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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谢八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兮娘
一个鹞子翻身跃起,攻势不减,甚至愈战愈勇。只是在战斗的过程中,谢安韫的眼睛亮如黑色琉璃。
二爷!
从对战的招数中,谢安韫认出了来人正是二爷。
正好趁着这时和二爷练一下身手。齐二爷同样有此想法,连连也算是他徒弟的身手。一个侧身拂开谢安韫的长刀,二爷开始出手。
二人于半山腰上打至半山腰下,来回几百招,打得酣畅淋漓,看的人也是看得眼花缭乱。只觉他们武功高强,招式行云流水不乏刚猛之力,腿脚拳手往来,形成的气流也将草林树叶卷落不少。
一直到火光大盛之处,二爷接下谢安韫长刀时发现他手上的血迹,眉头一皱,两指捏住长刀,定住谢安韫的动作。
将长刀一拔往后扔,一下□□树干上,尾端还在不断颤动着。身体向前滑,揽住他的腰,另一手轻轻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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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的手。
二爷头也不回的说道:“青玫,拿药布和止血药过来。”复而又对谢安韫道:“手受伤了还拿刀干什么?受伤了还跟我比什么武?伤更重了怎么办?”
谢安韫一愣,想把手往回抽。被二爷抓住不放,这时青玫已经拿着药布和止血药过来了。
二爷接过,手掌往衣袖上覆,一下子便成碎布。当看见上面一道狰狞的伤口时,二爷露出了心疼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往上倒止血药,不时幼稚的吹气。
完了,又小心翼翼地缠上药布。动作轻柔至极,充满着重视和疼爱。
当二爷抬头看见谢安韫满眼的不解时,才发现在他覆上止血药的过程中,谢安韫的伤口甚至没有因为疼痛而颤抖。
要知道,只要是人,当狰狞的伤口被抚动时,都会因为条件反射而颤动。然而他没有,也许是因为他的身体早就已经适应了这种疼痛。
那么,又该是怎样的疼痛才让人连身体都忘记了疼痛的反应?
一瞬间,二爷觉得那颗心,疼得要炸开了。
他记得,阿韫说过他是药奴。
他还记得,阿韫是个孩子。
二爷疼得手都轻微的颤抖了。
谢安韫只觉得奇怪,但他不讨厌这种被关心着的感觉。对于反应过大的二爷,他不解。只能手足无措的解释:“二爷,我不痛。”
“我痛。”二爷轻轻的把这让人心痛的孩子抱入怀里,叹息一般的说道:“你不痛,我痛。”
谢安韫挣扎了一下,挣不开,也就不动了。他解释:“二爷也受伤了?伤在哪里?”
二爷把手搭在他的头上,温情的抚摸着,半晌道:“没伤哪儿。走吧。带你回去,这伤可得好好养着。不能留疤不能留后遗症。”
“留疤也没事。这点伤不会有后遗症......”
谢安韫在二爷的瞪视下越说越心虚,直到乖乖闭嘴。
二爷抱着终于找到了的宝贝问越殊他们住哪儿,被越殊带领着回萌渚山。
期间,谢安韫一直闭嘴,乖乖的,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才忍不住了。
“二爷,床小。”
二爷闭着眼,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没事,你趴我身上。”
“二爷,挤得难受!热得难受!”
二爷顿住,久久无言。
良久,谢安韫感到一阵凉爽,他无言了。因为二爷用内力给他降温。
“睡吧。”
谢安韫很无力,直言:“二爷,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二爷问:“对于阿韫来说,我是别人吗?”
“也不是......”不能那么说。
二爷继续问:“那阿韫是嫌弃我了?”
“没有。”
二爷再问:“你是灵子还是女人?”
“......不是。”
二爷理直气壮:“我又不是别人,阿韫又不嫌弃我,大家又都是男人,你在害羞什么?我都说了,你受伤了,我得贴身照顾着。”
谢安韫整个人紧紧贴着二爷,按照二爷的说法,这贴身还真没错。
“那我该谢二爷厚爱。”
二爷爱宠的摸着他的头,道:“不谢。”
谢安韫怒。
“乖。睡吧。你累了。”
谢安韫身体一僵,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累了。他眨眨眼,尝试着放松戒备,闻着二爷身上冰凉的气息,在他的内力之下,在这炎热的夜晚仿佛能得一个好眠。
也许吧......
谢安韫闭上眼睛,放任思绪模糊,陷入沉眠。
仿佛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
二爷下巴顶在谢安韫的头顶上,满足的闭上眼,在沉眠之后还不忘为谢安韫用内力降温,仿佛那是本能,无需特别的注意。
☆、和风硕日
清晨第一抹阳光落在窗台上的时候,谢安韫就睁开了眼睛。眼睛虽然睁开,却一片无神。显然是还没有彻底醒过来。
谢安韫此刻脑袋里一片懵懵的,但有股说不出的舒适达至四肢百骸。已经很久没有过的慵懒,还有自然而醒的感觉。
他甚至可以听见外面鸟鸣的脆啼,风拂过林木的婆娑声,以及早起的人拎水捣衣的声音,隐隐约约,让他的心在这样温馨的声音中变得平静。
全然失去战斗力、警惕心的平静,像是拔了爪子的虎,像是一只猫,蜷着身子,沉浸其中。
谢安韫他本就还是个孩子,无论时间曾过去多久,他其实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长大。没有知道真相被谢家人伤害到的他,在那之前,他是一个乖巧善良得任何一个人都会喜欢的漂亮孩子。
那时,仅有七八岁的谢安韫尽管常年受到莫名其妙的袭击,但他从不怨天尤人,喜爱动物,喜爱自然之景。
自己的院子里养满了各种各样的狗,又可以在春日里一整天坐在椅子上聆听鸟鸣、清风拂铃之音。
他会为了看昙花开而熬夜守候,会为了喜欢的东西而争取,会欣赏任何生灵,会爬到最高的屋顶上观览整个京都。
那时的谢安韫善良温和平静,热爱着世上所有的一切。
尽管从没有人真正喜爱过他,尽管他感觉得出谢家敷衍的喜爱。
可那时的他,是真的善良。
直到谢家不断的逼迫他,糟蹋他,才把一个善良的谢安韫造就成现在的恶鬼。
谢安韫直到现在都不明白,到底他是不是谢家的仇人?否则前世为什么他们要那么折磨他?
从一出生,把他当作谢安道的靶子,为他承受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刺杀。后来,地位还给他了,谢安韫背负了所有骂名。
谢家还要将他送到药奴庄那个地狱,从地狱里走了一遭后又被当成家族里招待客人的高级妓子。
直到最后,毫无作用再无情的丢弃。
就连谢安韫的亲生母亲和亲生大哥,都因为养了谢安道十几年而将他视为真正的家人。反而一直把他当成是眼中钉肉中刺,因为怪他曾占了属于谢安道的东西。
然而,谢安韫在知道真相的时候是没有伤心的感觉的,他从未享受过真正的喜爱,自然对于谢家没有喜爱之感。
没有喜爱没有期待自然不会有失望,然而谢家不应该做得太绝,让一向善良的谢安韫投诸于谢家全部的恨意。
多年来的厮杀和恨意让谢安韫早就忘了很久以前的平静,他甚至连一个安稳的睡都没有过。
但是,现在的他再度得到了很久以前失去的平静。谢安韫知道,这源于现在睡在他身边的人。
谢安韫瞪着面前的胸膛,他的腰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搂住,下半身被一只有力的大腿缠住。他整个人都牢牢的被锁在二爷的怀里。
手臂微微一动,二爷立刻就动了。他以为二爷是要醒了,谁知二爷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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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却搂得更紧了些。
这让他有点难受,他整个人都嵌在二爷怀里,两个人的身体没有一丝缝隙。他能听见二爷的心跳,能感受到二爷的体温,闻着二爷身上冰凉的气息。
谢安韫发现自己的心跳不太正常,比平常快了一点,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甚至有点慌乱,感觉心里有什么在骚动。
随着日头的升起,谢安韫开始觉得热,于是他将那种骚动解释为太热了。这么想,他便用力推搡着二爷,“二爷?该醒了。”
齐二爷纹丝不动。
谢安韫再试探的推他,提高音量:“二爷!”
没什么反应。谢安韫泄气,只好偃旗息鼓。
然而,齐二爷真的没反应,真的睡太熟了吗?
别开玩笑了。二爷什么人?兵马大元帅!军中战士四更起火点兵、五更整装训练,早已习惯军旅生活的二爷不在军中时五更便起床练武。
现在日上三竿,二爷纯粹是怀里软玉温香,不想起罢了。早在谢安韫醒的时候他也就醒了,一开始是不想动,又来看见小孩使劲力气推他不动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只想再逗逗他。
既可以怀抱软玉温香,又可以满足心理的欲望。二爷,想当然选择装睡。
只是二爷想抱着人躺一整天,可也有人不乐意。譬如把谢安韫当成爷的青玫,她可是知道她家爷是尊贵的灵子。
平日里哪个男人敢盯着她家爷,青玫那整天磨的银光冷冽的匕首可就往上招呼了。跟着二爷的时候,要不是她实在打不过二爷,而且要是惹恼了二爷,他是真的会杀她。
再说了,二爷对谢安韫也没有动手动脚,毕竟是真放在心上的,爱惜多过于狎玩。所以青玫也就没有不识相的打扰。
但现在不一样。
当她被王时行用各种理由忽悠着回到房里睡了一觉,醒过来才发现自家爷和男人共处一室!
甭管那男人是谁,她都不能忍。
所以青玫直接跑到谢安韫他们睡的那间房,在门外遇着王时行,顿时怒而拔出匕首刺过去。
一下就被王时行制住,王时行压住她的双手,低声呵斥:“他们都累了,正睡着呢。你是想吵醒你家爷吗?”
青玫狼崽子似的目光剜着王时行的脸,同时想到了谢安韫连睡觉都是一副警惕的样子。心中一心疼,也就放弃了进去赶二爷的想法。
反正现在天还没亮,她就先等着。但是王时行......
“啊!”王时行低声惨叫,青玫这小狼崽子直接蹿上来一口往他肩膀上咬。那力度,疼得他龇牙。
狼崽子就是狼崽子!好好一个姑娘家,动不动就咬动不动就杀,啧!
青玫咬完后退开,王时行“嘶”一声,都不敢松手去摸摸伤口,只恨恨的说道:“你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我不让你进去是为你好,就你这身板,进去顶不上二爷一根手指头。你这...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青玫瞪着王时行,伸出舌头舔过唇边的血,掀开嘴唇的时候,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看着还真像是狼。
她的目光不知为何被王时行脖颈上的咬痕吸引过去了,她觉得王时行这人的血,还挺好喝。
在那衣领之下,半遮半掩处,白皙的脖子上一道咬痕,仿佛是往上面盖了章。所以这个人,他的所有都属于她一样。
青玫顿时觉得一股诡异的满足感自心口涌上,她看着还在不停说教的王时行,想到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属于她的,那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兴奋令她眼睛发绿。
虽然这人嘴碎,婆妈,但他的的确确是好心。而且,他总是照顾她。不会因为她恶鬼一样的容貌而有所偏见,虽然一开始总是大咧咧的叫她‘丑鬼’。但从来没有轻视之心。
王时行还在不停的喷口水,浑然不觉有人对他产生了某种觊觎之心。那可是要把他吞吃入腹的恐怖占有。
突然,王时行噤声了。瞪大眼,眼里满满都是近在咫尺的......丑脸!
王时行惊恐了,七手八脚把突然扑上来咬住他的嘴巴就啃的青玫用力往前一推,然后像个可笑的黄花大姑娘一样,尖叫。
下一刻,王时行和青玫被暴怒的二爷扔出去。再下一刻,二爷被愤怒的谢安韫赶出去,可怜兮兮的穿着白色的单衣在门外面无表情的面门思过。
谢安韫真是愤怒了,他真以为二爷熟睡呢。怕吵醒人不动,自己半边身子被压麻了也忍着。可是二爷那突然的暴起怎么看都不像是深度熟睡的人!
于是,谢安韫就生气了把人赶出去了。
谢安韫这生气也有迁怒的意思,因为他突然就觉得自己为了二爷而忍着发麻的身子就像是在投怀送抱。
真是,太羞耻了!
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讲,谢安韫这愤怒有多半是恼羞成怒了。那羞,可大于恼。
二爷站庭外,瘫着脸,妖似的冷漠,低着头对着门,好久都没有动,这样子还真像是在思过。
如果你不曾走进他的内心的话。
现在的二爷满脑子都是把他赶出来时谢安韫满脸羞恼的样子,艳丽的脸蛋上红彤彤的红云,艳丽如同春花。向来死气沉沉的黑瞳在一瞬间仿佛冰炸开了似的,从中泄出光华。
那样的谢安韫,动人得不行。
二爷那颗心见着了,就一个劲儿的扑腾跳。到现在也没缓下来,还有越跳越快的趋势。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一个念头,那就是阿韫跟我撒娇了。
简直不要脸!无耻!人那是生气、羞恼!二爷的翻译功能也太强大了。不过想想,若是以后一起生活,照二爷这强大的脑功能翻译,估计闹家庭矛盾不容易。
这一扇一门,门里门外两个人,两颗年轻的心萌动,一个已是认定,一个却还没开窍。这缘讷,还得慢慢磨。
且不说这一对,还说说被扔出去的王时行和青玫,青玫摔在地上爬起来,见保护爷清白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拍拍屁股吃饭去了。
留下王时行在原地纠结,“她吻我?她吻我?!她吻我!她才八岁!我可不是恋童。我不是恋童!不对,她长得那么丑,我可是要娶天下第二美人的男人。她那么丑我怎么看得上?不是不对,那是我的初吻啊!!等等,她是不是喜欢我?看起来不太像,那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呀......”
你瞧,又是一个陷进去的人。
王时行边走边揪着头发痛苦的纠结,跟前面动手动脚、吵来吵去活似冤家的是仪和惑阳擦肩而过,两方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竟是没看见对方似的走过了。
屋上檐角不知何时飞来一只喜鹊,清脆的啼鸣。明明不是春天,却看见喜鹊,便有经验老到的大娘神秘兮兮的说道:大约是某些人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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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最近好几天心理强迫症失眠,几乎是四点才睡,七八点起。痛苦啊!!!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眠的缘故导致写文的感觉不太强烈,虽然知道接下来的情节要怎么安排,但是完全没有太强烈的感情来写。跟昨天行云流水的码个五千字来比,今天,痛苦@@。
所以就取消了原来定好的章节名,也取消了接下来安排写到的比较剧烈的情节,选择温馨一点的情节来写。
最后,么么哟!谢谢大家的观看和藏。
☆、与匪共谋
当谢安韫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一眼望过去一排蹲着的背影,他开始犹豫要不要把迈出去的脚再伸回来。
不过就在这犹豫的瞬间,时刻关注着他的青玫回头了。正要看见往回缩脚的谢安韫,当下便开口:“爷,您出来了?”
齐齐一排头回过来,目光都钉在他身上。谢安韫面无表情冷漠地回望。
齐二爷见着,招手呼唤:“阿韫,过来。”
谢安韫走过去,王时行忙往旁边挪位,给他让出个位置。谢安韫蹲下,进入一起排排蹲的大本营。
谢安韫问:“二爷,你们在商量什么事吗?”
二爷伸手梳拢了他略微乱的长发,谢安韫不会绑头发,对自己的头发仅仅是随意的绑起来。也是他发质好,光滑柔顺,所以随意的绑起来不至于太乱。
只是这些微的乱在二爷看来就不太顺眼,毕竟在他眼里,谢安韫的长发很美,应当好好宝贝才是。
所以二爷很顺手的抓过一大把的长发,解开布条,重新梳拢。
谢安韫倒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换个便于两人的姿势,这就让鼎鼎战鬼给他拾长发。
这二人一个自愿一个甘愿,动作熟练亲昵,旁人愣是给忽略了的在那儿甜甜蜜蜜。
已经知道自家二爷对谢安韫各种犯蠢行为的王时行扭头掩面不愿看,这才一扭头就见青玫拿匕首蹭鞋尖,一双眼蠢蠢欲动。
王时行一急,连忙拉住她。制止她的手脚,结果又被咬了,还得忍着。
这二人反应便不说了。其余人诸如越殊是仪几人,刚得知齐二爷的身份,战战兢兢、尊崇有加,下一秒就被这画面闪瞎眼睛。
“二爷?”
谢安韫低声问。
“嗯。别动。”齐二爷正绑着发,让谢安韫固定住头。拿布条往上缠了好几圈最后熟练的打个结,完后,颇是欣赏的看了一番。
把谢安韫拉到旁边,温情的说道:“我们正商量着怎么处理都庞恶匪的事。你们和越城恶匪的事我都知道了,周奇的事我也知道了。”
“周奇死了,难道不会让二爷为难吗?毕竟他是岭南道的大都尉。”
“他不是。周奇是岭南道副都尉,和大都尉周惠是结拜兄弟。向来仗着这一层关系为非作歹,和岭南道官员恶匪勾搭也是他一手牵成。至于周惠,三年前就被周奇下毒软禁于大都尉府中,让那周奇要挟着令以下十二军队。”
谢安韫一怔,问:“二爷知道?”
齐二爷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周惠,是个好将军。与我有些交情。被周奇害了之后,写了封信辗转许久交到我手上。只是那时候战事焦灼,拖了几年才来。你杀了周奇倒是误打误撞帮了二爷。便是你不杀,我也是要杀的。”
谢安韫盯着二爷俊美的面容,看进他黑沉沉的鬼眼,仿佛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在他面前的是闻名西燕的鬼将。
他心思谋略诡谲如鬼魅,从军六年,从一个小小校尉到领军百万的大元帅,从一个不受宠爱的皇子成长为名闻天下的鬼将。
他是唯一一个能够令向来水火不容的齐白宴齐白瑾两人联手起来对抗的人,他也是除了皇家之外唯一会让世家联合起来打压的人。
这样的人,本该是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龙。
先头,他以为现在的二爷是虎落平阳、龙游浅溪,但现在看来,二爷还是二爷。龙还是龙。
遭错待、落贫地、削职权、陷险境,看起来狼狈不已。可,如果这于外人而言灭顶的灾难,于二爷来说,也许不过是一场顺势而为的算计呢?
“二爷,是早就打算来岭南道的?”
二爷心里一紧,以为谢安韫这是误会了什么,低头看过去,却发现谢安韫满脸的认真,那黑沉沉的眼里还隐隐有光芒。
那种光芒,二爷还挺熟悉。因为在边境的时候,很多对他崇拜有加的百姓都会用这种目光看他。不过,那目光比谢安韫的要热上几百倍罢了。
二爷心里更紧张了。他正襟危坐,露出面对敌军的鬼煞气势,行为就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等着吸引雌性的目光。
当然,这时候他是要吸引谢安韫的目光。
“虽是有所打算,只是没料到会以南越王的身份来。但也不是坏事,至少是我的封地,有些事做起来名正言顺,也不怕被某些人抓着不放。”
尽管二爷像开屏的孔雀,但他却不会用花言巧语去蒙骗谢安韫。
“那二爷方才讨论出了什么法子?对了,那天晚上我还听到周奇说三天后会有个贵客来。我猜测,那个贵客应该是世家里头某个人,而且我猜测的是,岭南道恶匪命官背后的人是谢氏。”
二爷一顿,眼睛危险的眯起来,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谢氏的厌恶。谢氏么......
“法子便让越殊给你说说。我让王时行给你弄点粥吃,王时行!”
王时行一个反应不过来,因为青玫突然的放松身体,惯性作用之下向前扑倒。连忙爬起,回身:“爷,什么事......我去老谢,你能整理一下头发再出来吗?不过看这发带绑的跟伤口包扎似的,嘶,手法略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二爷一手提抡起王时行就将人扔出墙去,“滚去端碗粥过来!”
青玫见状,连忙跑出去找王时行。
谢安韫盯着二爷,默默的往边上一坐。二爷抿着唇,道:“把发带拆了吧。”
谢安韫惊讶的说道:“为什么?”顿了顿,他又道:“你绑的挺好。比我好。”
二爷前面还挺开心,听到那句‘比我好’,瞬间不知这是称赞还是讽刺。
之后,谢安韫从越殊那儿得知二爷是要混进都庞恶匪中,只因他从都田恶匪口中打听到岭南道的命官和恶匪之间的联系向来最为谨慎。
他们几乎不联系,让人抓不着把柄。除了每隔半年,在一家青楼里聚头一次。而且那青楼还是他们自己的地盘,防守很严密。
所以只有先混进恶匪中,接触他们的交易,才能一举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那所谓的贵客来到越城便是一个好机会,因为岭南道的官员不可能亲自带那贵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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