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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绅士的法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唇亡齿寒0
狄奥多拉为难地看了看她:“你怎么就想见了玩具的小孩一样……有时候我真搞不清你的性子适不适合做学问……”
康斯坦齐娅像河豚鱼一样鼓起腮帮子。
“算了,你和安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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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还有雷希先生一起去吧。我就了。过去参加过好几回,而且年纪大了不爱搀和这些事。”
“您过去参加过狂欢节宴会?”罗格大感惊奇,“我以为您是第一次来梵内萨。”
“不,我曾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狄奥多拉说着望向别处,“很长一段时间。”
同一时间,梵内萨城郊某处荒芜海岸。
炼金术士佩特罗,一如既往戴着他的白色鸟嘴面具,站在岸边一块礁石上手搭凉棚眺望远方。
时候差不多了。海平线上隐约可见一艘帆船的轮廓,可它不驶近海岸,只远远停在海上,过了一会儿,一艘小艇自帆船方向驶来,离得太远,佩特罗看不清小艇上有几个人,但它吃水不深,大概载重也不多。
他摘下手套,高高扬起,用力挥了挥,希望小艇上的人看见他。他挥了一阵,小艇上也飘起某种布料,无声地和他对答。于是佩特罗安心地放下手臂,一屁股坐在礁石上,从怀里摸出随身的酒壶,闷了一口他特调的鸡尾酒。
小艇渐行渐近,佩特罗终于看清,上面只有两个人,一个在船尾划船,另一个弓着身子缩在船头。两人皆是一身漆黑,不知情者还以为他们在为谁送葬。
炼金术士因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寒颤。
小艇驶到岸边,划船的那人将船桨进船舱中,跳进及膝深的海水里,推着小艇往沙滩上去。佩特罗听见那人在咒骂:“妈的,你别像个贵族老爷一样坐着不动好吗!下来一起推!”
然后船头那人便消失了。
佩特罗用力揉了揉眼睛。
那人的确不见了!不是他的错觉!小艇中空无一物,只有一个人在推船。如果不是戴着面具不方便施展,佩特罗肯定已经下巴脱臼了。推船的人暴跳如雷,干脆扔下小艇,着水跑到岸上。他刚一踩上柔软的沙滩,身边便凝聚了一团黑雾。雾中显出一个人影,从头到脚裹着一袭黑袍,兜帽扣得很低,只露出半张脸。推船的人抓住黑衣人的肩膀用力摇晃:“早知道我就该把你扔进海里喂鱼!”黑衣人身体单薄,被他摇得仿佛一棵快要倒下的树。佩特罗注意到他右边的袖子空荡荡,在海风中飘得像面旗子他竟没有右手。
“两位!我说你们两位!别把我当空气!”佩特罗跳下礁石。本想来个华丽亮相,结果落地时没站稳,双腿因为冲击力登时麻了,他“哎哟”一声,面朝下栽在沙滩上,鸟嘴面具插进柔软的沙子里。
“哪儿来的跳梁小丑!缄默者就派你来迎接本大爷?!”推船那人怒不可遏。
佩特罗努力地将自己的鸟嘴从沙子里拔出来。他暗暗诅咒发明鸟嘴面具的人。
“在下是……梵内萨的炼金术士佩特罗,同时也是一名缄默者。”佩特罗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嘴沙子味,“敢问两位尊姓大名?”
推船那人说:“我就是巴尔萨诺。”
“啊!如雷贯耳!想不到我竟有幸与南国之海的海盗王者相遇!您的大名在约德诸城邦家喻户晓,做母亲的吓唬孩子时都说:‘当心巴尔萨诺把你抓去海盗船上做苦力!’”他行了一个夸张的屈膝礼,嘴里本能的冒出一连串溢美之词显然对巴尔萨诺十分管用。海盗头子得意洋洋地昂着头,沉浸在自己的光辉事迹中,似乎全然忘记他曾在梵内萨遭受的牢狱之灾。
“那么这位是?”
独臂人说:“奥拉夏。”
“啊!虽然没听过您的大名,但我瞧您器宇轩昂,定是一位人中俊杰……”
“恩佐在哪儿?”奥拉夏不耐烦地打断他。
“您怎么一来就找恩佐……他在城里呢。两位先别急着进城,因为你们身份特殊,必须好好乔装打扮一番。幸好狂欢节将近,城里多了许多外地游客,你们就不是那么显眼了……”
“恩佐来信说要在狂欢节上刺杀博尼韦尔,是真的吗?”巴尔萨诺气势汹汹地问。
“呃,计划是这么计划的……”
“好!我早就看博尼韦尔不顺眼了!我愿出一份力!还有马尔寇那条两面三刀的狗!我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您别急嘛,都好说,都好说……”
奥拉夏眺望地平线上梵内萨城邦恢弘的影子。“我只想找到黑鹤之舟。他有什么消息吗?”
“这个……您见了他自然就知道了,我会安排一场秘密会面……啊!”
“必须抓紧时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怕有人会比我先找到它。”
“当然……啊!”佩特罗突然惨叫一声。
“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巴尔萨诺怒道。
“你们的小艇漂走啦!”
同一时间,赞诺底亚城邦。
赫安苏维塔将军旗舰的舰长室中有一张边角厢黄铜的桃花心木海图桌,桌上的那张约德海岸地形图号称是诸城邦中最完整、最详细的。此时此刻,将军一手持木棍,另一手背在身后,海图上放着好几枚棋子,代表赞诺底亚布置的军队。
将军的所有部署都围在海图桌旁。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冬季的冷雨敲打着甲板,海浪有规律地拍打船身。噪声一刻不停,舰长室中却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所有人都在等将军先开口。
赫安苏维塔用木棍将一枚棋子推到海图上标着“赞诺底亚”的位置,抬眼扫过众人蜡像似的面孔。
“我到密报,军队驻守和换防的机密消息遭人泄露,恐怕有他国会在近期不宣而战。”
众人面面相觑,交换着惊异的眼神。
其中一人苏维塔最信赖的副官敬了个礼:“可是长官,谁会进攻我们呢?……况且,军事机密又是谁泄露的?只有各城邦的大将军和领袖才知道这种信息吧!”
众人议论纷纷。直到苏维塔用木棍狠狠一敲海图桌,絮絮耳语才逐渐止住。
“您的密报可信吗?”一名海军上校问。
“我相信他,他曾帮过我,没理由在这种事上欺瞒我……而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海军换防时间必须改变,驻守在北方各个要塞的兵力配置也得更改!传我的令,召集所有预备役士兵,加强西方海疆的防守军力!”
“北方和西方?攻击会从哪儿来?”副官问,“西方有我们的兄弟之邦梵内萨镇守,北方的罗尔冉正值内乱,无暇他顾,而慕卡尼亚和我国最近几十年都没有什么摩擦……”
他想了想,忽地骇然。“难道是……?!”
他连忙住口,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苏维塔将军面色铁青,也一言不发,既不否定,也不承认,而是用木棍将几枚棋子推向赞诺底亚西方,然后狠狠敲了敲海图上标着“梵内萨”的位置。
“我们的兄弟之邦中出了一个叛徒。”
然后,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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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几枚棋子推向约德诸城邦和慕卡尼亚接壤的边境。
“而我们和慕卡尼亚的恩怨,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卷十死亡狂欢
第98章狂欢节1
梵内萨城邦一年中最豪华、最盛大的节日到来了!
从雨月第十天开始的两周,都是属于欢庆的日子。梵内萨的高墙之内,大街小巷挤满不计其数的面具:鎏金的,镶银的,连缀着缤纷异国鸟羽,垂坠着薄如蝉翼的轻纱,浇铸成动物,雕刻上花纹,镶嵌五的玻璃,甚至真正的宝石。搭配面具的则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奇装异服:滚金边的小丑装,缀满蕾丝的束腰长裙,堆放着奇香水果的宽沿帽,由无数鸟羽拼成的斗篷……
只有你想不到的,绝没有看不到的。靛蓝的丝绒长袍和黄金面具,红宝石项圈和玻璃高跟鞋,披肩上堆满绸缎制成的蔷薇花。孔雀绿的扇子,赭石红的腰带,绀碧色的领结,金光闪闪的缎带,洁白如雪的流苏和漆黑如夜的长靴。再加上猩红的手套,银蓝的头巾,象牙色的绣花阳伞,成串的玛瑙项链宛如雨后挂着水珠的蛛网。每个人都打扮得光四射,穿上最夸张最华丽的服装走上街头,汇入游行的队伍。裹着繁复的戏服,戴着豪华的面具,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那些漆黑的、深棕的、水蓝的、墨绿的、成千上万种颜色的眼睛里,倒影出这座流溢着夺目光的城市,而城市也被眼睛中所反射的光芒映照得五光十色。
作为梵内萨最富盛名的娱乐场所,“鲜花涌泉”自然不甘落后。妓院内外以当年流行的朱红、暗金两色绸缎装点一新。节庆期间还会举行传统特色项目选美大赛。只不过评选的不是外貌和身材,而是他们的面具。娼妓们戴上各式各样的新奇面具,脖子以下则一丝不挂,由客人轮流品评,然后选出“最美面具”。获奖者将会乘上妓院特制的豪华花车,像国王或女王那样接受众人的礼拜和喝。当然,更有无数客人一掷千金,只为与当年的“装扮之王”共度春宵。
除了选美大赛,妓院当然还有别的活动。每当朱利亚诺站在楼梯上俯视大厅,都能看到成群结队的裸男裸女戴着面具围在某位客人身边,让他仅凭体态特征猜测面具下的真实身份,猜对就能获得香吻,猜错则要罚酒。狂欢节期间的“鲜花涌泉”成了一片白花花的肉体的海洋,与外面盛装游行的人们相反,妓院中反倒以脱光来庆祝一年一度的节日。每个人都沉迷于美色和肉欲,陷入淫乱的狂欢中只有朱利亚诺丝毫未曾受到感染。
事实上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博尼韦尔的宴会定于狂欢节的第七天傍晚,也就是说,还有数日就到了决定命运的时刻。朱利亚诺不敢松懈,每天从清晨一睁眼就开始思考计策,不是和恩佐反复讨论刺杀行动的细节,确保万无一失,就是独自锻炼,以身手生疏。越是接近最后时刻,他心中就越是沉重。
“叹什么气?”
恩佐的声音将朱利亚诺从繁芜的思绪中唤醒。
“没、没什么。”朱利亚诺咕哝。他趴在二楼走廊栏杆上,观赏新一轮选美。一队全裸的妓女戴着花枝招展的面具鱼贯登上舞台。众多客人聚在走廊上大呼小叫,时不时吹起下流的口哨。朱利亚诺却显得没打采,与喧闹的人群格格不入。
“不喜欢美女?嗯?”
恩佐今天一身银蓝色束腰长袍,披着白色的斗篷,脸上覆着一张青铜面具。他背对大厅,手肘撑在栏杆上,向朱利亚诺倾斜身体,低声说:“更中意男人?下一轮评选的都是男妓,你可以大饱眼福。”
“……没兴趣。”朱利亚诺难堪地别过脑袋。
“这话可别让他们听见,否则你会被乱棒打出去的真不识趣。”
“……”朱利亚诺转过身,“我去练剑。”
恩佐出其不意地捉住他的手腕:“难得的日子,今天就放松一下吧。”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
朱利亚诺甩开恩佐的手,怒目而视。恩佐也不生气,再次抓住他的手,这次紧紧扣住他的五指,使他无法挣脱。
“我们出去走走。”
接着不由分说将他拉出门。
节庆中的梵内萨是如此光夺目,将两名缄默者都比下去了。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到处都是音乐舞蹈。朱利亚诺生长于这座城邦,对狂欢节再熟悉不过,每年都是这么盛大,每年都是这么热闹。然而每年都和他共度佳节的父母却不在了,他则变成心怀仇恨的复仇者,准备以鲜血祭奠死者。
他怎能不伤感?热闹都是别人的,留给他的只有心中的重担。
他一路都被恩佐拉着,出了妓院大门,两人步行到德兰河附近,沿着河畔大道向上游走去。河上的客船也为节日盛装打扮了一番,挂上惹眼的鲜艳旗帜。大道临河的一侧有不少街头艺人正在献艺,每走一段就能遇到杂耍者或是舞女,吸引了众多游人;另一侧则是鳞次栉比的店铺,每家都在售卖面具和服装,使出浑身解数招揽顾客。天气依然寒冷,街上却是热火朝天。
朱利亚诺明白恩佐是想带他出来散散心。对于刺客不动声色的关切,他非常感激,而且说实话,心情确实稍微舒畅了一些。恩佐始终牵着他的手,防止两人走散。朱利亚诺面具下的脸微微涨红。狂欢节里与恋人漫步街头,听起来就像三流爱情小说的内容。
可他却意外地喜欢这种感觉。
“你笑什么?”恩佐忽然问。
朱利亚诺一惊。“我没有……”他支支吾吾,“你怎么知道我在笑?我戴着面具呢。”
“你的眼睛。我能看出来。”恩佐说,“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想起了一本书《玛德莱娜与洛伦佐》。”
《玛德莱娜与洛伦佐》是三四年前梵内萨盛行一时的长篇叙事诗,讲述一对身份地位悬殊的男女相爱的故事。原本不可能产生交际的玛德莱娜和洛伦佐在狂欢节庆典上相遇,因为戴着面具,所以不知彼此的身份,又碍于习俗而无法摘下面具。他们隐秘地幽会,度过激情火热的一夜,在拂晓来临后依依惜别。又过了许久,玛德莱娜意外地与洛伦佐重逢,他们觉得对方似曾相识,却又不敢确定对方就是狂欢节上那位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对象。最后读者喜闻乐见的桥段出现了两人再次上了床,用肉体确认了彼此的身份。香艳的故事便以两人突破地位的藩篱而结合画上完美的句号。
“啊,当然知道。不过那是本黄书吧?真想不到家规森严的小少爷居然会看那种书……”恩佐咯咯笑着。
朱利亚诺的脸更红了。“我……我看的是戏剧版本!”
《玛德莱娜与洛伦佐》后来还被改编成了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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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由于不能在剧场中表现得太过露骨,男女主角靠性爱辨识彼此的部分改成了一个吻。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是真的好吗!”
《玛德莱娜与洛伦佐》走红之后,不少梵内萨的青年男女纷纷效仿书中内容,将狂欢节变成幽会的绝佳时机。朱利亚诺也曾期待过如书中一般的浪漫邂逅,不过现在是没什么机会了。他和恩佐的邂逅一点也不浪漫,假如他和别的人“邂逅”,天知道恩佐会干出什么来。
刺客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看那边。”
朱利亚诺顺着恩佐所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横跨德兰河的一座桥和桥上桥下的人山人海。他不解地朝恩佐眨眨眼,刺客说:“那边有个卖花姑娘。”
朱利亚诺再次远眺,终于在人流中找到了目标。桥的另一端有个矮个子小女孩,大概是买不起华丽的装束,所以只戴一张朴素的面具,挎着装满鲜花的小篮子沿街叫卖。
“你现在去买一朵花,然后立刻回来,我给你计时。”
“哈?为什么?”
“特别训练!快去!”
“等等,为什么突然……”
“计时已经开始了!”
朱利亚诺拔腿就跑。他参不透恩佐的想法,不过刺客既然说这是特训,就姑且相信他好了。老师肯定自有老师的道理。
桥不长,朱利亚诺估计跑一趟来回至多五分钟,可他错估了人群密度和沉重服装造成的阻碍。他穿着狂欢节的夸张服饰,比起缄默者的华服有过之而无不及。缄默者的衣服虽然外观华丽,但内部其实经过改装,便于活动,狂欢节的戏服却只考虑外观,穿着它还想健步如飞,真是难于登天。再加上人来人往的街道根本不利于奔跑。朱利亚诺不停地撞上路人,嘴里的道歉一刻也没停,有一次险些把一名喷火表演艺人撞进河里,他的衣服也差点被烧着。
好不容易挤到卖花姑娘面前,朱利亚诺丢下一枚银币,从花篮里拽出一枝冬蔷薇,转身就跑。淳朴的卖花女叫着“先生你的找零”追上他,硬是将一把硬币塞回他手里,又耽误了不少时间。朱利亚诺只能苦笑着感谢她。
原本计划五分钟搞定的行程,朱利亚诺硬是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完成。待他返回原地,恩佐早就不见踪影,只剩他一人茫然地举着一枝冬蔷薇。
是不是他耽搁太久,恩佐等得不耐烦了?还是恩佐气他动作太慢,干脆丢下他不管?
朱利亚诺鼻子一酸,眼睛里溢满泪水,肩膀不自觉地塌下来,颤抖的手连一枝花都握不住。
冬蔷薇从他手中滑下来,跌入脚下的泥土里。
“啊,多美的花,为何将它丢弃?”
一只手拾起花朵。
朱利亚诺吸了吸鼻子,不解地望着拾起蔷薇花的男人。他……应该是恩佐吧?看体型当是他没错,那双独一无二的浅灰眸子也绝无可能认错可衣服不一样。方才恩佐穿的还是银蓝色的服装,现在却换成了一袭猩红的礼服。他跑到哪儿去了?就为换身衣服?他好好的换什么衣服啊?
恩佐端详冬蔷薇:“既然您不要,可否将它赠予我?因为您是如此美丽,饶是盛放的娇艳花朵也被您比下去了。我无法得到这样的美人,那么就让鲜花伴我左右,当作是一个小小的宽慰吧。”
恩佐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你还好吧?!等等,这话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朱利亚诺猛然记起来了。这是《玛德莱娜与洛伦佐》中的台词!玛德莱娜独自游玩时不慎遗落了刚买的鲜花,路过的洛伦佐恰好拾起花朵,说出了以上的台词。
……恩佐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朱利亚诺哑口无言。恩佐将蔷薇花别在自己领口,执起他的手晃了晃,像是等待他做出什么别样的回应。
该怎么办?朱利亚诺急得一身是汗。应该仿照《玛德莱娜与洛伦佐》演下去吗?为什么他们要演戏?搞什么啊?话说回来,玛德莱娜是怎么对洛伦佐说的?
“呃……我……我戴着面具,您如何知晓我容貌美丽?”朱利亚诺努力回忆剧中台词。大概是这么说的吧……
“因为您的双眸。有这样美丽双眼的人,一定是位出尘的美人。虽然无法得见您的面容,但仅仅被您注视,我就感到无上荣幸。”
恩佐抬起手臂,示意朱利亚诺挽住。“我能否斗胆邀请您游览这座美丽的城市?若能拥有与您共度欢乐时光的回忆,这个狂欢节定将变成我一生难忘的节日。”
第99章狂欢节2
“您……?邀请我……?”
朱利亚诺哑口无言。依照《玛德莱娜与洛伦佐》的剧情,两位主人公在河畔邂逅,由于玛德莱娜是外地人,所以洛伦佐自荐做她的向导,两人结伴同游梵内萨城,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可朱利亚诺是土生土长的梵内萨人,并不需要什么向导……恩佐是打定主意要把这场戏演下去吗?
然后?玛德莱娜是怎么回答洛伦佐的?
“我……呃……我初到贵宝地,对风土人情不甚熟悉,您的出现恰如春夜的及时雨,让我感到自己是多么幸运。”
他挽住恩佐的手臂。恩佐转向他,面具后的眼睛几乎弯成新月形状。他是在笑吗?虽然恩佐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但和他相处久了,朱利亚诺总能从他的表情中摸到蛛丝马迹。现在他的脸被面具遮挡,朱利亚诺彻底搞不清他的想法了。
“那么就从河流开始吧。请看,来自雪域群山之巅的德兰河将我们美丽的城邦一分为二,如同缠在贵妇纤腰上的绸缎。世界上最富饶与繁华的城市总是离不开水源,难道不是吗,我的先生?”
“正是……这河流着实令我……嗯,印象深刻?”
朱利亚诺冥思苦想,奈何他当年看书时并不那么认真,虽然还记得大致情节,但人物对话很难每字每句都记住。毕竟那种书的重点根本就不是男女主人公是怎么旅游的……话说回来,恩佐怎么记得那么清楚?他知道恩佐能背诵爱丽切伊涅斯塔的每一首诗,他将其归功于恩佐记忆力出众外加熟能生巧。所以能记住《玛德莱娜与洛伦佐》全部内容,恩佐要么是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要么是读过太多遍吧?!
他看恩佐的眼光立刻不一样了。恩佐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连忙咳嗽两声,连朱利亚诺忘词的时都没追究,直接跳到下一个情节。他手挽自己的游伴,来到河堤上。众多游船披红挂绿,停在岸边招揽客人。
恩佐指了指离他们最近的一条船,船夫立刻竖起船篙,向他们殷勤地鞠躬,脸上的面具差点掉进河里。
他吆喝道:“欢迎,尊贵的先生!乘船游览梵内萨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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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五个银币!附带最地道最详细的解说!”
朱利亚诺暗自咋舌。坐地起价啊!平时乘船跑上一天也用不着一枚银币,节庆期间居然涨价这么多倍?真当游客是大肥羊啊?《玛德莱娜与洛伦佐》的剧情果然不切实际,贫穷青年洛伦佐怎么可能出得起昂贵的船钱?
当然,恩佐一点儿也不在乎涨价,直接拉着朱利亚诺跳上船。
“请带我们沿河而下,徐徐游览,”恩佐大方地抛给船夫一枚金灿灿的钱币,“我的同伴初到梵内萨,请务必让他对我们美丽的城邦留下好印象。”
船夫用衣角拼命擦拭金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嫉妒的目光从周围的游船上射过来。船夫立刻将金币塞进腰带里,对两位客人的态度则更加殷勤。
“好嘞!两位先生请坐稳!”他用船篙一撑河堤,游船离岸,向河心漂去。另一艘船马上接替它,滑进空位中。
河上游船不少,他们必须时刻小心不撞上别的船只。幸好船夫的技术还算过关,他们也不赶时间,所以并未碰上交通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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