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美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谬尔
“你……”前方小少年白嫩的脸皮立马通红起来这人说话也太不知羞了!自己又不是什么女孩子,但这人却用这样的语调跟自己说话,活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一样!
跟着师父下山以来,虽然在外貌上没少听过别人的夸奖,但听到这么直白又不礼貌的说法还是第一次,瞬间让少年不知作何反应。
打是不能打的,他还没到一言不合就与别人大打出手的地步,只是小少年平时不是多话的人,在道观里也从没和人起过冲突,自然不知如何跟这人反驳,现在更只能梗着脖子满面通红的盯着对方瞧。
倒是那个已经开始长个子的少年见状,趁机好好打量了他一番,最后才一脸快乐的道:“你的脸颊白白嫩嫩的好像水蜜桃哦!我能摸吗?”
他嘴里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趁少年不注意上手摸了一把。
“真的好软啊!”
完全没想到会被突然袭击,少年楞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时对方早已经跑远了,只见那小流氓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回头冲他挥手:“今天实在太幸福啦!谢谢你,仙女弟弟!!!”
自己……刚才是被轻薄了么?
少年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而且,“仙女弟弟”又是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闫鸣岐真是一丁点都没有变。
慕君庭微微睁开眼睛,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会梦到十几年前第一次遇见闫鸣岐的事情。
打了冷水洗漱,水中自己的面容模糊不清,最近他总是会无意中回想起和闫鸣岐相处以来的点点滴滴,难道是因为年龄大了就比较喜欢回首往事吗?
也有可能是因为又要和闫鸣岐相处好久的缘故吧,其实在发生那么尴尬的事情以后,慕君庭是真的不愿意和闫鸣岐呆在一起过长时间,感觉光是看见对方就浑身不自在,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但毕竟现在闫鸣岐有难处,自己作为他的好朋友、好兄弟,自然是要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
“好兄弟……啊。”这个词语向来只会出现在闫鸣岐的嘴里,毕竟慕君庭实在不是说这种话的人。
但尽管慕君庭从未在言语上表示,却也早就默认了他们这种关系,并且身体力行着。
他真的很希望,这种关系永远、永远不要改变。
*****
“师父。”慕君庭弯腰冲坐在大厅中央的男子请安,自己要离开道观,自然是要向自己的师父说一声。虽然按照礼数,闫鸣岐也应该一起过来,但男人一听到他师父的名号,就摇头退后躲到老远,说什么也不肯靠近。
慕君庭抬眼,其实他的师父长的一点也不恐怖,也从未对他表露出什么,但就是不知道为何,闫鸣岐从小就很怕他。
也许是本能,闫鸣岐对威胁与危险向来有着超出寻常的敏感。
坐在位子上的男子身穿道袍,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束在脑后,但面容却是令人惊诧的相当年轻,若要不说,恐怕还会有人把他当成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人。
男子拢了拢衣袖,离开座位慢慢走到了慕君庭身边,他比慕君庭要矮上一点,长相还带着些许阴柔,若不是那一身装扮,很难有人会猜出他就是玄清观的观主、名满天下的邵玄芝。
“又要和闫鸣岐出去?”他了然的笑了笑,问道。
慕君庭站的笔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他已经猜到师父接下来要说什么。
邵玄芝虽然笑容不改,但是语气已经明显不高兴了:“我说过多少次让你少和他来往,怎么就是不听?”男子有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将是你修行路上的一大阻碍。”
“……可他是我的朋友。”慕君庭忍不住,还是说出了口。
“哦?”邵玄芝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朋友?真的吗?”
慕君庭看着对方,他的师父神秘莫测,他不敢保证对方是否知晓了什么。不过,他把闫鸣岐当朋友是真心的。
“我现在看着你,感觉就像回到了十几年前。”邵玄芝叹了口气,继续说:“你和舒行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当时就给他卜过卦,让他不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可他却不听我的。”
曾经的武林第一,现在却是个疯子,这成为多少人的笑柄?又是多少人闲聊的谈资?
慕君庭顿了一顿,才重复道:“我只把鸣岐当朋友。”
“你是这样想,那他呢?”邵玄芝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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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再步步紧逼,只是道:“你好自为之,别当为师没提醒过你。”
慕君庭垂下眼眸,却并没有回答。
*****
“啊啊!他真是好慢啊!”闫鸣岐着急的在原地抱怨,脚边的白雪被他都跺成了脏水。
慢吞吞的、做什么事都好慢,虽然在外人眼里这是儒雅与风度翩翩,但以闫鸣岐的急性子来说,慕君庭真是让他好着急。
跟师父说一声就赶紧跑出来好了,他来找慕君庭也都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抓紧一切时间,可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慕君庭不会那么干,他只会拱手问好,然后和他师父用你绕我绕的语言传达“我要走了”“吾徒保重”这八个字就能解决的事。
读书人真是麻烦!
不过虽然闫鸣岐这么没耐性,但他也实在是没那个胆子进玄清观大厅去领人。千万别说他闫鸣岐白长了这么大个子却那么孬种,实在是那邵玄芝太可怕,每次看到他,闫鸣岐都会觉得浑身毛毛的。
虽然知道对方是慕君庭的师父,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果然还是很可怕!而且一想到从小到大,那男人始终都是一副摸样,除了头发变白以外相貌居然没有什么变化……阿、阿弥陀佛!
他绝对没有把对方当成老妖怪什么的,绝对没有!
没等闫鸣岐胡思乱想完,慕君庭就已经走了出来,在看到他等在外面时对方皱了皱眉头,快步走近他道:“怎么在这里等?”
尽管已经雪已经停了,但湛明山仍然十分寒冷,就算有功力护体,也无法完全抵御这样的酷寒。
闫鸣岐又露出他的招牌傻笑,没办法,虽然知道对方只是出于朋友的关怀,但他还是好高兴。
而且他也绝对不会说出在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觉得这狗屁天再怎么冷都值了!
第五章
最近闫鸣岐的不对劲,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更何况是和他相处十几年的慕君庭了。
“来来来,尝尝这个,你绝对爱吃!”将眼前丰富的菜色推在慕君庭面前,闫鸣岐还不忘斟了壶茶递给他:“对了,喝口茶水,别噎着。”
虽然闫鸣岐极力表现出一副热情友善的姿态,却仍然充满了违和感。毕竟在以前这种时候,有好吃的他一定会先抢过去吃,可能快吃完了才想起来慕君庭还未尝过。而且在他的饭桌上永远不会出现茶水,尽管慕君庭喜欢饮茶,但闫鸣岐可是个大酒鬼,每次两人见面,他都会吵着闹着让慕君庭陪自己一起喝酒。
而对方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这人,莫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吧?慕君庭忍不住忧虑的想,自己能让他这样斟茶倒水的伺候,不外乎是被他图了什么,可自己只有一身武艺,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他。
至于像师父说的那样,闫鸣岐是不是对自己有别的感情,慕君庭则是想都不敢想,他不觉得自己这个大大咧咧有些大男子主义的青梅竹马会有断袖之好。
因此闫鸣岐越殷勤,慕君庭就越担忧。
最后见盛情难却,慕君庭便举箸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抬眼就见闫鸣岐正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年轻道长瞬间心领神会,虽然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变客气了,但还是抬了抬手,让道:“怎么不吃,难道不合口味?”
“怎么会!”得到首肯,闫鸣岐立马风卷残云的扑向了饭桌。
活像一只等食吃的小狗。这么想着,就似乎觉得闫鸣岐连脑袋上冒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身后也长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实在是可爱的紧。
只是内心刚因为这想象柔软了几分,慕君庭的脸色就陡然阴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去想自己的挚交好友?若要让对方知道了,他定要嚷嚷起来,因为这种想法也太不尊重人了。
对面的闫鸣岐可并不知道他的想法,这酒家二层风景不错,对面又坐着自己在意的人,因此这饭自然也吃的格外香。
只是没想到这饭才吃到一半,就被酒家楼下一阵吵嚷给打断了。
慕君庭生性漫漶慵懒,对待这种江湖上每天都在发生的纷争并不关心,只是依旧淡然优雅的进食,可他身边闫鸣岐却是个爱管闲事的主,因此在听到刀剑声的第一时间,他就一下蹦了起来,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往街上瞧,几乎要掉下去,也看的慕君庭忍不住想伸手去拉他。
“你们这些人,是不长眼睛吗?”在嘈杂的人群中,一道娇俏的嗓音响起,声音倒是如同银铃般好听,就是语气刁蛮了些。
那是个大约二八年华的少女,穿着一身桃粉色的衣着,体态匀称,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皮肤比起一般深闺女子来要黑了点,但并不能掩盖她姣好的容貌,和那一双漂亮的眼睛。
此时她面对着三四个一米八以上的壮年男子,竟也不显惧色,反而将手中的剑直指对面的人,似乎很想打上一架。
闫鸣岐趴在栏杆上,一脸惊喜的转头对慕君庭说:“小庭子,快来看,那女孩儿真是漂亮啊!”
他嗓门大,自然是被楼下的少女听了去,那女孩一听这轻浮的语调,就生气的想瞪人,一抬头却听闫鸣岐继续道:“不过漂亮归漂亮,这身衣服的颜色可真丑啊。”
他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后面这句话也是扭头对慕君庭讲的,音量虽有所减小,可凡是有点功力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粉衫少女也是个练家子,一听这话蜜色的脸气的都要泛白。登时就想甩下那几个大汉去找闫鸣岐的麻烦,只是对面那几人却也不是善茬,提起刀围在了她的周围。
“本小姐现在没空管你们了,都给我滚开!”那少女大声喝道。
为首的一个胡须大汉明显不悦:“你这小姑娘,说话怎这样冲?刚才我们兄弟也不过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便要提剑砍人,现在却又要让我们兄弟几个闪开……你也未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本身就是你们的不对!眼睛不知道长在哪里,这么宽敞的路也会撞到本小姐!说你们不是故意的,谁信?”
粉衫少女一边说一边挥舞起手边的剑来,虽然看似没有章法,但闫鸣岐却能看出这少女功力不俗,并不在对面那几个大汉之下。
“叽叽喳喳的,吵得头痛。”闫鸣岐揉揉脑袋。他本是听到有女声,怕对方吃亏才十分关注下面事情的进展,却没想到少女这般泼辣,他平生可最怕这样娇蛮的女孩子了,因此立马就把脑袋缩了回去。
可他这边不想管闲事,不代表那闲事不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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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少女早就对他生气,现在见他要“逃”,自然不肯放过,小手一挥就有无数银光闪过,直指闫鸣岐!
那是一排排细小的银针,闫鸣岐背对着看不到,慕君庭却看得清楚,那些银针尾端已经呈现出黑色针上带着毒!
年轻道人突然就一股怒气涌上心头,闫鸣岐是口无遮拦,但这女子心地也太为狠毒!竟为这点小事便要暗箭伤人吗?
因此尽管知道以闫鸣岐的功力断不会被这暗器伤到,慕君庭还是出手了。
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就见青年不过是抬了一下手,那些银针就像被一股大风刮到一般,全都以极快的速度折回了少女的方向,只听“叮叮咚咚”几声脆响,那些银针已经全都齐根没入了少女脚下的石板上,徒留下一些肉眼难以看清的小洞。
“什么人!”见到如此不俗的功力,虽然少女心下惴惴,但性格使然,还是让她不顾后果的大声叫嚷了起来。
“在下玄清观慕君庭。”道士站起身,微微冲楼下几人拱了拱手,他的音量一如往常,却偏偏能让楼下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闫鸣岐看了他一眼,便开始抓紧时间往嘴里扒饭,他可清楚的很,一旦慕君庭报了自己的名号,那就代表着一大堆麻烦接踵而至,还是先吃饱了比较靠谱。
“没想到是极道人,失敬。”那虬鬓大汉听他这么说,赶忙起武器作了个揖,显得十分尊敬。
“侠士客气了。”两人隔空寒暄了一阵,最后慕君庭道:“不知诸位能否看在慕某薄面上,不再与这姑娘计较。”
早在慕君庭站起身的时候,他便认出了那少女是谁,并暗暗感觉到麻烦,他完全没想到江湖第一大庄的千金会在这里。
说到江湖第一庄碧霞山庄,一般人只有两种反应:一是崇拜,并生出讨好之心,因为碧霞山庄拥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富,而且庄内的人也都乐善好施、热情好客,并不在意身上钱财;二是惧怕,碧霞山庄虽行事光明磊落,但也是出了名的护短,庄内弟子向来奉行“人若犯我,千倍奉还”的信条,不管是惹了山庄里的哪一个,对方要面对的都将是庄内所有人的报复。
慕君庭出言帮助那少女却不是因为以上原因的任何一种,毕竟他本来也不是那种世俗之人。
只因为碧霞山庄的庄主董元基是他在江湖上的忘年交,而这名粉衫少女,就是董元基的心头宝、唯一的掌上明珠董纯。
出于朋友情谊,慕君庭总要帮助董纯一把的,只是……青年轻轻叹了口气,虽说女孩家生来就是要宠的,但老友也未太娇纵这个女儿了。
这少女会是个大麻烦,慕君庭的直觉告诉他。
这么想着,道人便不禁看了一眼罪魁祸首、让他不得不招惹这个麻烦的人一眼,却见闫鸣岐在那里吃的正香,仿佛已经完全忘了楼下纷扰一般。
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他的视线,闫鸣岐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无辜又疑惑的眼神,脸颊两边还塞得鼓鼓的。
道人心里长叹一声,世人皆道他慕君庭路见不平必定拔刀相助,是个侠肝义胆的大侠,却不知这些事件十次有九次是因闫鸣岐而起,自己不过是个帮忙善后的人罢了。
第六章
眼见那几个大汉离开,粉衫少女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撇撇嘴放过了他们,并施展了轻功跃上了二楼的房檐。
她现在有更在意的事情。
“你就是那个舜慕仙人?”董纯半倚在栏杆上,一脸傲气的问道。
慕君庭江湖名号众多,“极子”是他的道号,叫他这个名字的人大都听说过他的传说,并且带着尊敬,当然也有不少人是怀揣恶意的,因此慕君庭一般在行走江湖、尤其闫鸣岐在身边的时候,都很少使用。
而“舜慕仙人”……这个名字的由来则有趣的多,传闻慕君庭几年前曾经救过一个异国公主,那公主生性豪放,第一眼见到慕君庭便对他芳心暗许,从此总是差人写些露骨情诗送给他,并且逢人便讲当初慕君庭是怎样如同仙人一般下凡救她的,恋慕之心几乎满溢。
后来公主的父王看不下眼去,亲自到中原说亲,却仍然被慕君庭拒绝。照理说,草原马王性格暴躁,有一个男人这样几次三番拒绝自己的宝贝女儿,肯定是要怒火冲天的,却也慕君庭不知道做了什么,马王回去以后不仅对他赞不绝口,更直说是“自己的女儿配不上这样的人物”。
再后来那公主也还是嫁人了,只是这段经历却被说书人编进了故事里,尽管是起了“舜慕仙人”这样的化名,但谁不知道里面的男主角就是慕君庭?因此也有人渐渐把这个当做外号叫他了。
想到这个就让闫鸣岐挫败的揉了揉鼻子,当初救那公主明明自己也有份的,谁知道慕君庭这家伙一进到屋内,公主眼里就只有他了,自己竟然连个路人都不算。
慕君庭看了一眼身边不知为何突然郁闷起来的青年,心道这人思绪还真是变幻多端,面上却还是客气的对董纯道:“让姑娘见笑了,这名号不过是他人对慕某打趣的叫法,董姑娘可千万莫要当真。”
“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装什么?”董纯撇撇嘴道,眼睛却未从慕君庭脸上移开,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说话一股子迂腐气息,活像酸秀才,倒是这脸……我爹的确没骗我,确实长得还不错。”
嘴里说是“还不错”,但看她的样子,分明就是看痴了,眼珠一秒都不愿意错开。
“我吃饱了!”闫鸣岐双手一拍桌子倏地站起来,正好站在两人中间,完全阻碍了董纯的视线。
被他这么一打断,粉衫少女总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让她重新燃起了对闫鸣岐的怒火,少女动作灵巧的翻身入了屋子,手腕一动挽了个剑花,直刺向对方。
“女孩子家家,干嘛总要打打杀杀的,小心嫁不出去。”闫鸣岐的武功虽然敌不过慕君庭,但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排名前百的高手,因此他并没有拿出武器,只是侧着身躲避董纯的攻击。
听到他这么说,少女下意识的看了慕君庭一眼,才大叫道:“本小姐的事,你管不着!”
慕君庭无奈的站在一边,这闫鸣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明明平时滑溜的跟条泥鳅一样,偏偏有时候却又总能会说出惹人气恼的话来,并且一说一个准。
虽然眼前跟闹剧一样,闫鸣岐似乎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样子,但慕君庭仍然是仔细看着董纯的动作,生怕她再暗中有什么小动作。毕竟,闫鸣岐为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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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咧咧的,对这类暗算并不是很擅长,慕君庭并不希望他受伤。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董纯让闫鸣岐误会了什么,只见青年抿了抿薄唇,终于不再闪躲,一抬手打上少女的手腕,将她的剑震飞了出去,嘴上却仍是招惹道:“你到底为什么对我生气?难道就是因为我说你衣服颜色丑吗?哎呀,听哥哥一句劝,你就不要穿这种桃红色的衣服了,因为毕竟你……哎!”
他说的语重心长,却不知这听在董纯耳里全成为了嘲讽。少女皮肤黝黑,穿桃红色确实不算漂亮,但是她就是喜欢!这粗人还管得着本小姐?!
董纯心高气傲,生在碧霞山庄,哪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须臾间她的手指上就已经捻住三根毒针,这混账,本小姐非要他死的很难看不可!
谁知下一秒,一股浑厚的剑气一下打中她拿针的手腕,和闫鸣岐不同,这剑气并未手下留情,所以少女登时疼的大叫起来,一转头却发现一柄泛着幽幽蓝光的薄剑直指自己的咽喉,而剑的主人自是慕君庭。
“几次三番想暗箭伤人,向来光明磊落的元基兄怎么会教导出你这样的女儿!”
董纯本来就是少女心性,虽然刚才的剑气未真正伤到她,但是疼痛加上慕君庭严厉的责骂,终于让这女孩哭了起来。
闫鸣岐一看她哭了,当下就有些惴惴,忍不住走过去拉了拉慕君庭的衣角。年轻道人微微偏头看他,却没放下手中的剑,只是斥责道:“你也是,做什么老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跟她逞什么口舌之快?”
闫鸣岐在心里偷偷做了个鬼脸,那少女对慕君庭什么心思简直在清楚不过了,加上慕君庭还老是看她,自己脑袋一热就……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跟慕君庭说的,那人脸皮薄的很,说不定这剑到时候就指在自己脖子上了。
“是……是我错了。”从小到大总被小大人一般的慕君庭教育,所以闫鸣岐道歉道的那也是行云流水,虽然这董纯性格是刁蛮了些,但两个大男人把一个小姑娘打哭算是怎么回事,于是闫鸣岐继续拉对方的衣角,总算让慕君庭把剑放下了。
没了剑尖的威胁,董纯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惹得酒家二楼不少人对他们指指点点。闫鸣岐觉得不好意思,转头去看慕君庭,却发现对方根本不在意那些。
年轻道人只是蹲下身子,将手伸到董纯面前,道:“手给我看看。”
董纯抽噎着,她现在只是觉得莫大的委屈,她爹可都没这样打过她,要是换了普通人,她自是不能原谅对方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换成慕君庭,她只觉得好委屈。
慕君庭对剑气的控制早已出神入化,因此少女的手腕别说是伤口了,连淤青都看不到。但慕君庭仍然是从怀中取出上好的跌打药膏,涂在少女手腕上,并用自己的手帕包住。
最后,他将董纯扶起来,看着她道:“你因何执剑?莫不是只为仗势欺人、恃强凌弱?更逞论随身带着有毒暗器,碧霞山庄行事堂堂正正,你身为山庄小姐,非但未将家门发扬光大,反而将它抹黑,这是应该做的事吗?”
看见董纯还是一脸恹恹,慕君庭叹了口气,又道:“我听元基兄说过,也知你在庄内不好过。保持本心、本性自是好事,但一切本该从善念出发,凡事不应太过。你这样的行为,早晚是要上江湖通缉录的,到时候,不止是为了元基兄,单单是为了董姑娘你本人,我都是会觉得遗憾心痛的。”
闫鸣岐在旁边听的简直要翻起白眼,可能因为是玄清观的大师兄,平日里教导一干师弟妹们已经习惯,这人走哪都不忘记教育别人,俨然一副兄长派头。
可偏偏董纯很吃这套,放眼碧霞山庄,董元基对她这唯一的女儿简直是溺爱,而庄中其他人更是不敢对这千金小姐说个“不”字,故而被慕君庭这样认真教育,又听他说在意自己,让少女不禁觉得心里有些温暖,更多的是羞涩。
于是少女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完全没有刚才泼辣的样子。
看着这两人的互动,闫鸣岐小小的用鼻子哼了一声,却也未敢让慕君庭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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