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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施阳子
水镜月失笑,“若单论武功,空桑或许比不过雁长飞,但要是比武,空桑却不一定会输。天山派和昆仑派的武功有类似之处,这两人打架,应该会很。”
她顿了下,又道:“空桑是洛泽的弟子,他手中那把剑就是青莲剑。”
唐小惠惊讶,“青莲剑?那不是昆仑派掌门人的佩剑吗?”
水镜月又喝了一口酒,眼中含笑,“空桑,跟他师父很像。”
一旁,风寻木伸手握住那把深入岩石的剑的剑柄,试了试,不由惊讶,“阿月,这把剑是你插在这儿的?”
水镜月偏头看他,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如何?拔不出来?”
唐小惠好奇,起身也去试了试,十成十的内力都使出来了,那剑却纹丝不动。
水镜月走过去,握着那剑柄,轻轻一拨
“哧!”
一声清吟,幽黑的长剑光芒内敛,在月色下似乎有血海翻腾。
水镜月摸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在剑上擦了擦,然后翻手
手帕上染上一层血色。
风寻木和唐小惠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水镜月,异口同声问道:“你是怎么拔出来的?”
水镜月抬眼,无语的看向两人,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挺默契。”
她摇了摇头,提着那把剑,下山,往神霄宫去了。
风寻木拉着唐小惠,从悬崖之上跃下,追了上去,“阿月,到底怎么回事啊?不好这么深藏不露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寻剑
混元派被灭之后,神霄宫的弟子就都离开了,这座宫殿早已空无一人。
秦艽之所以跟来,其实是想确认一下,当初他是不是真的来过这里,那个陵墓是不是真的存在。
他在后院找到了那个洞窟的位置,但是,那个地方已经坍塌了。
水镜月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废墟,不仅洞窟坍塌了,后面的山体也塌了一半,碎裂的山石还残留着焦黑色被烧过的痕迹。
她愣了半晌,突然上前去搬那些石头,似乎底下埋了很重要的东西。
随后而至的唐小惠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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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木上前拉住她,却见她眼角滑落的两行清泪……
两人对视一眼,放开了她。
唐小惠拍了拍她的肩,道:“我们帮你。”
风寻木偏头对其他人道:“能过来帮忙吗?”
众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都纷纷过来帮忙。
天色微明之时,长庚、海言等人到了。他们走进神霄宫,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后院到处都是石块,大的有一人高,小的比指头还小。大大小小的石块堆成了一座碎石山,旁边有一个巨大的坑地,坑底隐隐有石块撞击的声音传来。
那石坑周围躺了一群人,看样子都是浪子山庄的。
玉关情和秦艽靠坐在一起,一向风度翩翩的玉关情看着都有些脏兮兮的,一身月白衣衫上都是黑色的污迹。
风寻木和唐小惠坐在石坑边,肩靠着肩,从背影都能看出一身的疲惫。
萧暮雪和凌清泉坐在走廊上的美人靠上睡着了,两人也有些狼狈不堪。
水镜月呢?
长庚走到那石坑旁,果然,看到了在石坑底下的水镜月
那石坑大概十丈见方,深至少有二十丈了,底下幽黑一片,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
长庚跳了下去,就见水镜月正低着头,一拳拳打在脚下的石块之上,手上都是血迹,坚硬的石块却是纹丝不动
她早没了力气。
“阿月。”他叫了她一声,她却似是没有听到。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有些冷,道:“你在找什么?我帮你。”
她的眼中没了神采,却在下意识的挣扎。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腕,道:“你是想把整座山都掏空?”
她仍旧没有回答,空洞的眼神里透着无尽的绝望。
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却发现里面没有他的影子。
他意识到不对劲,一把抱住她,纵身一跃,跳了上去,落地之时大叫一声:“古玲!舒桐!”
古玲和舒桐刚走进来,正对着那堆石头山感叹,听见声音立马跑了过去,“怎么了?二小姐?”
他这一声叫喊太过凄厉,不仅海言、阿杰、廉贞和破军都围了过来,周围或躺或坐狼狈不堪的众人也都惊得跳了起来。
古玲和舒桐给水镜月检查了一遍,都有些茫然。
古玲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瞬间让众人的心揪了起来。
长庚手中一紧,声音比平日更低了几分,“她怎么了?”
舒桐叹了口气,道:“二小姐给自己下了瞳术。”
众人都是一怔,长庚问道:“什么意思?”
舒桐伸手,从古玲的包裹里摸出一个烟金色的瓶子,倒出两颗药丸,塞进水镜月嘴里,对长庚道:“这药只能让她安静下来,但我们对瞳术无能为力,必须靠二小姐自己醒来。”
***
“阿月?阿月?!”
水镜月伸手,将耳边那聒噪的声音赶走,睁眼的时候却发现眼前似乎蒙了一层迷雾,像是仙境一般。
“在做梦么?”她闭上眼睛,准备接着睡。
“呵,”一声轻笑,还是刚刚那个声音,却是更加清晰了些,“在这种地方也能睡着啊?”
这声音……
水镜月猛然睁开了眼睛,就见一只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的,却有些粗糙,从白色的袖口伸出,似乎是想弹她的额头,见她醒了,又立时了回去。
她顺着那只手抬眼看过去,不由怔了怔
他的眉毛很粗,眼睛不大,一笑就眯成了两道缝,鼻梁很高,人中很深,嘴唇有一点厚,有一点下撇嘴,笑起来的时候却灿若朝阳,右边的脸颊有很深的酒窝,左边的酒窝却很浅……
她以为她早忘了他的模样,却原来只是被冰封在记忆深处。
“阿月?你怎么了?”那人的声音有些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掏出一块白手帕,“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我可没想欺负你啊。”
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嘴唇微动,吐出那个深藏已久的名字:“雷宗润。”
“嗯。”他伸手给她擦眼泪,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小孩子就是……”
他话还未说完,水镜月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声音还带着哽咽,“雷宗润,你还活着啊,你没死……”
雷宗润愣了愣,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做噩梦了吧?放心,我在这里呢。”
良久,水镜月放开他,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没一会儿,她便发现有些不对劲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像是少了什么东西,“我的面巾呢?”
雷宗润却是一脸茫然:“什么面巾?”
水镜月感觉脑袋有些沉,闭了闭眼,有些迷糊面巾?为什么会想到面巾呢?
雷宗润失笑,伸手揉她的脑袋,道:“睡迷糊了吧?你也真是,我不过转了个身,你居然就在这种地方睡着了,也不觉得得慌。”
水镜月转头,打量了一番
这里是一个石室,门口站着两个铠甲士兵,室内四个角落点着古旧的油灯,墙角散乱的堆放着一堆陶罐。而石室中央,她刚刚靠坐着睡觉的地方,竟是一口巨大的石棺!
在这种地方睡觉,心也真是够宽的了。
水镜月转身看门口那两个士兵
那不是真的士兵,不过是两个兵马俑。
她想起来了,这里是前朝皇帝李政的陵墓
三天前,她在长安城的悦来客栈遇到雷宗润的时候,正好听见他跟一个猎户谈生意。雷宗润打听到这猎户手中有一把宝剑,想买来研究研究。那猎户拿出一个铁盒,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说是在秦岭挖到的,是上古神剑龙渊。
水镜月在一旁听了会儿,见雷宗润真的信了那猎户的话,好管闲事的劲儿又上来了。她上前,一把抢过那把所谓的龙渊宝剑,轻轻一弹
砰!
那古剑断了。
雷宗润和那猎户都惊呆了!
那猎户连行礼都不想要了,转身就想跑
那把剑虽不是龙渊宝剑,但即便是块废铁,普通人也不可能一弹就给弹断了啊。
水镜月自然不会让他跑路的,提着他的衣领让他请客付账,不然就送他见官。
直到那猎户走了,水镜月也准备离开了,雷宗润这才反应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却是“姑娘,你毁了龙渊宝剑……”
水镜月瞄了他一眼原来是个傻子!难怪被人骗,那人的打扮看着就不是猎户好吧?!真的龙渊剑地底下埋个几千年都不会锈成那样子!
水镜月大人大量,不跟傻子计较。可是,这傻子是个一根筋,非说水镜月是千古罪人,毁了他的龙渊宝剑,要她赔。
水镜月就问他“你个不会功夫的,要宝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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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宗润一脸傲然“我是铸剑师。”
水镜月点头,又一次原谅他了铸剑师都是怪脾气,死犟死犟的。
当时水镜月去长安,主要是为了去探探李政的陵墓,因为她听人说那里存有几百年前的美酒。
李政的陵墓里宝藏无数,几乎所有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里甚至可能有传说中的长生不死丹,但是,没人知道那座陵墓在哪儿。
雷宗润听说水镜月知道进入李政的寝陵的路之后,对她的态度立马转了个弯,从罪人变恩人了,软硬兼施的逼她带他一起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戏弄
雷宗润想来李政的陵墓,是听说这里有一支装备良的军队,所有的武器都是当时最负盛名的铸造师打造的。据说,当年李政下葬的时候,那些铸造师都被关在陵墓里,殉葬了。所以,陵墓里说不定还有那个时候的铸剑工艺图。
水镜月和雷宗润在这陵墓里转了大半天,也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后,两人到了一个布置成书房的洞室里,水镜月不知怎么的就生气了,转头就走。雷宗润只好跟上这地方鬼气森森不说,还到处都是机关,他一个人走不出十步就能把命玩没了。
从那陵墓里出来之后,水镜月气呼呼的跟刚升起的太阳瞪了半晌眼,像是要将天边那火球吞下去似的。
雷宗润小心翼翼问道:“你生气了?”
水镜月偏头看他,眼神冷冽,“会喝酒不?”
雷宗润点头,“西域人生下来就会喝酒。”
水镜月起身,从包裹里摸出一个香囊,扔给他,“戴上,带你喝酒去。”
雷宗润眨了眨眼,有些不解香囊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水镜月却是已经上了马,挥手催促他快些。
雷宗润跟着她走了一段,却发现越走越偏,山路越来越曲折,景色越来越幽深……虽说花香袅袅,莺啼燕转的挺漂亮的,可是,他却有些疑惑,“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人住吗?”
也不知是不是春色宜人,沁人心脾,水镜月心情好了些,“终南山,带你去见个人。”她说着从腰包里掏出一个笔洗,扔给他,“呆会儿把这个给他,他会请你喝最好的酒。”
雷宗润看了看那笔洗,有些眼熟,惊然道:“李政陵墓里的?你什么时候拿的?”
水镜月撇了撇嘴,“什么李政啊,那根本就不是李政的寝陵!陪葬的兵马俑加起来都没一百个,李政的陵墓怎么可能那么寒掺?!”
雷宗润讶然,挠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比传说中的寒掺了些。不过,中原这边的规矩他不太懂,只觉得那寝陵太奢侈,比神宵宫还大呢。
雷宗润好奇,“那是谁的?”
水镜月伸手指了指刚刚扔给他的那只笔洗,“背后有名字。”
雷宗润赶紧翻过来看了看,有些茫然的抬头,“馨?这是个女子的名字吧?”
水镜月点头,“前朝最有名的一位皇后,睿馨皇后,东方馨。”
雷宗润更加惊讶了,“皇后不跟皇帝合葬的吗?我还以为那陵墓里至少会是个将军呢。”
“谁说不是的?”水镜月挑眉,“睿馨皇后是个传奇人物,她不仅仅是一位皇后,还是一位将军。御驾亲征不稀奇,皇后领兵,她可是第一人。她是那老头子的梦中情人,他集了睿馨皇后一整套文房四宝,就差一个笔洗,老早就跟我念叨了,哼,居然敢耍我!”
雷宗润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这小丫头是被人给骗了啊,难怪这么生气。他瞄了她一眼,道:“你看,会上当的人不都是傻子,对吧?”
水镜月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人还挺有趣的嘛。”
雷宗润微笑,“我们这样,是不是你们中原人说的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
水镜月拍他肩膀,“没错。”
两人在山中走了大半日,快日落之时,才在一处峡谷边看到一座茅庐。茅庐前有一片草地,一个男子正坐在草地上,他面前是一张石板,上面摆了酒,却没有饭菜。
这男子大概三十来岁,穿一身青衣,样貌很普通,不过,一举一动都带着大家风范,颇有教养,看着赏心悦目。
水镜月坐在那被当做桌子的石板旁,毫不客气的端了一杯酒,仰头,一口而尽,“好酒!”
那青衣男子给她续杯,淡笑道:“阿月,慢慢喝,后院还有,今日你想喝多少都行。”
水镜月眯了眯眼,“今日?”
“是今后。”那人连忙改口,“只要你来,我一定好酒招待。”
水镜月满意点头,递过杯子让他倒酒。
青衣人一边倒酒一边问道:“阿月,你有没有什么东西给我?”
水镜月抬眼,笑眯眯看他,“你给我酒喝,是因为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吗?”
青衣人想都不想,立马摇头,“绝对不是。”
“那个……”站在一旁不知该不该坐下的雷宗润终于找了个机会开口,“能给我也来一杯吗?”
青衣人抬头看他一眼,又低头看水镜月,“你朋友?”
水镜月对雷宗润招招手,示意他坐过来,给两人介绍,“雷宗润,昆仑山来的铸剑师。南梦溪,呃……山野闲人一个。”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
雷宗润看向水镜月,问道:“你不是说还有个老人家吗?”
水镜月端着酒杯,瞄了南梦溪一眼,神秘兮兮道:“就是他呀。跟你讲,他是这山中的老妖,活了不知道几百年了。”
雷宗润明显不信,“骗人的吧?”
水镜月伸手敲了敲他怀里那块笔洗,正色道:“你想啊,一般人能把死了四百年的人当做自己的梦中情人么?”
雷宗润目瞪口呆。
水镜月微微挑起嘴角,“老妖最是狡猾了,别看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骗死人不偿命的。记住啊,不管他说什么,都别相信。”
雷宗润呆呆的点头,看向对面正襟危坐的南梦溪,不由自主的就咽了口口水。
“噗”水镜月忍笑忍得辛苦,不小心泄露出来,索性就不再忍了,歪倒在地上笑得欢快,肆无忌惮的,就差在草地上滚两圈了,“居然信了!真的信了!哈哈哈!”
对面的南梦溪也忍不住笑了,“原来是个呆子。阿月,你从哪儿捡来的?送给我玩两天?”
水镜月笑够了,见雷宗润生气,倒了杯酒给他,“南梦溪,你要的东西可在他手上哦。”说着示意雷宗润把那笔洗拿出来。
雷宗润想了想,弯着嘴角笑了,摸出那只笔洗,看南梦溪,“想要?”
南梦溪看那笔洗的眼睛都直了,猛点头。
雷宗润道:“我是呆子?”
南梦溪十分没节操的摇头,“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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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兄聪明伶俐智慧过人。”
雷宗润又问:“呆子是谁?”
南梦溪眨眼,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一口咬定:“阿月。”
水镜月在一旁喝着酒,笑眯眯的看着,似乎一点都不生气。
雷宗润似乎还嫌不够,“连起来说一遍。”
南梦溪:“阿月是个呆子,天下独一无二的呆头鹅!”
雷宗润笑了,“那你呢?是人还是妖?”
南梦溪:“妖,绝对是妖!”
“哦。”雷宗润摸着下巴点头,“骗人的妖哈?”
南梦溪点头:“是,我是大坏蛋,骗人的老妖怪。”
雷宗润挑眉,笑了,“既如此,我为什么要把它给你?”
说着,他手一扬,手中的笔洗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咚”地一声,落入一旁的溪水之中……
这回,连水镜月都愣了,脑中晃过唯一一个念头就是南梦溪这是要疯啊。
果然,南梦溪大叫一声,疯了一般冲过去,扑进溪水之中,在那笔洗落地的地方仔细搜寻,喃喃道:“不在这里,这里?在哪儿?在哪儿?”
雷宗润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两人,没想到他对那个笔洗那么在意,看到他这模样,有些愧疚,成功捉弄人的喜悦感一丝丝都没有,反倒觉得憋屈得慌!
水镜月“啧啧”两声,“睿馨皇后可是他此生唯一的寄托了,我去帮他找找。”
雷宗润伸手拉住她的衣角,“那个,我刚刚扔的是块石头,笔洗在这儿呢。”他说着伸手,将藏在衣袖里的笔洗拿了出来,递给水镜月,眼睛却是不敢看她。
水镜月微微愣了愣,伸手使劲儿揉他的脑袋,“原来是只会咬人的兔子呀!”
第一百二十六章黑店
“雷宗润?醒醒。”
雷宗润睁开眼睛,见天还未亮,倒头就想继续睡昨晚喝酒喝得太晚了。
“雷宗润,起床了,再不起,我可不等你了。”
雷宗润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旧在那茅屋前的草地上,不远处两人的马儿都背着大大的行礼,水镜月也背了个大包袱,似乎是准备离开了。他揉了揉脑袋,问道:“天还没亮,去哪儿?”
“嘘,小点儿声。”水镜月拉了他起来,道:“先离开这里再说,等那老头子醒了就糟了。”
第一缕阳光照进这座大山之时,两人已经走上南下的官道了。
雷宗润感觉这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这会儿总算是清醒了些。他伸手去摸马背上的行李,吃了一惊,“酒?”
水镜月偏头,嫣然一笑,“极品终南液,够我们喝一阵子的了。”
雷宗润算是明白了,难怪跑这么快,敢情是偷了人家的东西。他摇了摇头,似乎很不赞同水镜月的做法,道:“南先生不是说,今后你想喝多少,他都供多少吗?你何必去偷他的?”
水镜月眨了眨眼,道:“这不叫偷,叫拿,懂不?昨天那睿馨皇后的笔洗在我们手上,老头子自然好酒招待。如今他已经将东西拿到手了,怎么可能还会给你酒喝?”
雷宗润呆呆的道:“你们中原人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南先生看着也是个读书人,怎么会如此不讲信用?”
“哈哈哈……读书人……”水镜月像是听见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坐在马背上笑得前仰后合,“雷宗润,你还真是个老实人。”
她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补充一句:“我在夸你呢,我就喜欢老实孩子。”
雷宗润微微愣了愣,感觉耳朵有些发烧,道:“我可比你大,小丫头。”
水镜月笑得开怀,“为了奖励老实孩子,我带你去见个人。名剑山庄的欧庄主,听说过没?”
雷宗润睁大了一双眼睛,直接无视了她那句话中的“老实孩子”,神情激动,问道:“打造了青空剑和红尘剑的那位欧前辈?”
水镜月翻了个白眼,道:“你想什么呢?青空剑和红尘剑都消失近百年了,欧庄主是人又不是神。不过呢,这位欧庄主倒是你口中那位欧前辈的后人。天下神兵,十有八九都出自名剑山庄,你也别去找什么上古铸剑谱了,那东西要真存在,找到了也是祸害。”
雷宗润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阿月,谢谢你。”
水镜月弯了弯嘴角,“一起喝过酒了就是朋友了,不用客气。唔,我有些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雷宗润摸了摸肚子,“赶了一早上的路,我也饿了那边有个茶馆,去看看?”
雷宗润指的那间茶馆就在官道旁,茶馆不大,却是比一般的路边茶摊要讲究多了。茶馆后面是秦岭余脉,山上种了一片茶园,有几个年轻的农家女子正在采茶。
茶馆的生意不错,客人挺多。老板娘的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手中拿着一把团扇,言笑晏晏的招待着客人,是个长袖善舞之人。
还有一个人,手中拿着纸笔记下客人点得菜名,像是店里的小二哥。只是,他穿着一身儒衫,文质彬彬的模样更像个书生,与这市井浊世很有些格格不入。
两人在大堂坐下,要了一壶茶两碗阳春面。
那书生模样的小二看着很是温和,微笑着问道:“二位的马儿需要喂些饲料吗?”
水镜月托着下巴,挑着嘴角回敬他一个笑容,“不用,这店里的东西,我那马儿吃不惯。”
雷宗润感觉她的笑容跟平时见到的不一样,有些假。他直觉她在防备些什么,她发现了什么吗?难道这是家黑店不成?
雷宗润正想着,一股香气飘来,一个好听的声音道:“这位公子看着不像是中原人。”
雷宗润偏头,就见老板娘坐在了旁边,正托着香腮朝她笑。说实在的,她长得极美,柳叶眉瓜子脸樱桃嘴,左眼下一滴泪痣,嫣然而笑的模样带着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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