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医女当家记陆清漪赵珩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奶茶包
“这不就在抢了吗”
大牛一口血梗在喉头“你要不要点脸!”
九春笑了“要脸有何用,脸又不值钱。”
想想觉得不对,手指刮了刮脸颊,认真道“你的脸的确不值钱,可若是江湖第一美人的脸,那可就值钱了。”
大牛大约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也或许是被压榨的失了神志,一听九春的话,讥笑一声“说的跟你见到过似的。”真是不要脸!
九春倒不介意他的嘲笑,只是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盛夏的凉亭,摇曳的莲花,薄纱中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
因为大牛这么一打岔,九春突然没了和他贫嘴的心思。他看着木板,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算盘,咂巴了下嘴巴,笑“我们来好好算一下账吧。”
大牛“……”他收回刚刚的话可以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了,大牛被九春拎回院子,看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在算盘上快速拨动,发出“哒哒哒”清脆的声音,大牛仿佛能听到一堆银子奔着跳着跑到九春面前的画面堆成山的样子,而那些银子,都是九春从他身上勒索来的。
一想到这,大牛整个人都蔫了。
九春偏像是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算完,喜滋滋一拍算盘“你目前欠我一千三百两。”
大牛哭了,卖了他都没有这么多银子啊!
呃,不对,他还真没那么多银子!
大牛突然笑了。
捕捉到他的窃笑,九春意外地一挑眉,一腿屈起搭在桌上,手撑在膝盖上面,支着脑袋看他“有什么好笑的事,不妨说出来也让我笑笑啊。”
九春笑的格外灿烂,可早已熟知他性子的大牛只从他笑容里看出了诡异和算计,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过很快想起自己刚刚悟到的事,便又忍不住窃喜起来。
见状,九春笑的更开怀了。他就喜欢这样倔强不开口的人,玩起来多带劲啊!
九春从桌上跳下,优哉游哉地走到大牛身边,时不时伸手捏他的肩膀,碰他的手臂,像是在集市买东西一般,挑挑拣拣。
大牛不知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是心中抵触九春的触碰,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免得惹恼了眼前这个无耻又不要脸的人。
大牛的默不作声助长了九春的嚣张,他最是喜欢瞧见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实实取悦他啊。
“说说吧,刚刚在笑什么。”九春没忘记他刚刚的窃喜,一看就知道大牛这蠢货又琢磨出新玩意了。
大牛不吭声,他才不要告诉九春没银子的事。他要保守秘密,直到他得知真想的那一天。那个画面,哈哈哈,他光是想到他憋屈的一幕,就忍不住想要仰天大笑。
然而九春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吗,肯定不!大牛越是不说,他就越是兴奋。自己从他嘴里抠出来的话,肯定比他马上交代要来的精彩曲折,他就爱这种曲折。
九春不急,慢条斯理的试探“你是在我算账的时候笑的,我算账的样子很可笑吗”
大牛紧闭着嘴巴。
他是很想跳起来打骂他可笑,可是他不敢啊!!!
所以他又委委屈屈地缩了回去,由着九春继续猜测,他只当知了在耳边叫嚷,努力左耳进右耳出。
大牛成功的把九春给屏蔽了,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更是让九春觉得稀奇,也笃定了他一定是想到什么可以气他的事情。不禁眯起眼睛,思忖着动粗成功的可能性来。
而大牛,他还没察觉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
第428章 千耳门
大牛浑然不觉自己要遭殃了,他从前就作威作福习惯,这段时间虽然一直被九春压榨,但贼心不改,一旦有机会就想着逃走。这一回又让他想到能让九春吃瘪的事,便又开始趾高气扬起来。
九春是不知大牛心里在琢磨什么坏主意,但他善于观察人的表情,一眼就看出大牛对他不怀好意。
还真是不见阎王不掉泪啊……
鉴于他刚刚在算账,大牛又是在那个时候变得得意起来。那么可以大胆猜测,令大牛得意忘形的原因是银子
九春笑眯眯“你知道我还留着你那条小命是为什么吧。”
大牛梗了梗,突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条件反射想要求饶,但是转念一想,九春留着他不正是因为他有用吗,肯定不敢对他出手。便又挺了挺胸脯,一副不畏强权的样子。
九春见状笑的更和蔼了“不错,我留着你自然是因为你有用了,所以你恃宠而骄也是能理解的。”
大牛翻白眼——恃宠而骄是这么用的吗,没上过私塾的人就是可笑。
九春也没在意大牛暗地里的腹诽,而是接着说“你知道我的门派叫什么吗”
不等大牛回答,九春已经自顾自给出了答案“千耳门,听过吗”
大牛一脸茫然——根本没听过!
九春笑了,这回是轻蔑的笑。他伸手捏着大牛的下巴,看砧板上鱼肉的目光“你连千耳门都没听过还敢跟我耍心机,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大牛懵了,不知道千耳门就要死,这是什么逻辑
提到死,大牛不自觉就怂了,气焰也没了一开始的嚣张,若是可以,他想现在原地消失。
偏偏九春却不如他意,假装没看见他眼中的退却“大牛啊大牛,你可知千耳门的门规是什么”
冷冽的寒气随着九春的话扑面而来,这时还听不出九春话里的意思,他也就不是那个能在陈县令手下做事,狐假虎威的大牛了。
大牛忍了忍,还是哆嗦了一下,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是……什么”
九春哈的笑一声,放开大牛的下巴,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缓缓吐出三个字“不吃亏。”
大牛怔忪,不吃亏不是正常的吗,那个神志清醒的人能喜欢吃亏,这门规是写来逗人的吗
自然不是了。
就听九春说“我派门规是不吃亏,当然是半点亏都不能吃的。假如有人盘算着让我们吃亏,那么他就要做好承受自己作出来的结果。”
一番话意有所指,大牛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听不出来他的暗示。他不禁想起刚刚自己的盘算,心下一虚。
死变态难不成是看出什么了
大牛又惊又疑,他口中的死变态自然是九春了,只不过他都是在偷偷在心里骂,不敢当着九春的面说出来。毕竟,九春真的是个恐怖的变态!
大牛兀自忐忑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试探“大爷您怎会吃亏呢,您这么能说会道,算盘拨的哒哒响,谁能让您吃亏啊。”
试探试探着,倒是一不小心把自己心底话都抖出来了。大牛一个受惊,就感觉眼皮一跳。果然,九春听见他的话后,脸上笑容更大了。
“不错,你倒是了解我。”九春脸皮极厚。
大牛被他的厚脸皮噎的说不出话,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九春给了大牛一个赞赏的目光后,懒洋洋坐到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看着大牛“从实招来吧,我知道你是个识趣的人。”
大牛眼睛乱瞟,就是不敢看他“小的不知道爷是什么意思。”
九春也不急“确定要装傻吗啊,对了,刚刚忘了跟你说我派那条门规的意思了。”
大牛又是懵了,不就是不吃亏吗,还能有什么意思
大牛眼观鼻鼻观心,好掩饰自己快要冲出眼眶的嘲笑,讨好的语气“爷您说,小的听着呢。”
九春还真善良的为他解惑了“我派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只是这买卖嘛总会有亏本的时候,但这就违背了我派的门规,那是万万不可的。因此,我派掌门便想出了一个解决的法子。”
说到这里,九春故意停下来,拿眼戳了戳大牛。大牛再一次感觉到后背腾起一股凉意,牙齿都要发颤了。
“什、什么法子”大牛没发现自己声音都颤抖了。
九春笑“若是做了亏本的买卖,那么冤有头债有主,谁付的银子不够,便只好拿命来抵了。当然了,有的人的命不值钱,那么该怎么办呢只好关起来,挑断四肢筋脉,扔在地牢里,一日就给一顿,谁心情不好就进去揍一顿解气,有什么毒要试就喂进去。对了……”
九春笑容和蔼“我派后山还养了一窝蛇,那些可爱的蛇呀,一见到活生生的猎物,就兴奋得直吐信子,然后一团一团的把猎物给卷起来,撕咬猎物的血肉。而且它们不会立马就把猎物给吞掉,而是折磨到猎物崩溃,才送上一口毒液。”
九春换了个姿势“你猜,那些猎物死时是什么样子的”
大牛一个咯噔,摇头如拨浪鼓。脸色苍白,努力想要堆砌一个讨好的嘴角,偏偏身子抖如筛糠,不受控制。
九春见目的达到,开怀的笑了起来,微倾过身子,压力骤然落下“所以,要坦白吗”
大牛当即点头如捣蒜“,小的坦白!”
“那还差不多,孺子可教。”九春又靠回椅背上,双手抱胸,用眼神示意,“说吧。”
什么孺子可教,分明是被恐吓的!大牛憋屈,但是大牛不敢说。
“小的,呃,其实……”大牛总觉得把实情告诉九春的话,他会死的很惨。
“其实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大牛给自己打了下气,一脸豁出去的样子,“小的没那么多钱,就算卖了我也没有!”
说到银子的事,九春上心了,尤其是那句我没钱,听着实在刺耳的很。他威胁一般眯起眼睛,瞪着大牛,口吐恐吓。
“把话说清楚,你一个作威作福的村霸没有银子想在爷面前耍花招吗!”
第429章 无端指责
另一头,医馆中,陈大夫再一次假装不经意地路过后院一角,眼睛四处张望,不知是在寻找什么。好半晌,他疑惑的啧一声,皱着眉头。
“那女人背地里到底在捣鼓什么,整个医馆神秘兮兮的。该不会是研究出什么治鼠疫的好方子,故意藏私不让我知道”
这种事情,那个无知的妇人绝对做的出!一想到这,陈大夫就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陈大夫纵然百般看不惯陆清漪,其实心底最深处是觉得陆清漪是有本事的。他下意识有危机感,或是因为自尊,或是因为本就看不起女子,才会拼命想要压制陆清漪,不让陆清漪爬到他头上。
如今村中的形势一天比一天要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到从前的样子。而他现在就连下手的机会都找不到,只能寄望于守井的那个叫九春的人,与他攀交讨好,然后往食物里下毒。
有时候,陈大夫想想都觉得屈辱和不忿。他堂堂一个受人尊敬的大夫,何时需要沦落到瞧人眼色的地步。可自从进村后就诸事不顺,明明该是他受人仰慕敬佩,可这里的人却都围着那个女人转,对她百般听从,怎叫他不服气!
“她能治鼠疫还不是全靠黄郎中留下的方子,得意什么,也就是馆中的人瞎了眼,才会觉得她有本事!”陈大夫咬着牙骂骂咧咧,气极时甚至拽掉了盆栽上的几片叶子。
不过他骂了一会,突然想起陆清漪的相公因为染病也住进医馆中,猥琐的眯起眼睛。
赵珩渊来的时候陈大夫正在外面和张大夫见面,经过一段时间的搜罗,他们藏起了不少的毒药,要不是跑去铺子买砒霜太过惹眼,他们又何须偷偷摸摸的收集毒粉。
一想到这,陈大夫又忍不住咬牙,恼怒上一个投毒的人手脚不麻利,以至于被人抓住,害的他们现在做事束手束脚的。
陈大夫兀自在原地生了会闷气,等他从各种怨恨情绪回过神来后,他嘴角得意的勾起。
那女人的相公染病了,想必她现在一定很难过。能够看到陆清漪不高兴,他就觉得心情舒畅。那个画面,光是想象都觉得非常美妙。
是以,打着去看陆清漪焦心难过的陈大夫脚步一拐,往赵珩渊住的房间而去。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陈大夫去到的时候陆清漪并未在房里,赵珩渊倒是因为还在低烧,所以只能躺在床上。
陈大夫原是打算转身离开,但是转念想到赵珩渊之前一直在外面游走,而且还守过一段时间的大井。他脚步一旋,又折了回来。
听到半掩的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还没睡下的赵珩渊懒懒的掀起一只眼皮,在看见陈大夫的刹那,心头疑惑了下。他不动声色阖上眼,佯装歇息。
陈大夫进来后故意先清了清喉咙,然后慢条斯理走到赵珩渊身边。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发虚,明明赵珩渊已经虚弱到无法下床,偏生他就是觉得有股压迫感盘旋在头上,令他不由自主畏惧赵珩渊。
“真是没用。”陈大夫小声骂了自己一句,把萦绕在心头的恐惧给驱散到脑后。
他走到赵珩渊身边,状作不经意的样子,伸手翻了翻放在桌上的册子。他知道这些天陆清漪一得空就待在赵珩渊这边,说不定那个方子也会在这儿。
这时候,陈大夫已经笃定陆清漪一定是研究出一个更好的方子了,只不过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罢了,否则馆中的病人怎会痊愈的那么快。
可惜的是,他翻看了一会,都没找到自己要的方子。陈大夫眼睛一转,把主意打到赵珩渊身上。
虽然没找到方子,但是了解一下赵珩渊的情况,假如他病的很重的话,还能拿到陆清漪面前奚落她连自己的夫君都治不好也不错。
一想到陆清漪气的暴跳如雷的憋屈表情,陈大夫又自我满足了一下。
就在这时,房外大东抱着个箩筐经过,瞥见房门敞开,陈大夫站在床边,不知在做什么。他猛然想起这是赵珩渊的房,这个馆中的人都知道,陆清漪和陈大夫不对盘。现在陈大夫悄无声息出现在赵珩渊房里,该不会是要下毒手吧!
想到这,大东抱着箩筐一个转身,笑嘻嘻开口“这不是陈大夫吗,您外出回来了”
冷不防一声叫唤,做贼心虚的陈大夫一个咯噔,差点软了腿。他状作自然地转身,嘴角挂着抹僵硬的笑。
“是啊,刚回来不久,听见房里有声音,进来瞧瞧。”说着,陈大夫掩耳盗铃一般又补了句,“老夫瞧他脸色白的很,会不会是服过药后对药汤有反应。”
“是吗”大东不疑有他,忙放下手中的箩筐走近。
而床上,根本没睡着的赵珩渊内心冷哼一声,没有开口反驳,想要看看陈大夫葫芦里卖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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