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谢八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兮娘
重生之谢八爷 分卷阅读48
,所以只有都庞恶匪带他来。
而周奇这人虽好大喜功,没什么才能,但论起疑心和警惕心这点倒是无人能及。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他向来不敢在恶匪面前露真容。
这次是看着贵客来,想要升官发财。所以争取机会过来,却绝对没有想到丢了自己的性命还给人提供了机会。
“所以二爷是要扮作周奇,和那个贵客接洽?之后呢?”
“之后便是杀了那个贵客,假扮成那个贵客去和恶匪以及岭南道的官员接洽。若是那个所谓贵客真的就是岭南道背后的人,那么岭南道的官员不敢对他有什么防备。你也不用担心恶匪的人认识那个所谓的贵客。萌渚山是金矿,那个贵客只会迫不及待的来确定,而不会及时和岭南道官员接洽。更不要说恶匪,世家的人高傲得不可一世。根本不屑与之结交,哪怕那是为他们卖命的人。”
这说得也对。谢安韫点头,道:“那么,萌渚山的寨民怎么安排?”
“老弱妇孺都进宜州,王时行会安排好他们。其余人包括都田山的人留在这里,一起演戏。”
“嗯。”
三日之后,果真来了一队人马,大约三十多人,车马行李加在一起排成一条长龙。这番大张旗鼓倒真是世家做派。
不像是来干那些恶心人的勾当,倒像是出游。
只是在这些世家的眼里,底下那些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是那些人干的,与他们从来无关。毕竟他们手上可从未沾有人血。
故而这些人总是坦坦荡荡,无畏鬼神,从不心虚,虚伪得令人心惊。
谢安韫面对着这些人,表情冷漠得令人望而生畏。同样的,二爷对此情形,始终是冰冷的眼神。
而萌渚寨民则是愤怒不已,因为这些人的快乐是建在他们的死亡之上的。倘若不是谢安韫,他们早就死了。
然而这些杀人凶手对此却毫不愧疚心虚,坦然自在。
他们这种态度就连向来见钱眼开的都田恶匪都觉得心寒和愤怒。
也算是这伙人自作自受,明目张胆的奢侈彻底惹来了共怒,完全不需要是仪等人的鼓舞,当二爷一声令下时,他们都化愤怒为勇猛,将地下还没反应过来的人杀得狼狈逃窜。
只是他们注定要葬在这座大山里,因为早在他们踏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包围了。
全部三十多人除了马匹之外全部被杀,而当谢安韫一刀劈开坐在马车里的所谓贵客时,竟发现那个贵客就是谢家嫡长子谢墉!
谢安韫冷冷的将长刀抵在谢墉的脖子上,对二爷说道:“杀了他,谢氏恐不会善罢甘休。”
二爷回道:“此人不过是罪大恶极的恶匪,与那顶级门阀谢氏有何干系?”
谢安韫秒懂。就算杀了他谢氏嫡长子,谢氏也不敢认。因为谢氏嫡长子怎么会出现在荒凉的岭南道里?他应该在京都软玉温香、红墙朱门中。
谢墉一听,知他们是要杀人灭口,涕泪满面的求饶。
谢安韫回头便对是仪和惑阳说道:“这人便是杀你们满门的幕后之人,嗯,其中之一。嗯,他的身份可是嫡长子,尊贵得很。要,好好招待。”
是仪和惑阳同时把目光投向谢墉,不约而同的勾勒出一个扭曲的笑。
“谢了,谢八。”
谢八?谢墉抬头看向谢安韫,眼睛蓦地睁大,急忙爬过去就要抓住他。
“阿韫阿韫,我是大哥!我是大哥啊!救救大哥,大哥回去后就接你回谢家,还让你当尊贵的”
二爷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踹出三尺远。表情极为阴鸷,眼神浓黑如墨,带着满满的不悦。
“阿韫是你能叫的吗?”
谢墉被踢得肋骨断了,一口血喷出,动弹不得。满眼恐惧的瞪着齐二爷,不断挣扎着后退。
“齐、齐白屠!”
完了完了。鬼将齐白屠出现在这里,他们谢氏的秘密要被发现了。必须回去通知父亲,杀了齐白屠。还有谢安韫那个贱人,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他活着。
要不是阿道阻止,说他另有用处。谢安韫早就死了!他该感恩他们谢家,却见死不救!该死的贱人!
谢墉以为自己劲力气爬了很远的路,岂知不过一尺。
当他累极回头便会发现是仪和惑阳,两双血红的恶鬼一样的眼扑将上来,要将他撕碎。
谢安韫一行人整装好了谢墉带来的一条长龙一样的马车队伍,让两山的寨民各自穿上谢墉带来的衣服,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启程进宜州。
本来让萌渚寨民跟着演戏进去,二爷也不强求都田山的恶匪,谁知他们不知道是被二爷虐出感情来了还是单纯觉得刺激,纷纷表示他们愿意弃恶从善,跟随二爷。
二爷当场散发着恐怖的煞气瞪着他们将近一刻钟,最后在没有人后悔退却的情形下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于是,就在二爷扮演谢墉、谢安韫扮演娈童、越殊管家以及是仪惑阳侍卫长的情况下,他们启程了。
等等。等等......“谢八,你扮演娈童?”
是仪和惑阳满脸惊悚。
谢安韫点头:“是啊。二爷说的,一个世家贵族身边要有娈童姬妾。惑阳不行,所以二爷就让我扮娈童了。”
他奶奶的,明目张胆诱拐小孩!色胚!变态!
是仪和惑阳齐齐愤怒的指责一脸正经的二爷,齐二爷霸道的以眼神杀回去。
二人惜败,胆战回头面对谢安韫,打算委婉的提示他。
谢安韫理所当然的说道:“二爷说得没错。贵族身边确实要有娈童姬妾之流。二爷考虑得周到。”
前世他所见的,世家贵族里甚至互相拿家里的姬妾娈童来比较。甚有一时风靡京都。且谢墉自己在京都另修建了一栋绿珠楼,里头罗了上百个绝色。被京都人赞为风流无两。
这便可知谢墉有多好色,到哪儿可以没有珍馐玉盘,却不能无美人相伴。
所以,谢安韫很认同齐二爷的提议。
于是他没有看到是仪和惑阳在一瞬间仿佛胸口中箭一样,面孔都扭曲了。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满的心疼,看着二爷...不敢看,但在心里却是不断的谴责鄙视之。
齐二爷心满意足,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搂着人各种宠爱,二爷心里舒坦得不行。也就原谅了两个忠犬一番僭越之罪。
这一路上,心情好得可以飞上天的二爷利用他现在的身份对谢安韫是宠上了天,真正放手上怕丢了,含嘴里怕化了的疼爱。
可满足了他心里病态的欲望一定要将人小孩给宠坏了才行。
那种满溢于言表之外的宠爱和关怀看在每个人的眼里,直到到达宜州,是仪和惑阳都为之震撼,并且从心里认同了二爷对于谢安韫是真的喜欢,而不是抱着亵玩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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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许他们就可以稍微的放心。哪怕日后二爷不再喜欢谢安韫了,也许能念在此刻的爱宠而对他能有个好安排。
是的,不管是越殊还是是仪和惑阳都以为二爷不会永远只有谢安韫一个人,他是尊贵的王爷、鼎鼎大名的战将,以后终是娶妻生子。
而谢安韫不过是一个男人,现在他也不过是个孩子。
所以一开始他们才会不乐意见到二爷和谢安韫在一起,而现在,尽管他们无力阻止,仍希望谢安韫能好一点。
对于他们大叔大婶一样的忧愁,谢安韫是一点也不知道,甚至于二爷对他超乎寻常的宠爱,他都不觉得异常。
因为一开始就说了他扮演的是一个娈童,有谁能比他更清楚娈童?他前世曾被宠爱,和现在二爷所给相差无多。
所以,谢安韫从头到尾都很淡定。
他当是演戏,在很尽职的扮好自己的身份。
可怜是仪和惑阳为他愁白了头发。可怜二爷满心欢喜,把人捧手心上宠着,出于本能人当是演戏,源于心爱人当是那种主人对娈童的宠爱。
唉,说来怪去,还是要怪这两人都谈过恋爱。看的做的都是从京都里那些人那儿学来的,可那些能当真吗?
所以呀,还是要磕磕巴巴的走上一遭,才能修成正果。
话说回来,当他们到达宜州时,轰轰烈烈的长龙似的队伍可在这贫穷的宜州城里引来了不少轰动。
一进城,就吸引了暗处的某些人的目光,跟着张扬的大摇大摆的谢安韫那车队一路到了城里最大的客栈里,直到看到他们进了客栈才转身离开。
刚踏上客栈楼梯板的谢安韫似有所感一般回头往那处看了一眼,二爷见状,问:“怎么了?”
谢安韫摇头,弱柳扶风的被二爷半搂半抱的抱上楼。期间,谢安韫在二爷的耳朵边低声说道:“二爷,您看,什么时候会有动静?”
二爷...二爷半边身子都酥了。向来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这么腰软了。
“二爷?”
怎么感觉二爷没力气了?难道,中毒了?!
谢安韫神色一凛,想要抓住二爷的手腕查探,一下子就被二爷抓住往房里带。那样子猴急得不行,把门踢开再狠狠一摔。
......明显是要干坏事的节奏!!
是仪和惑阳见状,连忙奔上楼去,打算就算被二爷冻死也要上去把小孩拎出来。刚走到门口,门刷的打开,二爷表情阴鸷的走出来,眼神冷冷扫一圈二人。
二人立时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
二爷越过他们,直接往旁边房间里走去。门关上,留下是仪和惑阳两人面面相觑。
而此时,房间里的谢安韫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屋顶。方才二爷猴急的将他抱进来,那一瞬间,他还以为回到了前世。
他以为,二爷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甚至想,他应该怎么做。他厌恶那种事,害怕二爷也变成跟前世那些人一样。
但是他不能伤害二爷,但是如果二爷真的那么做了,他想,他再也无法信任二爷。
可是,二爷只是轻柔的把他抱到床上,然后无声的走了。脚步急切,慌乱。
谢安韫忽然就笑了,又停了一下,然后又笑。最后把头埋进被窝里,抖着肩膀笑开怀。抑制不住的,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来求藏啦。
虽然现在藏没什么用,但是看到也会开心的说。
话说,要不要藏专栏呀?因为打算这篇文写完开另一篇去申请签约啊(捂脸羞涩!)
☆、围堵红阁
平西巷是宜州出了名的花街柳巷,依河而建。白日里,一排临河而眺的楼房平静和煦,同一般人家别无二致。河边杨柳依依,河水汤汤、不急不缓。若是入了夜,便是笙歌笑语、灯红酒绿,一番火树银花的旖旎之景。
此时,落日最后一角隐没在山岚中,天色也完全暗下来,宜州城内万家灯火。尤其以平西巷最为亮堂。
一排望过去,大红灯笼点红,仿佛有千万只,把个平西巷照得如同白昼。
欢声笑语、莺歌燕舞,好一派繁华颓靡之景。恰恰与宜州城内另一条巷子里的贫穷形成鲜明对比。
这条巷子里,来来往往,华丽马车不计其数,其中一辆马车最为华丽。三匹骏马,一前两后,头配金笼,蹄踏银块,脖子处带着绸丝璎珞。装扮得好不气派华丽。
骏马之后拉着一辆两轮马车,大约宽十一尺,长大约八尺,用的名贵木材所制,通体紫黑色,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
马车窗挂着轻薄的白色绡纱,马车前门挂汉白玉帘子,马车四角挂银铃铛。虽看不见里头的装横,但看外边的华丽,已能想象里头的不凡。
马车之上有两个颇为俊朗的男子赶路,视其衣着,一似侍卫,一似仆人。那马车轱辘轱辘驶过青石板,路人引颈翘望。
楼上的姑娘招摇着玉手不断欢呼,虽无希望,仍旧期待着那马车能停一停。毕竟那马车可是他们一辈子也未见过的华美。
那马车果不其然的在红阁里停了下来,众人失望的同时又不好奇里头是些什么人。红阁早已有人过来牵引马车,只是那人还没碰到缰绳,便被马车之上的仆人喝下。
那仆人神态傲慢,面带轻视,若是一般人瞧着不心中不忿。只在这本就下九流的地方,那些人却觉得自卑,倒也歇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汉白玉帘子被撩开,先是一个着白襦红裙齐胸襦裙的侍女出来,那侍女相貌清秀,却有特别的气质,莫名的吸引人。
那侍女跪在车门,恭敬的撩开汉白玉帘子,先望见一只黑色绣云纹的长靴,再就是同色同款的锦袍,直到马车里的人走出来,彻底露出真容。
那人一身黑色绣云纹锦袍,腰间配同色镶玉腰带,其上挂锦玉。容貌是上等的好,只是双眼被一条黑丝带缠住,缚在脑后,留下两条长长的丝带,与长发夹杂在一块。
也不知是那人气质太好还是容貌太好,即便绑着条不伦不类的丝带也觉得莫名的好看。
那人下了马车,回身冲着马车门伸出手,嘴角还扬起温柔的笑,打破了一开始的冰冷。这便叫人更为好奇马车里头还有什么人。
这时,一只小手伸出撩开汉白玉帘子,那手的白皙、肤色的光泽与那汉白玉珠子相比较,竟是那那汉白玉珠子给比了下去。
一只手便有这等倾国的美丽,那要是人出来了,岂不是倾世佳人?
那只小手伸出来,男人一把抓住往外一拽,一声娇呼不经意间的搔到在场人的心,而男人更是没人发觉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马车里头的人被拽出来,那个瞬间就像是慢镜头投放在在场人的眼里,黑色的丝绸一样的长发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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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在空中,好像空气就是水,那发在水里就有了生命。
红色的衣衫翻飞,像是突然从灌木丛里惊飞而起的白鹭,有着一瞬间动人心魄的惊艳。
黑色和红色交织,艳丽的动人心魄。那是个孩子,那孩子还没有被人看见脸就被男人紧紧的扣在怀里。
这个举动足够证明那孩子有着怎样倾世的容颜。
之前一瞬流动的风华在这一瞬静静的躺在男人的怀里,仿佛那曾惊艳世人的风华被这男人自私的锁在怀里。
这让周遭的许多人对男人充满了嫉妒。
在场的另外自从这两人出现就被无视的三个人心里是无奈的叹气,因为他们谁也没料到当谢安韫化上妆后会变得那么妖孽,简直就像是生来祸国的妖孽。
不仅仅是容貌,还有那神|韵风骨,一个眼神一个挑眉都像是在勾引人。明明那只是他无心的动作罢了。
这样子的谢安韫太危险了,这要是二爷一个挺不住,兽性大发怎么办?所以为了谢安韫的清白着想,这仨货硬是顶着二爷冰冷的目光插了进来。
尤其是惑阳,仗着自己是个女人的身份在马车里直接横贯于二人之间。无视二爷快要忍不住把她扔出去的目光,怡然自若的给谢安韫递吃送喝的。
至于谢安韫,对于几人之间的暗潮涌动,还真就无知无觉。
他也就在阴谋诡计、人心黑暗那一方面敏感,至于其它的感情,这人迟钝得跟个孩子似的。
齐二爷搂着谢安韫大脚踏进红阁里,被抛下的惑阳和是仪连忙跟上去,至于越殊也只能无奈的继续在外面扮演他高傲的仆人,先把马车解决了再进去。
二爷眼睛上绑着黑色纱巾却跟没绑的一样,一路畅通无阻,动作潇洒自如。愣把过来带路的龟公看傻了。
二爷抱着谢安韫也不管老鸨的阻拦,直接就上了红阁最安静的四楼,仿佛是随意的寻了一间花房似的一脚踹开大门,也不管里头多少人的惊诧,径直走进去。
二爷的速度很快,让人猝不及防。
四楼上是藏着不少人的,当发现二爷进去的时候,那些人都出来了,亮着家伙,围满了房间。
二爷抱着谢安韫往一处榻上躺着,完全是无视了那些人以及房间里原本正商量事物的十几个人谨慎站起来的样子。
顺手拿了桌上罕见的水果一颗颗喂给谢安韫,谢安韫乖巧的吃下去。这期间的动作也没让谢安韫的脸露出来。
他们这目中无人的样子反倒是镇住了在场的十几个老狐狸,其中一个大约是最高身份的,伸手拦下身后蠢蠢欲动的人,上前拱手:
“敢问阁下何人?”
二爷摘下手中一颗葡萄爱怜的放进谢安韫的口中,淡淡的说道:“多年不见,你们的见识也没见长进。”
顿了顿,二爷看向他们,道:“连自己的主人都认不得,果真是白养了。”
那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说养了一条狗,可那狗养不熟。那也没办法,宰了便是。
那气度,唯是世家中才养得出来的傲慢。
在场十几个人之中也唯有最先开口的人真正接触过世家之人,然而眼前的二爷给他的感觉唯有世家中很高身份的人才有的气度和气势。
再联想到消息中的那个贵人,这人很快就弯下腰恭敬的行了一个家礼,表明了自己属于家仆的身份。
看得二爷眼中一片冰冷,对着眼前这些人,怕是不给生路了。
这些人,担的是西燕王朝的官、行的西燕王朝赋予的权力、食的是西燕王朝的俸禄,可他们却把忠心给了世家!
既是如此,也不必活了。
在场中最开始开口的便是宜州府尹吴勇路,担任宜州府尹已逾七年,自是正死后,便由他上任。
上任七年,毫无政绩,还把个岭南道治理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光是这一点,死罪无可饶恕。却因背有谢氏门阀撑腰而逍遥法外,反观西燕王朝,无能至极。
怨不得岭南道恶匪丛生、毒瘴还不如人心的丑恶。
二爷垂下眼睑,只把眼神投给谢安韫,淡淡的说道:“了。把门带上。闲杂人等,出去。”
吴勇路领命遵行,待所有无关之人出去,除了留下的十几个相关之人后,看着二爷怀里的谢安韫欲言又止:“爷,他......”
二爷一个冷眼扫过去,道:“若拿你与爷的心肝宝贝比,你不过是个腌货。”
吴勇路脸色一变,微低头喏喏言是。微顿了顿,又看着二爷身边一左一右站着的是仪、惑阳脸上理所当然的表情。
嘴唇微动了动,也不再言语。他是明白在这些世家人的眼里,他们这些朝廷命官也就是条狗,连个仆人也比不上。
吴勇路兀自愤愤不平,却不反省那当狗的,不正是他自愿的么?到这时候,受到轻待,自尊心受挫,才记起来自己还是个朝廷命官!
等到只剩下十几位岭南道官员的时候,二爷漫不经心的说道:“说说看,这段时间的账本。”
吴勇路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忙说道:“下官这便让大人查阅账本。”
说完,挥手让身后的人把一摞账本搬上前来。
二爷冷冷地一眼扫过去,轻轻把酒杯往桌上一磕,清脆的声音瞬时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吴勇路包括其余几人皆不由自主的一颤。
“吴勇路啊吴勇路,你还真是对得起你这名字,无庸碌!还是以为天高皇帝远,你这当的土大王当上瘾了!当得无法无天、自以为是了!若是爷对你不满,把你换下不过一句话的事。”
吴勇路惊慌之下,连忙下跪,他身后的十几位官员见状也都慌乱的跪下。
“爷饶命爷饶命,下官哪儿敢有二心?下官对本家那是忠心耿耿,苍天可鉴。”
“那这账本,该换一批了!”
吴勇路一僵,跪在地上,眼神闪烁不已。最后还是挥手让人重搬了一摞账本过来,这一摞账本可就比之之前要少了至少一半。
二爷见状,轻轻的‘呵’了一声,把个众人吓得是动也不敢动。
谁让他们先前中饱私囊,打算欺人年少,弄个假账了事。这假账里可是足足吞了一半的钱,岂知眼前来的贵客一眼也没瞧便看出了猫腻。
果真是世家来的人,跟他们斗,半点比不过么?
吴勇路一瞬间苍老了不少。
全程谢安韫都看在眼里,他凑到二爷耳朵边轻声问道:“二爷怎知吴勇路作假?”
软玉温香、吐气如兰,盈于耳边,二爷瞬时眼睛就更沉了,多了一丝危险。只是被黑丝带覆着,没人瞧得见,也就他一人知道,现时一脸冷漠傲慢的他,内心有多狂热。
二爷低沉着嗓音同样凑到谢安韫的耳边说道:“那些账本,谢氏的人应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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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查一次,毕竟这里太重要。而我让吴勇路拿出账本来,他一下拿出那么多,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若说是因着这边账多就更加不可能,世家里头向来有一套做账的方法。一般越是多的钱银生意,那账本做得更是薄。”
谢安韫目光略微迷茫,腰骨一下子就软了许多。他只觉得二爷吐在脖子上的热气包裹住了他的全身似的,像淌在温泉水里,酥麻了全身的骨头。
二爷见到谢安韫被自己迷惑得失神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挂上得意的笑。
这男人也是幼稚,瞧着自己被谢安韫诱惑得定力一崩再崩,再看谢安韫毫无所觉的样子就觉得心里不痛快,于是故意施展上魅力就把人诱惑回来才算数。
谢安韫不经意抬头,就见到二爷嘴角的弧度,不由疑惑:那笑,怎么看都很得意。
二爷抬起下巴,示意让人捧着账本过来。是仪过去把账本拿到他面前,二爷刚伸出手,吴勇路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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