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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的灵异笔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樊落
在之后的三个小时里,我经历了警察救人、提取物证、案情讯问等一系列过程,倒霉的是我又遇到了上次审问我的警察,也就是阿帅,他看完笔录,问我。
“几天不见,你学会打群架了?”
“没有,我是路过打酱油的,看到有人打架,我就报了警。”
“你不在学校好好上课,跑去郊外打酱油?”
“我去医院看病,跟王姨报告过了。”
王姨就是我的监护人,阿帅听了我的话,打电话跟她确认。
她证实了我的说法,不过阿帅还是不依不饶,放下电话,又问我,“医院在市内,你去市郊干什么?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有病,你是为了逃课吧?”
基于要解释的情况太复杂,还有就是即使解释了,以阿帅的智商也未必能理解,我只好忍痛认下了逃课的罪名。
还好被打的那个人伤势不重,他坚持说那是朋友之间的误会,不打算追究,所以大勇只是被暂时关押,而我,也没惹上什么大麻烦。
所以审问全程中,除了大勇不断嚷嚷他杀了人之外,一切都还算顺利,那些警察大概也习惯了他的胡言乱语,没人理他。
在我被通知离开的时候,阿帅提醒我说,那个神有点问题的男人叫王大勇,他跟他朋友都是地痞,虽然我是孤儿,但是要洁身自爱,否则跟着他们混,这辈子就完了,他不希望再在警局里见到我,要是再有下次,他一定联系我的学校。
出了警察局,我感受到了郁闷是种怎样的心情。
首先,我发誓这世上再没有比我更懂得洁身自爱、为了赚钱而奋发向上的孤儿了;其次,我今天明明是做好事打报警电话的,为什么最后反而成了反面教材;最后,不是我找王大勇,是王大勇找我的,我还是刚刚才知道他的全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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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只要是七月半遇到了倒霉事,基本上你就别想解释清了,只能等鬼门关关了,霉运自己慢慢走掉。
可惜我低估了七月霉运的强大程度,当晚我被王姨狠狠教训了一顿不说,还为了赶下午落下的功课,连晚饭时问都错过了,等我饥肠辘辘地洗了澡,爬上床准备就寝时,一个佝楼得像是大虾的影子飘到了我的床前。
七月看飘飘就像每天看新闻一样正常,我没当回事,闭上眼睡觉,谁知那影子一直飘在那里不走开,嘴里还不断地咕哝。
“我杀了人,你去挖尸首,给你钱的给你钱的。”
同样的话他咕哝了有两三个小时,咕哝到我睡着被吵醒再睡着再被吵醒,更可怕的是他各种方言俚语轮番上阵,让我再次体会到了那晚在拘留室经历的痛苦。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坐起来低声吼道:“有钱了不起啊?你再敢吵我睡觉,就算是财神爷我也照揍!”
可能当时我没拿道符,鬼影根本不怕,依旧飘在那里重复相同的话,鉴于宿舍还有其他人,我只好忍住了,下床出门,来到走廊上。
那影子也佝楼着背,跟着我一起飘出来。
直到他飘到阴位上,我才发现这家伙跟平时常见的鬼魂不太一样,他的五官看不清,影子也因为重迭得太多而显得很模糊,大家请想象一下看3d电影时取下眼镜后的画面,对,就是那种感觉的。
所以我不确定他到底是鬼呢?还是王大勇的魂?还是其他什么电波组成的?现在我困得只想睡觉,亮出一个巴掌,说:“打扰我休息,先付我损失五万块,连带下午的那笔佣金,一共十五万,没钱就少在这里嗦了——我不为钱办事,但没钱也别想让我办事!”
“没问题,事情解决了,一定双手奉上!”
“那究竟是什么事啊?别告诉我还是去挖坟。”
“不是挖坟。”
“喔。”
“是挖尸体。”
我靠,我又起了揍鬼的冲动了——挖坟与挖尸体有什么区别吗?这家伙居然敢消遣我,当我张天师的名字是白叫的啊!
大概是感应到了我的恼怒,鬼魂急忙往后飘了飘,开始哭哭啼啼地解释。
“我没有坟的,死了被随便一埋,到现在都没人发现,想投胎都去不了。”
“是王大勇杀的?”
“嗯。”
“你附他的身打了他的朋友,是因为他朋友也有插手?”
我指的是那个半路出现被王大勇暴打却不追究的倒霉男。
“不记得了,就是看到了他就想打。”
“那王大勇为什么要杀你?”
“不记得了。”
“……”
好吧,这些问题当我没问,不能怪这家伙太胡涂,因为这世上有太多莫名其妙的杀人案了,不过杀人大多离不开仇杀、情杀还有金钱纠纷,以我的阅历来看,我判断这次的事件是为钱杀人。
“所以你希望我找到你的尸首?”
“是的是的!”
一件小事嘛,搞得这么麻烦,我说:r那报下地址吧。”
他又不说话了,想起王大勇在拘留室的古怪表现,我心头涌起不妙的预感。
“你不会是也不记得了吧?”
“找王大勇。”
我翻白眼了。如果真是王大勇杀的人,他当然不会不记得埋尸的地方,看来他一直吵着自己杀了人、是因为脑电波被阴气影响到了,可惜好兄弟的力量有限,折腾了这么久,也没引起警方的注意,所以才会转来求我帮忙。
但问题是王大勇被关起来了,我见不到王大勇,怎么问他埋尸的地方?
如果我无法跟警方提供明确的埋尸地点,那就算我去报警,也不会有人理我的。
“看来我是帮不了你们了。”
我摊摊手,转身要走,鬼魂急忙跟上来,叫道:“那要不再加十万?我们只有这么多了。”
“我们?”我回头,狐疑地看过去。
他发现说溜了嘴,赶忙飘去一边,不过从鬼影重迭的状态来看,他们是好几只鬼在抱团,所以王大勇才会说好多不同地区的方言。
我摸着下巴考虑帮忙的利弊,利就不用说了,可以一下子赚二十五万,哇哈哈,下半年的生活有着落了,坏处是我得想办法再去一次拘留室,弄不好还会留案底。
经过一番认真的思索后,我接下了这个案子——利弊暂且不说,要是我不答应的,会整晚被好兄弟观察睡相,那感觉挺糟糕的,还会因为失眠影响我的学业,挂科要掏钱补考的,还拿不到奖学金,怎么看都不划算,所以痛定思痛,我决定赌一把。
说做就做,在赚钱方面我从来不会拖泥带水。
第二晚我跑去了上次被警察临检的酒吧,路上顺便打了报警电话,说有人在酒吧嗑药。
我把用中药搓成的药丸放在口袋里,于是我就跟上次一样,又被警察叔叔带去了警局,并且审讯我的还是那位已经混得很面熟的阿帅警官。
他一看到我就大叫:“怎么又是你?我说了不想再见到你的。”
如果不是为了那二十五万,我也不想见你的。
我很想这样说,但为了被关拘留室,我只能回答,“我突然想嗑药,就去酒吧了,谁知又遇到临检,真倒霉。”
“别再跟我演戏了,小王八蛋,我听说你的事迹了,跟你走太近的人都会倒霉的,你这不是摇头丸,是中药吧?味道都不对,走了走了,不要在这里妨碍警察做事。”
我对这意料之外的状况表示震惊。
我低估阿帅的智商了,明明他上次审我时看起来还挺蠢的,怎么这次居然一眼就看出我的药丸是假的了?
不过他的话照样让我很不爽,什么叫跟我走太近会倒霉?应该说是倒霉的人都来找我破除霉运。
“我真的有嗑药啦,你看我的脑袋晃得这么厉害,啊对,验尿验尿,我很配合的。”为了证明我有吃药,我把脑袋晃得像是拨浪鼓,谁知他一看就笑了,直接把我推开。
“嗑药还能像你这样有条理地说话,那嗑的就是假药了,今天我很多事,没空理。”他说完,让同事带我离开。看到我辛辛苦苦做出的计划即将泡汤,我急了,情急之下灵光一闪,我扑上去,抓住阿帅的胳膊张口就咬,为了效果到位,我咬的时候一点都没留情。
他痛得惨叫起来,慌慌张张地把我推开,手臂上却多了两排渗着血点的牙印,我被其他警察按住了,就听他气急败壤地叫:“这家伙属狗的吗?怎么咬人?”
事后想想,我这招挺笨的,这也算是袭警了,假如警察通知学校给我记过怎么办?或是不把我跟王大勇关在一起又该怎么办?但请原谅那时我太小,没想到这些复杂的问题,而且我很幸运,在袭警后顺利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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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关了起来,并且是跟王大勇一个拘留室。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善恶到头终有报吧。
才一天不见,王大勇的气色更难看了,后背佝楼得厉害,这让我想起了那个佝楼鬼。
王大勇好像认不出我了,这么晚了也不睡觉,坐在床上,野兽般的发出呼呼喘息,偶尔抬头看看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将暴躁、恐惧还有茫然的感情直接传达过来。
他这几天一定没睡好,不知是因为被鬼缠?还是做了亏心事睡不着?
我坐到先前睡过的床上,琢磨着该怎么把藏尸的地点问出来,谁知接下来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王大勇在观察了我一会儿后,主动走过来,叫道:“我想起你了,你答应帮我的,我把地点告诉你,你让他们别再来缠我!”
啊……我呆呆地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样子,好半天不敢确定他这样说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还是被鬼附身。
如果真是鬼附身,那鬼也是胡涂鬼,附身这么久都问不出埋尸的地点,再加上王大勇说的是本地方言,所以我倾向于他是被鬼吓到了,想主动坦白。
“你不用急,慢慢说,慢慢说。”
我一边安慰他,一边做出用心记录的准备。
接下来王大勇连续报了五六个地址,除了之前我们去过的那个地方外,还有一些是荒郊或山上。
换了别人,在没有笔记本的情况下,可能会为难,不过别忘了我是从小背道经法咒长大的,跟那些东西相比,几个地址完全是小菜一碟,区区不在话下的。
我把地址都记在了脑子里,还想再问王大勇杀人的起因,他却两眼一翻,仰天倒在地上睡了过去——他可能很久都没睡觉了,所以任凭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最后我只好放弃了,追究杀人动机那是警察的事,我的任务是将真相翻出来,尸首重见天日,鬼魂才能顺利往生。
直到第二天我被王姨从警察局领走时,王大勇还在呼呼大睡,不知王姨跟警察是怎么沟通的,他们没有通知校方,让我得以有时问去找埋尸的地方。
照着王大勇告诉我的地址,我顺利找到了藏尸地点。
尸体埋得很深,再加上地角偏僻,所以一直没被发现,我了好大的劲,才把尸首翻出来,发现已经斓得不成样子了。
这让我放弃了将所有藏尸地点都去翻一遍的打算,我选择了去警察局报警,阿帅也在,看到我,他跳起来,做出防御的架势。
“我是来报警的。”
无视他搞笑的反应,我冷静地对他说:“我在郊区发现了尸体,请你们去处理。”
我将从王大勇那里听到的话完整地复述了一遍,又报了埋尸的地点,阿帅最初还半信半疑,但是见我说得煞有介事,他不敢敷衍,让同事去调查。
根据我提供的情报,警察陆续找到了那些尸体,当时警局里一片哗然,我到现在也忘不了阿帅看我的眼神,然后他说了一句──“你这小子可真够邪门的。”
后来警方采取了什么行动,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在事件的调查中,我两次去酒吧的事终于被校方知道了,还好我平时表现优异,又在杀人弃尸案中立了功,所以校方只是象征性地警告了我几句,没有给我记过。
在之后的半个月里,电视新闻几乎被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跟踪报导覆盖了,我每天追着新闻看,终于知道了王大勇跟他的同伙杀人弃尸的起因跟动机。
整个事件其实很简单,原来那些被害人都是外省籍的退役老兵,他们手上有不少退休金,王大勇就见钱起意,跟朋友合伙杀了那些老人,并盗领了他们的钱,那些退役老兵大多没有子女跟亲戚,所以他们的失踪才会一直没被发现。
事发后,王大勇痛痛快快地交代了整个事件的过程还有同伙的名字,看着新闻里他的头像,我发现我第一次见他时的感觉没错——这个人的确要在监狱里待很久很久。事件解决完,七月半也过去了,周末的晚上,我按照跟佝楼鬼的约定去取酬金。
那是个退役老兵经常聚会的公园,在公园某个石凳下面,我找到了一个鼓鼓的纸袋。
袋子塞得很满,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我当时还挺高兴的,以为鬼魂为了答谢我帮他们达成所愿,特意多加了酬金,谁知当我兴奋地打开袋子,把里面的钱倒出来看,气得差点吐血。
我手上托着一大迭红红绿绿的钞票,不是美元也不是欧元,甚至不是人间通用的任何一种货币,它它它居然是冥币!
彷佛一桶冰水当头泼下,我满心的喜悦被结结实实地淋了个透心凉,捉了一辈子的鬼,今天居然被鬼摆了一道,站在公园一角,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就算死,我也要去阎王爷那里告他们一状,告他们诈欺,几个加起来几百岁的老鬼合伙欺负一个小孩子!
我一边骂着鬼,一边无聊地数了下金额,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五万。
这次我被气笑了——呵,折腾了一大顿,又袭警又挖尸体,还差点被备案留底,结果最后拿到的是一堆纸钱,我又想骂靠靠靠了。
不过事已至此,再生气也改变不了事实,我一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拿别人的过错来跟自已过不去,所以三秒钟后我就心平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也算是积了一番功德,我把冥币全部取出来,走到公园外的路边,将钱都点着了,做了简单的祭奠法事,算是借花献佛,为七月半那些吃不到东西的好兄弟送点花销。
冥币在黑夜中慢慢燃烧,恍惚问我看到了周围飘动的影子,那时我的功力还不够,无法辨明那是好兄弟,还是灰烬造成的阴影,就见灰烬随风旋起,很快就消散在了空中。
冥币烧完后,我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路灯下并排站了几位老人家,看他们的穿著就知道是退役的老兵,他们在冲我摇手,还有人向我点头道谢。
看来这是老兵在往生前特意来跟我饯别的,不过我好想跟他们说——道谢请给真钱,美金欧元甚至比绍都可以的,拿冥币玩什么的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不过在这种场合下,说这样的话太不符合气氛了。
既然知道拿不到真钱了,我索性做得大度一些,也冲他们摇了摇手,学着电影里主角常做的那样,双手插在口袋里,左边唇角稍微勾起,做出看透一切的豁达微笑,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月夜下,路灯默默照着无人的街道,一片空静。
这个案子就此就完满结束了,不过还是有几个让我感到不解的地方,比如我始终没有分清王大勇在跟我交流时,到底什么时候是出于他自己的意识?什么时候是被鬼上身的?
还有,为什么那些老兵要刻意向我隐瞒一些事实,比如他们那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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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杀的地点,可惜鬼魂们都已经往生了,没人可以为我解答这个疑问。
所以我自己归结为——鬼有鬼的偏执,对他们来说,警局是最公正的地方,所以一定要让凶手在那里自己坦白,他们的案情才能真相大白吧。
至于案件中的其他疑点,心理学者们各有评论,总结一下就是——这世上并没有什么鬼上身,而是罪犯自身做的坏事太多,导致心理压力过大,所以造成了神混乱跟人格分裂。
但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一个文化程度不高,也没什么见识的人可以随意使用各种方言,所以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这个案例都成了各界学术专家研究跟争论的热点。
我没有参与这种无聊的争论,因为对我来说,神分裂也好,鬼上身也好,其本质都是一样的。
喜欢听传奇故事的人,自然会相信后者,而无神论者,就算鬼真正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认为那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所以说到底,大家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
那件案子之后,我再也没遇到过许多鬼轮流上一个人身躯的怪异事件,而我唯一得到的经验是——我学乖了,在跟客户谈价钱时,一定会讲清我的是人间通行的货币,经验就是这样从血淋淋的教训中一点点积累出来的。
事件心得:这个事件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凶手跟老兵鬼魂们是通过什么方式交流的,或许根本没有什么鬼上身,那只是凶手想自我解脱,所以将秘密通过某些特别的方式暴露出来,至于鬼这种东西吧,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我是信的,否则我靠什么赚钱呢?
本案人:二十五万冥币
原来你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习惯是从小就养成的。
整个事件里最倒霉的难道不是被你咬的警察先生吗?
还有,你信的只有钱吧?
聂行风评
《完》
第3章《事件三:遇鬼》
大家好,我是聂行风,这次的故事由我来执笔。
自从认识了张玄,我也经历了不少离奇古怪的事件,所以张玄的意思是偶尔由我来讲述,可以引起读者更大的兴趣,另外他还说,这样也利于大家感受到我的人格魅力。
但我觉得魅力这东西不需要自己来渲染,正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不过我知道他心里打的小算盘他其实是想借着我的名字给自己的作品做宣传打广告。
这就像商家卖东西一样,再好的商品,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品牌,也是不行的,而我现在的作用就是品牌卡,挂上我这个品牌卡,就奠定了他的书大卖的基础。
当然,我不介意为情人做一点小事,只要他开心就好,不过我的文笔可能没有他好(因为我大多数时间都花在赚钱上),这一点还请大家海涵。
这个故事发生在我跟张玄刚认识但对彼此还不是很了解的时候。
因为我那个笨蛋弟弟的自作聪明,张玄成了我的私人助理,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我身边转,现在回想起来,以我的个性跟脾气,可以容忍一个工作能力不佳、常常搞灵异副业、并且还非常聒噪的家伙,大概是因为他的长相吧。
虽然大家都说不可以以貌取人,但不可否认,在许多时候,颜值高的人可以让人忽略他的很多小毛病,至少他起到了赏心悦目的作用,前提是不要开口说太多话。
我这次特意选择讲述这个故事,是因为它跟我的其他见鬼事件稍有不同,至于不同在哪里,容我先卖个关子,看到最后,大家就会明白了。
事件发生在我去外地出差的途中,原本预定陪我出差的是秘书,但她突然身体不舒服,就临时改成了我那位存在感可有可无的助理张玄先生。
我是最后一个接到通知的人,所以等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即将起飞的班机上,而张玄坐在我身边。
“你好像不是很想看到我啊?”他察言观色地问。
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呢?往返的飞机票都买了,基于不浪成本的原则,我没把他赶下飞机。
“我这次出席的会议很重要,”我强调说:“记得做好你的事,张玄。”
他用力点头,还做出很纯真的表情冲我笑。
笑得太亮眼了,我都看到对面的空姐在偷偷瞅他了。
为了不被他的笑容迷惑,我打开了报纸。
飞机起飞十分钟后,他凑了过来。
“董事长,报纸好看吗?”
“嗯。”
“有我好看吗?”
这问题问得太露骨了,我忍不住从报纸里抬起头,看向他。
他当然好看了,要不他凭什么可以给我当助理,我又不自虐。
事实上,我是有点自虐,因为原本属于助理该做的事,很多都是我在做。
因为张玄这个人太有趣了,是我以往的人生中没有遇过的那种类型,我不讨厌身边有个这么有趣的人陪伴,所以凡事有得必有失,我需要负责一些属于他的工作。
为了不让他的尾巴翘到天上去,我故意冷着脸,问:“你想说什么?”
在之后的半个小时里,我很后悔自己的搭腔。
看到我理他,他很开心,又往我面前凑凑,说:“董事长你不要误会喔,我没想对你使用美男计,虽然我知道自己的长相很出色,但我要堂堂正正地赚钱,求包养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做的。”
对,我是没包养他,我只是养他,因为他现在就住在我家,食衣住行都是花我的钱。
这样一想,我突然发现我竟然无意中做了一笔非常赔钱的买卖,包养关系的话,至少我还可以享用到,可现在我不仅完全没享用,反而一直在单方面的付出金钱上的。
好吧,看在他的颜值上,我忍了。
看电视都要花钱的,更何况是看美男。
“其实我是在做市调,我一个同行最近要出一本书,里面提到鬼的颜值问题。”
只有张玄才会交到这种无聊的朋友,出这么无聊的书。
那时候,我对鬼神还是将信将疑的态度,所以对那个世界我抱了几分好奇的心态,问:“你们的职业不是捉鬼吗?你管鬼长的什么样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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