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男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浮云的爱
唉!轻轻揉搓了一下眼睛,昨夜因为过于激动和兴奋,几乎一夜末睡,这会儿坐在马车里这么一晃悠,竟犯了困。
正迷糊着,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就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钟敏打着哈欠问道。
“雪地里埋着个人没看到,”阿辰跳下车看了看“好像冻伤了,腿被压了下。”
“赶紧抬上来吧,正好咱们也要去医馆。”钟敏立刻掀开帘子,准备跳下来被阿辰拦住了,钟敏知道这是怕他有个好歹,李睿又会找阿辰的麻烦,便站在车门口让阿辰将雪地里的人抬上车里。
“钟大夫,这人不知……”阿辰有些迟疑,
“救人要紧!况且不是还有你在吗?”钟敏不甚在意大手一挥道“而且我也不弱,想害我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想起这趟边关之行,阿辰微不可见地勾唇笑了笑,便利落地将倒在雪地里又被自家马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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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压了一下的人抱上了车。
人,整个蜷缩成一团,身上破旧的袄子已经看不出颜色来,头发像乱鸡窝似的打着结垂在看不清五官的脸上,脸红通通的,钟敏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立刻从怀里摸了一颗药丸化了水强行给那人灌进嘴里。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一打量倒让钟敏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眼熟,可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第48章
到了医馆,医馆还没有开门。阿辰敲开门,李明揉着迷蒙的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喃喃地问“谁呀?一大早连个觉都睡不好。”
门一打开,看到阿辰先是愣了愣,再看到站在阿辰身后的钟敏,眼圈立马就红了,直接准备扑过来,这刚一动就被阿辰拦了下来。
“快腾个地方,有病人。”阿辰将手里抱着的人在李明眼前晃了晃,心里暗暗排腹:触在跟前的病人看不到,两只眼睛只粘在钟大夫身上,幸好王爷不在,要叫王爷看见了小心挖了你的眼珠子!
“哦,”李明这才看到阿辰的手里还抱着一个人,忙转身向里跑,顺便扯着嗓子叫了一声还在睡觉的李照。
阿辰将人放在医馆的病床上,钟敏又摸了摸那人的额头,烧似乎退了些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烫了。一般普通的疾病钟敏都是不会用异能的,何况现在还因为要救治狄龙,体内的异能也是要好好保存一些,以后续不足。
廖全听到动静也起来了,看到钟敏也是又意外又惊喜,上前狠狠拍了拍钟敏的肩,正想叙叙旧,一扭头就看到了床上的病人。
“这是谁?病得不轻啊!”廖全的注意力立刻转到了病人身上,快步走上前,就是一通检查。
“来了路上碰到的,大冷的天也不知是谁,倒在雪地里,也不知马车压到他没有?你快好好给看看。”钟敏解释了一下原由,经过。
“主要是因为冻伤,”廖全检查完,起身开了一些药,又吩咐李明李照去拿药煎药,才端了一杯水给病人小心喂了喂,轻叹道“看这样子只怕也饿了些日子。这天寒地冻的,能不能活得了就看他自己的了。”
钟敏狐疑地看了一眼廖全,虽是疑问却带着肯定的语气“你认识他?”
在钟敏的记忆里,廖全虽然是个尽职的大夫,但鲜少像今日这样对一个素未平生的陌生人这样小心伺候过。
“嗯?……嗯,”廖全扬头看了一眼钟敏,嘴角噙起一抹复杂的笑一闪而过“算是旧识吧,二十多年没见了。想不到还能见到。”
“哦?还是巧。”钟敏眨了眨眼,记得当初无意中救下廖全时,廖全身重重伤几乎没有性命。钟敏不是一个好奇心强的人,廖全也一直本本份份的,所以两人虽然合作了这么些年,钟敏对廖全却并不了解,当然廖全也从来不打听他的事。想不到这无意中救的人会是廖全的旧识。这人不会是来寻廖全的吧?
廖全笑笑“是啊!真是巧。”
“既然是廖大夫认识的,那我就不管了。”钟敏从怀里拿出几瓶药和一包银两,放在桌上“最近忙,只做了这么几瓶子药,你先凑和着用吧。前两天你让人送来的银票我已经到了。这些日子你辛苦,这银两是我额外给你们的红包,顺便给你们放个假,也放松放松。”
“红包?”李明惊喜地叫了一声就冲了过来,两眼放光地盯着桌上的钱袋子“有我们的吗?有我们的吗?”
李明激动又兴奋的情绪感染了钟敏,这种过节渴望压岁钱的乞盼在记忆中似乎只有在自己很小的时候,那是末世来临的前一两年吧,这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体会了,每个人都在为活着而而挣扎着,想起那段日子钟敏就觉得现在的日子真得很幸福。
“当然有,”钟敏忍不住摸了摸李明的头“过年了还放你们几天假,可以回去看看亲人。”
“真的?!”李明激动了,立刻就要扑到钟敏身上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谁知还没扑上去就被人拉开了。
“快去煎药,廖大夫还等着用呢!”李照拽着李明就跑,都不敢看阿辰仿佛要杀人的样子。唉,这李明咋就感觉不到呢?
钟敏让阿辰去街边买些吃食回来,自己便在店里转了转,等转了一圈回来时,躺在床上的病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至少那张几乎看不出五官的脸如今已经洗干净了。
“……楚伯?”钟敏吃惊地看着眼前仍处于昏迷状态的病人,心里又惊愕又疑惑。
楚伯是钟敏母亲从娘家带来的,钟敏的娘去世后,楚伯也从钟家消失了。直到钟敏五岁时,有一天夜里,楚伯突然出现在他床前,说他外婆想他了,让他拾好明夜就带他走,谁知那之后,钟敏就再也没有见过楚伯,唯一记住得就是楚伯眉头那道像蜈蚣一样的伤疤和他抱着自己内疚深深地痛斥自己没有保护好小姐。想不到事隔十年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见。
“你,你认识他?”这回轮到廖全惊愕了。
钟敏看了一眼廖全,点了点头“好像是母亲那边带来的,母亲去世后就离开了。我是在母亲留下的遗物中看到过他的画像,现在也不敢确定,等他醒来再问问。”
廖全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接着猛地站起身,捧着钟敏的脸死死地盯着,就像濒临死亡的病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你,你母亲叫什么?”
钟敏被廖全突然的动作惊了下,衣袖里暗藏的匕首几乎在本能的驱动下直接压在了廖全的颈下,等回过神来没有觉察到来自廖全那里的杀意,钟敏才了匕首,轻轻拍了拍死死拽着自己衣领的廖全。
“别紧张,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
“……对不起,”廖全尴尬地松了手,他当然感觉到刚才颈下瞬间的寒气和钟敏身上骤然喷发出的杀意。也知道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我只是太吃惊,才……没伤到你吧?”廖全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以掩饰自己的不安。
钟敏扯了扯弄乱的衣衫,压下心里瞬间掀起的滔天波浪,笑着坐下“没事。说起来我们都没有好好地介绍过自己。你,认识我母亲?”
廖全干笑两声“钟大夫还没说您母亲叫什么呢?”
您?突然换成的尊称,让钟敏心底的疑惑更甚。
“母亲的名字是,”钟敏顿了下,突然伸手在茶碗里蘸了点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廖全在看清那几个字后,整个都呆滞在那里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钟敏,然后毫无预兆地双手捂着脸哭了。
钟敏怎么也没想到廖全会是这样的反应。
接下来廖全讲了一个钟敏完全想不到的、有关他母亲的故事。
☆、第49章
钟敏木然地呆坐着,整个人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母亲,他母亲竟然是个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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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如此尊贵怎么会,怎么会嫁给钟敏的父亲做了个姨太太?并在钟家受尽折腾,最后在月子里凄惨地被人害死,连自己的儿子没护住?他母亲的家人为何置之不理?
“我和楚言曾是保护小姐的贴身侍卫,”廖全一边摸着泪一边哽咽着说“家中发生了异变时,听说小姐即将临产,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让小姐知道了,小姐便派在下去探明消息,楚言留下来保护小姐的安危。谁知我行到半路被仇家设计陷害抓起来关进了地牢,一关就关了十多年,我多次想要逃出去都没能成功,好容易逃出来,若不是阴差阳错地遇到少年,只怕在下早就死了。想不到,想不到……”
“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没去找过我母亲?”钟敏盯着廖全半晌,才缓缓问道。廖全的话漏洞太多,他不能不怀疑。
钟敏自出生就没见过生自己的母亲,若说对生他的母亲有多深的感情也不可能,何况他还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有关母亲的事都是后来听钟府里的人说的,母亲刚死时,钟家的家母确实来他母亲房子里大肆刮过,只是他那会体质太弱,他母亲产后又一直抱着他以泪洗面,茶言不思,下面的下人受了钟家主母的指使,完全不管他母子两人的饮食,要不是母亲的奶妈偷偷用钱贿赂换点吃食,加上他的异能撑着,他肯定死在他母亲前头。
后来钟家家母将他丢弃在一个废弃的破园子,任他自生自灭,无聊时他才翻了翻他住的破园子,居然还让他找到一些他母亲没有被钟家家母走的遗物,所以他才在那个月黑人静的夜里,第一次见到如鬼魅般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楚言淡定如常。
那时他也怀疑过母亲的身份,因为楚言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走他,为什么要用这样诡异的方式带走他?现在想来,可能是他母亲的身份不能向世上说出来;还有就是他母亲娘家出了事,而这事不能让世人知道。
想起他救廖全时,廖全中的毒以及他身上受得伤,可以断定廖全的仇家很不简单。
这一连串的猜测不过是在钟敏脑海中转瞬间一闪而过。
“我找过,”廖全抽了抽鼻子“我伤好后去钟家找过,可小姐以前住的那个园子已经住了别人,听说小姐在产下孩子没多久就走了,我没想到……”
廖全一把拉住钟敏的手,激动地不能自以“我没想到少爷,少爷还能活着!”
廖全在他眼里一直都很冷静稳重,他实在受不了这样哭哭哭啼啼,看上去脆弱异常的廖全。
钟敏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廖全的肩膀,等他平抚激动的情绪。扭头看了看仍旧昏迷着的楚言,看来只能从楚言的身上知道一些真像了,。他也看出来,廖全对他有隐瞒。
好容易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廖全问了一个长久以来他一直都没有问过的问题“少爷,您……现在还住在钟府吗?”
“我现在是王府里的一名幕僚。”钟敏淡淡地回道。眼睛却一直看着廖全,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廖全没料到他能活下来,但只要打听他相信还是能打听到的。为什么他好像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是装的?还是另有目地?
钟敏突然有些怅惘,一直以来,他一直都把廖全做为可以信赖的朋友,可如果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钟敏突然觉得有些不敢想。
“王府?您是说您现在在睿王爷的府上?”廖全睁大的双眼,吃惊地看着钟敏。
钟敏心中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呢?”
“少爷!”廖全突然站起身,焦燥地搓着双手,来回踱了几步,然后一脸肃然地看着钟敏“少爷,您不能再呆在王府了,如果睿王爷知道了您的真实身份,只怕会杀了您的,趁着现在,我们离开京城吧?”
“真实身份?”钟敏微不可寻地挑了下眉“我不就是钟家的庶子吗?一个没落世家与王爷能有什么仇?廖大夫这是胡涂的吧!”
“哎呀!”廖全急得跺了跺脚“我实话跟您说吧,您其实是……阿,阿辰,你这是……去买早餐啦,这么多,李明,李照,快出来错把手!”
钟敏一回头就看到阿辰双手拎着四个满打满当地餐盒,也不知他怎么拿回来的!
“怎么买了这么多?”钟敏啧了啧“够吃好几顿的呢!”
“近年头,去得早,讨吉头,他们搞活动,多买多送。”阿辰憨憨笑两声,难得红着脸解释。
“哟?”钟敏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市侩呢?”
阿辰嘿嘿笑了两声“这两天见您吃得比以前少,想起您一向喜欢吃这家的早餐,便多拿了些,要不,回头王爷又该说属下没有尽心照顾好您呢!这些都是刚出炉的,您趁热吃吧!”
钟敏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阿辰,目光落到桌子上:热气腾腾地鲜肉小笼包,牛肉味的胡辣汤,煎得金黄诱人的锅贴,无一不诱惑着人的味觉和嗅觉。
阿辰一向少言寡语,突然这么殷勤,不得不让钟敏怀疑,刚才廖全那番话他到底听了多少进去。
不过……
他真的好饿!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饱了再说。
招呼着所有的人都过来一起吃饭,一时间只听到吃饭的声音,和李明李照激动地赞扬和感慨声。
阿辰像往常一样站在一旁。
其实在外面吃饭,钟敏觉得没必要,但阿辰不管钟敏怎么说,都刻守着自己的本份,不肯越雷池半步。这么看来王府的规局真不是不般的严格。
用过餐,阿辰提醒了一句“钟大夫,辰时快到了。”
辰时?辰时要跟李睿进宫去瞧皇上的病了。
钟敏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便走到楚言的床边。
“廖大夫,年头要到了,这人我还是先带走了吧。后日我再来,咱们再好好结个账,你看怎么样?”
虽是问句,可更像是吩咐。
在情况不明了的情况下,钟敏觉得楚言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合适。
廖全愣了愣,见钟敏已经在吩咐阿辰准备将楚言抱上马车,急忙拦了下来“这人还是放在医馆吧,他伤得这么重,来回这么折腾,我怕他……”
“没事,左右这两天没什么事,就用他练练手吧。”钟敏笑得一脸无害“要不然我可就要拿李明李照练手呢!”
李明李照一听这话,吓得急忙将楚言往阿辰身上放“您老还是用他练手吧,我们俩还想活过好年呢!辰哥,您赶紧把他带走吧,不然我俩可就惨了,您是不知道,钟大夫那手段,说出来吓死你,别看他现在温温和和的,练手时可慎人呢!您是不知道,上次……”
“闭嘴!”廖全气得喊了一嗓子“你们俩个小兔崽还不快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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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得李明和李照浑身一哆嗦,在他们的印象中廖全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吼过他们!两人对看了一眼,非常识趣地撒腿跑了。
“钟大夫……”廖全不甘心地追出来,
“回去吧,不用送!”钟敏温和地笑道,笑却不达眼底。然后将车帘放下“走吧,阿辰。”
阿辰轻轻扬了扬马鞭,马车就走了。
廖全慢慢放下举在半空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急急走进了医馆。
钟敏探了探楚言的脉,将异能送了一些进去。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母亲的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和李睿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50章
赶回王府,李睿已经穿好朝服候在书房呢。钟敏将楚言交与冰雁,叮嘱了几句就急急跑到书房。毫不意外地撞上李睿阴沉的黑脸。
“对不起,遇到一点意外。”钟敏悻悻一笑,厚着脸皮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走快点还是没问题的。”
“没有下次!”李睿冷哼,站起身跨步而去。钟敏立刻狗腿地跟上。
做为一名平头老百姓,进宫见皇上绝对是件人生大事。钟敏虽然经历了浴火战场,可是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更别说红砖绿瓦、高墙森森的皇宫,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小激动的。
上了马车,李睿就靠着闭目养神,
马车不大,李睿又坐在正中,钟敏左右环顾了下,自己可坐的地方实在有限,不由摸摸鼻尖,
“傻愣着干嘛?”李睿拍了拍身旁,不耐烦道“还不快坐过来,一会儿去晚了,皇上生气要罚人,本王可不管。”
“……哦,”钟敏默默权衡了下,乖巧老实地坐在了李睿用手拍过的地方,地方虽不大,好在他身材娇小瘦弱倒也不觉得挤,甚至还比较宽敞。
大概是怕他坐着的地方小,李睿不动声色地向一旁挪了挪。
“皇上的头还疼吗?”想起皇上的病,钟敏不由轻声问了一句。虽说他走之前已经将皇上体内的余毒清得差不多了,可皇上还不适合大量用脑,听李睿上次前皇上正加倍地用攻读书,试图将耽搁的这十来年时间补上,这样脑与他的身体可大为不利的。
“嗯,”李睿微不可寻地轻叹了一声“大梦一场,十来年的时间皇上能不心急吗?”
钟敏也暗自唏嘘了下。想起皇上得病的原由,不得不感叹权力对人性的残毒,为了权力,亲情什么的真得算不上什么了。武则天为了上位不也亲手杀害了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吗?太后为了掌权毒傻自己的儿子也算正常呢?!呵呵,疯子的理论果然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王爷,这么多年就没什么想法?”钟敏眼波一转,问了一个自己一直都很好奇和怀疑的问题。
看着钟敏亮晶晶的眼里挂满八卦的味道,李睿真想给他一嘴巴子。
“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李睿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希望本王去造反?”
“不是……”钟敏顿时语塞,心里一下子不安起来“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顺嘴这么一问,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别的……”
“好了,本王知道。”李睿不悦地横了他一眼“若你有别的意思,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活得好好的吗?以后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本王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到,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钟敏连忙道“多谢本王不怪之罪!”
李睿看了一眼他,没说话。
钟敏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真的冲动了,就算现在王爷对他比较特别,可他们还没有熟悉到可以随便讨论这样敏感话题的地步。
车里的气氛顿时有些沉闷,就在钟敏以为李睿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时,李睿又突然开口了,声音很轻,透着几分怅然,几分无奈,几分落寞。
“其实,皇上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当帝王的天赋,先皇也一直用培养帝王的方式培养皇上,要不是先皇走得早,皇上只怕也不会遭受这样的毒害。本王也可早早去了封地,不用留在这京城受人怀疑。”
李睿轻叹了声,自语道“若不是先皇临终让本王发誓,守护皇上,直到他可以独立处理国事,本王又岂会在这平白受这些人的气!就连你这样的人都怀疑本王的居心,本王……”
李睿闭上眼,神伤。
“……对不起,”钟敏心底突然就觉得这李睿让人心疼,下意识地伸手拍了拍李睿的肩:这王爷当得也太憋曲了,同时也为自己的疑心而愧疚“咱身正不怕影子斜,等皇上病好了,王爷功成身退,世上自然就会明白王爷的一片忠诚赤心,让那些个心怀不鬼,四处造谣的人原形毕露!”
“你会帮本王帮到最后,对吗?”李睿睁眼看着钟敏,目光深深“不会扔下本王的,对吗?”
“当然!我会陪你到最后。”钟敏仿佛受到诱惑似的,脱口而去。说完才发觉哪里不对,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像恋人之间的誓言。
“好!本王记住了。”李睿轻轻拍了拍钟敏的手背,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和愉悦“可不许哄骗本王啊!”
“呵呵,好说,好说。”钟敏心底一颤,慌乱回自己的手,干笑了两声,扭头看窗外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和心慌。
李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又闭目养起了神。
两人来到御书房,太后正带着御医为皇上按惯例就诊。
猛然听到太后也在,本就被李睿一席话震得有些头晕的钟敏不由扶了扶额,他是以大夫的身份随李睿进了宫,太后此举摆明是针对他的,或许也是警告李睿的。
见了面问了安,太后端着架子,正准备发话,就见皇上拂开御医向钟敏招了招手“快过来!上次你说那个珍珠翡翠白玉羹,朕让御膳房做了你尝尝是不是这个味?”
钟敏一愣,瞅了一眼李睿,又瞅了一眼太后,这才向皇上走出。
桌上确有一碗绿白相间的羹。
“皇上?这是御膳房专门为皇上配制的药膳,皇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太后眼底一沉“难道是怀疑哀家要皇上不利吗?还是有人故意想破坏皇上与哀家的母子关系?”
“太后难道不想朕的身体快点好嘛!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学问和医术一样,多一个人多一份见解。”皇上笑,走上前拉住钟敏的手“宫里的太医自然是好的,而钟大夫也是民间奇医,是阿睿府里最好的大夫,还是阿睿的救命恩人。听说这一趟边关之行,阿睿几次受伤都是钟大夫救的,要不然阿睿的身体哪能恢复得这么快,这么好!来,就当朕考考你与太医,必竟学无止涯。”
“既然如此,哀家就看看这钟家的庶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吧!”太后冷冷扫了一眼钟敏,重重放在手中的茶杯,目光就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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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睿身上。
“真金不怕火练,皇上随便考。本王相信钟敏就是上天派给南朝国的神医!”李睿笑笑,毫不受影响地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神医?!王爷你不用这么夸张吧,简直是不想让天下的大夫活了嘛!不过……神医?嗯,我好喜欢这个称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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