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的灵异笔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樊落
“这你就不懂了董事长,所谓相由心生,人是这样,鬼也是这样,你看大家为什么喜欢聂小倩,因为她长得美,如果主角换成黑山老妖,你说大家会希望宁采臣跟黑山老妖在一起吗?”
这绝对是歪理,但偏偏我找不到话去反驳。
“所以我做的市调就是长得好看的鬼,她是好鬼或是厉鬼的比例占多少。”
好无聊。
我问:“他答应给你多少分成?”
他啊的叫了起来,一脸“董事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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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不用特意去观察,因为我太了解张玄爱钱的个性了。
“其实没有多少了,一点点,一点点,嘿嘿……”
“所以你就趁着出差的机会,顺便做做市调了?”
“我会在休息时间做的,董事长放心,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
“喔。”
我重新拿起了报纸。
因为我对他的保证不抱期待,不过对于他的副业,我通常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没几个职员敢当着自己老板的面说自己在搞副业,就这一点来说,他还满坦诚的。
我喜欢坦诚的人。
“那董事长,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都是很简单的小问题。”
“嗯。”
“如果你是宁采臣,你会喜欢哪种鬼?a:聂小倩;b:黑山老妖。”
废话,谁会喜欢老妖啊。
我选了a。
“你相信鬼性本善吗?a:相信;b:不相信;c:不知道。”
“c。”
“如果女鬼做坏事,你倾向用什么方式去化解?a:请法师驱鬼;b:用你的真心感动女鬼。”
“有c选项吗?”
“这题没有,所以你只能二选一。”
我想了想。
“a吧。”
“a的话,我们跳去下一个选择框里法师说要打散女鬼的魂魄,你的态度是什么?a:看在女鬼漂亮的份上,原谅她一次;b:不原谅,坚持驱鬼的立场。”
等下,这问题走向越来越奇怪了。
首先,我并不信鬼神之说,为什么我要配合他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
其次,每个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但不等于说善恶不分,长相很重要吗?
再次,为什么是女鬼?
“张玄,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你问。”
“为什么传说中的都是女鬼?难道没有男鬼吗?”
“董事长你突破盲点了。”
他举起食指,做出专家学者讲课的架势,说:“在真正的鬼怪世界里,男女各占了一半,不过女鬼更容易渲染灵异气氛,比如长发了,血红的指甲了,看鬼片就是为了寻求刺激的,所以大家就习惯性地将鬼定位在女性身上了。”
“喔。”
“其实鬼跟我们一样,只是个普通的存在体,像你每天的生活中,说不定就常常跟它们相遇,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会吗?”
“会的,尤其像你这种不信鬼神之说的,就算见了鬼也不知道,然后……”他瞅瞅我的脸色,说:“你就倒霉了。”
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一件事就是遇到了这样一位助理。
“如果你想做男鬼向的答题,我这里也有,等等哈,我拿给你。”
他低头在公文包里翻找起来,看到他掏出的一迭厚厚的纸,我的头大了。
“你不是说只有几个小问题吗?”
“是的,”他义正词严地说:“不过根据回答不同,问题的分类也不同,董事长你每次都跳进很复杂的分类那里去,不过没关系,男鬼向的比较好做……”
“我弃权。”
“怎么这样啊,我资料都拿出来了,你现在却说不做?难道你跟客户谈生意,会谈一半觉得不爽就说不谈了吗?”
我选择沉默。
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响应了他,那之后他会用无数个理由来辩解,那将是个永无止境的循环。
所以我直接弃权了,合上报纸,准备睡觉。
他见这招不灵,马上又出第二招。
耳边传来铃铛响,我微微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金色招财猫御守在眼前晃动。
“所有回答问题的人,都将得到全球灵异联合协会赠送的除厄御守一个,这只招财猫经由大师亲自加持开光,集可爱、招财、除厄于一身,还可以当钥匙环来用,董事长,有没有点动心?”
老实说,半点都没有。
因为我知道那位所谓的大师就是张玄自己,他如果是大师的话,那作为他老板的我岂不是大大师?
“没兴趣,我想睡觉。”我说。
“董事长……”
某个家伙开始拉长尾音装可怜了。
真拿他没办法,为什么偏要一个不信鬼神的人来回答遇鬼的问题?
我无奈地说:“我不会喜欢鬼的,所以你刚才那些假设都不存在。”
“%的希望啊,毕竟以你的体质,要见鬼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嘛。”
见到跟喜欢不一样的,我每天都见到这么多人,不见得每个都喜欢。
“如果是假设,我想我喜欢法师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毕竟法师是人类,喜欢一个人比喜欢一只鬼的机率要大很多。
不知道这句话刺激到了他哪根神经,他的眼睛瞬间变得像蓝宝石那么亮(很漂亮),开心地问:“董事长,你说的法师是指我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另有一份答题给你做,你等我。”
他低头翻找公文包,很快的,取出一迭文件。
看到那份绝对不算薄的文件,我可以想象得出如果做这份答题,我这一路上都别想休息了。
于是,在张玄开口之前,我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百元美钞。
“这些够不够让你闭嘴?”
他不说话,眉头皱了起来。
就在我担心这种做法是不是伤害到他自尊心的时候,他的蓝眼睛看向我的钱包。
钱包里插了很多信用卡,最上面的是张黑卡。
有人说过眼睛会说话,我现在切身体会到了,他的眼睛现在明显是在说我喜欢黑卡。
为了求得清静,我把那张信用卡抽出来,递给他。
“只要这次行程中你不再谈鬼的话题,这张卡就是你的了。”
手一空,那张卡简直可以说是被夺过去的,接着叮铃叮铃的响声中,案卷答题跟招财猫御守都被塞进了张玄的公文包里,他坐正身体,笑眯眯地问:“那董事长,上限我可以刷多少钱啊?”
“别刷得让我觉得过分就行。”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会放心才怪。
“还有,这一路除了谈公事,少在我眼前晃悠。”
“没问题!”
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工作之余可以去搞副业,还可以刷卡shopping,正常人都会很开心的。
在这方面,张玄挺正常的。
所以不正常的人是我,我好自虐。
进入梦乡前,我一直在考虑为什么我会这么自虐,只可惜直到睡着了,答案也没想出来。
我第一次发现信用卡的作用除了买东西外,它还可以买清静。
因为有了那张黑卡后,我的助理变得很听话。
他不聒噪了,做事也勤快了,所有会议资料都整理得很齐全,殷勤得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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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并不是说我接受了他的那些怪力乱神。
所以商务会议进展顺利,第一天的日程结束后,张玄说自己以前在这里住过,算是半个东道主,主动提出陪我去一些有名的景点逛逛,我回绝了。
因为今晚我要去参加大学同窗会。
我会亲自来这边开会,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是接到了同窗会的邀请函,难得的聚会,我可不想因为张玄搞砸了,所以我让他自由活动。
他去游玩也好,去搞副业赚钱也好,就是不要妨碍我今晚的聚会计划。
他很痛快地答应了,为此我还打算给他的评价栏里打九十分,谁知分开时,他突然上下打量我,说了一句话。
“董事长你玩归玩,不要搞太晚啊,不是我吓唬你,看你这两天的气场,遇鬼指数非常高,偏偏你这个人死鸭子嘴硬,遇见鬼也不肯承认人家是鬼,这种态度很糟糕的,它们一生气,很可能会给你脸色看。”
我决定把九十分撤回,顺便把那张黑卡也撤回。
“张玄,”我沉下脸,对他说:“三秒钟之内你给我消失,或者你永远在我面前消失。”
他抿住了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但马上就风一样地旋走了,只留下一串叮铃铃的响声跟话声。
“那董事长明天见,记得随身携带我给你的招财猫,祝你好运。”
我低下头,看看硬是被塞进手里的招财猫御守,不知是该生气好,还是大笑好。
最后我把招财猫放进了口袋里。
这样做不是因为我相信他说的话,而是我要在明天见到他时把御守还他,否则下周我的办公桌上将会出现一张金额高得离谱的账单。
在经历了数次事件后,我已经对我的助理的敛财伎俩了如指掌了。
晚上的聚会气氛很热烈,同学几年没见了,难得聚到一起,有的是话题聊,所以那位助理先生被我完全抛去了脑后。
反正他会自己找乐子的,用不着我担心。
聊得正酣畅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同学会里少了一个人,他叫元凯,我们都习惯叫他元帅,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班上最帅的。
他最喜欢凑热闹了,今天没来,很奇怪。
我问坐在身旁的同学、以前我们学校里的篮球队队长。
“元帅怎么没来?他最喜欢凑热闹的。”
队长的表情有些奇怪,凑近小声说:“他来不了了,他被查出胃癌,最近一直在住院,就在市立医院,前两天我们大家还去看过他,听说他时间不多了。”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三,我不知道那是三个星期还是三个月,不过不管是哪种,结果都没有太大分别。
无意中听到了这个消息,我的心情有些低落,没办法再融进热烈的气氛里。
这段时间跟着张玄,我们共同遭遇事件,经历生死,所以对我来说,死亡并不是一件可怕的消极的事,但突然听说老同学即将面临这样的命运,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为了不影响气氛,我没有再提这件事,直到聚会结束,大家互道晚安,各自乘车回家。
我们聚会的地点比较偏僻,时间很晚了,又赶上下雨,出租车不太好叫,我帮几名女同学叫了车,把她们送走,最后就剩下我跟队长两个人。
“哎呀呀,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有绅士风度啊,难道你不知道她们其实更想跟你同乘一辆车吗?”
队长双手交抱在胸前,靠在门上取笑我。
“我跟她们又不顺路。”
又有出租车经过,我急忙挥手,但对方无视了,直接冲了过去。
之后连着几辆都是这样,队长大笑起来。
“看看,这就是当绅士的代价。”
“我觉得是这些司机有问题,我可以投诉他们拒载。”
“别这样,大雨天的,这里又偏僻,谁都不想跑远路,还是我来帮帮你吧。”
他走到路边,竖起大拇指上下晃了晃,刚好有一辆出租车跑过来,在道边停下了。
后车门打开,队长让我上车,又敲敲车窗,等车窗落下后,他掏出一张钞票递给司机,又报了我下榻的酒店名字。
“这是我死党,拜托照顾下。”
我想拒绝他的好意,但雨太大,司机已经把车窗关上了。
我稍微打开后车门,问他,“你不跟我一起走?”
“我就住这附近,步行就可以回去了。”
队长把车门关上,冲我摆摆手,又做了个电话联络的手势。
车启动了,司机问:“你们是同学?”
“是,大学同学。”
“同学这种生物很奇怪的,哪怕几年不见,遇到后还是有聊不完的话。”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其貌不扬的男人,不知道开出租车的是不是都这么健谈,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围绕着同学这个话题说个不停。
我有点醉了,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听着他的唠唠叨叨,忍不住想还好张玄不在,否则他们一定能聊一路。
司机终于说累了,打开了深夜音机,我听着电台里的音乐,慢慢迷糊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的急车把我从梦中叫醒,我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窗外。
雨还在下,远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芒,照在冷清的街道上。
路上一辆车都看不到,车里流淌着电台音乐,电波不好,不时传来沙沙声,深夜听来,让人不太舒服。
去酒店的路都是国道,不该是这种偏僻小路,所以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辆车是黑车,司机有问题。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当武器来用,又琢磨着找机会报警。
为了不引起司机的怀疑,我装作没事人似的问:“出了什么事?”
“那边,你看那边,怪怪的。”
司机指着前方拐角说。
那是个没有信号灯的十字路口,路灯下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他们应该是父子,孩子大约五、六岁,牵着父亲的手站在雨中,他们垂着头,不知是要过马路,还是在等车,这么大的雨,却连伞都没带。
“不好意思哈,突然看到有小孩子,我就下意识地踩车了,你知道小孩的行为都很难捉摸的,他们特别喜欢突然冲进马路。”
原来是我误会司机了。
不过深夜一对父子这样站在雨中,是有点怪怪的。
“他们一直站在那里吗?”
“好像刚才还没有的,突然间就出现了,跟闹鬼似的,这种突然冒出来的闹鬼行为最讨厌了,很容易被吓到啊,你说是不是?”
“也许他们是有急事,不知道是不是要乘车。”
路口那个男人抬起手,做出类似叫车的动作,但他依旧低着头,那个小孩也低着头,像是在演一出哑剧。
我让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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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停过去。
他有些不愿意,说:“我不要载这种奇怪的人,有没有钱付账都是个问题。”
“如果他们没有,我会付的。”
我也觉得这两个人很奇怪,但是看到一个孩子在雨中簌簌发抖,我还是无法无视过去。
司机照我说的做了,却嘟囔道:“他们全身都是湿的,会弄脏我的车的。”
“我会赔你。”
“这不是赔不赔的问题,是原则问题,我这个人很喜欢干净的,唉,要不是看到有小孩子,我才不会管呢。”
他把车停好,落下车窗,冲道边的男人叫道:“是要乘车吗?这位客人好心,说可以载你们。”
小孩子抬起了头。
他长得很可爱,但因为淋了雨,脸色苍白,男人的脸色更灰白,眼神空洞无光,透出浓浓的颓废气息。
不知是不是跟那个神棍在一起久了,我居然下意识地看了看地面。
地上没有他们的影子。
这其实很正常,因为他们就站在路灯的正下方。
男人注视着我,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小孩看看司机,又看看车,最后仰头用眼神询问父亲。
我急忙下了车,对他说:“先上车,雨太大了,孩子会受不了的。”
最后这句话起到了作用,男人拉着小孩的手上了车,他们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雨太冷,还是这里的气场导致的。
我赶紧转到副驾驶座那边,上车坐好,司机关上车门,把车重新开动起来,问:“你们要去哪里?”
后座上一点声音也没有,父亲像是没听到,只是默默地注视前方,小孩子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我注意到他攥住父亲的手,攥得紧紧的。
司机得不到回复,只好看我。
我示意他继续往前开,又掏出手绢递给孩子,他道谢接了过去,却没有用,而是抓在手里,保持一动不动的坐姿。
怎么看都看得出这对父子很不对劲。
我想要询问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但直觉告诉我,就算我问了,他们也不会说。
司机把音机关了,出租车就这样在雨夜里默默地奔驰着,一直过了好久,父亲才开了口。
他发音很模糊,车里传来空荡荡的回音,我没听清楚,转过头又问了一遍,才听到他说了什么。
“医院……市立医院……”
我看了司机一眼,司机把车转去市立医院的路上,开着车,说:“这个时间段,医院不给探病的喔。”
男人的头微微低下,又不说话了。
我看向那个孩子。
孩子也很怪异,他的表情里有着同龄儿童的纯真,却没有希望,眼神浑浊而茫然,水珠顺着他的发丝一滴滴落下,再从他的脸颊上滑到衣服上,把车座都弄湿了。
可是他们却一点不适的反应都没有。
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香奠店里扎的纸人,眼神不由得又瞥瞥他们的脚下。
张玄说过,鬼没脚跟,他们走路不沾地,但是后面太黑,我无法看到。
我自嘲着转身坐回去,为自己荒唐的想法感到好笑。
有点想辞退我的助理先生了,因为我突然发现原来在不知觉中,我的思维被他潜移默化了,嘴上说着不信鬼神,但行动上却每每遵循他的论调。
真是个糟糕的开始。
到了市立医院,司机把车停下,打开车门。
我准备掏钱,但男人已经把钱递给了他,并把手绢还给我,低声道了谢,拉着儿子的手下了车。
他们刚离开,司机就立刻关上车门,踩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我跟你讲,他们绝对有问题,哪有三更半夜来探病的,说不定是游……”
看看我的脸色,他中途打住了。
不过我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游魂野鬼,因为这个词我几乎每天都会从我的助理那里听到。
元帅也住在市立医院,我本来还想顺路去看看他,听了司机的话,为了不被误会,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等白天再去好了。
回到酒店,我给了司机几张大钞,除了绕路花的车钱外,还有那对父子弄脏座椅的赔偿,可是司机怎么都不肯,硬是找了零钱给我。
“你的朋友已经付过钱了,我不能这么多,这是我们的规矩,欢迎下次还搭我的车。”
跟张玄再会是第二天早上,我的酒店客房里。
当时我正在喝咖啡看财经报,就听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没等我响应,门已经自动打开了,跟昨天他离开时一样,他风一样地旋了进来。
“董事长,你没事吧?”
“我认为这个时候,你该问的是早上好,张玄。”我看着报纸,随口说。
“早上好,董事长!”
“嗯。”
“真是没礼貌,我都问好了,你也该问好才对,董事长了不起啊,上司了不起啊。”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就是知道他会这样想。
张玄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见我不理他,又凑过来打量我的脸色,并且像狗狗似的不断地嗅鼻子。
我没好气地把他推开了。
“你鼻炎吗张玄?”
“喔不是,我觉得董事长你的气场有点不对头,你昨晚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吧?”
想起那对父子,我喝咖啡的动作一顿。
他们是有点奇怪,不过并没有影响到我什么,我回到酒店后,休息得很好,一觉到天亮。
“没有。”
“真的吗?你不要撒谎喔我跟你讲,我都看到你的鼻子在窜长了。”
这家伙简直是没大没小,他好像忘了谁才是上司。
我抓住他那只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手,平静地问:“今天的会议资料你备齐了吗?”
“啊!”
“十分钟后我要去会场,在出发前,我要看到资料。”
“马上就去准备!”
他又一阵风地旋走了。
我喝着咖啡,当然不会告诉他,那些数据早在出发前他就全部整理好交给我了虽然他这个助理打不上满分,但做得还算认真。
不过既然他忘记了,那不妨让他再去准备一次,要知道我的黑卡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今天的会议同样进行得很顺利。
所以我心情不错,会议结束后,我本来想约张玄一起吃午饭,结果他一句话就成功地让我打消了念头。
“董事长你卡到阴了,绝对的,你卡到了。”
从会议大厅一出来,他就把我拉到太阳底下,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凑到近前,观察着我的脸色说。
我看到了来往行人投来的奇怪目光。
“张玄,站到我三步以外。”
他照做了,往后退了三小步,却坚持说:“董事长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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