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医女当家记陆清漪赵珩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奶茶包
“清儿的意思,如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可是贾春原不知,便以为是自己的。如姨娘顺势利用孩子让贾春原和潘巧决裂,而她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只要贾春原死,而后把这一切推到潘巧身上,就能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顺便利用肚子里孩子把贾家收入囊中。”
“不错,相公真是聪明。”陆清漪不吝夸奖。
赵珩渊嗔她一眼,催促道“快吃,粥要凉了。”
陆清漪吐吐舌头,往嘴里塞了好几口。待吞咽下,又迫不及待和他探讨“不过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吧,我总感觉如姨娘智商不足,不像是能想出用乌头碱下毒的人。”
赵珩渊不是女人,不知道女人的直觉准不准,但只要是陆清漪说的,他都相信。而且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如姨娘肯定还认识一个懂医的人,才能利用生草乌来害人。
饭后,陆清漪喝了衙役送来的药汤后,由赵珩渊为她换药。
鞭伤没那么容易好,除了注意不要发炎外,还要注意不能闷到溃烂,也要注意不能感染。伤口结疤的时候,还要忍受长新肉时的瘙痒。带着这么多道鞭痕,陆清漪简直是叫苦不迭。
不过这些都在赵珩渊给她换药的时候,全部化为了不好意思。
这大概是他们成亲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完全坦诚相待,虽然坦诚的那个是陆清漪。
前两次换药的时候,陆清漪病的整个人都迷糊了,根本顾不上害羞。可这一次她是完全处于清醒状态下,让赵珩渊为她上药的。
随着纱布一条又一条被解开,陆清漪的脸越来越红,到最后,都能跟苹果媲美了。
“要、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她扯着破锣嗓,伸手按住赵珩渊正在解纱布的手,那手的位置,就在她胸口的位置上。
赵珩渊分神瞥了她一眼,就见她低埋着脑袋,脖子泛着可爱的粉色,耳尖红红的,看着很可爱。
原来是害羞了。
赵珩渊失笑,伸手温柔拂过她的脸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把她羞答答的表情尽收眼底,心情愉悦“傻瓜,我们是夫妻,你迟早要习惯的。”
这句话,当初陆清漪邀请他睡一张床的时候,也说过的。
陆清漪不由通红着脸“我、我知道……”她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赵珩渊点点她的鼻子,语气却是不容置喙“所以清儿要快点习惯才是。”
听出话里头的暗示,陆清漪的脸更红了。
好在她到底不是养在深闺里不懂情事的姑娘,不好意思也只是短暂的。很快她就抛却羞耻心,任由赵珩渊的手划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痴痴笑了起来。
说的是啊,万一洞房的时候她还是那么害羞,岂不是太扫兴了。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培养出来的新时代女性,没见过猪跑,还能没吃过猪肉吗!
第545章 破相了
陆清漪受的鞭伤不算很重,衙役在下手的时候还是保留了些力道,否则早皮开肉绽了。但也让陆清漪吃足了苦头。
手指划过陆清漪的脸颊,看着上头被鞭尾扫到的血痕,赵珩渊眼里盈满了心疼,上药的动作也轻了起来。
感觉到赵珩渊的情绪,陆清漪想了想,托着腮若有所思“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我该不会是破相了吧”
“胡说什么,不会的。”赵珩渊不悦。
果然是在意这事呢。
陆清漪忙讨好的拉着他的袖子“我开玩笑了呢。”
见他依旧面色不虞,陆清漪撒娇“况且我也不怕破相啊,我都成亲了,也不怕嫁不出去。再说为了,你能因为破相不要我吗!”
“我不会。”赵珩渊还真当真了,语气急促。
陆清漪便掩住他的嘴,笑“那不就得了,你都不在意,我又什么好在意的。要对着我这张脸几十年的可是你。”
赵珩渊的脸色还是很臭,看样子像是随时能去找衙门的人算账。
见状,陆清漪也不再安抚了,反其道而行。她摸着脸,语气担忧“真的很严重吗你的脸色好吓人啊,不行,我要拿个铜镜来看看。”
说着就要下床,赵珩渊忙拦着。
“不严重,别看了。”
“真的”陆清漪狐疑。
“真的。”赵珩渊眼神游离。
“行吧。”陆清漪姑且相信了。
赵珩渊顿时大松口气,这个小表情没逃过陆清漪的法眼。
说不严重当然是骗人的。这是自己的脸,哪里痛能不知道。当初那一鞭子直接从右边耳朵往下划了一道,这几天说话扯到皮肉都疼的不行,就连睡觉都要侧着睡,可痛苦了。
就像现在,赵珩渊一转头,她就忍不住伸手压了压右边脸,缓解那一抽一抽的疼。
啧,古代的酷刑真不是人能受的。
她撇了撇嘴,在赵珩渊回来的瞬间,又重新挂上笑容,仿佛方才忍痛的表情从未出现过一样。
午后,赵珩渊去找县令了。师爷老早就在门口候着,像是担心赵珩渊又要出门。
一见人立马腆着笑,语气急促“那个赵相公,县令大人有请……稍微有点急。”顿了顿,他补上最后那句。
幸好,赵珩渊本就是要去找县令的。
“带路吧。”
师爷闻言差点没感激涕零。
跟着师爷来到院子最里头的地方,师爷在穿过月亮门后就没再往前走。赵珩渊注意到,小院中多了几个穿简装的护卫,看着不像是是本地县令的人。
赵珩渊心中闪过抹了然。
敲门后,里头立刻传来一道略微清亮的嗓音,声音的主人听着年纪不大,应该就是卢县令了。
赵珩渊推门进去,就见通长平式的罗汉床上坐着两个人,正在下黑白棋,见赵珩渊进来,纷纷放下手中的子。
其中一人正是前不久才见过的吴太守,而另一位体态微胖,红光满面的人,应就是这儿的县令了。
赵珩渊倾身作揖,吴太守忙笑呵呵虚扶一把“赵相公无须多礼,请坐吧。”
瞧见吴太守对赵珩渊如此礼遇,卢县令忙站了起来“是啊,无须多礼,坐,坐。”又唤来下人奉茶。
又转头笑言“赵相公真是器宇轩昂,一表人才,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卢某深感仰慕。”
赵珩渊便瞥眼正首上老神在在的吴太守。
之前他在信中说了不希望暴露身份的事,也不知吴太守为他安排了个什么身份,才会让卢县令对他如此的,额……如此的谄媚
赵珩渊没有做声,落座后,卢县令又殷勤招呼“这是刚出的春茶,茶香轻甜,久久不散,赵相公不妨一试。”
赵珩渊捧起茶盏,看着盏中青绿色的茶水,还有上面飘荡着的茶叶,情绪莫辨。
没记错的话,胡家村就是以贩茶为生的,这儿出产的茶质量极好,尤为白茶最富盛名,许多富商高官都爱喝,更有不少外地人慕名而来。而贾家当初发家,便是靠了这茶。
白牡丹,因为其绿叶夹银白色毫心,形似花朵,冲泡后绿叶托着嫩叶,宛若蓓蕾初放,故得美名。
而贾家,当初依靠万松寨的手段,垄断了整个胡家村的白牡丹,不让其他人贩卖,包括走货郎。故意哄抬价格,从中赚了不少。
这些赵珩渊一个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都是苏游察告诉他的。
而这春茶,现在都还未在铺子里售卖,卢县令手里就已经有了。说不是贾家人给的,只怕都无人信。
他轻抿了一口,搁下茶盏,悠悠道“的确不错,芽叶连枝破张少,清甜醇爽毫味足,不愧是白牡丹。”
“是啊是啊。”卢县令骄傲的挺了挺胸,“赵相公也是个识茶之人啊。”
“非也,只是因为在下在贾府住过一段时间。听闻这白牡丹只贾家才有,是一茶难求,更何况是这新出的春茶。”赵珩渊漠然睨了卢县令一眼,“大人好嘴福。”
话落,卢县令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听出他话里的意有所指,他顿时是汗如雨下,不安地瞟身旁的吴太守,暗自在心里咒骂自己,恨不得甩自个儿几个耳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他局促地抹着额头薄汗“这,这是……”
“是如夫人给的吧”赵珩渊一语中的。
卢县令踟躇了下,碍于吴太守在场,不敢再隐瞒“赵相公说的是,正是贾老爷那位如夫人。她希望我们尽快给她一个交代。我,我也是百般推托不得,最后才收下的。”不忘给自己撇清。
赵珩渊其实并不在意卢县令收受贿赂的事,他不过是诈他一诈,顺便听一听,如夫人跟卢县令说了什么罢了。
如此看来,如夫人背后的人不是卢县令。否则也用不着给县令送礼了,直接就能把陆清漪屈打成招。
想到因为受了刑还在房里休养的陆清漪,赵珩渊神情暗了暗,身周的气压骤增。
与他还有一段距离的卢县令敏锐的感觉到气氛变得沉重起来。悻悻然看了面无表情的赵珩渊,心中咋舌。
他竟不知这偏远村庄里还有如此一个人物,光凭气势就压人一头。
第546章 狗腿卢县令
咋舌于赵珩渊气势的卢县令这回终于是完全相信吴太守说的那件迷事了,不禁对赵珩渊更加恭敬起来,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招来杀身之祸。
他当即道“赵相公放心,卢某一定会竭尽全力,还尊夫人一个清白的。”
说着他想起前不久刑官才给人上过刑的事,心下一个咯噔“敢问,尊夫人身体可还好。”
赵珩渊一眼就看穿他心里的忐忑,但不愿多说,也不想卖惨,是以他冷淡回道“托福。”
卢县令一听,心下更忐忑了,以为赵珩渊生气,忙道“卢某现在马上请大夫上门给尊夫人疗伤。”
“不必了。”赵珩渊还没打算让陆清漪知道太多。
现在他只想让她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其他事情交给他就好。
卢县令表忠心不成,以为赵珩渊还在记恨着陆清漪被拷打的事,才不愿松口,不禁心焦上火,求助地看向吴太守。
吴太守忽视掉卢县令的哀求,懒懒地端起茶盏抿了抿,等赵珩渊姿态做足了,才慢悠悠开口“我看了下案卷,这位贾家老爷的死有蹊跷,并非表面看的那么简单,怕是有人栽赃嫁祸。”
卢县令忙道“大人说的是,一定是这样。”
吴太守睨他一眼,故意问“那么卢大人,您有何想法呢”
被突然点名的卢县令懵了懵,他哪里想到那么多。一开始以为陆清漪是凶手,才让刑官去拷问。后面又因为吴太守突然来信以及造访,还有赵珩渊公然劫狱而焦头烂额,心急如焚,哪还有时间想贾春原被毒害一案。
“卢某,卢某觉着,凶手应该是贾春原的原配——潘巧。二位有所不知,这个潘巧来头不小,之前是恶贯满盈的万松寨寨主之女。此女手段强硬,据说在贾府也是作威作福,更甚者还经常越俎代庖,丝毫不顾贾春原的脸面。”
吴太守倒不知潘巧还有这重身份,闻言饶有兴味倾了倾身“哦,还有这样的事这么说,她非常嚣张霸道,一直把持着贾家的家业了”
“不错,贾家许多的买卖都是这个女子一手促成的。据闻当初贾家发家,也是有她一份力在里头。”卢县令把自己听来的八卦分享给吴太守。
“一个普通百姓敢娶山贼之女做正妻,应也是真心所至。”吴太守感叹,“何以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实在令人唏嘘。”
卢县令点头“大人所言极是,此女子到底是山贼出身,劣性不改。”
不想吴太守话锋一转“既然潘巧在府里已然一手遮天,连贾春原都奈何不得她,她又何须多此一举给贾春原下毒,引火上身呢”
“这……”卢县令没料到吴太守有此一问,一下子被问哑了,“或许,或许是她贪心不足,想要整个贾家呢”
卢县令又想到自己从如姨娘那听来的说辞“据闻贾家那些旁支不务正业,一直坐吃山空,好几个分过去的铺子都败完了。”
吴太守笑呵呵“卢大人的据闻,是从何听来的”
卢县令张了张嘴,想起方才茶叶一事,顿时有种自己似乎踩进了一个坑的错觉“是、是从如夫人那儿听说的。”
吴太守眯眯笑,不发一语,只端着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
卢县令汗如雨下“当、当然了,作为父母官,卢某也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做决定,所以已经委派了师爷彻查此事了。”
赵珩渊便想起一整日在自己房门外徘徊,看起来没什么事做的师爷,挑了挑眉。
卢县令却是早忘了自己吩咐师爷去盯着赵珩渊的事,为自己的聪明伶俐赞扬一番。
吴太守没有当面拆穿卢县令办事不利,毕竟卢县令并非他管辖下的县令,这般跑过来已然是于理不合了。
他转向赵珩渊,朝他轻轻颔首“吴某方才看赵相公似乎欲言又止,敢问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珩渊点头,知道这是吴太守替他递的台阶,便顺势而为“确有一事要禀告给二位大人知。”
卢县令一听忙道“赵相公只管讲便是,都是自家人,无须客套。”
赵珩渊默了默,不知他从何得出他们是自家人的结论。
他忽略掉卢县令的可以攀交,把从仵作那知悉的事以及在贾家书房内听到的讯息都跟吴太守和卢县令说了。只是忽略了自己翻墙进贾家的事,只说了是从下人那打听来的。
卢县令彻底被赵珩渊的话给震惊了,久久不能说话。
他虽然想过潘巧和如夫人都有嫌疑,却没料到其中内情错综复杂,那个如姨娘背后竟然还有人教唆,实在令人惊叹。
而吴太守听闻后,静静思索了一番,看赵珩渊“此事顶多说明下毒的是如姨娘,可是尊夫人的嫌疑却还是未能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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