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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谢八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兮娘
谢安韫顿住,瞳孔微微放大。
又是那种笑,那种宠溺一样的笑。谢安韫完全不觉得荣幸快乐,他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感觉自己...在这人的面前,犹如幼儿,什么心思都是赤/裸透明。
“我们打一个赌吧。”
“什么赌?”谢安韫不由自主的问。
“如果这一次的连环凶杀,只靠你一人就找到凶杀并且让赵克若无罪释放,我就教你武功怎么样?”
谢安韫心中猛地被什么砸中似的,有什么暗黑色的迷茫的东西在胸腔里炸开。
“那,如果我做不到呢?”
“做不到那就赵克若死。和现在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您不是亏了吗?”
“爷高兴。更何况,你会让自己放过这一次机会吗?本就是你想要的。”
果然啊......
谢安韫闭眼,再睁开,淡然无波,死气沉沉。但若是仔细看,还是能见一缕光芒曳出,微不可见。
但总有一天,光芒乍泄,寒冰溶解,耀眼重临。
齐二爷发现自己期待那一刻的到来,并赞叹自己心中的这个英明的决定。
齐二爷看见谢安韫的那双眼时,就想着若是摇曳生光、波光盈盈、笑意婉转,天天见着,心情定会很好。
于是,二爷便下了决定要这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重绽光辉,为此,不惜一切的满足他宠溺他。
而且,瞧着漂亮的小孩儿一瞬间傻了,不复世故老沉的样子。二爷觉得这种感觉,他挺喜欢的。
至于谢安韫,他想的不管眼前这人是什么心思,因为最开始是他的算计。无法修习修罗六道的人等同于废物,那就只有寻找当世最强的人教他修习武功。
谢安韫找了齐二爷,在辰州连环凶杀案件时,利用二爷无聊的心思将他留住,为的便是找机会让他主动教他武功。
却没想到,心愿如此容易便达成。
谢安韫垂头,跟上前方的齐二爷。
他想不管眼前这人什么心思,在未来的七年里,他必将付之早已丢失的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还有谁在么?来来,吱一声。唱独角戏的感觉好心酸qaq
ps:这几天在弄专栏,想把专栏弄文案里。以及不知道为什么文案被查审。所以看到文案突然没有或者突然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无视就好。
☆、宋家药田
“你打算从何处查起?”
齐二爷张开双臂,方便谢安韫为他穿衣。
贴身伺候的活儿自谢安韫来了后,王时行便被动卸任了。
谢安韫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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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脚尖,仰高头,白皙的手指灵活的绕过荷叶老和田玉盘扣,从上而下一一对扣上。
听到齐二爷问话,顿了一下,回到:“这个案件中有一件事让属下觉得奇怪。之前的店小二不是说这里死了一个客人吗?属下去调查了一下,发现那被杀的女子心脏虽然被挖出来但却被扔在现场,而且被踩碎了。尸体似乎有被破坏的迹象。这跟之前被杀的女子有很大的区别,那些被杀的女子只是被取走心脏,除此之外,身上再无任何伤口。”
“共同点和区别点。”齐二爷拿起一根黑色发带示意谢安韫。
谢安韫接过,让他坐下,绕到他身后为他绑起头发。
“对。只要找到共同点和区别点,找到为什么凶手善待被杀女子的尸体并且取走她们的心脏,却对客栈里的女子区别对待的原因。就能猜到凶手杀人的目的。”
“听着......更像是恼羞成怒的发泄。”
“二爷的意思是?”
“客栈被杀的女子心脏被丢弃,踩碎,尸体被破坏,更像是被欺骗之后的发泄。”
“那么,凶手被欺骗了什么?”
“你该去查查被杀女子的共同点。”
谢安韫梳好了二爷的头发,退开:“谢二爷提醒。”
“不过狗尾续貂。把镜子拿来。”齐二爷吩咐。
谢安韫低头盯着二爷的后脑勺瞧,顿住不动。恰好这时王时行推门进来:“爷,陆府尹家的嫡灵子,也就是那天被爷救了的陆子期正在下面等着要见爷一面小八?干嘛呀?”
谢安韫匆匆把镜子塞他怀里,“二爷要镜子瞧。”说完扭身快步走了。
“爷要镜子瞧便拿呗。还要让我来拿爷?!”
王时行瞪大眼睛,满脸惊悚。
二爷沉着脸,鬼眼妖诡无比。
“镜子。”
王时行战战兢兢的把镜子往二爷面前一端,下一瞬,镜子发出‘噼啪’的响声,碎了。
“二、二爷,属、属下再去拿面镜子。”说完,脚底抹油慌不择路的跑了。
二爷面无表情,盯着地上的镜子碎片,看见自己的发型,喃喃低语:“看来有必要让他学学怎么束发......”
谢安韫一脚踏出客栈,寻思着该如何寻找死者的共同点。首先,死者的父母肯定不愿多谈,毕竟是女子。
既已入土为安,必要守住剩下的名节。这便是他们的想法。
其次的线索是仵作档案,只是那东西没有公文允许碰触不到。现在反而不能从查找死者共同点入手。
想通了这一点的谢安韫有些气馁,分析了那么多却最终没有考虑到现实情况。难怪二爷无动于衷的样子。
不过,谢安韫皱眉。现在倒是还有一条线索可入手。
死者尸体上的微笑是怎么来的?祝由之术可以排除,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药物。
世上药物千千万万,功用更是千奇百怪。
前世的几年后西燕敌国大魏国研制出一种药剂,能麻醉人的肢体和疼痛,因而取名麻醉散。
若是死者在临死前服用麻醉散,那么感觉不到疼痛且舌头肢体被麻痹而没有发出声响这一点就解释得通了。
可那麻醉散仅仅能麻醉人的肢体和疼痛,并不能麻醉人的神志。凶手是怎么做到让死者保持微笑的?
谢安韫一开始因为这一点而不敢确定死者是否服食麻醉散,直到在公堂之上意外闻到的一股味道。
从赵克若未婚妻的哥哥,华安药行少东家身上闻到的熟悉的味道醉心花。
醉心花,又名幽灵花,原产自广西,因其具有非常强的麻痹迷惑人脑,令人兴奋甚至杀死人的可怕毒性,而被冠以幽灵、忘川之名。
服下醉心花种子磨成的药粉,再辅以麻醉散,肢体和疼痛被麻痹的同时又会感觉到无上的快乐自脑海里爆炸,所以被杀的女子不但没有惊呼而且脸上带笑。
醉心花种植较容易,但它花冠硕大,颜色艳丽。通常是一大簇一大簇拥挤在一起,显得极为妖冶艳丽。
这般惹人注目的花在这儿却没有什么人提起,可见种植在较为隐秘的地方,又或者是种植在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奇怪的地方。
还有什么地方比药田种植醉心花而不会惹人注目的呢?
尤其是一般药行自产的药田都是世袭的祖产,位于偏远的城郊。
赵克若的未婚妻一家不就是药行么?而且还是辰州的老字号,便应该有自己的药田。
倘若案件涉及到自己心爱的未婚妻,那么是不是可以解释得通赵克若定罪的行为?
华安药行的药田......就算是问也问不到,药田是药行赖以生存的根本,必是位置偏僻隐秘。
谢安韫只能往城郊外一带寻找,城郊一带地域广阔,若是要找便是找个三四天也不一定找得到。
所以,谢安韫坐在城门口的茶棚里要了碗茶坐下。
“老人家,添茶。”
“,来了。”老人家端了顶大的铜壶添了茶,看谢安韫。此时茶棚中客人三两个,也是清闲。老人家便站旁边唠嗑上了。
“客官,您方才是不是来过了?”
谢安韫露出惊讶的表情:“老人家记得我?”
“可不?您这画儿似的样貌,哪儿记不得?”
谢安韫露出羞涩的笑。他本就在四个城门的茶棚里来回转了两圈,这儿是最后一个茶棚,靠近北门。
“老头儿虽老了,这记忆还是不错的。老头儿记得是巳时吧,巳时您就来过一趟。”
“这可过了三四个时辰了,老丈这记忆在下是佩服啊。”
老人家抱着铜壶嘿嘿笑着,半晌,便又劝道:“天色已暗,小郎君长得俊俏无双,还是快快回家的好。莫在外头逗留,徒惹是非。”
谢安韫露出惊讶的神情:“此话怎讲?”
老人家表情变得有些神秘怪异,只低声道:“城郊北边的一处荒岭不干净。”
“嘶!怎说?”
“便是上个月,在通往荒岭的道上发现了一句尸体。那尸体本是村中一个猎户的,无意间踏进荒岭消失了。再出现便是死人一个,听说死得很诡异。”
“怎么个诡异法?”
“道是尸体被开膛破肚,偏那脸上还带笑。”
谢安韫眸中一道光闪过,面上作出后怕的神色,道:“那在下可得早些归家。老丈,那处荒岭闹鬼,岂不是没人再敢往那里走了?”
“这倒也不是。每个月那华安药行的少东家都要亲自走一趟荒岭。为的便是给自己的父亲上香清坟。您说这倒霉不倒霉?父亲的坟墓葬在妖鬼横行之处,想要搬迁,可这迁坟之事非同小可。可怜活菩萨似的宋东家,孝心可表,却天不怜见。”
“宋东家?老丈莫说笑,这活菩萨似的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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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哪儿能往鬼窝里蹿?”
“怎么是说笑了?今儿个老头儿还见着了。”老人家不太乐意,抱着铜壶转身要走。
“是么?呵,老丈,天色不早。在下还是赶紧回家,对了,您说的那处荒岭是哪儿?我好给避开。”
“出城往北走,望见一羊肠小道,直走便是。您可别给走错......人呢?”
老人家回身,只看见桌上几枚铜板。起来抬头看,恰见他出城的背影。摇摇头,转身,却被一个突然出现在身侧的高大身影吓了一大跳。
“吓死老头儿了,年轻人!”
老人家刚抬头,便看进一双黑黝黝的鬼眼,骇得倒退数步。也没见着那妖似的容貌,要不就得给吓死了。
过了一会儿,往前看,却发现空荡荡的,哪儿有人。
老人家当即吓得提早了茶棚,回家去了。
谢安韫沿着老人家指的方向走,转眼便见到一条羊肠小道。此时天已大黑,小道上伸手不见五指,更有凄厉的鸦鸣雁啼之音。
徒增几分恐怖。
凄凄的荒草丛中不时晃动几下,料是什么毒虫经过。
这般阴森凄厉,加之此地恐怖的传说,便是堂堂八尺大汉心中也要打怵。
可这对于在十九层炼狱活了一百年的谢安韫来说,真就跟白天过日常生活似的,瞧着是处处胜景。
夜色昏暗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障碍。他的眼睛在夜里视如白天,也不知是被药性改了还是潜意识里习惯了过去一百年的黑暗生活。
谢安韫自顾自走着,没觉得什么奇怪。一直在后头跟着的二爷心中可是诧异不已,他如何也料不到竟有人能同他一样夜视如白昼。
不知为何,发现了这个小秘密的二爷心中荡起诡秘的激动和兴奋。
看着前头瘦弱的谢安韫,那双从来黑黝黝的眼睛竟绽放出绿幽幽的类似于狼的光,泛着垂涎之味。
谢安韫于黑夜中如履平地,很快过了羊肠小道,前头突然岔开好几条小路。他闻着空气中醉心花的味道,不假思索的选择了左边的小路。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谢安韫几乎拐过了一个山口,进入到一个山谷,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处亮如白昼的药田。
药田里头,艳色妍妍,一望无际的花海予人视觉上的极度震撼。妖异绮丽,诡魅华美,宛如地狱忘川。
药田边上还有十来个仆人伺弄药田里的药草,药田边上还有不少的守卫,看起来很是严密。
谢安韫眯眼,躲在一块岩石后边,观察四周,打算混进去。
恰时,一声严斥响起:“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霍霍,兮兮觉得给爱人束发什么的好有爱。
对了,醉心花其实就是曼陀罗花。麻沸散有两个配制药方,兮兮取的一个是没有曼陀罗花的那个配方,然后再添加上曼陀罗花。
☆、药庄诡情
“什么人?!”
伴随着这一声严斥,附近的几个守卫向这边查探。
谢安韫心中一惊,却也没有轻举妄动。身子仍缩在暗处注意着那边的动静。就在几个守卫快要靠近这里的时候,一道婉约的女音响起。
“是我。”
“大小姐?!您怎么会在这儿?”
“我自家的药田来不得吗?”女音质问道。
那几个守卫一时犯难,寻不到话语堵着她。
随着那道女音走出来一个大约二八年华的女子,因是背对着,所以谢安韫只看见那窈窕的背影。
只是观那背影以及听那宛如黄莺出谷的声音料也是个容貌不俗的女子,再听闻守卫唤她的‘小姐’二字。
谢安韫便知道她是赵克若的未婚妻、华安药行大小姐同时也是辰州第一美人的宋宝儿。
“让开!我要见哥哥。”
“大小姐,少东家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药田。”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是闲杂人等吗?本小姐是华安药行的大小姐!宋家药田,我想进就进。你们敢拦我!”
“大小姐,不是小的为难您。而是少东家吩咐了,其余人包括您都不能进去。药田事关重大,有何闪失我等都担待不起。”
宋宝儿冷哼一声,“别说得你们有多难为。这宋家药田是我家的,难道我会谋害自家利益不成?而且,我进自己家门还要被狗拦着,这传出去也不笑掉大牙?行了,你别在这里说这些话搪塞我了。派个人进去向哥哥禀告,若是哥哥拒绝见我,我也不说什么。若是哥哥同意了,你就自个儿掌嘴!”
“这......好吧。”那护卫统领似有为难,最后还是咬牙应下。派了个人去传令。
这时,谢安韫的身后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他回头,见是一个侍女提着裙子神色匆忙的奔过来。
谢安韫眼尖的看见她裙角至腿窝处沾的草屑以及泥土,料想她应该是赶路途中腹痛于草丛间解决以至于晚了些赶到。
脚下一个转移,早已对人体结构非常熟悉的谢安韫很轻松就捏住了那毫无防备的侍女的昏睡穴道,悄无声息的将她拖到石缝后面换上了她的衣物。
幸而这小侍女身形同她差不多,大概也就是十三岁的模样。
谢安韫低垂着头,匆匆跑过去。刚刚站定在宋宝儿那七八个侍女最后边时,他旁边的一个侍女扯住他便恶声道:“果是懒人屎尿多!没谁麻烦,就你事多。去那么久,必是偷懒耍滑了吧。”
谢安韫垂着头,喏喏不敢言,任由那侍女用力掐着他的胳膊,内里却是一股血往脑袋里冲。恨不得当场撕碎了这女人。
幸好没掐太久,那去禀告的护卫回来通报,言少东家同意宋宝儿进去。但只能带进西苑,其余侍女进入西苑不能随意乱走。
身旁的女人悻悻地松开手,谢安韫垂着头跟随在众多侍女的后面被领进西苑。期间穿过药田,路过一个伺弄药田的奴仆身边时,闻见他身上一股血腥的味道。
低头一看,恰见洒扫药田的水桶里头装着被稀释了许多的血水。再见立于药田四周沉默麻木如同尸体的奴仆,谢安韫微微放大的瞳孔沉静下去。
大概......又是一个类似药奴庄的地方吧。
谢安韫他们被领到西苑的大堂里,宋宝儿坐在大堂上等她的哥哥宋艳平。不时起来踱步,几个圈子转下来变得焦躁不安如同困兽。
突然,宋宝儿抓起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哥哥他到底什么时候来?难道不会找个人去催一下吗?”
“我不过是事忙了些,何必拿下人出气?”
“哥哥?!”
宋宝儿惊喜的叫出声,冲着自门外边走进来的艳光四射的哥哥绽放出自己美丽纯洁的笑容来。
门外走进来的青年穿着柏青色回形纹圆领长袍,外罩宽袖同色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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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墨发披散在身后,衬得宋艳平容貌如玉般皎皎。
宋宝儿向前几步,伸手抱住宋艳平,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撒娇:“哥哥,你怎么不来看我?这都半个月了,也没见你主动找我。咱们可都半个月没有单独相处过了,你就不想我吗?”
“忙了些。等忙过了这一阵哥哥便去陪你。”
“那今晚?”宋宝儿急急的问道。
“嘘!今晚还有事忙。”
宋宝儿嘟嘴:“忙忙忙,你该不会拿这当借口躲我吧?”
宋艳平沉下脸来:“说的什么话?若是随意伤人心的话随意出口,那你也不用来。”
宋宝儿急了:“哥哥,我最爱的哥哥,别生气。我只是心急了些,慌不择言。别生气,哥哥。”
宋宝儿凑上前安抚似的吻着宋艳平的红唇,目光迷恋的哄道。
宋艳平不着痕迹地推开她,“还不是为了抹掉赵克若那件事带来的影响,你和他的婚约全城尽知。这一次,赵克若杀人魔头的罪名立下,华安药行多多少少会有所影响。”
“啧!这些事要你来忙做什么?药行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宋宝儿不满的抱怨。
“你先休息吧。我处理完这些事就来陪你。而且赵克若这事完结,你便可以永远呆在府里,和我在一起了。”
“嗯。那好吧,哥哥忙去吧。”宋宝儿羞涩的送走来去匆匆的宋艳平,站在门口痴痴的送别。
目睹全程的谢安韫有一瞬的心惊,脑海里只觉得荒谬肮脏。这二人是亲兄妹,却原来是那般关系,实在恶心。
这般想来,难不成是为了摆脱宋宝儿和赵克若的婚事,故而设下杀人连环计陷害赵克若?
可是方才从宋艳平推开宋宝儿那一瞬的神色来看,宋艳平该是厌恶着宋宝儿的。
“方才你们都听到什么了?”宋宝儿对着侍女们问。
“奴婢什么也没听到。”
“记住什么不该说的,便不要碎嘴!”说完,她便转身踏进内室里休憩。
立时,便有贴身伺候的嬷嬷牌了几人出去打水,宋宝儿要沐浴。
方才掐谢安韫的那个侍女被派去打水,打水这活儿太累。待那嬷嬷离开,这侍女便仗着身份指使谢安韫去打水。
这倒也合了谢安韫的心意,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离开西苑。打水要去烧水房,烧水房设于厨房附近,离西苑较远。
谢安韫自然不可能去打水,也不知久久没有回去导致那个本该去打水的侍女被嬷嬷掌嘴几十下的事。
宋艳平厌恶宋宝儿,按理来说,应是会住在远离西苑的地方。那便该是东苑,要到东苑自然又要穿过药田。
此时已是戊时末,药田里头还是一片白昼,硕大的火烛留下串串珠泪,累积在烛台底下成烛蜡。
药田里头奴仆匆忙劳作却又井然有序,边上不时有管事的在督促呵斥。明明该是安静的怡然之景,却偏偏给人压抑至极的痛苦之感。
谢安韫垂头匆匆跟在一队背着竹篓的奴仆身后,那些奴仆都是要进去东苑的,在拐进东苑的一道大门口有一道关卡。
每一个人都要被检查,谢安韫起先以为检查的是身份木牌之类的东西,结果只看到守卫让那些伺弄药田的奴仆张开嘴巴。
守卫看过之后便让他们进去。
谢安韫猛地转头看后边神色麻木的奴仆,瞪着他紧闭的嘴巴。那种扁扁的形成一个很诡异的弧度的嘴巴,是失去舌头多年之后才会形成的。
这里伺弄药田的奴仆舌头都被剪掉了?!
为什么?
宋家药田到底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不过是祖产药田根本用不着剪断这些人的舌头!而且盘查如此严密,怎么看也不像仅仅是种植提供药行药草那么简单的事。
那一大片的醉心花药田用于何种用途?连环凶杀女子出于随意而为还是预谋已久?
谢安韫想着这些,越发觉得此事牵扯甚广。不知为何,宋家药田中种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行为都让他想到世家里头的残酷和肮脏。
甩甩头,下一个便是轮到盘查他了。
“奴婢是得大小姐的令来寻少东家的。”
谢安韫垂着头,因为个子较小,烛光照不到他的脸。那守卫也没看清他的容貌,仅是上下打量了他,确定他身上没有私藏暗器之类的便挥手让他进了。
眼前这守卫倒不像之前在山谷谷口那个侍卫一般连宋宝儿也敢阻拦,大约是知道宋宝儿和宋艳平的关系,所以对于他的说辞没有太追究,态度也很缓和。
谢安韫很轻易的就进去了,东苑很大,比之西苑大了数倍。有那制药的药房,一起来的提着竹篓的奴仆走的是进药房的路。
谢安韫则是得了指引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最里头的一处非常清幽简约的院落。轻轻推开门进去,发现里头没人。
直走过庭院、大堂,走进内院的东屋处。谢安韫在东屋的走廊外听见屋里头传来奇怪的声响,摘下头上的簪子轻轻的戳出一个孔往里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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