了,要不要叫她起来?”
“她等的人来了?”
“没……”
“所以,叫她起来做什么?打架么?你上还是我上?”
孟裘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恼怒,声音有些大,说完之后连忙回头看了一眼,抬手阻止那人继续说下去,凝神听了会儿,见里面没动静,这才松了口气,回头,低声道:“她想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得罪了这位姑奶奶,比惹了云内军还惨。吩咐下去,帮里所有人见了她都必须比见我更加恭敬,懂?”
那人连连点头,同时十分好奇的抬眼看自家老大,问道:“老大,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哪?”
孟裘没好气道:“你家姑奶奶!”
他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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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姑娘哪里跑来这么大个侄孙?”
孟裘有些把不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呵呵的笑着转身,躬身问道:“月姑娘,睡得还好么?”
这位黑衣人就是从雁门关赶来的水镜月。她昨晚离开雁门关,联系两个人来找自己。她原想在野外随便睡一觉,但北方的冬天比她想象中要冷,然后又想起孟裘的狼牙堡似乎就在这附近,便寻了上来,找个地儿睡觉,顺便等人。
孟裘身旁的那位马贼兄弟听到“月姑娘”这个名字的时候,想起在江湖中流传的故事,承认她的确是个不好惹的高手。不过,仍旧有些不理解自家老大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知道,他们狼牙堡,可是连云国最强的骑兵都不惧。他有些好奇,抬头看着这位传说中的月姑娘一眼
水镜月仍旧是那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劲装,脸上的面巾又戴上了,一只手上拿着把长刀,另一只手抱着只白猫。也不知是不是还没睡醒的缘故,她打了几个呵欠,一双眼睛里水雾蒙蒙的,显得愈发的黑亮清澈,还透着几分楚楚动人来。
那位马贼心中的疑惑更甚,不过,在他心中刚冒出“这姑娘长得倒是水灵”的时候,水镜月抬眼,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那马贼心下一凛,顿时不敢动弹,额头上涔涔的直冒冷汗……
水镜月却是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看向了山下的方向,似乎刚刚那道视线只是无意间落在那人身上的,道:“你那几张狼皮倒是不错,比虎皮睡得还舒服。”
孟裘忙道:“月姑娘要是喜欢,尽管拿走就是了。”
水镜月眨了眨眼,道:“我要来做什么?又没地方放。行了,我等的人来了,借你的大厅一用。”
孟裘往山下一看,就见两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正往山上走来
这两人也都不过二十来岁的男子,穿着相同的黑色皮靴,手中都拿着把黑鞘宝剑。这两人装束差不多,身形也相似,但长相气质却相差很大。左边那人不苟言笑的很是冷峻,右边那人却长了一张包子脸乐呵呵的十分喜庆。
还没走近,包子脸就朝水镜月挥了挥手,嚷嚷道:“二小姐!你可算来啦!我们哥俩都想死你了!”
旁边那人眉毛跳了跳,往旁边移开一步,似乎觉得跟这位同行挺丢脸,嘴角却微不可察的翘了翘。
水镜月笑了笑,道:“许久不见,巨门还是这么活泼啊。”
这两人正是水镜宫北斗七星的弟子,贪狼和巨门。当年水离城解散水镜宫的时候,他们跟着自家师父护送方圆山庄的弟子前往各地的百草堂,最后走到雁门关,接到阿文和阿武的消息说他们找到大小姐了,在燕京开了家药店。他们便留在这里了帮忙了。
水镜月上次回家的时候,天枢提到重开方圆山庄之事,也有让北斗七星的弟子都回杭州的意思,大概是有心要把水镜宫的防守事宜交给下一代。因为这个缘故,水镜月才从天枢那儿知道了燕京那家药店的地址。不过,因为怪医的弟子刘璎也在那家药店,水镜月不好见她,所以,天枢又把北斗七星之间联系的法子告诉她了。
以前在水镜宫的时候,水镜月搬到那间“狗窝”之后,吃喝和日常用品都是北斗七星在照顾,加上后来闯北斗七星阵,所以,跟北斗七星的弟子都挺熟,感情很好。
三人见了面,打了招呼,也没那么多寒暄,进了大厅,开始说正事了。水镜月虽应了天枢的请求给两人带信,但这次找他们来,可不是让他们回家的。
孟裘亲自给三人上了茶,贪狼和巨门都十分惊奇。巨门喝了一大口茶水,笑呵呵道:“这狼牙堡,云中府多次派兵围剿,连大本营在哪儿没找着。哈哈,还是二小姐有本事。”
水镜月笑了笑,道:“我找你们来,可是有事相求的。”
巨门摆了摆手,道:“什么求不求的,二小姐有事尽管吩咐。还是瀚海宫的事吗?那群人太狡猾了,我跟贪狼追踪他们一个多月都没找到具体位置。”
水镜月摇头,道:“瀚海宫的事以后再说。云国跟大昭的和亲,你们知道吧?”
贪狼和巨门微微一愣,对视了一眼,点头。
水镜月没觉察到两人神情的异样,继续道:“和亲的队伍应该刚刚走出雁门关。我想劫那位和亲公主。”
第四百六十六章愤怒
贪狼挑了挑眉似乎挺有兴趣,巨门挠了挠脑袋,凑近了些,问道:“二小姐,你都知道了?”
水镜月眨了眨眼,“知道什么?”
巨门也有些困惑,问道:“二小姐若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劫亲?”
水镜月觉得事情好像比自己知道的更加复杂,问道:“到底什么事?”
巨门抓耳挠腮,似乎不知该如何说。
贪狼大概觉得两人绕来绕去的太嗦,十分简练的说道:“大小姐嫁给了云国二皇子。”
“你说什么?”
水镜月自然是挺清楚了贪狼那句话的,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愣了会儿之后,握着无影刀的手紧了紧,咬牙道:“他找死么?!”
贪狼和巨门自然知道她这句话说得不是水镜花,而是那位娶了水镜宫大小姐之后还想娶大昭公主的云国二皇子。巨门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道:“二小姐,你消消气,他若真死了,大小姐得哭死。还有,他如今已经不是云国二皇子了。据说云国皇帝死了,将皇位传给了他,过几天便会举行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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