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暖风吹过青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欧阳斯文
而且浴室对面又是男生宿舍,男女淋浴房是分开的,见了这种条件,但还是忍住了掩嘴吐槽。
这次洗完,有一种屏气凝神的感觉,穿着一个白色熊猫t恤,蓝色牛仔裤,个子不高,不胖不瘦,远远望去这十五岁的假小子也会花容失色,尤其对面宿舍有男生杵在窗口死气白赖的吹着口哨,呸!流痞子。
听说晚休洗澡还得争分夺秒,要不然排不上号了,她就是那种宁肯不吃饭也要先去洗澡或是干脆墨迹到最后一个。
“咦,怎么是你呀”
是哦……这声音耳熟,帅哥正搓着衣服拧水龙头呢,一抬头着实吓了一跳,还好没弄湿衣服。
除了课堂,这应该算是第一次私底下见,眼前一身浅蓝西格的衬衣,袖口松松挽起,头发卷卷的男老师,还是那一脸的坏坏的笑。
吓她两回了,每次眼神直勾勾的还笑那么开心。
他第一句话就是“吃了吗”那声音很柔很柔,柔得出水来。
水哗啦啦满了又满,她低头清洗了一遍又一遍,满脸的绯红,不习惯洗衣的时候旁边站一男生,还是个男老师。
“习惯了,慢慢就好的……”
水声有点大没听清,她只顾着倒水搓衣服,又唰唰唰换了一桶清水。
“哦。”
她说话的时候,有种恬静的气质,可心里催促着快些洗完。
“有事可以找我。”
她只是轻笑一声,点了头。
“我走了,我就住在这栋楼。”
他抬手指向眼前这一栋第四层的阳台,她抬头望了,然后默不作声。
第二日课间休息有同学提起他,后来才想起那个长得好像她初中最讨厌最讨厌的生物老师。
无论身高、体型,神态一一雷同,唯独说话柔了些,还真的是巧了
------题外话------
那个时候,她估计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很讨厌的影子,仅仅只是巧了吗
年少轻狂的你,可曾有过迷茫,失落,无望……还是一切都在那个时候慢慢的练习,熟悉自己
第三章 小小的羊儿爱吃草1
这么快一周,时间转眼即逝。
校铃六点半一响,假惺惺的爬出舒适的被窝,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的内务。然后对镜盼顾,青睐有加,帅哥早晚必做的功课。
而在镜子面前,又是最公平最客观反映一个人真实状态的东西,不会说谎,更不会偏袒。这大概也是她喜欢独自照镜子的原因,好赖都只有自己知道。
而通过镜子的反映,再好好的捯饬一下,将最好的状态展现在同学面前。
轻揉了眼,默默地推开了窗,深吸几口仙气,又是意气风华的一天。
你看,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鸟儿啁啾,操场地随处可见的树叶,空气中弥漫着得天独厚的新鲜。
哇,好爽啊!好几次洗刷完直接冲去田径场跑起来。
天空中,慢慢地散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过缥缈,还使人听见一阵高飞燕子的歌唱,正如我们做着晨操脸上洋溢着笑容一样艳丽。
这便是每天校园生活拉开的一幕。
虽然环境别具一格,有谁的青春不迷茫呢!
课堂上的她一脸认真,也有一份感叹,时不时做着笔记,大概读书读出虫来了。虫儿飞,虫儿飞,虫儿什么化茧成蝶呢!
这一段时间,陌生环境,陌生的同学,慢慢赶上进度,慢慢融入,乐趣也是无处不在的。
还好不是在沙漠,不至于甘涸。
凡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问的人永远和愚昧在一起;好问的人,只做了几分种的愚子,耻于发问的人,终身为愚人。
只要你开口,哪怕只有一点点勇气去改变和衡心坚持,就可以架起了一座桥梁,她就是这样不知不觉跟和同学笑成一片。
夕阳西下,暮色降临,带着份跋涉书山的淡淡倦意,她漫步在菜园子小路上,看着家家户户缕缕炊烟,萦绕飘荡在山村上空,这地方的景色像一道窗口一样随风舒展。
到晚自习,热闹一天校园生活终于宁静下来。
竖日。
一大清早,雾还没来得急散,朦朦胧的,这样的天气又是个秋老虎提前作怪了。
看到黄志群同学一直在催,一见她真是怕了,脸盲一礼拜,不是忘了名就是记错了面孔,不过黄志群这个名字倒是头一次记全了。
“帅哥!扫卫生了!”那声音跟动作一样呼之欲出,绝对的急性子。
“快点呢!”
急、急、急!
催、催、催!
像一道催命稻草一样,这么勤快的小姑娘被劳动祸祸得要死要活的。
一些同学只要是大扫除都巴不得躲远点,该说她是得意,还是忘形还主动揽着班里脏活累活儿,牺牲自己休息时间,还非得搭上帅哥这么个倒霉鬼。
不知道谁选她做班里的卫生委员,官不像官,卒不像卒,活活一包身工,只要是一搞卫生帅哥对她真的是咬牙切齿。
可不,吃完早餐还没来得及消化非要拽着来干活了,好讨厌!
明明交情生涩,又不想当众薄她的面。
老师还经常说要多和同学磨合,增进感情,广播里头天天说卫生说纪律,光注重外表,又看不到里子,听着头大。
校规之一,劳动是美德,可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不要给帅哥试图表现的机会,她不需要。
“快点,快点嘞!”
智障呀!
硬生生的喊啊喊,怕了怕了。
“快点啊……”
又催,皇帝不急太监急,踉踉跄跄拖着扫帚,啪嗒啪嗒蓑在地上,远远瞥了一眼,随即挑了眉:“烦不烦,来了!”
“烂扫把带带我…我要跟你说……”闷哼着无精打采,拜托做做样子就好了,省点儿力气多用在课堂上。
“快系系(快点),帅哥!”
帅个毛线,头都疼了!
这人这几天一有机会就搭个东坪腔,听得帅哥一头雾水,她真没这个方言天赋。
说她懒吧,骨子还有几分傲。
所以不要跟她咁了,颠噶达(要疯了)真想掐黄同学几下,“好了,好了!”听得人耳朵都要起茧子。
你油,你跳,你耍,你读不出书!你拿着父母的钱莫来跳跳,但又不是拿钱专门扫屋滴(打扫卫生)。
经常听到,你读不得书滴莫读,勤快一点,快系系去扫屋,不知道是哪位老师口头禅,直接无视!
只一眼,帅哥瞬间一愣,随即苦笑道:“走走走,去操场,行了吧。”
当真果断,只能干了。
听说卫生区是校领导抓阄分的,她服,真个二百五思维,那要竖个大拇指立个牌牌了。
每天围着两排尖尾凤,四盆冬青树,十多株广玉兰转悠,谁能控制住树上不掉一片叶子跟谁姓得了,牛皮都没法吹。
班里有同学老守着那几株歪脖子树,怕影响班里扣分,还真有几个蠢萌萌,一点也不可爱呢!
当然了,帅哥只能说她们太天真。
要是搁在初中,就是因为班里人多,她又不是天资聪慧那种,一劳动大家抢着表现,有一次班主任竟然说她虚荣心作祟,可能用错了方法,也一直根根于怀。
其实这个年纪有没有虚荣心都很正常,她才没必要装多勤快,更不希望靠这种蠢办法博得大家的关注,力所能及就好了。
少年郎,可以性情。
这倒是奇了,一说卫生区,oh,ygod!还有一条臭水沟,尼玛!肺里面都能长结石了,什么石子渣子都要弄干净,还有一些纸皮果屑,最终指向二十四五班的男生班搞破坏。
猪呀,谁能二十四小时守着还不如直接竖个标识,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场生化危机,同一层楼最左边的两个茅坑,重要提示“aletoilets,aletoilets,alehooligantoilets!”都会嘟呶,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尤其男生宿舍与教学楼是合体,每一层有个wc,都由隔壁班级负责打扫卫生。
不巧的事,四楼厕所归二十六班负责,尼玛里个臭鸡蛋,尼玛里个脑残,男生厕所要女生去打扫,真不怕长针眼。
第一次去的时候,不知道多久没扫一人一半一张纸,看见地上都是屎,呃,还有好大一股骚味!
呕……
一大早熏智商,有些意外,心里升起一朵鲜花毁在牛粪上的感觉。帅哥不懂声色,就因为黄志群同学的特别热情,又是同桌,在这种情况下当然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可能有事时常不在线,故意躲吧。
她老说帅哥幽默风趣,有一种特别温和的味道,无非有什么说什么,可惜谈不上幽默,最恶毒的话还留在日记里藏着掖着。
暗暗叹气,少年的心性不习惯装深沉,但会作,会迷茫。
闲暇之余黄志群常不留痕迹跟在帅哥后面,默默地,有时脸色更阴郁了。
这人心绪变得有些飘忽,看起来老实,话少,没什么主见,老师交代什么做什么,看不惯又不能怎样,那就是随便咯。
她简洁的短发,朴素的穿扮,就是搞不懂大热天为什么老穿着长衣长裤,热出大汗还捂那么严实,叫她脱衣服她竟然脸一红,笑容里有几分尴尬和羞涩。
帅哥讶然,有点弄不明白了。
印象最深刻的是她那两颗突出的龅牙,一定是小时候不听话长歪了,成绩不知道,但写出来的字吧,嘿!长得贼像车祸现场一样特么有个性。
平时观看她上课,书本上密密麻麻的笔记,老师说了什么她全记了,她这人若不是有她的逆鳞,何必这么自尊。
她,这么热爱班集体,又尊敬老师,一天下来见多少次叫多少次,无论隔着多远,都始终如一。帅哥自认为做不到,也没那么好嗓音。
再加上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确实有可爱的一面,非常友爱眼前的这个新同学,又一惯的朴实。
可是帅哥不希望她劳动观念太强,尤其是典型的勤劳人思想,老师们灌输的毒太深,天天竟拿卫生说事,好腐朽的观念。
这人一向拮据,有邀请过同学去她家,但帅哥一直没去过,还说她非常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可能认识的时间较短吧,帅哥从未理解她字面上意思。
有时候帅哥说话的声调很有些鲁莽的味道,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试探什么。
读书就读书,有空多看看书就好了,何必那么压抑呢!
这打扫卫生又不是修行,扫得再怎么干净又能怎样最讨厌李校长总结会上老是挂嘴边吧唧的那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帅哥可不是个善茬的主,空闲的时候更多会观察周围同学的言行举止。
“帅哥!”
帅哥愣愣的看眼前这人,沉声道:“干嘛”
“我不跟你换座位了。”
口气有些敷衍,还有些不好意思,那同学却露出淡淡的微笑。
“啊……为什么”
这人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换个位置这么客易变卦。
“你丫的,你属于黄瓜,欠拍啊!”
言而无信,非君子也。
“我……我自己都不方便。”
“白痴,把你的眼屎擦干净了,之前你怎么答应的,说好作业给你抄,不就调个位置,还能变卦”
什么人啊
人都是自私的,凭什么成全你呢。
“嘿,说话啊……”
怎么一声不吭的走,你赢了!
谁叫她一来只能安排到最后一排,还没坚持几天,哎呦喂,只能当一只鼹鼠,这鼹鼠好歹靠鼻子,蝙蝠靠耳朵,黑板上整天穿个低胸又是豹纹3d效果真不知道咋说了,关键前面同学时不时挡住了光线,害的她每次要跑到讲台上抄讲解。
不行,她要跟老师说说,私下多次跟同学换,关系也不熟,是谁说的,有困难找班长!
“班长!”
“帮我调个雅座,劳您大驾!”
班长也是很无奈,“这个我帮不了你了。”
“班长,都没能力的吗”
“这个,我真的帮不了。”
“班长……”
真是个别扭的个性,不过,却带着少年特有的可爱,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可转眼,帅哥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那是完全不同于平常那种让人产生负面情绪或讥讽或不屑的表情。
这下除了找朱老师,也就只能死磕。
办公室。
“朱老师。”
“滕文你不要说了。”
“老……师,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嗲得都瘆得慌,鸡皮疙瘩都一地,软磨硬泡,帅哥也是豁出去!
“好了好了,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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