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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施阳子
最初的惊讶消失,水离城的神色恢复了平静,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水镜月走了过去,停在了那块巨石边,打量着那个模糊的人影,然后,视线下移,停在了石块上的几行字上
“吾妻林氏听澜之墓”
旁边是水离城的名字,还有几个日期。
水镜月诧异的抬头,看向水离城,“爹爹,你把母亲葬在了这里?”
水离城没有回答,起身站在了她身旁,道:“跪下。”
水镜月刚刚跪下,便见不远处的白衣人也走了过来,跪在了她身边。她转头看他,他对她笑了笑。她抬眼去看一旁的水离城,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回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拉着身旁人的手,磕头。
“起来吧。”水离城走到石碑旁,伸手拍了拍冰冷的石头,“饿了吗?吃顿饭再走吧。”
水镜月有些惊讶,点了点头,“好。”
水离城想了想,问道:“吃面可以吗?”
水镜月点头,“可以。”
水离城也点了点头,“你……你们等会儿,很快就好。”他刚准备走开,又顿了顿,问道:“听说你会吹箫了?”
水镜月点头,“嗯,不及爹爹吹得好。”
水离城将手中的竹箫递给她,“吹一曲给你母亲听吧,她喜欢。”他说着看向了那石雕,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她爱听欢快些的小调,可惜,我已经很久都吹不出来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面巾
水离城在墓碑不远处盖了一栋石屋,屋子不大,倒是也隔出了堂屋、卧室和厨房。
热腾腾的面条,卖相并不算好,荷包蛋的蛋黄里还混着蛋壳。
水离城问了一句:“好吃吗?”
水镜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还好。”
然后,就没了言语。
一顿饭吃得很沉默,连喝汤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饭后,水离城了碗筷,却被长庚顺手接了过去,也没说什么,就默默的拿去洗了。
只三只碗,厨房里的水声却响了很久。
两人的视线突然交汇,似乎终于觉察到安静的空气中透出的尴尬。
水离城问道:“听说你受了伤?”
水镜月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在西域那次,大概是她师父告诉他的。她点了点头,道:“已经没事了。”
水离城点头,视线移向了厨房的方向,“他叫什么名字?”
水镜月道:“长庚。”
水离城:“待你好吗?”
水镜月眼中浮现出淡淡的暖意,点了点头:“嗯。”
水离城点头:“那就好。”
又是一阵沉默。
水声终于停了,长庚洗完碗出来,袖子高高的挽起,一双手还是湿的。水镜月取了挂在窗台上的毛巾给他,长庚接了毛巾擦手,握了握她的手。
水镜月起身告辞,“爹爹,您早点休息。”
水离城抬头看她,“要走了吗?”
许是被他眼中的那一丝迷茫触动了,水镜月顿了下,道:“我会等到明天开春再走……改天再来看你。
“等等。”水离城起身叫住她,走到她面前,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水镜月的身体僵了一下,有些不适应,好在没真的躲开。不过,在她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时,瞳孔不由扩散,心口一窒,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水离城放开了她,手中拿着块黑布
她从撕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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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摆来当做面巾的黑布。
他看着她那张脸,看着她那双眼睛,道:“阿月,面巾,以后不用戴了。”
泪水不知何时流了出来,从身体里泛出的酸涩冲撞这胸口那股窒息,化作第一声哽咽从喉咙里溢出,仿若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所有的情绪一发不可拾般,在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中发泄出来……
那是长庚第一次见她哭她流过很多泪,却很少哭。
他背着她走过那条长长的洞穴之时,她在他肩头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有些湿润,温热悠长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那一刻,他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仿若前方的路没有尽头,而他们会一直一直这么走下去……
洞穴的尽头是乌炎的住处。
已经半夜了,乌炎却没有睡,像是在专程等他们。他抬手,示意长庚送到卧室去,然后抱着两坛酒站在卧室门口,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虽是夏日,但这洞穴里却有些凉。长庚找了条薄毯给水镜月盖上,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起身,寻乌炎去了。
今夜的月色不错,弯月如钩,银河闪着粼粼波光,漫天的星斗仿若要掉下来一般。
乌炎坐在扶桑树下阴影里,斑驳的树影轻轻摇晃着,打碎了苍白如面具的容颜。他扔了一坛酒给站在洞口的长庚,道:“过来陪我喝酒。”
长庚坐到他对面,揭开封泥,酒香扑鼻,是难得的好酒。他酒量不好,但遇到好酒,也会忍不住想尝尝鲜。没有酒杯,他举着酒坛子敬乌炎,“师父。”
乌炎抬手重重的撞在他的酒坛上,没好气道:“谁是你师父?”他喝了一口酒,又瞪了长庚一眼,道:“得寸进尺,跟阿月一个德性!”
长庚笑,抬着酒坛子喝了一口,却呛得咳嗽了起来。
乌炎嘲笑他,“酒都不会喝?这么没用。”他说着看了看夜空,“酒量这么浅,以后怎么陪阿月喝酒?若是你比她先醉了,她要怎么办?”
长庚没有回答。他知道他今晚有话想对他说,关于阿月的,就像水离城一样。只是,不同的是,水离城是不知如何在阿月面前做个父亲,而乌炎,是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个长辈。
他问道:“师父,阿月喜欢喝酒,是跟你学的吗?”
乌炎扬了扬眉,“我的徒弟,怎么能不会喝酒?”他说着又喝了一口酒,放下酒坛之时,语气却放缓了些,“她三岁就开始喝酒,跟你刚刚一样,喝一口就呛到了。她不喜欢酒,却喜欢喝酒。她刚搬到她那狗窝的时候,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喝醉了能好好睡一觉,虽然醒来之后头会疼,但总比睡不着好。后来喝多了,也就习惯了,喜欢了。”
他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咧嘴笑了起来,笑够了又喝了一口酒,问道:“你知道她为什么怕水蛭吗?”
这一点长庚倒是真不知道,有些好奇,问道:“为什么?”
乌炎抱着酒坛子,笑道:“小时候被吓到的,不过,她那时喝醉了,应该不记得那件事的,却记得害怕不只水蛭,所有黏糊糊滑溜溜的东西都不敢碰。”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天练功的时候,她受了伤我打的,背后的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我晚上去瞧她,发现她没去治伤,反倒坐在山顶上喝酒,醉醺醺的,怎么都叫不醒。我很生气,把她扔进了山下的河水里,她仍旧没醒,本能的在水中挣扎……呵,等我把她捞起来的时候,她背后几乎爬满了水蛭,顺着伤口往身体里钻……”说到最后,他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悲伤,有些自嘲,有些难过,“差一点,她就死了。”
长庚沉默着喝酒每次听到这些事,他都很想为她做些什么,但想起他曾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他又发现自己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只能化为悔恨与心疼,一遍一遍的凌迟着自己……
乌炎又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她为徒,为什么教她乌炎心法吗?”他没等长庚回答,便继续道:“因为一个约定,跟她父亲的约定。离城要给她们换眼睛,其实啊,他知道这个手术是不可能成功的。但若练了乌炎心法就不一样,把所有的内力集中在眼睛上……呵,这种方法要阿月自愿才行。离城啊,从一开始就算定了阿月是个心软之人吗?”
他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抱着酒坛子看夜空中的明月,“这个世上,她所有的亲人,都是伤她至深的人。”
他低眉看他的眼睛,道:“小子,我用了五年,离城用了十八年,你呢?”
第二百八十五章药粥
闲云岛的长辈都有些不靠谱,也不知是对自家孩子太放心,还是太不上心。
风寻木带着一群人回到家里,林听海就只一句“回来了”,林夫人接一句“晚饭好像不够”,就完事了。
风寻木介绍千影给他们认识,两人倒是挺有兴致,林听海说正好儿女都长大了身边没人了,林夫人拉着千影的手说要认干女儿。
风寻木被晾在一边,彻底没人理了。哦,林听海还抱怨了一句,说他出去一趟也不知道带些特产回来。
最后还是厨房的和妈见“少爷和少爷的朋友”都回来了,火急火燎的跑去煮面。
风寻木等人倒是很适应,乐得自在,仿若他们真的就只是早上出去找朋友玩去了,这会儿才回来而已。
第二天,林夫人后知后觉的提出说办个宴会。风寻木摆手拒绝,说不用那么麻烦。林夫人却说,不是给他们洗尘的,是因为房子盖好了,要庆祝一番。风寻木闭嘴了。
唐小惠听说房子盖好了,倒是很兴奋,说要去参观。不过,鹤一却告诉她说,这会儿进不去,参观新房子至少要等到秋天了。
她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
风寻木倒是知道,解释说:“房子盖好了,但还没装修。这是马叔叔的怪癖,装修的时候不许任何人进去。”
水镜月和长庚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了,一屋子的人都忙着准备晚宴的事。这次宴会的人比较多,厨房里一时忙不过来,几乎所有人都被林夫人抓去当劳力了,就连千影和阿杰都被叫去洗盘子了。
水镜月和长庚还没进屋呢,林夫人就一人塞了一个竹篮,让他们去潘奶奶的果园里摘些水果来。
这群人原本并没有几个人有心情庆祝。他们虽然从东瀛回来了,但是阴阳棺的事情并没有结束。而且,东瀛发生了太多事,结局并不算多完满。不过,这么折腾了一下午,在帮忙布置宴会场地时,倒也真感觉到几分喜庆的气氛,心情也跟着明朗了起来。
宴会很热闹,尤其是索飞手下的那十几个海盗,说着谁都听不懂的中原话,唱着大海上的海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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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举着酒杯嚷嚷着要吃烤肉。
风若谷自然是在的,还在跟林听海置气,不跟他喝酒,倒是跟那群海盗闹在了一处。不过,这人热闹也热闹得风雅,搬了张琴来给他们配乐,无论什么歌,听了一半就能跟着弹出来,惹得那群海盗唱得更加来劲了。
胡安然和张潮也来了。众人在见到胡安然赤着脚上了桌子跳着胡旋舞时,不由想到那位风情万种的“千姿姑娘”。张潮很会玩,喝酒行令猜拳,让那群骄傲的水手急红了眼,踩着凳子发誓一定要赢回来……
岛上那些难得一见的前辈也来了不少,轮流的给雁长飞灌酒,看样子都是之前跟他比试过的。
阿杰和千影喝着果汁,一边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将筷子伸进酒杯里,舔一口,辣的一边掉眼泪一边看着对方偷乐……
水镜月也很高兴,却发现坐在对面的林晨风神情有些抑郁。林晨风虽性子内向,又有些胆小,但其实很喜欢热闹,就只是看着旁人乐呵,她就会很高兴。水镜月想起今天一整天都没见着这丫头,直到宴会开始了她见她出来,这倒是难得,不知道是怎么了。
水镜月正想问问,林夫人就走到她身旁来了,解释道:“这丫头的嫁衣绣了一年了,一只袖子还没绣完,我正罚她呢。”
林夫人端了碗粥过来,放到她面前,看了一旁的长庚一眼,道:“七孔海决粥。长庚特地跑去厨房跟和妈说你想吃七孔海决,和妈还跟我念叨呢。阿月,你最近睡不好吗?又失眠了?”
水镜月摸了摸鼻子,道:“谢谢舅妈,也谢谢和妈。”
林夫人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什么事跟舅妈说,知道吗?”
水镜月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的。”
林夫人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脑袋,走了。
水镜月偏头看坐在身旁的长庚,却见他正看着自己,那眼神深沉得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转过头不看他,将那碗粥往他那边推了推,眼睛往上瞄,“那个,我吃饱了,和妈好不容易做的,别浪了,便宜你了。”
长庚没动。
水镜月装不下去了,有些恼羞成怒,偏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又把那碗粥端过来,“不想吃就算了哎!你……”
她的手刚碰到碗边,粥就被抢走了。长庚一手举着碗,眼睛仍旧看着她,郑重其事的声明:“我的。”
水镜月冷哼了一声,转过脸,“送你的不要,非要抢的。”
长庚拿起调羹,吃着粥。他吃得认真,吃一口,嘴角就不由往上挑一分。
水镜月看着他吃得香甜,眨了眨眼,“看起来好像很好吃,我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她说着就起身,脚步飞快的跑了。不过,还没跑出宴会厅,手腕就被拉住了。
长庚一把将她抱住,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谢谢你,阿月。”
耳边是热闹的人声,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算隐蔽,不知道多少人看着呢。想到这点,水镜月就不自觉的脸红了,推搡着让他放开,“大家都看着呢。”
长庚却抱着更紧了,“不放。”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固执,像是在撒娇。水镜月不由笑出了声,索性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道:“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总是睡不着觉?在想阴阳棺的事吗?”
长庚摇了摇头,“不是。”
水镜月问道:“那是什么事?你在担心什么?”
长庚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走到门外,坐在庭院里的石桌旁,伸手理了理她额角的秀发,道:“不总是睡不着。小时候会比较频繁,如今好多了,只是在船上的时候会比较严重。”
水镜月微微愣了愣,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向看他的眼睛,“是噩梦吗?”
长庚笑了笑,“跟你在一起之后,已经很少做了。”
这一点让他也很意外。原本他以为,他若将心思从报仇这件事分了一分出来,便会多一分愧疚,噩梦也会更严重。事实上,以前每次产生放弃报仇这种想法时,那噩梦就会如期而至,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漫天的大火,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喊……
可是,自从在开都河畔,他牵了她的手之后,做噩梦的次数反倒减少了。也就是去东瀛的时候,坐船的时间长了些,让他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这才又失眠了。
水镜月微微皱了眉,“是吗……这么多年,你都没好好睡过一觉?”
长庚道:“也不至于。看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水镜月正想瞪他一眼,抬头却见胡安然和张潮也出来了,两人似乎准备离开了。她起身迎了过去,“安然姐,阿潮哥,要回去了吗?”
胡安然戏谑的看了她一眼,“亏了你还看得见我们。”
水镜月脸色微红。
张潮笑道:“你们慢慢玩,我们先走了。”
长庚道:“大斑怎么没跟安然姐一起来?不给它带些吃的吗?”
胡安然耸了耸肩,“它在家陪我家老头子呢。”
水镜月想起件事,道:“安然姐,我们这几日带几个朋友去看看胡奶奶,你帮忙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吧。”
胡安然咧嘴笑了,笑得还挺欢乐,眼泪都笑出来了,“真是,问什么呀?奶奶今早就走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放手
“走了?”水镜月惊讶,突然意识到这话是什么意思,瞳孔不由放大,“胡奶奶她……”
胡安然笑着耸了耸肩,“去世了,找她女儿或者找她母亲去了吧。她不愿让人看到她那个样子,连我都不行。”她说着还伸手拍了拍水镜月的肩,似乎需要安慰的是旁人而不是她自己,“你的朋友是想去墓地看阴阳棺吧?直接带他们过去就是了。”
水镜月问道:“石田就是胡奶奶带回来的那人呢?”
胡安然摆摆手走了,“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明天再去,今晚就别去打扰我家那老头子了。”
第二日,水镜月正想找风寻木商量去墓地的事,他就找上门来了。
风寻木进门就问:“你见过秦弄墨和阿冷将军吗?”
水镜月道:“昨晚喝酒的时候不是见过?怎么了?”
风寻木问道:“我答应云凌波的,准备今日去墓地看胡奶奶的时候,带他们去看看阴阳棺。可是,现在找不到人了。”
水镜月问道:“问过那些海盗了吗?”
风寻木道:“一早就问过了。昨晚所有人都喝醉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儿。小惠去了码头那边,看看他们是不是出岛了。还有,我娘吃早饭的时候说阿晨和鹤一也找不到人了,不知道是去了哪儿。”
水镜月一惊,“你是怀疑秦弄墨和阿冷将军带走了阿晨和鹤一?”
风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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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是猜测,我都不敢跟我娘说。这两人在岛上呆了这么久,大概听到了什么消息。从云凌波的话来看,那位秦将军大概有什么想复活的人,若是听说了阴阳棺在这岛上的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水镜月拉着他出门,“别急。还有阿冷将军在,他不会不管的。阿晨昨晚很早就回去了,我们先去她房间找找有没有线索。”
风寻木却道:“阿月,你帮忙问问你师父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行吗?”
水镜月眨了眨眼,笑了笑,“行。走吧。”
两人刚出了门,又碰上火急火燎跑来的索飞。他远远的看到水镜月,还不及走近就大喊道:“月姑娘救命啊!”
水镜月脑袋有些大,问道:“你又惹什么祸了?”
索飞哭丧了一张脸,道:“我那群手下都中毒了。那个梅先生说他治不了,让我来求你。”
水镜月看了风寻木一眼,道:“你先去我师父那儿,我等会儿去找你。”
一刻钟之后,水镜月看到那群海盗时,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抬头看了看旁边的果园,无奈道:“你们闯潘奶奶的果园做什么?想吃水果哪里没有?”
索飞挠了挠脑袋,“咱是海盗么,临走前不抢些东西像什么话?”
水镜月愣了愣,“你们要走了?”
索飞点头,又道:“月姑娘,我就剩这么几个兄弟了,你好心救救他们呗。”
水镜月摆了摆手,“行了。等着。”
索飞要走,事先没告诉别人。从东瀛回来那天,他们从乌炎的洞口出来,他故意惹得乌炎揍了他一顿,从扶桑树上折了一根树枝。
他原准备今早去找到自己那艘船就离开的,没想到一会儿是风寻木来问他什么将军的事,好容易糊弄过去了。路过果园的时候,手下的想起说昨晚的水果就是在这里摘的,味道不错,要搬些走。谁曾想,刚进果园没多久,一阵白色花雨升腾而起,一个个的就倒地不起了。
水镜月问道:“你怎么没中毒?”
索飞摸了摸鼻子,“我望风。”
“天女散花”的毒,梅海生倒不是真不能解。不过因为这毒并不致命,他也实在不想招惹潘悦。
水镜月在潘悦那儿遇到了唐小惠。她说昨晚风若谷喝醉了,也是刚刚才回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好来问问潘奶奶。
潘悦把解药给了水镜月,只跟两人说:“不着急,晚点再去。”然后就眯着眼睛继续晒太阳了。
水镜月和唐小惠都有些无奈,只当她说的是那群海盗,看着样子也不好再打扰她。
这么一番闹腾,索飞要走的事岛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林听海特地让雁长飞和空桑从厨房里搬了几箱子水果送来,笑嘻嘻的拍索飞的肩,道:“好多年没见天女散花出手了,难得难得。”
他听说了索飞偷扶桑枝的事,抬手重重的拍他的肩,道:“多此一举,不识抬举!”
水镜月看到他的时候就有些奇怪,问道:“舅舅,阿晨和鹤一失踪了,你知道吗?”
林听海朝她挤了挤眼睛,“昨晚就知道了。不过,有个人比我知道得更早可不是你师父。放心好了,出不了什么事,是福不是祸。”说着就大摇大摆的走了,那样子不像是女儿刚失踪了,倒像是刚得了个小闺女。
风若谷让老罗把索飞的船弄了出来。索飞看着焕然一新的大船眼睛都直了,拉着风若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谢,谢了半天,抬头才发现自己拉的是老罗的手……
风若谷瞧了索飞一眼,淡淡道:“你船上那两个字是用乌炎的血写的,海蜥蜴会送你出去。”
索飞眨了眨眼,这才知道林听海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挠了挠脑袋,“乌炎怎么也不说?”
因为阿晨和鹤一的事,来送行的人不多。雁长飞和空桑搬了水果就走了,唐小惠见到老罗又想问问阿晨和鹤一的事了,没空搭理索飞,长庚倒是也来了,却是听说了鹤一的事找过来的。
真心来送行的估计也就水镜月了。索飞怎么说跟乌炎也算是相识一场,她来代师父送送老朋友也是应该的。而且,她也有事想问问他。
水镜月问道:“索飞,你不想去看看阴阳棺吗?”
索飞咧嘴笑了,“不去了。鲛人也不找了,我带着弟兄们回大西洋打帝国大海军去!”
水镜月问道:“想通了?”
索飞耸了耸肩,“这两天跟兄弟们讲东瀛发生的事,回头看看,想明白了很多事。尤其是想起你们看石田的眼神的时候,我在想,你们看我的眼神,是不是也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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