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苏与柳叶
更有粉丝说:【这是有史以来第一回,听说江江受伤了,我还这么高兴。毕竟,这种难得一见的场面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 ̄)】
看完微博热议的江邪放下手机,难得说了跟丛争完全一样的话:“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小年轻,一个二个都流里流气的,这都在想什么呢?”
不可言说没有,车-震更没有!
白管家正坐在一旁削苹果。他的手指纤长,慢条斯理地把薄皮一点点从苹果上往下拉,看起来赏心悦目的很。全部切成小块后,他方才拿了牙签,把其中一根插进去,递到了江邪嘴边。
江邪嚼了两下,眼睛却始终望着他,眼看着他不注意,立刻拿起旁边的白糖罐往苹果上撒糖。
糖罐被摇的哗啦哗啦响,白川无奈回头:“少爷?”
江邪飞快了罐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伤口还没好,要少吃甜辣,”白管家从桌子下面搜寻出白糖罐,又指给他看一旁堆成山的奶糖袋子,不容分说,“再这样吃下去,要拔牙的。这罐没了。”
江邪哦了声,心想没就没,我还有奶糖
可白川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肚子里的小九九简直一清二楚,又从他枕头底下搜罗出一大包奶糖来。
“这个也没了。”
江邪瞬间瘫倒在床上。
不能吃甜、不能吃辣、不能吃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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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清汤寡水的生活和咸鱼还有什么两样?
他拿过手机,对着自己被包扎起来的胳膊咔擦拍了一张,妄图用受伤的身体激起这些人残存的良知,从自己可爱的粉丝那里得到些安慰。
然而注定要让他失望了。在他的微博下,粉丝们浩浩荡荡排着队扬起了岷江大旗,不仅不关心他的伤势,甚至还兴奋地往他伤口上头撒盐。
【同志们,团结起来,几个月才发这么一条微博,说不定就是怕我们发现他和顾岷□□的苦肉计!】
【对对对,他最近游戏都不玩了,不是谈恋爱去了,能是干什么?】
【讲真,不能在游戏上五杀江江的日子,我真是过的非常无趣。我专门儿买了个满级高装备的大号,就等着江江上线呢~】
江邪:……
他禁不住再一次怀疑,这群人,真的是自己的粉丝吗?
以在游戏里五杀正主为乐的粉丝?
好在粉丝们虽然没事喜欢在游戏里虐虐自家正主,可真正对外时,却向来是团结一致的。岷江的话题一冲上热搜,各种牛鬼蛇神便随之而来,攻击性向的、怀疑出柜的、肆意辱骂的,通通都不请而至。各大主页底下一度成了重灾区,一片乌烟瘴气。
祁乐乐等几个大粉在处置这种事情上已经很有经验了,有条不紊地安排粉头分别去控评,黑评通通举报,再把自家正面的评论刷上去。公关也迅速出动,飞速引导了舆论方向,由“车内激战”飞快地转为了“兄弟情深”。
受伤后飞奔去看望?兄弟情深。
一把把人拉进车里?那是在处理伤口,兄弟情深!
上个药上了二三十分钟?那就是在处理伤口的同时顺便掏个心,妥妥的兄弟情深!
几篇公关稿下来,江邪和顾岷简直快被写成了千里相认的亲生兄弟,感人程度直线上升。不明所以的丛导也跟着掺和了一脚,认真地转发了澄清微博并写道:他们两个都是很杰出的年轻人,在娱乐圈中却能保持初心,让我们为纯洁的兄弟情谊举杯!
江邪瞬间有了种欺骗老同志的罪恶感。
紧接着,就借着这股兄弟情深的东风,《雁门关》趁热打铁,正式开始了第一波宣传。
这部电影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来的群演都签了保密协议,甚至连业内人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鸟悄儿地就拍了这么一部片子。定妆照一放出来,网上又是一阵风云激荡。
无论是江邪,还是顾岷,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古装造型造型考究的盔甲,古朴的色调,英气逼人,眉眼之间几乎能看到铁与血的激荡。江邪手持锋利的长矛,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向镜头,他的眼睛又黑又亮,仿佛能从那眼底深处看到冷兵器折射出的雪亮寒光。
而顾岷所饰演的角色则高高骑于马上,眉头微皱回首看来,手上的长剑犹在滴着鲜红的血。在整体泛黄的色调里,那滴还未完全滑落的血珠成为了唯一的亮色。
于半明半暗之中,旁边书了几个霸气磅礴的大字:坐看白骨成堆,守我浩浩山河!
这气魄!
在正式发布电影定档过年档的消息时,丛争还有点担忧。他对自己所拍摄的成果极有信心,担忧的是双男主的设定。
丛争是个资历深的老导演了,拍的片子也有二十多部。从最初小成本的文艺片到后来投资上亿的大型战争片,他都经历过,也都扛得起来,合作的演员多了,对这个圈子的尿性也就了解的一清二楚,凡是一线明星之间合作,那几乎是必然要撕的。
双方粉丝不仅撕番位,还撕资源、撕人气、撕资历,要是其中再有点感情戏,那更是了不得,两边儿女友粉男友粉都能在营销号的挑唆下炸了锅。别说什么合作愉快了,圈里最常见的景象是合作一次后再不相见,形同路人。
更何况,《雁门关》的两位主演资历其实并不平衡。
说起来,江邪也是处在娱乐圈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可他所有的辉煌成就都来自于音乐,而非演技,在这电影圈儿里,他到底是个刚刚入门的新人。
而顾岷则恰恰相反。他从好莱坞打拼出道,一点点由最开始的武术替身发展到万人敬慕的国际影帝,在这大银屏上已然是混得如鱼得水,可随意纵横驰骋了。他再演电影,那就应当是妥妥的男一。
可眼下,这一番的位置偏偏又被演艺新人江邪占去了半个,丛争不用想,都知道顾岷粉丝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无非就是“他凭什么和我家哥哥同起同坐”“他怎么也配当一番”“脸皮厚”“蹭热度”这样的话罢了,顺带还会亲切地问候他这个导演全家,并真诚地祝江邪跌破天际。
丛争做好了心理准备,预备迎接一场血雨腥风。
他忧心忡忡地问宣传部:“怎么样?网上有什么说头没?”
宣传部的人都清闲地坐在椅子上嗑瓜子,突然见他进来了,忙诚惶诚恐站起来,“没……没有啊,他们都很期待……”
丛争一怔。
“怎么可能?”他不可思议地问,“没撕?”
“撕什么?”宣传部的工作人员苦笑,“这……他们两家粉丝把我们的工作都给干完了,甚至还准备花大价钱把预告片顶上纽约时代广场呢!”
丛争目瞪口呆,树立起来的三观都被重新刷新。
嘴说不清楚,工作人员干脆把电脑屏幕转过来给丛争看。微博上两家的大粉和气融融,一个说“哎呀我家江江以后还要靠顾影帝多多照顾”,另一个说“哎呀没事儿没事儿这么客气干嘛都是一家人,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双方有来有往,说的越来越投机,简直要拉着手高歌一曲友谊地久天长。
底下的小粉丝也很和谐,一边齐刷刷要把电影票房当嫁妆,另一边又喊着要多买几张票当聘礼,丛争往下一拉,评论里的粉丝甚至谦虚地细数起来了自家偶像的缺点,并成功将对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顾影帝那么帅,我们江江真是有福了……”
“哪里哪里,江天王人也很好啊,长的也好,这也是我们的福分!”
丛争:“……”
哎呀我家闺女以后还要靠你儿子多多照顾……
哎呀没事儿没事儿这么客气干嘛都是一家人,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你儿子那么帅,我们闺女真是有福了……
哪里哪里,你闺女人也很好啊,长的也好看,这也是我们的福分!
……
如上所述。
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看了个亲家见面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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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普天同庆的气氛里,江邪结束了为期半个月的拍摄,带着mv半成品回了国。
回国之后的第一顿,他决定去偷吃个麻辣烫。江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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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忘了疼,决定捎带上小娇妻一起去偷吃,眼巴巴地开车把人接了过来。
顾岷不能吃辣,只点了个清汤,里面下了各色蔬菜、牛羊肉、鹌鹑蛋等,满满当当的一大碗,甚至还冒个尖儿。
他望着江邪碗里红通通一大片,不由得蹙眉。可最近清淡的吃厌了的江邪丝毫未察觉到他的目光,仍然在一勺一勺往里头加辣椒。
“伤好了?”顾影帝的目光集中在他的左臂上。
“好了,”江邪不在意地拍了拍伤处,“不过一点儿小伤口,早没事了。”
“……”顾岷眼神沉沉,这人还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是不是又皮痒了?
他有点怀念那个手感,非常想将人现在拎过来再打一顿。
江邪这段时间实在被管得太严了些,白川日日盯着他,几乎一日三餐都是少油少盐的素食,吃的他觉得自己快从猎豹变成了兔子,嘴里淡的能长出蘑菇。他从堆成山的食材中挑出根烤肠,一口一口咬着吃了,顾影帝始终盯着他看,瞧着他含着那鲜嫩的表皮咬掉一段才开始咀嚼,目光不禁转开了些。
转了半天后,眼神又情不自禁转了回来,江邪仍旧在那不慌不忙地啃烤肠。他嘴唇上也沾了点辣椒油,泛着红通通的水光,无意识地舔了一口。
顾岷:“……”
他有些忍无可忍,干脆直接伸出筷子,从江邪那里截了胡,把剩下的半截整个夹到了自己碗中。
江邪莫名其妙:“干嘛?”
顾岷满心满眼都是他刚刚的模样,神思都有点不属,听了这话,就默默把江邪碗里绿色的几块往碗边上夹了夹,“多吃青菜。”
“……”江邪看着他的目光更诡异了,“这是青椒。”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好在江邪自认是个体贴的强攻,立刻便打破了这凝滞的气氛。他扬手叫来了包间外等候的服务员,并让她加了三根烤肠,两根给小娇妻,一根给自己。
江邪豪气万丈地想,不就是想吃吗?哥买给你!买一吨都成!
顾岷面无表情地想,这孩子怕不是个傻的,为什么还要用那种掺杂着怜爱的目光望着自己?
第29章被发现了
半小时后,江邪的碗里已经见了底。他支着下巴懒洋洋看着小娇妻吃完饭,忽然伸出手去,帮他擦了下嘴边沾着的一点汤汁。顾岷目光沉沉地望着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见眼前这撩人不偿命的小混蛋突然把手指一转,若无其事含了一口,“好甜。”
顾影帝:“……”
这孩子,怎么又错拿了霸道总裁的剧本。
他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把江邪持续跑歪的路拗回正轨,问起正事。
“受伤这件事,有结果了吗?”
“有啊,”江邪目光放远了点,嗤笑,“说是黑帮火拼,哥哥我不怎么走运,恰巧从那儿路过了。”
顾影帝蹙眉:“这个说法……”
“扯淡,”江邪把纸巾团成团,扔到桌子上,“这种话,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勇气,让他们觉得我会信?梁静茹?”
从特意展现给他看的那张脸,到已经提前布置好的打手,心挑选过的人烟稀少的路段,这个局要不是专门针对他自己布下来的,他江邪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
然而这事并不好查。
江家虽然在华夏境内还有点人脉,境外却很难再插进手去,纵使江老爷子听完这事后暴跳如雷,也不得不暂时顾忌着外交事宜放软了口气。被当场抓住的两人都是当地的小混混,只说是临时见财起意,谁也不肯往下交代,这件事的线索,仿佛就生生断在了这里。
江邪对白川的手段很有信心,因此也并不着急。他慢悠悠端起手里的杯子,瞧着顾岷微微蹙起来的眉头,还有心思去坏心眼调戏小娇妻:“担心我?嗯?”
顾岷不动声色望着他,仿佛在看一只拼命拽着狼耳朵把狼往自己窝里拖的傻兔子。这兔子抖搂着浑身雪白的毛,还在窝门口拼命地朝他一声声叫唤,“你要不要来给我当媳妇儿?”
要啊,怎么不要呢。
进了窝之后……谁是谁媳妇儿,才能见分晓啊。
“来,”毫无所觉的江霸王不紧不慢拍拍大腿,一扬下颌,“坐哥腿上,让哥抱抱。”
心眼多的大狼听了这主动招惹自己的话,二话没说,果然去坐他腿上了。江邪抱着比自己还高小半头的小对象晃荡了下,努力试图按照江爸爸给的剧本霸道地一下低头亲上去,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够不到。
他只好说:“乖,低头。”
顾影帝一向神色冷清的脸上也不禁带了些笑意,顺从地按着他的话低头。两人的嘴唇猛地挨蹭到一起,像是两根火柴,呼啦一声便被彻底点燃了。
火光熊熊照亮了两颗心,江霸王微微喘着气,迷迷糊糊之中发现自己是被捧着脸亲的那一个。
……怎么回事?
然而下一秒,对方的兵卒便已大开了城门,疯狂地攻城略地。江邪不得不调动全城所有的兵力反击敌军,脑细胞很快便都耗在了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再也没有力思索刚才那点怪异感了。他半阖着眼,脑海都因为这场激烈的冲突变得一片空白,在顾影帝意图起身放他喘口气时,甚至还拽着对方衣领一把将对方的头重新勾了下来,企图派小兵潜进对方城池。
“就这点儿本事?”他在厮磨的间隙中恶狠狠地说,“再来!”
这次哥哥我绝对会好好教你做人!
事实证明,这句话并不能随意乱说。几乎是在听到的那一刹那,原本已经心怀怜惜的男人的征服欲就被他一下子燃了起来,苦苦坚持的克制一下子消了不少,把那点儿为数不多的空气也悉数剥夺了。
江邪:……
完了,撩过头了。
哥快要喘不过气了!
这一场大战,江邪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割了地,而且还赔了款。在出门时,他不得不把口罩重新带的严严实实,以防别人从那片还没清理干净的战场上看出什么战斗痕迹来。
顾影帝也戴了口罩,与他一同悄无声息出了店门,迅速钻进了门口早已等待着的车里。
在进车之前,江邪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后飞快向后看去一辆停在街角的普通黑车像是没想到他这么快便投注来了目光,立刻闪了闪车头灯,飞快地驶离了原地。
“江天王,怎么了?”来接他们的方明杰在车里问。
“没,”江邪的手搭在车门上,若无其事回目光,“没什么。”
他钻进车里,一下子关上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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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得像刀子一样,一个劲儿往人衣领里钻,带着刺骨的寒意。街道上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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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形色匆匆,连一步也不愿意停留。花店里的店员昏昏欲睡,支着的头一点一点,几乎要从托着的手上栽下去。
“请小心。”
风铃声叮当响起时,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听到这话后猛地睁开眼,这才看见店里刚刚到来的客人。
那是个年轻男子,生的俊秀干净,皮肤却略显苍白,身上仍旧沾染着刚刚从室外带来的冰冷气息。他的手托在她的头下,低声道:“这样睡,会撞到桌角的。”
小店员的脸一下子腾地红了,忙坐直身体,不好意思道:“谢谢。”
“没事。”
那人不紧不慢地回手,随即敲了敲桌子,问,“有十样锦吗?”
“有,有,”小店员忙站起身,“您要几朵?”
风铃声再次响起时,这位匆匆而来的客人抱了一怀白色的十样锦,已经冲她点了点头,开门离去。见这样一位绅士又有风度的男人走了,小店员托着双腮,不禁有些可惜,毕竟是难得一见的优质客人呢。
想想看,她又觉得不对。
白色的十样锦……往往用来祭奠死去的长辈亲人。
她下意识往客人走的方向探头张望了下,迷糊地想,可那边并没有公共墓地,只有一个烈士陵园啊……
烈士陵园中空荡荡,一个扫陵的人也无。白川熟门熟路地同值班的老人打了招呼,老人颤巍巍点点头,把他一路引至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零散排布着几处墓碑。
“那些人,之前清明节又来啦……”老人慢腾腾地蹲下身,把上头的落叶拂了拂,“看着像是来祭拜的,可我虽然眼花了,心却没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我看的一清二楚。”
白川默不作声,把怀里的花放在了墓碑上,随即恭敬地跪下身去,对着那上面的照片磕了三个响头。
这里面没有骸骨,只有一套孤零零的警服。
老人望着他,随即递给了他一个打火机,擦出一小簇跳跃着的火苗来。白川将火苗靠近这束白花,眼看着它一点点燃烧起来,最终化成了一滩灰烬。
他往空中泼了一杯残酒。酒香还未完全发散开来,便被呼啸的风冲淡了,消失的悄无声息。
在做完这一切后,他站起了身,冲着老人深深地一鞠躬:“这么多年,多谢您老照顾我父亲。”
“这是烈士陵园,”老人把拐杖用力往地上撞了撞,道,“他们都是为了我们国家奉献的战士!怎么能不照顾?”
园中烈士有名有姓的多,无名无姓的更多。而这一角,葬的几乎全都是缉毒警察,他们有的甚至连碑也没立,因为即使立了,也会被心怀仇恨的毒贩恶意破坏掉。清明节时,别处大多焚纸钱祭英灵,唯有此处空荡荡,毫无人影。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如今,唯一会再来拜访的,也就只剩下白川一人了。这些人,这些墓,似乎都在一朝朝被人忘却,落满灰尘,再不记起。
老人拄着拐,沉沉叹了一口气。
在临行时,老人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将他叫住。
“娃啊”
“下次别来啦。”
他说。
“他们盯得越来越紧啦,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恨到想把你们通通解决才能放心。我老啦,你却还年轻,不在的人已经不在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
白川分明听到了他的话,却并未回答。他只是转过身来,遥遥地又弯了弯腰,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他回到江家大宅里时,江邪已经在家了。房间里暖意融融,难得回老宅一次,江霸王穿了件v领的浅灰色毛衣懒散地斜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几乎要陷进去,一边写曲谱一边把纸张拍得哗啦作响,“王妈,糖呢?”
“又吃糖?”
江母挑起娥眉,扭过头来,在他额头上按了按,“你那一口牙,你就不怕全掉光?”
“不怕,”江邪理直气壮,“牙多。”
“……”江母简直被他气个半死,瞧见白管家进门,忙冲着他招手,“小川呐,你来管管这孩子,我算是管不了了。”
江邪从小就是被白川纵着长大的,更不怕他,干脆明目张胆抱住江母,翻起她口袋来,好半天才找出一块奶糖。他不紧不慢撕开糖纸,正要往嘴里塞,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下巴。
白管家手里拿个小手电筒,钳制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满脸严肃地对着他的牙照了照,认真地观察了会儿。
随即他把灯关了,温和地笑道:“少爷,您有蛀牙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怎么可能?”江邪一愣,随即从沙发上跃起来,去镜子前张开嘴看了很久。管家站得笔直,还在一旁尽职尽责地指给他看,“左边倒数第二颗,您看到了吗,少爷?您看到上面正在繁衍的数以万计的细菌了吗?”
江邪:“……”
“以及,”管家脸上的笑容一顿,目光慢慢地从左侧滑到右侧,随即嘴角愈发上翘,笑得温文有礼,却让人控制不住地后背发毛,“或许您愿意向我们解释一下,您这嘴上的伤口”
“究竟是从何而来吗?”
第30章江岷cp
“……”江霸王淡定地摸了摸嘴唇,上头细小的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完全被擦干净了。他眨眨眼,问,“怎么发现的?”
在出来之前,他可是涂了整整三层润唇膏!
管家把他的头转向镜子,淡淡道:“您的嘴唇,比起昨天机场时肿起了四点五毫米。”
江邪:“……”
这是什么神眼力?
他也并不打算隐瞒什么,直接懒洋洋往后一捋头发,在江母身侧坐下来,“还能怎么着,人啃的呗。总不见得是狗咬的吧?”
江母拍了拍他的手背,嗔道:“你也真是,有对象了怎么也不知道和家里说一声?早点带回来见见,我们也好替你把把关。”
“把什么关?”江邪往她身上一靠,手环上她的脖子,半阖着眼,“怎么,太后娘娘,儿臣的眼光,你也信不过?放心,那肯定是又好看又懂事儿又会疼人的,打着灯笼你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江邪的眼光,江母的确信得过。
这孩子从小见的人多,又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里头浸染得久了,眼界也高,心里头像是有根泾渭分明的线,标准严苛的很,能走进他那个圈子的人少之又少。若非如此,江邪也不会成为圈中有名的江怼怼,得罪人数如此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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