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苏与柳叶
他们个个都奋战在前,丝毫学不会退缩。
战鼓被擂响,少年翻身上马,独自厮杀在前。他高高束起来的头发扬在脑后,长矛挑开匈奴人刺过来的刀刃,轻而易举贯穿对方胸膛,所过之处伏尸一片,爆发出的强悍力量令江城也不得不为之心惊比起身为将领的江城,他更像是守军的首领,甚至一个眼神便能让几个守备明白其意思。
匈奴一向以骁勇善战为傲,自封马背上的不败战神,如今面对这样不顾死活以命相搏的敌人,也不由得心生怯意。在军心已然不稳之时,马上的少年忽然扬声笑了,长矛背于身后,他从箭筒里抽出一枝箭,一箭离弦,正中军旗!
匈奴军旗一折两断,又被中军伏击,一时间更加大乱。
就在此时,妇女们拉出了早早便埋藏下的缚马索,上头满是锋利的钢钉,生生拦于城前。冲锋在前的几个匈奴士兵军马皆被其所困,踉跄摔倒,很快便被几个柔弱的女子趁空一人一刀送去了西天。为首的匈奴人见此情景,咬牙半晌,厉声喝道:“退兵!”
“退什么?”少年遥遥高坐于马上,拉开弓弦,大笑,“耶律老儿这是你的送行礼!不谢!”
那一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冲着他的面门而来。匈奴将领恐慌地拿刀去拦,却听“当啷”一声,箭刃竟然生生插入了钢刀!
他不由得心中大骇,即刻拨马回撤。
阿雁丝毫不打算放过他们,仍旧跟在后头且杀且追,盔甲上沾染的全都是暗红的血色。江城杀出重围策马向前,将越杀越红了眼的少年拼命往后拉,“穷寇莫追,恐怕有埋伏!”
“埋伏又怎样?”少年回头望他,眼神熠熠,“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犯我雁门者,绝不容其苟活!”
江城望着他,心内忽然便有所触动。
他在那个纸醉金迷的朝堂待得太久了,以至于都快忘记了这样肆意抛洒热血是何等的潇洒快乐,如今站在这土地上,久违的豪情却都源源涌上来。
这一晚,城中举办了庆功宴,庆祝大胜。盘点了人头军功后,阿雁一人高高在上,江城紧随其后。少年看到军功表后张大了嘴,半晌后,头一回满了一杯酒,举到江城面前,于对方诧异的目光中别别扭扭道:“我敬你是条汉子,喝一杯?”
江城一笑,一扬脖,喝尽了。
他把空酒杯展示给少年看,少年这才心满意足,拍了拍他的肩。
“你和原来的那些将领不一样,”阿雁说,“你,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而他,向来只敬重强者。
一杯酒后,两人的气氛便渐渐缓和了许多。江城再在无事时跟着少年在城中溜达,阿雁也不去赶他,甚至偶尔还给他分串糖葫芦,城里的孩子也慢慢开始缠着他玩耍。比起战地,雁门关更像是江城的归属,他在此处,才觉着自己是在实实在在地活着。
匈奴不愿放弃中原这块肥肉,只得咬着牙再三来啃雁门关这块硬骨头,两人在战场上厮杀的多了,渐渐也培养出了些许默契,能够并肩作战、信赖地将自己的后背托付出去。
江城本就是在军营中长大的,一身血性不输任何人,几次大战之后,匈奴中便有了传说:雁门关又多了一位刀枪不入的战神。
两位所谓的战神常常聚在一处喝酒。
酒性很烈,江城看管着不让少年多喝,却还是无奈地看着他醉了个东倒西歪。月色当头,少年盘腿坐在庭中,掰着手指头数:“张二叔走了,罗叔也走了,孟将军也走了……”
他一个一个往下数,每一个名字都烂熟于心,从月挂梢头一直数到月上中空。最后,他望着这盈盈月色,喃喃道:“整整两万三千七百六十二人。”
江城心中一颤,知晓他是在说雁门关中牺牲的人数。
城里的安宁并非没有代价,这条路,生生都是用血和白骨铺就出来的。
他放柔了声音:“去睡?”
“睡什么?”少年醉的两颊醺红,却一动不动,突然间又伤心起来,嘴一瘪,潸然欲泣,“西边儿有人砍了四棵树……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他为什么要砍我的树?”
江城一愣。
什么树?
他起先并未当回事,后来在路过城西时,却看见了四个孤零零的树桩。雁门少水,树木极难生长,江城想了想,最后还是找了几个士兵去调查此事,一天后见到了砍树的木匠。
木匠吓得双股战战,却还是以实相告,树是在两天前的晚上砍的。
而那一晚,少年分明和他一道,喝酒一直喝到天明。又怎么可能跑到城西去看几棵树?
江城察觉到了不对。
他并不怀疑阿雁,只是心中暗暗存着疑虑,面上却丝毫不露。两人在之后的一天纵马查看军情,望着这苍茫的万里河山,江城心底涌上了点豪情。他以鞭指向匈奴所驻的西面,扬声道:“我江城,定将以死守护雁门关!江城不死,就决不许匈奴踏入雁门关一步!”
旁边的少年不知为何突然红了脸。他用力夹了下马背,嘟囔:“你心里有就行了,干嘛喊出来?”
“阿雁?”
“走了走了,别说话!”
江城莫名其妙:“我说要守护雁门关,并无错言”
“啊啊啊闭嘴!不许说!!”
第32章雁门关(二)
电影院中出现一阵小小的骚动。江邪歪了歪头,低声对自家小娇妻笃定道:“他们肯定在说,这片子,怎么这么基?”
不仅观众看着基,连演员自己看着,也觉得这像是个披了层权谋军事外皮的同性片。讲真,要是下一秒电影里两个主角手拉着手表白了,江邪都不会觉得有丝毫违和,恐怕也只有导演一人坚信这是纯洁无瑕的兄弟情谊。
顾岷侧头望了眼坐在不远处观看的丛争,意外地从对方眼角处看到了点水光,他沉吟半晌,这才低低一笑。
“说不定,”他轻声道,“在丛导那里,这就是正常的呢。”
片里的风声渐渐大起来了。
江城正于练武场练兵,却意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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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哨兵抓到一名行动奇怪的老人,这人口口声声嚷嚷着要见他。江城脱了盔甲换了衣服去见,这才发现,自己曾在宫中看到过这张脸。
老人见了他,立刻便颤巍巍跪倒在地,三次拜服迟迟不起。
“殿下!”在遣退左右后,他厉声高喊,“求殿下东山再起,重振我前朝!”
江城心中一颤。
他猛地向前踏近一步,叱问:“你刚刚说什么!”
“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老人抬头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皇城被破,万千百姓被屠,妻女尽数被淫,殿下被俘,交由江将军养育,如今,竟然不知自己身份、变成了这朝堂的忠诚走狗!杀父杀母之仇何报?灭国之仇何报?!”
“有何证据!”
“殿下腰背处有鹰形胎记!”老人毫不畏惧,“是否?”
江城猛地一怔,伸手摸上后腰。
那是一处暗红色的印记,隐隐像是只雄鹰展翅翱翔的样子,他摸到那处凹凸不平的皮肤,神情似是怔松似是无奈,最终哆嗦了下,缓缓松开了。
十二年。
他带兵为当朝打仗,已有足足十二年。他十三四岁便厮杀于沙场,为着这天下负了一身伤,东征西战,抛颅洒血,硬生生把半个山河吃力扛起,担负在自己肩头上。
他不肖母,也不肖父,父母皆对其冷淡不已,心中疑窦生了也不止一日两日。而直到如今,他才知晓那些排挤轻视、忌惮嘲弄究竟都来于何处。并非来自于他的什么军功,而在于,他根本不是什么万人景仰敬重的大将军,而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前朝余孽哈哈哈哈!
他到底为谁卖命?
卖的是什么命!!!
“狡兔死,走狗烹,”老人的眼中似有怜悯,“殿下难道还要为这亲手诛杀了先皇的狗皇帝效犬马之劳?”
自然不能。
老人谏言,不如大开城门,与匈奴里应外合,趁机攻下西北疆域。只是江城与雁门关感情渐深,纵使此刻立场相对,也绝不愿打开城门迎匈奴兵将入内,他爱不得也恨不得,只能望着笑嘻嘻抱着他的腿往上爬的孩童,再看看不远处含着笑把孩子架在脖子上骑大马的少年,眼里的火一点点熄了。
过了两日,阿雁拎着从曹虎贲处讨来的好酒来敲门。
可是这一次,这扇门没有再打开。
少年学不会退缩,又一天天跟去练兵场找他:“为什么不陪我喝酒?为什么不陪我打仗?”
他的眼睛干净通透,如同碧玉。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江城心中慢慢涌上悲凉,他咬着牙,终究后退了一步,沉沉叹息,“阿雁,你小,所以不懂”
“你不说,”少年不依不饶,“我如何能懂?”
说?从何说起?
江城苦笑一声,想及自己这么些日子的痛苦挣扎,只觉得要被活活撕裂开了。他越是调查,便越是心寒,前朝数万百姓,他的生身父母,就生生死在当今的屠刀之下!
可笑他还为杀父仇人,卖了整整一十二年的命!
“这雁门关并非我应在之地,我也没有任何守护它的资格,”他轻叹道,“如何还能陪你打仗?”
国仇家恨,不能不报,宛如天堑。它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生生撕裂开来,裂了一个无法填补的大洞。
然而少年听不懂这些。他垂着眼,只从将军的话里听懂了一句。
“所以你也要放弃雁门关了,是么?”
“不是放弃,”江城狠了狠心,道,“此处原本就非我之所属。”
少年一怔。
它本就是被当朝抛弃之地。
说是兵家必争,然而当今只重南方富饶沃土,怎么看得到西北这黄沙漫天?没粮少兵,雁门关是为着城里无数百姓,才一直苦苦地支撑到今日,不知看了多少将领来了又去,洒了多少热血,埋了多少白骨。
而如今,他本以为,终于有一人是能和他并肩作战的了。
可原来也不是。
骗子!
说什么以死守护,全是骗子!
少年一步步倒退,最后终于拔腿飞奔,消失在了视线尽头。副官远远看着他,犹豫了下,终于上前:“将军……”
“随他去。”
江城伸手,止住了他的话,疲乏地叹了声。
“走,”他低声道,“去找军师。”
江城在军中极有威信,他的下属早早便对这朝堂寒了心,全部愿跟着他卖命。前朝旧臣里应外合,很快便布下了局,买通了当朝长公主,巧妙调令江城所率兵力回京,各路人马悉数奔赴帝都。
江城自然也要走。
走时,众百姓不知其是回去反叛,还当他可以平步青云,因此大办宴席践行。江城在宴席上滴酒未沾,目光梭巡许久,也没从人群中找到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他回目光,转身上马,“各位保重!”
马蹄笃笃踏在地上,他却忽然听到了笛声。笛声呜呜,吹奏的,正是他曾在城中听孩童演唱的一曲《出塞曲》。
行人朝走马,直指雁城傍。雁城通漠北,万里别吾乡。
海上千烽火,沙中百战场。军书发上郡,春色度河阳。
袅袅汉宫柳,青青胡地桑。琵琶出塞曲,横笛断君肠……
和着这曲子,江城低低地念完这一首,不知为何,眼里就莫名含了泪。
早晚会有再见之日。在他报了这仇、解了这恨……定将再次相见。
四月后,江城千里迢迢赶回帝都,终于在前臣帮助下当庭诛杀这个踏在前朝百姓鲜血上登了基的昏聩皇帝。他并不愿称帝,因此只辅佐了当朝太子即位,之后便辞去官职,孑然一身。
太子早有谋反之心,为表江城从龙之功,问:“江卿可有何赏赐想要?”
江城跪下磕头:“臣欲求一恩典。”
“是何?”
“求陛下,让臣重返雁门关。”
谁知这句话一出,新皇脸上却忡然变色:“怎么,江卿不知道?”
他说:“雁门关中染了瘟疫,先皇恐其流传于外,已将其视为弃城,缴了武器,派兵封了城门,放火箭焚烧了个干干净净。江卿……”
余下的那些,江城已经悉数听不见了。
他疯了一样驾马赶往雁门,接连跑死了三匹马,这才奔至城门前。
城门紧闭,被无数块巨石从外封了个严严实实,周围荒无人烟,风一刮,满目萧瑟。
这个数度拦下匈奴进攻、傲立在匈奴挺进中原之路上的城池,这座从烽烟和白骨中存活下来的城池,如今已然变成一座彻底的、再没有一点人气的死城。
“不……”
“我不信!!!”
他开始挖城门。
新皇体恤其辛劳,派了兵队前来帮忙,几千人挖了一月,这才终于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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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城门打开,而在靠近城门的那一侧,石头上头已然被烟熏得昏黑,还沾染着暗红发黑的血迹,被生生挠出了痕迹来。
满城空荡荡,只有地上仍有散乱的、未曾燃尽的箭杆。他颤抖着一路走去,在枯死的井里看到了当时攀着他腿向上爬的孩子,在灰烬堆里望见了靠在一处的孙二姐和倾慕她的兵,在城门后头发现了只剩下块腰牌的曹总兵。
更多的人,他已经完全认不出来。雁门关没有死在与匈奴人的殊死搏斗中,相反,他们死在了自己人点起的火下。交出武器时,他们甚至没有升起什么戒心,而恰恰是在他们拼死保来的安宁里享受荣华富贵的这些人,最终选择毫不留情地舍弃了他们。
什么天下,什么大义?如今也不过是满城枯骨。
江城找了很久,最终在他们常常喝酒的院子里发现了少年。阿雁坐在石凳上,喃喃道:“你怎么才来?”
他的表情平静无波,像是在与许久不见的老朋友随意说些闲话。可江城却明显察觉到少年身体内的生机仿佛悉数被吸走了,只剩下最后薄薄的一层,随时都可能倒下。
阿雁歪着头,勉强笑了笑:“城西的那棵树,快死啦。”
江城心中一颤。
“那是最后一棵啦,”少年望着指尖,喃喃道,“我耗了很久才养活了的树,现在还只是棵小树苗……可是它没水,也马上就要死啦。”
他是由雁门关中无数将士的血骨所生出的魄,当雁门关变为死城之时,他也将彻底随之死去。
全城的最后一丝生机,在此时,悄无声息地断裂了。
焦黑的树低下头去,再也无法于新春发出新芽。
“我走了,”阿雁说,“你答应要守护我,下回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找什么理由也不行了。”
“你走……去哪儿?”江城仓皇上前一步。
紧接着他便看见了白色的光点,无数光点从雁门关的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奔涌而来,逐渐将少年淹没了。阿雁像泡沫一样被光点托起来,随着一声轻盈的爆裂声,缓慢地消逝了。
“阿雁!!!”
“别难过,”少年笑着说,“说不准几百年后,雁门关还能再生出一个我呢?”
生出一个他?
这是什么意思?
镜头再转时,江城踉跄着不顾一切地想去拉住空中漂浮着的人,他望着少年,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阿雁。
阿雁。
从一开始,阿雁便是雁门关!
他疯了一样向前扑去,想把少年逐渐透明的手臂拽住,最终手中却什么都没有剩下,白色的光点转眼间散了个干干净净。这个在沙场上叱咤风云十几载的将军怔怔地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忽然便蹲下了身,像是个孩子一样呜呜哭了起来。
阿雁。
哪怕再生出一个……那也再不会是这个耀眼而夺目、却仍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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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内灯光大亮时,几乎所有的观众都被这骤然翻转的剧情毫无预兆虐了个撕心裂肺。在悲壮磅礴的bgm的渲染下,那种悲恸和无能为力感几乎将他们整个人团团包围,含泪咽下了这一口玻璃渣。
“……这什么鬼?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们?”
“我开始怀疑,丛争是恨我们吗?连个开放性结局都不给我!!!好歹给我个他还能重生的可能啊,怎么就重生了都不会再是他了!”
“江江……呜呜呜呜江江……”
最后有个江邪的粉丝咬牙切齿道:“你们看,导演就坐在那边儿vip座位上。”
他们面面相觑。
“要去打一架吗?”
果然,还是打一架吧!
粉丝蠢蠢欲动捋袖子之时,丛争也隐隐察觉到了些什么,忙趁着观众还没离场,匆匆先带着各位主演离开了。磨刀霍霍的观众发泄不了情绪,立刻便转战了微博。
首映结束后几分钟,《雁门关》的话题便被骤然顶上了热搜。
与注重情节的粉丝相比,专业影评人更看重这部电影所展现出的人文价值和艺术魅力。其中,一个有二十多万粉丝的影评人如此写道:
【我本来担心,江邪这个从未涉足过电影圈的艺人会成为毁坏这锅好汤的致命调料,然而不是。相反,选择江邪,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做法。因为片中人物的性格和形象,都与他十分相似,以至于他哪怕不演,只是站在那里,也具有这人物的三四分神韵。
当然,丛争导演的作品也存在他一直存在的问题基情太过,甚至有些喧宾夺主。然而总的来说,这仍是一部足以触动人心的好片。
我给四星。】
这个评价,对于以毒舌苛刻出名的影评人而言,已经算得上是相当不错了。无数原本对江邪的演技心存担忧的人也按捺不住,纷纷赶赴影院,最终不得不承认,江邪的表演,的确是可圈可点。
本以为又是一个明星当红后自不量力的跨行尝试,没想到反而意外地成功,这让本想借机打压一下江邪势头的对家们都悻悻不言,无力跳脚。
上映第三天,《雁门关》票房过亿。
在最初的几场路演忙完之后,顾岷接到了《戏的诞生》的目组导演的邀请,请他前往谈论些拍摄事宜。他到达约定场所时,工作人员正等在门口,看见他来了,忙笑意盈盈将人往里引:“顾影帝,这边请,两位前辈都已经到了。”
顾岷脚下步伐微微一顿。
两……位?
他的心底骤然生出了种不好的预感。
片刻后,这种不好的预感变为了现实拉开门后,门后的桌子旁赫然坐着打扮优雅得体的江家父母。江母穿了袭即使此刻踏上红毯也不会让人觉着失礼的小礼服,由于保养得当,这等年纪面颊依然白皙莹润,一字领露出雪一样娇嫩的脖颈。江父的打扮则简单的多,此刻正面容严肃,侧头与导演说些什么。
“怎么不进去?”
见门口的自家艺人迟迟没有动静,方明杰于后头小声问道,好奇地探过脑袋来。等看清里面坐着的人后,他不由得也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天……”
哪怕早知道要和江家父母合作,也没有任何思想准备要在今天见面啊!
他不由得为自家艺人捏了一把冷汗,正暗暗紧张,就见顾岷整整衣襟迈步走进去,腰背挺得笔直,仪态优雅而绅士。
“两位前辈,”他恭敬礼貌地微微弯腰致意,“导演。”
“顾影帝来啦?”导演忙站起身示意他坐下,“快坐快坐,来!”
江母目光柔柔地打量着他,从头打量到脚,看这孩子身形挺拔眉目如墨,不由得更加喜欢。她一向是个标准的颜控,看见顾岷真人生的更好看,口气便愈发软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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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亲得很:“小顾啊,常听我们家江邪说起你。”
江父抖了抖袖口,冷哼了声。
看她那一脸花痴样!
难不成还能有我好看吗!(^)
江母不搭理他,仍旧拉着顾岷的手,问了问他的个人情况。她身上仿佛都沾染着江南杏花烟雨的柔润气息,顾岷在她身旁坐着,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也慢慢平定了下来,帮着她涮了杯子,又倒了茶,简单说了几句。
江母看他越看越喜欢,听他言辞之间逻辑清楚进退得宜,再加上个高脸俊,简直像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她盯着那张脸,眼睛都舍不得移不开,干脆笑意盈盈发出邀请,“小顾啊,没事儿的话,今晚来我们家喝杯茶吧?”
顾岷一怔。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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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打开家门的江邪在看见自家小娇妻时,整个人都是蒙圈的。
……什么状况?
今天不是周六啊!
他爸妈发现了?提前把人带回来算账?
殊不知,此刻顾岷的心里比他更加崩溃。
……不仅心准备的衣服没来得及换,甚至连提前买好的礼物都没带啊!
怎么就猝不及防被带来见家长了?
第33章出柜
江母说是请顾岷来喝杯茶,就真的兴高采烈开始沏茶。她的袖子松松挽起一圈,十指纤细白净,带着袅袅白气的水流打着旋儿冲进杯中,冲的那青嫩的茶叶在白瓷茶盏里上下沉浮着,看上去极具美感。
只可惜,坐在她面前的两人都眼神发飘,偶尔目光对上时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大写的懵逼二字,没一个人的心思在喝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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