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谢八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兮娘
有多大?一旦西燕百姓染上这种药瘾,那么西燕终将倾倒。
若是军队......
谢安韫失神的呢喃:“二爷,若是西燕的军队染上这种药瘾......二爷,西燕危矣!”
一股杀气凛冽而出,谢安韫猛地回身,却见二爷犹如修罗恶鬼上身一般,盯着在场脑满肥肠、损国肥私的硕鼠。
偏偏这些所谓世家望族眼中从未有国的存在,他们满眼都是权欲金钱,此刻早已兴奋得忘神了。
谢安韫朗声问宋艳平:“宋少东家,敢问处女之心从何而来?是不是前些日子辰州被杀挖心女子那儿得来?”
这一声质问立刻使沸腾的大堂安静下来,宋艳平回身看谢安韫,不屑的笑了一下。扬眉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宋少东家可就犯了谋杀罪,要判刑。不是,我家爷才敢放心买你这药。毕竟我们做生意的,还不想跟官府扯上关系。宋少东家,您说,到底是不是?”
宋艳平头昂得高高的,神色骄傲,颇似一只俯瞰人间的凤凰,与之前的狼狈相比,判若两人。
“是。”
哗!
当即大堂如炸开了锅一般,谁也料不到宋艳平敢直言承认。虽说此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但谁也不会去承认。
“好!”谢安韫鼓掌叫好,“宋少东家敢作敢当,谢某佩服。既然宋少东家敢做,自然有一番敢当的英雄气魄。那被当成替罪羔羊的赵大公子会感谢宋少东家的敢作敢当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艳平未开口,宋宝儿先跳出来质问:“余三!你请来的是什么人?捣乱还是卫道士?金南别馆可是做生意的地方,若是你再这般随意放进奇怪的人,莫怪我华安药行撤了在您这儿的买卖!”
啪、啪!
谢安韫鼓掌两下,“既已亲口承认杀人罪行,按西燕律例自当交由官府审理。宋少东家,您可有异议?”
宋艳平嗤笑一声,仍旧高傲:“无。”
“那,陆府尹,您还不进来抓人?”谢安韫猛地拔高嗓音。
一阵朗笑伴随着重兵整齐划一的步伐由远而近,快速的占据了整个大堂。领着重兵的是一个戴有六冕,着绯红色官袍,佩金饰剑的中年男人。
这人便是辰州府尹陆府尹。
“二爷此招高明,下官甘拜下风,佩服不已。”陆府尹先向齐二爷拱手行礼,而后招手令人抓住宋艳平。
“你们谁敢?”
宋宝儿面色狰狞地拦住官兵,将宋艳平护在身后。
谢安韫道:“宋艳平为一己私欲,不仅残杀女子一十八人,更做出侮辱死人尸体之恶行。且为脱罪,更嫁祸于无辜之人,那无辜之人还是你的未婚夫婿。此等不仁不义之人,按罪当处以戮刑。”
宋宝儿疯狂的摇头,粉腮带泪:“不...不!”
“你可知戮刑?便是将宋艳平推于众人之前,剥其衣物,辱其肉身,使其尝尽痛苦折磨再杀之。此法可令宋艳平尸首难全,不得入土为安,永远于世间痛苦徘徊,为他所犯罪过偿还!”
“够了!”宋宝儿怒瞪着谢安韫,缓缓的笑了。“是我杀的。人是我杀的!”
宋宝儿怒吼。
谢安韫当没听见,继续说道:“宋宝儿与其兄长感情甚笃,欲顶罪之。为防生变,还不速速将宋艳平拿下?”
“住手住手!是我杀的人,是我贿赂了府尹中人,知道陆府尹的计策,写书约赵克若出来。是我杀了人,是我欺骗赵克若替我顶罪。你们不信吗?”
宋宝儿怒睁着血红的眼,犹如困兽:“那我告诉你们,三月前第一个杀的女人是在城东林富商家女儿的闺房里,第二个杀的是在临安街十字路口,第三个杀的是西市豆腐娘子,第四个、第五个...要我一一说出来吗?哦,对了,我还可以描述出她们临死的样子,那个贱样子,她们可享受了。当我剖开她们的胸膛,她们甚至可以呻|吟。真是贱得无与伦比!”
“你为什么杀她们?”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她们贱啊!一群贱人,整天只知道勾引男人!明明拥有纯洁的身体却想利用它来得到金钱,一群不知道珍惜的贱人。既然她们不懂珍惜,那就由我来保存她们的贞洁。你看,现在她们永远都是纯洁的了。她们应该感谢我。”
这时,一直沉默的宋艳平轻声道:“不是她们贱,而是因为你忌妒。”
癫狂的宋宝儿怔住,宋艳平继续说道:“因为你脏啊。因为你这身体太脏了。”
宋宝儿摇头:“不不。我没...我不脏。哥哥,你别嫌弃我。我不脏,很快很快,有‘阆苑仙乡’在,我不脏。我很快就不脏了,哥哥,你等等我。”
“嘁!那种伪造的东西你也信吗?”宋艳平嗤笑。
宋宝儿恍然大悟:“那张古丹方是你故意让我看见的?你想要我死吗?哥哥,你是要我死吗?”
宋艳平厌恶的推开她:“如果你不信,你不杀人,我怎么让你死?”
宋宝儿痴痴的看他,痴痴的笑:“呵呵,哥哥明明知道宝儿最想要什么了。哥哥怎么会猜不到看到那张古丹方,宝儿会怎么做。哥哥,为什么?哥哥就这么想要我死?明明我这么爱哥哥呀。”
“你的爱如附骨之毒,令我每每疼痛生不如死。”
“呵呵,是因为赵克若吧。因为哥哥喜欢赵克若吧。所以我一开始就该直接杀了他!”宋宝儿猛地面色狰狞。
提起赵克若,宋艳平看着宋宝儿的目光中带着憎恨,他指责道:“这本是你我之事,根本与若若无关。你却心肠歹毒,非要害若若。倘若不是你此举,我也不至于要你性命。”
“所以你就当众承认罪行,然后逼我认罪?哥哥,你算的也不过是我对你的爱,你算的也不过是那附骨之毒。”
宋艳平面色一变,难看至极。
宋宝儿呵呵一笑,神经质一般说道:“果然当初就该如母亲所说,不该给你权利。只需要把你当成金丝雀一样的宠着就行。果然,放开了笼子的金丝雀就是想要飞,那心,太大了。”
宋艳平厌恶憎恨至极,“别跟我提那个女人!”
“哈哈哈哈,哥哥恨她,我也恨她呀。但是,哥哥以为我会放你跟别人双宿双飞吗?哥哥,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谢安韫大叫:“拦住她!”
可还是晚了一步,宋宝儿猛然拔下簪子戳穿宋艳平的喉咙,死死的抱住他,将那根簪子□□自己的胸口。
宋艳平摸着汩汩流血的喉咙挣扎着要离开宋宝儿的怀抱,只是不知道是临死之人的执着还是一个女人的偏执使得宋宝儿的力气就算是被几个士兵拉也拉不开。
最终,他们死在了一块。
抱得死死的,死也
重生之谢八爷 分卷阅读27
死在了一块。
谢安韫看着二人的尸体,宋艳平脸上的不甘、宋宝儿满足的笑意,从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中猜测出不少惊人的真相。
在毛骨悚然的同时为之可怜为之震惊,宋宝儿偏执的感情令他极为震惊。
谢安韫从未遇见过这种感情,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最爱的是自己,最恨的是谢家。仿佛只有爱恨两种感情而已。
而这种牵涉到爱情的至死也不肯放手的偏执之爱,令他深感迷惑。
哪怕是对齐二爷,他也仅仅是付出了信任。对于这种感情......谢安韫茫然的回头,恰好看见二爷灼热的目光。
那目光与之宋宝儿看着宋艳平的目光,何其相似。
“二爷,方才为何不阻止宋宝儿?”
凭着二爷的功夫,想要阻拦宋宝儿自杀轻而易举。但是二爷没有。
二爷回答:“因为她打动了我。阿韫,她的感情打动了我。”所以成全了。
“那,宋艳平呢?二爷成全了宋宝儿,却害了宋艳平。”
“他死了,才是对他最好的结局。”
谢安韫不懂,直到后来赵克若被无罪释放。他忍不住问了他为什么赴宋宝儿的约。
赵克若说:“因为我想和她商量退婚一事,我已有心爱之人。”
那个心爱之人是赵克若的青梅竹马,是个很温婉的姑娘。
“听说你曾赞宋艳平貌胜杏花微雨?”
“那时年少不懂事,向往红袖添香、怜花惜玉之美事。如今想来,当时轻浮孟浪。”
原来,一句少年多情之言,不过无心。宋艳平,却将之视为支柱,若是知道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恐是会疯。
果真,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1、戮刑:是一种带有侮辱性的死刑,戮刑包含戮和杀两部分,既有先戮后杀,又有先杀后戮。先戮后杀,即是先将犯人示众,这里当然不是简单的示众,而是在示众的同时,在犯人的身上施加侮辱性的肉刑,比如鞭打,割鼻,斩肢,破坏生殖器等,然后再将其杀死。先杀后戮则是先将犯人杀死,然后再将尸体示众,并施加侮辱性的刑罚。
2、下一章再跟大家解释宋宝儿杀人的原因以及她和宋艳平的纠葛。嘛,其实跟赵克若没啥关系的,他就是个龙套。还有标题痴心妄想其实是指宋宝儿和宋艳平。
3、说好的这章完结,于是硬是码了8000多字,把两章凑一章,我泪眼汪汪,这样要是明天断更了不会怪我伐?
4、明明昨天晚上只不过改了个错字,结果就变成九点半发了。大晋江误我美学!
5、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藏专栏呗~
☆、心魔以杀
那天晚上宋宝儿杀死宋艳平又自杀后,陆府尹如何处理金南别馆贩卖‘仙药’之事,谢安韫不知道结果。
因为齐二爷很快的就带着他离开了,所以也不知道后续事情的发展了。
只在几天之后,谢安韫听到金南别馆仅被迫关馆七日,仅此而已。至于贩卖‘仙药’一事,大堂之人众口一词,皆道毫不知情。
故而杀人挖心炼药这些罪责全都推到了宋家身上,尽管两位东家都死去。但是宋家还是被抄家了。
不过三天时间,传承了上百年的宋家就树倒猢狲散,不复存在。
谢安韫在第二天就去查了关于宋宝儿和宋艳平的一些事,从宋家老仆中得知了一些辛密。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想要知道关于他们的事,他想大概是感觉那两人跟他的前世很像。
都是被困在笼中的困兽,痛苦绝望却仍抓着渺茫的希望渴望救赎。
前世的他连死亡之后都还被判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今生宋家兄妹同样是绝望至死。
谢安韫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活着的理由,前世被世家操控,死亡之后被地府操控,那他到底为何而活着?
仅仅是成为别人娱乐的玩具吗?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他谢安韫要遭遇那些悲惨和不公?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明明没有!
“阿韫。”
有人在叫他。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是谁?
他记得这个声音,从前世到十九层炼狱一百年再到重生,他都记得这个声音。
他也记得这个人齐白屠!
齐白屠......二爷!
前世是四皇子齐白宴登上帝位、谢安道成为皇后,那齐白屠呢?
齐白屠军权被夺、困于京都,堂堂鬼将如同丧家之犬被齐白宴那个草包压制!
凭什么?
凭什么英明能干如二爷者却处处被齐白宴那个自以为是的草包压一头?仅仅因为他娶了谢安道?仅仅因为谢安道是仙人转世?
他不甘心!谢安韫不甘心!他要撕破炼狱,以恶鬼修罗之身吞噬尽那些负他欺他害他之人!撕破他们的身躯,啖尽他们的血肉,聆听他们的凄嚎却走投无路的绝望!!
绝不放过他们!
谢家!崔家!谢安道!!
“阿韫!!”
谢安韫眉头紧锁,眼前一片血腥。漫天血色灌满了脑袋,控制不住的暴虐令他的呼吸一下一下的粗喘着,像是狂暴中的野兽。
牙齿狰狞的露出,一张小而艳丽的脸恐怖而狰狞的皱缩,全身肌肉紧绷。仿佛随时暴起咬断入侵者的喉咙。
谢安韫察觉到有胆大妄为者擅闯他的领域,顿时愤怒不已。猛然起身向那个胆大妄为者发出暴击。
谁料那人轻易的躲开他的暴击并顺势抓住他的手,锁住他能够做到的攻击并封锁住他的攻击范围。
从未有过的危险感令谢安韫更加暴怒,他不断挣扎并发出狂怒的暴吼。不惜以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方式也要挣脱开这种令他不安的束缚。
“阿韫,醒醒!”
突然,一股刺痛自头顶传来,谢安韫禁不住一阵颤抖。伴随着刺痛而来的是逐渐清晰的思绪。
“阿韫,醒过来。”
谢安韫缓缓睁开眼睛,听见这一句类似于命令的淡漠话语。虽是淡漠的语调,他却诡异的从中听出担忧和心焦。
睁开眼,发现上面是放大版的二爷,谢安韫一惊,双手往前一推,直接把二爷推了出去。因为惯性作用,自己也是一把摔回了水里。
水里?
谢安韫怔了一瞬,猛然发现自己坐在乌黑的散发着熟悉的药味的水里。心中不一阵厌恶和暴躁,待听见二爷的声音才把那股暴躁压了下去。
“二爷,我怎么了?”
谢安韫力持冷静的问。
齐二爷站在离他三四步远的地方,双手环抱着胸,上下打量着他。
谢安韫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裸着...也不是,虽然穿着一件单衣,但是跑在药汤里透明得比没有穿更糟糕。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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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韫猛地把自己的身体往药汤里头沉,阴森森的说道:“二爷,您看什么?”
二爷满脸的意犹未尽,对着谢安韫满脸威胁和杀气,淡定而无耻地说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我的眼前一片清明。”
谢安韫额头青筋爆出,忍着想对二爷咆哮的冲动:一片清明的二爷您请一下眼神,让它矜持一点好吗?!
“二爷,您能转身吗?我需要穿衣服。”
二爷很正人君子并且露出很正经的担忧:“阿韫,你泡的是洗经伐髓的药汤。但是刚刚你似乎走火入魔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醒,万一我一个不注意你又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二爷”
“都是男人,阿韫,你怕羞?没关系,二爷眼中一片清明,就算再美的人在我的眼里也是一句骷髅。你可以放心的站起来穿衣服”
谢安韫抓起水瓢狠狠地朝一双鬼眼使劲剜着他那件透明单衣的齐二爷砸过去,打断他的胡言乱语。
也不知道是不是泡了药汤的缘故,谢安韫感觉有一股气力游走于七筋八脉中,砸过去的水瓢也带上了气劲。
齐二爷闪身轻松一躲,谁料下一刻就是一大瓢水倾盆泼来。那散发着古怪味道的乌黑药汤,吓得二爷一脚跳上房梁。
待他定睛一看时,谢安韫已经披了一件外袍正覆上腰带。
齐二爷黝黑散发着诡异耀眼光芒的眼睛顿时显而易见的黯淡下去,那一副明显意犹未尽颇为不满的幽怨令得谢安韫一个暴虐又想上前揍他。
然而考虑自己现在的武力上前只会被当成撒娇并被趁机光明正大吃豆腐的谢安韫还是放弃了,选择了远离二爷并以眼神联系的方式。
“二爷,这药汤泡过了。现在您可以教我武功了吗?”
二爷摇头,“不能。药汤还要泡个三次。现在我先教你一些心法,巩固扩张被打开的经脉。让你先练习一些内力,之后再练招数。”
谢安韫点头,露出一丝笑意。“谢二爷。”
二爷还是摇头,“先别急着谢。你得告诉我,你的心魔是什么?刚刚替你洗经伐髓的时候,你就走火入魔了。如果不说出来,而我没办法了解并对症下药,你很有可能在洗经伐髓的时候因为受不住魔念入体,经脉逆转、爆体而亡。”
谢安韫一怔,看向二爷。难得见到二爷严肃的样子,只是要他怎么说出自己的心魔?就算说出来了也没有什么用。
“阿韫?”
谢安韫眼神闪了闪,低声道:“前天去询问宋家兄妹的事,得知了一些辛密。难有些心绪难平。”
谢安韫恰好找到了当年在宋家做事的一个老仆妇,从她口中得知宋宝儿癫狂以及妄想变得干净的原因。
诚如二爷所说的,蜀中道的一些地方保留着古老残暴的制度。就如同宋家这种由女性掌权的世家,在经年累月的传承中衍生出许多扭曲变态的辛密。
宋家有一条规定,如果女性想要成为宋家东家,必须要生下下一代的东家。而当年的宋大东家,也就是宋宝儿的亲娘想要让宋宝儿继承宋家。
将年仅十四岁的宋宝儿关在房子里一年,每天都往房里放不同的男人。一直到一年后宋宝儿产下一个女婴。
在此之前的宋宝儿还是一个睿智勇敢不乏天真烂漫的姑娘,她甚至拥有绝顶的美貌。如果她不是出生宋家,她必然拥有很幸福的未来。
诞下女婴的宋宝儿被放出来时,神已经崩溃。在好一顿修养之后,宋宝儿整个人变得阴晴不定,有时候天真烂漫还如以前一样,有时候会癫狂的杀人并且虐待自己。
癫狂中的宋宝儿连她的母亲都没办法,除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仅比宋宝儿大了一岁的宋艳平,不过十六岁的少年却可以忍受妹妹的疯狂虐打而紧紧拥抱住她。
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妹妹再受伤。
渐渐的,得到哥哥宋艳平的悉心爱护的宋宝儿恢复了正常,很少再犯病。
这一点令整个宋家松了一口气,但谁也不知道宋宝儿是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宋艳平身上。
宋宝儿爱上了她的亲哥哥宋艳平,将宋艳平当成唯一的救赎稻草。她厌恶自己的肮脏,但宋艳平不在乎。
所以,绝望癫狂中的宋宝儿轻而易举的,爱上宋艳平。
可宋艳平容貌妍丽,堪比女子。他甚至比宋宝儿辰州第一美女的容貌还要好看,更因生于宋家,天然一股忧郁气质。
十六岁的宋艳平长开了,若是安然无事再过两年,满了十八,按照规矩就会被放出府自立门户。
可惜因为爱护宋宝儿而出头的举动让宋大东家,也就是二人的母亲注意到了他。
不久之后,宋艳平被召侍寝。成为他的母亲床上的禁脔、入幕之宾,三年。
宋艳平疯了,宋宝儿再次癫狂。
宋艳平诱惑了宋宝儿,宋宝儿夺|权杀母。
再之后,就是如宋宝儿的猜测、宋艳平亲口承认那般,宋艳平爱上妹夫赵克若,设计想要摆脱宋宝儿,结果两人双双毙命。
宋宝儿被毁之后,把宋艳平当成支柱。宋艳平被毁之后,就把赵克若当成了支柱。这就是一个注定绝望的悲剧。
因为世家在经年累月的传承中产生的压抑黑暗扭曲的欲望,因此而扼杀无数无辜之人。如同前世的谢安韫。
所以,谢安韫才会一时入魔,心魔纠缠,痛苦暴虐。
“仅只于此?”二爷明显的不信,他目光灼灼,上前捧住谢安韫急欲逃避的目光:“别瞒我,阿韫。我想要知道你的心魔,是因为我担心你。我害怕你在洗经伐髓的过程中陷入我无法看见的地狱,而我无能为力。你刚才的样子,我差点就疯了。”
谢安韫瞳孔放大,显然心中入了这一番话。他久久无言,二爷便执着的等着。他泄气似的垂下眼睑:“二爷,我是药奴。”
齐二爷瞳孔猛地紧缩,脸上出现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着沉默无言甚至出现麻木冷漠的谢安韫。一向冷硬无情的心脏居然传来一阵阵疼痛,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一般,有种危险窒息的痛苦。
这是二爷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危险可怕,但他不害怕也不讨厌。
“二爷,我还是陈郡谢家的庶子,被当成嫡子养了十二年,以此来保护他们眼中的宝贝。没用了就被扔去制作成药奴。二爷,亲自把我扔去制作药奴的是我的父亲,亲自提出将我炼成药奴的是我的亲生母亲。二爷,他们认为我会伤害到他们的宝贝,因为那人看见我不开心。所以我就被牺牲了。”
“二爷,他们用所有能作践人的手段来作践我。二爷,我这心魔,能治吗?”
齐二爷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将他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怀里这个不知道受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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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却令他心痛心爱的人儿。
他微抖着声音说道:“能治!能治!二爷会帮你治好心魔。”
谢安韫嗤笑:“如何治?”
齐二爷黑幽幽没有光泽反射的眼睛一道血色闪过,“杀!”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在想,受受十三岁,小攻十八岁,这,算不算早恋?
☆、老林毒瘴
齐二爷的封地为岭南道,上任于宜州。
所以凶杀案件一事落幕后,他们再度启程南下赶往宜州。同时因为凶杀案件而和陆府尹打交道,轻而易举的拿到了路引。
因为此事,二爷与有荣焉的夸赞谢安韫的先见之明。
这夸赞来得太突兀,以致谢安韫无言以对。
从辰州赶至宜州,期间走走停停,竟是花了大约三个月的时间才赶到了回口镇。三个月来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之事。
谢安韫在这三个月时间里完成了三次的洗经伐髓,开始每晚修习二爷亲自传授的内功心法和武路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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