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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一窝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捻葑
稀疏的杂声过了一阵,另一个少年的声音,裹挟着慵懒,“月公子有礼了。”
月公子继言:“听闻点仲家中生事,可还安好?”
点仲答:“有劳月公子挂心。”
月公子:“嗯。”
“这一趟,从独烈国来的消息获颇丰。”第三个声音,是毫无波澜冷语相向的少年声。“独烈国的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偏偏赶上统敛王的行事。”
接着水声细潺,屏风之隔,另一股淡薄的异香袭人。
月公子:“事先得了消息,石兄说的是十三皇子暴毙?”
石兄语气微沉:“独烈国若是内乱,统敛王便是最有可能夺得皇位的人选,但此人极其爱护庶皇十三子,十三皇子被毒死在宫中,统敛王的手段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三人沉默,又是一会儿停顿,月公子开口:“不仅没有封锁消息,还借此关押了许多朝中大臣,杀鸡儆猴。”
石兄:“十三皇子一死,触到了统敛王的逆鳞,独烈国时局即便不稳,两国也难攻上。梓殷与独烈,隔了一条渭河。”
渡河不难,无法掌控的事却难。
点仲:“事无巨细,倒还得宫闱一遭。”
月公子:“确实如此。”
门隔推滑,又是步伐一阵、闻讯一阵,上下梯阶,缅升楼内的伙计,陆陆续续为三人上了饭菜。
参拜、入座、斟茶、交谈、席食,这些万影澈都能一一析辨,三人的声音穿透他的神经明王爷、六皇子……越是熟悉,越让万影澈不安,因为,话里的内容,半字不离他独烈国、他的皇子身份、他的皇叔!
试想,有朝一日,从别人的耳中得知自己死后的诸事,而那个时候,自己已然附身他人!
皇叔明明可以救他,为什么非要他死后,才做出这些事来?逼宫?□□?
为了什么?
万影澈捏着热茶的杯子,紧闭的双眼下,眼珠转动。
莫辰楠仔细打量,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各怀心思眼前人,当真是华蓥?!一身耐人寻味的武功、听得独烈便动摇的巧合?!
莫辰楠换上一副无公害的疑惑脸,轻触万影澈杯盏上的手。
万影澈齿间缓缓舒气,端着茶杯,欲借喝茶掩盖方才情绪的疏忽。
莫辰楠摆头,夺走杯子。
两人便并肩坐着,万影澈屈得腿麻,又不敢乱动,直到屏风对面的动静渐行渐远地挪远,莫辰楠才拍拍万影澈的腿,示意伸直,温声细语:“我帮你揉揉,许是充血了。”
万影澈还没拒绝,莫辰楠已经握着他的皮肉开始揉搓。
青乌端着新酝的茶走进,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将水壶放在矮桌上又消失。
万影澈口干舌燥,问:“原先的茶还未碰,为何不能喝?”连续倒了几杯茶水,一饮而尽。解渴完毕才替莫辰楠倒了一杯送到嘴边。
莫辰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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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唇,邪着眼喝下,末了还故意舔舐舌头,温润的气质配着暧昧的神情,逼得万影澈没来由逃避视线。
莫辰楠感应着手下隔着衣裤软适的触感,心情,实在不错,答:“你虽敛了呼吸,我又借由热茶加了份气息,况且阁内香气四溢,茶中也让添加了些香料。”
还能如此!万影澈又学到了新鲜的事儿,丢开尴尬,侃侃而谈:“不过,这香味与囊中一般好闻。”指了指自己的香囊。
莫辰楠:“皆属偏方,江湖多用。”
万影澈:“嗯。中途,有嗅到另一股香味。”
莫辰楠揶揄:“哦?难道华蓥属狗的不成,我身上的味儿也能闻到?!”尾音升调。
万影澈哪里有莫辰楠厚脸皮、随时调情的能耐,没听出反话,真凑近闻着莫辰楠的衣服。
莫辰楠爆出笑声:“难得糊涂啊!哈哈哈哈哈!”
“…………”万影澈手刀落在莫辰楠的鼻梁上,力道不重,单纯发泄不爽的小动作。
腿揉好了,莫辰楠又用手指梳理万影澈披在身后的头发,最后停在束发的丝带上,过会儿,掏出袖里的一把金钗,说:“这个,很配你。”
万影澈嫌弃:“又是女儿家的物件。我很好奇你的袖子里还有些什么。”语毕,抓起莫辰楠的衣袖,翻看层层的绸缎,却无果。“怎么到我手中,什么宝贝也没了?”
莫辰楠故作神秘:“还不是时候。”
万影澈无视:“嘁!”
莫辰楠轻咳,换话题:“你也听到了,其中一人,便是与你有婚约的明王爷,见你一副聚会神,还听过独烈国不成?”
不拖泥带水、左右逢话,说出一半事实、一半再踩着点儿明知故问,莫辰楠明地令万影澈措手不及。
索性万影澈没有看着莫辰楠,反而悲凉地说:“做了七年的傻子,再不多学点儿,还如何立足。我毕竟是男子。你若是稀奇我的功夫,等来日,我带你见一人。也是他将我治好、教我功夫。我只讲于你一人,我信你。”
莫辰楠瞵目万影澈哀自怜伤的瞳仁,回握他的手,“好!”
没有感性、没有顾盼,不乱阵脚的万影澈算得上莫辰楠心理战术上的对手。
万影澈点头,说:“还有一事需讲,回华府前,我想向你换走青黎。”
莫辰楠不明白,他身边的影卫,除了青乌与梅桡宫四大护法,就属青黎最厉害,万影澈功夫不浅不深,根基是稳,实战还缺乏,如此,青黎保护他绰绰有余,问:“青黎认你为主子,还是不喜?”
万影澈:“自然,你这么想,却不能左右她的想法。她始终以你为中心。我虽与你交好,但任是不习惯被青黎盯着,再事无巨细地禀报于你。”
被退回去的青黎,即便到了莫辰楠身边,也不了责罚。
“交好”二字已经取悦了莫辰楠,应下万影澈的话,将袖兜里一把致琉璃所嵌的匕首放到对方掌心,说:“匕首放在房梁上,若是青黎将此物送至你手中,她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反之,我就换掉她。”
万影澈不是狠心人,青黎就是对莫辰楠大忠心,要据为己用,还是得莫辰楠亲自出招。
万影澈将视线从莫辰楠的袖子上转到他宠溺的面上,不好意思地“嗯”了声。
万影澈还不明白梅桡宫的规矩,所有踏入江湖梅桡宫内的弟子,都会取出身上一件贵重之物交付宫主手中,东西千奇百怪,贵重的是物件的意义物拟人,一旦宫主对该物施行任何手段,面对各个弟子的下场绝无偏差。
代表青黎的匕首,辗转万影澈之手,证明了莫辰楠对青黎的任命与放弃,青黎若是不愿终身追随万影澈,梅桡宫断然不再留!
☆、变化
多年后的万影澈依旧还能回味起青黎将房梁上的匕首重新交给自己时的决绝、果敢和遗憾青黎很听话,很听莫辰楠的话,青黎爱慕莫辰楠,而后者却爱着一个已经死掉的傻子。一直到青黎为了保护万影澈死去,他清楚记得青黎的遗言,她说:“你万万不能受一点伤,否则主子会不安!”死的时候,都忘不了自己真正一辈子认定的主子是莫辰楠。万影澈是惊愕的。只可惜,莫辰楠爱的,不过华蓥傻儿。
后话藉此。
万影澈与莫辰楠离开缅升楼的三层,途径之前三人的屋子,万影澈仿佛闻到那抹异香愈发浓烈,实则转瞬即逝,反观莫辰楠的面目,没有任何涟漪,几乎让万影澈称之为错觉。
万影澈换回在华府该穿的女子的裳裙,在院子里坐得困乏,下午云层才漏了些光出来,有些闷热,也不知道明日是否下雨。嘱托青黎出门办事,院子里除了几个丫鬟,空旷出其。
走前向莫辰楠一事相求,看着树梢攀爬在地面的影子长度,耳边愈发清晰的吵闹的声音,万影澈便知好玩的来了。
女人的心思果然难猜,要不怎么万影澈又看见华菱和华月胭肩并着肩来找茬?
莫辰楠办事效率高,按照约定,送来七大箱子的宝贝,红红艳艳的箱子半人高,要多扎眼有多扎眼,一路送到华府门口,又是镖局接送,又是大张旗鼓,阵势和给华府送聘礼没什么两样,万影澈要的,就是明日传遍大街小巷的八卦,真不知,又能传成什么样。
华菱和华月胭看镖局的人纷纷抬着箱子往华蓥的院子去,也有的三五成群抬一盏。
华菱喝止:“都放下,谁允许你们擅闯府邸?!管家!”
管家老伯弯着腰解释:“四小姐,是贵人的吩咐诶,小的不敢怠慢啊。”
镖局的头儿帮声:“是亲自让三小姐拆封,您这样阻拦,我们也不好做啊。”
华菱:“谁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不就是个商贾,瞧你们怕成什么样!我那三姐是个傻子,若让歹人存了心,哪天死了也不知道!”
话是关心的话,可出言妄自,咒声不断。
华府三小姐是个傻子,那头儿接到货的时候,不是个商贾来的,而是个江湖女儿家,什么也没多说,气势却十足,搁了银票让锣鼓喧天送到华府,就在同城,生意不做白不做,但转念一想,华菱说的却是不无道理。
华菱让下人们事先拆了箱盖,七个大箱子里,不是晃人眼球的金银珠宝,就是质地上乘的罗裳绸缎,还有一箱是缅升楼的贡酒。
四周都是抽气声,别说是下人们,连华菱都没有一次性见过满箱的宝贝。
那头儿拍着脑门儿,憨笑:“这三小姐还真有福气!俺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华菱轻笑:“贡酒也拿给傻子喝,不过无知商贾!哼,抬进去吧。”前一句话不过呢喃细语。
箱子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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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轻,堆满华蓥的新院子,镖局的人撤走,华月胭才怪气开口:“真是什么人都来者不拒啊,三姐!”
万影澈盯着被动过手脚的红箱,红箱上皆是耀眼的绣球喜花,嘴角扯出小小的弧度,心下偷笑。
看不惯万影澈洋洋得意的模样,华菱提高分贝,说:“三姐,你当真好大的胆子,也不怕让人说了明王爷的闲话!”
万影澈捻着手里的绣花左看右看,笑靥更加入心,幸灾乐祸地说:“四妹莫不也痴傻了?我才说过要退婚,你莫不是高兴地忘了?也对,爹爹才告诉我,明王爷心悦哪家姑娘,要不然如何允我作罢?”说完不着痕迹地瞟了眼华月胭。
胡捏瞎掰都是万影澈的话儿,反正和这群聒噪的女人相处,怎么好玩怎么来。
大红的箱子看得华菱刺眼,听到有关于明王爷的话,却是神气十足,“三姐,你莫非傻糊涂了,爹爹早就商量好了你婚嫁的事儿,明王爷不和你退婚,不过是拿你做幌子,谁会娶一个傻子!”
华月胭盯着趾高气昂的华菱,心头不悦,华蓥被退婚,要娶的也会着先考虑比自己大的华菱。
华菱和华月胭的矛盾始终在明王爷身上。
“这与四妹有什么关系?!”万影澈反问,“我就算再傻,也清楚爹爹的话!恐怕你还被蒙在鼓里!”意味深长地盯着华月胭,放开红色绣花,把玩箱内的女子首饰,旋即对上华菱的目光,说:“四妹,别高兴地太早,指不定哪天我偏要嫁给明王爷呢!”
万影澈要激将华菱亲口承认一个事实,这事实才会是好戏的铺垫。
华菱:“华蓥,你若敢踩明王爷的门槛,别求我到时手下留情!给脸不要脸!爹爹早就说过,拿你做了挡箭牌,到时候嫁进王府的只会是我!“
万影澈抬眸,迎上华菱愤怒的面目,激动地接话,眼里包含不甘不悦,“少拿爹爹搪塞人!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明王爷早就对……”惊慌地口,在华月胭身上的视线顿然回到地面,眼观鼻鼻观心,抓着衣摆,不敢抬头,使劲呢喃:“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
华菱瞪了眼华月胭,走进气势大减的万影澈,摞下狠话:“你说啊!怎么不敢说了?!明王爷对谁啊?!你说啊!”
万影澈后退,摇头:“不能说!不能说!爹爹说了不能说!”
华菱:“明王爷娶的不是我还能是谁?!还有谁敢挡我的路?!你说啊!”
华月胭听着院外的动静,却因为华菱的话止住提醒她的意思,袖子里的手捏紧。
万影澈自然也听到了,哀伤地朝华月胭求救:“救我、救我……”
华菱剜了眼华月胭,华蓥这傻子什么时候和华月胭关系甚好了?!“我看谁敢救她!”
步步紧逼,万影澈慌张后退,“救我、救我、救我!啊啊!”
接着,万影澈脚一滑,恰时一声尖叫,将青黎唤出来,“啪”、“啪”俩巨响,万影澈错手扇到华菱脸庞,掴得她当场发懵,发髻凌乱。华月胭只感觉一阵生风,万影澈就倒在突然出现的丫鬟身上,那张脸上还有红得厉害的五指印,看得华月胭都觉得脸上生火。
万影澈也是被华菱打怕了,躲在青黎一身丫鬟扮相的怀里,华菱怨毒地从地上爬起来,大骂着扬手,企图回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敢打我!”
青黎把瑟瑟发抖的万影澈抱住,闭着眼睛视死如归般接受华菱的巴掌,华父喝止:“都住手!成何体统!”
华父回府,还带了明王爷。华菱一见,火气是直接掐灭,直接跪在地上哭起来,“爹爹,您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华府都要变天了啊!”
头发歪倒,脸上还顶着一个巴掌印,华父躬身向明王爷请罪,甩袖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四女儿。
明王爷来的时候注意到华府外的情况,又是入目的红箱子,不再看糟糕的华菱,扫视华月胭和地上的两人,问华父:“华府这是?”
还不等华父说话,华菱接言:“明王爷,是傻……三姐,不知是谁,竟然送了聘礼来!竟然在有婚约的时候,还和男人暗许终身!还唆使丫鬟欺上我头顶……”露出自己脸上的巴掌印,火辣辣地疼。
万影澈窝在青黎怀里,暗自嘲笑:华菱啊华菱,作为一个女子,你出言不逊也就罢了,还不知尊卑,不顾颜面礼仪,更何况,除了府中人,说清楚华蓥不是个傻子?!又一而再再而三提及婚约,你不是自觉坟墓是什么?!
青黎看不见万影澈的表情,但确信,怀里抖动的人,定是在笑!
明王爷对上华月胭,询问:“五小姐,你说这如何了?”
被明王爷仔细一瞧,华月胭哪里顾得上华菱先前说的拾华蓥的事儿,又忆起华菱要嫁给明王爷,合着一块儿,喜忧参半,老实说:“据说是三姐的恩公,捎来的东西,其他的,无从而知。”
华菱:“华月胭,你敢!”
华父:“华菱!”
明王爷挑眉,已经许久未关注他这个所谓的定亲对象傻子三小姐,怎么如今还多了个恩公?“华蓥的恩公?”再一细想,明白是自林中游猎一事,这傻子命大,被人所救。
红箱子有开有合,而那一罐罐的好酒,明王爷思辰一时,喊了句华蓥的名字。
华蓥的贴身丫鬟都让华父换成知事有点功夫的,这位神秘的恩公又是出手阔绰,明王爷再不济也能透支蹊跷。
华蓥听见有人喊,挂着三三点点泪珠,脸颊是比华菱还严重的掴打,红得不正常,将她长了些肉感的脸衬地越发白皙,胆怯地看着明王爷,不说话。
之前没有踏进六小姐的院子,明王爷还以为是华月脂闹了什么幺蛾子,细思人已入庵,便是华蓥被好好安置在这院子,听惯了华菱和华月胭的声音,奇怪那些求救是谁喊出来的。青黎低着头,明王爷也无法揣测。内心留着有趣二字,回自己会觉得华蓥那双眼变得生气儿的赞叹。
华府,几生闹事。
这么件事儿,就被三言两语平定了,华菱怒:“明王爷,她明明……”
华父狠狠厉眼以示警告。
华月胭心下有知。
华父:“明王爷,实为在下教女无方!明王爷还请移步内阁!”
明王爷眼神藏光,“不劳烦,明日,本王再来。”末了,瞅了眼红箱子,离开。
明王爷一走,华菱立马原形毕露,一副怨恨的嘴脸,“爹爹,明明她就不是个傻子!”
华父指着华菱的鼻子嗔视,恨铁不成钢:“你还没有嫁进王府,那是明王爷,不是你撒泼的对象!真是丢尽老夫的脸了!”
华月胭:“爹当真是让……四姐嫁进王府?”
华父别有深意瞥了眼万影澈,忿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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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讨不得好,看到华月胭小心翼翼的可怜样,更生了火气:“哼,不是我难道是你不成?!让开!”
目送华菱远去,万影澈握着手里凉凉的玉佩,红艳的巴掌痕脸颊上,展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联袂着红色,妖冶过分,轻唤:“五妹。”亮出手里的玉佩。
玉,是从明王爷腰身顺走的。
马车晃远华府,除了挂着的孤零零的腰牌,另一块玉不见踪影,明王爷摸了摸被遗留在腰间一缕线丝的细屑,回忆重见华蓥的场景。
贴身侍卫吃惊:“主子想到什么好事儿了,笑的真好看。”
明王爷:“好好赶你的路,回去替本王查查华府三小姐的事儿。”
贴身侍卫为难:“那傻子……那三小姐有什么好查的?主子不会真的打算娶她吧?!”
明王爷:“本王的事儿你瞎操什么心,叫你查就去查。”
贴身侍卫匣回车帘,盯着马车旁悠缓驾着马匹的明卫,一边抬眼,一边打手势你听到王爷说的话了吧。
明卫忽视之王爷的事我们下人思虑个何?!
贴身侍卫瘪嘴。
☆、华月胭
酉时末(晚上六点接近七点)。
华府。
万影澈坐在内室的凳子上,仰头看不到房梁上的匕首,嘻哈一笑,用被打的那边脸,委屈地看着进屋的青黎:“青黎,我脸疼……”
青黎比华蓥大,俯视那颗黑溜溜的头颅,露出一张无害的表情求安慰,端着食盒的手一颤。万影澈对她的态度大变,若非见识过对方黑心的时候,难就陷入他兔子一样的软弱里。
青黎:“主子,吃饭吧。”
万影澈继续缠,“青黎。”
青黎一本正经:“这是主子遗留的。这个颜色,很适合主子。”
青黎放着一盒胭脂,那盒胭脂,正是万影澈扇完华菱的巴掌后装腔作势摸了把脂粉涂在脸上。
万影澈:“…………”
万影澈干笑,接过青黎备好的湿毛巾擦干净脸上的粉末,夹筷子吃菜。
青黎:“方才来的时候,看到五小姐鬼鬼祟祟地杵在院子外。”
“恩,让她等着,不用管。”万影澈问道之前托青黎处理的事,“那些箱子的东西……都弄出来了?”
青黎:“恩。药也备好了。”
万影澈:“是尘九亲自拿给你的?”
青黎:“是。”
半刻后,万影澈说:“行,到时候听到任何声响都不用理会。帮我把人请进来吧。”
院子里的丫鬟们都被青黎打发回自己的屋子,空空荡荡的,树影婆娑,华月胭推开门,就闻到刺鼻的味儿。
屋子的烛光弱得糊眼,万影澈:“五妹。”把玩着明王爷的随身玉佩,交到华月胭手中。“爹爹不让我说,你可知为何,今日明王爷也会来?”
自华蓥被华老爷子放在身边养,华府上下的人都不自在,你说好好的一个傻子恢复了不说,六小姐还毁容、痴癫,三娘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华蓥的势利爹爹不敢惹他背后的恩公,好吃好喝把人供着,让这家子的女人都气不打一处。
华月胭被华菱折辱一番,又得了明王爷的玉佩,内心实在煎熬。
万影澈诱导:“不是为了这块玉,他为何今日匆匆又离了。”
华蓥是个傻子,为了阻挡势力、掩太子耳目,明王爷许着傻子的婚约多年,如今再借一个傻子挡挡风头,毫不牵强,万影澈顺藤某瓜,将明王爷对华月胭暗自倾心的行为编得跌宕、点到为止。
嫁给明王爷的是华菱华父的首要人选,要说华菱的脑子定比华月胭好使既要有点子,又要好控制。
透过微弱的烛光,万影澈脸上包了厚厚的绷带,连手上也有,全是药,华月胭闻到的味儿,就是被用来遮掩血腥的药膏所传,注意到华蓥的伤,华月胭放弃重新点燃几根蜡烛的举动。
“不过小惩为戒。”万影澈一笑而过,眼神忧伤。“如果让我在你和华菱间选择一个,我宁愿你做个王妃。”
明王妃,是华月胭的梦。
万影澈握着华月胭的手腕,借她的手抬起玉佩送至面前,眼神蛊惑:“五妹,你乖乖当你的王妃,我也能既往不咎。”
笑里藏刀,说的就是万影澈现在的状态,“明王爷告诉我,这玉佩,你挂在身上,他便能明白你的答案。但此事谁也不能透露。”
送走华月胭,万影澈立马让青黎备水沐浴,除掉身上的香粉气息。
算着时间,清晨天刚泛白,青黎买通华府的丫鬟,将华月胭私下见华蓥的消息漏出去,自然,也包括那枚玉佩。
此时,华菱的院子。
华菱拍案而起,“那两个贱人在何处?!”
丫鬟:“在仓库里。”
仓库放着华蓥的那七个红箱子,味道很奇怪。
华菱破门而入,华蓥正将一件金丝白拢衣袍拿给华月胭,后者满面暖昧。
“专门吩咐人格外搁置,明日穿上定是最好看的。”万影澈:“依明王爷的聪明劲儿,会不清楚华府的事儿,明王爷识我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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