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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施阳子
他说着,神色突然一变,点在长庚胸口的手指突然化为厉掌,“砰”地一声打在他的心口
“噗”
长庚往后退了几步,身体靠在身后的桌子上,一口鲜血吐出,染红的雪白的长衫。喉咙里的腥甜仍旧往上冒,他正想咽回去,就听见一个声音道:“吐出来。”
“噗”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意识迷蒙之中,感觉到一阵劲风滑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粉碎了……
第二百零八章礼物
在一片血雾中阖上眼睛的时候,长庚是真的觉得,自己就要死了。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想到的不是未报的仇恨,不是纠缠了六年的噩梦,脑中浮现的是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点调皮。
她说“若这次能活着回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她想说的是什么呢?
他还未想出一丝头绪,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或许是因为知道她没事了,他晕过去的时候,很安心的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他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只知道那是一个很温暖的梦,就像很小很小的时候,被母亲抱在怀里,在轻吟的安眠曲中进入梦乡……
六年了,他第一次做一个好梦,第一次在梦里想到的母亲的时候,想起那双温柔的手。
醒来的时候,他睁眼便看到一双清淡的眼睛,无悲无喜的看着他。
他躺在水镜月那间屋子的外间,屋子里点燃了几只蜡烛,屋外已经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像她的眼睛……
“运功。”
他拉回了思绪,坐了起来,伸手却摸到一片湿润他哭了,泪水湿了枕头。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只手,感觉到嘴角还有些微苦涩的味道,有片刻的怔然他居然流泪了。
他都快忘记这种感觉,忘记眼泪是什么滋味了。
“运功。”仍旧是清冷淡漠的语调,似乎还透着一丝不耐。
他盘腿坐下,开始运功,真气流转,聚集丹田……运转一周以后,他有种感觉他身上的毒消失了。
他有些意外他不仅给他取出了蛊虫,还解了他的毒吗?他一直以为,他是很讨厌他的。或许,是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的弟子,也因为,他接二连三的伤害了她……
乌炎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淡淡道:“救你,是为了救阿月。原本也可以不用吐那么多血,不过,想到阿月吐了那么多血,就下手重了些。”
长庚不由微微翘了嘴角,倒是有几分莫名的喜悦。
乌炎的声音仍在继续:“乌炎心法的内力能温养筋脉。但是,唯有你师父的冰泽心法,能帮助乌炎心法的修习内力。”
他说着顿了顿,再次开口时声音似乎低了半分,“我不能总守着她,以后……她若再出事,我就让整个东方家族给她偿命。”
***
水镜月醒了,但她没有睁开眼睛。
这几天她虽昏迷着,却是能听见声音的。她知道她这一觉睡了很久,知道很多人都在担心她,知道是她的师父又一次救了她……
但是她现在想着的是旁的事若华。
听说如今的西域十分的和平,三十六国之间的纷争暂停了,就连月氏遗族都在西边找到的立足之地。
听说不念跟海言一起去了西方,苍烬去了南方。听说死亡之海的腹地有一支狼神的子民,守护着进入沙漠的商队……
听说赤金刀需要武功达到天下无敌才能拿到,听说后来它被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毁了,听说武林人都在问百晓生那个神秘人是谁……
听说……听说……
巫医谷一如既往的热闹,浪子山庄一如既往的人来人往,横舟庄进了黑森林……
一切都很好。
可是,那个人到底去了哪儿呢?
她无法抑制的问着,却不愿意去深究那个埋葬在心底的答案。
想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却又害怕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在风蚀城,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他做那些事是为了什么呢?
她想问他。可是,她已经找不到他了。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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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找到了,他也不会回答她吧。
“醒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声音淡淡的,仔细分辨甚至还有几分怒意。可是,在听到这个声音时,水镜月的泪水便再忍不住了。
“师父。”
眼睛都没有睁开,伸手便抱住那个熟悉的怀抱,抓着他的衣襟,将脑袋埋进他怀里,把所有的委屈与伤心都发泄在他的臂弯里……
乌炎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问道:“阿月,你怪师父吗?”
水镜月微愣,蹭着他的胸口摇头。
乌炎道:“那日在江城百草堂,我赶到的时候,你奄奄一息……”
“师父!”她听到他的解释,不由心疼。她的师父是什么样的人啊?从来都是自傲的,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从来都是独断专行的,从来……她凭什么怀疑他啊,凭什么让那么骄傲的人低声下气般的跟她解释啊?
她抬头,一双湿润的眼睛对上他那双永远澄澈明净如海子的眼眸,撞上那眼眸中不及掩饰的担忧与惊慌,心中的疼痛更甚。
“对不起。”她说。
他给她擦干眼泪,揉着她的脑袋,“我乌炎的弟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为师就知道你醒了必定要丢脸,把人都打发走了。哭也哭过了,赶紧运功!”
水镜月动了动胳膊,赶紧有些不舒服,“我想洗澡。”
乌炎挑眉,拍她脑门,“运功一个时辰!不许偷懒。”
乌炎起身走了,到门口的时候转身瞪了她一眼,“练功!”
水镜月看着他的背影笑得有些傻气,掀开被子,盘腿坐好,开始运功
若华给她的那两掌,逼出了她体内的连心蛊,也逼得她真气几乎殆尽。乌炎心法的内力属性原本能修复身体的损伤。这次却不一样,体内仅剩的那一丝真气只护住了心脉,却没法修复筋脉的损伤,甚至无法在体内形成循环。
“阿月,我给你的伤,可是你师父的内力无法修复的。再来一下,你会死的。”
内力相克吗?
可是,她终究没有死。
“奇怪……”一个时辰之后,她睁开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那只右手,微微皱眉,猝然间屈指成剑,抬手便往屋顶划出一道劲气
“哎呀咚”
水镜月没有理会破军的叫声,抬眼看了看屋顶那个一指宽的缝隙,喃喃道:“内力怎么会增长怎么快?”
“是那个人最后的礼物。”房门口,乌炎准时的出现了,看她的眼神却有些飘忽,沉默良久,才道:“乌炎心法练到第九层,我考虑告诉你。”
水镜月眨了眨眼,“师父,你认识……若华?”
“若华……原来叫这个名字。”乌炎低喃了一会儿,然后摇头,“不认识。”说着也不顾她质疑的目光,道:“不是要洗澡吗?”
他转头朝门外吩咐道:“那个……从屋顶上掉下来的小子,去把热水搬进来。”
此时天色已晚,明月从窗口照进来,撒落一地的银霜。院子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了乌炎一向了解她,真的将所有人都赶走了,她这个时候的确不想面对古玲的唠叨。
破军应该是偷偷跑过来的,那……
正想着,就听乌炎道:“那个小子太不听话了,还好意思求为师教他冰泽心法。阿月,你看男人的眼光,还真是比你娘还糟糕。”
水镜月不由得脸红,咬牙,道:“师父,别学老和尚为老不修的。”
破军把浴桶搬进来了,热水也备好了。
“居然不否认?!”乌炎脸色一黑,挥手弹起一颗水珠,直射向水镜月脑门:“为师风华正茂!”说着就出去了,一阵风将门关上,隐隐传来门外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小子,这酒水太冰了,给热热,用内力热。小心点儿,别把酒壶给冻成渣滓了……”
第二百零九章心迹
乌炎自然没有告诉风寻木等人水镜月今夜会醒来。否则,无论他说什么,那群人都不会乖乖去睡觉。
于是,等到第二日一早,众人从破军口中得知水镜月醒了之后,喜鹊似的跑进屋里没找到人,面面相觑之时,只见破军捂着肋骨道:“二小姐、乌炎前辈,还有长庚公子,天还没亮就走了,说是要去开都河,让我留下来……”
破军看着一群人呼啦啦的从身边飘过,伸了伸手,无奈之下,偏头看了看没法跟着去看热闹的古玲和舒桐,继续把那句话说完:“给你们带句话拾行李准备走人……”
开都河的雪水消融,河水蜿蜒着流淌,两岸的水草绿幽幽的,不远处有牧民赶着牛羊放牧,一群群白天鹅在草丛中寻觅着食物,不远处的湖泊里有天鹅妈妈在教小天鹅戏水,时不时有白色的羽翅从头顶飞过,一片碧海蓝天的美好。
还不到一个月,当初的战火已经无迹可寻。开都河畔的那座高高的城墙都已经修缮如初,只是,如今大开的城门口十分的热闹,来来往往的商客如梭,大有在开都河两岸设立集市的意味。
四年前水镜月来这里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时间,也是这般的宁静美好。她还记得,当凌清泉知道她嗜酒时,特地挖出了埋了十八年的女儿红,淡笑着送给她说是赔罪“家师也是个贪杯的,可惜,清泉的酒量浅,当年没能好好陪他喝一杯。”
凌清泉,清灵如泉。人如其名。
水镜月没有惊动流沙剑派的弟子,也没有去找流沙剑派如今的代掌门白无瑕,直接就将乌炎带到了后山那“极北冰蚕露”之旁。
“师父,他们还活着吗?”
乌炎抬眼,看着她那双眼中小心翼翼的期待,沉默良久,突然伸手拍她的脑门,“死不悔改。”说着,就转身,飘到河边去逗天鹅去了。
死不悔改。执迷不悟。
说的是她水镜月,还是再也无法睁开眼睛的凌清泉?
水镜月偏头去看长庚,却正碰上他的目光这一路上他都用这种目光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在忍耐什么。她先移开的视线,道:“长庚公子,陪她说说话吧。凌清泉,她……很喜欢你。”
她说着便转身,往山上那座孤零零的坟墓走去,刚走开一步,手腕就被拉住了。
“阿月……”
她没等他说完,挣开了他的手便往前走,“我在那边等你。”
凌清泉去江陵城,是为了凌照松,为了方脑石。可是,她大概没想到她会遇上长庚,没想到自己还会喜欢上一个人。
只是,她的喜欢那么卑微。她不会像唐小惠那般死缠烂打,不会像萧暮雪那般机关算尽。她喜欢得默默无闻,退出得无声无息。
洒脱得让人心疼。
水镜月站在杨问津的墓前,看着墓碑角落里刻着的“妹:凌清泉”,心想或许,她这辈子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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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像她一样,情深如许,寂静无声……
白色的碎花被摆在墓前,长庚站在她身旁,道:“那边的山坡上摘的。”
水镜月在面巾下弯了弯嘴角,偏头看他,神色已经恢复如常,“长庚,那晚在千山绝山顶,你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说起来你大概不信,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眼熟。之后每次见面,那种感觉就愈加明显。只是,一直都无法相信,当年按个逞强的死小孩已经长这么大了,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长庚皱了皱眉,“我比你大一岁。”
“别打岔。”水镜月挑眉,斜了他一眼,继续道,“不过,真正确认你的身份,是在江陵府尹彭兴死的时候。”
她的神色黯了黯,偏头看了他一眼,道:“我想问你一句话,彭兴,是不是你杀的?”
沉默良久,空气都有些凝滞了。长庚在衣袖中捏疼了手指,终究还是点了头,“是。”
水镜月抬头看向碧蓝的天空,喃喃道:“他是个好官。”
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语气平静,没有责备,却让他的心脏无端的漏了一拍。
“阿月……”长庚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他能说什么呢?他想要报仇,而她……终有一天会厌恶满手血腥的他吧?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明净的少年了。
水镜月看清了他眼底的挣扎,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也有些颤抖。她努力睁大眼睛,正视他的双眸,认真道:“长庚,下次遇到危险,你还会来陪着我吗?”
长庚愣了愣,随即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她那双含笑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连耳朵红了都没有觉察到。
水镜月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笑了。
“我……”长庚张了张嘴,半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郑重其事的点头,“一定会。”
“这还差不多。”水镜月转身,掩饰着红如宝石般的耳朵,“回去了,小惠他们该着急了,玲玲肯定又会唠叨个没完……”
脚步声靠近,手腕被抓住,微凉的触感贴着手指,水镜月禁了声,偏头看过去,四目相对,一瞬间又同时错开,只那双手握得更紧了些。
“阿月,你主动招惹我的,我可不会再放手。”
“……救命之恩,不是你一直追着说要报恩的?”
“以身相许如何?”
“卖身为奴?”
“……也好。”
“……”
一年前,他对她念了一首“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那时候,她逃了,甚至不及分辨那借诗传情的男子有几分真心。
一年后,她终于给了他一个回答。她不说喜欢,甚至不求陪伴。不是因为说不出口,而是因为,她不想再耽误流年,亦不愿让他为难
他用报恩为借口,救了她那么多次,她若至今还不明白他的心思,就不是迟钝的问题了。她知道他有想做的事,知道他有很多顾忌,知道他有很多事放不下。或许,他也只有借着“利用”的幌子,才敢对她念出那首诗;或许,他只有口口声声说着报恩,才敢流露出那一分在乎;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埋葬在心底的那份喜欢。
可是,她知道,若是再次遇到危险,他一定会在她身边。
如此,便已足够。
开都河畔,黑衣如墨的乌炎将一只走失的小天鹅送回妈妈的身边,回头看着笑得一脸傻气的两人,隐藏起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忧色,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看着头顶结队飞过的白天鹅,喃喃道:“是福是祸,又有谁知道呢?”
以下是小剧场
阳子:两百多章了,终于表白了!阿月,你真是有够迟钝的。
阿月:我表白了吗?
阳子:呃,好像是没说喜欢额……不过,手都牵了……
阿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长庚:阿月,我都答应卖身为奴了。
阿月:奴隶就要守奴隶的本分,下次主子遇到危险,记得别迟到。
长庚:上次分明是你主动推开我的。
阳子:那是你太弱。
阿月:没错。除了做冰雕,你还会什么?
阳子:……打洞?
乌炎:(挑眉。小子,快来求我啊……让你骗走我家阿月,哼!)
长庚:师父,喝茶。
乌炎:谁是你师父?阿月,别管这小子,有师父在呢,有危险躲师父身后。
阿月:师父,不嫌我没出息丢您老的脸了?
乌炎:自己的弟子让别人去救,为师更丢脸。
阿月:那是谁说不能一直护着我的?
乌炎:……你不是睡着了吗?
若华:阿月,咱不要乌炎那别扭老头子了,你叫我一声师父,天上的月亮我都摘给你。
乌炎:已经死了的人没有资格说话。阳子,怎么回事?这是武侠文,不是灵异文。
阳子:我有写若华死了吗?
长庚:真没死?
阳子:唉,若华对阿月,才是真爱啊。
长庚、乌炎:滚!
阿月:……
阳子抱着笔记本逃离现场……
第二百一十章家书
水镜月等人真正离开天山的时候,已经到三月底了。之所以拖了这么几天,主要还是因为雁长飞,还有巫医谷的事。
先说巫医谷。水镜月虽莫名其妙的接了巫医谷谷主之位,谷中上下也都知道她不会长留西域,但也不能真的放手不管。她毕竟不是曾经的巫谷主,没那种威慑力。西羽在这边留了这么多天,也是想问问她的想法。
水镜月其实并不担心巫医谷那群妖魔鬼怪弄出什么幺蛾子。江湖中虽已有什罗教教主、巫医谷谷主已经死了的流言,但是,更多的人都相信,他只是离开了,总有一天还会回来。别说还没确定巫谷主是不是还活着,就是亲眼看到了巫谷主的尸体,巫医谷的那群人也会怀疑那尸体是不是真的。只要一天不确定巫谷主已经死了,巫医谷的人就不会太出格。
水镜月问西羽:“你觉得,巫医谷有可能成为西域的水镜宫么?”
西羽有些惊讶,“你想让他们出谷?”
水镜月点头:“我不懂医术,不过在水镜宫那么多年,总还是有点了解医者的想法。一个人学医的理由很多,但能坚持了一辈子,初衷肯定也是想要悬壶济世的。”
西羽沉默良久,道:“你不担心他们惹事?”
水镜月笑了笑,“其实,我有时候会想,当初若华把那群人都聚集在巫医谷,或许并不是因为他们会伤害旁人。而是因为,他们在外面的世界会被旁人欺负。”
西羽哑然,“你这丫头……那个人哪有那么好心肠?他就是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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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群人坏得有趣,找个乐子而已。”
水镜月没有接这句话,道:“我写封信给天枢,看看水镜宫那边能不能派几个人过来,最好是让妖魔鬼怪来一趟。玲玲和舒桐也先留在这边,等这边稳定些了,再让他们回杭州去。”
西羽皱着眉,仍旧有些担忧。
水镜月道:“这事不着急,慢慢来,你跟薛半仙好好合计合计。谷中那些人,愿意出谷救死扶伤的就出谷,不愿意的还是留在谷中,不强求。不过,若是在外面惹了人命官司,一律按西域的律法来处置,有敢不从的,我这个做谷主的,自然会清理门户。”
水镜月说得很简单,但是实施起来并不容易。首先一个,巫医谷的大夫打着救死扶伤的旗子行走西域,有几个人真的敢让他们看病的?若是遭到西域江湖的截杀该怎么办?到时候,她不在西域,轻轻松松的当了甩手掌柜,真正苦的还是古玲他们几个。要弄砸了,说不定整个巫医谷就这么毁了。
古玲、舒桐、廉贞和破军,就这样跟西羽又回到巫医谷了。古玲这次倒是很配合,没吵着要跟着水镜月,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把巫医谷发扬光大,弄得水镜月哭笑不得。
至于雁长飞,听说闲云岛住了一群世外高人之后,就打定主意要跟水镜月他们一起走,沉舟又是一番说教。雁长飞也不争辩,反正到时候他要跑,也没人拦得住。一旁的空桑扬了扬眉,说:“我身为昆仑派掌门,满世界的跑,门下弟子也都好好的,难道天山派的弟子就做不到?”一干天山弟子在下面嗷嗷直冲雁长飞叫着表忠心“掌门不在,我们也一定好好练功!”气得沉舟他们几个师叔连夜下了天山,表示再也不管天山派那档子破事了。
雁长飞也还算有点靠谱,走之前将派中一应事务交给侍楚打理,连天山派十大高手都得听他的,有谁不服气的直接来找他雁长飞,若是找侍楚的麻烦,直接卷铺盖走人。侍楚战战兢兢的想请辞,雁长飞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好好干,提着刀就下山了。
水镜月醒来的那天就打算下天山的,这么一拖再拖的,很快就到三月底了。不过,他们这次行程比较轻松,主要是去闲云岛参加风寻木的妹妹的婚礼的,不着急。
闲云岛在江湖中很有名,但只是个传说中的地方,即便是江湖百晓生都对它的存在闭嘴不言。听闻那里等闲不许人进去,进了之后就别想出来,几个人还有些担心。风寻木是林岛主的儿子,水镜月是林岛主的外甥女,唐小惠和长庚,还有阿杰,这三人算得上是家属。可雁长飞和空桑呢?这两人以什么名义进去?
风寻木不怀好意的看了眼长庚,道:“就说是阿月的追求者,我爹定然欢迎。”
乌炎挑了挑眉,拍了拍雁长飞的肩膀,“小子,我看好你。”
空桑无所谓的咧了咧嘴,雁长飞有些莫名。
水镜月咳嗽一声,没好气的瞪了风寻木一眼,道:“这么诋毁你爹的名声,有意思么?”
风寻木笑笑,澄清道:“我爹很好说话的,岛上的前辈也很好客。”
说起这次同行的,最让水镜月发愁的不是雁长飞和空桑,更不是身份特殊的长庚,而是九灵没错,就是苍烬,或者说若华,送给她的那只白猫!
“为什么偏偏是猫?”水镜月看到风寻木托着的那只白猫,有些抓狂,“他教我送葬歌的时候,可没说要代他养猫!”
风寻木无奈,将白猫塞进一旁阿杰的怀里,有些莫名:“你不是挺喜欢小动物的?连耗子都养了,为什么不能养猫?”
那白猫在阿杰怀里动了动,睁开眼睛瞧了阿杰一眼,然后从他怀里跳到一旁长庚身上,蜷成一团,又睡了。
乌炎在一旁摸着阿离的鬃毛,道:“阿月,你要真不喜欢,扔给天山派的小徒弟养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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