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暖风吹过青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欧阳斯文
的确有些受宠若惊,而此时的她有了同学们热烈的掌声,又被大众瞩目,一下子弄得很紧张。
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公开场合演说,她连基本功都没有,普通话也不标准,一惯写,不喜欢讲,太多毛病了,根本没有打草稿的机会,这种突然袭击连手心都在冒汗。
关键还是被同学强行拉起来把她推向前面,穿过人群,看到一个个席地而坐挤满的人,脑海里闪过一片空白,脸也是通红通红的,感觉听得到自己心跳,那一刻一时语噻,不知道要怎么说就那么短短几秒,还要试着克服内心的恐惧。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过话筒,手还不自然的抖。
一旁的鄢老师微微笑着,还不断拍着她肩膀,示意她放松。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同学老师,同学们;
大家早上好!
我是文秘二十六班的杨腾文,来自羊角塘镇,爱好写作,喜欢武术,来学校有些晚,非常感谢老师和同学们对我的关照,谢谢鄢主任的信任,给我一次上台表现的机会……”
话完,定睛一看,台下黑压压的一片,几百双眼睛盯着她,心跳噗通噗通的,激动的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幸亏没有录像,反正收到掌声的那一刻,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就这样匆匆回到了原位,内心久久没能平静,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但同时也收到周围同学羡慕跟崇拜的眼光,一个个朝她竖起大拇指。
这就是幸运,她最应该谢谢的是朱老师,第一次上台很生涩,完全是在鼓足勇气突破自己。
眼下出名了,一个男孩子一样的名字、一样的个性,还有那不靠谱的三脚猫功夫在校园里火速传开。
叫“帅哥”这两个字,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反正身边同学见了都会亲切的叫上一声。
直到女生结束会议,她仍然心有余悸。
从窗口一眼望去,男生们还坐在操场上着政治课,别看学校小,却很注重德育教育,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人,也许每一步都是成长,每一次也要学着进步。
老师们不是常说一个学生坐下来能写,站起来能说,走出去能干吗那道理岂止一套一套呢。
经历了这一次风波以后,本来决定好星期六去街上要买衣服买吃的,一放学,她和其他班里几个趣味相投的同学打篮球去了,一直打到晚上八点多,乡下,天黑得早,月光明亮,学校除了篮球场说话的声音,周围一切都很安静,她也一身臭汗,好像整个人的状态悄然发生着变化。
说实话,帅哥喜欢打篮球是最近才有的事,她妈也喜欢,但不是遗传,她们都没球技,好扯哦!
初中三年,她几乎没摸过几次篮球,也许投十进一两个就已经不错了,这球技越练越准,越打越有使不完的干劲,不知道以前为什么不去碰,还是说她真的很老实,一心只有文字。
一说道篮球,可能会和同学之前有很多话题,不过她老是中线内投,犯规,想要打出这种球不是特别难,只需要对手放你的时候,晃他一下,引他起跳,你也跟着跳,轻轻碰在他身上同时投出篮球,三分就到手了。
可是大半天下来,一个“累”字,后劲好大。
终于熬到礼拜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可是呢,ygod,浑身酸痛,一番挣扎之后一看表都上午11点半了。
痛归痛,始终没有矫情,匆匆换上一套衣服赶着上街了。
在所有女孩子眼里,不逛街才是怪物,尤其每周的零食,必须狂扫一堆垃圾食品储成干粮。
闲逛不是的目的,要约上三五个同学一起有说有笑的才有趣呢。
不过,她不能放肆,因为学生会安排了任务。
——值日,这回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值日,生怕又来个告状的,两小时内踉踉跄跄提着一大包垃圾食品,别提有多兴奋。
等她休息好了,她要干活了。
嘴里啃着饼干,还在抱怨,“哼,去哪里值日不好,偏偏叫我守大门,现在我怎么成了看门的”一肚子委屈,还有两条不听使唤的蛤蟆腿,啪的一声,“呦呦呦,酸死我了,球打的太猛了,韧带都拉伤了。”
现在好了,每天午休和晚休要去校门口巡视,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听话或是找什么借口逃课的,没班主任同意的请假条不放行,还有聚众斗殴违反校纪校规等等。
一般很鲜少出事,可别崩太紧,她倒不怕出什么幺蛾子,本来就不是什么金丝雀,越管越没自由。
她先去在各班教室绕了一圈,每个班级都有一台电视打发业余时间,实在没节目就看看新闻,要么就去学校哪个角落旮沓走走,看看有什么安全隐患吧!
管治安,自然啥都管。
这个时候的离校近的同学应该还在家里,另外一部分人留校,平常一星期就一天半的假期,一月才放四天假。好多同学都选择成群结队去逛街,少数还窝在被窝里睡美人觉呢。不过经常野的几个,就喜欢去校外田野啊,山丘啊,各处走走,校外风景秀丽最适合放飞心情。
一开始朱老师说过学生会干部有规定,每周礼拜日下午七点时要准时到二楼会议室开会的,她之前不知道逃避了多少次。
记得小时候,很少在班里担任什么班干部,她不是那种两面插刀的人,不喜欢阿谀奉承。只觉得管好自己,想干什么就做什么,用不着别同学来指手画脚,所以从小到大她一直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好孩子吧!一直专心致志的投稿,看书,写日记,这样的她看起来温文尔雅,想法也简单,这可跟初中老师说的虚荣心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吧,所有的老师也不见的非常了解每一位学生。
可现在不一样了,到了高中并不像初中一个班那多人,再说来这里又不是重点学校,根本没有那份紧迫感。
可她,还是有失望的。
有时候内心潜伏着一种力量,她的性格是多变的,说不清道不明,可能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而做为班干部还要事事带头作用,想多了总要学会些什么,比如友爱同学,尊敬老师,乐于助人等等,也会使她的性格变得阳光、积极,开朗吧!这就是所谓的成长!
一个人值日没劲,于是她到校门口转了转。
“谌伯伯!谌伯母!好。”冲着门口笑着叫了两声,从第一天来就认识了他们,一个镇的,他俩口子来这两三年了,一直在这做门卫。
“唉,怎的啦帅哥也会愁眉苦脸的。”谌伯笑咪咪的问。
谌伯伯好心安慰,可还是一副苦瓜脸,样子很囧,没劲!反而唉声叹气:“谌伯,救命啊!您说,我要怎么办才好我实在不想当这什么学生会治安部长,谁要,我打包给谁,并且双手奉上。”
谌伯伯给她的感觉亲和又幽默,第一次吐槽吧!
“还有我每天还要提水,打扫卫生,打扫办公室,我成什么了我不是来读书的,我是来打杂的,好多事心烦……”
班干部是什么
班干部不就是要起带头作用,在同学们心目中的榜样吗,毋庸置疑的是你一定要站在队伍最前面,脏话累活第一个上。
这一想啊,班里那个闵小维,谌双,黄世琼都是很老实的同学啊!哪一次打扫卫生撂下过哪一次吃饭不是最后一个,哪一次不是为班里操心,至于吗最大的丰功伟绩,无非评你“三好学生”、“优秀标兵”、“优秀班干、团干……”
她经常在日记里写这些,无非一种发泄。
“你是脑袋晕,说滴什么话!这还不好,别的同学能有这样的机会吗”
说归说,还拍脑袋干嘛,她没有高傲,只是更加苦闷:“谌伯,您开什么玩笑,我是认真的。”
“既然是认真的,就要认真做下去。”
所有当下说一堆等于白说,帅哥有些生气了:“这是个苦差事,受罪!”
“哪怕就是件烫手的山芋,那也要做下去,甚至还要比别的同学做的更好。”谌伯母拿了条凳子坐在她旁边来了这么一句,又接着说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生人,吃不了苦,还谈什么学习”
微挑的嗓音,简直就是云淡风轻,带着一股毫不掩饰劝导。
“怎么跟您讲不清呢亏你还是我们一个地方的,鄙视!”
帅哥靠着墙壁,无精打采的坐着,嘴里还嚼着口香糖,说不在乎,不可能。
所谓的磨炼不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锻炼出来的吗明明很懂,可要装作多事。
刚来第一天,瞧瞧咱朱老师说的多好听啦!“滕文,学校里缺这么个干部,我跟上面反应,要你去…”
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一脸懵,“什么,叫她看大门,没听错吧!那还不感觉逃啊!“
说着,还没正式挂职就已经赶鸭子上架,一开始没当回事,不以为然。广播里成天的叫嚷着她的名字开会不去,值日不去,这假小子没工夫开什么会,每天依旧屁颠屁颠路过一楼黑板报,淡定,从容切,干嘛写上她名字!
随后,能躲就躲,关键时刻躲个清净,他们一天到晚的休息时间,无非就是瞎猫碰思耗子,老在一个地方兜圈圈,还老见不到她人影。
躲哪儿了呢
教室后面有个杂房,一般人进不去,她能套开锁,那地方好啊,清静!有桌子凳子,还能安心看书。实在无聊了,就偷偷去隔壁黄剑红老师的房间串门,也没人敢出卖她。
广播里嚷嚷有个啥用反正你们找你们的,她玩她的,总之没戏,同学们也不清楚她一天到晚在哪
啧啧啧,这样的日子,才有趣。
也可能一开始的心态就有问题,没人知道她的底细。
坚持不到四个礼拜,那天还真邪门,就像戏文里唱的白娘子遇上法海准遭殃,“啊…不关我的事,呜呜呜!”
委屈,自生自灭还不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祸自知!
那谁来了,好怕啊!
一天下午的时光,李信军校长亲自站在帅哥所在的班级门口,粗声粗气的撂狠话:“学生会的杨滕文同学,赶紧给我滚出来!”
旋即就转身,全班莫名其妙,见帅哥没反应,他倒回教室门口。
嗓音十分粗鲁,浓浓的挑衅,她还故作怅然,还以为他只是说完就走了,谁知道人家又在门口一吼:“快点!听到没有!”可能把他气炸了。
尼妹,这一声吼,那架势,生生把人咔嚓了。
还是上政治课呢,班上还有几只蜜蜂还在嗡嗡嗡,谌铁毛老师站在讲台上都快要要冒烟了,说着那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那人就出现了,难怪最近左眼老是跳。
某人大发雷霆了,不仅谌老师都石化了,台下的人全都哑然了,教室顿时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仿佛还在回响着“杨滕文出来……杨滕文出来……杨滕文出来……”
帅哥这下不敢有任何犹豫,扭扭捏捏走出了教室,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逮捕了一样,于是厚着一张脸皮,眉角一挑,哈哈大笑起来,神色极为快活,眉目如夏日般明亮耀眼,分明是个开朗乐观的假小子,哪有半分目中无人,她快速的扫了一眼,笑意殷殷地问:“李校长,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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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第一次当众毫无准备之下的演讲,说实话,那一刻真的很恐惧,很害怕,关键还讲不好普通话吧。
那时候的帅哥,一定是个另类!
人生中总会有许许多多的第一次,每一次用心发现,还能有所成长那才叫历练。
第八章 狼来了的日子很平常2
李校长愕然。
话锋突然间就转了。
李校长蹙眉:“不是你,还能是谁,走!”还不由得打量着她,心里很是疑惑。
帅哥好郁闷,又没干啥坏事,最近感觉也挺老实,怎么总是觉得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让人摸不到头绪。
这时,某人还在恶狠狠地盯着她,表情非常生气,嘴里还恼怒:“办公室谈。”
啊呀,真的是气炸了,还不能问了就这样屁颠屁颠跟在后面都觉得亚历山大,尤其路过二十八的时候,仿佛被人盯得心里直发毛。
一进校长室。
李校长挑了挑眉,直嚷着:“我的杨帅哥啊,长本事了啊!”李校长轻轻拧着她的衣领,像拧小鸡一样,拽在他前站。
这语气,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旁边有老师幸灾乐祸,赶紧腾开位置,还有老师一旁奚落:“帅哥,这下要惨了哦!”校长用力把椅子吱吱地一抽,老师们纷纷逃离现场,估计这课堂要炸锅了。
那门“啪”得一响,吓了她心惊胆战。
还没等李校长一屁股坐下椅子,便指着她鼻子大发雷霆:“你以为朱老师和鄢老师推介你当这个学生会是好玩,是吗
你以为你整天躲猫猫的我就不知道了,是吗
这次多久了
三个礼拜你知不知道,嚣张,胡闹!
你这什么本事,你以为你是谁
也就朱老师护你,时间久了谁都下不了台,你也不想想,要我们这些校领导是干嘛的
学生会主席一天一个投诉,广播里天天嚷,你不烦,我就不烦啊!你还要耍什么花样
太不像话了,你长翅膀是不是翅膀长硬了你…你……”
李校长指着脑门狠狠敲了她脑袋瓜一记,噼里啪啦一大串,恨不得跳起来,这架势简直太可怕了。
估计来大姨爹,或是临近更年期了。
那一刻,只觉得有这么严重吗
“我…我……”
半个字挤不出,没等她回答完。
“你什么呀你,天天躲,天天跟个事儿爷一样,学生会每天那么多事,胡闹,这帮忙是在帮老师,不是纯粹的搞你那套个人主义,知道吗”语气刚停顿了一下,可能骂渴了,喝了一口保温杯里面的水,又接着气急败坏道:“哼,今天就好好治治你,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说着,神色睥睨,好像变了一个似的,脸上竟然隐隐露出几分戾气来。
帅哥一时目瞪口呆。
只见李校长捋起袖子,突然又朝脑门一翘弹,也没多大力气,片刻大叫“啊……呀……”大人的力道,还真有点疼,连他自己笑了声,估计脑门弹红了,这时李校长的语气稍稍变得轻和了不少,说着:“杨帅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能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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